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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

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

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范文第1篇

【摘要题】马克思主义哲学

【关键词】背景/根本观念/发展/比较研究

【正文】

加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理论的研究,深化对它们的认识,是当前哲学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不仅对专业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者如此,对从事其他哲学学科、特别是西方哲学研究者也如此。没有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真实意义的准确理解,我们在其他方面的研究很难有顺利的发展,更难充分发挥这些研究的现实作用。为了深刻认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理论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促进它的丰富和发展,需要从各方面做出努力。重新认识马克思在哲学上的革命变更怎样在西方哲学发展的理论背景下发生,这种变革的主要意义或者说马克思哲学的根本意义是什么,怎样看待马克思哲学的发展过程,怎样从与同时代的西方哲学思潮的比较研究中更好地理解马克思哲学的意义,这些都是应当探讨的问题。下面就此谈些个人想法。

一、马克思在哲学上的革命变更的理论背景

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产生的理论来源,以往较为流行的说法是:马克思批判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继承了其辩证法的合理内核;批判了费尔巴哈的形而上学,继承了其唯物主义的基本内核。正如许多专家早已指出的,这种说法虽然符合事实,但并不全面。在西方哲学中,马克思所批判继承的不只是德国古典哲学,更不只是黑格尔和费尔巴哈,而是古希腊罗马以来的所有重要的优秀思想遗产。就马克思哲学产生的更为广义的理论背景来说,还包括马克思对其他思想文化发展、特别是自然科学发展所作的科学的总结和概括。

其实,在理论来源上批判地继承了以往哲学和科学文化中的优秀遗产只是马克思在哲学上的革命变更的一个方面,更为重要的方面是他在此基础上建立了一种与以往哲学有着根本性区别的新哲学,从而超越(本文所谓超越都是指超出界限,并非全盘否定)了这些遗产。这种超越不只是对他以前的个别哲学家、个别哲学流派或者个别国家和个别时代的超越,而是对从古希腊罗马哲学到德国古典哲学的整个西方哲学的超越;这种超越也不只是个别哲学观点和哲学理论的超越,而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根本性的哲学思维方式的超越。正是由于有这样的超越,我们才能说马克思在哲学上所实现的变更是革命性的变更。而这种变更又适逢其时地适应了西方哲学发展的内在规律。换言之,马克思在哲学上的革命变更科学地体现了西方哲学发展的客观趋势。

为什么这样说呢?这是因为在马克思所处的时代,西方哲学已陷入了深刻的困境和危机之中,为了得以进一步发展,需要进行根本性的变更。

在西方哲学发展中,由笛卡尔肇始的近代哲学所实现的认识论转向被公认为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转向。这一转向具有丰富的内容,在不同哲学家和哲学流派那里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例如经验论和唯理论、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和19世纪德国唯心主义都各有其特点,也存在各种各样的争论。其中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争论就一直很是激烈,无论从理论上说还是从社会阶级背景说都有不同的内涵。但它们又有着重要的共同之处。这突出地表现在如下三点上。第一,它们都撇开了中世纪经院哲学和宗教神学的信仰主义限制,肯定人本身具有以不同方式、在不同程度上认知其所面对的世界的能力,后者就是广义的人的理性。对理性和理性能力的肯定和倡导,是近代哲学的认识论的转向的前提。第二,它们都把心灵和身体、自我(主体)和对象(客体)、精神和物质、思维和存在明确区分开来(这就是所谓主客二分),并由此出发而把主体通过什么途径、采用什么方法以及在什么程度上认识客体(人所面对的世界)当作它们的哲学活动的基本内容。以充分发挥主体的能动性的主体性原则由此得以建立,哲学基本问题更是突出地表现为主客、心物、思有的关系问题,它为整个近代哲学的发展、特别是唯物主义反对唯心主义以及科学反对宗教开辟了道路。第三,它们把在理性的旗帜下,从主客二分出发建立一个完整的认识论体系,并进而建立一个关于整个世界图景的无所不包的理论体系当作其哲学研究的根本目标。这种体系、特别是认识论体系的建立促进了人的认识、特别是对自然界的认识以及与之相关的实验自然科学的发展。

上述近代哲学的三个突出特点可以说是近代哲学作为一种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哲学思维方式的主要特点,在哲学发展的一定历史时代都起过重要的进步作用。然而,由于三者在后来的发展中都越来越脱离人的现实生活和实践,都被绝对化而转向其反面,以致以之为特征的近代哲学思维方式成了西方哲学进一步发展的严重障碍。例如,对理性的倡导转化成了对理性的迷信或者说绝对理性主义,似乎不仅一切认识问题、而且一切社会问题,都可以在理性的光环下获得解决。最可靠的科学是理性的科学、最理想的社会是理性社会。实际上,这种绝对理性主义从认识论说反而堵塞了人们通过实践和经验进一步获得真知的道路;从社会上说掩盖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现实的社会矛盾和危机,成了社会进步的障碍。又如,主客的区分导致主客分离的二元论,而二元论本身就蕴含着脱离人的现实生活和实践,无法解释人的认识中主客的相互作用和转化,从而也无法使人获得真知,最后必然倒向怀疑论。休谟的怀疑论是彻底发挥二元论的必然结局。笛卡尔以来的唯理论者外表上肯定知识和真理的可靠性,但那不是依据人的现实生活和实践,而是依据所谓万能的上帝所赋予的观念(天赋观念)或者作为上帝的理念化的绝对观念的保证,因而他们的理论在本质上是一种独断论。一旦排除了上帝或抽象的绝对观念,独断论同样必然转向怀疑论。再如,近代哲学家在理性主义前提下从二元分立出发所建立的哲学体系,由于被绝对化由促进科学发展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变成了凌驾于科学之上的思辨形而上学,即所谓科学的科学,而这就成了科学发展的阻力了。这种体系本来是由人所建立的,然而由于体系被绝对化,人就成了体系中的一个次要环节,人的主体性、能动性也就消融于封闭的体系之中了。

怀疑论、独断论和思辨形而上学的内涵当然有所不同,但它们又是密切相关的。思辨形而上学内在地蕴含着独断论,而独断论如失去上帝或绝对观念的支撑就必然倒向怀疑论,反过来说,在脱离现实生活和实践的条件下,为了克服怀疑论,必然走向独断论。因此,近代西方哲学在其发展中所陷入的根本性的局限性集中地表现于其思辨形而上学性。

西方哲学发展到19世纪上半期,其思辨形而上学性发展到了其顶点。黑格尔的绝对唯心主义体系可谓集西方近代哲学的思辨形而上学之大成,他的哲学中尽管有丰富的辩证法,但终究被其唯心主义的体系所窒息了。西方哲学为了求得进一步的发展,必须克服独断论和二元论、特别是将二者包容在内的思辨形而上学的局限性。我们平常所说的唯心主义和反辩证法意义上的形而上学也包含在这种局限性之内。但是,这种局限性并非唯心主义所特有。一切脱离人的现实生活和实践的唯物主义、或者说纯粹自然主义的唯物主义同样有这样的局限性。

因此,克服近代哲学中的思辨形而上学的局限性,既集中地表现为对黑格尔绝对唯心主义体系的批判,但其意义远不局限于黑格尔,它同时应当是对全部传统哲学、特别是近代哲学中的以脱离人的现实生活和实践为特征的思辨形而上学的批判。换言之,这不只是对个别流派、个别哲学家的哲学理论的变更,而应是对一切具有上述局限性的哲学流派和哲学家的理论的变更,或者说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哲学思维方式的变更。

马克思在哲学上的革命变更正是在上述哲学发展的理论背景下发生的这种哲学思维方式的变更。其实,与马克思同时代的西方哲学家也在寻找实行某种程度的变更,以超越近代哲学的困境和危机的道路。不过由于他们与马克思有着完全不同、甚至根本对立的社会阶级背景,因而在实现哲学变更的社会目标和理论取向上也与马克思有着根本性的区别。

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根本观念和基础理论

西方近代哲学因思辨形而上学等片面性而陷入困境和危机既然是马克思在哲学上实现革命变更的理论背景,因此批判和超越思辨形而上学等片面性必然成为这一变更的前提和出发点。事实上马克思在19世纪40年代开始实现这种变更时,就把他的哲学批判的主要矛头指向以思辨性、独断性等为主要特征的传统形而上学、特别是近代哲学的形而上学。他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神圣家族》、《德意志意识形态》等著作中所作的哲学批判虽然具有多方面的内容,但其中最主要的是对以德意志意识形态为代表的传统形而上学的批判。马克思也正是在这样的批判中形成和阐释他的哲学的根本观念的。

马克思在哲学上的革命变更包括世界观、价值观、认识论、方法论等多方面的丰富内容。但马克思不是体系哲学家。他在哲学上最为关注的不是按照某种固定的架构去建立一个无所不包的哲学体系,而是针对他以前的哲学发展陷入困境和危机的症结所在、并按照他所代表的革命无产阶级改造世界的要求,使哲学摆脱思辨形而上学等的束缚,回到现实社会和现实生活中来。现实生活和实践的观念由此成了马克思哲学的根本观念。在马克思的哲学中,对传统形而上学的批判与对已陷入困境和危机的资本主义制度的批判、他所追求的哲学的解放与人的解放(首先是无产阶级的解放)是统一的。这种统一的基础正是现实生活和实践。马克思哲学中的各个部分的丰富的内容也正是通过现实生活和实践而联系为一个统一整体。

关于现实生活和实践的观念是马克思哲学的根本观念,马克思本人在19世纪40年代开始实现他在哲学上的革命变更时所写的上面提到的那些著作中、特别是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已有明确的阐释。恩格斯由此称《提纲》是“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件”(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1972年第1版,第208-209页。)。

马克思在《提纲》第一条指出:“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事物、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所以结果竟是这样,和唯物主义相反,唯心主义却发展了能动的方面,但只是抽象地发展了,因为唯心主义当然是不知道真正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的。”(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1972年第1版,第16、355、18、18页。)

这段话大家都很熟悉。问题在于如何结合《提纲》的其他部分以及马克思的其他著作、并在西方哲学的大背景下较为全面地理解它的深刻意义。我想,至少应当承认这段话中包含了马克思对唯心主义和旧唯物主义的否定以及对“人的感性活动”、即实践的肯定。

关于马克思对唯心主义的否定,很少有人表示异议,甚至也较少存在误会。因为马克思几乎在所有的场合都旗帜鲜明地反对一切形式的唯心主义,维护唯物主义。马克思虽然对黑格尔等唯心主义哲学家的理论作过许多肯定。例如在《神圣家族》中,马克思就曾生动地描绘了德国唯心主义如何战胜18世纪的唯物主义。但他在所有这些场合都不是肯定唯心主义本身,而是肯定某些唯心主义哲学家的理论中包含了辩证法这种符合现实生活的合理内核,正是这种合理内核能战胜形而上学的唯物主义,而辩证法既然与现实生活相符合,从本质上说与唯物主义必然是相统一的。

至于马克思对旧唯物主义的否定,大家在具体理解上往往存在着较多差异、有时甚至是很大的差异。关于旧唯物主义的缺陷,流行的说法是它的机械性、形而上学性和社会历史领域内的唯心主义。这种说法当然可以找到恩格斯等权威的根据,无疑是正确的。问题是人们有时没有进一步追问旧唯物主义为什么存在这些局限性。其实在马克思上面这段话中已有答案,那就是:“对事物、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这段话的一个主要意思就是包括费尔巴哈在内的旧唯物主义把事物、现实、感性时只是看作客体本身,而没有看到人的感性活动、实践对这些客体的作用。换言之,只是看到了事物、现实等的物质性,而没有看到这种物质性与人的感性活动、实践的关系。在马克思看来这正是旧唯物主义的根本缺陷所在。在《神圣家族》一书中的《对法国唯物主义的批判的战斗》一节中,马克思具体论述了18世纪的唯物主义如何战胜17世纪的形而上学、而后来又怎样发生德国唯心主义的“富有内容”的复辟。这里关键的东西就在于唯物主义能否与“生活实践”相结合。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之战胜17世纪形而上学并不是它抽象地肯定了物质第一性,而在于其理论体现了“当时法国生活的实践性质”(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161页。)。至于德国唯心主义之得以复辟,就在于它富有与生活实践相符合的内容。

总之,在评价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时,马克思所最为关注的不在抽象地提出物质第一性还是精神第一性,而在是否具有与“生活实践”相符合的内容。如果与生活实践脱节,那即使肯定了物质第一性,仍可能被唯心主义战胜;而如果能富有生活实践的内容,唯心主义也能战胜那些与生活实践相脱离的唯物主义。一切唯物主义作为唯物主义都肯定物质第一性。但并不是肯定了物质第一性就能坚持唯物主义。恰恰相反,如果脱离了与现实生活和实践的联系而仅仅抽象地肯定物质第一性,那在一定条件下还会倒向唯心主义。马克思曾多次讲到纯粹的自然主义、或者说抽象的唯物主义将转向唯心主义。“抽象的唯灵论是抽象的唯物主义;抽象的唯物主义是物质的抽象的唯灵论。”(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1972年第1版,第16、355、18、18页。)这样,作为马克思的哲学的理论基础、或者说出发点的,不能是旧唯物主义者早已肯定了的抽象的物质、即直观形式下的物质,而是通过“人的感性活动”、“实践”所理解到的物质。因此,马克思唯物主义哲学的根本观念、或者说根本观点不是抽象的物质观点、而是现实生活和实践的观点。

在马克思一生的哲学思考中,现实生活和实践的观点一直是他始终关注的核心观点。对现实生活和实践的强调既蕴含着马克思对事物、现实、感性的肯定,或者说对世界的物质性的肯定;又蕴含着对主观方面,即人的能动性的肯定,从而把唯物主义和辩证法有机地结合起来了。在马克思看来,只有这种将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统一起来的生活实践的观点才能解决处于社会生活中的现实的人所面对的各种现实问题。他在《提纲》第八条中指出:“社会生活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导致神秘主义方面去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提纲》最后一条指出:“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如果说“解释世界”要靠系统的认识理论,那么“改变世界”还必须通过社会实践对世界进行能动的改造,由此可见,《提纲》中已从各种角度明确地指出了马克思的哲学的出发点和基石、或者说马克思哲学的根本观念是现实社会中的人的现实的感性活动,即实践。

被马克思作为生活和实践的主体的人不是脱离与他人和社会的联系的孤立的个人,而是现实社会中的人,处于各种社会关系中的人。马克思指出:“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1972年第1版,第16、355、18、18页。)。如果说旧唯物主义的立脚点是把个人孤立起来的“市民”社会,马克思所主张的“新唯物主义的立脚点则是人类社会或社会化的人类”。(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1972年第1版,第16、355、18、18页。)

总之,马克思在《提纲》中已从各种角度指出了他的哲学的出发点并非脱离人的现实存在的抽象的物质存在,后者早已为旧唯物主义者提出、并因其片面性而被富有辩证法内容的唯心主义所战胜;而是同时蕴含了唯物主义和辩证法原则的社会的人的现实生活和实践。

由于人的生活和实践是一个历史过程,因而马克思这种以强调人的现实生活和实践为特征的唯物主义可以说是一种历史唯物主义。事实上,马克思在后期的更为成熟的著作(例如著名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将自己的观点作为历史唯物主义而作了更为明确和完整地阐述(这些是人所共知的,在此就不引证了)。因此,如果说现实生活和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哲学的根本观点,那么由这种观点出发所建构出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就成了马克思哲学的基础理论。

值得指出的是,恩格斯概括马克思在哲学理论上的贡献时,也明确指出是历史唯物主义。他在著名的《马克思墓前演说》中提到马克思在理论上有两大发现: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剩余价值学说是政治经济学上的,唯物史观则是哲学上的。恩格斯以后的许多马克思主义者(例如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中很有影响的普列汉诺夫)较多地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称谓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由于辩证唯物主义这个名称较好地概括了马克思对黑格尔辩证法和费尔巴哈等旧唯物主义的批判继承,更由于在列宁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论著中也可以找到根据,因此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这种称谓便成了更为通行的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称谓。

这两种提法是否一致呢?关键在于如何具体解释“唯物史观”以及“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含义。按照“左”的影响的理论框架下写出的众多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的解释,历史唯物主义是把辩证唯物主义的一般原理应用于解释社会历史。这种提法的最大根据是斯大林在《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四章二节中的论断。前苏联的许多哲学家对这种论断作了大量论证,以致被认为是正统的论断。按照这种论断,历史唯物主义就难以说是整个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理论,而只能说它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且是从辩证唯物主义中派生的部分。这种对历史唯物主义的解释与马克思赋予历史唯物主义的本来意义以及恩格斯把唯物史观当作是马克思两大贡献之一的论断显然有不同之处。

然而,如果具体分析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本来意义的论述、特别是具体分析马克思在哲学上实现革命变更的背景,就不难发现,这两种说法并不存在实质性的差别。

如果我们有理由把马克思从《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到《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的那些论断看作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一种阐述,那这种历史唯物主义指的显然不只是把辩证唯物主义运用于社会历史领域,而是作为他的整个哲学的基础。其中本身也包含了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因为正是由于马克思揭示并强调了现实的人的能动的活动、实践的决定性作用,才使他得以将从黑格尔等人那里批判继承的辩证法和从费尔巴哈等旧唯物主义者那里批判继承的唯物主义有机地统一起来,才有唯物辩证法或者说辩证唯物主义。在此,历史唯物主义不只是解释狭义的社会历史过程,它同时也把人与自然的关系的过程当作是一个历史过程。历史唯物主义同时具有辩证唯物主义的意义。反过来说。辩证唯物主义既可以用来解释自然现象,也可以用来解释社会历史现象。从马克思实现哲学上的革命变更的具体历史过程来分析也是这样。从这种观点来认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理论,那说它是唯物史观与说它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完全一致。

最近一些年来,我国哲学界就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形态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实践唯物主义还是历史唯物主义,已进行过较多讨论,至今似乎还未较好地达成共识。我个人的研究方向是西方哲学,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不深,在这方面没有独到见解,我只是主张在全面理解马克思唯物史观的真实含义的前提下兼容这些不同的提法。如果单提历史唯物主义,那就应当把辩证唯物主义的内容包含在内。如果提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就要注意不要把历史唯物主义看作只是辩证唯物主义的运用,应当充分认识历史唯物主义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关键作用。如果提实践唯物主义,应当避免与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等的内容发生抵触。这个问题还应当作更深入的探讨,不宜仓促把不同意见政治化。

这里附带作点说明:在我作的国家社科基金课题《马克思主义与西方哲学的现当代走向》的书稿(已于2002年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中,曾明确赞同把历史唯物主义看作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基础(这一观点有的专家早已提出),并从西方哲学由近代到现代转型的角度作了论证。有的专家在这一课题的结项评审中提出历史唯物主义只是把辩证唯物主义的原理运用于社会历史,因而不能把它看作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基础。对此我很难苟同。原拟专门做出回答。既然上面所作的论证大体上已讲明了我的观点,似乎不必另外作答了。

三、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理论的发展

当前提出加强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理论的研究,从根本上说,就是要加强把马列主义、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当作一个整体来研究,特别是要深刻理解“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与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邓小平理论是一脉相承的。所谓一脉相承,就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根据新的实践的要求,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原有的基本原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分开来说,其基本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都有论述。但把三者同坚持共产党的先进性联系在一起构成一个完整的体系,上升到党的指导思想的高度,这是当代中国共产党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创造性运用和发展。“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既坚定不移地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又使它们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实践性。

马克思和恩格斯以后的许多伟大马克思主义者以及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各国共产党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创造性地发挥了马克思的理论。他们的理论都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提出的,总结了新的革命实践的经验,因此在具体提法上都与马克思当年的提法存在某些差异,这种差异的存在往往正是他们对马克思的理论作了创造性的发展的具体表现。如果看不到这些差异,而只是片面强调他们的完全一致,那就会抹煞后来的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和共产党人的创造性发展。

这种创造性发展当然只能是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的基础上的发展。这个基本原理是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对这种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内容可以广义或较为狭义地来加以阐释。上面提到的恩格斯所概括出的唯物史观应当说是其中的核心内容。马克思以后的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创造性发展最突出地表现在对唯物史观上的发展上。例如,思想在哲学上的最突出的贡献是它结合中国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初期的具体实践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创造性发展。邓小平理论在哲学上最突出的贡献是结合在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具体实践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创造性发展。“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的继承和发展同样最突出地表现在对唯物史观的继承和发展上。同志在2003年“七一”讲话中就此提到,“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是对马克思主义关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这一基本原理的运用和阐发;始终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是对马克思主义关于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的辩证关系这一基本原理的运用和阐发;始终代表中国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对马克思主义关于人民群众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这一基本原理的运用和阐发。”这里所讲的三个方面都与唯物史观密切相关。

正确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理论应当关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这不仅要关注不同时期的马克思主义者在理论形态上的差异,也要关注马克思本人在不同时期的具体提法上的差异。

马克思早期的观点与他后来的观点在具体提法上的确存在某些差异。国内外许多学者对此都是肯定的。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由于种种原因,我国学者对马克思早期的一些重要著作(主要是《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未能作深入具体的研究。近些年来许多学者在这方面作了大量研究,并由此对马克思哲学的形成和发展过程有了更为全面而真切的理解。这特别表现在认识到了马克思对人的现实生活和实践、对人化世界、对人的全面发展在哲学上的首要意义的强调,对纯粹自然主义和体系哲学的批判。这些对克服以往哲学教科书对马克思哲学的理解的模式的片面性很有意义。

但也由此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界中引起了一些意见分歧。有的专家可能认为马克思早期的观点不够成熟,还较多受到费尔巴哈人本主义的影响,从而认为应当更为关注马克思的中后期的思想。这种提法当然是有道理的。问题在于究竟应当怎样看待马克思观点前后期的区别。国外以阿尔图塞为代表的一些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认为马克思前后期之间存在着思想“断裂”,但也有不少人不承认有这样的断裂。国内的情况也这样。这是一个较为复杂的问题,需要具体探索讨论。就把唯物史观当作整个马克思哲学的核心来说,我个人倒是觉得马克思前后期并无本质的不同。马克思在《手稿》、《<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德意志意识形态》、《神圣家族》等论著中已相当明确地阐述了他的唯物史观的基本思想,他在《政治经济学批判》、《资本论》等中后期著作中并没有改变这个思想,而只是对它作了更为具体、更为完整、更为系统的论述,特别是将唯物史观具体运用于分析资本主义社会,并用以为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制定战略和策略。研究马克思哲学的发展过程将会使我们对他的观点有更为深入、完整和具体的理解,似乎不应由此而把马克思的思想割裂开来。

四、从比较研究中深化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理论的认识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作为无产阶级的革命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理论形态而产生的,它的基础理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当然具有世界历史意义。但它不仅是在西方资本主义制度内在矛盾激化、以致陷入深刻的危机的特定的社会历史环境下产生的,也是在西方近代哲学发展陷入深刻的危机的特定思想理论背景下产生的。马克思是无产阶级的革命导师,又是生活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思想家。他在哲学上实现的革命变更既体现了无产阶级资本主义的现实的革命要求,又适应了西方哲学发展的客观趋势。这种趋势要求超越西方近代哲学在本身的范围内不可克服的思辨形而上学等局限性,实行具有普遍意义的哲学思维方式的变更。马克思在哲学上的革命变更正是这种变更的最彻底的形式。

与马克思在哲学上实现革命变更同时,为了挽救资本主义制度,西方资产阶级思想家也在寻找克服、至少暂时缓和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的方策,他们在哲学上同样要在某种程度上超越近代哲学的局限性,以某种形式进行哲学思维方式的变更(或者说从近代到现代的转型)。近现代西方哲学发展的实际状况也正是这样。尚在19世纪前期,在法英两国,先后出现了以孔德和穆勒、斯宾塞为代表的实证主义哲学,在德国及其影响下的丹麦,出现了以叔本华和克尔凯郭尔为代表的非理性主义哲学。这两种哲学虽彼此有别,但都有在一定程度上超越近代哲学的特征。19世纪40年代以后,它们越来越引人注目,以致逐渐发展为现当代西方社会中两种影响最大哲学的思潮,也就是一直延续至今的所谓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思潮。尽管它们从阶级背景说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处于对立地位,但由于它们面对的哲学遗产同样是陷入危机和困境的西方近代哲学,并且也企图对近代哲学有所超越,从而与马克思主义哲学除了对立外还必然存在某些相通之处。更为重要的是,它们的产生和发展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处于同样的历史时代,它们必然会以自己特定的方式对这个时代的物质和精神动向有所反映。只要作为它们的社会支撑的现代西方资本主义社会还有存在和发展的余地,它们所作的反映就必然存在某些现实的、合理的因素。

上面这种状况说明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它同时代的西方哲学、即现代西方哲学无论从产生和发展上说,都有着密切的联系。为了更为深刻和全面地认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理论,很有必要将其与现代西方哲学进行比较研究。其中最重要的有两个方面。一是比较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现代西方哲学怎样超越已陷入困境的西方近代哲学,二是比较这两种哲学怎样在超越近代哲学的基础上建立和发展自己的哲学。这种比较研究还可以而且应当从不同层次上进行。例如对现代西方哲学的整体的比较,对各个具体的哲学流派和哲学家的理论的比较,对各种哲学理论和概念、范围的比较,等等。这类比较研究不仅有利于划清马克思主义哲学与现代西方哲学的原则界限,加深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理论认识;还有利于通过剖析现代西方哲学在克服传统哲学的局限性以及体现时代精神的动向上的是非成败,来促进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丰富和发展。笔者的有关意见已在《马克思主义与西方哲学的现当代走向》一书以及后来发表的一些文章中作过较多论述,这里就不多说了。

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由于种种原因,我国哲学界只承认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对他们以前的西方哲学的批判继承,对于现代西方哲学基本上笼统否定,似乎它们只能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反面材料而存在,因而很少有人去作深入具体的研究,更谈不到将其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作求实和具体的比较研究。

改革开放以来,这方面的状况有了很大改变。哲学界许多人对于西方现当代哲学已不再简单否定,而是承认它们之中有的可能存在合理因素。不少中青年马克思主义哲学家甚至已在利用西方哲学思潮的某些思想来阐释和论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某些理论(例如用海德格尔的生存哲学来论证与传统本体论根本不同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存在论),取得了不少成就。

但究竟如何从产生和发展上、从整体上和个案上来看待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现代西方哲学的关系,深入具体的研究还较少,哲学界在这方面更远未达成共识。许多人(例如一部分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人和有关方面的领导人)对现代西方哲学在当代中国可能产生的积极和消极影响,往往还缺乏具体分析。例如,对于社会上还存在的自由化和极端个人主义思潮,他们往往还笼统地将其归咎于某些特定的现代西方哲学流派(例如杜威等人的实用主义和萨特等人的存在主义),这就可能有失于偏。因为这些流派的哲学理论的实际所是与他们的理解往往存在较大距离(例如,杜威之提倡个人主义意在充分发挥人的个性和能动性,以服务于社会。就个人与集体和社会的关系说,他明确主张私利要服从公益。对利己主义意义上的个人主义,他一直采取批判态度)。如果仅仅根据这些不实的理解、却又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名义去进行批判,效果并不好,甚至可能适得其反。例如使人们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产生错误认识。我的意思当然不是反对将自由化、个人主义等错误思潮与西方哲学思潮联系起来,而只是认为在作这样的联系时要对这些哲学思潮作具体的研究和分析,有具体的事实根据和理论根据,不应脱离它们的理论的实际所是以及它们发生作用的具体条件来谈论其消极影响。

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范文第2篇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马克思主义向来主张从实践哲学中探求美,寻找美的本质。而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点基础上的实践存在论美学则克服了以前传统美学的种种遗漏,是中国当代美学的新发展。

马克思主义的伟大学说,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它不仅揭示了人类社会的一般规律,而且相应地揭示了人类意识,包括文学艺术的特殊规律。马克思主义对文学艺术的论断是整个马克思主义学说理论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它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考察和阐述一切文艺现象。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出现是文艺理论史上的伟大变革。

以人为中心的主体性的实践哲学,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核心所在。离开人的实践没法谈哲学,也没法谈真、善、美。人的本质与美的本质是密不可分的,离开人的本质就无法寻找美的本质。因此,马克思主义自觉地把美学奠基在主体性实践哲学的基础上,从主体实践对客体现实的能动关系中寻找美。实践的观点是辩证唯物主义第一的和基本的观点,也是整个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大发现和核心观点。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点基础之上的实践存在论美学,是在突破了近代以来形成的认识论美学思维方式的基础上提出的,为中国当代美学的发展指明了新的方向。

1.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社会意识形式

社会意识是社会存在放映。但社会意识的相对独立性。社会意识形式的多样性反映了社会生活的复杂性。

社会意识形式多种多样,包括政治,法律,伦理,哲学,宗教思想在不同的形式,从不同方面反映社会存在,并通过各自的特点影响社会。社会意识还包括人们在日常活动和相互作用,直接形成社会心理学。各种形式的社会意识的差异包括一致性,是一定历史时期社会存在的反映。

艺术和科学中的是非问题,应当通过艺术界和科学界的自由讨论去解决,通过艺术和科学的实践去解决。借助语言、表演、造型等手段塑造典型的形象反映社会生活的意识形式,属于社会意识形态。应提倡自由讨论,百家争鸣,调动科学文化工作中一切积极因素,有利于发展正确的东西,克服错误的东西,迅速发展和繁荣我国的社会主义科学文化。

2.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和美学的关系

离开了人类的社会实践也不可能有理性的凝聚和意志结构的构建。要从抽象到具体、从观念到现实、从理论到实践的角度看,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和美学的关系。审美认识始终不脱离感性形象,始终包含中情感是一种具有形象性和情感体验性的特殊认识。

用具体的例子说明: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的著名的主题特具实力,使人们的“命运敲门”的协会,建立强烈的反映、心灵的震撼,与巨大的社会变化对每个人造成心跳的感觉,在心理运动幅度有同构的经验,使命运主题与社会动荡的联系。我们谈论美学和艺术,往往会隔靴搔痒,我们谈谈艺术不谈社会,将失去一切。因此,审美和社会关系,更换为艺术与社会的关系。

众所周知,每个人对美的感知不一样。同样的事情,有些人认为美,但有些人认为是不美的,甚至在同一个人,他的审美观的过程中,生活会改变,以前认为是美的,后来会觉得原先认为美是错的,甚至后来所说的美。美是人的主观反映,是一个概念,任何想法是以社会活动为基础形成的,是社会的产物,是社会的思想。

唯物史观对于人的精神力量的肯定丝毫不逊色于主观唯心主义者,他们的差别仅仅表现在对这种“精神力量”的根据说话不同,唯物史观认为归根到底,“精神力量”来自一定的物质根源,而主观唯心主义者则不承认这个“根源”。文学与艺术起源于远古人类的生产劳动。促进劳动的思想和语言的发展,使完美的艺术的可能实现。这也是解释了花能引起美感的根源不在花的身上,花的文化意味完全是由欣赏花的人的审美欲求来提供的。

审美活动是一种精神活动,它不可能带来任何直接物质利益,但审美活动也绝不是人性中华而不实的虚荣心表现的,原始人的协同工作与劳动节奏,形成原始的音乐和诗歌。审美正是对优质人性的向往和感悟,是人类精神生活不可缺少的要素,以至于人类通过某种对象直接和间接地来欣赏自身、感受自己优秀的质,就不言而喻地成为引领人类及其社会健康发展的一种意义重大的行为。

只有在满足人民群众在精神生活方面的要求,才能调动艺术家和广大群众发挥他们的艺术才能,并且只有不同风格、不同形式互相借鉴、互相补充、共同提高,社会主义的文艺才能繁荣发展。

3.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对美学的作用

在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史上做出了贡献。艺术的生产和人的社会生产活动是分不开的。在原始社会的大早期阶段就出现了艺术。随着生产的发展和社会生活日益丰富,艺术逐渐成为精神活动的一种特殊的形式。而社会活动是艺术的唯一源泉。各种艺术作品都是一定社会生活的反映。

美学基础是儒家和道家思想的相辅相成而逐渐形成的!西方文明的摇篮是古希腊,有两位重要的奠基人:唯心主义的代表伯拉图,唯物主义的代表亚里斯多德,虽然说他们是哲学家,但是美学的最开始本来就是哲学的一部分,他们的思想对后世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只有满足人民群众在精神生活方面的要求,才能调动艺术家和广大群众发挥他们的艺术才能,并且只有不同的风格、不同形式互相借鉴、互相补充、共同提高,社会主义的文艺才能繁荣发展。

黑格尔,康得,叔本华、弗洛伊德等等,都是沿着他们的思想延续的,西方的美学基础应该是整个的西方哲学思想,而西方哲学的基础就是那两位大哲学思想启蒙家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

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范文第3篇

近年来,国内学术界掀起了一场创新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热潮。在这场学术盛宴中,面向“中国问题”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路径,显露出自身独有的魅力,并受到诸多学者的普遍赞誉,逐渐获得学界的广泛认同。这不仅表明国内马克思主义学界的“现实意识”、“问题意识”和“反思意识”逐渐增强,而且也反映出诸多学者试图冲破“紧跟西方”的研究藩篱和构建本土学术话语体系的决心与信心。故而,面向“中国问题”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理路,成为学者们格外关注的对象,并产生了诸多学术成果。然而从总体上看,此研究理路还处于初步形成阶段,其主要表征在于两个方面:一是研究成果的“前提性”倾向突出,即大多囿于研究路径的前提性和技术性问题(可能性、合理性、内在原理等);二是研究成果的“模式化”倾向突显,即运用马克思主义已有理论模型“硬套”中国现实,以致所得结论难以有效破解问题。因此,不断深化此学术路径,就成为当今学界应当关注的迫切问题。笔者认为,回归文本并彰显其固有魅力,是深化此研究理路的基础。

对现实问题的深入关涉、本质澄明与科学破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性。无论是“不使哲学成为现实,就不能消灭哲学”[1]9、“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的精神上的精华”[2]220等经典命题的提出,亦或是对时代脉搏、国家状况和人的生存境遇的现实把握,无不证明着马克思主义哲学开辟了一条不同于以往思辨哲学的发展之路。然而,注重问题研究不等于忽略文本解读。只有深入解读经典文献,并从中挖掘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留下的宝贵财富,才能更有助于对问题的整体把握、系统分析和有效破解。通过解读文本,可以厘清和挖掘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念精华(理念澄明),为现实问题的分析提供基本思路;通过鉴赏文本,可以确立破解现实问题的分析框架(确立框架),分析问题的成因、实质和破解之道;通过品味文本,可以从经典作家的治学情怀中获得现实启示(重获启示);通过挖掘文本,可以寻找到理论研究的适当切入点。

一、理念澄明:为分析现实问题提供基本维度

理念澄明,是指通过对文本的深入分析,使熟知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更加清晰,使被遮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呈现出来,它主要包括两个方面:厘清基本原理和探究思想精华。

厘清基本原理,是指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范式和基本命题予以文本学澄明,进而不仅能够深化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认知,而且能够为分析现实问题提供逻辑线索和内在理路。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原理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系统概括,而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等概念及其相互关系也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精华所在。因此,回归文本,首先应当探寻这些“熟知”的基本概念的原初形态并加以深入解读。例如,《资本论》中马克思的“自我辩护”为深入理解“生产方式”概念提供重要线索。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曾经针对美国一家报社对自己观点的批评予以积极回应。这种批评认为:马克思所表明的物质生产方式制约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观点,只适用于物质利益处于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社会,并不适用于政治占统治地位的古代社会以及天主教占统治地位的中世纪。而马克思则回答说:“中世纪不能靠天主教生活,古代社会不能靠政治生活。”[3]100并且他认为,“这两个时代谋生的方式和方法表明,为什么在古代社会政治起着主要作用,而在中世纪天主教起着重要作用。”[3]100这段话表明两个含义:一是马克思承认思想力量和政治力量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发挥重要或是主要作用;二是马克思认为时代的谋生方式是决定思想和政治发挥力量的根源。那么可以得出结论:谋生方式(物质生产方式)使得政治力量或思想力量可以成为一个时代的主要推动力量。此理解能够为分析中国改革的动力结构问题(市场、权力和思想之间的逻辑架构)提供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视域。

探究思想精华,是指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经典文本为依据,深入探寻被长期遮蔽的思想精华,进而不仅能够扩充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内容,而且能够奠定分析现实问题的理论基础。在20世纪80年代,国内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曾借助改革开放之风,一举挣脱苏联教科书的枷锁,对经典文本中业已存在但长期被忽视的理论(如异化理论、人道主义理论和实践唯物主义理论等)展开了卓有成效的研究,进而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深入推进打开了一扇大门。然而近些年,随着西方马克思主义和国际“马克思学”相关成果的渐进传入,以西方哲学体系(尤其是现代西方哲学)解读马克思等经典作家思想的研究路径逐渐兴盛起来,以致诸多学者的目光大都转向现代西方哲学,反而较少关注“原生态马克思主义”的经典文本,进而不仅使基础原理的研究遭受冷遇,而且也使经典文本中诸多思想闪光点长期处于被遮蔽状态。而对经典文献研究的相对缺失,也使面向“中国问题”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缺少必要的文本基础以致进展缓慢。因而,深入文本,探寻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思想精华,应当成为当前学者的重要任务。

寻找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的“遗珠”,不是要再次回到单纯文本阐释的窠臼,而是要针对当前出现的问题,寻找扎实的理论基点。因此,对于破解当前中国现实问题有所启示的理论才是需要寻找的对象。例如,马克思主义生活哲学理论就应当成为学界的关注点。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明确提出,“我们首先应当确定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1]531此命题不仅是历史唯物主义的经典命题,同时也是马克思主义生活哲学诞生的重要标志。马克思主义生活哲学奠基于唯物史观,从人与自我、人与人、人与社会和人与自然几个层面系统诠释了需求问题、劳动问题、利益问题等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本问题,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最为关键的是,此理论能够为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生思想和实践提供哲学层面的必要支撑。

二、确立框架:为现实问题分析提供基本理路

回归文本,不仅要在理念层次上有所收获,而且要确立分析问题的基本框架,即为现实问题提供一个概念性图式,以实现对其进行逻辑式分析与解读。丹尼尔?贝尔认为,概念性图式是“分析家根据实际规程提出的逻辑规程”[4]16,其功能在于“从一个复杂的现实中选择特殊的属性,并按照共同的成规把他们分类,以辨别其同异”[4]12,进而能够把握现实发展的内在规律和本质。可以说,概念性图式(分析框架)是哲学理性关注现实的基本路径。

在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中,存在着很多经典概念性图式被人们广泛运用,如生产力发展图式、人的“三重依赖”图式、“异化―复归”图式等等。这些经典图式能够为人们把握现实生活世界的演进脉络提供重要的思维理路。然而,随着中国现代化进程的急剧加速和社会问题的集中爆发,有些学者突然发现原有的解释图式似乎在中国现实发展面前丧失了自己的特有功能。例如,运用人的“三重依赖”图式分析当前中国人的生存境遇时,必然得出中国人的存在境遇处于“物的依赖”阶段,即受到资本、货币和商品的束缚。但从实际状况看,当前中国人的生存境遇是处于“人的依赖”与“物的依赖”的中间地带,“权力本位”与“金钱至上”的价值观念成为笼罩在人们心中的阴霾,“权力=金钱”的荒诞逻辑更成为有些人的“生活追求”。面对理论与现实的巨大异质性,有些学者开始感到手足无措,进而开始反思马克思主义哲学分析框架在当代中国的有效性问题。

诚然,任何理论都有着自身独特的诞生背景与适用范围,然而正是因为如此,马克思主义哲学才能在当代中国大放异彩。这不仅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时俱进地内在品质,而且也是因为其关注的焦点是资本的运作逻辑与现代化的内在进程,此关注点与当今中国的现实境况能够紧密契合起来。因此,理论与现实之间错位的原因,不能归咎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过时”,反而启迪我们应当回归文本,在经典框架的基础上对其加以时代化和地域化的发展。例如,人的“三重依赖”分析框架的原初形态是历时态的历史分析,而由于中国的“时空压缩”效应使历时发展的现实事件在共时情景下突显出来,这就意味着人的生存境遇可能出现更加复杂的结构性情景,即在“人的依赖”、“物的依赖”与“个性依赖”相互交织和相互渗透的情景下,人的生存境遇可能在不同的社会角色上展现不同的态势,这就需要对中国现实的各个阶层的生活状况进行实证分析,以改造和发展原有理论。

同时,我们还可以依据现实状况的发展,在借鉴先进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探寻阐释历史唯物主义的新视角,进而为分析当代问题提供启示。例如,以大卫?哈维等当代学者创立的历史地理唯物主义为基本视域,探究潜存在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中的“时空生产”理论,实现历史唯物主义的“时空转向”,为破解当代中国发展的“空间失衡”问题、空间经济发展问题以及“时间压缩”问题提供必要的理论启示。

三、收获情怀:为现实问题分析提供特有启迪

回归文本,本质上是与作者相隔时空进行深入对话,除了可以获得思想内容和分析框架之外,还可以体会出作者的治学情怀,即问题意识、广阔视域和坚定信念,并从中获得现实启示。

问题意识,是指以科学提出、分析和破解问题为主旨的观念。海德格尔指出,“任何发问都是一种寻求。任何寻求都有从它所寻求的东西方面而来的实现引导。”[5]正是在敏锐地感知时展脉搏、倾听时代呼声的基础上,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才能切中时弊地提出现实问题,并予以科学的分析和破解。无论是马克思提出“对市民社会的解剖应该到政治经济学中去寻求”[3]591,还是列宁提出“政权问题是一切革命的根本问题”[6],都是对现实问题精准把握的佐证。正如马克思指出的,“一个时代的迫切问题,有着和任何在内容上有根据的因而也是合理的问题共同的命运:主要的困难不是答案,而是问题。因此,真正批判要分析的不是答案,而是问题。”[2]203因此,回归文本,体会文本背后潜藏的问题意识,对于当今“中国问题意识”的形成与培育有着重要的启示作用。

广阔视域,意指分析视角的多层次化和多领域化。视角多层次化,意味着分析问题的眼光既包括宏观抽象的概括,又包括中观表征的探究,还蕴含微观具体的透视。以现代化问题的分析为例。马克思主义对现代化问题的透视,既包括把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共产主义社会看作是现代化发展演进脉络的宏观概括,又存在着把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西方国家与东方世界关系的日趋紧密看作是现代化进程的外在表征,还蕴含着对劳动异化、生产异化、需求异化等现代化问题的微观审视。视角多领域化,指分析问题视域的跨学科性,即包括哲学、经济学、历史学、政治学和社会学等。以马克思的治学理路为例。当现实的物质利益问题不断撞击既有的黑格尔哲学体系时,马克思开始退回书斋,大量阅读西方历史文献,并对政治经济学展开系统研究,最终形成历史唯物主义和剩余价值学说,实现了哲学与经济学的双重变革,为现实问题的分析和破解提供了“利器”。正是由于多学科知识的汇聚和融合,马克思主义哲学对现实世界分析的有效性才能得以保证。因此,扩展分析问题的视域与方法,形成哲学与各门具体学科的联盟,成为推进面向中国问题哲学研究之必然趋向。

坚定信念,指称对现实问题不断探寻的信心与决心。任何科学思想体系的构建,除了需要广博的学识和严谨的思维外,更为重要的是对问题探寻的不懈追求。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我们处处能够体会经典作家为了获得真知而不断探索的坚定信念。正如马克思所说,“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7]这种坚定信念也会成为以“中国问题”为研究对象的马克思主义学者不断克服阻碍和困难的精神支撑。

四、寻求突破:马克思主义者眼中的“中国问题”

寻求恰当的切入点和突破口,是深化研究的迫切任务。在以既成理论模型分析现实问题的研究方式遭遇尴尬之际,急需转换研究思路以求突破。而寻找马克思主义者直接论述“中国问题”的文本片段并加以概括提炼,使马克思主义者眼中的“中国问题”以方法论形式呈现出来,进而作为深化研究理路的适当切入点,不啻为一种现实可行性路径。以马克思和列宁眼中的“中国问题”为例,世界眼光、本质分析、现实解决,可以被概括为此方法论的重要基点。

世界眼光是敏锐提出问题的重要基础。早在19世纪50年代,马克思就曾对中国天平天国运动展开评论,并运用世界眼光敏锐地提出这样一个关涉中国的疑问:“当英国引起了中国革命的时候,便发生这样一个问题,即这场革命将来会对英国并且通过英国对欧洲发生什么影响?”[3]609并且他还做出了回答,“中国革命将把火星抛到现今工业体系这个火药装得足而又足的地雷上,把酝酿已久的普遍危机引爆”[3]612。在20世纪初期,列宁同样运用宽广的世界眼光提出中国觉醒以及亚洲觉醒对欧洲的影响问题,他认为,“我们现在正处在这些风暴以及它们‘反过来影响’欧洲的时代”[8]3,在这种形势下“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无产阶级的胜利,而这一胜利一定能把欧洲各国人民和亚洲各国人民都解放出来。”[8]167虽然现实历史并没有像马克思和列宁所设想的那样发展,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所提出问题的方法论价值。在当代,随着改革开放取得辉煌成就,中国对世界的影响问题又再一次呈现在人们眼前,从世界近代化发展视域透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发展趋向,并对中国崛起与世界发展之间的关联进行哲学反思,可以成为当代学者突破的方向之一。

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范文第4篇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哲学; 大众化; 推进策略

0 引言

在我国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老一辈的革命家们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大众化进行了成功的探讨,更是有不少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者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进行了深入的研究。随着时代的发展,群众需要哲学作为生活的理论工具,根据我国当前的情况来看,马克思主义哲学对我国的社会发展有重要意义,所以通过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深入研究完成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大众化就显得十分必要,这就需要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推进策略进行研究。

1 树立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意识

在我国改革开放不断深入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大众化有了肥沃的土地,因为改革开放需要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时间的智慧。通过我国的发展可以证明,大众化哲学在我国社会发展和时代的进步中有广泛的应用意义,所以哲学研究和教育工作者必须要树立哲学大众化的意识,增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信念。

在我国的发展过程中,曾经出现普通群众不懂哲学,青年学生对哲学不感兴趣,高校哲学专业招生困难,哲学工作者只注重对哲学的理论研究而忽视对哲学的宣传的现象。这些做法导致马克思主义哲学被人们遗忘,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等没有用武之地。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人们没有吧哲学看做是人们实践活动的科学,也没有将哲学具有的概括性和抽象性预期在实践中的现实性和革命性较好地结合在一起。究其本质,是因为人们对哲学理论和实践的本质缺乏了解,没有意识到哲学思维对实践活动的引导作用。

通俗化和大众化都与普及工作存在必然联系,但通俗化和大众化并不是庸俗化。根据我国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来看,通俗化和大众化是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指导下的,具有高度政治意义的事业。所以广大哲学工作者应该改变固守课堂和工作室的情况,树立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意识,并通过实际的行动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行推进。

2 全面开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宣传教育工作

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而言,其是一项十分艰巨并且具有持久战斗性的任务,需要社会上的各个相关部门在日常的工作中各司其职,共同完成。

在平常的工作中,我国的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应该深入实际,有方向性的选择相关的课题,全面开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相关工作。其中可以选择的研究内容有很多,主要是包括哲学大众化的必要性与可能性,哲学大众化的历史演进,哲学大众化的国际发展形势,哲学大众化在科学发展观中的具体意义等。同时相关的研究工作者还可以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结合我国的社会经济发展,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构建的哲学依据进行研究,探讨哲学大众化在我国改革开放中的实际应用价值,哲学大众化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贡献等。在高校哲学工作者的日常工作中,可以研究哲学大众化对我国高校教育的知道意义,马克思主义哲学教学与哲学大众化的关系等。对于出版社而言,需要在日常的工作中出版一些具有鲜明个性的哲学读本,这些哲学读本的内容要通俗易懂,并且要结合生活实际对读本的内容进行编排,从而完成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宣传。在高校的思想政治教育中,要抓住高校学生的特点,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内容进行传授,找出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对高校学生有实际应用价值的内容,从而让学生在实际实际生活中感受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要作用。

3 夯实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基础

3.1 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打好群众基础

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过程中,只有让其在人民大众中扎好跟,为人们的生产生活服务,才能得到人民大众的用户和支持,这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取得较好成效的基础。所以在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进行推进的过程中,就必须要将解决人民群众的疑问和人们最关系的利益问题结合在一起,从而让哲学理论能够满足人民大众日常生活的需要,并成为反映大众意愿的理论,让人们在实际生活中能够很好地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只有这样,才能让马克思主义哲学真正与人民群众联系在一起,从而实现其大众化。

3.2 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奠定制度基础

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而言,需要长时间的坚持和努力,并形成专门的制度。所以在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进行宣传的过程中,要将经常性工作与常规的集中宣传工作结合在一起,并且把领导部门的管理与个人的自觉性结合在一起。对先进个人的表彰而言要与广泛的教育结合秋来,在普及的选出中不断提高宣传的效果。同时要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推进过程中兼顾一般层面的宣传与重点载体的宣传,从而形成一套符合我国实际并且能够长期施行的制度,将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推进工作落到实处。

3.3 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建立组织基础

在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过程中,社会上的各种组织机构要积极投入到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推进工作中,与社会形成广泛的联动。同时,要利用大众传播媒介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进行宣传,并将宣传深入到大众的日常生活中去。另外,要让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成果成为能为社会发展服务的理论,从而加深其在实践中的应用。

3.4 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提供实践基础

马克思主义哲学之所以能够得到重视,是因为其能在人们认知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为人们提供理论基础,帮助人们找到前行的方向,从而避免在改造世界的过程中迷失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具体价值,只有将其应用在实践的时候才能有所体现。所以在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进行宣传的过程中必须要以实践为基础,脚踏实地完成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宣传。

3.5 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创造通俗化基础

所谓通俗化,就是在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过程中使用群众易于理解的语言,以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进行宣传和表达,从而让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人们认知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推进过程中,通俗化的基础能让其与人们的实际生活紧密相连,从而让人们愿意将其付诸于实践。

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范文第5篇

我国传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并非马克思、恩格斯自己制订的,是移植于前苏联的马克思主义教科书体系,此体系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前苏联学者遵循斯大林的指示,按照当时人们的理解水平编写的,它把马克思主义哲学解释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在内容上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分割成本体论、辩证法、认识论和历史唯物主义四大板块。“两个主义”(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和“四大板块”(唯物论、辩证法、认识论、历史观)结构,将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内在联系人为地进行了简单地拼排,割裂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世界观与方法论、辩证法与认识论、自然观与历史观的内在统一,使马克思主义哲学抛弃了辩证思维的灵魂而丧失了自身的活力。在教学领域中,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经典理论被概念化、公式化和教条化,活生生的唯物辩证思想因缺少时代特色而变成了一种可以普遍套用的空话。在哲学研究领域,马克思主义哲学困于传统哲学的物质本体论的思维模式而止步不前,很多学者不得不提出要重新解读马克思主义哲学。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四大板块”结构体系未能充分体现马克思主义哲学革命性变革的实质,不懂得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旧哲学的根本区别首先在于思维方式上的转变,没有把实践的观点作为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首要的和基本的观点,而仅片面强调抽象的物质本体论,忽视了感性的实践基础和主体性原则,从而造成了具体的、现实的人的缺失。

要保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生命力和活力,我们就必须以现实为基础,既要强调世界的客观性又要强调人的主体性。要改革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我们必须回到实践这个逻辑起点,以实践为基础构筑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体系。首先,我们必须以实践本体论替代物之本体论。原来的物质本体论追求的是世界的本质、本原,认为“世界统一于物质”。实践本体论关注的是生存论意义上的人与世界的关系,追求的是对人和世界及其相互关系的终极关怀,把人的存在本身作为哲学所追寻的目标。实践本体论还坚持“世界统一于物质”的观点,但是本体由原来的物质本体转换为实践本体,从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问题就由思维与存在关系问题,转换为在实践基础上主体与对象关系问题,包括两个方面、两个层次即主体与对象以及人与世界的认识关系与改造关系,这两个方面和两个层次都是在实践的基础上进行论述的。以此为基础,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中的本体论部分都贯彻了实践本体的观点。其次,在辩证法部分,辩证法也是人为了生存在认识世界与改造世界即实践的基础上总结出来的,所以辩证法的基础也是实践的观点,也应以实践本体论为前提。再次,在认识论部分,虽然以前的认识论部分对于实践是非常重视的,认为实践是认识的来源、实践是认识发展的动力、实践是检验认识真理性的标准、实践是认识的目的和归宿,实践与认识是辩证统一的,但实践也仅仅是认识的基础。我们认为认识论与本体论是统一的,认识领域的对象不仅指向外在世界,而且涉及人自身,认识与存在的相关性则相应地展示为认识与存在的“互融”,这个互融的过程也就是实践的过程。因此,认识论部分坚持实践本体论也不存在矛盾和冲突,认识论与本体论在实践的基础上是形成统一的。最后,唯物史观部分以实践本体论为前提就更无矛盾可言,因为实践本体论是生存论意义上的本体论,只有在实践的基础上才能形成人类社会,也才有历史观可言。

早在八十年代,吉林大学的高清海先生就提出:“实践一元论”的思想。高先生认为,“两个主义四大块”的体系结构肯定是有问题的,那种分割并列的结构必然要使内在的关系人为地外在化,即使单纯从行文和讲述的需要出发,在这种前后并列的结构中,也不能不从唯物论中剔除辩证法的内容,从辩证法中剔除唯物论的内容。因为在一本教科书里总不能同样的话前后不断重复地去说。辩证法与唯物论人为地拼凑在一起是不能反映出马克思主义哲学实质的。关于“辩证唯物论”与“历史唯物论”这两部分的内容的关系同样如此。他认为“两个主义四大块”在理论上由于没有理解马克思提出的“实践”学说的真实意义,因而就不能把自已的理论建立在实践观点的基础之上,这样就在一方面不能不从内容中失落了“人”,而变成重物轻人的自然理论,远离了现时代的精神;在另一方面,又不能不落入旧哲学的本体论的思维模式,从而丢掉了马克思所实现的哲学变革的理论实质。因此,高先生提出以了“实践”观点为基础去改造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他从原来抽象的“物质”基点转移到与人的生存生活直接相关的“实践”基点。以实践为基础,从主观和客观的基本矛盾出发,以主体和客体的关系为基本线索,坚持世界观、认识论、方法论相统一的原则提出自己独特的体系结构。高清海先生的“实践”观点的提高从思维方式上是一个突破,它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改革引入一个新境地。

到了九十年代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改革出现了繁荣的景象,很多学者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从多角度提出了诸多理论观点。主要代表人物有李秀林、肖前、黄楠森、杨耕等。李秀林在和王于、李淮春主编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原理》(第四版)中也对“四大板块”结构体系进行了改革。首先,他们进一步强调实践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首要的和基本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体系的基础和核心。全书以科学的实践观为基础和轴心,贯通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思想内容及其各部分的相互关系;以实践观和物质观的统一,阐释了包括自然、社会、思维在内的哲学本体论,认识论的价值论、方法论,以及人论的一些问题全书力求按照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内在逻辑,突出和体现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一体化”的思想.这一体系改革理论虽然也以实践观点为基础,但只限于在内容上的补充和调整以及章节,结构上的增减和变动,因此没有完全脱离苏联板块体系和思维模式。

以上这些学者在发表论著时,虽然在论的角度和具体观点各有差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力图重新把握、反映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精神实质,把实践的观点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首要的基本观点,作为贯穿马克思主义哲学全部原理的中心线索来展开论述,或者说都力图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实践唯物主义来把握。正如高清海先生所阐述的“突出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点’,以此为基点去重新审视、理解、阐释马克思的哲学理论,是这些年来这一领域理论研究的共同特点,也是它取得的最重要的成果,这一成果最后凝结成为绝大多数学者所赞同的“实践唯物主义”的范畴和名称。[1]

可以说,以实践作为改革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基本原则,已被大多数学者所认同,它不仅是走出苏联模式教科书体系桎梏的突破口,也是重新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个基点。但现实是很多学者对实践的理解不尽相同,甚至相当贫乏,从而影响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改革。对于实践的理解前人更多的是从认识论上把握它,强调实践的思维方式和方法论。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来看这远远不够,对于实践我们还应更深层地挖掘其作为主体性概念的内在本质及逻辑关系,只有从更高的境界理解实践的内涵,才能真正找到科学改革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正确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