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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古诗

汉字古诗

汉字古诗范文第1篇

关键词:《诗经》;今文经学;古文经学;今古学

中图分类号:120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54X(2014)05-0070-04

在现代《诗经》研究中,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的划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理论框架,它认为《毛诗》属于古文经学,《鲁诗》、《齐诗》和《韩诗》等三家诗属于今文经学,它们在汉代斗争激烈,处处立异。这种理论框架对于认识《毛诗》与三家诗的区别很有意义,但是对于认识它们的相同之处和进一步深化《诗经》研究却有着消极影响。

一、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的理论视阈

古文与今文本指书写文字的不同,古文经就是用古文字书写的经书,是先秦旧典;今文经是用今文字书写的经书,是西汉初年用当时文字隶书所改写的经书。这两对概念在西汉初年就已形成,而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作为两个学派的概念是在清朝后期形成的。大致滥觞于清初,发明于廖平。康有为、皮锡瑞等许多学者鼓吹这种观点,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经过一些现代学者的继承和阐述,逐渐代替了传统经学研究中“汉学”、“宋学”分野的基本格局,成为研究古代经学的主要理论认识框架。

关于清末学者论述的古文经学与今文经学的区别,周予同先生曾经归纳为13个方面,总的来说,“他们的不同,不仅在于所书写的文字,而且字句有不同,篇章有不同,书籍有不同,书籍中的意义有大不同;因之,学统不同,宗派不同,对于古代制度以及人物批评各各不同,而且对于经书中的人物,孔子,各具完全不同的观念”。书籍不同,学统不同,宗派不同和制度不同成为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两个学派差异的主要内容。两汉博士学官及其所传授的经书是今文学派的代表,而民间传授的《毛诗》、《周官》、《左传》、古文《尚书》则为古文学派。从时间上来看,前汉主今文说,讲微言大义;后汉主古文说,详在章句训诂。刘歆是由今文学派向古文学派转变的关键性人物。至于两派的关系,它们互相争斗,势同水火。关于传授学统,今文学派“前汉重师法,后汉重家法”,渊源清晰准确,所以非常可靠。清末学者很多像廖平、皮锡瑞一样,认为他们发现了汉代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流派的划分及其斗争的秘密,为经学研究开辟了康庄大道。但我们细读有关古文经学与今文经学流派划分的著作,发现他们对于流派的划分和论述却充满了矛盾。尽管这样,今文经学派与古文经学派的划分作为一种认识理论框架却已深入到我们现代的学术研究中。

这种认识理论框架对于我们了解和认识汉代经学有着非常重要的启发意义,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度,不过它过度强调古文经学与今文经学的对立性和斗争性,而忽视了其复杂关系。这与汉代经学学术研究的实际状况有所偏差,对我们现代的学术研究在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了消极影响。钱穆、徐复观、李学勤等先生先后指出过这种消极影响,但这些先生的观点在《诗经》研究中反响并不大,今文学派与古文学派壁垒对立的理论框架的影响依然很深。

二、今古文与四家诗

虽然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理论的主要内涵在于经义解说的不同,但今文、古文字体的差异却是其理论的基础要素。我们先来看一下经学传授的文字问题。

在西汉初的经学传授中,无论是学官的还是流传民间的文本都存在着由古文或小篆改为今文隶书的情况,此改写过程在文帝、景帝时已结束。王国维说:“夫今文学家诸经,当秦汉之际,其著于竹帛者,固无非古文。然至文景之世,已全易为今文。于是鲁国与河间所得者,遂专有古文之名矣。”鲁恭王坏孔子宅,得古文经《逸礼》、《书》等,河间献王也得古文旧书《周官》、《尚书》、《礼》、《礼记》、《孟子》、《老子》等。由于当时经传全部改写为今文,所以《史记》、《汉书》等文献特别注明这些书籍为“古文”。“古文”之名于此产生。王氏的这种推测合情合理。对于《诗经》的传授来说也是如此,在汉景帝时期,不仅三家诗,就是《毛诗》,其文本应该都已经改写为今文隶书。《史记》记载,孝文帝时朝廷听说伏生能治《尚书》,使晁错前往学习;郑玄《尚书传序》说伏生传授《尚书》的一个困难就是“重以篆、隶之殊”,伏生是秦博士,可以看出,秦代博士经书用的是秦统一的文字小篆书写,伏生在教授时改写为隶书。当然,秦国统一文字后其文献用小篆来写,当时还存在着大量的东方六国的古文文献,即使在焚书之后也有许多古文献遗留下来。汉初经学传授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把小篆或古文改写为隶书。这对于《诗经》、来说也是如此。对于三家诗来说,它们最晚在立为学官后改写为隶书。

对于《毛诗》来说,在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的论域中,《毛诗》属于古文经学,那么其书写文字就是古文。文献中对于《毛诗》是古文的说法没有明确的记载,但在《汉书・艺文志》中,《毛诗》很明显已是今文字书写的了。《汉书・艺文志》的书写体例是先列经书,古文经书在前,且注明“古文”;今文经书在后,因为当时书写字体为隶书.所以不着“今文”二字,经书的传记等研究著作罗列在后。《毛诗》在“诗类”目录中列在最后。“《毛诗》二十九卷。《毛诗故训传》三十卷”,不注明古文,从《艺文志》的书写体例上来看,它已不是古文。王国维、徐复观先生对此都有论述。王国维指出:“《河间献王传》列举其所得古文旧书,亦无《毛诗》。至后汉始以《毛诗》与古文《尚书》、《春秋左氏传》并称,其所有并称者,当以三者同未列学官之学,非以其同为古文也。惟卢子干言‘古文科斗,近于为实’,而下列举《毛诗》、《左传》、《周礼》三目。盖因《周礼》、《左传》而牵连及之,其实《毛诗》当小毛公、贯长卿之时,已不复有古文本矣。”河间献王为汉景帝第三子,毛公为其博士,《毛诗》最迟在此时改写为今文。这一派的《诗》为什么称作《毛诗》应与小毛公毛苌有关,与大毛公毛亨无关。《汉书》说:“毛公,赵人。治《诗》,为河间献王博士。”班固此文就是交待《毛诗》师法由赵人毛公确立,但是班固并没有说毛公的名字。郑玄在《笺》中以《故训传》为毛苌作,在《诗谱》中又以毛亨作《故训传》,关于《故训传》的作者郑玄不能确定,而且毛公成了大毛公和小毛公两个人。后来。陆机和徐整继承这种观点,认为毛公有两个人,鲁人大毛公亨和赵人小毛公苌,且都认为毛亨作《故训传》教授毛苌。《鲁诗》、《齐诗》、《韩诗》三家诗的命名都跟博士学官、传授和对《诗》注解即师法的确立有关。我们认为,《毛诗》的形成与得名应与三家诗相似,小毛公为河间献王博士,虽不是汉庭学官,但他是诸侯学官,是《毛诗》师法的确立者,《毛诗》之“毛”即指毛苌,《故训传》也应为毛苌所作。

我们说,《诗经》在文帝、景帝时已改写为今文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那就是1977年安徽省阜阳市出土的汉简《诗经》,埋藏时间为文帝十五年,其文字为隶书。文字、篇章顺序与《毛诗》和三家诗都有所不同,生、韩自强两先生认为它应该是没有被《艺文志》收录而流传于民间的一家,李学勤先生推测可能是楚国地域流传下来的另一种本子。汉文帝时期,民间的《诗经》都已用隶书书写,学官中的《诗经》更可想而知了。

西汉末年,古文在经典的意义上由泛指六艺为基础的儒家经典文献变成专门指代孔壁之书,即鲁恭王坏孔子宅所出的古文《尚书》、《礼记》、《论语》和《孝经》等,尤指古文《尚书》。古文《尚书》和《礼记》都没有立为学官,由于《左传》、《周官》、《毛诗》等经也没有立为学官,人们往往把它们看作同一类经典。

三、今古学与四家诗

汉代经学除了今、古文问题,还有今学、古学的问题,两者关系复杂。今古学是在西汉后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政策施行之后,经学经过长期发展后而产生的两种观念。

《史记》中的“古文”大致有三种含义。一指文字字体;二指一种学统或流派;第三,“古文”既指一种学术传统,也指经典著作。这一经典系统包括《诗》、《书》、《春秋》等经书及其相关文献,是周朝礼乐制度的体现,也包括记载孔子弟子的文献,作为史料,它也是最可靠的。西汉初期,“古文”作为学派意义是与百家言相对的,当时没有什么“今文”学派,他们不是一对相对立的概念,到了东汉古文与今文在学派意义上作为一对对立概念只局限于《尚书》研究。

两汉之际,经学研究中产生了今学与古学两种观念,并成为东汉经学研究的重要分野。古学与今学的内涵可以从多方面来看。从经典上来看,古学的经典包括古文《尚书》、《左传》、《毛诗》、《周礼》等,今学的经典包括今文《尚书》、《公羊传》、《韩诗》、《鲁诗》、《齐诗》、大小戴《礼》等。这在许慎《五经异义》中是非常明显的,前者多冠以“古”字,后者多冠以“今”字,以示区别。《后汉书》中,古学的概念也与这些经典联系在一起,今学经典全是博士学官所授,而古学则为民间传授经典,所以今学与古学可以指代博士学官与民间的经学研究。由于古学和今学的经典不一样,所以因经典的解说也就自然形成了两种学统,即博士学官派和民间经学派。需要指出的是,他们在古学设立博士学官的问题上意见相左,不断斗争,但在学问上并不是壁垒森严,互相排斥,而是相互借鉴,互相阐发。东汉时期,无论是今学家还是古学家,对五经都有深入研究,甚至可以说兼收并蓄。今学和古学的差异还表现在研究方法和风格上。今学以章句学为代表,文辞细碎繁冗,涉及谶纬,讲究家法;古学则注重古文字研究,侧重于从文字训诂,追求古义,讲究圆通。钱穆先生把章句和谶纬作为今学的两个重要因素可以说抓住了要害。当然他们在研究方法和风格上的这种区别不是绝对的,他们也是相互影响和互相渗透的。今古学的内涵非常丰富,涉及的问题也非常复杂。今古学的区别正是清末学者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理论形成的基础,不过这一理论框架过度强调了今古学的区别性和斗争性,而忽视了其共同性。

东汉的《诗经》研究当然也是伴随着今古学观念的形成而展开的。大致说来,齐鲁韩三家诗属于今学,都是博士学官,是国家开设的课程;《毛诗》属于古学,不是博士学官,是民间经学的内容。这并不意味着,博士学官不学习《毛诗》,民间《毛诗》传授不学习三家诗。在研究方法和形式上,《毛诗》有训诂、有传,在传承中基本按照这种文体发展,而齐诗、鲁诗、韩诗在训诂、传的基础上发展出章句。《汉书・艺文志》录“《毛诗》二十九卷,《毛诗故训传》三十卷”。《后汉书》说:“初,九江谢曼卿善《毛诗》,乃为其训。宏从曼卿受学,因作《毛诗序》,善得《风雅》之旨。”今学三家诗有章句之学。章句的形成与博士学官的发展密切相关。我们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那就是在研究方法上《毛诗》的传授遵循着早期“师法”,而齐、鲁、韩三家诗并没有严格地遵循“师法”。这与皮锡瑞所说的“前汉重师法,后汉重家法”的结论有所不同。《汉书》说:“申公独以《诗经》为训诂以教,亡传,疑者则阙弗传。”“汉兴,鲁申公为《诗》训诂,而齐辕固、燕韩生皆为之传。或取《春秋》,采杂说,咸非其本义。”鲁诗师法形成之初只有训诂,没有传;齐诗、韩诗都有传,从《艺文志》所收书目来看,齐诗、韩诗还有诂、说、记等。西汉末年,它们都有章句,并形成不同学派家法,即在研究方法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研究方法的变化必然会影响到研究的内容。如果说师法主要是解说内容方面的,那么同一师法形成了不同的家学,这就意味着在解说内容方面出现了差异,如果要严格遵照师法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毛诗》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它在小毛公形成师法之初只有训诂和传,后汉时仍然遵循这一传统。这实际上也就是古学的一个内涵。即在研究方法和风格上遵循着当初的师法。

汉字古诗范文第2篇

材;文学作品

〔中图分类号〕 G623.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0463(2012)

13—0056—01

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包括中华民族在古代形成的传统精神和中华民族在近代形成的革命精神。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就是让小学生接受传统文化的熏陶,这对于我国优秀传统的继承和发展有重要的意义。

一、细谋语文教材,盘活传统文化的资源

中华传统文化渗透在教科书的各个角落。弘扬传统文化,需要教师仔细研读教材,精心策划课程,呈现民族文化的精华,引导学生领悟、吸收。

1.在识字教学中细谋

(1)亲近汉字的造字美。汉字是表意文字,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中提出了系统的“六书”汉字造字理论: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我们可以充分利用汉字的这些造字特点进行审美教育,让学生通过了解汉字的演变过程,体会汉字的创造之美,感受汉字的演变之美。如,我在教学“山、水、田、雨”这几个字时,将表示“山、水、田、雨”的四幅图与四个字的象形字组成一幅完整的风景,让学生从中找出四个汉字,从而在学生享受美的同时激发了学生的识字兴趣。

(2)亲悟汉字的“形体美”。汉字的笔画形态来自于图画,又美如图画。古人说,汉字之“横”如“列阵排云”,有庄重之美;“点”如“高峰坠石”,有飞驰之美;“竖”则如“万岁枯藤”,有苍劲之美。书法艺术同著名的乐曲、优秀的雕塑或传世名画一样,逐渐成为人类文化结构的一部分。由此可见,汉字本身就是对学生进行审美教育的好素材。在识字教学过程中,引导学生亲悟汉字的“形体美”,可以让学生在识字、写字的过程中感受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受到传统文化的熏陶,从而促使学生乐于识字和写字。

2.在“日积月累”中细谋

“日积月累”是人教版小学《语文》教材“语文园地”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旨在丰富学生的语言积累,让学生了解、吸收中华优秀文化精髓,促进学生语文素养的发展。在教学中,教师要努力让“日积月累”的教学扎实、鲜活起来。

(1)词语积累。教师要发挥学生的主体作用,通过读读、说说、辩辩等多种形式激发学生的探究兴趣,让他们在积极的思维和情感活动中,加深理解和体验,有所感悟和思考。

(2)佳句及经典古诗积累。教师可对部分难点进行点拨、疏通,但不必要求学生每处都透彻理解。汉语文字有一种模糊的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教师应充分尊重学生阅读感悟中的不同情感体验。

二、美读文学作品,感悟传统文化的内涵

汉语是最富有诗意的语言,简短的几个字中所代表的不是简单、具象的东西,很多都幻化成了意境。要想感悟传统文化的内涵,就要在课外让学生广泛地读。

1.诵读古诗。古诗是传统文化中一颗灿烂的明珠。在教学中,教师应以教材中的古诗为基点,联系生活开发丰富的古诗资源,以丰富学生的学习素材。

(1)感受古诗的节奏美。古诗富有音乐的节奏美和韵律美。只有把节奏、韵律全读出来,才能渐渐体会到诗之妙。因此,教师要千方百计引导学生读出韵味,读出节奏,读出意境。

汉字古诗范文第3篇

关键词 字理学 古诗教学 尝试

在教学《望天门山》这首诗时,如何让学生感悟到楚江的豪迈,天门山的奇峻,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时,我百思不得其法。如何让学生体会这种气势呢,显然教师光讲是没有意义的,展示一些图片又觉得没从语言文字出发,而是靠外部的情境创设,这样的理解只能说是肤浅的,而且背离了语文。在查一些资料的时候忽然想到,何不用文字本身去引导学生领悟诗歌的雄壮,从而领会到作者丰富大胆的想象呢?于是,做了如下的教学尝试(截取一个环节):

例如:

师:你认为这里的开是什么意思?请看“开”字。(大屏幕上出现“开”的古字)这就是“开”的古字,你们看,它像什么?

生:两边像两扇门,下面是个“开”字,那就是开门的意思。

师:真会想象。老师告诉你们 “开”的下面这个物件呢,在古代有不同的意思。两边是两扇门,中间一横是门闩,下面是一双手,表示两手打开门闩的意思。(师边说边做动作)在“天门中断楚江开”这句诗里,这门就是——

有学生激动起来,喊道:天门山

师:那这双手就是——

学生齐答:楚江

师:作者的想象多么神奇啊,此时你仿佛看到了什么?

生:看到了江水不断地冲向天门山,忽然间山中间像开了一扇门,天门山变成了两半。

师:大自然这双手真是神奇啊!谁愿意来读这句诗?(个别读,学生很踊跃)师:这句诗中哪个字也说明天门山被打开了?(断)我们再来看断字,(出示断的古字)左边这些表示树枝,右边是一把斧头,现在这些树枝被斧头劈成两截。这断就是截断的意思)这些堆积的树枝就好比是天门山,这斧头就是---

生大喊:楚江

师:孩子们,透过文字,你仿佛又听到了什么?

生:楚江像一把斧头,轰的一声,天门山被劈成了两半,江水哗哗地流。

师:你们有着李白一样的想象力,李白也说 ----(生齐读课件出示:巨灵(河神)咆哮擘两山,洪波喷流射东海。----------《西岳云台歌》)

师:雄奇的天门山居然被江水所破,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哪!想读的请自信举起手来(个别读)

师:此等气势其他语言都显得苍白,只有诗歌能表达我们的感受。(齐读)

【反思】

课堂上学生是个个神采飞扬,兴趣盎然。我想除了这首诗本身的豪迈给学生带来的激动,更多的应该是那几个古汉字融入古诗教学的积极作用。学生那么地喜欢与投入,也是我预料不到的。课后仔细想想,觉得也不奇怪。古汉字的形与义都是学生以前所不知道的,孩子天生的求知欲令他们更主动地去学习;这几个字形象又生动地融入了诗中,刚好与文本是那么地契合;展开大胆的想象是孩子们最拿手的,课堂上他们的思维得到了碰撞,激出了热烈的火花。

汉字是最古老又最具有生命力的文字,字形极富美感又引人遐想。每一个汉字的创造都有着极其丰富的内涵,然而岁月悠悠,对于汉字最初的由来与本义已渐渐被我们所淡忘。师者尚且茫然,更遑论学生了。如何利用教材的资源,让孩子们领悟汉字的由来、神奇与魅力,从而爱上我们的汉字,我觉得这是一件值得我们去做的事。识字读文应不仅仅是学会了认几个字,读几句文,更重要的是引领孩子对中国古文明的精神传承。从这一点上来说,本环节的设计用意之一,便是让孩子们欣赏古汉字的智慧与美丽。听着孩子们“啊、噢”的惊叹声,你知道,我们的孩子一定会从心底里爱上这一个个内涵丰富的汉字。只是平时做为教者的我们太忽略了,我们给他们的只是僵硬的读一读,写一写,而很少关注到文字本身所蕴藏的意味。

汉字是一种表意文字,也是世上独有的双脑文字,可以说它是最富有联想的智慧文字。本环节的设计用意之二,即利用汉字字理,让学生展开丰富的想象,从而更好地理解古诗的内涵。汉字的形体结构同一定的意义相联系。东汉许慎认为:“会意者,比类合谊,以见指撝。”如果按照“因形示义、义寓形中”的构形理据对一些会意字加以剖析释义,就可以帮助学生正确而牢固地把握字义,并在此基础上大胆想象和联想,从而对古诗所表达的意境理解起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汉字古诗范文第4篇

关键词: 李因笃 《汉诗音注》 直音 反切

《汉诗音注》十卷,是清初学者李因笃评点汉诗之作,成书在康熙二十九年(1690)之前。[1]该书注音主要是以《诗经》音为参照,将那些古今韵异之字加以解释,属于古音考证。同时,作者对诗中古今读音相同的一些字也进行了注音。

该书注音除去重复的共105条,其注音方式主要是反切、直音、叶音、声转。其中反切48例,直音44例,叶音11例,声转2例。大体运用了如下术语:某,某某切;某音某;某古音某;某,古某某切;某,某声则音某;某读曰某;某读为某;某读如某;某叶音某;某叶某某切;某与某同,某古某字;某即某字。作者采用的注音方法主要是借鉴别家音注,利用诗歌押韵,参考韵书,利用谐声原则。注音对象是韵脚字和非韵脚字。对韵脚字的注音多数是那些按《广韵》音与古韵有差别的字,主要是为了考证古音、说明诗歌押韵。其中叶音例都是对韵脚字的注音。古音例大多也是注韵脚字,作者既采用顾炎武古注、借鉴颜师古的注音,同时也以汉诗的押韵情况对其进一步论证。对非韵脚字的注音,涉及的对象主要是多义字,生僻字,联绵字,不常见名物,《广韵》未收之音。李氏注音特点、作用各异,接下来对其进行分类阐释。

一、单纯注音

这类音注目的只是为了标明被注字的读音。

1.直音

同声符单纯注音,注音字与被注音字不仅读音相同,而且在形体上有相同的构件。如:

《卷五・练时日》:“垂惠恩,鸿祜休。”祜音怙。按:祜,从示,古声,福也。怙,《说文》:“悖也,从心,古声。”祜、怙:《广韵》侯古切。二者皆从古得声,意义无关。

《卷五・天门》:“天门开,e荡荡。”e读如迭。按:e,《说文》:“e,忘也。从言,失声。”迭,《说文》:“更迭也。从u,失声。一曰达。”e、迭音同,从失得声。

非同声符的单纯注音,注音字与被注音字在形体上无相同构件,只是读音相同。如:

《卷五・赤蛟》:“露夜零,昼G。”G,上乌感切,下音霭。按:G为影母双声连绵字,G、霭音同“於w切”。

《卷一・伯梁诗》:“蛮夷朝贺常舍其,柱亻窒嘀Τ帧!亻忠艏Σ┞。按:,《说文・木部》:“,屋檐也。”亻郑当为罔印!队衿・木部》:“兀罔樱也。”亻治不常见的名物名称,较为生僻,李氏故找浅显易懂的字来标其音。

2.反切

标注《广韵》、《集韵》未收之音。如:

《卷十・燕燕童谣》:“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涎,徒见反。按:颜师古注“涎徒见反”。涎,《广韵》有二音,和诗中意思皆不对应,诗中义为“光泽貌”。《尔雅・释诂》:“涎涎,光泽也。”李氏采用颜师古的注音。

《卷一・华容夫人歌》:“发纷纷兮渠,骨籍籍兮亡居。”,从千反。按:颜师古注:,徒千反/大千反。《汉语大字典》通“填”,填塞。《广韵》未收该义对应的读音。

标注《广韵》音异义同字,如:

《卷五・五神》:“M驾坛,椒兰芳。”M,公忽反。按:M,《广韵》有三个读音,意思相同。《玉篇・手部》:“M,摩也。”李氏标注自己认为正确的读音,M,公忽反,即《广韵》古忽切。

《卷五・星景》:“穰穰复正直往宁,冯P切和疏写平。”P,弋随反。按:P,《广韵》户圭切,又悦吹切,二音意思都为“大龟”。李氏标注“弋随反”相当于《广韵》悦吹切。

标注连绵词、生僻字,如:

《卷一・黄鹄歌》:“唼喋荷荇,出入蒹葭。”唼,所角反;喋,直角反。按:洪兴祖补注:“唼喋,凫雁食貌。”唼喋,叠韵字,《广韵》收狎韵,上古归缉部。

《卷五・邹子乐》:“群生玻惟春之祺。”玻徒感反。按:玻《集韵》徒感切。同“n”,吃。玻丰富貌。“病蔽生僻字,《广韵》未收。

二、以音别义

所谓以音别义,是指被注字不只一读(依《广韵》或《集韵》),每个读音表示不同意义。李氏注出用于诗中意义之读音,从而排除别解。如:

《卷二・诗四首》:“征夫怀往路,起视夜何其?”其音基。按:其,《广韵》有二音。居之切,语气词;渠之切,代词。基,居之切。这里“其”是语气词,表示疑问,所对应的读音正是“居之切”。

《卷三・四愁诗》:“美人赠我貂b,何以报之明月珠。”b,蚩占反。按:b,《广韵》有两读。一、处占切,《尔雅・释器》:“衣蔽前谓之b”。二、昌艳切,《广韵・艳韵》:“b,披衣或作b”。李氏注:b,蚩占反,相当于《广韵》处占切,此处正对应“蔽膝”之义。b,短衣也。《说文・衣部》:“直裾谓之b。”

三、注音兼释义

《汉诗音注》中有既标注读音同时又明确指明在诗中意义的音例,而且音义对应无误。如:

《卷一・瓠子歌》:“隗林竹兮楗石。”楗音健,椿也。按:楗,《集韵》:“渠建切,刚木。”健,《广韵》渠建切,相当于《集韵》渠建切。楗,司马贞索隐:“楗者,树于水中,稍下竹及土石也。”椿,《玉篇・木部》:“椿,木名。”李氏音义对应无误。

《卷五・上邪》:“上邪!”邪与耶同,语助也。按:邪,《广韵》有两读。一、以遮切,《广韵・麻韵》:“邪,俗作耶,亦语助”。二、似嗟切,《广韵・麻韵》:“邪,不正也”。耶,《广韵》以遮切,李氏音注限定“邪”为“以遮切”,语气词,音义对应无误。

四、辨通假

李氏音注有指示通假例,大都是以本字破假借字,具有积极作用。要通假借,必须借助声音上的联系,这种联系往往又不同于今音。由于古今音的变化,许多古代相同相近的音,今音相差甚远;今音相同相近的音,古音又相差很远。所以要明假借,又必须借助语音学知识。[2]

《卷二・封禅颂》:“GG穆穆,君子之能。”能古音奴来反。按:能,《广韵》有三读,所对应的意思都不是诗中的意思。此处当对应《集韵》“汤来切”,通“B”,表“形状”之义。奴来反,平跄啵之部;与《集韵》汤来切,平跬福之部,读音相近,“能”当为“B”。

《卷五・天地》:“千童罗舞成八溢,合好效欢虞泰一。”虞与娱同。按:虞,《说文》:“驺虞也,白虎黑文尾长于身,仁兽,食自死之肉,从虍,吴声。本义是驺虞,兽名。”娱,《说文》:“娱,乐也。从女,吴声。”《广韵》娱、虞,遇俱切,读音相同。这里“虞”假借为“娱”,表示“欢乐”之义。

五、标明古今字

“古今字是不同时代记录同一个词(或语素)使用的不同形体的一组字。按照字义之间的关系,古今字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字义完全相同,一类字义部分相同。”[3]李氏标明古今字音例,大多属于字义部分相同,且都是以今字注古字。

《卷二・安世房中歌》:“高张四县,乐充宫庭。”县音悬。按:《说文》:“县,系也。”朱假借义证:“此即县挂本字也。”《广韵・先韵》:“县,相承借为州县字。悬,俗,今通用。”县为悬的古字,表示悬挂之义。

《卷一・瓠子歌》:“搴长茭兮,湛美玉。”湛读曰沈。按:《说文・水部》:“湛,没也。”段玉裁注:“古书浮沈字多作湛。湛、沈古今字,沉又沈之俗也。”颜师古注:“《尔雅》曰:‘祭川曰浮沈。’湛读曰沈。”

六、标注异体字

被注字与注音字为异体字。所谓异体字是指音义一样形体不同的一组字。如:

《卷二・封禅颂》:“GG穆穆,君子之能。”G音F。按:GG,和睦貌。G、F《广韵》武斤切,二者皆从文得声。G同F。《六书故・天文上》:“G,或作F。”《正字通・日部》:“G,同F。旧本分G、F为二,泥。”

《卷五・天马》“天马徕,历无o。”o即草字。按:《说文》:“草,草斗,栎实也。一曰象斗子。从H,早声。”徐铉曰:“今俗以此H为木之H。别作o字为黑色之o。案:栎实可以染帛为黑色,故曰草。通用为草栈字。今俗书o或从白从十,或从白从匕,皆无意义,无以下笔。”o、草为俗正关系。

七、古音注读

对诗中古今异韵之字,考证其古音读是《汉诗音注》音注的主要内容之一。标注古音是当读音发生改变,著者为了让人明了其读音演变的规律而作,同时也说明此字古本音如此,诗歌押韵古本是和谐的,叶音是不必要的。分析古音注读可以明了韵部的古今变化。如:《卷三・白雉诗》:“发皓羽兮奋翘英。容洁朗兮于纯精。彰皇德兮侔周成。永延长兮膺天庆。”英古音央;庆古音羌。按:此二例传抄顾炎武《唐韵正》。英,《广韵》于惊切,影庚平。央,《广韵》于良切,影阳平。二者中古读音不尽相同。庆,《广韵》丘敬切,溪映去。羌,《广韵》去羊切,溪阳平,二者今音亦不相同。可见著者注的是古音,上古庚韵半、和阳韵通为一韵,即是上古阳部。庆古音羌,以平声切去声,则正是考证庆的古音,庆古本读平声。

李氏古注有直音和反切两种注音方式,大多标注“古音”二字,注字和被注字的《广韵》音韵地位相差较大,上古相同或相通。如:离古音罗;为古音讹;旧古音忌;泽古音铎;施古音式何反;服古音蒲北反。同时还有一个字兼用两种注音方式的。如:斗古音主;斗古音滴主反。另外,还有一种没有标注“古音”二字,但仍能看出标注的是古音。如:《卷五・象载瑜》:“赤雁集,六纷员。”员音云。按:员,云仙平;云,云文平。仙、文韵上古通,归于文部。

八、叶音

叶音也作协韵、叶韵,是后世人以今音读古代的诗赋韵文遇到押韵不和谐的地方,临时改变韵脚的读音以求读音和谐的方法。这种以今律古的叶音方法是不科学的,但却是研究古韵的开始,叶音往往具有古音属性。

李氏主张古无叶音,但在《汉诗音注》中也标注了叶音。李氏叶音都是凭同声母字,叶音不关声母,无须改变。如:享叶音乡、喜叶许吏反,同为晓母;作叶则护反、葬叶子郎反,同为精母;去叶丘于切,同为溪母;素叶孙租切,同为心母。宁叶音宁,同为泥母。

李氏叶音从押韵和谐出发,大多都属于变调叶音,没有改变今音韵系统,不存在古韵转移,并非真正古韵研究,只是为了协读,便于讽诵而已。如:《卷五・天门》:“专精厉意逝九阂,纷云六幕浮大海。”阂叶音改。按:阂,此处通“陔”,《篇海类编》注“柯开切”(见平酰之部),与“海”(上海晓,之部)声调不同。作者叶音阂为改(见海上,之部),与海押韵。“改”和“柯开切”只是声调不同,上古都属于之部,可见是为了押韵而临时变调,不存在古韵部转移。

李氏所注的变调叶音是为了诗歌押韵的和谐,但有些并不是临时改读,而是标注了该字的古音,有指明声调的作用。如:《卷五・天地》:“发梁扬羽申以商,造兹新音永久长。声气远条凤鸟翔,神夕奄虞盖孔享。”享叶音乡。按:李氏改读中古上声“享”为平声“乡”,实现诗歌阳部字“商、长、翔”平声通押。江有诰《唐韵四声正》:“享,古为平声并无上声当删去改入阳部。”可知“享”古读平声,李氏“享叶音乡”具有指明声调的作用。

李氏叶音也有涉及古韵部转移的。这类音例从今音角度看,改后亦不谐韵,只是声调变得和谐,存在古韵转移。如:《卷六・尹赏歌》:“安所求子死?桓东少年场。生时谅不谨,枯骨后何葬。”葬叶子郎反。按:场、葬为韵。场,平阳澄,阳部。葬,精宕去,阳部。李氏注葬叶子郎反(精唐平,阳部),与阳韵“场”今音不通,古韵则相合,中古阳韵、唐韵上古归阳部。

九、异读同义

李氏以“某某二反”注明异读。这种异读没有区别意义的作用。如:《卷二・讽谏诗》:“在予小子,勤唉厥生。”唉,呼来、许其二反。按:唉,《广韵》乌开切(影跗剑之部),又于其切(影之平,之部)。二读同义,皆为叹词,李善引颜师古注曰:“唉,叹声。”颜师古本作“诶”。李氏注:呼来反,晓跗剑之部;许其反,晓之平,之部。此二音反切下字和《广韵》音同韵,反切上字将影母字换为晓母字,体现古声母特点,“古影晓双声”。唉,呼来、许其二反,异读同义,都为叹词。

上述八类,说明李氏音注体例丰富。用反切和直音注经,一般认为始于汉末服虔、应劭。为适应解读经籍之需,音注很早就出现了所谓“变例”:或不是注音,或不是单纯性注音,或注非其字。[4]李因笃《汉诗音注》其主要目的是标注古今韵异之字,考证古音,但其注音也体现了解经的目的,彰显出清初考据学之风尚。

参考文献:

[1]张民权.清代前期古音学研究(下).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2.

[2]郭波.后汉书李贤直音释.唐都学刊,2006.1.

汉字古诗范文第5篇

关键词: 汉语声调 历史发展 调类分化

汉语的发展经历了漫长的历史进程,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并表现为一种连续的、渐变式的过程。在这一历史变化过程中,随着浊音声母的消失,很可能经历一个阴去和阳去、阴入和阳入合并的阶段。

一、上古汉语的声调

汉语的发展经历了漫长的历史进程,它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它的发展表现为一个连续的、渐变式的过程。汉语声调的发展与汉语的历史演变紧密联系。

王力先生认为,汉语的历史演变可分为四个时期:上古汉语时期、中古汉语时期、近代汉语时期、现代汉语时期。从这四个不同历史时期考查汉语声调的发展变化,自然可以勾勒出汉语声调演变的历史过程。上古汉语的声调是汉语书面语反映出的最古老的声调形态,通过分析上古韵文和谐声字会发现上古汉语声调的演变情况。例如,《诗经》、《楚辞》等诗歌的韵文,从它们的押韵中既可以考察上古语音的韵部,又可以考察上古声调的调类。因为许多入韵的字,除了韵部相同外,声调也往往相同,所以,从不同押韵里除了可看到不同韵部的分合情况外,还可以看到声调调类的分合情况。

清代古音学家比较注重研究《诗经》的韵读,如江有浩的《诗经韵读》、顾炎武的《诗本音》。他们在无法断定上古韵读究竟可分为几种调类的情形下,常常采用一种反证方法,即从中古的调类观察《诗经》的押韵,从历史的联系中,由后代推测前代,认识上古的声调调类。李方桂在《上古音研究》一书中指出:“如果我们拿中古的调类看《诗经》的押韵,大体是平上去入同调类的字相押。这类韵至少要占半数以上,其他混押的不及半数。这很可以看出来《诗经》的用韵大体是分调类的。”这些都说明上古汉语是有声调的。

史存直先生根据江有浩的《诗经韵读》、顾炎武的《诗本音》,对《诗经》的调类做了一次全面统计:共有1679个押韵单位,把这些押韵单位按四声分押、四声通押分类统计发现:

1.《诗经》四声分押的押韵单位:平声714,上声284,去声135,入声三种韵尾合计为247,总共是1380,占全部押韵单位的82.2%。

2.三声通押和舒入通押的仅占16%。

史存直先生得出结论:“汉语在上古不但有声调,而且调类大约也是平上去入四类,实在和《广韵》的声调系统没有什么不同。”

二、从中古到现代的声调演变

上古语音声调到中古语音声调的变化,明显是由少到多,它由上古的四个声调变为中古的八个声调。这种由少到多的演变与声母清浊的影响有密切关系。

1.四声分化为阴、阳两类

上古的平上去入四声到了中古汉语时期,由于声母清浊的影响,各个声调发生分化。清音声母分化出阴声调类,浊音声母分化出阳声调类。这种阴阳分化,使上古的四声变为中古的八声。如下表:

唐代孙《唐韵》序云:“切韵者,本乎四声,引字调音,各自有清浊。”其指的就是阴阳的声调分化。

另外,汉语中有大量方言材料可证明中古语音的八种声调,如闽方言是在晋“永嘉之乱”后及唐代开元年间,大批北方移民进入福建地区之后才形成的,它保留许多中古语音的特点和词汇,至今,它的声调仍有七种调类,基本保留原有特点,这可证明中古确实存在八种声调。

2.阳上归入去声

中古语音的八种声调保持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久,尤其在北方地区。首先是阳上调与去声相混,史存直先生以为,这变化发生得相当早,“至迟当在盛唐时期”,如杜甫《悲陈陶》的韵脚:子、水、死、市、至。白居易《琵琶行》的韵脚:住、部、妒、数、污、度。这都反映当时确实已有全浊上声字与去声相押转化成去声字的现象。

现代汉语方言中,吴方言的绍兴、温州等地,以及粤方言的大部分地区仍然保持有浊上声――阳上声调。除此之外,其他大多数方言区的阳上调都归入去声,古阳上调消失。

3.入声的消失

从中古到现代声调变化的一个重要特点在于北方普通话大部分地区的入声调类消失。罗常培、周祖谟的《汉魏晋南北朝韵部演变研究》一文认为:早在汉魏晋南北朝时期,已出现入声三类和韵的现象。入声的消失在宋代已有许多表现,宋人的词大多是三类入声分押,然而也有相当一部分词已经是三类入声混押,甚至出现“入声作平声”、“入声作去声”、“入声作上声”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