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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吐温的故事

马克吐温的故事

马克吐温的故事范文第1篇

摘要 马克・吐温是美国19世纪中后期杰出的作家,其叙事风格不但继承了传统小说的写法,而且又有其独特的叙事艺术。本文通过叙述层次、叙述声音、叙述语式对马克・吐温小说的叙事模式进行讨论,从中体会其丰富的话语蕴涵以及其中的审美韵味。

关键词:马克・吐温 小说 叙事风格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美国19世纪后期著名小说家马克・吐温,在叙事把握上有特殊的悟性,如他喜欢塑造多元角色的人物,创造丰富的话语意蕴,并运用特殊的视角来讲故事。这些都使马克・吐温在叙事风格方面具有独特的创造性。

一 完整的叙述层次

叙述层次,也称“叙述结构”,是指在叙述行动中,若出现若干个叙述者时,他们分别所讲的故事之间是什么关系。有学者将叙述者以“主叙述”为中心,分为“高、低”层和“超叙述”的各种分层。马克・吐温的小说,多数是由一个叙述层贯穿到底的,如《哈克贝利・芬历险记》等。但在其小说形式方面,叙述层次又有很多变化,如《苦行记》。

1 主叙述中有次叙述

主叙述层中包容着某些低层次叙述,这在马克・吐温的早期少数小说中可见,马克・吐温在他的小说中引入他人所讲的故事,目的是为他的边疆经历增加一些传奇色彩。

如在《苦行记》中,主叙述者是以“我”的身份出现的,在小说的后面引入了“我”听到了吉姆・布莱恩所讲的“老山羊的故事”:

“说我应该去找一个叫吉姆・布莱恩的人给我讲一讲他爷爷的老山羊,……他们轻声地说:“嘘!别说了,他就要开讲了。”

另外,在《苦行记》后面部分,马克・吐温以同样手法引入了迪克・贝克讲的“猫的故事”。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在马克・吐温的小说里虽然用了叙述分层,但却没有不同价值观的冲突。他巧妙地在主叙述中用“我”这一人物打开了另一个叙述层面。

2 超叙述层设计所实现的叙事效果

超叙述的作用,是使同时具有两种身份的、主叙述层中的叙述接受者和超叙述层中的叙述者“我”,非常自然地产生作为一个叙述接受者的心理认同,使读者产生等着听故事的强烈心理期待。另外,它是对故事叙述者态度的强调。超叙述层次是在马克・吐温大话故事中普遍存在的一种叙事方法,用来引入和结束故事。如以《跳蛙》为代表的一系列口头故事:《麦克威廉士太太和闪电》、《被偷的白象》、《车上人吃人见闻》以及长篇小说《康州美国佬在亚瑟王朝》等等。总的来说,马克・吐温小说的超叙述层设计有以下几个特点:

(1)在虚构的语境中创造真实和可信

在马克・吐温小说的超叙述层中,叙述者只在于引出他所听到的故事,“我”都是从某处某人听到的某个故事,因此,是以一个忠实的、原封不动的故事外叙述者的口吻把它转述出来的,但身份都不是很明确。这种形式的开篇有长有短,叙述者在超叙述层中有的是隐式的,有的是显式的,但与主叙述层中的故事不发生任何关系,不会对故事发表任何看法和意见,只是非常强调主叙述层中叙述者的认真而诚恳的叙述态度。

如在《被偷的白象》里,主叙述者说道:“他是一位年过七十的老先生,他那地道和善而斯文的面貌和真挚而诚实的态度使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桩事情都予人以无可置疑的真实的印象。”又如,在《跳蛙》中:“可是在他叙述这个冗长的故事的时候,从头到尾,老有一股令人感动的认真和诚恳的情调。”以此使读者对叙述者与被叙述的故事有一种信赖感。

(2)突出叙述行为,创造幽默效果

马克・吐温是一位幽默作家,他的作品好多是在幽默、夸张之下,诙谐地揭示了生活中的美丑善恶,而这缘于他对叙述行为本身非常自觉的意识。

以马克・吐温的成名作《跳蛙》为例。在这之前,是没有美国式幽默这种说法的,这部短篇小说给马克・吐温带来了最初的文学声誉,作者准确地捕捉住了内战时全国人民的情绪,并对这个民间故事赋予了新的思想意义。为了使这个故事以叙述的人为中心,马克・吐温把故事通过一位喋喋不休的老人讲出,使这个很老的笑话变成一出喜剧,作品中夹杂着美国西部的俚语和语法:

“斯迈雷说:‘行了,你要是准备好了,就把它跟丹尼尔并排摆着,把它的前爪跟丹尼尔的放齐了,我喊个口号’……可是丹尼尔喘了一口粗气,光耸肩膀――就这样――像法国人似的。”

其幽默叙述话语本身成为小说关注的焦点。马克・吐温讲故事时,首先一开始让人感到他一副无知的样子,结果却能惹得听众哈哈大笑。在《跳蛙》中,“我”作为一个局外人和讲述者,一直在有意地操纵着故事的真实性,非常平静地、像是面无表情地和不知情的听者开了一个玩笑。让读者云里雾里、晕头转向相信“我”说的话,一直到把故事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听完,才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被“我”骗了,禁不住对自己的无知感到好笑,自然地产生了幽默效果。正如JohnC.Gerber对马克・吐温的评论:“……作为框架的叙述者,马克・吐温使用了构谨呆板、公文般程式化的风格,与主要故事里面比喻丰富的方言形成一种颇有戏剧性的对比。两种视角和两种风格之间的不和谐是这个玩笑的根本所在。”

二 借叙述干预传达的叙述声音

叙述声音是叙述者在叙述文本中所发出的声音,它是叙事作品价值观指向得以体现的主要手段。在马克・吐温的小说中,叙述声音的传达,主要借叙述干预,即干预的手段使用得非常多,具有反讽性和与情节结合的紧密性,这使叙述声音较为清晰。

指点干预是为了以后叙述的方便。在马克・吐温的小说中,他经常使用指点干预的方式进行明确的叙述提示,即叙述者明确地告诉叙述接受者他是在“讲故事”,对这一故事先后发生的所有的一切,他早已了然在胸。

如在《傻瓜威尔逊》中,按故事发生的时间上讲,罗克姗刚把孩子掉包,而对孩子掉包的事当时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因此叙述者在小说中是这样交待的:

“这个故事就得适应罗克珊偷换孩子这桩事情,把真正的继承人叫做‘小书’,把那冒充嗣子的小奴隶叫做‘汤玛斯・阿贝克特’――后者的日常称呼就简化为‘汤姆’,他身边的人们都是这样叫他。”

为了以后叙述的方便,这段指点干预是叙述者借助于自己的权力,预告了两个孩子互换后人们对他们名字的称呼,在时间上应该是发生在后的事实。又如在《王子与贫儿》中的指点干预:“我们现在跳过若干年,来谈谈以后的事情吧。”明确地给了读者阅读提示:这是有一个人在讲“故事”而不是真实发生的事实,使叙述形成一种自觉性,并非常清晰地强调出叙述者是处在故事之外的。从而有意地破坏了读者的“现实幻象”,再现现实、追求自然化和逼真性。

在马克・吐温的小说中,他也经常使用评论干预:评论是叙述声音最为强烈的一种话语行为。叙述者往往面对读者直接现身发表自己的意见,使得叙述者讲述的故事更为清晰。

如在《汤姆・索亚历险记》中:“‘漂亮的词藻’像泉水似的涌出,过于丰富;还有一个特色是爱把一些特别喜爱的字和词硬搬出来,一直用到陈腐不堪的地步……”。其中的评论干预点明了人物及事物的特征,用来强化作品的某种思想。这也是马克・吐温一种自信的、乐观积极的叙述态度的体现,他认为自己能够把握世界,把人物对话、心理和场景描写在文本篇幅上赋予戏剧化的色彩。又如《败坏了赫德莱堡的人》,叙述者有意收敛自己的叙述声音,把一切指给你看,从而使评论干预的叙述方式在故事中占据主导地位:“这19家似乎是每一家都不仅要在领款的日子以前把这4万元全部花光。”

三 深层的叙述语式

“语式”是叙事学借用语言学对叙述语言现象的描述。马克・吐温小说的叙述话语模式中的叙述意味和效果比较独特,他的小说叙述语式特点是叙事话语的丰富,并且语言隐喻。

马克・吐温小说中的所用的转述语很有趣,即本来属于内心独白的话语他却采用了直接引语式。如在《镀金时代》中,描述南赛的丈夫要给她读赛勒斯信时的情景:

“她时而把两只手扭在一起,然后又放开,然后又把两只手的手指尖互相敲一敲,叹口气、点点头、笑一笑―偶尔又呆着不动,摇一摇头。”

接下来,是南赛的一大段内心独白:

“我有点担心――有点担心。柏利亚・赛勒斯想在弗吉尼亚帮我们发财,结果差点儿把我们毁了――我们只好搬到肯塔基安家,再从头搞起。他又想帮我们在肯塔基发财,结果又叫我们遭了殃,只好搬到这儿来……”

这一段叙述者转述的人物“内心独白”的内容击碎了假想的“幻觉真实”,从故事情节的进程和人物性格描写上说,有必要交待赛勒斯与郝金士家以前的交往,马克・吐温是从不刻意营造“幻觉真实”的,这是让叙述者偶尔屈从于隐含作者的一种作法,是作者出于对自己小说价值观表达效果的强化需要。

在马克・吐温的小说中,经常在对话前“加括号”,这是叙述者的补充干预,用以做为修饰语言。如在《败坏了赫德莱堡的人》中:

在拍卖开始的时候,理查兹苦恼地对他的妻子说:“哦,玛丽,这怎么行呢?这……这……你看,这是荣誉的报酬,是人格纯洁的褒奖,……你觉得我们应该……”(哈里代的声音:“有人出价十五元!二十元!啊,谢谢……正是时候!一百五!二百!对不起!是不是有人说二百五!”)“这又是一次诱惑,爱德华!我简直浑身发抖!可是,啊,我们已经幸免了一次诱惑,那应该警戒我们……谁也不会怀疑……”(“八百元!……有人说一千一吗?这一袋钱可是要远近扬名,传遍整个世界……”)“哦,爱德华,(开始低泣)我们太穷了。”

在这个话语情境中,既有爱德华和妻子犹疑不定的声音,又有哈里代主持拍卖的声音,多种声音交互把荣誉、人格与金钱的较量与竞拍价格逐步攀升到一个天平上,使爱德华夫妇的良心屈服于诱惑,导致后来的悲剧结局。这种具有强烈的交流性的丰富叙事话语,形成了独特的戏剧性。

在马克・吐温小说中,他的隐喻语式是多指向的,这使小说的叙事语言在实现正常的叙事功能之外还实现隐喻功能。如在《哈克贝利・芬历险记》中两个骗子的对话:

“哈克,这些皇帝干的事,你不觉得诧异吗?”“不,”我说,“我不觉得诧异。” “可是哈克,咱们这儿的皇帝都是些不折不扣的大无赖。”

这段对话,在深层意义上突出了哈克和吉姆 “傻乎乎”的性格。“骗子”和“皇帝”等词,旨指帝王和贵族全是败类,指出人们让皇帝和贵族欺压的根源还在于人们的愚蠢。

马克・吐温小说语式的丰富化的另一代表是多声部话语。如在《哈克贝利・芬历险记》中,小说再现的美国的种种语言:各种肤色的人、伪君子的、福音传教士的等等,不同的语言包含了不同人的利益及其生存价值,马克・吐温将它们并列在一起,很好地揭示了这些语言的本质特征,尤其是在小说中表现出意见分歧时,它们就成为明显的争论对象。他人的言语深深切入和渗透我们自己的语言。如汤姆搞出“营救吉姆”的许多鬼点子,为了给吉姆“送越狱工具”而把细铜条插在送给吉姆吃的玉米面饽饽里,“我们就跟着奈提一块儿去看结果,结果果然是好极了:吉姆对着那个饽饽咬了一口,一下子把他满口牙齿差不多全崩掉了;这个结果实在是好极了。”这段话中出现的“好极了”,既有哈克对不能尽快地救出吉姆的着急,又掺杂着孩子的好玩心理,是同一人物内心的分裂现象。

四 结语

综上所述,本文对马克・吐温小说从叙事的角度予以了诠释。马克・吐温小说中叙事的 “叙述层次”、“叙述声音”、“叙述语式”,突出体现了其小说运用特殊的视角、创造丰富的话语意蕴的独特叙事风格。

参考文献:

[1] JohnC.Gerber:MarkTwain,Twayne Publisher,1988.

[2] 热奈特:《叙事话语・新叙事话语》,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

[3] 申丹:《叙事学》,《外国文学》,2003年第3期。

马克吐温的故事范文第2篇

【摘 要】马克・吐温是美国文坛中杰出的文学巨匠、幽默大师,被尊称为美国文学之父。他的文笔十分幽默风趣,并善于运用多种写作技巧来揭露美国社会的真实现象。本文探索分析了马克・吐温小说中的幽默艺术和写作风格。 【关键词】马克・吐温;文学作品;幽默艺术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6)06-0271-01在美国文学历史中,善于运用幽默手法的作家很多,最为著名的当属马克・吐温。马克・吐温擅长将幽默和社会现实进行巧妙结合,运用诙谐幽默的写作手法和技巧来提升作品的幽默感,在幽默中讽刺和抨击各种黑暗丑陋的社会现象,使文章主题深刻而富有内涵。一、解读马克・吐温小说中独具特色的幽默语言马克・吐温创作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幽默和讽刺是其经常运用的语言风格。与传统文学作品相比,马克・吐温的文学作品摆脱了传统文学语言模式的限制,通过在作品中适当地加入部分美国俚语以及地方性方言等口语化内容,极大地提升了文学作品的幽默感。以《卡拉韦拉斯县驰名的跳蛙》为例,在文中运用了大量的地方性幽默语言,十分随意亲切,极大地拉近了作者与读者之间的距离。《卡拉韦拉斯县驰名的跳蛙》主要对美国社会中普通小市民整天游手好闲、嗜赌成性,并喜欢不劳而获的生活状态进行了刻画和描述,尽管在语言运用上十分随意且简单,然而,却使读者十分清晰明白地了解了这个小市民赌徒的一面,再加上幽默语言的巧妙穿插和应用,使文章更加生动形象起来,趣味十足,使读者领略到作者幽默的艺术魅力并深受感染。众所周知,无论是哪一种幽默风格,均不能进行凭空想象和随意捏造,需要建立在生活实际基础之上,只有幽默和现实相结合,才能使幽默成为一种艺术。在当时19世纪的美国文学作品中,大部分人都将幽默看成了一种取乐和玩笑的工具,十分肤浅和浮夸。但是,马克・吐温对幽默却有独特的见解,另辟蹊径,运用巧妙的写作手段对幽默进行了艺术升华和诠释,在幽默中蕴含强烈的讽刺成分,取得良好的表达效果。二、体会马克・吐温小说中独特的幽默技巧在马克・吐温的小说作品中,幽默技巧具有多种表达方式,他普遍习惯使用对比、夸张、比喻和双关的修辞手法来烘托和营造幽默氛围。第一,运用对比这种修辞手法,可以对性质不同的两种事物进行对比,在强烈的反差中营造幽默感,缓解一定的压力和紧张情绪,使人精神得到一定放松。在《汤姆・索亚历险记》中,马克・吐温通过描写猫狗在严肃静穆的教堂中乱窜,成功营造出一种滑稽、幽默的视觉感,增添了作品的趣味性;第二,夸张是马克・吐温比较偏好的一种修辞手法,通过夸张人物语言或者作品情节来达到幽默的效果。以《政治经济学》为例,其中观看避雷针这一情节本来平淡无奇,毫无新意,但是他却运用夸张的手法将此事渲染的十分不可思议,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甚至慕名而来。马克・吐温笔下的幽默不是以引人发笑为目的,而是希望这种幽默可以对社会中丑陋不堪的一面进行揭露和讽刺,从而引起人们的思考,改变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第三,所谓飞白,主要是采用一些效仿手法或者故意的语病来营造幽默的氛围。飞白这种手法在《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中体现得十分明显,通过飞白手法刻画出了主人公哈克的幽默形象,从而奠定了整部小说的幽默基调。另外,通过比喻这种特殊的表达方式,可以使文章变得更为生动形象,激发读者无穷的想象空间。例如,在《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中,作者通过火山爆发深入每个毛孔这一比喻生动形象地写出了哈克抽烟时的具体感受,十分诙谐幽默,尽管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却十分逼真,哈克吸烟的形象便跃然纸上。三、简析马克・吐温小说中戏剧化的幽默结尾作为一名著名的幽默大师,马克・吐温独特的幽默艺术除了语言运用和幽默技巧之外,更重要的体现在故事情节设定环节。仔细阅读和观察马克・吐温的多部小说作品,不难发现,他的小说结尾常常具有一定的规律,大多十分幽默且具有戏剧性。在设定和安排故事情节的过程中,常常会铺垫一些具有戏剧性的发展线索,并巧妙的使用恰当的幽默语言将这些线索进行串联衔接,使读者逐渐按照他之前事先安排好的故事情节和框架进行阅读并沉浸其中并预设出一个正常的故事结尾。然而,在文章结尾时,他却笔锋突转,猝不及防地写出一个出乎意料的结尾,使读者产生强烈的震撼。例如,在《竞选州长》这部小说中,主人公本来是一个十分善良正直的人,按道理来讲,应该会有一个十分美好圆满的结局,但是在故事结尾却成了贪婪虚伪的犯罪分子,这种强烈的反差使读者意识到故事前面内容仅仅是铺垫,极大地改变了读者的正常阅读和思维模式。这样的结局尽管令人不可思议却又在情理之中,幽默效果得以升华,突出了主题。事实上,这种戏剧化的结尾更加深刻地讽刺了当时美国政治中虚伪的竞选现象。参考文献:[1]李丽丽.幽默与讽刺的完美结合――马克・吐温小说艺术风格探析[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2012(02).[2]刘延广.浅析马克・吐温的幽默艺术[J].安徽文学(下半月),2009(06).[3]张文璐.马克・吐温小说中讽刺与幽默艺术解析[J].海外英语,2013(12).作者简介:和海印(1972-),河北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美国文学。

马克吐温的故事范文第3篇

关键词:突转 召唤 空白 喜剧

《卡拉维拉斯县驰名的跳蛙》是美国杰出的小说家马克・吐温早期的成名作之一。该故事以美国西部赌徒的轶事为题材,虽然只是作家在酒店听说的一则笑话,但经过马克・吐温的改编在发表之后便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小说中故事套着故事,情节出人意料,读来处处透露着马克・吐温式的诙谐与幽默。本文试从召唤理论的角度探讨这篇发表在一百多年前的小说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

“召唤结构”是德国康斯坦斯学派的重要代表沃尔夫冈・伊瑟尔在1970年发表的《文本的召唤结构》中首先提出的。他认为文学本文中包含着许多“不确定性”和“空白”,这种不确定性和空白就构成了文学作品本文的基本结构,即“召唤结构”。文学作品既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由于本文与读者之间的交流不同于通常情况下的面对面互相传达思想的交流,因而它是不对称的,作者将来源于生活的素材经过艺术加工,在本文中留下意义空白和不确定性使读者具有了思考的余地和想象的空间,从而努力“弥补”这种不对称性。正是这种开放式的结构吸引着读者进入文本,引导着读者进行阅读,召唤着读者参与文本意义的重构,从而使读者完成审美过程,体会到一部作品的艺术价值。

《卡拉维拉斯县驰名的跳蛙》之所以自发表以来备受读者青睐,且经久不衰,到如今依然为人所称道,其很大一点因素在于马克・吐温在故事情节设置方面反复运用了“突转”这一技巧,延长了读者的审美时间,给读者造成了心理上的空白,从而取得了幽默效果,令读者回味无穷。“突转”原本是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就古希腊戏剧创作规律所概括归纳出的戏剧情节安排和结构布局的技巧、手法,“指剧情在其发展进程中,依循可然律或必然律的逻辑而产生的‘由顺境到逆境’或‘由逆境到顺境’的突然变化与重大转折”。[1]在文学史上有众多戏剧家将这一手法用于戏剧创作中,以达到耐人寻味的喜剧效果。

马克・吐温在《卡拉维拉斯县驰名的跳蛙》中可谓将“突转”的戏剧手法发挥到了极致。他在小说的情节安排上采用了故事中套着故事亦即戏中戏的叙事模式。故事的起因源于“我”受朋友之托要向老西蒙・惠勒打听利奥尼达斯・斯迈利的下落。然而当我找到西蒙・惠勒,他用椅子将我封锁在角落,虽然他不笑不皱眉,语调中也丝毫没有抑扬顿挫,甚至还流露出诚挚感人的语气,总之他自己一点不觉得自己将要讲的故事有什么荒诞离奇。当读者还在思忖这将是怎样一个关于利奥尼达斯・斯迈利的故事时,小说情节却发生了突转。读者在接下来的阅读中会发现叙事者不再是“我”,情节也完全没有按照读者预想的那样讲述利奥尼达斯的故事。这不禁使读者留下了心理上的“空白”,读者在错愕之余又渴望从下文中寻找答案,从而吸引着读者一步一步深入阅读。

老西蒙・惠勒作为接下来的叙事者讲述了四则关于一个叫吉姆・斯迈利的小故事。根据西蒙・惠勒的叙述,这个吉姆嗜赌成性,而且“赌”到了极致,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何事何物都可以成为他打赌的场所和对象。比如在街上遇到小动物打架他要赌谁输谁赢,遇到两只鸟停在篱笆上他要赌哪只先飞走,甚至看到金龟子他都要赌这只小虫子多久才能到达它要去的地方,更令读者瞠目的是就连牧师妻子病情的好转与否他也要拿来赌一把。有一天早晨斯迈里碰到了牧师,开始他询问牧师的妻子身体怎么样,当读者以为他这次总算“正经”了一次,情节又发生了“突转”:斯迈利居然要用两块半赌牧师妻子不会好转了。如果说前面的小轶事说明了斯迈利的荒诞,那最后这件严重有悖常理的事则完全出乎读者的意料。在正常人看来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在这一段铺陈和“突转”情节的设置之后读者不禁对这个斯迈利产生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急于知道他是否又会做出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瞠目结舌的赌局。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故事中,每一则都被马克・吐温设置了情节上的“突转”。在赌马的故事中,斯迈利弄了一匹浑身是病的赛马,它的孱弱甚至使参赛者愿意让它先跑二三百码,可想而知这是怎样一匹慢到极致的马。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斯迈利倒常在它身上赢钱”。[2]看到这里,读者不禁要问获胜的秘诀在哪儿呢?原来在临到终点的一段,这匹羸弱的老马便会突然“灵活地撒开四蹄”[2]腾空跑起来闹腾半天,又是咳嗽,又是喷嚏,总之总能比别的马快出一头到达终点。这样“突转”的胜利真是出人意料,让人哭笑不得。这样赢得胜利的过程如同斯迈利本人一样荒诞。

除了马,小巴儿狗也是斯迈利打赌的对象。同前面的马一样,这条狗看起来毫无威风凛凛的架势,反而毫不起眼,但正是这条一钱不值的狗又成了斯迈利赢钱的工具,而且帮斯迈利赚得盆满钵满,因为这条狗在人们将钱全部拿出来做赌注之前是不会亮出“绝招”的。这次读者又好奇小狗获胜的秘诀在哪儿。原来它是喜欢咬住其他狗的后腿弯,直到对方认输。原本读者以为这次的故事又和上次一样,狗靠着这个本领会帮斯迈利屡屡获胜,但是马克・吐温丝毫没有让故事就此了结的意味,“突转”再次来临。这条狗碰到的最后一个对手是条压根没有后腿的狗,结果这成了它的最后“一仗”。这样突然的转折延长了读者的审美时间,给读者留下了心理的“空白”,面对狗在一瘸一拐之后的死亡,读者不禁一片唏嘘。

最后跳蛙的故事登场了。这只跳蛙不同于前面的马和狗,他丝毫没有孱弱之态。斯迈利将他抓回来训练了三个月,它已经能有模有样地蹦起来抓苍蝇,而且十拿九稳,更让人称奇的是成功之后它又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它被人们看做是一只“天赋”很高的青蛙。斯迈利带着它走南闯北,战无不胜。一天他来到矿区碰到一个陌生人,他便假装漫不经心地介绍起自己的青蛙,当然最后的目的还是要赌一把。正当读者认为这只看似“完美”的青蛙应该会再次赢得赌局,剧情又发生了“突转”,青蛙不仅没有赢得比赛反而连跳都跳不起来了。原因更让人意外,这个陌生人趁斯迈利去抓青蛙的当口向这只“常胜将军”嘴里灌了打鹌鹑的铁砂。面对这样戏剧化的一幕,读者真不知该同情斯迈利还是要为他受到的“惩罚”叫好。情节的“突转”再次为读者留下了丰富的玩味空间。

马克・吐温正是以这样一种“突转”的技巧在《卡拉维拉斯县驰名的跳蛙》中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意外”,给读者留下了心理上的空白与不确定性,延长了读者的审美时间,一步步召唤着读者,体会其中的深意。这也正是这篇幽默小说一百多年来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之所在。

参考文献

[1] 古渐.“发现”与“突转”[J].外国文学评论,1999(3):116-117.

马克吐温的故事范文第4篇

[关键词]美国式幽默 现实主义 方言 讽刺

一、马克吐温是一位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

马克吐温(Mark Twain l835~1910),美国作家。本名塞谬尔朗赫恩克莱门斯。马克吐温是其笔名。出生于密西西比河畔小城汉尼拔的一个乡村贫穷律师家庭,从小出外拜师学徒。当过排字工人,密西西比河水手、南军士兵,还经营过木材业、矿业和出版业,但有效的工作是当记者和写作幽默文学。

马克吐温是美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世界著名的短篇小说大师。他经历了美国从“自由”资本主义到帝国主义的发展过程,其思想和创作也表现为从轻快调笑到辛辣讽刺再到悲观厌世的发展阶段。他的早期创作,如短篇小说《竟选州长》(1870)、《哥尔斯密的朋友再度出洋》(1870)等,以幽默、诙谐的笔法嘲笑美国“民主选举”的荒谬和“民主天堂”的本质。中期作品,如长篇小说《镀金时代》(1874,与华纳合写)、代表作长篇小说《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1886)及《傻瓜威尔逊》(1893)等,则以深沉、辛辣的笔调讽刺和揭露像瘟疫般盛行于美国的投机、拜金狂热,及暗无天日的社会现实与惨无人道的种族歧视。《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通过白人小孩哈克跟逃亡黑奴吉姆结伴在密西西比河流浪的故事,不仅批判封建家庭结仇械斗的野蛮,揭露私刑的毫无理性,而且讽刺宗教的虚伪愚昧,谴责蓄奴制的罪恶,并歌颂黑奴的优秀品质,宣传不分种族地位人人都享有自由权利的进步主张。作品文字清新有力,审视角度自然而独特,被视为美国文学史上具划时代意义的现实主义著作。

在这部小说中,马克吐温将现实主义的描述与浪漫主义的描写结合在一起。一方面,在对密西西比河畔的小村庄的描述中,以现实主义的手法表现了人们的贫困;另一方面,又运用了浪漫主义手法书写了美丽的自然风光及两位人物:国王和公爵。吐温赞扬了吉姆的无私,肯定了他对自由的渴望,但同时也不忘提到他的迷信和愚蠢;书中的主人公哈克既热心善良,同时又是个爱撒谎的淘气孩子。

总而言之,马克吐温十一位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他以其对美国文学发展的卓越贡献奠定了他在美国乃至世界文坛上的地位,赢得了世人的尊敬和爱戴。是他把美国的民间幽默和严肃的文学统一了起来,是他是寻常百姓甚至粗俗之人变成了文学作品中的主人公,也是他让方言土语甚至行话俚语登上了文学的大雅之堂。他的朋友豪威尔斯称他为“美国文学中的林肯”。

二、马克吐温是一位幽默大师

美国人的幽默有其历史根源。最早前来北美的拓荒者,在披荆斩棘的艰苦环境中,需用幽默来自慰。陆续来到的各国新移民,在受到文化冲击的状态中,也需要幽默来自励。幽默往往是人在苦恼或愤恨而又无助的情况下的产物。来自俄国的犹太移民说:“幽默是我们对付美国文化冲击的最佳防御手段之一,幽默是连接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桥梁”。

众所周知,马克吐温擅长幽默,几乎所有他的作品中都充满了幽默的影子。要将幽默作为一种写作风格决非易事。作者须使自己的作品幽默而不乏味,轻松却不肤浅。吐温寓讽刺于幽默,从而使读者感到幽默而又不仅仅是幽默。例如,在《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中,当哈克下决心帮助吉姆逃跑时,他说:“好吧,就让我去下地狱吧!”这里有这样一段话,“这可是可怕的念头,可怕的话语啊,不过我就是这么说了。并且我既然说出了口,我就从没有想过要改邪归正。我把整个儿这件事从脑袋里统统赶了出去。我说,我要重新走邪恶这一条路,这是我的本行,从小就这样长大的嘛。走别的路就不内行了。作为开头第一件事,我要去活动起来,把杰姆从奴隶的境地给偷出来。要是我还能想出比这更为邪恶的主意,我也会照干不误。因为既然我是干的这一行,那么,只要有利,我便要干到底。”这是一段充满讽刺与幽默的心理描写:显然,营救黑奴是一件好事,可他却称之为“邪恶”。但如果我们以特定的社会环境去想这件事,它又的确是一件“邪恶”的事。这正是关键之处!吐温将白人语言和黑人语言混合在一起来描述这个黑白颠倒的世界,从而既使人发笑,又发人深省。美国文学教授卡尔博德(Karl Bode)相信,是马克吐温拓展性的将美国民间幽默和以前作家们的严肃的文学结合在了一起。

三、《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中的美式幽默

《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是马克吐温做成功的小说之一,是他的代表作,下面我们就来了解一下这部小说中的美式幽默。

1.马克吐温的作品总是令人忍俊不禁,不忍释卷。

马克吐温是世界闻名的幽默大师,他的作品受到广泛喜爱部分原因在于作品的语言幽默,令人忍俊不禁。这些闪光点吸引了读者的注意力,使人不忍释卷,一口气将书读完。例如,书中的哈克藏身小岛时,以这样的语言表述他的感觉:“要是看见一根枯树桩,我便当作是一个人。要是我踩在了一根树枝上面,踩断了,我便觉得仿佛有人把我的喘气砍成了两半,我只剩了半口气,而且是短的那半口气。”(If I see a stump, I took it for a man; if I trod on a stick and broke it, it made me feel like a person had cut one of my breaths in two and I only got half, and the short half, too.)把踩断树枝比作砍断喘气是多麽滑稽呀!气怎麽能砍断呢?但我们却能脸上却带着微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哈克那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心理。吐温总是擅长用这样精彩的幽默语言抓住读者的心。

2.马克吐温掌握了所有嘲弄和猛烈抨击的窍门。

要谈吐温的幽默,还得从细节说起。他的作品中充满了双关语,各种各样满不该色的夸张,重复,和反语。马克吐温掌握了所有嘲弄和猛烈抨击的窍门。

或许正是在船上作水手的经历,使他有机会了解各种各样的反语和讽语;或许他已习惯了注意这一类语言,吐温掌握了大量的这类词句。在这部小说中,我们能看到很多例子。

例1:“接着,老头子开腔骂起人来,不论什么人,什么事,只要是他能想得到的,一概都骂。接着,又一个不漏地重新咒骂一遍,好能确保没有漏掉任何一个,包括了连他们的姓名他都叫不上来的人。点到这些人的时候,就说那个叫什么什么的,然后一直骂开去。”(Then the old man got to cussing, and cussed everything and everybody he could think of, and then cussed them all over again to make sure he hadn't skipped any, and after that he polished off with a kind of a general cuss all round, including a considerable parcel of people which he didn't know the names of, and so called them what's-his-name when he got to them, and went right along with his cussing.)

例2:“他准是疯啦,我说。我一开头就是这么说的。在中间是这么说,到最后也还是这么说,始终是这么说——那个黑奴是疯啦——疯得跟尼鲍顾尼愁一个样,我说。”(He's plumb crazy, s'I; it's what I says in the fust place, it's what I says in the middle, 'n' it's what I says last 'n' all the time - the nigger's crazy - crazy 's Nebokoodneezer, s'I.)

这两个例子都表现了特定人物的特殊性格。例1是哈克的爸爸醉酒后骂人的话,向我们展开了一幅酒徒酒后的生动画面。我们似乎看到了那滑稽的景象,忍不住被逗乐。例2是一个农妇的话,她一再重复“我说”,“疯了”。这样一个啰里啰唆的农妇真是叫人又好气又好笑!吐温用极度夸张的手法逼真的表现了农妇的啰嗦,正是用这种方法,人物的个性幽默生动,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例3:“霍勃逊牧师和罗宾逊医生正在镇子的另一头合演他们的拿手好戏去了,我的意思是说,医生正为一个病人发送到另一个世界,牧师就做指路人。”(Rev. Hobson and Dr. Robinson was down to the end of the town a-hunting together - that is, I mean the doctor was shipping a sick man to t'other world, and the preacher was pinting him right.)

众所周知,医生的职业是救死扶伤的,但吐温却说“医生正为一个病人发送到另一个世界”。在此处,作家用讽刺的手法,告诉我们庸医害人。这种幽默有讽刺的手法,使我们不仅会发笑,更会深思。

从上述例子我们能够看出马克吐温掌握了所有嘲弄和猛烈抨击的窍门。

3.滑稽的语言与方言在马克吐温手中成了成熟的文学武器。

在本书中,吐温使用了数种滑稽的语言和方言,包括黑人语言、西北地区广泛示使用的低俗的滑稽的语言和派克斯韦尔村(Pikeswille)的方言。

吉姆的语言就是典型的黑人语言。比如,吉姆说:“啊,要不是杰姆,你就不会得(耽)在这里,你就会留在林子里,没有饭吃,还会给淋得半死,真是这样,乖乖。鸡知道天什么时候下雨,鸟也知道,伙计。”(Well, you wouldn't a ben here 'f it hadn't a ben for Jim. You'd a ben down dah in de woods widout any dinner, en gittn' mos' drownded, too; dat you would, honey. Chickens knows when it's gwyne to rain, en so do de birds, chile.)这就是典型的黑人语言,发音模糊,而且总是省略很多音节。将方言运用到小说之中能反映出黑人缺乏教育的状况。

当哈克和吉姆到了一个贫穷的村庄时,那里的人说的是另一种滑稽的语言。“人们总是听到在说:

‘给我一口烟嚼嚼吧,汉克。’

‘不行啊——我只剩一口啦。跟比尔去讨吧。’”

(What a body was hearing amongst them all the time was:

"Gimme a chaw 'v tobacker, Hank "

"Cain't; I hain't got but one chaw left. Ask Bill." )

这些语言粗俗而滑稽,从而表达了村民的愚昧和粗鲁。

当他们来到派克斯韦尔村时,听到的又是另一种当地方言。萨利大妈是这样说话的:“再说,丢的也不光是衬衫啊。还有一把调羹不见了,而且还不只是这个。”(And the shirt ain't all that's gone, nuther. Ther's a spoon gone; and THAT ain't all.)

Macus Cunliffe这样评价马克吐温对于方言的使用:“不突兀,就如亲眼所见,似乎简单,像听到了日常的对话,却又不尽相同。”这些方言并非有意拼凑出来的,而是经过了大量的研究调查后写下的,故小说才更加的真实动人。

4.马克吐温用诙谐而讽刺的笔调写出来了许多令人伤心痛苦的事情。

马克吐温的幽默,只是为了逗人发笑,为幽默而幽默么?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有什么驰名世界的大作家马克吐温?千百年来,从古到今,也从来没有过这样为文学而文学的大作家。反话正说,恰恰是为了点出幽默中一片苦心。

吐温说:“幽默本身的秘密来源不是快活,而是悲伤。”他在现实生活中发现了许多令人伤心痛苦的事情,却用诙谐而讽刺的笔调写出来,让人忍俊不禁,让人发笑,而笑,他说,是一件真正有效的武器,没有任何东西能抵挡得住笑的攻击。他用那枝幽默之笔写下的人物和故事,给了人们许多笑料,许多用以思考社会和人生的荒诞现象。他从不为幽默而幽默。他引以为自豪的是,当与他同时代的78个为幽默而幽默的作家先后消失后,他还在美国文坛上继续他那夹杂着针砭和嘲讽的幽默。

《哈克》之所以“不朽”,正因为它通过对一个14岁孩子的描写,在幽默逗笑声中酣畅淋漓地写出了一个民族的生活与灵魂。马克吐温说得好:“……一个外国人可以复制一个民族的外貌……任何一个外国人都不能理解它的内在内容——它的灵魂、生活、语言、思想……只有一个专门家,他具有足以理解人民的灵魂与生活,并把它原原本本地描述出来的资格——这就是民族小说家。”

四、马克吐温为美国文学的幽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威廉福克纳说过:“马克吐温是安德森文学之父,而安德森是我们这一代文学之父。”由此可见,马克吐温为美国文学所作出的贡献之伟大,对后来的作家影响之深刻。

马克吐温从纯粹的幽默中发展出了讽刺的、甚至悲伤的幽默,正是他是幽默成为一种重要的文学风格代代相传下来!

参考文献

[1]Bode Carl.Literature for the Advanced Study of English, Book II. English Teaching Division, Information Center Service, United States Information Agency. Washington D.C, 1971.

[2]Cunliffe Marcus.The Literature of the United States.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出版,新华书店发行所发行,1985.

马克吐温的故事范文第5篇

那个女孩名叫劳拉·怀特,当时只有14岁,家在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附近的华沙镇,而她的叔叔正是“罗伊号”上的舵手。三天后,“宾夕法尼亚号”就要离开新奥尔良了,当船起锚时,劳拉送了一个金戒指给马克·吐温,这个重要的信物在多年之后,被马克·吐温托付给了他的秘书伊莎贝拉·里昂。

1858年6月13日早晨,“宾夕法尼亚号”发生了爆炸,伤亡惨重。幸运的是马克·吐温当时并未在船上。那天,是他的弟弟亨利替了他的班,结果亨利在爆炸中被严重烧伤,一周后,在孟菲斯医院去世。深度的自责使马克·吐温痛不欲生,他有差不多一年时间,都没有和劳拉联系。

直到一年以后,马克·吐温才写信给劳拉,跟她述说了自己在这一年中的遭遇。并在1860年来到她家看望她。对于这个24岁的船员小伙来看望自己16岁的姑娘,劳拉的母亲充满了怀疑和戒备,她很可能已经偷看了两人的通信。

脾气很坏的马克·吐温当然受不了劳拉母亲的敌意,他拂袖而去。他在给哥哥奥利奥的信中说:“小女人被老女人打败了,因为浪漫的信件被劫持,而她(劳拉)始终觉得那是我的错。”

离开华沙镇后,马克·吐温再未与劳拉见过面,但却始终没有忘记她。1861年,他在写给哥哥的一信中说:“我几乎过不了几天,就会梦到她一次。”1864年,他还在给母亲的—封信里,提到过劳拉:“她结婚之后会怎样呢?”

那么,劳拉后来究竟怎样了?她参加了南北战争,并做了南军的间谍。她还和一位名叫查尔斯·达科的水手结了婚,这或许是为了隐藏她的间谍身份。战后,她和丈夫—起去了西部,在旧金山开了一间女子学校。随后,她又移居到了达拉斯,在公立学校做了一名教师。

1880年,44岁的马克·吐温曾收到过一位12岁的达拉斯少年的信,少年在信中向他请教了一些写作上的问题,并告诉他说:“我听说,我们校长在她还是个小女孩时,就认识您。她叫劳拉·怀特,您对她还有印象吗?”

马克·吐温马上回信:“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她,那时候,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小女孩。”

而他们两人之间被世人所知的交流,却发生在26年以后。其时,62岁的劳拉依然是个领着微薄薪水的老师。她很想帮助一个自己曾经的学生去医学院上学,但是缺钱,于是求助于一位慈善家。而这位慈善家刚好和马克·吐温是朋友,当马克·吐温得知了劳拉的情况后,立即给她寄去了一张1000美元的支票。此后,两人一直保持着通信联系。

劳拉的再次现身,是在马克·吐温去世后15年。一个熟识怀特家族的名叫拜德的人给专门研究马克·吐温的学者查尔斯·古德写了封信,说他曾在劳拉80岁生日时,从她那里了解到了一些和马克·吐温有关的不为人知的事情:“她给我看了马克·吐温写给她的几摞信,其中一些信是在南北战争时期写的,有出版公司要出价两万美元买这些东西。但她却坚持说要在她死后,让人销毁那些信,不让任何人读到,因为那是马克·吐温写给她的,不是写给别人看的。”1964年,拜德再次写信给古德,说那些信已经被销毁了,但是古德认为他是在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