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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与音乐艺术的共通性探索

建筑与音乐艺术的共通性探索

关于芝加哥建筑艺术与音乐艺术审美共通性研究现状评述

1芝加哥概况

芝加哥位于美国中西部,属伊利诺州,东临密歇根湖。芝加哥及其郊区组成的大芝加哥地区,是美国仅次于纽约市和洛杉矶的第三大都会区。美国的现代高层建筑也始于芝加哥密斯•凡德罗的“少就是多”这则理论;同时,美国五大交响乐团之一的芝加哥交响乐团也坐落于此,它是世界上水准最高的乐团之一。可以看出,芝加哥的历史发展,是伴随着建筑与音乐共通成长的。建筑在西方历来被视为艺术的一个门类,因此常常与音乐相提并论。根据出发点不同,可以将现有的芝加哥建筑艺术与音乐艺术审美共通性的研究分为美学哲学理论的挖掘,数学逻辑的分析,创作手法的相互借鉴三个方面。

2美学哲学理论的挖掘

2004年德国柏林工业大学建筑系的博士生卡德勒•莎勒•帕莎完成了其博士论文《凝固的音乐———在美学理论中建筑艺术与音乐艺术的关联》。作者通过分析远古神话,早期哲学家、建筑师对两者的看法;德国唯心论者对两者的看法;对“机体论模式”(强调音乐的短暂性、主观性和建筑的持久性、客观性,认为所有的艺术形式都不能超过建筑和音乐这两种形态)和“目的论模式”(这两种艺术形态既是艺术的起点也是艺术的终点)的分析,认为建筑艺术与音乐艺术的审美共通性不仅仅在于它们本身的外形,重点在于其背后的实质,即主体内心的反应[2]。人们喜欢称呼芝加哥千禧公园里的这个“云门”建筑为“蚕豆”,整个建筑成凹状椭圆形,用不锈钢制成,重110t,由168块经过打磨的钢板拼接而成,表面还涂了一层像镜子一样的漆。之所以说它很哲学,是因为它能把四周的摩天大楼用一种哈哈镜式的影像扭曲地呈现在表面(图1),这种观察世界的独特角度,让每一个过客都会驻足沉思———停下来,想一下,这就是你生活的世界吗?设计师安妮施•卡普尔通过巧妙的设计,将周围的世界扭曲变形,以“豆”的形态诠释着哲学与美学的共通之处。而正是建筑艺术与音乐艺术的共通性江山(机械工业第三设计研究院,重庆400039)这种“世界的扭曲”产生出空间的改变,而空间又是解释音乐对心里产生影响的重要因素。建筑中强调比例的原则是古老的,而非唯一的艺术规则。而空间概念作为当代的设计创作原则,已成为建筑艺术心理理论的一部分,正因如此,它与音乐所带来的内心效应是相当的。

3数理逻辑分析

关于数的比例关系的讨论首先应追溯到其源头———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该学派主要从数的和谐的角度探讨了音乐美的本质。他们首先从音乐的构成上发现了音体数量的差别与音调高低之间的关系,再从审美听觉的音乐协和感与数量关系的研究中,提出了该学派最著名的思想———音乐是数的和谐统一,由此推至建筑依然。古罗马建筑师维特鲁威在《建筑十书》中强调设计的“均衡性”,认为这是建筑中最主要的美学品质。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家阿尔伯蒂在其《建筑十书》中提到:“宇宙永恒地运动着,在它的一切运动中贯穿着不变的类似。音乐用以愉悦我们听觉的数,与愉悦我们视觉的数相同。我们应从熟知数的关系的音乐家那里借鉴和谐的法则,因为自然已经在这些法则上体现出自身的杰出与完美。”[3]他还提出音乐的音程比例关系可以用到宽度与长度的尺寸上:广场,神殿台地的比例可以是3∶2的5度音程,4∶3的4度音程或是4∶1的15度音程。希尔斯大厦(SearsTower)是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的一幢摩天大楼。楼高443m,共地上108层,地下3层,总建筑面积418000m2。底部比例均衡,平面68.7×68.7m,由9个29m见方的正方形组成。其外形的特点是逐渐上收的,即1~50层为9个宽度为23.86m的方形筒组成的正方形平面;51~66层截去一对对角方筒单元;67~90层再截去另一对对角方筒单元,形成十字形;91~110层由两个方筒单元直升到顶。这样,既可减小风压,又取得外部造型的变化效果。具有“风城”之称的芝加哥给西尔斯大厦这样的高层建筑带来了关键性的抗风结构问题,工程师提出了束筒结构体系的概念并付诸实践。设计允许位移(振动时允许产生的振幅)为建筑总高度的1/500。芝加哥草原式住宅位于芝加哥大学内,由建筑设计师弗兰克•劳埃德•赖特设计完成。建筑平面常做成十字型,以壁炉为中心,把起居室、书房、餐室都围绕壁炉布置,卧室常放在楼上。并根据不同需要有不同净高。体积的构图形式室层高较低,出檐比较大。体积构图是高低不同的墙垣,坡度平缓的屋面,深远的挑檐和层层叠叠三水平阳台与花台组成的水平线条,以垂直的烟囱统一起来,打破单调的水平线条。从以上两个实例可以看出,无论是超高层式的办公楼还是低矮的居住建筑,无论是为结构体系而设还是为了追求形式美学,它们都有各自的比例和尺度,都可以用具体的数来衡量,从而求得各自在不同环境下的内在平衡。在20世纪,直接将建筑艺术与音乐艺术进行比较研究的有安东尼•奥斯博尼所著的《键盘关联:音乐和建筑中的比例和乐律》[4]一书。从键盘音乐角度出发,就键盘音乐和建筑艺术所体现的关于数和比例的共通原则———数的黄金分割比、音乐中的平衡律等,也进行了研究。

4创作手法的相互借鉴

在西方,被建筑师和音乐家讨论得最多的是在建筑设计与音乐创作中如何进行相互的借鉴,从而使作品更能充分表达作者的思想和精神,更能开拓出新的设计方式。因此,不论是在时代精神影响下的相互借鉴,还是在民族传统影响下的相互借鉴,都被建筑师和音乐家津津乐道。雅尼斯•泽纳斯基是20世纪最重要的现代派作曲家之一,《音乐和建筑》[5]一书不仅仅展示了他所设计的多个与音乐紧密相关的建筑,更表达了他非常强烈、明确的观点,那就是在音乐作曲中要摒弃十二音节的作曲束缚,将概率引入其中,创造出高度理论性和统一性的音乐;在建筑创作中,要充分考虑到量度,逻辑和数的和谐,从而设计出具有抽象性、逻辑性的建筑。正如他对两者的比较:“不管我们是否认同,建筑与音乐之间确实有一座桥梁,因为我们的精神结构,在音乐与建筑两种情景中都是相同的。”伊丽莎白•马丁著作的《音乐转译而成的建筑》[6]是对建筑师,音乐家等人关于建筑与音乐关联论述的收录。这些文章以具体的建筑实例和音乐实例来讨论两者在创作过程中是如何互相影响的,以及建筑在声学方面应当如何发挥其最大效用。建筑就如同一件巨大的乐器,如何建造这件乐器,从而传达出最美丽的声音,是建筑师在设计,尤其是在设计观演建筑时,要考虑的重要问题。而这方面,弗兰克•盖里在芝加哥千禧公园所做的露天音乐厅尤为出色。露天音乐厅位于芝加哥千禧公园内,该厅可容纳1500人,是西班牙毕尔包古根汉的建筑师弗兰克•盖里设计的。音乐厅的结构好像一片片的浪花,从不同的角度欣赏,会觉得每个位置的造型都在变化。红色座位区上方全由一根根交错的钢梁所覆盖,舞台的灯光及音响位置则巧妙地和构造结合,而舞台上的落地玻璃门一推开,即是表演台。音乐厅旁的走道设计也很独特,顺着扭转的曲线蜿蜒而上时,竟然变成了天桥。

当音乐会活动开始,听众们坐在星空下,上方被钢梁包围着,演奏乐曲便透过钢梁上的音响像天幕般笼罩下来,让听众与大地、音符融合为一体。他的作品相当独特,极具个性,他的大部分作品中很少掺杂社会化和意识形态的东西。他通常使用多角平面、倾斜的结构、倒转的形式以及多种物质形式并将视觉效应运用到图样中去。盖里使用断裂的几何图形以打破传统习俗,对他而言,断裂意味着探索一种不明确的社会秩序。盖里将形式脱离于功能,所建立的不是一种整体的建筑结构,而是一种成功的想法和抽象的城市机构。在很多时候,他把建筑工作当成雕刻一样对待,这种三位结构图通过集中处理就拥有了多种形式。而他的这种表现手法,正是艺术两个极端之一———音乐的抽象虚缈的表现。他的作品无论是爱之者誉之为天才,还是恨之者毁之为垃圾,都以不同的方式挑战人们既定的建筑价值观和被捆缚的想象力。而露天音乐厅的设计无不体现建筑与音乐的内在关系:跳动般音符塑造的外立面,流线型的波形板,钢梁上的音响像天幕般笼罩整个场地。除此之外《声音序列:爵士,即兴创作和建筑》,《建筑结构与音乐结构的比较研究》等著作也都从不同的方面阐述了建筑与音乐的内在关系和相互影响。

结语

前人关于建筑艺术和音乐艺术审美共通性的探讨,重点关注两者审美客体的特征,尤其是建筑和音乐的结构和形式,如和谐的比例、丰富的韵律、强烈的节奏、社会历史流变中体现的精神同构等直观的、能被人感受和理解的方面。也有许多建筑家和音乐家谈到了自身在实践创作上从对方吸取的灵感和体验。上述完工的建筑实例不仅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材料,更是充分向我们展示了研究建筑艺术和音乐艺术的审美共通性的可能性和重要性。

作者:江山单位:机械工业第三设计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