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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红楼梦评价

新版红楼梦评价

新版红楼梦评价范文第1篇

《红楼梦新补》评批本,最近由海燕出版社出版发行。

《红楼梦新补》是张之先生遵循《红楼梦》前八十回的伏笔,依据脂砚斋的批语提示,参考红学研究成果创作而成,上世纪80年代初由山西人民出版社首次出版后,周汝昌先生撰文高度评价,并成为后来台湾礼记出版社繁体字竖排本、河南人民出版社加注本的“代序”。这次出版评批本,张之先生又增加了贾政求签演绎周易一节(第88回),并有其他相应改动。

初版《红楼梦新补》影响广及海内外,但体例上却不像曹雪芹著《红楼梦》前八十回带有诸多可资读者加深理解正文的脂砚斋批语。评批本《红楼梦新补》则弥补了这一缺憾。该书的评批者是周汝昌先生题写书名、作家出版社《真伪鉴红楼》作者唐孝方的批语散见于回前、回后暨正文之间,或指其与前书的联系,或揭其与脂批的照应,有阐发、有解疑、说得失、论短长,给读者理解此书提供了大量信息。

新版红楼梦评价范文第2篇

现代汉语论文开题报告及格式

开题报告

题目:《浅谈贾宝玉与西门庆的悲剧性》

姓名:自己名字

指导老师:老师名字

专业:汉语言文学教育

系别:中文

年级:自己年级

1课题论证

(1)国内外研究现状

中国的两大世情小说《红楼梦》、《金瓶梅》。对他们的研究是中国古代小说研究领域中的两大学术热点。被称为中国第1奇书的《金瓶梅》从106世纪末问世后,研究者1开始不是很多,但是随着中国学术的从古典向现代转型,随着小说价值观念的变革与更新。对《金瓶梅》的研究渐渐的由微入深,被学术界称为“金学”。并受到国外学者的高度重视。现如今的外文译本有英、法、德、意、拉丁、芬兰、俄、日、朝、越、蒙等10几多种文种。对其做出了各方面的重大研究,并称其为中国通俗小说的发展史上1个伟大的创新。国内外的众多评论者并对其的创作时代、作者,及其所要暴露的社会矛盾和小说中所剖视扭曲的人性、悲剧性,性的描写,人物性格的刻画,语言的运用,并对其形成的网状结构做出了大量的归纳和探究。《红楼梦》与《金瓶梅》之间有着10分明显的继承和发展的关系。《红楼梦》是《金瓶梅》的1个重大的突破。引起了众多的人对《红楼梦》的评论和研究的兴趣,并形成了1种专门的学问——红学。《红楼梦》这部伟大的作品是属于中国的,也是属于世界的。《红楼梦》在国外有多种的译本:英、法、日等10几种语种的译本。并且国内外众多的评论者对其版本、作者,以及其的社会悲剧,人生悲剧,爱情悲剧,人物性格,个性化的文学语言,写实与诗化的融合,浑融1体的网状结构做出了大量的归纳和探究。然而,贾宝玉与西门庆作为是《红楼梦》和《金瓶梅》的两位男主人公。国内外的众多评论者都对其2人的人物形象,语言风格,现实原型,性格内涵,性的体验,个人悲剧等都做出了归纳和探究汉语言文学专业本专科生毕业论文开题报告及格式汉语言文学专业本专科生毕业论文开题报告及格式。《红楼梦》作为是《金瓶梅》的1个延续、1个发展,它的男主人公贾宝玉与西门庆有着1定的联系,对其2人的研究在今后应趋向于2人的社会悲剧,人类悲剧,男人悲剧的诠释及分析。

(2)现实意义

《金瓶梅》作为是中国的第1奇书,自问世以后,就为中国的世情小说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并且把我国长篇小说的发展划分成了才子佳人的故事和家庭生活为题材描摹世态的及以社会生活为题材、用讽刺笔法来暴露社会黑暗的两大派系。而《红楼梦》在批判的继承了《金瓶梅》的才子佳人小说的创作经验后又有了重大的突破。成为了世情小说最伟大的作品。在“54”文学革命者做出了新的评价,鲁迅等阐述了《红楼梦》的现实主义精神和杰出成就后,使《红楼梦》的现实主义精神得以回归。直到现在,《红楼梦》、《金瓶梅》仍是许多作家永远读不完、永远值得读的好书。成为中国作家创作出高水平的作品的不可多得的借鉴品。然而,探讨两大名著的男主人公贾宝玉与西门庆的悲剧性,可以对两大名著中的社会悲剧,人类悲剧,男人悲剧更好的认识和了解,以供后人借鉴。从而启发后世的世情小说的创作,使今后的世情小说创作中的人物悲剧性达到1个更高的巅峰。

2方案设计

(1)总论

没有《金瓶梅》就写不出《红楼梦》,从《红楼梦》与《金瓶梅》题材类似的角度引出中心论点。

(2)分论

全文分3个部分

第1部分:阐述西门庆的悲剧性

西门庆1个市井无赖、流氓、淫棍,1个精明的商人,靠着他对金钱的占有肆意的挥霍、放纵,以自我为中心来实现他对肉欲放纵,及其通过金钱获得了强大的权利,随意的鄙弃人间,在此背后所体现出的社会的黑暗、腐败。构成了其特有的社会悲剧、人类悲剧、男人的悲剧。

第2部分:阐述贾宝玉的悲剧性

贾宝玉1块晶莹剔透的宝玉1个显耀的贵族,他的个性、他的自我、他对女孩子的尊崇迫使他与封建传统相背道。他作为荣国府的唯1继承人,他肩负着荣国府的全部希望。但是他自身的性格特点,使他成为了“大逆不道的不肖子。”

第3部分:论证传统的价值观、传统的伦理观与贾宝玉、西门庆的悲剧性

传统的价值观、传统的伦理观,在贾宝玉与西门庆的行为中被肆意的践踏,新兴的与传统的极大的对立,但是封建的旧势力是无比强大的,最终,贾宝玉是失败的,西门庆是失败的,形成1个永恒的悲剧。

(3)总论

总括全文,证实论点

3计划进度

第1阶段:2007年10月20日——2007年12月18日阅读文献,收集资料

第2阶段:2007年12月19日——2008年1月6日拟定写作提纲

第3阶段:2008年1月7日——2008年3月31日撰写初稿

第4阶段:2008年4月1日——2008年5月11日修改定稿

4参考文献:

[1]管曙光编:《金瓶梅之迷》,中州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

[2]明/兰陵笑笑生著,司徒博文译:《金瓶梅》,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

[3]清/曹雪芹、高鄂著,张秀枫主编:《红楼梦》,时代文艺出版社,2000年版。

[4]清/曹雪芹著,杨国祥、杨德宏主编:《红楼梦》,长春出版社,1995年版。

[5]张国星编:《鲁迅胡适等解读〈金瓶梅〉》,辽海出版社,2002年版。

[6]尹恭弘著:《〈金瓶梅〉与晚明文化》,华文出版社,1997年版。

[7]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第4卷,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

[8]严明、田晓春等编著:《中国古代文学史(2)导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汉语言文学专业本专科生毕业论文开题报告及格式论文。

[9]张炯、邓绍基、樊骏主编;《中华文学通史》第3、4卷,华艺出版社,1997年版。

[10]张国星编:《胡适鲁迅王国维解读〈红楼梦〉》,辽海出版社,2002年版。

[11]智喜君著:《〈金瓶梅〉与欲》,辽海出版社,200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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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张业敏著:《〈金瓶梅〉的艺术美》,教育科学出版社,1992年版。

[13]张国风著:《〈红楼梦〉趣谈与索解》,春风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

[14]朱1玄编:《红楼梦资料汇编》,南开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新版红楼梦评价范文第3篇

新《红楼梦》更好看,甚至会更经典

陆琪是属于最早目睹新版《红楼梦》面貌的人,全剧看完,他给出了一个很高的评价,“新《红楼梦》无论是硬件、软件、主观和客观,都全面超越了旧版《红楼梦》。新《红楼梦》比老版《红楼梦》更好看,甚至会更经典。”

支撑陆琪得出此结论的依据,归结为三点:

首先,他认为新红楼在立意上,比旧版红楼更忠实于原著。“87版《红楼梦》虽然很好看,其实是做了很大的改编的,因为时代的局限和当时社会价值观的因素,对不少原著中的内容都做了删节。而我们都知道,《红楼梦》实质上是一个家族兴衰故事,但老版《红楼梦》却侧重于宝黛钗的爱情,演化成了一个爱情悲剧。新红楼却完全忠实于原著,将家族故事演绎得很到位,爱情依然是里面的主线,但不会鸠占鹊巢。这并非是李少红的进步,而是我们这个社会的进步,我们再不会把《红楼梦》里的情节当做糟粕,我们社会的价值观也更多元化,可以接受曹雪芹的全部真实。从全片立意来看,新红楼梦,当然是优于老版。”

其次,新红楼的拍摄手法,技术手段,远超过去。“旧版导演王扶林曾经说过,最大的遗憾,就是旧版红楼缺少太虚幻境,因为当时根本做不出来。但我们现在的技术手段已经完全可以重现太虚幻境。你可以说阴森,也可以说不是你想象中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做出来了,填补上了老版红楼的不足。在投资、景物重建等各方面,李少红都精益求精,自然不可能做到完美,但不管哪个细节来看,我们都已经见识到一个几乎复原的贾府和大观园。我们再回过头去看旧版,有全景么?有贾府全貌么?其实只是一个园子和几座屋子而已。这更像是现在假布景的拍摄方式。以客观条件相比,恐怕很难有人会否认,新版红楼完全的超越了旧作。当然,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时代如此进步,我们的科技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如果没有超越,那翻拍又何必呢?”

第三,新红楼的舞美造型设计,更加符合现代审美,甚至超越了普遍审美。“每个时代都需要有自己的审美观。87版《红楼梦》刚推出时,其中的造型也引发了广泛的争议,假眉毛、增高鞋,更是完全颠覆了当时社会的想象,令观众们斥责不已。而新版《红楼梦》推出后,造型和舞美同样受到了质疑。但必须注意,一个传世经典出现的时候,肯定是高于当时时代审美的。美术指导是艺术家,导演是艺术家,艺术家的审美就是高于大众的,如果艺术家的作品倾向大众,迎合大众,那是什么?那持批评意见的人又会说了,这就是媚俗啊。所以,一个新的经典的诞生,就一定是被骂出来的,因为大众看不懂也接受不了。但随着时间,大家慢慢的就接受,并且被征服了。”

最后,新版红楼的演员,比旧版红楼演员更加专业。“这是个会遭骂的观点,但却是事实。如果我们翻阅资料,就会发现,旧版红楼大戏中,几乎没有几个专业演员,绝大部分都是临时凑起来的。她们也没有读过《红楼梦》,只是集中后临时苦读。87版《红楼梦》上映后,红学家大骂演员垃圾,说她们毫无文化味。但恰恰现在,人们把这些演员的表演当成了经典,当成了标杆。一个错误的标杆是很危险的。我们必须看到,新版红楼里,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绝大部分演员都有专业从影经验。在新版红楼里,老戏骨比比皆是,新人虽然稚嫩,但也并非毫无底子。你可以说她们某一场戏不好,或者某一段台词念的不好。但在适合人选中,这些人,几乎是同年龄层次的最优选择了。刚开始看我也觉得有很大的问题,特别是前几集,我都是忍着在看,但当看到五六集的时候,觉得他们还可以,到十集的时候,就觉得林黛玉很好了。旧版里面林黛玉是病怏怏之态,但林黛玉其实是很俏皮的,她会很促狭的和人开玩笑。我还很喜欢小宝玉,我觉得这个小演员的性格培养得跟贾宝玉差不多了。而王熙凤,要说姚笛表现得比邓婕好,那是不可能的。新《红楼梦》是一个群戏,是一个巨大的演员组合,不能因为团队中的一些问题,而否认全部。”

网络是一个缺陷放大镜

我们看待问题时,不仅应该厚道,也应该公道。

陆琪说,抹黑,几乎等于裸的攻击,“有些人,把一秒钟的画面分成24帧,然后找到其中两个画面之间的穿帮。一秒钟的1/24,影响观看么?可这种缺陷被放大后,拿来否定整个新《红楼梦》。有些人,只看了一集新红楼梦,就完全否定了几十集的长戏,并且公之于众,冠以种种不好看?这难道不是以偏概全么?这只是因为,新《红楼梦》挑战了人们心目里的旧经典,才会被人下意识的拒之门外。有些人,甚至是拿一些虚假的剧照,做活动的照片,来当做电视剧里的镜头。网络是一个放大镜,将这些不真实的缺陷无边的放大。”

把许多赞美的言辞给了新版《红楼梦》,但并不意味着它什么问题都没有,陆琪认为,客观评价就是一种保护,“还有很多问题,就我而言,我觉得,第一:拍摄手法有点超前,比如快动作快进,这在电影里在偏艺术的片子里是很常见的手法,但是放在一个大众的电视作品里,稍显特殊,因为很多人的审美还没到这个层次。第二,演员比较多,中间换了演员,这对片子的流畅性是有一定影响的,影响整体观感。第三,导演有点太注重原著了,对于做红学研究的人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但对大众来说就不是这样了。有些对话照搬原著,最后演员不理解、观众也不理解。毕竟看过书的人要比看过电视剧的人少,且少得多。”

《红楼梦》自它诞生之日起,便决定了它的文化和艺术高度,陆琪打个比方,如果说旧版《红楼梦》是普及版的九年制义务教育,那么新版《红楼梦》就相当于大学教育,“一定要经过九年制义务教育后才能理解。”

而纵观全中国,唯有李少红可以翻拍新《红楼梦》,陆琪不惧怕吹捧的嫌疑,真实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一直认为,李少红是非常有勇气的,她拍红楼,就是向全中国所有旧版红楼的拥趸挑战,就是在与这些人为敌。而不管李少红拍出什么,她就已经拥有至少几千万的敌人。

《大明宫词》足可列入人们最爱的电视剧之一,《橘子红了》以及《新红楼》都带上浓重的李少红烙印。这是个很奇怪的导演,她坐在那里能很久很久听你说话一声不吭,毫无反应,正当你觉得她出神的时候,却又滔滔不绝的流出她的思想。这就像是李少红的电视剧一样,充满了性感、暴力、阴谋、谋杀、暗算这些喧嚣的元素,但组合在一起后,却像是一幅静态的唯美画面,过一会儿才走一格。李少红的成功,有一种反讽的意味。因为中国的电视剧圈是很喧嚣的,赚钱是主旋律,潜规则是主旋律,明星是主旋律。有这么喧嚣的因素流动,让导演们很难安静下来,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烂片,有那么多跟风片,以及会有那么多如张艺谋、陈凯歌这样的大导演去拍超级烂片。大家都为了钱,为了出风头,有谁会去拍一部宁静的片子呢?”

而李少红身上却有一种力量,一种是安静的、不那么浮躁的力量来面对浮华,“这个社会就是部巨大的机器,喧嚣而庞大,绝大部分人都是机器上的零件,以为嘈杂肮脏的环境就是一切,所以在这个环境里不断地复制垃圾,并以此牟利。他们会赚到钱,会满足各种欲望,但他们能达到的高度,也就是成为比较有效的零件,并没有脱离机器。但另一些人却不同,他们超脱于世外,他们知道世人需要的是什么,所以这些人启动机器,制造机器,甚至贩卖机器。但这些人本身就不陷入喧嚣的环境,他们是安静的。

譬如说周星驰,他是一代喜剧之王,但见过他的人都知道,本人是非常严肃、冷酷毫无幽默感的。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了解世人所喜欢的是什么,最后制造了一代喜剧经典。再譬如说史玉柱,他本人是非常知性而节制的,但就是这个人,却利用人们的贪欲、好奇心以及好胜心,创造了游戏征途的契机。对比就可知道,成功者也有智者和庸人之分。庸人成功者是把自己变成环境所需要的,他们不干净,再做出不干净的东西,最后随着市场将他们淘汰。而智者却是脱离于市场之外的,世人需要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产品,并不会改变他们本身。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他们的消费者,但仅此而已。这同样也是李少红的力量,她不溶于电视圈喧嚣的环境,但却了解它的生存土壤。所以,李少红她可以把一切喧嚣的东西都拿过来,所有的元素都放在一起,最后融合搓揉成自己的产品。”

新版红楼梦评价范文第4篇

清代后期文人称《红楼梦》研究为“红学”,具有戏谑的意味,当时将它视为一门真正学问的人很少,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红学”一词的出现虽然比较晚,而《红楼梦》研究与《红楼梦》的本身出现几乎是同时的。最早对本书进行研究的是脂砚斋等。脂砚斋的评语是《红楼梦》研究的最早成果。这是清代红学的第一时期。到了乾隆五十六年(1791),程伟元和高鹗刊行一部一百二十回的《红楼梦》以后,此书的影响即扩展到全国各地。从此便出现各种各样的红学论著,如书上加的评点、序跋、专题评论、题红诗词、戏曲、笔记小说等等,丰富了红学的内容。这些是清代红学第二时期的主要内容。

中国的近代时期,按照比较普遍的说法,包括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近八十年时间。中国近代小说的理论批评,大致上以“戊戌变法”为界,可以分成前后两期。前期总体上不出于传统的范畴,到了后期,随着梁启超等人所主张的“小说界革命”的强烈影响,出现新的概念,新的探索。

近代知识分子对《红楼梦》的看法,虽然具体上来讲,每一个红

学家都有自己独特的批评方式和内容,但按照他们观点的新旧问题来分,也可分成两种不同的方式。一个是明末清初以来小说批评界一时盛行并保存下来的传统批评方式,如评点批评,一个是由西方小说的冲击而引起的在小说界革命的影响之下所产生的新的评论方式。

在近代红学史上,属于前者的红学家,为数不少,他们的红学成就可说的东西很多,对当时社会的影响也比较广泛。譬如王希廉、张新之、姚燮、陈其泰等都是评点派的主要人物。这些人虽然在当时文坛上没有很高的地位,本身并不是高级知识分子,但在红学史上都可以称得上红学家,因为他们每一个人在他们的生平中相当多的时间投入在《红楼梦》的评点工作里,最起码花了几年,甚至也有一辈子都从事评点《红楼梦》的。他们是清代后期大量涌现出的“红迷”当中脱颖而出的人物。他们所作的评点工作,在当时或稍后的清代末年引起相当广泛的影响,曾出版过很多次的评点版本,但是,他们的观点、他们的批评方式已经不是新时代所要求的。因此在新的时代,到了20世纪以后这些评点批评逐渐衰落,再无人问津。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代替他们的新的知识分子。他们的政治地位比较高,在文坛上属于高级知识分子,他们的小说观点对社会的影响力非常大。但他们对《红楼梦》的研究,还不如前一个时期的红学家那么迷恋深入,对《红楼梦》文本未曾评点过,没有更详细地统计书中人物和事件的年月。不过他们把《红楼梦》摆在世界文学的队伍上加以评价,和西方国家的名作小说加以比较,认为这部中国小说的代表作可以与西方的第一流小说比肩,从西方文艺理论的方法与角度衡量,《红楼梦》不失于一部第一流小说。因此他们都骄傲地宣布《红楼梦》是一部“当与日月争光,万古不磨”的作品,是一部“绝大著作”,一部“宇宙的大著述”。前一个时期的红学家也有不少给予《红楼梦》极高评价,如王希廉所说的“神圣同功”,姚燮所说的“空前绝后之书”,但这些评价的影响还不如后来新进知识分子的一句话。因为这是他们站在世界文学的广度上加以评价,在古今中外文学史上加以比较之后得出的结论。这些近代知识分子分别是黄遵宪、梁启超、侠人、王国维等著名的文学大家。

民国十年(1921)胡适发表《红楼梦考证》,在文坛引起了强烈反响,当时顾颉刚就说此后的红学为“新红学”,那以前的红学叫做“旧红学”。因此学术上习惯称清代红学到民国初年的红学为旧红学。但我们要搞清楚的是,所谓新红学的来源还是在近代红学基础上。近代后期,尤其在“戊戌变法”以后的红学所呼吁的,直到新红学时期仍有非常广泛的影响。“五四”以后,和其他的学术方面一样,为了提高自身的学术地位,为了新的学术体系的确立,表面上一概否定“五四”以前的学术成果,一概否定旧的文学成果。但现在看来,文学是不断发展的,学术研究也没有当时一些人所说的那样中断了很长时间后又重新发展起来的。我认为19世纪末年开始逐渐发展的近代文学和近代学术,一直延续到现代。近代红学的发展道路也是一样的。  二、清代后期传统方式的《红楼梦》评点

鸦片战争以后的近代中国社会逐渐开始有些变化,社会各分野慢慢形成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反省以及对西方先进文化的关注。当时已经有人,如龚自珍,洞悉巨变将临,国亡无日,因此高呼求新求变,希望唤醒世人。求新求变是近代文学最大的口号,近代就这样开始。但在文学领域里,变化仍然很慢,很少。到这个时候,传统方式的评点批评虽然已开始走向衰落,没有产生过文学史上难得的名著。但它仍然不失为一种一般读者非常喜欢看的读物,当时还有很大的市场,还有很厚的读者层。因此这些评点批评,仍然在红学史上出现得不少。

(一)王希廉

在近代初期,红学史上最驰名的著作应该是王希廉(生平未详,号护花主人)的评点本。他的评论收录于道光十二年(1832)所刊行的《新评绣像红楼梦全传》中。书名上题“新评”,可能对《三让堂本》等的“批点”而言,意味着全面地重新加以评点。此书中的《红楼梦批序》、《总评》、《分评》等都由王希廉写的,但此书也收录当时其他红学家的评论文章,如涂瀛(读花人)的《人物赞》与《红楼梦问答》,梅阁的评语,黄琮的《大观园图说》等,可以说此评点本是当时一些文人的红学结晶。

王希廉的红学观基本上坚持传统和保守的立场。他认为《红楼梦》虽然属于“小说”一类,但在劝善惩恶,宣扬仁义道德上,并不逊色于“大言炎炎”的经史诸子书。他的这一种态度,在小说正文的评点中也有透露,如第二十三回说:“宝玉一见小说传奇,便视同珍宝,黛玉一见《西厢》,便情意缠绵,淫词艳曲,移人如此,可畏,可畏!”他的保守性也可以从当时的钗黛之争中他为薛宝钗辩护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吴克岐的《忏玉楼丛书提要》中虽说他“大致持论和平,于林薛之间,力事调停,遂使尊林者流群起诟之”,但由此反而可以看出他主张偏向于薛宝钗。他曾指责黛玉“一味痴情,心地褊窄,德固不美,只有文墨之才”,而认为宝钗却是贾母与元春之外,唯一的“有德有才”之人。

在某些基本态度上,他的确是从教化观点出发把这本小说看成劝善惩恶的作品的,但从全书的分量上考虑,大部分的评语还是针对故事情节和写作技巧而发的。因此在没有全面地整体地分析和探讨王希廉评语之前,一概抹杀它的价值,似乎有点不合理。在王希廉的《护花主人批序》中可以看出他的小说观的一面。小说是描写生活的一部分或一方面,所以说“小”,但是从这一个小部分也足以反映全体的道理来说,它又并不“小”,正如“以管窥天,管内之天,即管外之天”一样。这实际上已经接触到文艺创作以个别来概括一般以典型来反映生活的基本特征。他又从解释“葫芦”一词的含意探讨全书的主题思想,说这部小说是事实上隐去真事和真姓名以假托小说人物,表现出“人生如梦,幻境皆空”的作品。这也可以说王希廉评《红楼梦》时坚持的基本思想。

(二)张新之

张新之(生平未详,号太平闲人)的评点本《妙复轩评石头记》,完成于道光三十年(1850),但一直以抄本的形式流传,到了光绪七年(1881)才由孙桐生加以整理在湖南刊行,题曰《绣像石头记红楼梦)。他的红学观散见于《红楼梦读法》和回末总评以及行间夹批中。他认为《红楼梦}是一部以小说的形式来敷衍性理的作品,也是一部宣扬《周易》的道理和儒家教义的书。张新之在他的《读法》中说:

《石头记》乃演性理之书,祖《大学》而宗《中庸》,故借宝玉说:“明明德之外无书”,又曰:“不过《大学》,《中庸》”。是书大意阐发《学》,《庸》,以《周易》演消长,以《国风》正贞淫,以《春秋》示予夺,《礼经》,《乐记》融会其中。《周易》,《学》,《庸》是正传,《红楼》窃众书而敷衍之是奇传,故云“倩谁记去作奇传”。(《红楼梦卷》第153—154页)

他的观点非常明显,他把这一部《红楼梦》和儒家经典相比拟,认为此书的主要思想根据是盛行一时的王阳明的儒学思想。《大学》里的“明明德”的观念,除了这个《读法》之外,在本文评点中也屡次提到。由于把重点放在修心上,心可以理解为个人意识,在某些评论中,张新之把小说里一些有中心意义的图像,例如宝玉神秘的石头以及其他王器,看做“心”的象征。他说“明明指出‘性’字,隐然演出‘心’字”,”石头是人,是心,是性,是天,是明德”。另外张新之还认为通部《红楼梦》,无非是《周易》的道理,他又运用阴阳五行说来分析《红楼梦》中主要人物之间的关系。张新之的红学观,现在看来,当然有些勉强,缺乏说服力,但在当时这也是一种批评方式,在一定范围之内有一定的影响。大部分学者对张新之评点的评价是否定的,认为他的评点是“牵强附会,令人啼笑皆非的评论”(郭豫适),或是对作者本意的“一种极大的歪曲”(韩进廉)。但美国汉学家浦安迪却说应该认真对待张新之评点,要了解当时这类以儒学为基础的解释小说的方法,虽说不合于作者的原意,但对后来的读者有相当的影响,这一点我们不应忽略。

张新之评本是光绪七年(1881)由孙桐生出版的,此后不过三年的光绪十年(1884)上海同文书局石印本《增评补像全图金王缘》出现了,据考察此本以《张新之评本》为主,把王希廉和姚燮的评点及评论文章重新加以安排整理的。这本三家评本在当时非常流行,清束民初不断地出版流传。

(三)姚燮

在《红楼梦》三家评本里收录的评点作家当中,最后一位是姚燮(1805—1864,号大某山民)。他是一位学问渊博、才华横溢、著述丰富的文人。在六十年的生涯中,他留下来各种著述八百余卷 (评点除外)。姚燮的文学研究的成就,主要在戏曲研究和《红楼梦》的评点上。他的《红楼梦》评点,可能成于咸丰年间,有《蛟川大某山民加评红楼梦》一百二十回,后与王希廉评本合编,从《增评补图石头记》看出,后与王希廉、张新之三人合评的《增评补像全图金玉缘》,在光绪年间一再翻印,十分流行。他的评点中对小说的人物描写、结构艺术、语言特色等加以评论,而大部分比较简单,但他特别重视每个故事的发生时间,比较详细的考证整理出来。因此后人评价说:“山民殆谱录家也”。

他另外撰写《读红楼梦纲领》(民国以后铅印本改题为《红楼梦类索》),书中内容包括《人索》、《事索》、《余索》三种。这是对小说作品中的人物、器物、艺文以及人物的生日、府中人物的月费、财数等等各方面的统计文章,是在其他红学文章中比较少见的一种资料性的成就。他的评点本中收录的总评八十条,其中四条是姚燮所写,而其他七十六条实际上是姜祺的文章。这个评论来自姜祺的《红楼梦诗》一百四十四首的附批,都是咏书中人物的。姚燮对《红楼梦》是极为推崇的,以至称它为“空前绝后之书”,他不像护花主人王希廉那样平允,也不像太平闲人张新之那样归之于玄理,而是略带着一种偏激之情。

(四)陈其泰

除以上三家评本的作者之外,再值得提的是陈其泰的评点批评。陈其泰(1800—1864,号桐花凤阁主人)的评点本《桐花凤阁评红楼梦》在长期仅抄本流传,直到20世纪80年代公开出版。陈其泰评点《红楼梦》时,最有影响的是涂瀛的《红楼梦论赞》,因此他的红学观,也基本上与涂瀛相同。他继承涂瀛所主张的《红楼梦》为宝玉自况的观点和写情说的看法,作了进一步的分析。他认为一部《红楼梦》,“尽此一情字”,再对宝玉的情的本质细心考察,他的结论大致有二,其一,“情”的本质是重在知心,不在淫欲,其二,情的表现形式是“爱博”与“情专”相统一。陈其泰的身世与曹雪芹略有相似之处,因此他的评点内容,也是作为一个失意文人,带着满腔的怨愤来体味这部小说,因此颇能窥见原著的真精神真价值所在,他与前面的三位评点家有所不同,能摆脱封建卫道者的正统立场,这是陈其泰评点的一大特色。  三、近代知识分子的《红楼梦》读法

近代知识分子对《红楼梦》的看法是各色各样的,但基本上还是站在肯定的立场。极少数的文人中也有人认为中国小说还不如西方的第一流小说。绝大多数的知识分子,不管是否将中西小说加以比较,都极赞《红楼梦》的伟大,认为《红楼梦》为中国文学的极上品,保持着非常骄傲的态度。在此我仅以近代较著名的几位知识分子为例,探索近代中国文人的红学观。

(一)黄遵宪

黄遵宪(1848—1905)是近代的一位高级知识分子,他摆脱了传统的小说观念,提出新的小说观,引起后来学界的注目。他在驻日本大使馆当参赞的时候,已经注意到日本在明治维新以后的社会变化,主张中国也要通过维新进行社会改良,同时强调文学也需要改良变革。他在日本经常和日本文人交流,讨论许多问题。他在1887年完成的《日本国志》中,总结日本的维新经验,以之作为中国改革的蓝图。

他在中国驻日本大使馆当参赞职位的1878年9月6日和一些日本文人进行笔谈记录见于他的《戊寅笔话》中。他们谈的是中日两国小说代表作。两位日本文人和两位中国知识分子包括黄遵宪进行的笔谈内容如下(文中的鸿斋是石川英,桂阁是源辉声,均为日本人,桼园是王桼园,公度则黄遵宪)。

鸿斋:民间小说传敝邦者甚少,《水浒传》、《三国志》、《金瓶梅》、《西游记》、《肉蒲团》数种而已。

公度:《红楼梦》乃开天辟地,从古到今第一部好小说,当与日月争光,万古不磨者。恨贵邦人不通中语,不能尽得其妙也。 (这时候,桼园来了)

泰园:《红楼梦》写尽闺阁儿女性情,而才人之能事尽矣。读之可以悟道,可以参禅;至世情之变幻,人事之盛衰,皆形容至于其极。欲谈经济者,于(此)可领略于其中。

公度:论其文章,直与《左传》、《国语》、《史记》、《汉书》并妙。

桂阁:敝邦呼《源氏物语》者,其作意能相似。他说荣国府,宁国府闺阁,我写九重禁庭之情,其作者亦系才女子紫式部者,于此一事而使曹氏惊悸。

鸿斋:此文古语,虽国人解之者亦少。

公度:《源氏物语》,亦恨不通日本语,未能读之。今坊间流行小说,女儿手执一本者,仆谓亦必有妙处。

新版红楼梦评价范文第5篇

    影视剧作为一种全新的文化传播形式,必然具有商业性、大众性和娱乐性的特征。近些年来,为迎合高收视带来的高收益,降低新剧本创作带来的风险,许多影视剧创作者开始翻拍经典,拍摄了众多的名着改编题材影视剧,例如以金庸同名小说改编的《笑傲江湖》(2013)等。在电视荧屏狂轰滥炸的包围下,我们不得不对这种形式的名着改编进行审视。随着电视剧领域市场化的深入,影视剧创作逐渐显示出脱离精英化趋向娱乐化的趋势。刘彬彬在其《中国电视剧改编的历史嬗变与文化审视》一书中曾提出,当前的电视剧改编应归纳为三类:“照编法”、“整编法”和“创编法”。“创编法”电视剧比较着名的比如《康熙微服私访记》系列,《宰相刘罗锅》等,虽为“戏说”,却是大众文化的优秀产物,传播健康向上的大众审美。“创编”虽有戏说的成分,但这不代表所有脱离原着精神的戏说作品都有艺术价值,这需要我们区别对待。

    《红楼梦》作为四大名着之首,历年来不乏对其进行的改编,无论是电影、电视剧还是戏曲,都演绎出了対《红楼梦》不同的审美。为更全面的分析影视剧改编过程中的得与失,笔者选取了影视剧改编中最经典的87版《红楼梦》和2010年的新版《红楼梦》为比较研究对象,试图从经典入手,观照当代影视剧改编中的不足,窥见名着题材影视剧值得我们反思的地方。87版《红楼梦》由中央电视台和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组织摄制,由王扶林担任导演,吸收众多红学家的思想精华,历时三年拍摄完成。在内容上,87版红楼梦仅选择以曹雪芹所着的《红楼梦》前八十回为蓝本,创作了电视剧的前29集,而后7集则是根据前八十回中曹雪芹所着的伏笔、脂砚斋的点评以及众多红学家对《红楼梦》后四十回内容的研究进行创作的。导演王扶林将主流思想及个人的创作风格与《红楼梦》的电视剧改编相融合,创作出了既符合时代要求又具有精英文化色彩的电视剧作品。在演员选定上,87版《红楼梦》更是举全国之力,创大规模海选的先河,这些经过层层筛选后的演员,在电视剧播出后,因他们深入人心的形象得到观众的一致认可。87版红楼梦凭借优秀的创作思想和演职员的共同努力及卓越的后期制作,成为观众心目中《红楼梦》的影视剧改编中不可超越的经典。

    新版《红楼梦》在创作风格上沿袭了李少红导演唯美的创作风格,力求展现一种浪漫高雅的诗意景象,这也是整部电视剧最突出的特色。众所周知,小说《红楼梦》是曹雪芹先生的古典名着,全书一百二十回,学术上普遍认同的观点是,前八十回为曹雪芹先生所着,后四十回遗失,现今流传的《红楼梦》小说后四十回为高鹗所续。而高鹗所续后四十回,历年来为红学家争论的热点,虽未能尽如人意,但基本上继承前八十回的悲剧精神。并且历代续作版本层出不穷,唯高鹗所续后四十回流传至今,可见高鹗的续作同样具有艺术价值,需要进行辩证的阅读分析。所以在进行影视剧改编的过程中,版本的选择就成了首要问题。87版《红楼梦》只选用了由曹雪芹先生所着的前八十回,并且前八十回的内容也有一定的删改。突出的删改情节有甄士隐梦幻识通灵、宝玉梦游太虚幻境、颇有文采的“海棠诗社”以及与秦钟相关的章节等。

    甄士隐梦幻识通灵和宝玉梦游太虚幻境内容的影视表达需要借助一定水平的特效技术,但在当时八十年代的影视剧制作条件下,电视剧制作还不具备这种先进的技术,并且这些章节的浪漫主义风格有悖于八十年代我国总体的历史环境。另外,有关秦钟的章节也被认为涉及情色以及封建的文化糟粕,自然为当时的社会所不能接受的。但最可惜的删改内容莫过于“海棠诗社”———“海棠诗社”的有关章节是大观园最繁盛时期的章节,也正处于林黛玉文采诗情的顶峰时期。“海棠诗社”的内容最终还是因资金和技术等因素被迫撤出了电视剧的拍摄计划。但对于87版《红楼梦》,最为观众期待和关注的还是他对《红楼梦》后四十回的解读。87版《红楼梦》抛弃高鹗所着的后四十回,采用了众多红学家的研究成果,在结局的安排上有了大幅度的调整。在高鹗所着《红楼梦》后四十中,探春远嫁镇海总制;黛玉听闻金玉成姻,焚稿断情悲痛而死;金玉成姻是贾母等人在宝玉疯癫的情况下施掉包计所致;宁府虽遭抄家流放,但最终两府却是“沐皇恩贾家延世泽”的大团圆结局;而宝玉最终是在中魁之后随僧道出世。而在87版《红楼梦》中,探春是作为北静王的义女远嫁和亲的;黛玉是梦见宝玉客死他乡伤心惊惧而死的;金玉成姻是奉元妃旨意而行的;荣宁两府最后落得满门抄家,家破人亡;宝玉在被救出铁槛寺后归于“白茫茫厚地高天”的精神放逐……这些情节都与高鹗所着后四十回有较大差距。编剧周岭先生曾说,87版《红楼梦》是“根据人物发展、情节推进的自然逻辑,根据原着前八十回正文的伏线,根据现在能看到的脂砚斋批点的版本,根据《红楼梦》学术界多年研究成果,尽可能合理地把八十回以后部分构想出来。

    黛玉“焚稿断痴情”的缺失,使得87版《红楼梦》还是使观众觉得若有所思。可见,忠实于原着,不仅仅在乎他的内容,还要重视继承原着中深刻的民族文化,不能将名着的影视剧改编视作一场学术盛宴,太过追求学术研究还是会脱离群众的审美要求,得不偿失。相比之下,2010版《红楼梦》在内容上相对于87版《红楼梦》更加符合原着的内容设置,但缺少了87版《红楼梦》对原着的思考与探索。2010年《红楼梦》完整地采用了人民文学出版社第1版一百二十回《红楼梦》,为实现影视剧整体的情节紧凑与连贯,只在少数情节上略作调整。李少红也曾指出她的拍摄原则是“只有删减,没有杜撰”。2010年版《红楼梦》一经上演,被许多红学家赞为是“非常忠于原着”的影视剧改编版本。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对比87版《红楼梦》与2010版《红楼梦》的结尾之后,观众更加倾向于老版《红楼梦》对结尾的诠释,认为这其中蕴含着众多红学家的智慧,更加贴近曹雪芹先生对《红楼梦》的结尾。新版《红楼梦》这种照搬原着的方式不免使观众产生肤浅之感,并且高鹗所着后四十回中的大团圆结局确实不符合曹雪芹先生在前八十回中的描述,从这一方面来看,新版《红楼梦》对后四十回的解读确实缺乏学术上的深度思考。何为名着之“忠诚”?刘彬彬在《中国电视剧改编的历史嬗变与文化审视》中,对“忠实于原着”的内涵有具体的界定,即“忠实于改编者对原着的题旨和灵魂的正确理解,忠实于原着主要人物的精神气质和意蕴指向。对于从长篇小说到电视连续剧的改编来说,还应忠实于电视连续剧所特有的审美规律。”另外,改编还应当忠实于改编者的审美风格与创作意向,使作品在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同时,赋予其时代的生命活力,以此促使改编题材影视剧的长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