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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教育发展

高等教育发展

摘要:随着经济全球化和知识经济的发展,全球高等教育正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不仅表现在高等教育学生数量的增长、高等教育供给的多样化、学生群体组成的变化,还表现在资金筹措方式的多样化、绩效责任日益被重视、新形式的机构治理的出现以及全球性的网络化等方面。关键词:高等教育;经济全球化;教育质量随着经济全球化和知识经济的发展,全球高等教育正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经济与合作组织(OECD)教育理事会2004年开始组织24个国家(包括中国在内,但主要为OECD成员国)编写“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对高等教育的反思”的综合分析报告。2007年9月27日-28日,部分报告参与国的撰写和研究人员在巴黎对初稿进了讨论,国家教育发展研究中心作为中国代表参加了此次会议,现对报告有关高等教育的发展趋向部分做了编译,供参考。一、高等教育学生数量的增长在全球范围内,高等教育在学人数从1991年的0.68亿人增长到2004年的1.32亿人,平均年增长率为5.1%。其中,东亚和太平洋地区增长最快,为8.1%,其次是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为7.2%,南亚和西亚为6.8%,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为5.1%,中欧和东欧地区为5.0%,北美和西欧平均低于1.9%。高等教育学生数占“适龄人口”的比例,北美和西欧地区从1991年的52%上升到2004年的70%,同期,中欧和东欧从33%上升到54%,拉丁美洲从17%上升到28%,东亚和太平洋地区从7%上升到23%。1995年-2004年,OECD国家中波兰、匈牙利、捷克和希腊的高等教育学生数增长了一倍多,智利、斯洛伐克、墨西哥和韩国增长了50%-100%,仅有西班牙的高等教育绝对学生数是负增长。高等教育入学率超过同龄人口的50%正在成为OECD国家的一个标准。2005年,澳大利亚、新西兰、波兰、瑞典、挪威、冰岛和芬兰有超过70%的同龄人口进入高等教育A类课程学习。同年,智利、丹麦、爱沙尼亚、日本、韩国、英国和俄罗斯进入高等教育A类课程学习的同龄人口净入学率超过40%,进人高等教育B类课程学习的同龄人口净入学率超过20%。2005年,进入高等教育B类课程学习的净入学率超过同龄人口30%的有比利时、智利、爱沙尼亚、日本、韩国、新西兰和俄罗斯。1995年-2004年,除新西兰之外,OECD所有国家高等教育净入学率都有增长。世界银行的专家分析认为,促使高等教育发展的原因包括:二战后政治和社会的民主化;公立高等教育部门的发展;白领阶层持续增长的需求;新兴工业经济的发展对高技能和受过高等教育劳动者的需求;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被广泛接受以及“构成新型福利国家、可持续发展和法制化民主社会重要因素之一的教育自身的吸引力”等。二、高等教育供给的多样化1.非传统大学的发展和教育课程的多样化由于传统大学的容量跟不上迅速增长的需要,传统大学的能力不适应青年一代和知识经济迅速发展的要求,近几十年来,许多国家建立了新型的传统大学的替代性机构,促进了非传统大学的发展,如德国20世纪70年代初期成立的高等专科大学,法国60年代中期成立的技术学院,澳大利亚70年代初期建立的技术和继续教育学院,瑞士90年代末期建立的应用科学大学,挪威90年代中期成立的国立学院,等等。这些机构差别很大,但共同的特点是密切结合当地劳动力市场的需求,鲜明地以就业为导向进行办学。随着区域社会发展与地理布局对高等教育需求的变化,社会新型高等教育机构的出现也成为区域发展战略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些高等教育机构在适应地方社会需求时往往更具创新力,也更能满足学生在学历、学习动机、学习期望和职业计划等方面多样化的需求。而传统大学也不断增加了教育课程与类别,如增设短期课程计划、授予面向职业的学位,等等,以培养大量学习短期课程的学生,也减少了政府投资高等教育的成本。2.私立教育机构的发展由于高等教育需求的快速增长而公共资源有限,使得私立高等教育在许多国家蓬勃发展。但国与国之间,在独立的私立机构注册学习的学生比例有较大差别。如韩国、日本有超过70%的学生在独立的私立高等教育机构学习A类和B类课程,智利有超过70%的学生在独立的私立高等教育机构学习B类课程。还有一些国家,如墨西哥、波兰、美国、葡萄牙、俄罗斯、爱沙尼亚等独立的私立高等教育机构条件良好,而有的国家只有为数不多的独立的私立高等教育机构,如澳大利亚、丹麦、希腊、新西兰、斯洛伐克。还有一些国家,相当数量的学生在政府提供资助的私立高等教育机构学习,如英国(私立高等教育机构无法人地位)、奥地利、比利时等。从2000年到2005年,绝大多数国家独立的私立高等教育机构都有所发展。在这一时期,独立的私立B类高等教育机构在波兰、葡萄牙、瑞士和美国有了快速的发展,但独立的私立A类高等教育机构在葡萄牙和美国的重要性有所降低。3.新型的学习和传授方式更加多元化远程教育、网上学习等更加灵活的学习方式的发展,促进了更大范围的学生入学,也满足了日益增长的多样化的学习需求。与传统大学教育相比,这些教学方式被看做有效节约成本的替代方式。新技术也促进了教学手段的变化,尤其本科教学更多地在网上开设标准化课程,课内举办更多小型的研讨会和交互讨论,使学生有更多时间用于个人的安排。学生为了获取专门的知识和技能以满足劳动力市场需求,选课越来越从实际出发,通过工作实践来学习,而不是仅仅学习某一所学校传统限定的课程。这促使高等教育机构开始延伸其终身学习的供给方式,包括改变学习评价方式,开设更为广泛的课程,进行非全日制的学习、以能力为导向的学习、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非学位的学习和继续教育等,促进了学习型组织的逐步形成。三、高等教育学生群体组成的变化1.学生群体中女性比率增高各国数据显示,不同年龄阶段女性净入学率的增长明显高于男性。据OECD2007年的统计,2005年在OECD国家中,女性一生中某一时段预期进入A类高等教育学习的平均比例为61%,而男性为48%(1998年女性与男性的净入学率之比为43:37),在有些国家则有显著差别,如冰岛女性与男性的比率为96:53,另一些国家也有较大差别,新西兰为93:64,爱沙尼亚为68:43,挪威为89:63,瑞典为89:64,丹麦为69:45,芬兰为84:63,匈牙利为78:57。2.学生群体的平均年龄增高根据对20个OECD国家的统计,1998年-2005年,有10个国家进入A类高等教育入学新生的平均年龄有所增长,如澳大利亚从19.5岁增长到20.9岁,比利时从18.7岁增长到19.5岁,冰岛从22.3岁增长到23.1岁;4个国家保持稳定,6个国家略有降低。2005年,进入A类高等教育入学新生的平均年龄最高的国家依次是冰岛(23.1岁)、丹麦(22.7岁)和瑞典(22.5岁),最低的国家依次是希腊(18.6岁)、爱尔兰(19.0岁)和西班牙(19.0岁)。此外,大多数国家学生群体的社会经济背景、种族和前期教育的构成发生了变化。当前,高等教育机构吸纳了大量非传统的学生,“这些不是直接从中学毕业的学生,其性别、社会经济状况和种族背景可能既非来自主流社会群体,也可能不在全日制、以课堂为基础的模式中学习”。这种多样化反映了对高等教育日益增长及随之而来的大发展的社会需求。然而,高等教育扩张并不意味着所有非传统学生都能有更多的入学机会。在许多发达国家,女性是高等教育的学生主体,而另外一些群体的人,如没能取得传统入学资格的年龄较大的、劳工阶层的、生活在偏远或农村地区的、少数民族或移民群体的人等在高等院校中所占比例仍然较低。

四、高等教育资金筹措方式的多样化1.家庭和个人高等教育支出比例的增长近年来,不少国家通过收费和增加学费以增加学校的财政来源,还有的通过科研商业化和机构设施与人员使用的商业化,进一步调动起私人资源。1995年-2004年,OECD有16个国家(除了捷克、爱尔兰、日本和西班牙之外)的家庭和个人用于高等教育支出的比例有所增加。其中增长幅度较大的几个国家分别是:澳大利亚(从35%上升到53%)、意大利(从17%上升到31%)、墨西哥(从23%上升到31%)、葡萄牙(从4%上升到14%)、斯洛伐克(从5%上升到19%)、英国(从20上升到30%)和智利(从75%上升到85%)。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学生及其家庭在为高等教育支付更多的费用。2.公共高等教育资金分配的多样化公共高等教育资金的分配由于强调目标定向、绩效拨款和竞争程序而增加了特色。在一些国家,高等院校通过针对一定的政策目标组织实施项目,如引入创新课程、改进管理实践、增强与周边社区的合作得到相当数量的公共资金。以项目为基础的定向拨款往往通过竞争或对项目书个别评估的方式进行;分配给高等院校的重大资金项目更体现出以产出效果为导向。在许多国家,给高等学校公共资金的拨款方案与学生毕业率相联系;科研基金也往往更多地通过竞争程序而不是一揽子的定向拨款给某个具体项目。也有的国家,如新西兰和英国把科研基金的分配与科研质量的评估相挂钩。3.学生资助体系的完善发展1998年-2005年,作为高等教育公共支出的一部分,分配给学生资助(助学金和贷款)的公共补贴在一些国家有了明显的增长,如挪威(从29%到41%)、智利(从24%到35%)、澳大利亚(从28%到33%)、土耳其(从2%到19%)、奥地利(从10%到18%)、德国(从11%到18%)。有的国家在整个财政资助体系中贷款的重要性大于助学金,澳大利亚、智利、新西兰、挪威和英国的偿还型资助在整个资助体系中占的比重更大。五、高等教育绩效责任日益被重视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质量保证成为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议题。EI-Khawas指出,“在质量保障发展的背后有种种动向,包括高等教育大众化,教育提供的多样化,私立教育的发展等。一般来说,非正式的质量保障方式可能更适合于小型的高等教育机构和招生,而扩展中的多样化的机构则更需要正式的质量保障方式”。有证据表明,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并不仅仅限于精英主义的教育质量加上严格的程序管理规章。高等教育的扩张引出了高等教育公共支出的数额和方向问题。高等教育的社会利益使成本增长合法化,也相应地基本保障了高等教育的质量。由于公共资金有限性加大了政府的压力,而削减预算和紧缩管理也必然会影响高等教育的质量和产品。此外,日益增长的市场压力也更加要求加强高等教育的绩效责任,例如在美国,家长和学生抵制大幅度提高学费,要求高等教育机构进一步加强质量绩效责任和成本核算,高等教育日益受消费者驱动。六、高等教育出现新形式的机构治理在过去几十年中,新型学术领导权和新的决策结构管理方式开始出现。学术领导人越来越被视为共同协调人、合伙建设人或合作创业人;高等教育机构对公共资金的使用承担着更大的责任;学校领导为改进教学与研究的质量承担着巨大压力,同时受资金紧缩的影响,资金的使用愈加受到限制。治理机构的发展包括在更多战略层面建立管理运作实体,组成内外部利益相关者机构,准许高等教育机构建立法人机构(创立基金会、非营利合作体等),加大机构的自治权,许可高等教育机构在签约服务合同、劳工关系和公共审计等领域进行改革。七、全球性的网络化,流动与合作高等教育日益国际化,在学校之间、学者之间、学生之间以及与其他相关部门,如企业之间日益建立起更广泛的网络。由于校际间密集的网络活动和跨境研究资金的增多,国际合作研究进一步加强。学生和学者的国际流动在过去几十年有了相当大的发展,出现了许多跨境教育提供者。人们目睹国际教育服务贸易,尤其在高等教育领域和专业化的培训领域的爆炸性增长。它们为外国学生提供了机会,导致了全球性高等教育市场的出现。这个趋势有时被称为跨国教育、无疆界教育或者全球电子学习(在网上交付的情况下),这是同日益增加的商业利益相联系的。跨境高等教育投资有多种形式,从姊妹项目(一个国家的学校同另一个国家的学校建立伙伴学校)到国外成立大学分校。美国学者阿特巴赫认为,课程的国际化是高等教育发展的另一个趋势。不同学科的国际化程度有所不同,商业管理、信息技术、生物技术的国际性更强,历史、语言和一些人文学科更强调以国家为基础。美国、英国、法国对课程的国际化影响最大。在全球范围内,越来越多地使用共同的教科书、教材和大纲,这个趋势经跨国出版商、因特网和数据库的影响而扩张。在国外从事学习研究的学者,回国后将其理念用于课程和教材也助长了这个趋势。注释:[1]通常是指中学毕业后5个年龄组的人口。由于各国对高等教育入学率分母的人口年龄定义有很多不同,因此这一指标可能介于我国教育统计指标的净入学率和毛入学率的口径之间。[2]本报告高等教育的范畴意指国际标准分类(ISCED),包括的5A、5B级和6级课程。第五级教育要求至少在高等教育机构学习2年。5A更强调理论基础,为进入高级研究课程和更高技能要求的专业提供资格,5B更强调实践、技术、职业性,第六级课程可直接获取高级研究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