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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创作论文

电影创作论文

电影创作论文范文第1篇

生态电影创作的筚路蓝缕之功,应归于中国第五代导演群体中代表性人物之一的冯小宁。他于1990年创作的《大气层消失》可算得上是中国电影史上第一部中规中矩、像模像样的生态环保类型的电影。该片借用了当时疯传的1999年地球毁灭的预言,以一种近似于科学幻想和童话寓言的故事,在现实世界上演了一场面对自然界的人性善恶的较量。熟悉了一定的生态环保概念的冯小宁,急于表达对自然界生命与人类生存环境的关切,情急之下又没有更好的表述方式,便童话式的借用了万物有灵的概念,让狗、熊猫、鱼、牛等动物直接与人对话。这些动物说的,代表着冯小宁对生命世界的理解。他太想把自己的担忧与愤怒表达出来了,也太想唤醒对生态几乎毫无所知的芸芸众生了,于是采用了这种似乎笨拙直白但确实方便这类题材表达的方式,将自己理解的生态环保概念图解得清清楚楚,面面俱到。《大气层消失》将人类对生态环境的威胁与破坏,归结到人性的贪婪与无知,将人性无节制欲望对自然的肆无忌惮和人类对自然生命的漠视看作是地球毁灭的元凶。这就将人类与自然的多重关系简单化为无辜生命与人性丑恶的对立。这样虽然方便了对破坏自然行为的鞭挞,但也失去了对天人关系这一自然伦理的更深刻挖掘。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冯小宁在十二年后,也就是2002年,又拍摄了一部被他自己称为“思考生命与环境的作品”———《嘎达梅林》。影片讲述了20世纪30年代蒙古民族英雄嘎达梅林为保护草原和百姓,率领蒙古族人民反抗封建王爷和军阀的斗争故事。从清朝末期开始,大批中原流民闯关东进入东北,东北进入全面的农业开发阶段。地方军阀和蒙古贵族出于自身利益的需要,开始将内蒙古大片的草原买卖交易,土地迅速由草原转化为农业生产用地,这一过程已断断续续进行了几十年。在影片《嘎达梅林》中,牧民与蒙古王爷的矛盾,嘎达梅林与地方军阀的矛盾,被归结为破坏草原与保护家园的矛盾,进而被提升到保护草原避免荒漠化与开垦农田草原沙化的矛盾。实际上嘎达梅林的故事被多种艺术作品表现过,大都是描写反抗蒙古贵族统治和军阀压迫的“英雄故事”。但在冯小宁这里,非常巧妙地融入了草原即是家园,家园即是生态的理念。影片在真实展现蒙古人民心灵冲突的同时,表现了绚丽壮美的草原风情和淳朴豪放的蒙族性格。场面恢弘大气,故事惊心动魄。而这一切,则无不是由于草原的宽广和牧民们与自然一体的游牧生活。让观众们在赞美草原的同时,感叹主人公为保护草原而不惜牺牲生命的壮烈,进而认识到农业垦植可能对草原造成的威胁和一旦草原变成农田就将黄沙漫漫的因果关系。

在这部影片中,冯小宁已经没有了对概念的图解,而是倾力于对一个悲壮故事和英雄人物的塑造。对生态的关注完全融入对草原的赞美之中,对草原垦荒为农田的担心完全融入对游牧生活方式的眷恋之中。嘎达梅林作为牧民的代表跪在王爷面前,眼泪纵横:草原不是荒地,一经翻垦,大风吹过,土被刮尽,只剩沙子,不出十年,科尔沁千里草原将化为沙漠。这一悲怆的呼喊,是出自于一个草原牧民之子,是出自于将失去草原视为失去家园的牧民的心声。观众不会感到这是突兀的生态呐喊,而是合乎人物性格和故事情节的表现。联系到近年来经常肆虐的沙尘暴,观众似乎不难明白这一切的源头并非在今天。尽管嘎达梅林的那一番草原变农田,农田变沙漠的呼喊只是导演自己想要表达的生态忧患,但观众并不觉得这有多么违背人物真实,反而相信草原人自古就有对草原失去绿色的恐惧。也许是冯小宁担心这部片子没有明确表达出内在的生态忧虑,故而在多种场合明确将这部片子定性为“环保片”,并说准备拍一系列这样的思考生命与生态关系的片子。特别是影片的结尾字幕:1931年,嘎达梅林保护草原的起义失败了,同时,科尔沁草原也化为沙漠。嘎达梅林的故事是真实的,科尔沁草原在此后又多了一个名字———科尔沁沙地也是真实的。难得的是导演将一个反抗压迫的民族英雄赋予了生态斗士的情怀。直到今天,草原一直在农业开发中步步萎缩,退耕还草已成为政府不得不痛下决心推行的生态保护工程。从这个意义上说,《嘎达梅林》不能不说是用一个英雄悲剧预言了一场生态悲剧。从《大气层消失》的概念图解,到《嘎达梅林》的理念融入,冯小宁的生态电影经历了十二年之后,有了一个实质性的跨越,那就是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实际上是多重而复杂的,人类文明有自己的发展轨迹,同时也无时无刻不影响着自然生态的演替。生态题材的电影在表达这一主题的时候,宁肯主题更多义,宁肯态度更暧昧,宁肯追求更潜在,也不应以简单化的图解概念来灌输观众,以避免使刚刚从生态蒙昧中被唤醒的人们又被浅薄的概念所误导。

二、从守护生态到守护心灵

动植物保护题材是国产生态电影较为集中的表现内容,特别是对山林、珍稀动物的保护,成为方便地表达生态理念的主题。从早期长春电影制片厂拍摄的《飞来的仙鹤》,到后来陆续拍摄的以鸟类保护为题材的《天堂飞鸟》《鹭语》,都将镜头对准了受到人类生活影响的野生动植物。这类题材的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借助人与自然的情感互动,表达天人合一的愿望和人们应该如何节制自己的行为而与其它生命体共生共享。这其中比较成功的是2006年戚健执导的《天狗》。《天狗》的故事就是一个护林员与滥砍滥伐行为做斗争的典型的生态保护题材。伤残军人李天狗复员后,听从组织安排携妻子和儿子来到偏远山区当起国有林场的护林员。他没想到的是,眼前淳朴善良的农民发家致富的招数竟是滥砍滥伐倒卖林区的树木。为履行自己的护林人职责,李天狗开始了一个人的战斗,用自己的鲜血捍卫着山林的绿色。

影片的看点似乎只在于主人公李天狗一根筋似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而曾经对他很友善的村民实际上正是觊觎山上林木的盗伐者。导演没有直接赋予主人公生态卫士的概念,他保护山林纯属是因为他是国家委派的护林员,他保护山林也仅仅是因为这是国家财产。影片的特点也正在这里,一个生态题材的故事,山林没有作为生态资源,而是公共财产。李天狗与村民之间的矛盾,也没有处理成为保护自然与破坏自然的矛盾。而这表面的叙事语言背后,则是更深的生态忧患———村民们在贫穷中挣扎,靠山吃山既是天经地义的理念也是祖祖辈辈的传统。人们为了生活,为了过上更富裕的日子,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去获得可能的资源。在村民们看来,盗伐林木是冒着受到法律制裁的危险,却绝没有意识到林木采伐后可能受到的大自然的惩罚。影片没有将李天狗的境界提升到生态保护的高度,但却用村民们的愚昧表达了守望生态的复杂性。生态意识与传统观念,民生优先还是生态优先,当代人的生存与子孙后代的荫泽,这些社会发展到今天越来越突出的矛盾,使这部影片作为生态题材的故事有了更为厚实的内涵。同样是对野生动植物的守护,2004年陆川执导的《可可西里》则多了一些对人性心灵的关注。《可可西里》根据真实故事改编而来。在青藏高原腹地生活着大约一百万只珍贵的高原动物藏羚羊,随着欧洲和美洲市场对莎图什披肩的需求增加,导致了其原料藏羚羊绒价格暴涨,中国境内的可可西里无人区爆发了对藏羚羊的血腥屠杀,各地盗猎分子纷纷涌入可可西里猎杀羚羊。短短几年间,数百万只藏羚羊几乎被杀戮殆尽。陆川试图通过一支半官方半民间的藏羚羊巡山保护队与盗猎者的殊死较量,表达了人类生存在贫困与生命之间的挣扎绝望。作为一部典型的生态类型影片,保护与杀戮之间,人性的丑恶与纯朴之间,折射出人与自然关系的多重性。影片中最震撼的情节不是保护队员的惨死,也不是盗猎者的残忍与背叛,而是结尾之处的一段对话———记者:你说我该怎么写这篇报导?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好记者。队长:我知道你是记者。这可可西里就你们记者保护着呗。我知道可以进监狱,我知道卖皮子是犯法的。但我现在不会考虑你现在说的这些。我只考虑可可西里,考虑我的兄弟们。见过朝圣的人么,他们的手和脸脏得很,可他们的心特别的干净。我卖过皮子,可我没办法。

电影创作论文范文第2篇

关键词:历史题材影视剧创作悖论

在人类的认识发展史上,悖论或矛盾往往随着思想的深化和认识的深入,而成为引导或产生新思维的明显标志。正如古希腊早期的“芝诺悖论”、德国古典时期康德的“二律背反”一样,人们发现,在历史题材影视剧创作中同样存在着诸多无法回避的悖论。世纪之交中国历史题材影视剧创作的繁荣,客观上使得历史剧创作诸种悖论引起了人们更广泛的关注和争论,并由此折射出世纪之交中国影视话语人文理想、历史价值与艺术价值观的嬗变。

悖论之一:历史的“真实”与“虚构”

在历史题材影视剧创作的所有悖论中,历史的“真实”与“虚构”这一矛盾可以说是最基本的悖论关系。因为历史剧命名,本身就潜含着“历史”的“真实”与“剧”的艺术“虚构”这两个维度,而人们关于历史剧的争论,主要也就体现其创作究竟是以“历史”的“真实”为主,还是以“剧”的艺术“虚构”为主?

自史学家司马迁天才性地创立了史传体的叙述模式后,史传式的叙述方式成为中国经典历史题材文艺创作、甚至是一切文学艺术创作的不二法门。毛崇岗在《读三国法》中认为,“《三国》叙事之佳,直与《史记》仿佛”。金圣叹在《读第五才子书》中称赞“《水浒》胜似《史记》”。张竹坡在《批评第一奇书〈金瓶梅〉读法》中干脆认为,“《金瓶梅》是一部《史记》”。正是这种崇尚史传体叙述的民族文化心理的左右,在经典历史剧创作中,史料的真实性远远比艺术的虚构性来得重要,“七分史实,三分虚构”也就因此成为人们用来指导和批评历史剧创作的一个重要原则。吴晗1960年在《谈历史剧》等一系列文章中明确指出,“历史剧必须有历史根据,人物、事实都要有根据”,戏曲中诸如《杨门女将》、《秦香莲》等这些属于民间传说而缺乏史料依据的剧目,从严格意义上都只能称为“故事剧”或“古装剧”,而被排除在“历史剧”之外。(1)历史剧创作的真实性,也就主要表现为“尊重历史人物的公论”;“尊重历史人物基本的社会关系”;“尊重人所共知的历史事实”。

很显然,这种观点虽然注意到历史剧创作和历史叙事的不同,但仍坚持认为历史剧创作的最高目的,是帮助人们提高乃至深化对历史本质的认识。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所谓“史家和诗家不同”,“诗人的任务不在叙述实在的事件,而在叙述可能的——依据真实性,必然性可能发生的事件”,被持这种观点的人所反复引用。因此,经典历史剧创作主要表现为剧作者剔除表面的偶然的历史事件,依据真实性和必然性的法则,典型地表现出决定历史发展的本质真实,并最终展现出人类历史的前途与命运。

但是,从新历史主义观点来看,人只是一个历史的存在。对当下个体生命而言,作为曾经存在的活生生的历史本身业已逝去,他所能面对的,只是作为历史文本的各种历史文献或历史话语。个体生命只能通过对历史文本的解释活动来选择历史,改变历史。在这个意义上,任何对历史文本的解码,都离不开解释者的主体想象,都可能演变为一种符合当下主流意识形态逻辑的胜利者的历史清单。与注重彼岸的西方人强调对宗教的信仰不同,注重此岸的中国文化一直具有强烈的历史情结。历史,不仅具有“资治”和“劝惩”的现实功能,而且还赋予抗拒死亡和终极审判的意义。青史留名或遗臭万年,成为中国人内心深处最大的理想或恐惧。明乎此,就不难明白世纪之交中国历史题材影视剧何以如此流行。在全球性时代的背景下,历史业已成为中华民族的“想象的共同体”。当然,文化的转型,客观上又使得这种历史寻根充满了一种传统与现实的矛盾冲突,本专辑论文中《历史题材影视剧创作的审美悖论》着重从理论上论述了历史剧创作中存在的诸种悖论《,作为东方奇观的新民俗电影》、《女性历史的个人话语》、《技术时代的武侠大片》等论文则分别从不同的维度,论述了当前历史题材影视剧创作现象。因此,历史的本质是虚构的,历史剧的创作就更应该表现为一种想象的狂欢。正是在这种历史观念的影响下,从港台到内地,诸如《大话西游》、《唐伯虎点秋香》、《新白娘子传奇》、《还珠格格》、《戏说乾隆》、《戏说慈禧》等历史戏说剧,竞相粉墨登场。这些戏说剧彻底颠覆了经典历史剧那种“七分史实,三分虚构”的创作原则,拒绝了经典历史剧那种历史教科书般的刻板和严肃,甚至解构了长期以来一直横亘于“历史”和“当下”之间的时间界限,有意将“过去”与“现在”的时空代码相互重叠,叙述历史的动机不再是为了追寻历史的真实,而是成为对历史影像的一种消费,在历史的时空中尽情放纵宣泄着当下的各种欲望。

因此,历史题材影视剧的悖论在于,假作真时真亦假,任何真实发生的历史一旦转化为艺术的文本,它就不可避免地具有虚构的性质;而任何虚构的文本试图闯入历史的时空,它又容易造成人们对历史的真实想象。从创作上看,如果强调的是历史剧的认识价值,那么编导往往就会注意让其艺术想象尽可能吻合公众认可的历史“真实”;如果注重的是历史剧的审美价值和娱乐价值,那么编导就有可能把“虚构”这一维度推向极端。

在这个意义上,历史题材影视剧创作中“真实”与“虚构”的悖论,所暴露的不仅仅是一种艺术想象的冲突,更是一种美学观念、文化观念的冲突。

悖论之二:历史的“民族性”与“个人性”

从文化的观念上看,历史剧的悖论在于,它既可以强化族群彼此认同的文化之根,而成为民族的“想象的共同体”;又能够凸现家族的血脉渊源,而成为个人的精神还乡。

首先,在构筑民族想象共同体的历程中,编导往往喜欢采取一种作为“民族精神标本的展览馆”的史诗叙事,追求一种时间和空间大跨度的叙述结构。诸如《开天辟地》、《大决战》、《大转折》、《大进军》、《日出东方》、《长征》等国产影视剧,无一例外地以历史时空的巨大十字坐标作为其基本的叙述框架,试图透过、中国共产党成立、国共合作、北伐战争、“八?一”南昌起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等这种历史大裂变中的时代风云,来透视民族历史的隐秘,把握历史中的民族灵魂,并最终再现出20世纪现代中国最惊心动魄也最激动人心的历史嬗变而成为一个民族的“传奇故事”。

与此相吻合,这些史诗性影视剧在叙述宏伟的历史战争场面时,往往以一种充满诗意的笔触,讲述在血与火洗礼中成长起来的英雄人物。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历史当然是人民创造的;但不可否认的是,集中体现特定历史时期民族理想的,却往往是历史上的英雄人物。当史诗性影视剧使这些英雄人物重新复活并栩栩如生地走入人们的视野时,史诗性影视剧所展现的,就不再只是历史事件的实录,而且还是历史精神和历史理想的再现。世纪之交中国历史题材影视剧,也就因为致力于刻画在重大历史事件和民族战争中洗礼出来的英雄人物,而成为“英雄”的史诗。

耐人寻味的是,在创作史诗性历史剧时,虽然编导们都竭力从现代的视野去解读历史,但都小心翼翼把这种解读局限于对历史的一种发现,而不是一种肆无忌惮的想象与歪曲,给人一种强烈的历史文献质感。这类影视剧在叙述历史时,往往采取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叙述人置身于文本之外,使得历史仿佛“客观”地呈现在观影者面前,观影者于是将自我体验为历史的“见证人”,将影像化的历史读解为实在的历史,从而极大地强化了影视剧所叙述事物的真实感和历史感,意味着这一事件业已定型、完成且不可改变,无论是作为一种历史的事实,还是作为一种意义和价值,它们都被视为一种“绝对的过去”,而成为社会公共生活和精神信仰的永恒的公共话语。

罗蒂认为,在后现代世俗文化的语境中,众神的退位,英雄从“知道一种大写的秘密”和“达到了大写的真理”的超人沦落为“只不过是善于做人”的凡人,(2)英雄虽然不会从此退出历史的舞台,但历史已不再被视为某种神的启示录,不再被表现为英雄的史诗,也不再只是一种历史规律的附庸,而成为一个没有基础支持、只是由个体欲望和感情之网编织的生活世界。在这个意义上,以第五代导演为代表的新民俗影视剧在叙述历史的时候,虽然并不回避宫廷、战争、暴动等传统巨型历史景观,但其叙述的重心已不再是历史上英雄人物的英雄事迹,并往往以一种内聚焦的限制叙述视角,来叙述隐藏在巨型历史景观背后个体婚丧嫁娶的世俗生活画面。如《黄土地》中编导煞费苦心地安排了八路军文艺工作者顾青下乡采集民歌,无意中目睹见证了为反对世代相传的“庄稼人规矩”而不惜以死抗争的农家女翠巧的婚姻悲剧。《红高粱》则索性在影片开始就确立了叙述人“我”的地位,“我给你说说我爷爷我奶奶的这段事,这段事在我老家至今还有人提起”。很显然,影片之所以极力突出叙述人“我”这一身份,其意图就在表明影片所叙述的历史是与“我”血脉相承的家族史,是由“我”来讲述的“我爷爷”、“我奶奶”的家族故事。这种对“我”个人身份的刻意强调,客观上表明影片所叙述的历史并不是作为民族想象共同体的主流历史,而是设法使之民间化、私人化,从而把“过去所谓的单数的大写的历史(History),分解成众多复数的小写的历史(histories);把那个‘非叙述、非再现’的‘历史(’history),拆解成了一个个由叙述人讲述的‘故事(’his-stories)”,(3)使叙述成为一种“自己的来处”和“自己的归宿”的精神还乡,成为一种个人记忆深处的历史碎片。

但是,正如集体都是由个体构成一样,任何个体的历史同样逃脱不了民族集体的投影。历史话语这种“民族性”与“个人性”的悖论,决定了第五代导演在书写个体欲望的同时,折射出对民族集体历史命运的反思和批判,不少批评家甚至认为,第五代电影所演绎的专制秩序对个体欲望的践踏以及个体欲望对专制秩序的反叛与亵渎的民间历史话语,实质是一种按照西方“他者”视域逻辑演绎的关于压抑、迫害与毁灭的民族历史寓言,从而在西方视域中成为一处凄艳、动人的东方奇观,自觉不自觉中成为了一种跨国语境的“后殖民历史话语”。

悖论之三:历史的“批判”与“认同”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这句大家耳熟能详的名言,恰恰潜含着历史题材影视剧创作的另一个悖论。

一方面,历史题材影视剧创作和接受的时代性,客观上要求任何历史题材影视剧创作都不可能全盘接受传统的历史命题。在内忧外患的煎熬下,20世纪中国民族文化,不得不以西方现代文化作为参照系,进行“三千年来未有之大变局”(4)的现代转型,传统的文化知识的性质及其合法性,都因此而受到根本性的质疑和颠覆。因此,“五四”以来中国知识分子之所以首先把目光聚焦于民族历史,中国历史题材文艺创作之所以格外引人注目,其目的就在于把传统放置在批判位置,通过对历史的批判,彰显出新知识、新思想的合法性和合理性,促使国人在心理上使自己尽快摆脱历史的羁绊而融入到新的知识、思想和信仰世界。

但另一方面,不论创作者如何赋予历史题材以新的文化命题,历史题材本身所烙印的传统意识形态性终究不可能被完全割舍。自20世纪中国文化现代转型以来,对历史剧这种“新瓶装旧酒”的担忧与批评就一直不绝如缕,郭沫若20世纪20年代曾撰文强调他创作历史剧的动机,在于“借古人的骸骨,另行吹嘘些生命进去”。但是问题的关键恰恰也在于,孕育于农业文明的“古人骸骨”,究竟能否负荷产生于工业、后工业时代的现代意识?当现代意识借助于古人的历史题材来表现时,现代意识是否被削弱甚至遭到传统意识的侵蚀?世纪之交诸如《雍正王朝》、《康熙王朝》、《天下粮仓》、《汉武大帝》等表现封建帝王将相的历史剧,尽管编导极力赋予了治国、改革、惩腐等时代性思考,如陈家林认为:“拍《康熙帝国》剧时我脑中有一个想法:康熙值得拍。康熙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在中国历史所有的皇帝中名列前茅,抓鳌拜、平三藩、平葛尔丹、以及清理朝政都反映出他的历史功绩,连中国版图之大也有他的一份功劳。”(5)但其思想性还是引起了极大的争议。《康熙王朝》主题歌“‘我真的再想多活500年’”,更是激起不少人的强烈反感。有些人无不讥讽地感慨,眼下只要打开电视,要想不看见“顶戴花翎”就成了奢望,从吵吵闹闹的格格们到故作姿态的帝王们,从驼背的刘锣锅到铁嘴铜牙的纪晓岚,这里还没曲终人散,那里却又鸣锣开场,而这些帝王戏充其量只是在张扬所谓“明君”、“青天”之类的人治思想。

尼采在《历史对于人生的利弊》一文中认为,对于受难者和需要解放者,历史需要被时时审问、批判和裁决。唯其如此,他才能从苦难和压迫中站起来,求得生活与反抗的可能。然而,人总是前世代的结果,历史无法被割断和抛弃,结果人在批判着历史的同时,又自觉不自觉地认同历史,传统的历史也因此在这种“批判”的名义下得以借尸还魂。

因此,世纪之交中国历史题材影视剧创作中所暴露出来的种种悖论,既显现出转型期文化的日趋多元,客观上又提醒人们永远不可能一劳永逸地寻找到解决问题的正确答案。在全球性语境中,我们的历史影视剧创作注定要在充满悖论的历史命题中,重新界定传统和现实的关系,谱写出一种适合时展需要的新的历史记忆。因为从人类学的意义上理解,历史在最根本的意义上所体现的,是人对民族身份和自我命运的关怀。从表面上看,讲述历史与倾听历史的行为,表现为对过去和他人历史的好奇,实际上这种行为的意义在于提供了过去与现在、他人与自己的一种联系,使得人们可以借助于历史的逻辑,来产生民族身份和自我命运的观念,并进而领会民族与自身的存在状况和发展可能。

注释:

(1)吴晗《谈历史剧》,《文汇报》1960年12月25日。

(2)RichardRorty,ConsequencesofPragmatism,CambridgeUniversityPress,1982,XXXVIII—XXXIX.

(3)盛宁《人文困惑与反思——西方后现代主义思潮批判》,三联书店出版社1997年版,第158页。

电影创作论文范文第3篇

论文摘要:在教学过程中,经常会在课下和学生进行一些交流,在问到他们的电影剧本创作过程时,很多学生给出这样的答案:“就是凭着感觉写完的。”再问他们:“创作的过程中是否注重了创作理论与创作技巧的应用?”一些学生的回答是:“不知道,好像理论用不上,凭感觉写就行。”学生坦诚的回答揭示出一个严峻的问题:当代艺术类专业的大学生对专业课理论学习的错位认识。这是一个需引起老师和学生都十分关注的问题,因为它涉及到高校艺术类专业课程的教学能否真正被学生理解和吸收并应用于实践,也涉及到高校教学能否培养出人才和学生本身能否成才的关键。与“感觉”和“理论”相关联的实质是感性思维与理性思维在创作中的关系问题,电影剧本创作是艺术作品创作的重要组成,本文将重点从感性与理性的概念以及感性与理性在电影剧本创作中的运用及关系层面分析论证“感性与理性在电影剧本创作中的思辩”问题,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众所周知,在思维观念的运用上,艺术作品的创作不同于数理公式的推导,前者需带有审美意识形态、感性思维的构成,而后者不容于感性思维的参与而在既定的公式和轨迹中进行,例如:科学中的原理、定义、公式在科学活动中是必须严格遵循的。但同时,我们不能忽略艺术作品的创作需要创作目的、创作原则以及创作方法的共同参与,这就涉及到艺术作品创作过程中的感性思维与理性思维二者的关系问题。

电影——被人们称为继文学、音乐、舞蹈、绘画、戏剧、建筑之后的“第七艺术”,从1895年12月28日诞生至今,它吸引了无数的人们驻足观看,在所有艺术门类中,电影是一门年轻的艺术,但是它却得到了全世界范围内观众的喜爱,面对这样一份“宠爱”,广大的电影艺术工作者当应义不容辞地创作出大量优秀的电影作品,而如何能够创作出优秀的电影作品呢?所谓“剧本——一剧之本”,电影艺术工作者能否创作出优秀的电影剧本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前提。再进一步说创作者如何能够创作出优秀的电影剧本呢?创作者在“感性与理性”思维观念上的把握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核心所在。思维是人类特有的一种精神活动,思维指导着人类的行动。艺术作品的创作总会让人想起“灵感”“天赋”“天才”等字眼,优秀的电影剧本当真一定是由具有“天赋”的人创作出来的吗?剖开个别现象,从普遍现象上看,答案是否定的。

本文的核心论点:电影剧本创作是感性思维和理性思维共同建构而成,在电影剧本的创作中感性和理性是不可分割的两个思维面,它们彼此交织,相互渗透。

一、什么是感性和理性

首先我们共同认识一下感性和理性的概念问题。什么是感性和理性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对“感性”的注解为:“感性指属于感觉、知觉等心理活动。”在康德的哲学思想中,康德将人的认识能力区分为感性、知性与理性。感性指的是“感觉表象”。感性是被动的单纯接受的能力,感性与感觉是有所关联的,感觉是客观事物作用于人的感官而引起的一种最简单的反映,是客观事物的个别特征在人脑中引起的反应。人有眼、耳、鼻、舌、皮肤等感觉器官,当外界事物作用于人的这些感觉器官时,通过神经系统传到大脑,人就产生各种感觉。例如,视觉能看到事物的颜色;听觉能听到事物的声响。从感觉到认识,感性即直接接触具体事物当中产生的对事物具体形象的认识,感觉、知觉、表象等是感性认识的形式,因此感性思维往往具有直接性和具体性的特点。

所谓理性,就是基于感性,通过思考而升华的一种抽象的认知。理性就是能看清事态和物质的本质,有针对性地做出判断和决定的行为。“理性是原则的能力”。理性认识就是人们在感性认识的基础上,通过头脑的思考作用得到的关于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性认识。理性认识往往反映的是事物的本质和规律。一般情况认为人的认识首先是产生对事物表面现象的认识,然后经过分析、总结和概括便形成对事物本质和规律的认识。感性是理性的基础,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过程,也就是从现象到本质的过程。“感性认识是认识过程中的低级阶段。要认识事物的全体、本质和内部联系,必须把感性认识上升为理性认识。”概念、判断和推理等是理性认识的表现形式,因此理性认识往往具有抽象性与间接性的特点,但正是这种抽象性和间接性决定了它能够从现象深入到事物本质和规律,深化人们的认识。

二、感性与理性在电影剧本创作中的运用及关系

电影的发明实际上是发明了一个摄影机眼睛和录音机的耳朵,由此带给我们一个由视觉和听觉共同获取的富有魅力的电影世界。我们经常说,摄影机代替了观众的眼睛,摄影机的眼睛可以带着观众在不同的时空中自由翱翔。但是这只眼睛是掌握在别人手里,由不得观众想看什么,而是由那个掌握摄影机的人决定给观众看什么。在这里“掌握摄影机的人”不仅仅指摄像,它还包括了编剧、导演等幕后人员,而其中最先“掌握摄影机的人”便是编剧。电影文学剧本是电影能够立体呈现的前提,也是电影艺术作品得以成立的真正意义上的基础。电影剧本的创作不同于写小说,它要求编剧必须用画面来写作,用镜头来写故事,运用视觉性思维进行创作。那么在视觉性思维展开过程中,感性与理性有怎样的关系?我们可以分别看一下。首先从创作者本身来说,电影剧本创作中的“感性”强调个人的创作欲望、创作情感和创作情绪,在创作的过程中,创作情感和创作情绪往往在创作者的主观意识里是连贯的,这三个方面在创作的过程中又常常被人们统称为“感觉”,虽然这样理解“感觉”概念不太准确,但它也道出了感觉与感性之间的关系,通属“感性思维”。所谓“艺术源于生活”,在剧本创作的过程中,创作者不可避免地会将自己的生活体验、审美情趣、情感认识以及对社会中人与事的理解转变为笔下的画面语言,这种转变具有直接性和具体性的特点,任何艺术作品都应是有感而发,没有情感的作品是没有生命力的,因此感性思维在剧本创作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但是编剧在创作剧本的过程中不能将生活不加选择地记录(实验性电影作品除外),更不能忽略创作目的、创作构思、创作规律和创作理论在创作中的重要作用。这就是为什么有的电影得到很多人的喜爱,有的电影却不受欢迎的原因。例如:在悉德.菲尔德的著作《电影剧本写作基础》中谈到:“电影剧本的前十分钟必须提出戏剧性前提、戏剧性情境和主人公的戏剧性需求。‘戏剧性前提’指的是这个电影剧本讲的是什么,即这个电影剧本讲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它提供了一种戏剧性冲动,而且促使故事直向最后的解决。而“戏剧性情境”就像一个容器,指的是包容这个故事内容的空间。实践证明有的电影作品对此做到了,留住了观众;有的电影作品播放了十几二十分钟还没交代清楚要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观众便没有耐心再往下看下去,从而选择了离开。这就如同当一个编剧情感的阀门已被打开,凭着自己的感觉想把开篇部分大肆渲染的时候,观众已离开了座位。成功的例子如:票房大热影片《非诚勿扰》在前十分钟交代了本片要讲一个“三无伪海龟”中年男子秦奋征婚的故事,当观众明确了电影的戏剧性前提和人物的戏剧性需求以后便饶有兴趣地想知道秦奋究竟是怎么征婚的?他到底有没有征到意中人?开篇设置了悬念,它提供了一种戏剧性冲动,吸引观众迫切想知道后面的结局。倘若这部电影的开篇不做这样的设计,用二十分钟的时间交代人物需求和戏剧性前提,估计观众早已失去耐性,进而影响了整片的观影效果。电影作品是以电影观众作为受众对象,失去观众也便失去了作品生存的土壤,因此倘若在创作的过程中一味追求感性认识而忽略剧作章法、剧作理论等理性框架,最终必将导致作品的失败。剧作理论和剧作章法都是对剧本创作本质和规律的归纳和总结,归属理性思维层面,作为一名编剧必须要好好掌握。再如:任何一部电影都有理性表诉机制——叙事机制,以美国好莱坞的电影为例,美国人紧紧抓住了电影这一新的艺术表现形式,确立了模式化的电影叙事形式。例如:影片《魂断蓝桥》就完全依照模式化的电影叙事,在主题构成、情节设计、结构安排、人物性格等诸多元素上构成了完整的电影叙事机制,以其对好莱坞经典叙事模式的成功运用而成为世界经典之作。

但电影剧本创作中的理性框架若离开了感性基础,抛开感觉、情感、表象、想象等特征,其电影剧本必然会生硬呆板,缺少生动和生活的质感。在影视剧本创作活动中需要情感、情绪等感性思维的参与予以作品“生动”和“生命”。同时,我们要意识到理性框架构成的最终目的同样是要令作品“生动”和富有“生命力”。电影剧本创作中的感性思维若离开了理性基础,抛开剧作理论和剧作方法,仅凭个人的自我感觉进行随意创作,其剧本就很容易造成结构散乱、调理不清、无章、无规、无格、缺乏明确主题和清晰的线索,最终用再多时间、再多笔墨也只能写出劣作。电影剧本的创作不论多么地需要情感的融入和丰富的想象都必须通过理性的梳理从无序的“感性释放”走向有序的“感性清晰”。

上述分析证明电影剧本中的感性创作与理性创作是相互依存、相互渗透的,缺一不可,创作者在电影剧本创作中只有将感性思维和理性思维相结合,才能够创作出拥有观众、拥有市场、被许多人广泛喜爱的成功的影视作品。否则只能产生大量的平庸之作和失败之作。

三、结论

综上所述,电影剧本创作是感性与理性的统一。感性与理性二者的性质不同,但在艺术实践中二者又不是互相分离的,它们在实践的基础上统一起来了。实践证明:感觉到了的东西,我们不能立刻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能更深刻地感觉它。感性只解决现象问题,理性才解决本质问题。这些问题的解决,一点也不能离开实践。无论任何人要认识任何事,除了同那个事物接触,即实践于那个事物的环境中,是没有其它办法解决的。感性和理性永远是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互相渗透,互相依存,电影剧本创作没有绝对的感性,也没有绝对的理性。感性过程和理性过程的有机结合才是导向抽象意义产生的根本原因,感性思维和理性思维的有机结合才是电影作品能否成功的关键所在。

参考文献:

[1]吕叔湘.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1996年.第410页.

[2]康德.实践理性批判.商务印书馆.1999年.第183页.

[3]康德.实践理性批判.商务印书馆.1999年.第185页.

[4]吕叔湘.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1996年.第410页.

电影创作论文范文第4篇

由于影院电影很大程度上是靠票房收益来评价电影的认知度,电视电影则是依靠电视节目的收视率来品评的。因此,电视电影在创作题材上要进行合理的选择。通过调查,中国的电视电影占百分之八十的是现实主义的题材风格电影,尤其是百姓生活、民生类故事题材都极受欢迎。在现实主义题材电视电影中,爱情故事类也占很大的比重。例如爱情故事片《不敢说爱你》《警花燕子》等都是这类作品。这些电视电影作品,每一则故事都可以以现实主义题材为指引,让观众沉浸其中,观众们对于影片的情感体验十分强烈,对于这些影片反映出的社会现实状况的思考也可以发人深思,人们可以自我体验这样的具体情境。电视作为电视电影的传播媒介,可以以其真实性和情感性吸引观众,面对众多的电视类节目,电视电影的特点被付诸电视媒介来表现,可以利用小媒介创造大的传播效果。尤其是针对于现实题材的影片创作都接近于普通人的现实生活,以现实题材和纪实风格为主,贴近于大众情感,侧重于描述民众的日常生活,这类的电视电影要做到的不是特效和恢弘的气势,要做到力求贴近现实,以情动人,虽然注重影片细节的表现和情节的连贯性十分重要,但也要对不同的电视电影作品区别对待,做到不同的审美感官,以期获得良好的收视效果。

二、电视电影在人物角色上的典型处理

典型的人物角色不仅是剧场电影,也是电视电影提升魅力的地方。由于之前提到的电视电影讲究贴近生活,电影中的人物也要反应各自的生活状态,他们的内心情感变化也是电影要反映的一个重点之处。例如影片《不敢说爱你》中的黑子,从一个没落的修车工人,因为恋人的背叛,使其性格扭曲,一切以金钱为重,不再相信爱情的存在。自从他认识了大学生蓝馨,从他们之间曲折的交往中得到心理上的慰藉,以致最终获得了对于蓝馨的爱。而女主角蓝馨虽然处于大学时代,但仍然有家庭的负担和苦恼,她一边摆脱着自己的生父,那个有钱却不疼爱自己女儿的老板,还有那些社会上滋扰她的闲散人员。此时,蓝馨遇上黑子可以说是患难见真情,他们之间通过几次事件的处理,虽然也有误会,却深知自己已经爱上了对方,只是各自的内心没有捅破。影片《不敢说爱你》就是这样一部电视电影,里面的黑子和蓝馨就是展现了普通人的爱情,真挚而令人感动。这两个人物也十分典型,一个是在读大学生,一个是社会上的小老板,虽然层次和学识都不同,但是他们之间爱情的碰撞,使不相信爱情的人们重新追回了爱情,得到了爱人的真心。塑造有魅力的人物角色是每一部电影需要考虑的事情,电视电影就是要以独特的创作来深化人物内心,展现现实的每一个故事,使里面的人物角色饱满而充实,不做作,这也能够提升影片的艺术价值,符合拍摄短小而精悍的电视电影的设计需要。此外,电视电影还要根据每一部剧的需要进行合理的风格定位,每一个典型人物都可以在故事情节的发展中占据主位,鲜明而惟一的叙述故事发展,他们的感动,他们的角色魅力都是需要传达给每一位观众的东西,也可以说这是导演的创作意图的表达。影片《警花燕子》中的主角田燕和端木长春也类似于前面提到的《不敢说爱你》中的主角黑子和蓝馨,虽然角色的地位不同,但是他们也在不同的经历中碰撞出爱情的火花。田燕的假小子似的性格也符合这样的角色定位,而端木长春古板的律师形象也好似将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有了在人物角色上的冷处理方式的展示。借助于影片最后在处理交通事故上的发展与结果处理,他们之间的爱情初见端倪,律师端木长春为了良知透漏了信息给田燕,使被告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获得了自己的爱情。在影片人物角色处理上,这种典型人物的设置加深了观众对于该片的认可度。因为选取了现实题材的故事素材,小人物在片子中的重要性也不亚于电影大片的角色,面对观众对于故事片的渴求,可以使导演去挖掘观众对于电视电影的心理需要,去满足老百姓的观影需求。其他一些影片也有展现典型人物特色的,例如影片《金牌工人》里的徐振国就是新时期新型个人的代表,常局长是新时代的改革者形象。影片《督察队长》沈泉和朱豪也是普通的警察形象,他们有极高的职业素质,但在生活上也面临了很多的困难和人们对他们的不解。影片《天籁》中的央金、根嘎、扎西都反映了藏族同胞对于祖国的热爱,他们宣传党的民族政策,也是十分典型的人物形象。

三、电视电影对于时代内涵的把握

电视电影因为传播的媒介主要是电视,因此,可以说,它还起到了与电影不同的宣传效果。电视电影的故事情节可以弘扬社会主旋律,倡导主流价值观。虽然最为一个电影的类型,它却以通俗性与艺术性相贯通,可以追求独特的电影美学。剧场电影追求恢弘的场景效果,震撼的视听享受,但往往这些投资巨大的大片失去的就是人本主义的精神内涵,在电影的灵魂方面做的还是不够的。电视电影在电视上的广泛传播,比电影观众拥有更多的受众群,可以响应党的号召,强调和谐社会的文化需求,特别是一些可以反映主旋律的影片和人物纪传式的故事片对于强调社会文化价值,体现民族精神感召,树立时代新风尚。众所周知,我们可以看到很多这样的电视电影,例如《极限救援》《任长霞》《走四方》《金牌工人》《督察队长》《天籁》等。这些影片虽说题材很不一样,但是不同的故事也都可以反映当下中国的社会价值和道德意识。这些影片都是以讴歌时代精神为己任,处理不同的事件,这些影片在叙事上也体现了时代感,具有影片自身的文化价值所在,在影片的设计和制作上具有自己的风格,特色鲜明。

四、电视电影的叙事处理

叙事是强调电影故事的发展十分重要的一个方面,由于电视电影篇幅较小,不可以借视听语言和场景来吸引观众,因此就要在故事的叙事上做文章,力求做到电影的现实主义来打动观众。电视电影的这种特点表现也可以有自身的优势,要做到日常化的生活处理,避免出现与电视剧那样的较长的故事情节讲述和场景表现,要做到短小精悍,使每一则小故事叙述起来更加凝练,尤其是可以深化整个故事的主题思想,渲染合理的故事主人公的情绪和内心变化,给电视之前的观众展现出电视电影独特魅力。很多电视电影都具有优秀的叙事性,尤其是一些表现惊险刺激故事的叙事,例如《极限救援》就是如此,李晨饰演的刘武作为一名出租车司机陷入了爱情和工作两忙的境地,影片开始时的叙事交代了故事发展的开端,随着一系列事件的紧张出现,刘武为了挽救一个儿童的生命,故事中出现了撞车、堵车和高速路迷路等很多事件,一系列的人物也纷纷登场,交警、广播台、高速路上救援的人们都投入到了这场救援中去,影片也渲染了和谐社会的主旋律和人们的关怀之情。该片中的叙事情节就是以哈尔滨的一个普通的哥司机救人的事件为创作主体,该故事情节不同于好莱坞大片式的特效场景,但通过一系列事件的展开,紧张刺激的故事情节也使观众身临其中,这样的故事可以说更吸引人,因为观众就是在普通的生活中体验社会人情冷暖的,也可以进一步深化故事主题,展示人物的鲜明个性。类似于这样题材的电视电影还有很多,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

五、电视电影表现手法的艺术性

电视电影在创作的时候不仅要求以现实社会题材为主,也要挖掘电视电影的深层次意义,对于一些电视电影创作的表现手法也要注意。由于电视媒体的特点,在艺术上要做到增强电视电影的表现手法,不仅要使其具有电影的影像风格,也要吸收电视剧的剧情的有益之处,这样才能进行多方面的创作,取长补短,在题材、角色、影片的表现等多方面有一个综合性的发展,营造特殊的影视效果。电视电影对于镜头的使用也可以进行不同的变换,这对于表现性来说可以增强电视电影的不同风格,《极限救援》中疾驰而过的出租车,利用跟镜头进行出租车的跟拍,加之移镜头的出现,展示窗外的景物变化,景物在移动,可以深化主题。此外,对于电视电影的画面构图也很讲究,《极限救援》偏重于纪实风格,该片可以营造动感和刺激的情景再现,虽然电视电影的投资较小,使得在影片创作的过程中在景色变化和处理方面还与剧场电影有很大差距,但是通过合理的构图、音效的加入以及故事情节的展开,也能够创造出电视电影的经典之作。

电影创作论文范文第5篇

中国电影论坛

创意求新与文化自信力提升

“中国电影论坛——创意求新与文化自信力提升”9月26日开幕。30余名电影领域专家学者出席论坛,探讨中国电影亟待解决的创意问题和文化自信问题。

当前中国电影在繁荣的同时也暴露出一些新问题,如电影题材类型单一、电影创意陈旧匮乏、跟风媚俗之作盛行等。论坛开幕式上,本届电影节组委会主任康健民表示,电影是拥有庞大消费群体的文化产品,要积极思考电影如何更好地传播积极向上的价值观,提升国民的文化自信力。

在随后的论坛中,各专家学者主要围绕着电影创作现实、电影创意与文化消费、大学生电影观众群调查分析等话题,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嘉宾中有来自高校的学者,如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院长周星,北京大学影视戏剧研究中心主任陈旭光、复旦大学电影艺术研究中心主任周斌等,也有肖风、梁明等在一线工作的电影导演。

中国电影资料馆副馆长、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副主任饶曙光表示,开发科技,挖掘人才,促进内生性增长是中国电影业目前最重要的任务。“2011年中国电影发生的一大变化,最主要的就是一批年轻导演富有新意的创作及其作品带来的,青年导演应该尽快成为中国电影创作的主力军。电影管理层要从多方面强化对青年电影人才的扶持,不仅在创作环节,还应包括发行、放映等方面。”饶曙光认为:“在国产电影的市场份额尚没有得到有效巩固的前提下,盲目采取国际化策略存在巨大风险。处于初级阶段的中国电影产业存在着艺术创新能力不足、产业结构不合理、专业化程度较低等诸多问题,因此,中国电影产业的当务之急、重中之重是克服电影产业化初级阶段的种种弊端,实现新一轮转型升级,避免自身的产业危机。”

中国传媒大学副教授索亚斌提出,中国的爱情喜剧片已经逐步迈向成熟。“除了古装动作大片掀起的视听热潮外,爱情喜剧几乎是惟一获得了持续性市场成功的成熟类型片。如果说《不见不散》奠定了“中国特色爱情喜剧”的一系列类型规范,《失恋33天》则在实现了和更年轻一代观众趣味的精准对接情况下,对这一类型内涵的承继和拓展。”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陈旭光表示,对于作为大众文化的电影来说,青年文化的潜力是惊人的。“原来的新生代导演及更年轻的电影导演已经‘长大成人’,开始正视社会、票房和受众口碑,他们的电影也在艰难地向‘主流化’靠拢。”

在随后的中国电影论坛闭幕式暨颁奖仪式上,组委会将首届理论评论特别奖授予北京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黄会林教授。

中国电影科技之光

动画电影与科技应用

“中国电影科技之光·动画电影与科技应用论坛”27日开幕。中国科技之光论坛是金鸡百花电影节着力打造的新品牌活动,自2010年举办以来,今年已是第三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