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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的诗

李白的诗范文第1篇

从李白祠到太白楼,从捉月台到醉月亭,从行吟桥到衣冠冢,每行百步都会沾染诗人气息。

秋浦河,一弯冷月中遥望故多

抱着访古寻幽的心态,想去原生态的自然山水间诗意徜徉。秋浦河,应该是最完美的选择。

秋浦河,因“溪流澄碧长秋”而得美名,

秋浦河,还因“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而得诗名。

皖南山水醉诗人。其间留下最多赞美诗篇的,当属大诗仙李白。他先后五次畅游秋浦河,留下十七首脍炙人口的《秋浦歌》,加之与杜甫携手同游,把酒论诗,尽一时快意,随成千古美谈。后来者如杜荀鹤,吴应箕等也随之唱和,题咏,更使其声名远播,得了个“千年诗河”的美誉。

悠悠秋浦河,源于红茶的盛产地祁门,经流石台,由贵池注入长江,全长不过百多公里。自下游溯河而上,一路上山溪小河时有汇入,似断实续。或汪汪碧泉,晶莹剔透;或垂垂悬瀑,飞珠溅玉;或湍湍急流,扣人心弦;或幽幽深水,波平如镜……时走时歇。其间,我总在想:一千三百多年前。峨冠博带的诗人,可曾在这树下伫足?可有逗留在那村口?可和挖山芋的老农先祖唠嗑几句当年的收成?可曾跟好奇的孩子问问几声诗文?“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赧郎明月夜,歌曲动寒川。”诗中的冶炼工人早已不见,渔村人家却有巧遇。

进得村来,老枫香树下,会有热心人带你去看那龙样的古松树,岔道路口,还有人细致地指路……车过心留,那霄坑的河滩,矶滩的大龙湾,大演的浓荫岸树,占大的芦苇叶上滚动的露珠、珂田的幸福村里富庶的小院……最难忘的,该是那仙寓山中的富硒村吧。它是秋浦河上游一个著名的长寿村,到达时已然黄昏。村口那座夕阳穿透而过的、梦幻般缤纷的廊桥,成就了一幅美丽永恒的画面……

其实,李白在秋浦时心情并不太好,从这组《秋浦歌》多有反映。“愁作秋浦客,强看秋浦花”,连观赏诗意的芦花飞雪也要强打精神,似与杜甫“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感受相似。可见情绪十分低落。“两鬓入秋浦,一朝飒已衰。”原来,还以为浪漫的李白一直是两鬓青丝,衣袂飘飘,没想到一日晨起,悚然惊见两鬓白发了!很有些当年伍子胥过不去昭关,一夜愁白了头的意味。但那伍子胥心急火燎是因有性命之虞,李白却散漫惯了,潇洒一生,于是他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原因:“猿声催白发,长短尽成丝。”猿声也能“催白发”?不愧是诗人的夸张之词,想象力丰富,其真正原因怕是思故乡念故乡了吧。李白堪称吟月高手,或悲怆,或豪放,或细腻,或感伤,其中最叫人难忘且引起亿万人共鸣的,就是那首“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当然,李白的愁是不会像常人那样,愁衣食住行,愁没有官做,他放着大唐皇帝身边的翰林学士不干,只因难以实现自己“大济苍生”的夙愿。眼见得远离朝堂,而朝政却是每况愈下,在他已然无能为力,于国家命运,于个人抱负,均是束手无策,无可奈何矣!虽说高官可以不当,权贵可以蔑视,但说归说,做归做,他可以随时随地放浪形骸,但却不能无止无休地忘乎所以,这种不为自己个人遭遇,而为理想,为天下,为苍生的担忧,才是李白最终会“白发三千丈”的个中原因。

那一晚,淡淡的月牙挂在天边。清风徐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乡野稻田的芳香,偶有不知名的小鸟打着呼哨,拍着翅膀掠过水面……

秋浦河,和我们一起,于一弯冷月中遥望故乡!

采石矶,一江春水里溯回天堂

即便以现在人的眼光看,大诗人李白也活得十分潇洒,好游,好酒,四海为家,想走就走。他出生在西域的碎叶城,五岁随父移居四川江油,二十岁之后便开始“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巴山蜀水,秦汉燕赵,无不留下他诗酒相伴的快意步履。

到了晚年,诗人竟然十分属意安徽山水。曾经的皖南之旅,足迹遍及徽山徽水的自然人文。不用说他一生仰慕的宣州太守谢眺,着意寻访的道家高人许宣平,以至于泾县的桃花潭,宣城的敬亭山,石台的秋浦河,芜湖的天门山……都留下无数脍炙人口的名篇。他甚至将儿女也带到南陵,最后定居在当涂县翠螺山一隅,垒草舍,搭茅篱,或纵酒长歌,或抱琴醉卧。当地的村民,常在乡间小道和山林水滨,一睹诗人的旷达风采。兴致好时,他还前往采石矶江边泛舟月下,吟诗弄月。

采石矶,唐时也叫牛渚矶,彼时还未完全与江堤相连,“江上渚”独立江心呈巍峨气势。从矶头上居高临下,南望天门中断,北眺绝壁连峰,稍有风来,滚滚长江便“涛似连山喷雪来”,异常壮观。诚如余秋雨所描述“采石矶的魅力在于它扼住了亚洲第一大河的咽喉,对万里长江作了一个文化总结”。果然,一流的大江,一流的山水品相,遇上一流的诗人,不仅给了他无数次快乐放达的豪迈诵咏,竟也成了他水中捉月的最美天堂。

从魏晋年代到隋唐之际,文人大都有遁隐之情与山水之恋。虽说儒家的正统教育以“兼济天下”为己任,但出尘入世的辛劳和郁郁不得志的苦闷,也常常左右着他们动荡的心。这在号为“青莲居士”的李白也毫不例外。当他欣欣然走近大唐皇宫,走向天子的近前,殊不知那种桀骜不驯的放浪形骸是权力中心最不能容忍的。固然,他不必像韩愈那般面圣时诚惶诚恐,大失斯文,但若王维那样谦和雅致也可以啊;或者最好像贺知章那样端重明理,官至三品大员,安然无恙五十多年,还能提携同僚同类,八十六岁再告老还乡也不迟或者干脆像那白居易白乐天,善于把握时机,官运亨通和造福民众的同时也能花天酒地一番……但这都不是他的风格。他不想参加科考藉以换取功名,却希望半隐山林赢得声誉来被帝王赏识重用。初入翰林哪怕只是草拟文书,也想渐有所为。无奈玄宗后期,朝政日益腐败,生性耿直的李白处处遭受谗言打击,所以不得不被迫辞官。“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一在折腰做官与开心做人的选择上,注定了诗人的一生从此颠沛流离,从此远离庙堂高院,只能在岩居野处和茂树清泉间沉醉一生了。

当然,这样做苦是苦了些,但李白的以苦为乐和无拘无束依附着酒的力量,诗的秉性。朗朗明月,涓涓清流,将自由的心情张扬到了极致,带给我们轻松,潇洒和飘逸。即便忧愁,感伤,即便历经坎坷浪迹天涯也身系百姓,希望“安社稷,济苍生”,政治抱负始终没有放弃。这从他61岁时还投笔请缨、从军平叛,便可窥其矢志不移的丹心一斑。后来,李白因途中抱病而投奔当时任当涂县令的族叔,唐代著名的篆刻家李阳冰。这位李白后事所托之人不仅在生活上让诗人老有所靠,也在李白病重之际,为诗人编集作序,这才有了《草堂集序》,成为后人研究李白最权威的篇章。

李白的诗范文第2篇

我居清空表,君处红埃中。仙人持玉尺,度君多少才。玉尺不可尽,君才无时休。

现在通行的《李白集》,一般也因此将其作为一首佚诗,辑录于集后的《诗文拾遗》中。(注:参见中华书局印行的王琦《李太白全集》卷三十《诗文拾遗》后的《补遗》部分、安旗《李白全集编年注释》下册第1772页,詹yīng@①主编《李白全集校注汇释集评》第八册《集外诗文》。前二者皆将“度君多少才”之“度”误而为“废”,詹著已据《东观馀论》改正。)对于这首诗之真伪,清代王琦曾说过:“按此诗首二句,亦似观化之后所言,非生前所作而遗逸者。疑其出自乩仙之笔,否则好事者为之欤?”[1](卷三十六,P1650)这里,所谓“观化之后”,是指人死了以后。对于王氏此言,学术界一方面应者了了,另一方面一般也只是因袭王说,而未有发挥。安旗先生主编的《李白全集编年注释》在辑录此诗后所加的按语中,引述王说,并以“王说是也”[2](下册,P1772)加以肯定,除此之外,则未置一词。詹yīng@①先生主编的《李白全集校注汇释集评》在此诗后所加按语中这样说:“王说或为得之,然乩仙云云,却涉荒诞不经。”[3](第8册,P4519)这里,詹yīng@①师比安旗先生显然进了一步,一方面批评王琦疑此诗为“乩仙之笔”是“荒诞不经”,而似同意是“好事者为之”,另外亦惜乎未能再作更深一层的探讨。检讨王琦所言,他否定此诗为李白所作,又进而推测其出自“乩仙之笔”,或“好事者为之”。但是,王琦的这一结论并非立足于确凿证据的基础之上,而只是基于阅读印象所作出的判断,缺乏细致的考察,因此难免过于草率,而未足以使人信服。同时依据王琦所言,我们对于这首诗的作者似乎也已经无从考索了。实际上,断言此诗不是李白所作,是有确凿的证据的;而且其作者也是有名可考的——他就是宋代大诗人苏轼。下面试详为说之,不足之处,尚乞方家予以批评、指正。

根据现有,最早将此诗视为李白所作者,是宋代的黄伯思。在所撰的《东观馀论》卷上《论书六条》的第五条中,他这样说:“‘我居清空表,君处红埃中。仙人持玉尺,度君多少才。玉尺不可尽,君才无时休。’此《上清宝典》李太白诗也。”这里,黄伯思明确指出了此诗为李白所作。然而,黄氏虽作此说,就如同王琦否定此诗为李白所作一样,对其持论之理由与依据却并未作任何说明。在《东观馀论》指出此诗为李白所作之后的很长时间内,这一说法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我们从宋元其他文献资料中,也未见到有人提起《东观馀论》中所记的此则。一直到了明代,胡震亨在《李白通》中才注意到黄氏此说,并援以为据,并在《李诗通》卷二十一的《附录》中,将这首诗辑录其中而题以《上清宝鼎诗》。《全唐诗》卷一百八十五《李白集补遗》也是据《东观馀论》而辑录的,也题以《上清宝鼎诗》。但是对此诗细加,我们不免疑窦丛生。疑问之一,此诗在内容上意脉模糊不清,颇不完整,不仅给人有头无尾之感,诗句间也并不连贯。诗中作者以“君”、“我”对举,又说“度君多少才”,这与诗题《上清宝鼎诗》显然不合。如果把“我”看成是作者自指的话,那么,“君”又该作何指呢?这一点按照诗题来寻求,也难知所云,不得其解。疑问之二,此诗从形式上看,既非古诗,又非近体,音律上也较为混乱,读来颇觉不类。疑问之三,此则资料出于《东观馀论》中《论书六条》,检其他五条资料,内容上皆为论书,只有这一条则是论诗,内容与论书毫无牵涉,置于“论书”之中显然不合适。所有这些疑问归结起来,使我们不能不对黄伯思《东观馀论》的说法产生怀疑。而后世在收集李白佚诗或整理《李白集》的时候,仅凭借《东观馀论》中这则疑问颇多的资料,未作仔细辨别即引以为据,盲目信从,将此诗作为李白的佚诗辑录,这不仅使上述疑问未能得到解决,而且使得又进一步复杂化。

今按,黄伯思《东观馀论》认为由李白所作的《上清宝典诗》,我们在苏轼诗集中,又看到了它以《李白谪仙诗》为题,完整地保留其中。(注:王琦《李太白全集》卷三十六《外记》也曾引录此诗。然而,令人颇为费解的是,他对苏集著录此诗竟然未置一词,即以“似观化之后所言”为据,而视此诗为“乩仙之笔”或“好事者为之”。我们怎样因为李白不可能作此诗,而否认苏轼作此诗的可能呢?其实,所谓“我居清空表,君隐黄埃中”,乃是我——君、阳——阴对举,不能将“居清空表”理解为“观化之后”。)整首诗是这样的:

我居清空里,君隐黄埃中。声形不相吊,心事难形容。欲乘明月光,访君开素怀。天杯饮清露,展翼登蓬莱。佳人持玉尺,度君多少才。玉尺不可尽,君才无时休。对面一笑语,共蹑金鳌头。绛宫楼阙百千仞,霞衣谁与云烟浮。

把《苏轼集》中所存这首《李白谪仙诗》与黄伯思《东观馀论》中所引诗句加以对照可以看出,苏轼集中所录者无疑是一首完整的诗,《东观馀论》所引者仅为《李白谪仙诗》的第一、二与九、十、十一、十二共六句,只是节录了全诗的一部分。就二者的共同部分而言,除了个别字上有差异外,余皆相同。《东观馀论》所引“我居清空表,君处红埃中”之“表”、“处”、“红”,以及“仙人持玉尺”中之“仙”,《李白谪仙诗》则分别作“里”、“隐”、“黄”与“佳”。对于这几处差异,细加体会,我们觉得也应以《李白谪仙诗》为是。通过两者的对比,可以肯定地说,《东观馀论》所引的《上清宝典诗》,原是出自这首在苏集中题作《李白谪仙诗》之中的。从黄伯思只是节录全诗的一部分来看,他似乎并未见到这首诗之全体。这就使我们生出了这样一个疑问:这首诗究竟应如黄伯思《东观馀论》中所说为李白所作,并题为《上清宝鼎诗》,还是应为苏轼所作而题为《李白谪仙诗》呢?抑或像王琦说的那样是“乩仙之笔”或“好事者为之”的呢?要回答这些问题,首先需要从苏轼诗集中对此诗的著录说起。

考察苏集版本的流传可以知道,现存《苏轼集》各种版本中最早著录《李白谪仙诗》一诗的,是明代成化年间所刊行的程宗《重刊苏文忠公全集》。该本于《东坡集》、《东坡后集》、《奏议集》、《内制集》、《外制集》、《应诏集》外,首次编辑了《东坡续集》,这首《李白谪仙诗》即录于《续集》之卷一中。那么,程宗将此诗编辑于《续集》之中,他所依据的版本又是什么呢?据李绍《重刊苏文忠公全集序》,程氏《重刊苏文忠公全集》依据的版本主要有两个:一是“宋时曹训刻旧本”,二是明仁宗时翻刻内阁所藏宋本而未完之新本。程氏在此基础上,“重加校阅,仍依旧本卷帙。旧本无而新本有者,则为《续集》并刻之”。今按,仅从程氏刻本目录即可知道,所谓“宋时曹训刻旧本”,无疑是属于《七集》本系统。而从李绍序中又可知,程宗所编《续集》,依据的是明仁宗翻刻宋本而未完之新本。那么,其所谓“新本”又是属于什么版本系统呢?对此,我们虽然已经无从直接考索,但是据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东坡六集》“当坡公无恙时”已有“杭本”行于世(卷十七),可以说基本上是出于作者手定,《七集》本中的《应诏集》也早已定型。明仁宗时之“新本”只是据内阁藏本“命工翻刻”,并未改变原卷帙,程氏重刊时也只是“依旧本卷帙”,设若“新本”属于《七集》本系统,自然不可能会多出许多“曹训刻旧本”所无的诗文。据此,我们可以知道,这一“新本”并不属于“曹训刻旧本”所属的《七集》本系统,而应当是宋代诸如《东坡备成集》、《类聚东坡集》、《东坡大全集》之类的分类合编本。(注:祝尚书《宋人别集叙录》卷九《东坡集》,中华书局,1999。)这就是程宗《重刊苏文忠公全集》中的《续集》部分所依据的版本。程氏此本在后代极大,成化以后各本苏集,即多由其而出,并将这首《李白谪仙诗》著录于其中。像明代万历一百十二卷本《东坡全集》(按,此即《四库全书》著录的蔡世英刊本所祖)、万历年间茅维刻本《东坡先生诗集注》(按,此即所谓“新王本”,四库全书所著录之朱从延文蔚堂刻本所祖)、清代宋荦等补注《施注苏诗》所刻之“新施本”(注:《施注苏诗》至清康熙年间,仅有残本传世,其卷一、二、五、六、八、九、二十三、二十六、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九、四十均已佚。宋氏嘱门下邵长衡补其阙卷,又掇拾遗诗四百余首,嘱冯景注之。此一由宋氏重新补注者,称为“新施本”。)、查慎行的《东坡先生编年诗补注》、冯应榴的《苏文忠公诗合注》以及朱翠亭的《苏东坡诗集注》等,皆著录了此诗。

李白的诗范文第3篇

关键词:文学 漫游 山水

“功成身退”是支配李白一生的主导思想,他留给后世人九百多首诗篇。这些熠熠生辉的诗作,表现了他一生的心路历程,是盛唐社会现实和精神生活面貌的艺术写照。

一、李白生平介绍

李白(701―762),唐代诗人,字太白。少年时期生活在蜀中,家境富裕,轻财好施,喜好文学,熟读百家书籍,又关心国事,有建功立业的政治抱负。二十多岁时出蜀东游,十年之内,顺着长江南浮洞庭,北游襄汉,东上庐山,直下金陵、扬州,远到东海边,后来又到黄河流域许多地方。四十多岁时,经推荐,被唐玄宗召到长安,作为文学侍从,参加草拟文件等工作。李白很兴奋,以为可以辅弼君主时的玄宗沉湎于歌舞酒色,政治黑暗腐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他,实现他的政治抱负,”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生活在草野间的人)”7但是,此在长安不满两年,便愤然离去,继续漫游各地,“浪迹天下,以诗酒自适。”李白的诗歌创作于是趋于成熟,名篇叠出。天宝三年(744年),他在洛阳和杜甫相遇,结成好友。两人在河南山东一带,携手探胜,把酒论文,成为中国文学史上的佳话。安史之乱爆发后,李白在永王(玄宗第十六子)幕府工作。后来,唐肃宗借口永王谋反,杀了永王,李白受牵连,被判处流放,中途遇赦。宝应元年(762年),62岁的李白,在穷困和飘泊中病死于安徽当涂。李白存诗九百多首。他热爱祖国山河,自称“一生好入名山游”,写下了大量赞美名山大川的壮丽诗篇,其中,《早发白帝城》《蜀道难》《望庐山瀑布》等都是无与伦比的绝唱。

二、李白与山水诗之问的关系

李白是中国山水诗人中的另类,他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气势和极富张力的生命力,非常的飘逸和洒脱,这种个性的因素使得李白的山水诗在表现手法上似乎没有了固定的形式和规律,这就造成把握李白山水诗的风格和意境很难。但就像看梵高的画一看就是梵高的画,李白的山水一看便是李白的山水。实际上,李白才是真正主宰着山水诗的形式和规律的。李白写的不是山水的细节,而是山水的气势。用他的话来讲就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的气势,这也是写他本人的气势,正是他本人的气势推动着他写山水的气势,只有他桀骜放纵的个性才能把山水固有的气势从山水中张扬出来,张扬山水的气势就是张扬李白自己的个性和生命力,即是把他自己的个性和生命力扩张到山水中,他的生命力是无限扩张的,给人的感觉不是山水感染了他。而是他感染了大唐的山水。

三、李白山水诗的漫游

唐开元盛世的青年李白,爱好辞赋、剑术和豪饮,博览道家、诸子百家奇书和纵横术,受到奇而不正的教化,思想上的神游和狂想,养成一种傲岸不桀、放逸不群的游侠精神,这注定了他一生不走科试正途,而要走隐士兼侠士而成名士的独特之路。李白是不属于世俗世界的,他是属于酒和山水的神仙世界。唐玄宗爱慕酒仙李白的才华,给其加官赐予金帛,可李白不受,其“志在青山”,只要美酒和山水的流连。以至于唐玄宗赐其金牌“逢坊吃酒,遇库支钱“,被传为千古佳话。诗人杜甫有一首诗赞酒仙李白道:”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李白自称“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八名山游“,他的一生大半岁月是在隐逸漫游中度过的。李白漫游名山大川,寄清风明月,留下许多含而不露,意境深远的山水诗名篇。李白的一生游历范围很广,入蜀中,留下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千古佳句:出三峡,留下了“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空谷绝响;南行江浙,留下了“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的长河画影;上庐山,留下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磅礴画卷;东至齐鲁。留下了”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苍凉景色;西游华山。留下“黄河万里触山动,盘涡毂转秦地雷”的雄奇篇章。

四、李白山水诗的独特风格

(一)李白的山水诗明朗清新,意境开阔。李白生活在唐王朝由强胜走向衰落的时期,热烈地追求光明理想和自由解放,蔑视封建礼法和朝廷权贵,不肯“摧眉折腰”去俯就黑暗势力,因而遭到朝廷的冷遇和打击。残酷的社会现实。使他愤世嫉俗,“一声好入名山游”,足迹遍及蜀中、黄河、江淮、浙江流域的名山大川,到处寻访名山胜水,以“此行不为妒鱼绘,自爱名山入剡中“的激情,和“乍向草中耿介死,不求黄金笼下生”的气概,揭露黑暗,鞭挞时弊,写下了奇彩纷呈的山水诗作,千姿百态地刻画了祖国雄奇秀丽的山水风光,表现了他对美好景物的热烈向往之情。在诗人这些千古传诵的山水名篇中,“明朗清新,意境开阔”,是其显著特点之一。例如,

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

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

野竹分清霭,飞泉挂碧峰。

无人知所去,愁倚两三松。

这首诗,是李白青少年时代的作品。在诗人笔下。蜀中的戴天山,山奇水秀,淙淙的溪水、带露的桃花、林中的麇鹿、亭亭的野竹,还有那碧峰泻下的飞泉,色彩明丽,境界幽深如同一幅引人入胜的山水图,有谢灵运、谢胱清新秀丽的风味和王维、孟浩然简淡清幽的情趣。又如

峨眉山月丰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诗人以别开生面的写法,从峨眉山月八手,用清新的笔墨点染出明月照耀下的朦胧山水。那空中挂着的半轮秋月,江中波动着的月亮倒影,清幽而静谧,衬托出一叶扁舟去国时思念故人的情怀。神采飞动,韵味淳厚,昔人曾誉为“太白佳境”。再如: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境,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唐玄宗开元十四年(726),二十六岁的李白带着慷慨报国的壮图和建立功业的幻想,离开四川、出三峡、渡剂门,来到了江汉平原。诗人从两岸绵亘的崇山峻岭中来,面对渐远渐小而消失的远山,面对滚滚奔流于苍茫大地的江水。以新奇的感觉和豪迈的心情,写下了平原的广袤和长江的壮阔。作品在呈现极目无边的远景的同时,也反映出了作者当时的青年意气和时代豪情,显示了清新流丽,境界开阔的崭新特点。就此而言:它比起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城阙辅三清,烽烟望五津”、王湾《次北固山下》“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的艺术境界,就更为壮阔。

古人环溪说:“李白长于才,故以篇见功”。这一评论,精辟地指出了李白在创作上,与晋宋诗人“比较呆板而且追求摹景的逼真,讲究练字,练散句,缺少整体美”的创作有着根本的区别。从而也充分证明了李白山水诗在接受前人艺术滋养的同时,又发展了诗歌艺术传统,形成了自

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它如,《秋登宣城谢眺北楼》:“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的秋景;《入清溪行山中》:“起坐鱼鸟间。动摇山水影。岩中响自合,溪里言弥静”的碧水;《鹦鹉洲》:”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的花木;《望天门山》:“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的楚江;《关山月》:“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山月,以及写江上风光和泛舟愉悦的《荆门浮舟望蜀江》;写洞庭湖开阔明净、意境极美的《陪族叔刑部侍郎哗及中书贾舍人至游洞庭》;以娥眉山月贯穿全篇,有映带生辉之妙的《峨眉山月歌送蜀僧晏八中京》等等,无不以新奇而隽永的笔触,绘声绘色地描画出壮美的山光水色,给人以明朗清新。境界开阔的特殊感受。

(二)李白的山水诗情景交融,韵味悠长

李白在山水诗的创作中,最擅长于以情写景,以景抒情。在艺术表现上,诗人时常只选择自然景物中最富特征,自己感受最深的某些方面加以突出地描绘,在具有浓郁的主观色彩的氛围中,蕴涵了无穷的韵昧。故而较之晋宋诗人的“情、景、理”三段式的风格情调更胜一筹,作品意向高远,感情更为真挚。除上一部分已举作品兼具这一特点之外。李白还有更多的山水诗篇可以作为这一方面的例证。例如,《早发白帝城》: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这首诗写于唐肃宗乾元二年(759)春,是现在公认的古代山水诗中最优秀的篇章。当时作者因永王辚案被流放夜郎,取道四川赴贬地,中途遇赦,惊喜交加,当即从白帝城放舟东下江陵。诗人那历尽艰险而遇赦的喜悦心境,久别亲友而归心似箭的急切念情。以及得以解脱之后的兴高采烈的神态,无不在空谷传响,夹岸秀丽的山峡风光之中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全诗气势豪爽,情景交融,精妙至极。明・杨曾赞日:“惊风雨而泣鬼神矣”。

在具有民歌风采的《清溪行》中,作者以清新流畅的诗句,赞颂了大自然的明媚秀丽,抒发了对社会黑暗的愤懑之情:

清溪清我心,水色畀诸水。

借问新安江。见底何如此。

人行明镜中。乌度屏风里。

向晚猩猩啼,空悲远游子。

诗人着意描述的是清溪水清如碧,清澈见底,然而却寄予了他对社会污浊混沌的愤慨,勾画出一个情调凄凉哀婉的清寂境界。又如《夜宿山寺》: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从诗的语句看,诗人只是写了山中的一座小寺院,但仔细咀嚼,山寺的静穆,环境的净谧。以及超脱凡世喧嚣的佳境,都给人以充分想象的余地。味外之旨,正是作者抒发的厌弃世俗,向往自由的情怀。同样,《山中问答》也是一首含蔷蕴藉,情趣盎然的佳作: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闭。

桃花流啦甯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这酋诗以问答形式抒发了诗人隐居山林的闲情意趣,语出自然,浑然天成,秀雅的画面,色艳景幽,情真意远,韵昧之美,意境之美,使人陶醉。再如《寻雍尊师隐居》:

群哨碧摩天,逍遥不计年。

拔云见古道,倚树听流泉。

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

语来江色暮。独自下寒烟。

满是云雾的山林,是那样的幽静,在云雾中行走,是那样的闲逸。诗人成功地捕捉了他对自然景物、山光水色的独特感受,以刻练之笔出以平易面目,在继承谢灵运、谢眺、何逊、阴铿等前人的基础上,加以更深层次的开拓。《岁寒堂诗话》云:“建安陶阮以前诗,专以言志;潘陆以后诗,专以咏物。兼而有之者,李杜也。言志乃诗人之本意,咏物特诗人之余事。”

李白有的诗,虽通篇不以写景为主,但以一二写景语而显得情景交融,韵味悠长。如《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中”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抓住孤舟远影没入水天之际的动人景色,造就一种高远无穷的意象,表现出对故人的无限神往。它如《听蜀僧浚弹琴》中的“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夜泊牛渚怀古》中的“牛渚西江夜,青天无片云”等,诗人仅以一二写景之语。即穷形尽相地描状了景物,真切地显示出了自然景物的特征,深沉而含蓄地表达了诗人的真挚感情,“它们都给人们以美好的艺术享受,对于山水风景诗的发展有所贡献”。

(三)李白的山水诗形象雄伟,气势磅砖

在李白咏叹山水的佳篇美诗中,《望庐山瀑布》、《横江词》、《蜀道难》、《鸣皋歌送岑征君》、《西岳云台歌送丹丘子》、《梦游天姥吟留别》、《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等一类缘江山之助,表现大自然宏伟壮丽。抒发自己逸思豪情的作品最具特色。《禁百衲诗评》云:“李太白诗,逸态凌云,照映千载”。例如《望庐山瀑布》,诗人通过对庐山瀑布“日熙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的神奇英姿,以及“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飞动气势,用夸张比喻,逸想遄飞,境界不断升华,形象地勾画了庐山瀑布的壮观,创造了无比壮阔的艺术形象。《横江词》六首,极力夸张当涂一带长江风涛的险恶,如第四首中“海神来过恶风回,浪打天门石壁开。浙江八月何如此?涛似连山喷雪来”,形象雄伟,真力弥满。《西岳云台歌送丹丘子》中“西岳峥嵘何壮哉!黄河如丝天际来”。“黄河万里触山动,盘涡敷转秦地雪”,“巨灵咆哮擘两山,洪波喷流射东海”等描写了华山的雄伟壮丽和黄河的汹涌澎湃,劲健不凡,而且通过黄河那触天动地、奔流万里,不可阻挡的伟大形象,体现了作者向往不平凡生活的豪迈性格。又如《梦游天姥吟留别》,诗人以梦游驰骋想象,用变幻莫测的神笔,摇绘出了天姥山的种种图景,有“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的自然美景,有”熊咆龙吟殷岩泉,慷深林兮惊层巅”的恐怖奇景,还有”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的神奇仙景,瞬息万变,捉摸不定,充满了浪漫主义的非凡想象。最后,诗人发出了“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的人生感慨,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人不得开心颜”这一千古名句点明了全诗的主题,唱出了怀才不遇之士的心声,抒发了他热烈地追求光明理想和自由解放的执着之情。

李白的诗范文第4篇

【关键词】李白诗歌 夸张 方式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089(2012)05-0015-01

李白是继屈原之后我国又一位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他的贡献首先是把积极的浪漫主义艺术创作推向新的高峰,他以天才的艺术创造,在更广大的范围内运用多种手法,扩大了浪漫主义想象,增强诗歌的感染力,使我国浪漫主义诗歌传统得到发扬光大。

李白诗歌表现出惊人的想象力,真正能做到“笼天地于袖内,挫万物于笔端”(陆机《文赋》),达到出神入化。丰富的想象给艺术构思插上了翅膀。他惊人的想象力和他善于运用比喻夸张手法分不开的。李白诗歌夸张手法的常用方式有这样几种:

一、扩大夸张和缩小夸张

扩大夸张在李白诗歌中最为突出,如《秋浦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诗的首句“白发三千丈”,劈空而来,似大河奔流。从手法上讲,和“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一样,都是以“三”、“九”等表示众多的虚数进行夸张。“白发”长至“三千丈”,比“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还要多十倍,此句虽悖于事理,却含有至情,是诗人借白发之长来表自己愁思之深,它如雷霆,如潮涌,一下子便抓住读者,引起读者的强烈悬念。这类夸张在李白诗歌里还有很多,如:“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北风行》),用“雪花大如席”的夸张突出燕地奇寒,风光奇特。“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朝发白帝》),这两句描写轻舟在那万重山急流中飞驰的轻快迅速——轻舟在江上驶,猿猴在岸上啼,只觉得江水两岸的猿声仍在耳中不停地啼着,而船却早已飞快地穿过万重山了。李白用夸张的手法突出轻舟的飞快,从中可以体会到李白获赦后轻松愉快的心情。“亲见安期公,食枣大如瓜。”(《寄王屋山人孟大融》),“天子九九八十一万岁,长倾万岁杯。”(《上云乐》)这些都是扩大夸张的典范。李白诗中缩小夸张虽不及扩大夸张多,但为数也不少。如:“楼船一举风波静,汉江翻为雁鹜池。”(《永王东巡歌》),说浩荡的长江水和汉水,对于永王李粼来说,只等于一个小小的雁鹬池。这是对李粼军威之盛,地盘之广的一种歌颂,抒发了自己希求效力于消灭安史叛军,平定中原的爱国理想,气概豪壮。“谁道此水广,犹如一匹练。”(《江夏寄汉阳辅录事》),浩瀚的汉水犹如一匹白绢,这都是空间方面的极度缩小。其它如:“黄河如丝天际来”(《西岳云台歌》),“感君恩重许君命,太山一掷轻鸿毛。”(《结袜子》)等。夸张手法的作用都是很明显的,它可以使事物的某一方面的特征更加鲜明,可以使社会生活的本质体现得更突出,可以把自然界的景物描绘得更生动、更形象。所以,夸张这种手法在李白这样的浪漫主义作家手里使用得更多。

二、夸张和想象的结合

李白常把奇特的夸张和丰富的想象结合起来,写自己强烈的心潮激荡:“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至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些寄》),愁心可寄,已是大胆的夸张,寄与明月更是奇特想象,对友人的思念在诗中得到了很好的表达。“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金乡送韦八之西京》),把思念长安的心情表现得十分别致而又形象贴切。“南风吹我心,飞堕酒楼前。”(《寄东鲁二稚子》),思念儿女的骨肉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在《蜀道难》中诗人更是以雄健奔放的笔调、丰富的想象、极度的夸张、生动形象地描绘了蜀地山川的雄奇险要。这首诗里充满了大胆的夸张。“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一夸张之辞在诗中前后出现了三次,成为贯串全篇的旋律。此外,蜀山之高,可以迫使驾驶着太阳神车的六龙望而却步;这样的高山,就算是极善飞翔的黄鹤也不能越过,猿猴想攀援更是徒唤奈何。这里的山势那样的高峻,以至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天穹上的星辰,真是令人吓得气都喘不过来……这些突兀雄奇的想象、夸张,使得蜀山之高、蜀道之难被渲染得非常形象、非常突出,诗人的浪漫情感也被表现得非常强烈、非常动人。

三、夸张与比喻连用

大胆的夸张,新奇的比喻,是李白书写炽热感情所常用的艺术手法。有时,他既用夸张,又用比喻。“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这两句不但夸张奇特,气势宏伟,而且比喻新奇、恰切,以有形比喻无形,化抽象为具体,变悖理为合理,因而在艺术的真实中产生了强烈的魅力,令人惊叹。“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李白诗描写庐山瀑布的雄伟壮观——银色的瀑布,飞一般往下奔流,一泻直落三千里,令人感觉仿佛是银河从那九重天的顶高处直落而下似的。诗用夸张和比喻的手法极写瀑布的高,水流的猛和流泉的白,是写瀑布壮丽景观的名句,充满着浪漫主义色调,充分表现了李白纵横不羁的豪气。另如“朝如青丝暮成雪”(《将进酒》),“燕山雪花大如席”等,都是夸张中有比喻的名句。

李白诗中的夸张虽然奇特得惊人,却是合乎情理,有现实依据的,既是极度的夸张,有是高度的真实。由于李白充分发挥了大胆的夸张,奇特的想象等浪漫主义艺术手法,从而使他的诗歌气势磅礴,壮丽多姿,如天风海涛,不可羁绊、不可束缚,成为浪漫主义的典范。

参考文献:

[1]《唐诗宋词》(古代文学研究专题一),程郁缀著,(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2.11 )

[2]《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于菲主编,(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2.4 )

[3]《新编中国古代文学史》,刘延乾等编,(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8.4 )

[4]《全唐诗》,陆义林,刘仁主编,(人民教育出版社, 1992.10 )

李白的诗范文第5篇

关键词:诗乐;关系;李白

一、绪论

从诗歌的产生和发展来看,最早都是可以和乐歌唱的。如《诗经》里的“国风”几乎都是各地的民歌。很多文学家、诗人本身就是音乐家,据《说苑》记载,孔子的弹琴技艺是相当高明的,孔子不但精通乐器,并且很看重“独唱”,《弦歌要旨序》云“孔子礼乐之教,自兴于诗始”。白居易“本性好丝桐,尘机闻即空”(《好听琴》卷23)。白居易一生和音乐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不仅喜爱音乐也善于弹琴。“月出鸟栖尽,寂然坐空林。是时心境闲,可以弹素琴”(《清也琴兴》卷五)这是写他本人弹琴的诗。李白是我国的“诗仙”,一生留下九百多首诗词,他的诗不仅有明月、美酒、也有很多跟音乐有关诗篇,本文从中挑出几篇来进行论述。

二、器乐诗词

我国早期的诗歌都入乐,诗人写诗首先是为了供演唱,《诗经》中描写过的乐器达29种之多。其中有一部分篇章是相当成熟的乐舞诗。

笛,管乐器。竹制,有吹孔一,指孔六,近吹孔处另有膜孔,蒙以芦膜或竹膜,尾部常有二至四个出音孔。笛身小巧玲珑,携带方便,笛的音质,相当清远嘹亮,可以表现出各种不同的音色,音调可以吹出多种变化。关于笛的起源有很多不同的说法,崔豹《古今注》说:“横吹,胡乐也”。马融《长笛赋》说:“此器起于近世,出于羌中”。笛子,由西域传入,是西汉张骞通道西域时带入汉地。唐代,设置在“太常四部乐”中有笛这种乐器,可见笛在唐代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唐诗中有笛乐诗有四百零二首。如李益的“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偏吹行路难。”施肩吾“皎洁西楼月未斜,笛声嘹亮入东家。”李白“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塞下曲六首》其一)这首诗出自汉乐府,为唐代新乐府题,“笛中闻折柳”中的“折柳”即《折杨柳》的省称。这句表面是闻笛,实际话外有音,意味眼前无柳可折,“折柳”之事只能于“笛中闻”,说明了边塞生活之艰苦。笛本来为竹制,自唐起,却不拘于此,铁笛、玉笛常见。李白诗中屡见玉笛,如“黄鹤楼上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吹笛》)“韩公吹玉笛,倜傥留英音”(《金陵听韩侍御吹笛》)。诗人用夸张的手法,描写笛声的嘹亮悠扬,突出它传播空间的广阔。玉笛常与杨柳一起吟咏表示乡恋之情,如“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东风满洛城。此曲夜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这是一首情意绵绵的思乡曲,玉笛吹奏着古老的《折杨柳》离别曲调破长空而来,把惆怅的乡思洒满了全城。李白诗中还有“龙笛”,如“龙笛吟寒水,天河落晓霜”(《陪宋中丞武昌夜饮怀古》)。“龙笛吟寒水,天河落晓霜。”是指龙笛能吹出高亢嘹亮的声音。

萧,管乐器,古时称若干竹管编成的排箫为“萧”,后世则称竹制单管直吹者为“萧”。排箫有封底、无底两种。前者称“底萧”,后者称“洞萧”。后世称竹制单管直吹者也为“洞箫”。《风俗通》说:“舜作萧,其形参差,以象凤翼”。《列仙传》:“萧史者,秦穆公时人,善吹萧,能致孔雀白鹤于庭。穆公有女好之,公遂以女妻焉。日教弄玉作凤鸣。居数年,吹似凤声,凤凰来止其屋。公为作凤台,夫妇止其上,一旦皆随凤凰飞去。”李白的《忆秦娥》使用了这个典故,“啸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厥。”《忆秦娥》,是词牌名。顾起伦云:“李太白首倡《忆秦娥》,凄婉流丽,颇臻其妙,为千古词家之祖。”对李白的这首词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这首写伤别的词反映了闺中女子对旅人的思念和分离的痛苦。“啸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夜深人静,夜色朦胧,秦娥独自吹箫,啸声幽咽,如泣如诉。

三、踏歌

“踏歌”是中国古代的歌舞形式,连手而歌,以足踏地为节奏,故曰“踏歌”。这种歌舞形式多用于人们节日聚会时,在街头野外,手拉手,以足踏地,边歌边舞,表示欢乐的心情。《旧唐书.睿宗纪》说:“上元日夜,上皇御安福门观灯,出内人联袂踏歌。”可见“踏歌”这种歌舞形式多用于节日,且以妇女表演为主。古代诗人描写“踏歌”的诗不少。“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李白的这首诗在我国妇孺皆知,由于李白的这首绝句,李、汪的友谊被传为佳话,这首诗突破送别诗的感伤格调和传统写法,使诗中的两个人物神气活现。李白诗中还有很多描写自己唱歌的诗句,如“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将进酒》)“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月下独斟》四首其一)写自己醉舞高歌的情景,他自饮自斟,酒酣兴浓时对月高歌,明月徘徊,依依不舍,仿佛倾听自己的歌声。

四、结语

刘勰说“诗为乐心,声为乐体”。说的是诗乐并重。“诗言志,歌咏言,声依咏,律和声。”(《汉书.艺文志》)王夫之解释说:以诗来表达意志就舒心;以歌来咏唱语言就畅快。朱谦之说:“中国自古以来的诗音乐的含有性是很大的,差不多中国文学的定义,就成了中国音乐的定义,因此中国文学的特征,就是所谓的‘音乐文学’。”

参考文献:

[1]朱谦之.中国音乐文学史[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08

[2]刘蓝.诸子论音乐――中国音乐美学名著导读[M].云南大学出版社,2006.08

[3]王山峡等编.历代音乐舞蹈诗选[M].云南人民出版社,2006.08

[4]乐维华.唐诗与音乐轶闻.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12

[5]潘慎主编.唐五代词鉴赏辞典,北京燕山出版社,199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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