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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理论

翻译理论

摘要:翻译理论与翻译实践的关系在我国翻译界已经讨论多年了,大家对此都有了相当的了解,然而,有的翻译教师至今仍认识不清,由于他们承担着大量的翻译教学任务,对后学产生很大的影响,如若对此问题存有模糊甚至错误的认识,就会影响翻译教学的内容、教法和研究等,因此,有必要讨论翻译理论与翻译实践的关系以及翻译理论在翻译教学中的地位。

关键词:翻译理论;翻译实践;翻译教学

Abstract:TherelationshipbetweentranslationtheoryandtranslationpracticehasbeendiscussedformanyyearsinMainlandChina.Someteachersoftranslation,however,stillhavesomefalseperceptionsinthisregard.Astheyteachalargenumberofstudentsatthelevelsrangingfromundergraduatestopostgraduates,suchfalseperceptionsmayaffectadverselytheirteaching.Therefore,itisnecessaryto

continueourdiscussionoftherelationshipbetweentranslationtheoryandtranslationpracticeinconnectionwiththepositionoftranslationtheoryintranslationteaching.

Keywords:translationtheory,translationpractice,translationteaching

翻译教学是培养翻译人才的重要途径。我国的翻译教学从新时期以来逐步繁荣,除外部因素如国际国内政治、经济、文化等需求之外,翻译学的发展是翻译教学发展的重要内部动因,而翻译学的发展则得益于翻译理论研究的繁荣。西方当代翻译研究从上世纪60年代以后进展迅猛,各种翻译理论和流派纷纷涌现,翻译教学开始受到关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1976年有关保护翻译人员和改善翻译人员生活条件的文献中指出:“翻译是一门独立的学科,翻译教学区别于纯正意义的语言教学,翻译教学需要进行专门的翻译训练。”(让·德利尔,1988:96)特别是近二三十年来,世界发达国家和地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视翻译人员的培训,许多大学设立了翻译本科或研究生专业,授予合格的毕业生翻译学士、硕士或博士学位(参阅柯平鲍川运,2002)。

我国的翻译研究繁荣于20世纪80年代,与翻译教学几乎同时起步。1987年“全国第一次翻译理论研讨会”可视作我们的翻译研究和翻译教学队伍的第一次大检阅,因为出席会议的100多名代表绝大多数是大专院校的翻译教师以及他们所带的研究生,还有少数职业翻译中的翻译理论研究者。我们的翻译理论研究队伍主要是由这两部分人组成,我们的翻译理论研究一开始就与翻译教学关系密切。

在翻译教学,尤其是研究生的教学中,翻译教师应着重培养学生的四个意识,即敏锐的学科意识、方法论意识、自觉的理论意识,以及在此基础之上的挑战和创新意识(当然还有其他一些意识也需要注意培养,如充分占有资料的意识、学术研究的规范意识、团结协作的精神、对话和宽容的态度等等)。翻译教师只有注意将自己的教学观念现代化,才能培养出合格的学生。这里重点讨论理论意识的重要性。

然而,并非所有的翻译教师都对翻译理论的重要意义有足够的认识,有人认为,翻译教学的唯一任务就是提高学生的翻译实践水平。这一认识中包含了几个问题:①理论与实践的关系问题;②翻译理论与翻译实践的关系;③翻译教学的层次与翻译理论的关系。对于第一个问题,香港岭南大学孙艺风(2002)已经有长文专论,笔者十分赞同他的观点,故此不赘。对于第二个问题,也有许多学者讨论过(如杨自俭、许钧、谢天振、朱纯深、王东风、潘文国、张南峰等),本文只稍加补充并重点讨论第三个问题。

多年来,一谈到翻译理论,总有人提出资格问题,即什么人才有资格从事翻译理论研究,也就是学术身份的合法性问题,甚至强调只有那些翻译出版过大量文学作品的文学翻译家才有“资格”谈论翻译,这是不恰当的。我们知道,理论和实践是两个不同的领域,在其他学科领域里,没有人要求从事理论研究者必须首先从事一定数量的实践才能取得研究资格,也无人坚持要求实践家必须研究理论。有能力既从事实践又研究理论固然是好事,但毕竟只有少数人愿意并有能力为之,此其一。其二,翻译实践既包括文学作品的翻译,也包括其他文体的翻译,如科技、政论、法律、实务等翻译。

在当今社会里,文学翻译在所有翻译实践中所占的比例极小,文学翻译实践不能替代其他文体的翻译实践,文学翻译家从自己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并不一定对其他文体的翻译具有普遍性或针对性的指导意义。尽管文学翻译作品比其他翻译作品容易出版并得到流传,但是,没有或很少出版文学翻译作品不等于缺乏翻译实践。其三,根据调查,目前我国从事翻译研究工作者绝大多数为高校翻译教师,而翻译教师几乎人人都从事翻译实践,担任各种口、笔、译工作,翻看各校外语教师的成果目录就不难看到,外语教师都不缺翻译成果(暂不论质量如何,那是另一个问题),他们评职称、报奖项、申报学科点时都有大量的翻译成果,并非如某些人所认为的那样,翻译理论研究者都在“纸上谈兵”、“闭门造车”,对翻译实践一窍不通。也就是说,即使按照这些人“有了实践才可谈翻译”的“标准”来看,也没有什么人“不具备翻译研究的资格”。其实,从严格的意义上讲,从事翻译研究的真正资格倒应该是接受过严格的理论研究方法训练。再说,如果自己不善于总结提高,就算翻译出版了大量作品,也不一定就能跻身翻译家的行列,而总结提高更需要具备一定的理论素养。最后,经常有人从翻译理论研究者的译作中挑出一些错误,并以此证明“理论无用”,或理论研究者没有资格谈论翻译,但他们并未意识到这种做法本身存在的问题。

“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同样一个原文文本,不同的译者有不同的理解和不同的翻译是正常现象,何以见得自己那种理解和翻译就是最佳版本呢?优劣应由读者去加以判断。再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优秀的翻译家,也难保证自己所有的译作百分之百正确无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如果从其译作里挑出几个硬伤就断然说该译者翻译能力不行的话,恐怕就找不到翻译家了。擅长从别人译作中挑错并以此证明自己高明者,就敢保证自己的译作十全十美、没有硬伤吗?(这里还涉及翻译批评的方法和态度问题,在此不谈。)

诚然,的确有的理论研究者动手能力不如职业翻译家,“眼高手低”,这也不足为怪。一个人的10根手指还各有短长,一个人在各方面的发展也不会齐头并进。举例来说,语言学是研究语言的,但语言学并不能帮助小孩子学习讲话,甚至无法让所有的语言学家自己伶牙俐齿、能言善辩。语言研究者不善言辞的并非罕见,许多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反倒出口成章、滔滔不绝。民间艺人和一些老农,虽然文化水平不高,没受过什么正规教育,讲起话来却不乏机智幽默。这难道就可以证明语言学没有存在的必要、语言学家没有讲话的资格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美食家和营养学家不一定会亲自下厨,是否就没有资格评论厨师的手艺呢?反过来,天天在家炒菜烧饭的家庭主妇对美食的门道大多也谈不出一二来。只知埋头搞翻译实践,而不善于总结提高,就算翻译了几百万字,充其量也只是个翻译匠,成不了真正意义上的翻译家,更不用说获取所谓谈“翻译理论”的资格了。

有人指出翻译理论无用论的根据是理论与实践有距离。

不错,理论与实践之间确有一定的距离,不仅如此,这个距离还是必不可少的。并非所有的理论都对实践具有直接的指导意义,这一点孙艺风和谢天振都有详细论证。理论与实践中间隔着经验,从实践总结出来的经验,上升到理论之后,一部分归纳出具有普遍意义的经验,从而对实践具有直接的或针对性较强的指导意义,另一部分则推演出具有认知意义的更高层次的理论,一方面可以使人们对翻译现象有深入的认识和理解,对从事翻译活动具有间接的指导意义,另一方面也可以使人们对翻译活动的规律有所认识,或对翻译现象作出预测。如果只满足于经验层次,翻译实践就会停留在低水平的重复上止步不前,或一直在主观经验里徘徊,难于提高,往往陷于就事论事而无法跳出局限。所谓“当局者迷”,是因为“只缘身在此山中”,看不出“庐山真面目”,缺少客观的参照,缺乏理论的指导,翻译实践能力就得不到有效的提高。理论与实践拉开一定的距离,才能比较清楚、公正、客观地认识实践中的问题,发现问题的来龙去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研究者有必要与他感受到的事物在真正的意义上保持距离。只有保持距离才能使研究者在思想和验证之间、理论想象和研究方法之间寻找一个平衡。平衡并非意味着妥协性的折衷主义,而是为了在平衡中建构起系统性的翻译理论。保持距离也并非意味着逃避,而是为了更客观、更冷静地审视翻译。”(傅敬民,2002)因此,理论与实践有距离并不等于理论就没有用了,相反,这样的理论往往用处更大,更具有普遍意义。

中国的传统译论,之所以多年来一直进展缓慢,就是因为满足于经验的总结,没有上升到理论高度进行整理、分析和研究,当翻译实践快速发展以后,原有的经验就不再能够有效地指导实践,从而导致“翻译理论无用”论,其实“无用”的并非真正的理论,而是已经过时的经验。认清这一点对于翻译教师来说至关重要,因为翻译教师必须向学生讲清实践、经验和理论的关系,指出各自的意义和局限。

对理论本身的认识也有待进一步深化。有人认为,理论的特征或者说本质属性就有功利性和非功利性两种(曾利沙,2002;钱冠连,2002),或者可以分为有意识性和无意识性两种。功利性或有意识性即指上文所说的对实践有直接指导意义的理论,非功利性或无意识性则指那些对实践具有间接指导意义或者对世界具有认知意义的理论。也有人认为,理论有两个来源,一种理论来自于实践,还有一种理论来自于公理,既由前一种理论或一些不证自明的道理经逻辑推理而产生的。因此,理论是分层次的,微观层次的理论对实践有具体的指导意义,中观层次的理论可以描写和解释现象,宏观层次的理论则具有再造理论的功能(杨自俭,2002)。更有人认为,翻译理论在翻译学学科建设中具有六大功能:认识功能、解释功能、预测功能、方法论功能、批判功能和实践与检验功能(侯向群,2002)。

具有描写和解释功能的理论一定是“马后炮”,事件发生之后才去描述和阐释;具有认知功能或不需证伪的理论则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可以预测某些尚未发生的事件。具体到翻译理论来说,一部分理论可以用来指导翻译实践,一部分理论可以用来描述和解释某些翻译现象,还有一部分理论则可以提出一些假设,做出某些预测,加深人们对翻译现象的认识,深化人们对社会现象的理解,提高人们的认知能力,甚至可以由此推导出更具普遍意义的理论,对其他相关学科产生影响。如果我们认识不到理论的层次性,把微观层次的理论误作理论及其意义的全部,就会一叶障目,得出片面的结论。“有些理论产生于非事实或非经验性的思考过程,如想象、推测或者思辨。理论未必完全来自于实践性经验资料,因而翻译理论不能仅仅当作是翻译实践的附庸,不应该仅仅局限于对翻译实践的反映。翻译理论可以产生于非事实或非经验性的翻译思考过程,翻译理论的建构也可以是一个与翻译实践乃至具体性翻译研究相对的学术过程。”(傅敬民,2002)作为翻译教师,认识到理论的层次性更加重要,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一部分理论是必须教给学生的,同时如果自己具备一定的理论素养,就可以发挥理论的“再造”功能,一方面不断反思并设法解决翻译实践和翻译教学中出现的新问题,同时在翻译研究中做出新贡献,这也为自己的学生树立了榜样,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学生的治学和人生态度。

受传统文化的影响,中国的学术研究一直比较重视实用性,翻译界更是特别强调理论的实用性。然而,如果只看到并强调理论的实用性,忽略了基础理论的研究,就会限制我们的研究视野,影响学科建设的发展。著名华裔科学家丘成桐说过,中国的数学虽然在历史上曾取得过一些成就,但由于中国的数学家过于重视应用而忽略了对基础理论的研究,因此,很难对国际数学界产生影响,所起的作用自然也不会太大,不像阿基米德定律那样能持久地得以普及。目前中国的数学研究还比较落后,其主要原因是太讲求应用数学。科学研究不仅要注重应用科学,更应该重视基础科学。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葛乐思教授也指出,一个国家,如果失去了基础科学,就好像一个人只有身子,没有脑袋(《文汇报》,2002(8):14)。翻译研究也有同样的问题,过于强调能够直接用来指导翻译实践的应用理论,忽视对翻译基础理论的研究,导致翻译的地位一直不高,翻译学的学科建设也受到很大影响。20世纪80年代以来,翻译学在中国的发展任务之一就是在现有的教育体制中为自己争取合法地位,这一过程历经20年而进展缓慢艰难,跟我们自己忽视基础理论研究不无关系。一个人没有脑袋如何生存?一个学科没有基础理论或纯理论研究作支撑,如何能自立于学术之林?我国内地的翻译教学主要可以分为下列几部分:外语专业专科和本科高年级的翻译课(人数最多),翻译专业或方向本科生、硕士生及博士生的培养,还有非外语专业各级学生公共外语学习中的翻译技巧、翻译知识等内容的教学,以及目前尚未普及规范的职业翻译在职培训。作为翻译教师来说,从事任何一类教学,都应了解翻译理论的基本内容,认识翻译理论与翻译实践的密切关系,并能结合理论对自己的翻译实践和翻译教学进行分析研究,这样才能逐步提高自己的认识水平,提高翻译实践和教学能力,真正达到教学目的。

从学生方面来看,除翻译专业或方向的学生外,其他的翻译教学都以教授翻译技巧和翻译知识为主要内容,似乎不需要直接讲授翻译理论,但是,如果教师能结合自己的研究,把翻译理论融会贯通在技巧和知识的传授中,会使学生不仅知道应该怎样译,而且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译,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掌握了一定的理论基础,学生在翻译实践中才能独立解决问题,通过理论分析克服实践中遇到的困难,尽快提高自己的翻译实践能力。对于翻译方向的学生来说,翻译理论都是必不可少的教学内容,区别只是根据不同的年级,翻译理论所占的比重有所不同,在学习的不同阶段,所应掌握的理论内容不同而已。本科生只需了解翻译理论的基本内容即可,研究生则必须进行系统的理论学习和研究。例如,对于本科生来说,只需了解翻译学的构成及其基本分类,学习和研究翻译必备的条件与方法,翻译的定义、分类、基本方法与技巧等。对于研究生来说,则要学习学术研究的方法论,翻译学基本原理、中外翻译实践简史、中外翻译思想沿革、各种翻译流派产生的背景、各流派之间的关系及区别、翻译与各相关学科的关系等。这里还要呼吁,我们的翻译教学急需制定一套相应的、专门的教学规范,包括各级各类翻译教学的基本大纲、主要教学内容、教学时数和必读书目等。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科学技术报告、学位论文和学术论文的编写格式GB7713—87》中明确规定了学位论文的要求:

学士论文应能表明作者确已较好地掌握了本门学科的基础理论、专门知识和基本技能,并具有从事科学研究工作或担负专门技术工作的初步能力。

硕士论文应能表明作者确已在本门学科上掌握了坚实的基础理论和系统的专门知识,并对所研究课题有新的见解,有从事科学研究工作或独立担负专门技术工作的能力。

博士论文应能表明作者确已在本门学科上掌握了坚实宽广的基础理论和系统深入的专门知识,并具有独立从事科学研究工作的能力,在科学或专门技术上做出了创造性的成果。

由此可见,无论是哪个层次的学生,都必须掌握本门学科的基础理论,研究生更要掌握坚实的基础理论和系统的专门知识,并具有独立从事科学研究工作的能力。显然,无论是什么专业的学生,都没有不学习理论的理由。如果我们的翻译教学只满足于单纯讲授翻译技巧,那也不用读什么本科生或研究生了,三年专科就够了,何必浪费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我们不妨试试,教师和学生通过翻译理论的研究与学习,是否可以对学生有所帮助。有的翻译教师做过试验,给英语专业高年级本科生教授翻译课时,在不教授任何翻译技巧的情况下,让学生做翻译练习,结果证明,仅一次短文翻译实践,传统教科书上所列举的翻译技巧,学生几乎全都能无师自通,而且运用自如。教师进一步结合学生的翻译实践,针对典型个案,随机插入相关的理论分析,如语言学的意义理论、功能理论、语境理论、衔接理论,文体学有关变异和常规的理论、文论中的陌生化和文学性理论、文化研究中的民族身份理论、修辞研究中的隐喻理论、美学研究中的言语美理论等等,有效地解决了翻译中出现的各种问题,使学生不仅翻译水平很快得到提高,而且加深了对翻译的认识,还提高了对理论的兴趣。也有的教师给本科生上课讲文本对照,给硕士生上课也是讲文本赏析,给博士生上课同样还是谈文本分析,而且他们的讲授并不结合什么理论,就是对照原文和译文,一词一句一章一节地谈自己的感受和体会,讲翻译技巧和翻译经验,学生从本科生读到博士生,都跳不出同一个文本的单纯的词句对比,接触不到任何理论,这其实是一个尴尬的局面。不是文本对比研究不重要,关键在于如果只读文本不学理论,如何提高学生的鉴赏水平和分析能力?文本对照、文本赏析或文本分析,都需要有一定的理论作基础,没有理论指导,简单的原文译文对比能看出什么问题?有多少指导意义?没有扎实的本门学科的基础理论知识,没经过系统的理论研究训练,学生如何具有科学研究工作的能力?这些能力不可能是生来就有的,只能是后天培养的,学校教育就担负着培养学生各种能力的任务。从高等教育史来看,现当代的大学理念与传统的大学理念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大学不是单纯积累知识和传播知识、积累文化和传播文化的机构,大学应该是知识创新的源泉(丁学良,2002),教师和研究生都必须进行开创性的研究,而要做到这些,就必须进行严格的研究方法训练和充分的理论学习。因此,翻译专业教学必须包括翻译理论的传授和训练,这一点毋庸置疑!大学教育不是传统中小学以知识传授为主的教学方法的简单延伸,研究生教育也不仅仅是本科生教育时间和方法的简单延伸,决不能满足于单纯的灌输知识和提高实践水平,必须培养学生独立思考、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而要达到这一目的,理论的学习和研究方法的训练必不可少。

尤其是研究生教育,这一教学观念的转变更为重要。大学教育和中小学教育之间,本科生教学和研究生教学之间,不仅仅是教育时间量的积累差异,而且是教学理念本质的差异。

研究生教学必须要引导学生在大量的理论学习和严格的研究方法训练的基础上,扩大学术视野,培养发现问题、认识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基本能力,提高研究能力,培养学生独立思考的习惯和能力,把学生引入本门学科研究的前沿。否则的话,按照中小学生的教学模式来培养大学生,按照本科生的教学模式来培养研究生,会留下潜在的隐患,使我们的翻译研究和翻译教学后继队伍严重先天不足,难以承担翻译学建设的重任。

其实,我们只要看看研究生们撰写的毕业论文,就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们所在学校的翻译教学是否重视理论的讲授,是否重视科研方法的培养。一部分研究生将来会从事职业翻译工作,接受过起码的理论训练,他们就能把工作中遇到的问题通过研究加以解决,或者通过研究总结、归纳翻译实践中的困难,上升到理论高度来认识,对同行或后人有所帮助。另一部分研究生会充实教师队伍,他们更加需要理论的指导,不仅自己可以在理论指导下进一步提高翻译实践和翻译教学的水平,而且可以有效地进行科学研究。如果教师本人对翻译理论持排斥的态度,在教学中只讲实践不讲理论,他们指导的学生论文能够达到国家标准的要求吗?他们的学生如何才能站在翻译研究领域的前沿阵地上?这些学生的研究如何才能具有新的见解或者做出创造性的成果?

如果达不到这些要求,这些学生就算拿到学位,又有什么意义和价值呢?我们的翻译教学,难道就仅仅满足于一年毕业多少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而不在乎他们是否有能力承担翻译事业发展的重任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翻译教学是培养翻译人才的重要途径,我们所说的翻译人才不仅仅包括具有较强翻译实践能力的职业译员,更要包括翻译教师、翻译理论研究者和翻译管理人员。上述人才都必须具备一定的基本理论素养,接受过严格的科研方法训练,才能担当得起各类翻译实践、翻译教学、翻译研究和翻译管理工作。学习翻译理论,不仅可以提高学生的理论素养,还可以帮助学生认识翻译活动的基本规律,更快更有效地提高翻译实践的能力,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另外,学习翻译理论,才能认清翻译活动对人类社会文化建设的重要意义,认清翻译学与其他相关学科的关系,了解自己工作的社会文化价值,真正热爱自己的工作。因此,翻译理论是翻译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翻译教学绝对离不开翻译理论。

参考文献:

[1]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科学技术报告、学位论文和学术论

文的编写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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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杨自俭.关于译学研究的一些想法[A].面向21世纪的译学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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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曾利沙钱冠连杨自俭.在“第三次全国多语翻译理论研讨会”上

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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