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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语言障碍

儿童语言障碍

【内容提要】儿童的大脑正处在生长发育的阶段,因此儿童语言障碍的语言学研究具有独特的意义。它不仅可以使我们进一步了解大脑和语言之间的关系,也能帮助我们研究儿童习得语言的规律。本文综合介绍了儿童失语症、专门性语言障碍以及兰达-克莱夫纳综合症三种儿童语言障碍以及相关的语言学研究。

【英文摘要】Sincechildren''''sbrainsareintheprocessofdevelopment,thestudyofchildren''''slanguagedisordersisofparticularsignificanceforthestudyoftherelationshipbetweenlanguageandbrainandtheprocessoflanguageacquisition.Inthispapertheauthorsintroducedthreemainkindsofchildren''''slanguagedisorders,includingchildaphasia,specificlanguageimpairmentandLandau-KleffnerSyndrome,andreviewedtherelatedlinguisticstudies.

【关键词】儿童失语症/专门性语言障碍/兰达-克莱夫纳综合症

childsphasia/specificlanguageimpairment/Landau-KleffnerSyndrome

一、引言

语言学一般以正常人的语言为研究素材,但是对于心理语言学和神经语言学来说,语言功能障碍的研究具有特殊的意义。语言的理解与产生包含着极其复杂的心理和生理过程,而正常人的话语又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组织起来而且以流利的语流表达出来的,从而掩盖了语言产生和理解的复杂过程。而对于有语言障碍的人来说,由于语言处理机制的某些环节出现异常,他们对语言处理的速度明显减慢,并呈现出许多典型的症状,从而为研究语言处理的过程以及语言与大脑之间的关系提供了许多机会。(崔刚,1998)

儿童语言障碍产生的原因在于先天或后天因素对大脑所造成的损伤或发育不良,主要包括失语症、专门性语言障碍(SpecificLanguagelmpairment,SLI)和兰达-克莱夫综合症(Landau-KleffnerSyndrome)等三种类型。儿童的大脑还处在生长发育阶段,语言习得也处在发展过程之中,其语言障碍具有很强的可变性与可恢复性。因此,儿童语言障碍的研究对于我们了解儿童语言习得的过程以及大脑和语言之间的关系比成人语言障碍的研究具有更为重要的意义。

二、儿童失语症

失语症是指由于大脑损伤所造成的语言障碍。儿童失语症的症状在某些方面与成人失语症具有相似之处,儿童不论在语言习得的任何阶段患上失语症,其语言能力的发展都会马上中断。但是,儿童失语症患者的语言恢复能力要远远高于成人患者。另外,儿童失语症患者在语言障碍的表现形式上还具有与成人患者不同的特点,尤其引人注意的是两者在沃尼克氏失语症方面的差异。大脑皮层由许多的沟、回组成,其第一颞回为沃尼克氏区,构成言语感觉中枢,该部位损伤所造成的失语症被称为沃尼克氏失语症。在口语表达方面,成人沃尼克氏失语症表现出典型的流利型失语症的特点。患者的语量与正常人相似或偏多,说起话来往往滔滔不绝,有时需要医生制止才能停止谈话;语音语调比较正常,句子结构也相对完整,但是,患者的语言往往缺乏具有实质性意义的词汇,导致许多空话,且沃尼克氏失语症患者的语言中包含大量的赘语或新语(jargon),使人难以理解。而儿童患者在当沃尼克氏区受到损伤后,不会呈现出流利型失语症的症状,却表现出与布洛卡氏失语症患者相似的语言障碍。例如,发音与节奏受到影响、说话费力,而且具有严重的语法缺失现象(agrammatism)。这似乎表明,幼儿的大脑功能侧化(lateralization)尚未完成,语言功能在大脑中的定位尚不确定,他们的沃尼克氏区和布洛卡氏区还没有发展到像成人那样具有明确的语言功能的分工。

儿童失语症的研究为儿童语言习得的关键期假说提供了直接的证据。Lenneberg(1967)研究了单侧大脑受伤的儿童并分析了这些儿童在受伤后的语言能力、语言习得以及大脑左右半球功能的侧化等问题。其研究的结果可以概括为:(转引于OblerandGjerlow,1999:68)

附图

由上表可以看出,低龄儿童在受到严重的大脑损伤之后仍然能够正常习得母语,Lenneberg因此提出了“潜力均等假说”(EquipotentialityHypothesis),认为在儿童出生后的两年内,大脑左右半球语言发展的潜力是均等的,因此由左右任何半球损伤导致的语言障碍都可以由未受损伤的半球的功能来弥补。只有在某一特定的年龄之后,大脑损伤才能引起真正的失语症,该年龄在青春期前后,这就是“关键期假说”(CriticalPeriodHypothesis)。他认为在语言习得的过程中存在着一段时间,在该段时间内,语言的习得最为容易,而超过这段时间,语言的习得能力就会受到限制。另外,Lenneberg还注意到那些先天智力低下的儿童如果在14岁之前能够接受语言训练,就会在语言能力方面取得一定程度的进步,能够掌握一定的词汇,并能执行一定的口语指令。但是在14岁之后,即使接受了语言训练,也不会有任何程度的进步。Le

【译者】eberg所提出的语言关键期的概念引起了人们广泛的兴趣,并从不同的方面对该假说进行了研究。

Curtiss(1977)对一例语言环境受到限制的儿童的语言行为进行了研究,进一步证实了Lenneberg的语言关键期假说。在70年代初,美国发生了一起虐待儿童的案件,一位叫Genie的女孩在出生20个月之后被囚禁在小屋达12年之久,在此期间,由盲人母亲定时喂饭,但是由于对丈夫的惧怕,她不敢与Cenie交谈,因此,Genie一直生活在没有语言的环境之中。在她13岁被人发现时,她完全没有语言能力,后来,一些语言学家对其进行了近7年的语言训练,但是,她的语言能力仍然很差,不会使用冠词、代词、助动词、动词时态等,所讲出的句子有许多语法错误。Curtiss认为,这是由于Genie错过了语言习得的关键期所致。

Johnson和Newport(1989)则通过对第二语言学习情况的研究证实了语言习得关键期的存在。他们研究了母语为朝鲜语和汉语并在不同的年龄阶段移民到美国的人在英语环境下对英语语法的掌握情况。就会发现,到达美国的年龄越早,语法的掌握程度就越好,其中3-7岁到美国的儿童对英语语法的掌握程度与本土美国人没有多大差异,而8岁后对语法的掌握程度开始下降。

也有一些研究不支持Lenneberg所提出的关键期假设。语言病理学家Aram(1988)对一些大脑受伤的儿童进行了研究,认为脑损伤对儿童语言发展的影响并不是由受伤的时间所决定的,而是取决于受伤的部位。她分析了大脑受伤的儿童和正常儿童的即席发言后发现,大脑右半球受伤的儿童的话语水平与正常儿童接近,而左半球受伤的儿童在说简单句和复杂句时都比正常儿童困难,左右两个半球都受伤的儿童在给物体命名时则会出现明显的障碍。另外,左半球受伤的儿童在回答问题时要比右半球受伤的儿童慢但是更准确。Aram并未发现受伤时间对儿童的语言水平有任何的影响。

还有一些学者针对Lenneberg所提出的“潜力均等假说”进行了研究。Dennis和Kohn(1975)研究了一批8到28岁的患者的语言材料,这些患者的大脑左半球或右半球至少被切除了6年以上。从表面来看,那些在幼年左半球受到损伤的人在日常生活中语言能力相对正常,但如果对他们进行语法测试,就会发现它们在语言的某些方面要比正常人差。例如,这些患者会在造句时避免使用被动语态,而在理解结构复杂的句子时,不论句子的第一个名词是动作的执行者还是受动者,他们总是倾向于把第一个名词看作是动作的执行者。结果表明,即使是在幼年时期,大脑右半球也不能在左半球受到损伤时完全代替其语言功能。

在总结大量研究的基础上,Satz等人(1990)指出,从当时神经解剖学的研究水平来看,幼儿在刚出生时大脑两个半球的功能并非完全对等,在“潜力均等假说”的基础上,他们认为,在儿童大脑的右半球有一个备用区域,该区域在左半球受到损伤后会代替其语言功能。所谓的“潜力均等”并不是指大脑左右半球的潜力均等,而是指左半球语言区与右半球备用区存在“潜力均等”。

三、专门性语言障碍

有些儿童的语言障碍并非是由于脑损伤引起的。在学习能力有缺陷的儿童中,有一部分儿童患有“专门性语言障碍”。这些儿童在其他方面的认知能力都很正常甚至还高于平均水平,但是在语言能力方面却存在明显的障碍。虽然运用大脑影像技术难以看出这些儿童的大脑有任何的损伤,但是通过解剖发现他们的语言中枢细胞出现了异常的集结束。

有些患有专门性语言障碍的儿童的语言障碍主要表现在语音方面,例如省略末尾辅音、将软腭辅音的发音部位前移等。造成这一问题的生理原因目前尚不清楚(OblerandGjerlow,1999),一种理论认为这是由于儿童在听力发展的关键时期受到疾病(如中耳炎)的影响,从而使儿童无法清晰地辨认声音。但是,有些儿童并没有得过中耳炎或其他疾病,却同样存在发音障碍,而且他们倾向于把最小对立体(minimalpair)区分开来,只不过其区分方法与正常人不同。例如,用缩短元音的方法代替结尾的辅音:用/pa/代替pot。这种障碍可能会普遍存在于某一家族中,这表明该语言障碍的产生有其生理的根源,有可能是由于患者的语言产生机制中负责将音位特征转化成口语词汇的环节出了问题。

还有一些专门性语言障碍患者的语言障碍表现在形态和句法方面。Gopnik和Crago(1991)重点研究了这种缺陷的遗传因素。他的研究对象是一个大家庭,家庭成员包括祖母,祖母的3个女儿和两个儿子,以及11个孙子和孙女。虽然他们的听觉和智力都正常,但在7岁之前他们的语言都难以达意。这个家庭中患有专门性语言障碍的成员在理解复数含义以及判断人称、时态和数等语法方面存在很大的障碍。相比之下,他们能够较好地纠正宾语结构方面的错误(如本应跟宾语的动词没有跟宾语)。在变化时态及复数方面,专门性语言障碍患者的反应速度较慢且不够准确。在书写方面,虽然这个家庭的成员已经学会了变化不规则动词,但却总是在变化规则动词时犯错误。另外,他们在理解否定的被动句以及辨认派生词方面也会遇到很多困难。

20世纪90年代初发表的一系列有关论文中(Mathews,1994;GopnikandCrago,1991;Dalalakis,1994;FukudaandFukuda,1994;GoadandGopnik,1994;GopnikandCrago,1994;Gopnik,1994;Kehayia,1994),有关人员更为详细地研究了患专门性语言障碍的家庭成员在对英语的复数、时态和形容词的曲折变化进行处理时所表现出的障碍以及在日语、希腊语等语种中类似的现象。研究人员对病人进行了即席发言、句子的语法性判断等方面的测试,在每一种测验中他们都发现,患专门性语言障碍的家庭成员与正常人一样能理解词尾曲折变化的含义,但是不能够使用这些规则。他们虽然认知水平正常,但是测验成绩较差。比如在一项判断数的含义的测验中(Mathews,1994:133),测试人员要求受试者说出一些句子(如Idrovepastseveraltruckontheway)是否正确。在这些测验中他们并不是自动地套用规则,而是边在口中重复这些规则边运用,而且有时运用也不够准确。比如当被问到过去时如何表示时,一位受试者说:“如是今天发生的就加-ing,像swimming和''''Iwentswimmingtoday'''',如果是昨天发生的就说:''''Iswamtyesterday''''”。

Gopnik(1994)首次针对具体的语言功能障碍提供了清晰的遗传方面的证据,同时,他也对专门性语言障碍的病理原因提出了一种可能的解释,即是生理因素决定了大脑中细胞的组合与联接方式,从而使得人们能够正确处理形态句法方面的问题。有人认为对词尾变化的障碍只是病人认知能力缺陷的伴随结果。但Gopnik(1994)的研究却表明,他的受试者的词素感知能力与正常人无异,而且当这些词缀出现在其他结构中不包含曲折变化含义时,受试者犯错误的机率就小得多。他因此认为,由于患专门性语言障碍的儿童学习语言的过程被推迟,他们的大脑对句法规则的认识能力也有所下降,因而才会导致在使用过程中犯错误。

四、兰达-克莱夫纳综合症

兰达-克莱夫纳综合症是一种由癫痫病引起的语言功能障碍失调,Landau和Kleffner(1957)首先对这种病症进行了描述和报道。该语言障碍的患者都是患有癫痫病的儿童,年龄在3到8岁之间。Landau和Kleffner发现70%的兰达-克莱夫纳综合症始于6岁之前,而在8岁之后极少发生。从解剖学的角度来看,患者的大脑并没有受到过损伤,但近来的研究表明,新陈代谢异常很可能是引起该语言障碍的主要原因。(Beaumanoir,1999)目前,该种语言障碍已经引起了临床学界、心理语言学界和神经语言学界的广泛关注。一方面,临床学家试图通过有关的研究探讨由癫痫病引起的失语症和由脑损伤引起的失语症之间的异同,另一方面,心理语言学家和神经语言学家也在通过对该类患者的语言特点和脑电波的分析来研究癫痫病对儿童语言习得的影响。

兰达-克莱夫纳综合症最常见的病症表现在患者对听觉信号的理解出现严重的障碍。虽然通过测试表明患者的听力是正常的,但他们却无法理解话语并伴有语言表达能力方面的缺陷。Korkman等人(1998)认为这是因为患者在理解语言的过程中其“语音解码”的过程出现了问题。但是在很多情况下,患者对无意义的声音信号也无法辨认。因而,Maquet等人(1995)认为这是由癫痫病引起的“听觉辨识障碍”(auditoryagnosia)造成的。

在被报道的大多数病例中,患者在出现语言理解障碍之后还会出现语言表达能力的缺陷,有时会忘记单词,有时会出现语音方面的异常。Ichiki等人(1998)认为这些表达能力的缺陷只是在“语音解码”过程受到破坏后而产生的伴随症状。然而,兰达-克莱夫纳综合症患者表达能力的缺陷有很多种表现形式,诸如“语法缺失”(agrammatism)、“言语模仿”(echolalia)、“命名不能”(anomia)等。而且,这种症状的程度会出现时好时坏的波动,有时甚至会在短时间内恢复正常。因此,“语音解码说”并不能完全成立,但人们目前还没有找到更为全面合理的解释。

当患有兰达-克莱夫纳综合症的儿童到了12-13岁后,尽管癫痫病会痊愈,但是他们的语言能力仍然很差,词汇量和句法水平只能恢复到患病之前的水平,而患病后语言习得的进程受到很大的影响。患病的时间越早,延续的时间越长,语言习得受损的程度就越大。(Hirschetal.,1990)

在许多关于兰达-克莱夫纳综合症的研究中,Marie-Noelle等人(1999)所做的有关短时记忆的研究对心理语言学很有启发意义。他们对6个患有该语言障碍的儿童进行了长期的跟踪研究,并做了大量的实验。其中一个实验是在这6个儿童的癫痫病痊愈后对他们做的语言测验。从实验数据看,这些儿童在重复句法结构较为复杂的句子时存在较大困难,在处理有意义词汇和无意义词汇时差别很大,而且还经常犯一些语义错误。他们据此认为患者的语音短时记忆受到了损伤。为了验证这一点,他们又进行了进一步的实验。通过单词重复实验,他们发现了“词长效应”(word-lengtheffect),又通过字母重复实验发现了“语音相似效应”(phonological-similarityeffect)。这两个效应不仅证明了他们假设的正确性,还证明了在人的语音短时记忆中存在着“发音循环器”和“语音存储器”,从而为Baddeley(1986)的短时记忆模式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五、结束语

由于受到科技水平的限制,目前的研究还很难有针对性地深入到大脑受伤的部位,我们对儿童语言障碍的本质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而且,人的语言除了生理基础外,还包含着复杂的心理过程,而我们对于抽象的心理过程的了解和研究相比之下更为匮乏,也更为困难。因此,对于儿童语言障碍的语言学研究尚处于初级阶段。但是,对儿童语言功能障碍的研究在国外已经成为语言学和心理学的一个重要研究课题,而且研究的成果已经为语言学和心理语言学的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同时,这些研究对于患者语言功能障碍的恢复也有重要的临床意义。而在我国,对儿童语言障碍的语言学研究尚处于空白阶段,需要引起有关人士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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