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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增长阶段论

经济增长阶段论

经济增长阶段论范文第1篇

一、国外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相关理论

(一)经济增长理论

经济增长理论的不断发展就是经济学家不断寻找和解释经济增长源泉的过程。西方经济增长理论代表性的观点主要为“资本决定论”、“技术进步论”、“人力资本论”、“结构效应理论”和“制度决定理论”。

资本决定论观点的主要代表是哈罗德和多马所构建的哈-多模型。该模型强调了生产要素的贡献,认为当实际经济增长等于资本家愿意的经济增长率并且等于人口增长率时,经济才能处于稳定增长状态。技术进步论认为,在要素资源投入量一定、资源配置处于帕累托最优状态的情况下,技术进步是决定经济增长水平的关键因素。人力资本论强调人力资源在经济增长中的重要作用,将人力资本作为一种独立的要素引入经济增长模型中,人力资本当做经济增长的源泉。结构效应理论认为,劳动和资本从生产率较低的部门向生产率较高的部门转移会加速经济的增长,亦即结构效应是经济增长的一个源泉。制度决定理论认为,用于降低交易费用的制度安排及其创新是经济增长的决定因素。

上述西方经济增长理论主要是通过建立相关模型,研究各因素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而后分析出影响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从而探讨促进经济增长的有效途径和方法。虽然这些理论观点存在一定的弊端,但对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理论研究有重要的借鉴意义。上述观点大多强调了资本、制度、技术和人力等要素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力,认为经济的增长不是受单一因素影响的而是各种因素相互作用的动态过程,其中包含起主要作用的关键因素。由此我们可以得知,经济发展不仅需要关注保持资本的积累速度,还需要把握影响资本积累速度的各因素,尤其是关键因素,这就要求在保持资本积累速度的基础上,注重推动技术进步、提高劳动分工水平、优化分配结构等方式的推动作用。

(二)经济发展阶段理论

由于二战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出现了“有增长无发展”的情况,20世纪60年代末开始,很多学者开始反思经济增长至上论,逐步形成了新的经济发展观,在此基础上,联合国发展计划署1990年提出了“人类发展”的概念,并设计了“人类发展指数”。新发展理论与内生经济增长理论逐步融合,提出了通过加快技术进步、人力资本积累、制度创新等促进经济发展的政策建议。比较有影响力的有刘易斯(1954)、罗斯托(1960,1971)、波特(2002)与阿西墨格鲁(2006)等的经济发展理论。

1. 刘易斯的二元结构理论。将经济发展阶段分为传统经济、过渡和现代化三个阶段,二元结构就是指过渡阶段中传统经济和现代经济并存的现象。刘易斯的理论不仅仅是关于劳动力流动的理论模型,而且涉及到整个经济中的结构转变。

2. 罗斯托的经济发展阶段论。美国经济学家罗斯托把经济发展分为传统社会阶段、起飞准备阶段、起飞阶段、成熟阶段、高额群众消费阶段等五个阶段。后来在《政治与增长阶段》一书中,他又提出了新的第六个阶段,即“追求生活质量”阶段,主导部门是服务业与环保产业。罗斯托认为“起飞”和“追求生活质量”两个阶段是促进经济成长的关键性阶段,并分析了这两个阶段所需要的政策。

3. 波特的经济发展四阶段论。波特(1990)在《国家竞争优势》中根据经济增长的驱动力不同把经济发展分为四个阶段:(1)要素驱动阶段,主要靠要素投入(自然资源、廉价劳动力等)驱动经济增长。(2)投资驱动阶段,主要靠投资供给推动,而不是由需求拉动。(3)创新驱动阶段,生产要素的自然禀赋优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在这一阶段越来越少,不断地对这些生产技术进行改进和创新成为促进经济增长的主动力。(4)财富驱动阶段,获得经济财富是这一阶段的驱动力。

4. 阿西墨格鲁的经济增长两阶段论。阿西墨格鲁等(2006)将发展中国家在经济起飞阶段的增长称之为“基于投资的增长”,而将处于技术可能性边界前沿的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称之为“基于创新的增长”。(1)“基于投资的增长”阶段,由于发展中国家远离技术可能性边界前沿,意味着发展中国家更多地通过学习或模仿现成的技术,此阶段经济发展的关键是如何有效地动员和组织资源,增加投资以吸纳国外先第 一 专业提供论文写作和写作服务,欢迎您的光临lunwen.   1KEJI AN.  C OM进技术促进经济增长。(2)“基于创新的增长”阶段,发达国家已经处于技术前沿,只有通过自身的研发与创新活动才能推动技术可能性边界的外移,为经济增长寻求新的技术与产业支撑。

上述对经济发展阶段论的研究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细化了经济发展的过程,借此我们可以判断经济发展所处的阶段,明确各阶段经济发展的驱动力和发展途径。经济发展驱动因素的转换(资源—资本—技术),其中隐含着经济发展方式的根本性转变。这对于我们研究经济转型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三)相关理论体系

除了西方经济增长理论和经济发展理论外,从理论层面看还有一些相关理论对我们研究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有重要意义。这些理论主要包括创新理论、可持续发展理论、收入分配理论和需求结构理论等。

自熊彼特提出“创新理论”以来,众多学者就视其为经济增长的源泉,越来越多地从创新的视角研究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代表性的创新理论主要包括:熊彼特创新理论和他提出的独特的经济发展理论体系;强调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同等 重要的演化经济理论;国家创新系统理论。

需求结构理论从需求角度分析,就是宏观经济学中把国民生产总值分解为消费、投资、政府购买和净出口四部分,用公式可表示为:Y=C+I+G+(X-M)。而在国民经济学中,通常把拉动经济增长的因素概括为“三驾马车”即:消费、投资和外需。

收入分配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一直是众多学者研究的重点问题,相关的收入分配理论主要有:马克思建立在劳动价值论和两阶段分析模式基础上的收入分配两极化理论;李嘉图认为分配是政治经济学的核心命题;库兹涅茨的倒U假说,即收入不平等会随着经济的发展而呈现出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虽然这些理论有的还不完善,但对收入分配和经济增长的研究有重要的理论参考价值。

可持续发展最早于1972年提出,是指既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损害后代人满足其需求的能力。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是发展,但要求在严格控制人口、提高人口素质和保护环境、资源永续利用的前提下进行经济和社会的发展。

以上理论对经济发展处于转型期的我国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是切实落实依靠消费、投资、出口协调拉动经济发展政策,完善收入分配改革,促进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理论基础。

二、国内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相关理论

20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经济进入了高速增长期,但是伴随而来的资源环境问题日益严重,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引起了国内学者的关注。党的十四届五中全会首次提出“推进经济增长方式转变”,十七大又进一步提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明确提出了一些相应政策和技术手段来拉动和带动转变。但是,我国的经济发展方式并没有发生根本性转变,粗放型经济发展方式引发了一些新问题,传统经济发展方式的弊端日益严重,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再一次成为学者寻求解决当前我国经济问题的研究热点。

(一)转变经济发展的内涵

十七大明确提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并对其内涵作了深入阐述。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是国家经济发展战略大局,是关系着国民经济全局的重大战略任务,影响着未来经济发展目标是否能够顺利实现。针对新时期、新形势下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内涵,学术界展开了广泛的研究。

大多数研究者是从定性的角度阐述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内涵。黄泰岩(2007)认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内涵不仅指从粗放增长向集约增长的转变或从外延增长向内涵增长的转变,还应该向发展目标多元化转变,向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效益并举转变,向以人为本这一发展核心转变,向经济结构全面优化转变,向知识经济条件下的发展方式转变,向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转变,使经济发展朝着有利于人和社会全面发展的目标前进。吴树青(2008)认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不仅要求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还要求实现经济结构优化升级,实现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及人的全面发展。杨玉霞、邢宏(2008)从定量的角度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内涵进行阐述,他们认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在注重实现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达到或超过50%的同时,更应该注重经济发展质的提升,注重质和量的统一,包括经济增长、结构改善、人民群众物质和文化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环境的改善,等等。杨玉民(2011)认为在强调数量的基础上,更应该追求经济运行中“质量”的提升和“结构”的优化。

众多学者认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内涵应包括两方面的内容,即经济增长和结构调整。笔者认为,经济发展的内涵比经济增长的内涵更为深刻,除了包含上述两方面内容,还应包含民生改善。即:

经济发展=经济增长+结构转变+民生改善

保障和改善民生不仅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也是基础动力。保障和改善民生有利第 一 专业提供论文写作和写作服务,欢迎您的光临lunwen.   1KEJI AN.  C OM于扩大内需、刺激消费,消费需求的提高对生产和消费的良性循环将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是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因此,将改善民生融入到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中,成为转方式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基础动力,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内涵就会更加全面和丰富。

(二)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途径

各地区产业基础、资源禀赋、发展模式等方面都存有差异,各有特色,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上面临的问题与实现途径、约束条件等也各有不同,许多学者就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途径作了深入研究。

一部分学者强调深化改革的重要性,他们认为深化改革、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是当前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关键。比如吴敬琏(2005)认为,要打破经济转型的体制性障碍就要推进经济体制和社会政治体制的改革;张卓元(2007)认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关键是深化政府改革。

另一部分学者则认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关键是增强创新能力,只有不断创新才能成为发展的不竭动力,才能维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可持续性。刘世锦(2006)和汪洋(2010)认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关键是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卫兴华、侯为民认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根本出路是科技创新和体制创新;王德平(2009)指出科技创新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中心环节。

还有一部分学者综合分析影响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各种因素,相应地提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途径。如:黄泰岩(2008)认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要加强自主创新,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加快经济结构的优化调整;坚定不移地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坚持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王军(2009)指出,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需要努力推动经济结构调整升级;加快推进节能减排工作进展;不断增强科技自主创新能力;继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三)转变经济发展的推动力

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一定要有推动力,推动力就像是汽车的发动机,是加速转型的关键。由于我国所面临的国内外经济环境复杂,对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推动力还没有形成统一的认识,但有众多学者对此进行了研究。主要观点如下:

刘庆宝、未良莉(2007)结合我国国情,系统分析经济增长理论的源动力,构建了扩展的索洛(So-low)模型,从消费、投资、出口三个方面对我国经济增长的 拉动及其相互作用进行了实证研究。

汪洋(2010)结合广东省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提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核心推动力是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他认为只有坚持不懈地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形成强大的核心竞争力,我们才有可能实现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才有可能在激烈的国内外竞争中始终掌握主动权。

陈元中(2010)认为必须坚持把改革开放作为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强大动力,才能有效推进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

马西恒(2010)认为目前我国转变经济发展方式遭遇内生动力不足的瓶颈。应充分重视社会经济基础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支撑和制约,通过调整利益格局建构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内生动力。建议以发展型社会政策为范式,从政府能力、公共服务、权利平等和收入分配四个方面建立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社会政策支持体系。

(四)转变经济发展的阶段研究

虽然西方有许多关于经济发展的经典理论,但是由于经济环境和社会背景的差异可能不完全符合中国经济发展阶段的实际,认清我国经济发展所处的阶段,有利于有针对性地进行理论和实践研究。为此有些学者对中国经济发展阶段进行了研究分析。

蔡昉(2007)认为经济发展可分为四个阶段:资源驱动、资本驱动、劳动力驱动、生产率驱动,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就是从一种要素驱动为主的发展阶段到另一种要素为主的发展阶段的转变。中国目前处于第二个转折点——刘易斯转折点。

梁炜、任保平(2009)透过经济发展的内涵确定了我国经济发展阶段的内容,设计了相应的指标体系,从经济总量水平、经济结构、制度水平的变化和创新水平四个方面对我国1978—2006年的数据进行整理,借用Fisher最优分割法进行系统分析,把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大致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1978—1984年)为“自主发展”的工业化准备和初级产品的起步阶段;第二阶段(1985—1992年)为我国经济第 一 专业提供论文写作和写作服务,欢迎您的光临lunwen.   1KEJI AN.  C OM发展在经历从初期向中期的过渡后,进入实现工业化的起步阶段;第三阶段(1993—2002年)为工业化实现和经济发展加速度阶段;第四阶段(2003—2006年)为工业化逐渐成熟、开始迈进工业化高级阶段和经济稳定增长阶段。我国目前正处于第四阶段上。

王兵和颜鹏飞(2004)通过对全要素生产率的计算把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经济发展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1978—1991年,我国的TFP年均增长率为-0.17%;第二阶段为1992—2001年,我国的TFP年均增长率为0.79%。

三、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指标体系和TFP测算

(一)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评价指标体系

党的十七大明确提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后,众多学者从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基础理论研究转向了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指标体系的研究。众多学者大体从综合指标(经济增长份额中靠集约所得占的比重)、反映投入和产出质量的指标、反映提高生产效率的指标等方面进行评价。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测算和评价方法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基于社会生产函数分析投入结构及其与产出的关系,来对经济发展方式进行测算,主要包括劳动生产率、能源产出率、投资产出率等指标体系;另一种则是基于系统论方法构建评估体系。主要研究成果有:

崔立涛(2008)根据浙江省经济发展类型和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程度从不同侧面建立了相应的指标体系,主要包括反映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程度的国民经济增长质量指标、经济结构优化程度指标、经济效益指标、经济增长中的技术含量及技术发展状况指标。他主要从七个方面反应经济发展方式是否发生转变及转变程度,其中包括经济增长本身、经济增长中的决定因素、经济增长质量、生产结构调整、需求结构调整、资源消耗和污染产生、劳动力流动机制及增长实施主体。

康达华(2008)建立了资源节约型社会指标、环境友好型社会指标、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指标3个一级指标,以及相应的具体指标,其中包括8个生产领域的资源节约指标,9个生活领域的资源节约指标,7个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中的生活水平指标。

郑惠强(2010)认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指标体系,应包括优化产业结构、优化需求结构、优化投入结构、促进均衡发展、促进绿色发展、促进共享发展等六个方面。

张炳君、于淑娥(2010)对青岛市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作了实证分析,通过定性和定量分析设计了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指标体系。该指标体系共涉及经济增长质量指标、经济结构优化指标、科技投入指标、资源环境指标、社会发展指标和人民生活指标共6个一级指标以及29个二级指标。

沈露莹(2010)立足于现阶段上海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主要内涵和要求,构建了一套集经济增长、服务经济、城市功能、自主创新、资源集约和以人为本六个领域为一体的指标体系,该指标体系包括18个一级指标,48个二级指标。并对上海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状况进行了实证分析和阶段评价。

庄惠明、黄丽君、郑伟腾(2010)结合福建省经济发展情况建立了一个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包含经济增长、经济结构、资源和环境、科技创新、经济效益5个系统,并对福建省经济发展方式进行了横向和纵向的比较。第 一 专业提供论文写作和写作服务,欢迎您的光临lunwen.   1KEJI AN.  C OM

李志平和刘世奎(2010)主要从经济结构的失衡和技术的进步两方面选取指标。构建了拉力模型PL=∑?兹iTi和推力模型PS=∑?棕iSi,并结合湖北省的实际情况从这两个模型出发建立了高新技术产业、科研投入、区域结构的失衡、国有和民营经济的失衡等八个指标。在此基础上对湖北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进行了实证研究。

刘春宇、闫泽武(2010)在充分体现经济发展、社会发展、人与自然的和谐以及要便于量化和考核的基础上提出了一套设计指标体系的原则和基本框架,并从经济结构、产业结构、自主创新、生态文明、社会事业和民生等不同维度设计了一些具体指标。

石宏博(2011)从经济发展、民生福利、环境评价与协调发展等方面选取指标来反映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构建了相应的评价体系,并运用因子分析法客观系统地 对辽宁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现状进行了评价。

通过以上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评价和监测等文献的梳理,我们发现,现有研究主要以省、市为评价对象来构建指标体系并进行测评,现有文献虽为后续研究者提供了很好的研究基础,但由于我国提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时间较短,相关的统计监测及评价研究寥寥无几,现有研究大部分是静态地评价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状况或者和其他省市地区进行横向对比分析,并没有动态的监测机制。

(二)全要素生产率(TFP)衡量经济转型

全要素生产率是衡量单位总投入的总产量的生产率指标,是指产出增长率超出要素投入增长率的部分,它的理论基础是索洛增长模型。依据生产函数并利用多元回归方法测算出资本和劳动的产出弹性,计算出TFP,进而根据相应的标准判断经济增长方式的类型,判断标准如表1所示。

许多学者对我国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了测算,但由于依据的模型和假设不同,测算出的数据有较大差异,有的学者测算出的TPF高达48%,有的仅为2%。主要研究成果有:

Chow首先对中国经济增长的源泉进行了研究,他指出,中国在改革开放前全要素生产率趋于稳定,资本积累是经济增长的主要源泉。改革开放后全要素生产率以每年2.7%左右的速度增长。

江春、吴磊、腾芸(2010)测算了2000—2008年中国及各省的全要素生产率,结果显示2000年以来TPF都呈现不同程度的下降,指出这是由于我国经济发展过于依赖投资、收入分配不合理以及金融体系不健全造成的。

高峰(2008)指出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率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主要判断标准,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率的贡献份额小于30%的经济发展方式为粗放型,30%~50%的为半集约型,50%~70%的为集约型,70%以上为高度集约型。

蒋晶晶和冯邦彦(2011)建立了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的模型T=Y-?琢h-?茁h,测算出1985—2008年广东省的全要素增长率,分析出广东省的经济增长方式属于投资生产率拉动型增长,有效劳动作用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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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已有文献的梳理,我们发现目前我国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偏低,基本属于投资拉动型增长。对于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方法尚不统一。

四、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研究目前存在的问题及未来展望

(一)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研究目前存在的问题

上述文献梳理可以看出,近年来,虽然众多的学者对中国经济发展方式及其转变的基础理论和相关政策做了大量研究,但仍存在以下不足之处:

1. 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相关概念、内涵、意义等研究论述较多,大多数经典理论从不同角度和不同层次对经济发展问题进行了探索。但是这些理论研究至今还没有完全体系化、成熟化,理论体系还比较单一。其原因,一方面是理论演进本身所遇到的困难,再加之经济转轨与发展相互交织的经济体经常出现的非均衡状态和各种不确定性,使得非均衡动态经济理论和模型难以建立和完善;另一方面,是由于中国自身特定的国情和背景。中国在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过程中可能产生种种复杂的态势,并且有多种发展路径,所以很难用单一的理论来解决中国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中所遇到的问题。

2. 虽然现有很多研究把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和改善民生结合起来,但两者之间关系的研究还不够深入,单纯地把改善民生看做一个社会问题,忽略了改善民生不仅是转方式的根本出发点和重要前提,也是转方式的基础动力。现有对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研究思路还比较狭窄,没有充分和边沿理论进行结合。

3. 对经济发展方式及其转变的演进、路径、政策等定性研究较多,而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指标体系的研究成果不多,基于统计数据的实证研究也较少。现有成果许多没有将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内涵和本质特征紧密结合开展研究,并且有的评价指标体系内的某些指标过于细化,可操作性不强,模型构建不够合理,综合测度结果不能有效地指导政策研究。

4. 在测算全要素生产率(TFP)判断经济发展模式时,缺少统一的测算标准。衡量一个地区能否合理利用资源,优化产业结构的TFP测算方法有多种,每种测算方法都有其特定的应用环境,而很多学者在测算地区全要素生产率时忽略了所应用的方法是否适合要分析的内容,这也是不同学者测算出的TFP值差异较大的原因之一。

(二)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研究的未来展望

针对当前研究中存在的不足,笔者认为要着重从以下方面加强研究:

1. 要综合运用经济学和统计学的各学科各分支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进行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学科的融合发展才能第 一 专业提供论文写作和写作服务,欢迎您的光临lunwen.   1KEJI AN.  C OM有效支撑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理论体系,要不断创新,注重理论的横向有效整合,如经济理论与创新理论,分配理论,人口流动理论的结合等。

2. 由于中国特殊国情的制约,在经济方式转变的过程中存在非均衡性和不确定性,所以研究过程中要更加注重均衡性和灵活性。要能够应对经济转型过程中随时出现的不确定因素,研究要具有预见性,尽量减少经济转型过程中遇到的障碍。

3. 在定性研究的基础上,加强以指标体系和测度方法为重点的定量研究,通过定量化的测度并据此进行纵横向的比较分析,可以相互之间找出优势、劣势、差距和薄弱环节;要注重指标体系的层次性和整体性,不但要研究和构建最表面、最容易感知的显示性指标,更要注重揭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问题原因的分析性指标和传导性指标,使对策研究更具针对性。

4. 对全要素生产率测度方法的研究应当不断细化。我国经济测算全要素率的方法应与发达国家的不同,要加快探讨具有中国特色、适合中国国情的测度方法,应该在TFP核算中加入新的解释变量,对解释变量的计量方法进行改进。

参考文献:

刘建党.经济增长理论的一个文献综述.西安文理学院学报,2006,(6):71-74.

蒲晓晔,赵守国.关于近年来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研究的观点述评.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02):30-33.

王德平.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与科技创新研究.成都:西南财经大学,2009.

陈元主编.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研究.北京:研究出版社,2010.

经济增长阶段论范文第2篇

[关键词]产业集群研究视角成长阶段

一、研究视角

综合而言,目前国外有关产业集群的研究文献,主要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进行梳理。第一类是理论性的文献,主要集中在产业集群的概念、产生原因及影响因素、集群与竞争优势、集群与创新系统、集群内的知识外溢、专业化分工等方面;第二类是有关产业集群的实证和案例性研究。具体主要有以下几种:

1.外部经济理论视角。经济学上对产业集群生成机理的系统研究可追溯到马歇尔(Marshall,1920),他解释了基于外部经济的企业在同一区位集中的现象。马歇尔认为,产业持续增长时,会出现专业化的劳动力市场和先进的附属产业,或产生专门化的服务性行业,以及改进铁路交通和其他基础设施。而产业规模的扩大,会引发知识量的增加和技术信息的有效传播。

2.集聚经济理论视角。产业区位理论的创立者韦伯(Weber,1929)从工业区位理论的角度阐释了产业集群现象。他认为,企业可以通过集聚获得分散状态下难以取得的经济效率,聚集产生的系统功能也大于在分散状态下各企业所实现功能的总和。保罗·克鲁格曼(1989)用新经济地理学理论发展了其集聚经济观点,认为企业的规模报酬递增、运输成本和生产要素的流动在市场上相互作用导致产业集群的产生。产业集群在共享劳动力市场,降低生产成本方面更具优势。

3.经济增长视角。新增长理论的主要贡献在于从知识和人力资本的角度研究产业集群问题。PhilippeMartin和Aianmarc,P.Ottaviano(2001)综合了克鲁格曼的新经济地理理论和罗默的新增长理论,建立了经济增长和经济活动的空间集聚的自我强化模型,证明了区域经济活动的空间集聚由于降低了创新成本,从而刺激了经济增长。

4.竞争优势视角。该角度认为集群的形成是竞争的结果,竞争是产业集群形成的主要原因。其代表人物是波特。波特认为企业间的合作竞争促进了创新和发展,产业集群具有合作竞争的灵魂。地理上集中在一个特定区域的生产组织和提供具有类似产品和服务的企业,使企业更好地接近专业化的劳动力市场和公共物品,以及相关机构的配套服务。

二、成长阶段

产业集群的成长阶段有不同的划分方法,比较常见的是根据集群企业的利润、产品价格和成本的变化情况将产业集群划分为产生、发展、成熟、转化四个阶段(贾明江,蔡继荣,2004),而波特则分为诞生、发展、衰亡三个阶段。M·P·菲尔德曼(M·P·Feldman)从复杂系统理论出发分为:出现阶段、自组织阶段、集聚和系统成熟阶段。下面详细介绍一下具有代表性的国外学者阿霍坎加斯以及国内学者魏守华对产业集群成长阶段的划分。

阿霍坎加斯(Ahokangas,P.)提出产业集群演化模型,将产业的演化过程分为三个阶段:

1.起源和出现阶段(originationandemergence)。在产业集群演进的起始阶段,具有创新精神的创业者最初利用其独特的社会关系,来加强与现有网络的联系。其结果是一批快速成长的新企业在某一地实现相互集聚。随着各种新企业不断进入集群,大量企业获得集聚经济效益。同时,企业集聚的增加将导致企业家阶层和各类人才市场的形成。此外,随着市场竞争的不断加剧,区内将出现一些为消费者提供服务的活动,这方面的供应商也逐步发展起来。

2.增长和趋同阶段(growthandconvergence)。在这一阶段,创业成功所要求的外部环境迅速完善起来,逐步形成一个广泛的、高质量的、松散连接的网络,各企业更倾向于实行差别化的经营战略。大量企业在空间上相互接近,将导致各种思想、技术、和信息传播的加快,由此促使企业经营活动出现模仿和同构化,导致产业集群进入趋同阶段,此时新进入集群的企业数量和企业增长率都出现下降趋势。

3.成熟和调整阶段(maturityandreorientation)。在成熟的集群环境里面,迅速增加的资源竞争导致成本增加,出现集聚不经济的现象,在这一时期,各种创业活动变得更加保守,也更带有模仿性。如果这种集聚不经济持续下去,集群内企业数量将下降。资料来源:魏守华.产业群的动态研究以及实证分析[J].世界地理研究,2002(3).

我国学者魏守华(2002)依据集群竞争优势的发展将集群成长分为发生、发展和成熟阶段。他认为,在集群发生阶段,其动力主要是地域分工和外部经济,集群主要表现形式是专业化生产;在集群发展阶段,集群成长动力主要来自社会资本优势,以及竞争合作效率;集群成熟阶段的主导动力源自集群内部的知识与技术创新,高等级生产要素的合作效率(见表)。

参考文献:

[1]Marshall.A.PrinciplesofEconomics[M].Macmillan.1920

[2]韦伯:工业区位论(1929年)[M].商务印书馆,1997

[3]KrugmanP.EconomicintegrationinEurope:Someconceptualissues[A].Oxford:OxfordUniversityPress,1989

[4]贾明江蔡继荣:企业集群发展阶段的探讨[J].软科学,2004(6):83-87

[5]转引自孙理军,聂鸣.企业集群演化的阶段性特征与形成标志[J].科技管理研究,2005(2):78-81

经济增长阶段论范文第3篇

处于大拐点之后的阶段,对于全球经济而言,将进入一个无趋势的复苏过渡期,而在这一阶段的前期,首先是解决刺激后遗症,即具有滞胀特征的二次去库存。对于中国而言,就是一个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的过程。而刺激政策将中国经济对投资的依赖推升到极致,这是逆工业化规律的经济增长,对这种逆工业化规律增长副作用的消化以及寻找经济增长点交织在一起,就构成了大拐点之后中国经济的基本特征。

需求不足与流动性过剩的博弈

将目前所处阶段与上世纪70年代进行比较研究,实际上,上世纪70年代长波衰退的后半期的基本经济特征就是全球滞胀。而现阶段情况,我们认为就需求而言,发达经济体的经济增长中枢的下移以及去杠杆化将实质上造成全球的需求不足缺口,虽然有研究认为新兴经济体将成为全球经济的新推动力,这一点也许可以类比上世纪70年代之后日本经济的持续增长,但日本当年的增长是以经济模式的节能化和产业升级为基础的,目前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基本都不可能向类似的经济增长模式转换,所以,如果要新兴经济体在投资主导模式下增长,与全球流动性推动的泡沫式通胀就是一个悖论。

就通货膨胀而言,上世纪70年代是一个成本冲击的过程,特别是实体经济领域的被动性成本冲击对经济增长中的需求产生了抑制。而目前的通胀预期更多来源于资产价格领域,来源于过度的流动性刺激,因此,这种刺激模式带来的通货膨胀预期与需求不足的经济本质结合在一起,就表现出了泡沫而非通胀的特征。所以,这次的流动性刺激一定给经济增长和资产价格带来了易变性。

假滞胀与真通缩

按照周期的规律,在库存周期的高点之后,会出现一个阶段性的滞胀期,至少在2011年上半年之前都是如此,但从需求的不稳定性和流动性的易变性来看,我们认为滞胀可能是短期内的一个阶段性特征。中期来看,本次滞胀向通缩的过渡也许是迅速的,需求不足仍是未来拐点后的经济本质特征,滞胀仅仅是流动性过剩的后续效果,而不具备长期持续的基础,也就是在未来一年中,经济中的滞胀是一种假象,而经济向通缩的转换将会渐渐明朗。

布局式投资

本来,在工业化起飞结束之后,投资依然在经济中占有主要地位,但是,2008年之后的过度投资和由此带来的通胀约束使得投资必须经历一个结构变化和增速回落的过程。与此同时,我们无法立即找到新的中国经济增长点。所以,市场对周期性行业的抛弃从大方向上看是符合历史潮流的,不过,站在一个经济增长模式的原点,我们对于未来的经济增长点到底在哪里还根本无法把握,对于战略新兴产业的热衷可以看作是一种布局,不代表一种必然。

我们的一贯观点是,对未来新的增长点的投资是这个时段的合理选择,但工业化规律告诉我们,新兴产业即便真能够形成经济的新动力,那也是5-10年以后的事情,现阶段,对战略新兴产业的投资就是一种固定资产投资拉动经济的固定思维套路,犹如旧酒被装在新的瓶子里,本质上与投资拉动模式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市场的投资思维的改变才刚刚开始。

未来的线索

经济增长阶段论范文第4篇

【关键词】经济周期 大宗商品 债券 股票 现金

一、文献综述

经济周期波动是市场经济的常态,2007年前三季度中国还在经历通货膨胀、资产泡沫,第四季度便同全球经济一起走入通货紧缩。针对经济周期的不同阶段,投资者应如何配置资产以控制风险、提高收益?本文从理论上分析了适合经济周期不同阶段的资产选择,并联系中国实际说明了其运用实例。

经济周期是某些国家总量经济活动中可以发现的一种波动,在这些国家中经济工作主要以实业企业的形式来组织:一个周期包括同时发生在许多经济活动中的扩张,接下来是同样一般性的衰退、紧缩和复苏,复苏又溶入下一个周期的扩张之中;这一系列的变化是周期性的,但并不是定期的。在持续时间上各周期不同,从多于一年到十年或十二年;它们不能再分为更短的与具有相同特征的周期。经济周期分为四阶段:衰退、复苏、需求拉动型通货膨胀和滞胀。衰退指总量活动下降的阶段,持续至少一年并对经济有广泛的扩散作用;复苏指经济活动的回升阶段,其特征是价格相对平稳、产出增长和劳动生产率提高;需求拉动型通货膨胀指扩张中的一个阶段,其间制约生产能力的因素引起价格上升和劳动生产率下降;滞胀指增长已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减慢,但通货膨胀水平仍较高的阶段。

目前,对于经济周期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其成因、测度和政策建议方面。就其成因而言,分为单一原因理论,如农业、心里和纯货币原因;实业周期理论,如价格成本关系和存货周期;强调储蓄投资过程的理论,包括前凯恩斯主义、凯恩斯主义和后凯恩斯主义;新古典主义理论,有货币主义、实际经济周期、供给学派、政治经济周期、理性预期学派。这些学派针对各自提出的原因分别给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

二、经济周期与资产配置

根据梅耶和温伯格的经济周期四阶段划分方法,本文对衰退、复苏、通胀和滞胀四个阶段进行分析,并提出适合该阶段的资产配置方法。由于在中国国内市场,金融产品种类少,门槛高,因此本文论述的可选择资产只包括大宗商品(现货和期货)、债券、股票和现金,不涉及期权等其他金融衍生品。

在经济衰退阶段,股票价格相对于实体经济资产价值低估,经济增长停滞甚至倒退,超额的生产能力和下跌的大宗商品价格引起通货紧缩,企业赢利微弱并且实际收益率下降。中央银行消减短期利率以刺激经济,导致收益率曲线急剧下行。此时,债券是最佳选择,股票市场适于观望和少量加仓。

在经济复苏阶段,股票价格相对于实体经济资产价值仍然低估,舒缓的政策起了作用,gdp增长率加速,并处于潜能之上。然而,通胀率继续下降,因为空置的生产能力还未耗尽,周期性的生产能力扩充也变得强劲。企业盈利大幅上升,债券的收益率仍处于低位,但中央银行仍保持宽松政策。这个阶段是股权投资者的“黄金时期”,股票是最佳选择,股票市场适于大量买进并持有。

在通货膨胀阶段,股票价格相对于实体经济资产价值高估,企业生产能力增长减慢,开始面临产能约束,通胀抬头。中央银行加息以求将经济拉回到可持续的增长路径上来,此时的gdp增长仍坚定地处于潜能之上。收益率曲线上行并变得平缓,债券的表现非常糟糕,股票的投资回报率取决于强劲的利润增长与估值评级不断下降的权衡比较。此时,大宗商品是最佳选择,股票应该卖出。

在经济滞胀的阶段,股票价格相对于实体经济资产价值仍然高估,gdp增长率降到潜能之下,但通胀却继续上升,通常这种情况部分原因归于石油危机。产量下滑,企业为保持盈利而提高产品价格,导致工资——价格螺旋式上涨。只有等通胀过了顶峰,中央银行才能放松货币,这就限制了债券市场的回缓步伐。此时,企业盈利恶化,股票表现非常糟糕,现金是最佳选择,股票市场适于空仓等待。

三、实例分析——2005-2007年的中国经济

分析我国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可以把我国2005年四季度至2007年二季度归为经济复苏阶段,2007年三季度至2007年四季度划归为通货膨胀阶段,2008年一季度至2008年二季度归为经济滞涨阶段,2008年三季度至2008年四季度归为经济衰退阶段。

2005年四季度至2007年二季度,经济复苏上行,通胀温和上行,在四种资产中,股票是最好的投资资产,a股市场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牛市,上证指数从1000点上涨到接近4000点。

在2007年三季度至2007四季度通货膨胀阶段,经济增长在高位,通胀水平也在较高水平,并继续上行,各类资产中大宗商品是最好的投资标的。虽然股票在2007年三季度仍上演了“最后的疯狂”,但已经脱离理性,达到了牛市的顶部,并在2007年十月创造了历史高点后掉头向下。而债券在这段时间内表现为震荡,也没有出现较强的走势,大宗商品的表现最强,原油价格不断上行。从2008年开始,原油价格如脱缰之马,迅速突破100美元并一路上涨到140美元上方。

在2008年的一季度至2008年二季度经济滞胀阶段,现金是比较好的投资标的,当时有“现金为王”的说法。企业纷纷收缩生产规模变现获取现金流。当然,这段时间原油是很好的投资标的。

在2008年三季度至2008年四季度经济衰退阶段,经济增长大幅下滑,通胀压力缓解,cpi不断下行,政府为了刺激经济不断降息,这段时间债券是最好的投资资产。从2008年8月开始,债券大幅上涨,各类债券指数直线向上拉升。

2009年以来,我们看到通胀已经不是问题,cpi处于历史底部,债券价格不能延续去年下半年的涨势,开始掉头向下。股票价格相对于实体经济资产价值仍然低估,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权益类的资产——股票和大宗商品上。

四、总结

综上所述,经济的发展总是在经历一轮又一轮的经济周期波动,而每一轮经济周期又要经历复苏、通胀、滞胀和衰退四个阶段。在经济衰退阶段,债券是最佳选择,股票市场适于观望和少量加仓;在经济复苏阶段,股票是最佳选择,适于大量买进并持有;在通货膨胀阶段,大宗商品是最佳选择,股票应该卖出;在经济滞胀的阶段,现金是最佳选择,股票市场适于空仓等待。

参考文献:

[1][美]亚瑟•f•伯恩斯,韦斯利•c•米切尔.经济周期的计量[m].纽约:nber,1946:3.

经济增长阶段论范文第5篇

Gaggl和Steindl(2007)、Steindl和Tichy(2009)、Priesmeier和Sthler(2011),以及卢二坡(2008)对宏观波动影响经济增长的文献进行了综述,曹永福(2007)则综述了美国经济“大缓和”及其成因的相关文献,以下结合其他学者的研究分别进行概述。

(一)国外有关宏观波动影响经济增长的理论研究通过将“技术创新”和“干中学”等内生经济增长因素纳入真实经济周期理论及其拓展模型,可从理论上解释经济增长与宏观波动的关系,但既有研究并无定论。主要包括:(1)标准封闭式经济增长模型认为,资本积累推动经济增长,但宏观波动对投资和经济增长的影响具有两面性:波动及不确定性一方面会加大家庭预防性储蓄和投资,且更高的风险规避度和跨期替代弹性予以强化(Jones等,2005a、2005b;Wang和Wen,2011);另一方面,不确定性也会导致经风险调整的预期回报率下降并减少投资(Kebs,2003)[10]。(2)考虑“创造性破坏”机制的模型认为,企业在衰退期会因机会成本更低而加大研发投资,且优胜劣汰提升生产率,宏观波动和经济增长正相关。该结论要求金融市场完备,但融资约束使企业在衰退期面临更大流动性风险,会削减投资,经济增长与波动可能负相关(Aghion等,2010)[11]。该理论认为创新投资有逆周期性也受到质疑(Barlevy,2007)[12]。(3)考虑“干中学”机制的模型强调人力资本和知识积累在生产率提升和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在衰退期,雇佣率下降,宏观波动和经济增长负相关(Martin和Rogers,1997)[13]。但考虑知识积累函数呈边际收益递增时,经济增长与波动可能正相关(Canton,2002)[14]。(4)其他更复杂的研究认为,理论模型选择、参数设定、冲击的不同类型等均影响经济增长与波动的相关性(如,Annicchiarico等,2011;Annicchiarico和Pelloni,2014)。

(二)国外有关宏观波动影响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少数宏观波动影响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利用行业或地区面板数据(如,Imbs,2007),大量研究则基于跨国宏观面板数据和国别宏观时间序列数据进行,但同样没有一致性结论:(1)基于跨国面板数据的多数研究认为,宏观波动对应的不确定性导致资源错配,并阻碍经济增长(Ramey和Ramey,1995;Norrbin和PinarYigit,2005)。也有研究认为,宏观波动与经济增长表现为与“风险-收益”类似的正相关(Grier和Tullock,1989)[20]。(2)基于国别时间序列数据的实证研究一般采用各种GARCH-M模型进行,有研究认为,在美国、英国、日本等G7国家,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具有正效应(Fountas和Karanasos,2007)[21];但Bredin等(2009)、Bredin和Founta(2009)却发现,在部分亚洲和欧盟国家,宏观波动和经济增长负相关;还有研究认为,在美国、日本及其他OECD国家,产出波动和经济增长无显著相关性(Grier和Perry,2000;Wil-son,2006)[。(3)部分研究认为,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具有阶段性,非对称性和非线性特征:少数研究关注经济发展阶段对“宏观波动-经济增长”关系的影响,如Kose等(2006)认为贸易和金融一体化显著弱化了波动对经济增长的负效应[26];Koren和Tenreyro(2007,2013)认为[27]-[28],随着一国经济发展,经济结构将转向波动更小产业,且投入趋于多元化,运用熟练技能和技术的广度趋于深化,冲击引致的波动更低,经济增长与波动因此负相关。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还有非对称性,如:Neanidis等(2013)发现G7国家的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正效应主要存在于低增长状态,但Henry和Olekalns(2002)、Kim和Kim(2010)却发现美国宏观波动在繁荣和衰退期分别对经济增长有正、负效应[30]-[31]。研究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还需考虑二者的非线性特征,如:Fang和Miller(2008、2009)采用带结构突变点的GARCH-M模型[32]-[33],证实了在日本和美国,经济增长与其波动无显著相关性。但这一结论并不稳健,如:采用类似方法,Fang和Miller(2014)发现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正效应在美国、日本等国家显著[34]728;Fang等(2008)选取美国、日本等6国为研究对象,却发现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显著影响仅在日本存在,且为负相关。

(三)中国宏观波动影响经济增长的相关研究利用各种GARCH-M模型和宏观数据的研究:基于月度数据,刘金全、张鹤(2003)证实了产出波动与经济增长正相关[36]32,Laurenceson和Rodgers(2010)也认为二者正相关或不相关,但不存在负相关。基于年度数据,刘金全等(2005)认为产出波动与经济增长正相关[38]5,徐伟(2013)、李永友(2006)则分别认为二者有显著或不显著的负相关性[39]54,[40]8;卢二坡、吕介民(2012)还证实了产出波动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在衰退期为负、繁荣期为正。基于省际面板数据的研究:杜两省等(2011)认为产出波动与经济增长显著负相关[42];卢二坡、王泽填(2007)证实了二者在改革开放前负相关,而后在多数省份表现为正相关。卢二坡、曾五一(2008),陈昆亭等(2012)则分别将改革开放前后产出波动与经济增长相关性的差异归因于市场化进程加快,以及教育投入和人力资本积累增加。此外,邵军、徐康宁(2011)发现,经济向下波动反而促进技术进步,支持“创造性破坏”的观点。

(四)国内外宏观波动“大缓和”的相关研究美国及其他工业化国家的宏观经济波动于20世纪80年代后相继进入“大缓和”时期,究其成因,大致包括外部冲击减弱、信息技术与库存管理改善、经济结构转向波动更小的产业、货币政策的成功运用、金融创新与金融市场完善、技术进步与全要素生产率波动下降等多个方面(曹永福,2007)。此外,次贷危机尽管导致工业化国家宏观波动快速而短暂攀升,但仍于2010年初回落,“大缓和”仍将持续(Clark,2009;Charles等,2014)[47]-[48]。就中国而言,刘树成(2000)较早认为经济波动将从大起大落转向微波化[49],并认为从21世纪开始,经济波动将表现为适度高位平滑化特征(刘树成等,2005)[50]。刘金全、刘志刚(2005)发现,产出波动于1997年前后表现为“凸型”特征,并伴随投资、政府支出和净出口波动降低[51]。张成思(2010)发现,经济增长、通胀、货币供给、有效汇率等宏观经济变量波动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均发生显著结构性转变[52]。林建浩、王美今(2013)证实了“大缓和”在次贷危机前中断,且于2010年初重返“低波动、高增长”状态。大量研究还认为,结构性冲击减弱、货币政策更为完善、国际贸易发展,以及市场化进程等因素均有助于解释中国宏观波动“大缓和”(如:雎国余、蓝一,2005;殷剑锋,2010;万晓莉,2011;洪占卿、郭峰,2012;He等,2013;He,2014)。

(五)文献简评综上所述,融合真实经济周期理论、内生经济增长理论的研究尽管认同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但其相互关系受到诸多因素制约,理论研究并无定论。由此,从客观数据出发,探究宏观波动影响经济增长的经验证据尤为重要。然而,实证研究同样无法给出一致性答案,特别的,与本文研究对应,既有基于国别宏观数据的研究在以下方面有待完善:(1)国内研究在经济增长指标和数据频率的选取方面并不恰当。Statsny和Zagler(2007)指出[59]2,利用时间序列数据考察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影响时,广为采用的GARCH-M模型需注意:其一,与其在金融市场运用一致,应采用高频数据“捕捉”波动集聚性;其二,样本区间应足够长,以避免待估参数较多导致的结论不稳健。从国内研究来看,少数学者采用年度和季度GDP数据度量经济增长,数据频率相对较低,样本区间也相对较短;还有研究将季度GDP增长率分解为月度数据,尽管满足“高频”需求,但并没有增加有效信息量。(2)Statsny和Zagler(2007)认为[59]3,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应考虑序列结构突变,但国内研究并未加以关注,由此导致波动平稳性和持续性的误判。如:刘金全、张鹤(2003)选取GARCH(1,1)模型描述经济增长条件方差[36]34,α1和α2分别为0.8150和0.4489,波动持续性参数(α1+α2)>1;刘金全等(2005)采用ARMA(1,2)-ARCH(1)-M模型描述经济增长与宏观波动关系[38]7,α1=1.6380>1,条件波动均不平稳。又如:李永友(2006)用GARCH(1,1)模型刻画经济增长波动[40]12,(α1+α2)高达0.99和0.97(分别以GDP和人均GDP度量经济增长),选用TGARCH(1,1)模型时(α1+α2)则为0.92和0.95;徐伟(2013)选取ARMA(1,2)-GARCH(1,1)和ARMA(1,2)-GARCH(1,1)-M模型刻画宏观波动与经济增长关系[39]56,(α1+α2)的估计值也分别高达0.99和0.95,即宏观波动均表现为高持续性。(3)既有国内外研究均未关注到“宏观波动-经济增长”关系的阶段性特征,以及次贷危机对此的影响,因而无助于后危机时代重新审视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少数国内外研究关注到经济发展阶段、高低增长状态,以及改革开放、全球化、市场化进程等对“宏观波动-经济增长”关系的影响,但均未界定经济周期并分阶段予以考察。Fang和Miller等学者在结构突变点分析基础上考察了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但结论并不稳健甚至前后矛盾,可能的原因是:尽管区分了经济增长与宏观波动各自的阶段性特征,但并未考虑到二者关系也会呈现出阶段性差异,即二者不存在全样本区间内、一致性的正相关或负相关。(4)如何结合高频数据判定经济增长及其波动的结构突变与阶段性特征,国内学者也未予以关注。既有国内外研究均认同宏观波动“大缓和”的存在,且次贷危机仅造成短暂冲击而未改变波动平稳化趋势。就检验数据来看,相关研究多基于季度GDP增长率进行,但国内数据样本量相对偏少,选取月度增长率指标不但能极大拓展样本容量,且能对比检验既有研究结论的稳健性,也能为考察“宏观波动-经济增长”阶段性关系提供有力支撑。针对既有研究的不足,本文选取1993年以来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的月度同比增长率高频数据,结合结构突变分析考察经济增长、宏观波动,以及二者关系的阶段性特征。论文创新性如下:(1)内生结构突变点判别发现,经济增长及其波动分别有2个和3个突变点,经济增长呈现“降-升-降”的分段趋势,宏观波动可分为“高-低-高-低”4个时段,这一结论和既有基于季度数据的研究有别,且与直观图示和经济趋势更为相符。(2)在AR(p)-GARCH(1,1)模型中纳入上述均值和条件波动突变哑变量,可“捕捉”经济增长序列的高自相关、非正态性,与国内研究不同,宏观波动的高持续性不复存在。(3)与国内外研究不同,含均值、条件波动双突变的AR(p)-GARCH(1,1)-M模型检验表明,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存在阶段性影响,在经济增长趋缓时二者正相关、经济增长向好时负相关,具体为:宏观波动整体上对经济增长有不显著的负效应;结合经济增长的分段趋势,宏观波动在经济增长的第一、二阶段分别对其具有显著的正效应和负效应,在第三阶段有不显著的正效应;考虑次贷危机影响后,宏观波动在经济增长的第三阶段对其有较显著的正效应。

二、数据来源与研究设计

本文将基于中国经济增长的时间序列数据,采用含结构突变的AR(p)-GARCH(1,1)-M模型研究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阶段性影响,数据来源与研究设计如下:

(一)数据来源与预处理既有研究认为,改革开放和市场化进程是影响中国宏观波动“大缓和”及其与经济增长关系的重要因素,鉴于1992年底党的十四大明确提出了“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由此选取1993年1月至2014年12月为实证样本区间。同时考虑到滞后项影响,在数据预处理时还纳入了1992年7月-12月数据,所用数据源于Wind咨询。选取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的月度同比增长率(IPt)作为经济增长变量,原因如下:有部分研究采用了这一做法;满足高频数据要求;有相对较长的样本区间;符合样本区间内我国处于工业化阶段的事实;通过图示发现样本区间内该指标与GDP增长率表现为相同趋势。数据预处理:(1)因春节影响,工业增加值增长率序列{IPt}的部分1、2月数据值缺失,在此采用三次样条函数插值予以补全。(2)由于异常点会影响研究结论稳健性,借鉴Fang和Miller(2014)的方法[34]733,对{IPt}序列,利用|IPt-mean|>k.SD来识别异常值(其中mean和SD分别为均值和标准差),一般取k=3,这也符合一般的3σ原则,能基本保证识别出的异常值数量适度。(3)异常点的修正:估计AR(p)-GARCH(1,1)模型,其滞后项阶数p由“t-sig”准则确定(选择最大滞后期为6,显著性水平为5%,从最大滞后阶数开始检验,直到满足显著性水平终止,以确定对应滞后项阶数),再用模型所得预测值替代异常值。后继研究均基于经异常值修正后的{IPt}序列进行,且主要采用SAS9.1软件进行数据处理。

(二)研究设计1.经济增长及其波动序列的结构突变点判别选取Bai和Perron(1998,2003,2000)等提出的方法[60]49-52,[62],并借鉴其提供的GAUSS程序检验经济增长变量及其波动的内生结构突变点。该方法由Bai和Perron(1998)提出[60]49-52,通过全局最小化残差平方和得到可能的多个突变点,然后据以下统计量加以检验:F统计量的上确界检验(SupF)、双极大值检验(UDmax和WDmax)、序贯检验(SupF(l+1|l))等。Bai和Perron(1998,2003)还考察了这一方法的实际运用问题[60]56-65,[61],并认为:当样本容量不大时,截断参数(trimmingparameter)选取较小会导致规模扭曲(sizedistortion);序贯统计量SupF(l+1|l)的检验势最高,但存在多个突变点时,对SupF(1|0)的检验往往难以拒绝原假设。因此,在实际应用时,可考虑如下策略:先用UDmax或WDmax检验是否至少存在1个突变点,若是,再用SupF(l+1|l)依次检验是否存在2个以上突变点。

三、实证检验

(一)经济增长变量的描述性统计与平稳性分析数据预处理:首先对{IPt}序列进行插值,1992年7月至2014年12月共涉及27个样本;然后结合3σ原则和AR(p)-GARCH(1,1)模型,判别并修正了5个异常值点。表1列示了经上述修正后的{IPt}序列的初步考察结果(1993年1月~2014年12月)。据表1数据,对{IPt}序列而言:JB统计量表明,1%显著性水平下拒绝正态性假设;无论是检验自相关的广义DW统计量,还是检验异方差的LM和LBQ2统计量,均表明序列具有非常强而显著的自相关和ARCH效应;采用ADF检验平稳性,基于AIC准则判别滞后阶数(最大滞后阶数设定为6),发现序列基本满足平稳性条件。以上分析表明,{IPt}序列存在明显的自相关、异方差和非正态特征,且满足平稳性要求。可考虑纳入序列的结构突变点,运用AR-GARCH类模型进行后继研究。

(二)经济增长变量及其波动的结构突变点检验主要依据序贯检验判别{IPt}序列突变点个数与位置:鉴于样本观测数为264,且检验式中含有自回归项,选取截断参数为0.15并设置最大突变点数为5。判别{IPt}波动序列的突变点时,鉴于检验式中无自回归项,选取截断参数为0.2,最大突变点数为3。按照t-sig准则,可判别{IPt}序列的最大自相关滞后阶数为3(见表1);据此结合前述Step2方法检验序列的内生结构突变点,结果如表2所示。由表2可见:5%的显著性水平下,纯结构突变模型、部分结构突变模型均可检测出{IPt}序列存在2个突变点。这两种模型检测到的第一个突变点较为一致,但第二个突变点存在较大差异。由于纯结构突变模型的设置更为灵活,以其所得突变点为准,进行后继研究。对纯结构突变模型而言,所得2个突变点将样本区间划分为3个时期,即:1993年初至1998年中,经济在过热之后趋于下行(软着陆);1998年7月至2009年中,经济增长在筑底反弹之后趋于上升,且因次贷危机冲击而出现短暂的深度下调与快速的回升;2009年7月至2014年底,经济增长在后危机时代回落并进入“新常态”。据前述Step3的方法得到{IPt}序列的条件波动,并依据Step4的方法对其进行结构突变点判别,5%的显著性水平下,得到3个突变点,如表3所示。据表3,尽管SupF(3|2)未通过检验,但按照信息准则,BIC和LWZ检验均判别为3个突变点,对应统计量值分别为1.10和1.25,均通过5%显著性检验,且序贯检验总体上判断{IPt}序列的条件波动有3个突变点,分别为1997年底4月、2006年4月和2010年8月。这3个突变点将条件波动分为4个时段,期间条件方差均值分别为4.87、1.12、2.90和0.81。结合突变点位置,由图1可知:伴随市场化改革进程,经济增长呈现三阶段特征。此外,宏观波动也呈现阶段性“大缓和”特征:从1993年初到1997年中期,伴随经济过热及其治理,宏观波动处于高位;随后经济软着陆,宏观波动处于较低水平;受经济过热及次贷危机影响,宏观波动于2006年中之后再次攀升至高位,并于2010下半年开始重新回归平稳化。由此可见,经济过热、外在冲击等因素增加不确定性,宏观波动趋高,反之则趋于缓和。从宏观波动“高”或“低”的4个时段来看:第一、三阶段,即波动维持高位的时间不到4.5年;对波动平稳化时期,第二阶段为9年,第四阶段截止2014年底将近4.5年且预期仍可持续。

(三)宏观经济波动对经济增长的阶段性影响检验首先检验考虑{IPt}序列及其条件波动结构突变的AR(p)-GARCH(1,1)模型,并结合残差分析表明其有效性;在此基础上估计均值、波动双突变的AR(p)-GARCH(1,1)-M模型,验证宏观波动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具有阶段性特征;最后基于次贷危机视角,再次考察宏观波动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以证明次贷危机前后“宏观波动-经济增长”关系发生了改变。1.宏观波动与经济增长的阶段性特征:含结构突点的AR(p)-GARCH(1,1)模型估计结合前述检验所得{IPt}序列及其条件波动的结构突变点,估计含均值、条件波动双突变哑变量的AR(p)-GARCH(1,1)模型。同时选取2组AR(p)-GARCH(1,1)模型进行对照:未考虑均值或条件波动结构突变的一般形式的AR(p)-GARCH(1,1)模型,以及仅考虑均值结构突变的AR(p)-GARCH(1,1)模型。所得结果如表4所示,其中Model3为主要的检验模型,Model1和Model2为对照模型,Model4在Model3基础上剔除了部分不显著变量。由表4中的参数估计结果,可得如下结论:(1)由Model2~Model4可知,与{IPt}序列结构突变点对应的趋势参数b、b1和b2均很显著,且分别为“负-正-负”,很好刻画了经济增长“降-升-降”的三阶段特征。(2)由Model3~Model4可知,刻画条件波动结构突变的参数λ1、λ2和λ3较显著,特别是在Model4中,λ2和λ3在10%水平下显著。λ1~λ3的符号分别为“负-正-负”,也与{IPt}序列条件波动的四阶段特征对应,即:条件波动分别在第一个突变点之后下降;在第二个突变点之后上升;在第三个突变点之后重新趋于下降。此外,b2和λ3的符号表明,后危机时代经济增长与宏观波动“双降”,二者可能因此正相关。(3)JB统计量表明,Model1即一般AR(p)-GARCH(1,1)模型不能保证残差的正态性,Model2~Model4表明,在均值方程或同时在波动方程中纳入结构突变哑变量,可保证残差正态性。(4)对比Model1~Model4,考察纳入条件波动突变哑变量的必要性:对GARCH(1,1)的波动方程σ2t=α0+α1ε2t-1+α2σ2t-1而言,参数(α1+α2)1表明波动持续性高,一般选用IGARCH模型。但也有研究表明,持续性参数(α1+α2)很多时候被高估。特别的,忽略时间序列及其波动的结构突变,也将导致其波动的高持续性,由此误用IGARCH模型是不可取的(Mikosch和Stric,2004;Hillebrand,2005;Krmer和Azamo,2007)。由表4数据可知,Model1和Model2的持续性参数分别为0.99和0.98,说明在一般的AR(p)-GARCH(1,1)模型中,即便在均值方程中考虑结构突变,也无法改变波动高持续性现象(IGARCH效应)。一旦在波动方程中纳入结构突变参数,Model3和Model4的持续性参数下降为0.65和0.68,说明条件波动的结构突变是导致其高持续性的主因。2.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阶段性影响:含结构突变点的AR(p)-GARCH(1,1)-M模型估计接下来考虑{IPt}序列及其条件波动双突变,估计以下AR(p)-GARCH(1,1)-M模型,以检验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表5的部分结果与表4类似:经济增长及其条件波动的阶段性特征明显,考虑均值与波动双突变可消除波动高持续性。此外,λ1~λ3的系数之绝对值有所提升,显著性均有所加强。令人遗憾的是,对于我们所关注的系数δ而言,尽管在4个模型中均为负值(在Model5中绝对值很小),但在10%的水平下无一显著。说明即便考虑均值和条件波动双突变(Model7和Model8),也无法检测到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显著影响。结合图1中{IPt}序列及其条件波动的阶段性趋势,导致表5中系数δ不显著的一个可能原因是: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可能具有阶段性特征。相对于表5中的Model8,表6中的参数估计效果有明显改进:一方面,δ、δ1和δ2的符号分别为“正-负-正”,且δ和δ1非常显著,说明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在第一、二阶段有显著的正效应和负效应;在第三阶段即2009年7月以后,宏观波动与经济增长正相关但不显著。另一方面,其他均值方程的变量系数仍在5%水平下显著,b、b1和b2的符号同样符合预期;值得注意的是,与Model4、Model8相比,波动方程参数的系数也全部显著;此外,持续性参数λ1~λ3的估计效果良好且符合预期,表征拟合效果的R2也略有改善。3.宏观波动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再检验:考虑次贷危机的影响结合图1可知,源于次贷危机的影响,从2008年6月开始,我国经济增长急转直下,与此同时,财政与货币政策也迅速转向,并于2008年底相继推出四万亿计划等宏观举措,经济增长也从2009年底开始逐步回归正常轨道。为考虑上述次贷危机对宏观波动及经济增长的影响,当t在2008年6月至2009年12月之间时,定义哑变量Crisis=1(否则为0)。由表7中数据可见:在考虑均值、条件波动双突变的AR(p)-GARCH(1,1)模型(Model9)中加入Crisis哑变量后,发现次贷危机导致经济增长显著下降(φ),均值方程中的其他参数仍显著,且b、b1和b2的符号符合预期;就波动方程而言,次贷危机对宏观波动有微弱且很不显著的正效应(φ),但除GARCH参数外,其他变量系数(包括λ1~λ3)均不显著,这一结果与表4中的Model4存在很大差别。Crisis哑变量对含双突变点的AR(p)-GARCH(1,1)-M模型(Model11)的影响:波动方程、均值方程的检验结果与Model9基本一致,但参数φ的显著性趋于下降,条件波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δ)仍表现为不显著的负相关(与表5中的Model8)一致。Model9和Model11中,Crisis哑变量的加入导致波动方程参数估计效果显著变差,可能的原因是Crisis哑变量与VDk(k=1~3)不相容,为此在波动方程中仅保留Crisis哑变量,并重新估计Model9与Model11,所得结果见表7的Model10和Model12。结果发现:相对Model9而言,Model10中对应参数估计的显著性有明显上升,特别的,α0~α2的显著性大为上升,参数的估计值也由0.08上升到0.51,但仍不显著(P值由0.90下降到0.26)。Model12相对Model11的比较也存在类似规律,且δ仍为不显著的负值。进一步结合表6的检验模型,基于Model12,考察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的阶段性影响是否会因Crisis哑变量的加入而有所不同,由此估计如下AR(p)-GARCH(1,1)-M模型。由表8中数据可知:与表6类似,在考虑“宏观波动-经济增长”阶段性关系之后,主要参数的估计效果大为改善。φ和的估计值及显著性表明,次贷危机直接导致经济下滑(期间工业增加值月度同比增长率平均约降低1.58%),也在一定程度上助涨了宏观波动上升。与表6相比:δ、δ1和δ2符号并未改变,δ和δ1仍显著;特别的,δ2的数值与显著性大幅改善(估计值由0.15升至7.93,P值由0.76降为0.12),表明后危机时代宏观波动对经济增长有一定的正效应。此外,其他波动方程变量、绝大部分均值方程变量的系数仍显著。

四、结论与政策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