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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典籍

中医典籍

中医典籍范文第1篇

关键词:哲学诠释学;中医典籍;译者主体性;重译;文化阐释

作者简介:朱翔(1979-),女,湖南衡阳人,广州中医药大学人文学院,讲师。(广东?广州?51000)何高大(1957-),男,湖南汝城人,华南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教授。(广东?广州?510642)

中图分类号:H31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0079(2012)28-0156-02

中医承载着中国古代人民同疾病作斗争的经验和理论知识,是在数千年的医疗实践中逐步形成并发展成的医学理论体系,是世界医学中的一朵奇葩。中医典籍是中医理论体系的奠基之作,对中国医学发展影响深远,是中国医学中最宝贵、最光辉的遗产。在全球化背景下,国内外医学交流日益增多,中医越来越受到海外医学界人士重视,来我国学习中医药的留学生、进修生也不断增加。要向海外传播中医文化,真正做到中医药学全面对外交流,实现“中医现代化”和“中医国际化”,让中医药学早日走向世界,中医典籍翻译是其中的重要内容。中国历史上有着长远的解释经典的传统,中医学的理论体系是基于诠释学方法而逐步建立和发展的,中医学术的发展史,也可以说就是对古典著作的诠释史。[1]而就翻译的性质而言,语言学和哲学早已达成共识:翻译即诠释。[2]从哲学诠释学角度研究中医典籍的翻译,探索如何有效、准确地将中医经典翻译成外文的问题具有现实意义。

一、诠释学

诠释学是关于理解、翻译和解释的学科,在西方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传统。从古代诠释学发展到以海德格尔、伽达默尔及哈贝马斯和阿佩尔等为主要代表,以本体论为主要取向的哲学诠释学,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时期。诠释学科奠定者伽达默尔在其著作《真理与方法》中给诠释学定义为:研讨对文本的理解技术的古典学科就是诠释学。[2]理解的历史性、文本的开放性和未定视域与视域的融合是哲学诠释学三大重要概念。哲学诠释学认为翻译即解释,翻译必须基于理解,有理解就有解释,解释是翻译的普遍特征。哲学诠释学和翻译研究都是探寻意义转换问题,因此能够对翻译研究产生指引作用。

二、中医典籍的翻译

1.理解的历史性

理解的历史性是哲学诠释学中一个至为关键的概念。历史性是人类生存的基本事实,人是历史的存在,有其无法摆脱的历史特殊性和历史局限性。我们的理解必须始于筹划熟悉的东西,这种熟悉的东西就是前见。正是人的历史性决定了人具有前见,任何理解都是带有前见的理解,只有合理的前见才能达到正确的理解和解释。伽达默尔认为谁试图去理解,谁就面临着那种并非由事物本身所产生的前意义的干扰。[3]任何理解都是在历史内进行的,任何作者和读者都以自己的一定生存方式处于历史中,阐释活动就是正确地评价和适应历史性。因此,在翻译过程中,阐释者不可避免地要把他自己的前见带进所要翻译的原文本之中,而不是用空白的头脑去被动地接受。译者的前见对原作所作的阐释实际上是创造性的表现,这为我们重新审视翻译中译者的地位及译者的主体性和创造性提供了新的理论视角和评价依据,中医典籍翻译应该体现译者因素。以李照国(以下简称“李译”)和吴氏父子(以下简称“吴译”)所翻的《黄帝内经》为例:

岐伯对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

李译:Qibo answered,“The sages in ancient times who knew the Dao(the tenets for cultivating health)followed [the rules of] Yin and Yang and adjusted Shushu(the ways to cultivate health).

吴译:Qibo answered,“Those who knew the way of keeping a good health in ancient times always kept in their behavior in daily life in accordance with the nature. They followed the principle of Yin and Yang and kept in conformity with the art of prophecy based on the interaction of Yin and Yang.

在以上翻译中,“道”李译为“the Dao(the tenets for cultivating health)”;吴译为“the way of keeping a good health… always kept in their behavior in daily life in accordance with the nature”。“术数”李译为“Shushu(the ways to cultivate health)”;吴译为“the art of prophecy based on the interaction of Yin and Yang”。

中医典籍范文第2篇

关键词:中医;古籍;电子教材;开发

doi: 10.3969/j.issn.2095-5707.2014.01.015

The Development of Electronic Teaching Materials of Ancient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Books

Dou Xuejun

(The Library of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andong Jinan 250355, China)

Abstract: The current teaching material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are still inadequate in inheritanc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and the transmission of information. Using Ancient TCM books as teaching materials is needed, and electronic material is a good form of the ancient original materials.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design scheme, auxiliary function and reference books system of electronic teaching materials of TCM, and gets the conclusion that the library is an ideal place for promotion of such teaching materials.

Key Words: TCM; ancient books; electronic materials; development

教材是根据课程标准(包含课程计划与教学大纲)编选的供教学用和要求学生掌握的基本材料。近代以来,中医教育模式从传统的师承教育转换成院校教育,教材成为学生学习中医知识的主要渠道之一。传统教材在指导学生学习、成才方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还存在一些不足,中医古籍教材应引起重视。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电子型(数字化)文献得到推广,中医古籍教材也面临着数字化的机遇。

1 中医教育需要古籍教材

建国以来,不同出版社对中医教材多次出版,此类教材已形成较为稳定的体系,但在中医思维方式传承和中医学信息传递等方面仍有不足之处。

1.1 中医教材应引导建立中医思维方式

中医学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其思维方式、基本理论、知识、技能都与以现代科学技术为基础的西医学体系有显著的差别。在近现代的特殊历史背景下,传统文化思想逐渐被否定、丢弃,代之以西方的思想观念,形成“西学东渐”的风气。学习、借鉴西学之长应得到肯定,但片面认同西学而否定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优秀内核,则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也为传统科技文化包括中医的传承设置了障碍。自此,西方科技文化成为评审标准,中国传统科技文化的内容被放在此标准体系中评判。因此,目前国内学生从小学到中学所获得的是现代科学技术为主的知识,潜移默化中建立起来的是符合现代科技文化观念的知识结构体系。中医高校人才培养基本是仿照西医的办学模式,缺乏学习中医药知识的传统文化背景的氛围。由此积累的知识对于学习西医知识可产生较好的迁移,而对于中医学知识迁移效果差,甚至可能形成负迁移。强化、加深对传统文化的认识和理解才能保证中医思维方式,学生在中医思维方式方面需要重新启蒙,教材应该引导学生入门,建立中医的知识结构[1-2]。如顾植山先生指出的“现在应该对近代以来以教材为代表的被异化和失真的现代中医理论体系作出反思并进行溯源归真了。”[3]

1.2 中医教材应全面传递中医学信息

现行统编中医教材用现代语言来表述,对经典进行梳理和白话文解释,这便于接受了十几年现代教育的学生理解。但白话文与文言文有较大差别,转换过程中也可能受翻译者知识结构因素的限制,不能全面、真实地传递古代中医文献中的信息。同时,当前现代科技文化观念几乎无处不在,教材编撰者如何能保证以传统思维方式还原古人思想?在“重编”过程中,如果现代科技文化观念起作用,对素材的选择、编次和解释将改变方向,教材不但无法将原著的内容准确无误地“翻译”过来,而且会异化、变味。《内经讲义》作为经典著作课程教材,虽经历了多次以及多数学者的编纂、分类、整理,但并未使学生认识到经典著作的原貌[4]。

所以,在今后一段时期内,以原著作为教材,将古籍原文全面呈现,应当是中医教育的一条可取之路。古籍教材应包括中医经典著作和历代有重要影响的中医学著作;前者如《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温病条辨》,后者如《脉经》《针灸甲乙经》《诸病源候论》《千金方》《景岳全书》《医宗金鉴》《医学三字经》《濒湖脉学》《药性歌括》《汤头歌诀》等。这些古籍既包括中医的基本理论,又包括古人的临床经验,具有不可替代性。

2 中医古籍电子教材的形式

以往推行古籍原著教材的难度很大,在载体形式方面,纸质图书存储密度低,检索功能不足。纸质文献与数字化文献相比,其存在形式与传播方式对人们获取信息有一定的制约。当前电子图书日趋成熟,为中医古籍数字化提供了契机。对中医药古代文献资源进行数字化,可提高中医药文献资源的利用程度和使用效率,使其成为中医学发展的重要动力与源泉。

2.1 电子教材的特点

知识记录在一定载体上形成文献,文献是知识存储、传递的介质。存储载体和记录技术的进步会带来知识传递、交流方式的变革。历史上造纸术和印刷术推动了人类文明进步,当前计算机技术发展带来的数字化阅读是知识传递方式的又一次变革。电子教材便是这种新技术在教育领域延伸的产物。韩国2007年开始投入20亿美元推行电子教材的试点研究,预计到2015年全面推广电子教材;日本教育部2010年投入10亿日元用于10所小学开展电子教材试验研究;2011年,我国第一次将“电子书包研发工程”列入“十二五”重大工程项目。电子教材可以向师生提供大量的文字、声音、图像、动画、视频等信息,并有效应用网络资源。电子教材不仅可以作为课本,而且可以成为学生的整合型学习工具,是课本与多种教辅书、参考书融合的产物。电子教材节省纸张,能源消耗低,其成本将逐渐下降并低于印刷本教材[5]。在中医学领域引入电子教材,将会带来中医药知识学习、交流的变革。

2.2 中医古籍电子教材的设计

中医古籍电子教材面临保真的问题,即客观地反映古籍原貌,力求不遗漏古医籍的任何信息。要保证教材内容可靠,真实地传递其中蕴涵的知识信息[6]。

2.2.1 版式 教材的基本部分为古医籍文本内容,应选取当前公认的善本书作为底本,参考现存其他版本。在版式上可开发简体版和繁体版两种。简体版采用横排,将古籍繁体字转换为简体字,并断句加标点。繁体版采用竖排,不断句,不带标点,读者可通过点校功能进行句读。繁体版减少了繁简字体转化,可更好地传递古籍信息。从汉字演变源流角度来看,繁体字本身携带古文信息更全面。未经句读的书显然比加标点的书读得慢,山东中医药大学刘更生教授认为这正是古籍不加标点的智慧所在,读者自行断句过程中会加深对著作的理解,而且此后阅读速度会越来越快。笔者也发现,虽然翻译后的教材便于理解,但读完硕士、博士不得要领者不在少数。因此,对于三年、五年乃至更长期的读书规划,不必担心繁体版教材读得慢,相反这种教材是古代医家必修的基础。

2.2.2 辅助功能 电子教材不是纸质教材的简单搬家,它的优势集中体现在媒体表现的多样化和数字化学习资源的整合方面。中医古籍电子教材应当能提供文本、图像、声频、视频、动画等多种媒体形式,具有点校、检索、注释、笔记、书签、加高亮、复制、复读、超链接等功能。此外,电子教材还能对学习过程进行管理。

教材中除文本外,还应对相关知识点添加链接。原文中涉及的形体、器官、经络、腧穴、药物、方剂、人物、书籍等均可链接到相对应的图谱或文字注释;经典著作及其他医籍的重要部分录制原文朗读声频资料,便于学生跟读或记诵;有关生理功能、病因病机或手法操作等内容可开发视频或动画资料,以增强感性认识。

对于检索功能,可以开发词语检索和文句检索两种方式,分别检索字、词和句子的出处。检索范围可以限定为原文和注释、笔记等辅助资源。对于古籍中同义词、多义词、异形词、生僻字等较多的问题,还可以借鉴主题检索语言的方法开发语义检索之类更高级的检索形式。

2.2.3 参考书系统 为便于学习和理解古医籍文字内容和医理,需附设教参系统,主要为参考工具书、中医书目等。用于文字解释的综合工具书有:《说文解字》《康熙字典》《辞源》等;中医专科字、词典有:《简明中医字典》《实用中医字典》《中医难字字典》《中国医学大辞典》《中医大辞典》《中药大辞典》《中华本草》《中医方剂大辞典》《黄帝内经词典》等;中医书目有:《中国医籍通考》《中国医籍提要》《中医学重要著作选介》等。此外,《中国历史纪年表》《中国医史年表》《中国本草彩色图鉴》《中国历代医家传录》《中医人物词典》等亦可选用。

3 图书馆是推广中医古籍电子教材的理想场所

中医古籍电子教材作为一种新生事物,可能需要经历一定时间试用、多次改进才能达到功能完善、系统可靠的目标。当前阶段这种教材形式还不能全面普及,但需要进行适当推介,让中医院校师生了解、试用以便能在较短的时间内接受这种新的教材形式,同时也能提供反馈意见以进一步完善、更新。中医古籍电子教材正式推出之时,各高校可能很难一步到位地用其替代纸质教材,学生也会持观望态度,这个阶段也需要推介。作为学校文献信息中心的图书馆,是推介中医古籍电子教材的理想场所。可以在馆内设置电子教材试用区,师生感受到这种新型教材的优势后,中医古籍电子教材的推广也会水到渠成。

学无止境,中医学的传承尚有很多问题未能解决,把中医古籍原文作为教材,可以给学生留出空间,这样形成的开放式教材更有益于学习、研究。电子教材的出现为中医古籍教材的推行提供了新的技术手段,这种结合可充分利用现代科技成果达到完好保存传统思维方式为中医学发展服务的目标。

致谢:本文撰写过程中得到刘更生教授指导,谨此致谢!

参考文献

[1]张星平.新世纪中医教材建设探析[J].上海中医药杂志, 2005,39(12):56-57.

[2]洪蕾.论中医思维在高等中医药教材建设中的体现[J].时珍国医国药,2009,20(12):3180-3181.

[3]顾植山.中医要发展教材是根本[J].中医药管理杂志, 2013,21(1):38-40.

[4]刘春援.高等中医教育教材的现状分析与改革探讨[J].中医教育,2006,25(6):69-71.

[5]袁丽娜.电子教材给高校教学改革带来的启示[J].出版参考,2012,25(24):47-48.

中医典籍范文第3篇

1.成都中医药大学,四川成都 611137;2.西南民族大学,四川成都610041

【摘要】目的:通过对藏医药古籍的收集、整理及挖掘,厘清藏医药学术渊源、学术流派及成就,为藏医药文化保护与传承研究提供借鉴。方法: 以西藏、青海、四川等几大藏族聚居区的藏医学院、图书馆、藏医院及民间个人收藏为主要收集对象,走访关键人物、田野调查等收集藏医药古籍文献资料,整理、核对相关信息,规范术语,建立数据库,探索数据挖掘方法。结果:共收集藏医药古籍410部,涉及藏医、藏药、及综合藏医药类知识,分别建立藏医药古籍书目数据库、图片数据库等,并根据古籍类属特点分别确立聚类、关联规则等数据挖掘方法研究模式。结论:利用现代计算机技术手段对藏医药古籍进行整理及挖掘研究,不仅可实现对藏医药古籍的原生性保护,也使其中蕴含的精髓得到科学体现。

关键词 藏医药;古籍;收集;整理;数据挖掘

【中图分类号】R29【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1007-8517(2015)04-0001-02

基金项目: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四川南派藏医药古籍文献的抢救性挖掘整理及数据库研究 (No13XTQ012)。

作者简介:聂佳(1981-),女,在读博士,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民族医药文献。

1研究背景

1.1意义藏医药学是藏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研究藏族社会的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价值。民族医药古籍文献作为民族医药文化的集中体现,具有鲜明的地域性与民族性。藏医药古籍文献资料记载了历代名医专家重要而丰富的临床医疗经验和精辟的理论,整理发掘其中的藏医药学文献资源,是后人在从事临床医疗、教学和科研工作中可供学习与借鉴的宝库。

1.2研究现状

1.2.1藏医药古籍特色显著,保护、研究形势紧迫藏医药古籍既有文物价值又具学术特色,其以藏文、古藏文记录为主,民族特色鲜明、内涵丰富、种类齐全、蕴藏量巨大。如四川甘孜州是藏医药的发祥地之一,南派藏医药的故乡,当地绚丽多姿的康巴文化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其中甘孜州南派藏医药、德格印经院、噶玛噶孜画派唐卡等典型代表进入了第一批部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1-3]。据初步统计,目前国内先后抢救挖掘藏医药古籍文献2000多部(函),整理出版800多部,完成《藏医药经典文献集成丛书》(100部),《藏医药大典》(60卷),《四部医典唐卡大详解》(18卷)等重大古籍文献整理出版工程。目前在藏医药古籍整理中,尝试引入包含普查和典型调查在内的田野调查法、藏医药文献藏文特色数据库,以及藏医古籍信息化平台等新思路。但由于版权保护、文化信仰等原因,藏医药古籍产生的即时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并不突显,加之藏族聚居区生活条件艰苦、科研经费匮乏、古籍存储条件简陋、古籍保护专门人才缺乏等等,很多古籍仍处于“尘封”状态。随着南派藏医药非物质文化传承人唐卡·昂翁降措等大家的去世,精通古藏文和藏医药专家的减少,整理研究队伍更是人才匮乏,因此,藏医药古籍保护研究工作刻不容缓[4-5]。

1.2.2藏医药古籍研究有待深入挖掘藏医药古籍是不可再生的知识资源,若保护措施不力容易破损或老化,目前,许多科研机构虽都意识到了保护古籍的重要性,加大投入对其修复和扫描数字化,用缩微技术或者电子扫描的方式制作成电子版本,从而代替传统的纸质文本保护中医药古籍纸本,但是数字化程度均比较初浅,主要停留在通过扫描进行数字化的录入阶段,只是对古籍文献资源进行汇集和扫描,未对资源进行深入数据挖掘和开发利用,未能揭示潜在的知识和内容价值,其中所蕴含的巨大而宝贵的信息资源没有得到有效利用[6-7]。

2藏医药古籍的收集、整理

2.1确定调研对象以西藏、青海、四川等民族大学图书馆、藏医院、藏医学院、印经院、藏传佛教寺庙等藏医药古籍代表性收藏单位以藏医民间个人等所收藏的藏医药古籍为调研对象,广泛收集,核定版本。

2.2确定调研规范参照中华古籍保护计划制定的文献古籍普查规范,以及古籍定级等相关标准,研究制定藏医药古籍调研的项目、数据采集规范标准,并制定相关数据汇交方案。

2.3文献征集通过实地调研、检索、访谈等方式,结合参考《中国少数民族古籍总目提要》、《藏医药经典文献集成》等对纳入调研范围的对象进行调研,采集相关数据,并适时汇交。

2.4数据汇总进行项目交流汇总,对全部调研数据进行整合、校对,厘清历代藏医药代表人物姓名、著作及著作所藏地。

2.5编目在四川省民族医药文献书目课题前期工作以及各地文献整理情况梳理汇总的基础上,系统开展调研,编纂410部藏医药古籍文献目录,包括书名、语言类别、著者等基本信息,如表1。

2.6古籍扫描、图片处理①根据扫描仪、古籍数字化平台特点,参考国家标准,拟定古籍图像扫描规则,图片编号和文件夹命名方法;根据确定的书目,进行扫描古籍;扫描过程中,记录文献的页码和破损情况。②为便于古籍数字化平台识别,须按照平台要求对扫描的古籍图片逐页地进行黑白转化、倾斜度调整。③为下一步对古籍进行源数据著录,构建相关数据库,待古籍图片的逐步扫描和处理完成后,将已转化的图片上传至服务器。

3藏医药古籍挖掘研究

3.1藏医药古籍文献书目数据库采用目前流行的C/S与B/A/S多层结构设计,以J2EE技术架构构建藏医药古籍数字化应用平台,基于古籍数字化应用平台,以确定的书目为研究对象,参照《中国少数民族古籍总目提要》、《藏医药经典文献集成》等工具书,根据国家相关标准制定藏医药古籍源数据著录标准,完成所有书目的源数据著录;随着源数据的完成,构建藏医药书目数据库。厘清历代藏医药著作,信息包括书名、版本类型、著者姓名、籍贯等基本信息。该库对研究藏医药学术渊源、学术流派及传承关系、学术特色及成就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3.2藏医药古籍图片数据库在整理已收集藏医药古籍书目的基础上,通过扫描、加工处理,将收集的藏医药古籍的主要信息页面扫描,转化为既能为古籍数字化应用平台所识别又可供电子阅览的图像格式,构建藏医药古籍图片数据库,用于存储和交流检索、查阅,实现对资源的再生性保护,为后期研究奠定基础。

3.3数据挖掘模式研究

3.3.1显性信息将书名、著者、疾病、症候、方剂、药物等基本字段导入Access表后,建立基本数据表,参考《藏医学》、《藏药学》等工具书,进行规范,采用频数统计方法,实现显性信息的挖掘。

3.3.2隐形信息对于隐性信息的研究,由于其具有隐含性、未知性等特点,以Access基本数据表为来源,利用数据挖掘相关方法揭示出其潜在的价值信息,能够更好地为临床、科研服务。数据挖掘方法众多,其中聚类分析方法又称群分析,它是研究(样品或指标)分类问题的一种统计分析方法。关联规则方法是描述数据库中数据项之间所存在的关系的规则,即根据一个事务中某些项的出现可导出另一些项在同一事务中也出现,即隐藏在数据间的关联或相互关系[8]。根据所收集的藏医药古籍情况,按藏医、藏药等不同分类属性分别采用聚类、关联规则等挖掘方法实现藏医疾病治疗中诊断、处方规律等显性化、可视化。

4结论

利用计算机技术手段对藏医药古籍进行整理及挖掘研究,不仅可实现对藏医药古籍的原生性保护,也使其中蕴含的精髓得到科学体现。目前,藏医药古籍研究尚未有统一的术语规范标准,在对其进行数字化研究过程中,需充分结合藏医药理论体系和藏医药文化特点,参考相关国家标准,才能真正实现藏医药古籍知识的现代化传承与利用。

参考文献

[1]周毛.浅谈藏学研究文献的馆藏建设及利用[J].中国藏学,2009,(4):124-127.

[2]冯岭.藏医古籍文献数据库研究[J].中医研究,2010,13(1):77-78.

[3]邓都.甘孜南派藏医药[J].中国藏学,2011,(4):138-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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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冯岭,黄福开.从民族文化保护和发展角度看民族医药古籍整理[J].中国民族医药杂志,2009,15(8):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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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帝玛尔·丹增彭措.晶珠本草[M].上海:上海科技出版社,1986:18.

中医典籍范文第4篇

1.1根据学科配置的不同编制分类目录根据中医学科的配置和读者需求的不同,有针对性地编制一些分类目录,便于引导读者对古籍资源的利用。如把馆藏古籍按学科配置的不同加以编目,分医经、伤寒金匮、温病、本草、方剂、针灸、推拿、医史、临床各科及医案等。医经、伤寒金匮、温病部分是各经典教研室研究的重点,本草、方剂可供中药学科和方剂学科研究使用,临床各科和医案类的古籍是临床医生运用古籍文献中最为频繁的部分。为此,可针对不同专业,把馆藏古籍目录按照学科进行分类编排,理清各个学科古籍的馆藏数量,以方便不同专业的研究人员使用。

1.2根据读者需求及古籍本身的特点建设专题资源通过对读者需求的调研和现有馆藏的研究,不断整合古籍资源。根据馆藏古籍本身的一些特点建立小型目录或中医古籍专题资源库。以笔者所在的上海中医药大学图书馆(以下简称“本馆”)为例,本馆自建的《中医药古籍善本提要目录数据库》收录馆藏清乾隆前的版本及之后的珍本、孤本和具有特殊使用价值的版本,可为读者提供馆藏较早的珍贵古籍目录。再者,为保障中医文献学科古籍版本学知识的教学,本馆挑选了馆藏版本特色鲜明的一些古籍和部分已出版的图录工具书进行图片拍摄、标引,制作了《中医古籍版本基础知识图例集》、《中医古籍名家名室刻书赏析图例集》、《中医古籍特色版本赏析图例集》。另外,鉴于古籍丛书卷帙浩繁、丛书子目众多繁杂的情况,本馆编制了《古医籍丛书子目单行情况表》,该表既反映丛书收录子目的情况,又反映了各子目是否存在单行刊本或存在于其他丛书的情况,可方便读者自由选择单行刊本或丛书本进行阅读。

2引入大古籍概念,促进馆藏资源整合与配置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行业标准》,古籍被定义为“中国古代书籍的简称,主要指书写或印刷于1912年以前具有中国古典装帧形式的书籍”。可见,一般古籍的范围局限于民国以前形成的古籍文献资源。然而,在古籍文献的实际使用中,后世的影印本、排印本和校勘本,因其借阅方便、阅读体例的现代化及标点、文字注释后的通俗易懂,往往更为普通读者所接受。有学者提出,古籍整理的所有成果都属“古籍”的范畴。高校图书馆可以在工作中引入“大古籍”概念,按新的理念整合各种出版类型的纸本文献。该观点认为,除狭义的古籍定义外,当代影印本、排印本及校勘本等均属于古籍范畴。因此,在为读者进行服务时,对读者的需求进行登记与询问非常必要,尤其是一些对古籍情况不甚了解的读者,仅仅是需要查看一本古代医书,而对版本并无特殊需求时,可以向其推荐相应的影印本、丛书本及校勘本等,供其参考。当然,这也要求相应的工作人员要在长期的调查研究中不断学习,才能向读者推荐质量较高的校勘本和通行本。如明代周礼编撰的《医学碎金》一书,据《中国中医古籍总目》提示,现存明万历20年(1592年)虎林胡氏文会堂刻本,分别藏于本馆和中国中医科学院,另见于明刻本《明刊医书五种》,此丛书仅存1本(现藏山东省图书馆)。《医学碎金》古本稀少,近现代也并未单独刊行,但经过进一步检索发现,1989年中医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寿养丛书》及1997年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的《寿养丛书全集》中均收录了《医学碎金》,以上两部丛书底本均为据文会堂版抄篆的清代精抄本。当读者需要阅读此书时,既可以推荐本馆古籍室明万历虎林胡氏文会堂刻本,也可推荐借阅以上新印两部丛书参照阅读。引入大古籍概念后,在馆藏古籍信息资源建设时,就应整合相关古籍的现代印刷、整理信息,通过对相关馆藏的整理,了解哪些当代印刷的中医古籍未购入,也可及时与采编部门进行沟通,对所缺书目进行补充。若至今未见近现代整理重印的古籍,也可备注供读者参考。

3摸清家底,调研对比

古籍工作人员除了要勤于整理本馆的古籍文献,摸清家底,为前来借阅或咨询的读者提供准确的服务外,对本馆所藏古籍的复本或其他版本在他馆的储藏状况应有一定的了解。有机会可以进行实际考察调研,进行版本对比。尤其是版本稀少且文献价值重大而本馆藏书又有残缺的情况,可与相关藏书单位进行联系,对于缺少的部分进行配补工作,以满足前来借阅的读者对古籍文字完整性的要求。如明代周宏编的《卫生集》,《中国中医古籍总目》提示现存2本,本馆藏明弘治刻本,但仅存卷三。国家图书馆藏有明嘉靖刻本,虽不如本馆藏本早,但若能参考此本对所缺文字进行配补,还是很有价值的。通过版本调研,梳理版本源流,进行版本考证,是图书馆古籍工作的一项重要任务,目的是在读者进馆借阅时,还能向读者介绍该书各种版本的相关情况,推荐本馆有价值的版本;若本馆所存某书的版本不如其他藏书单位藏本刊刻的时间早或校勘精良,也应客观地向读者反映,为读者的选择和进一步学术研究提供参考。

4结语

中医典籍范文第5篇

关键词:高职高专 中医药专业 医古文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2-1578(2013)02-0054-02

“医古文”一词有广义、狭义之分。广义的“医古文”是指我国古代所有的医药学文选典籍;狭义的“医古文”则指医古文课程,它是研究我国古代医药文献语言文化现象的一门学科,是中医药各专业的基础课程,也是高等中医药院校对学生进行素质教育的主要课程,还是对中医药从业人员进行终身教育的重要课程。目前,医古文已成为多数本科中医药院校的必修课程,但在高职高专医学院校中却鲜有立锥之地。部分高职高专院校开设了医古文课程,但课时较少,而有的院校以大学语文替代医古文,甚至有的不开设与医古文相关的课程。由于高职高专中医药专业教学学时紧张、中医药职称外语(医古文)考试科目的可选性等原因,造成了《医古文》课程在高职高专人才培养方案及课程体系中的尴尬地位。为此,针对高职高专中医药专业开设《医古文》课程的必要性进行探讨,若开设《医古文》课程学生可在如下几方面获益。

1 学习名家医学思想,树立科学的世界观与崇高的医德

《医古文》教材选的阅读文选,涵盖了上朔先秦,下迄明清的传记等体裁的古文。其内容包括古代医家学医经历、医学风格的形成及医学成就。开设医古文课程,以医古文为纽带,连接起古代医学与现代医学,让学生了解中医学灿烂的历史和辉煌的成就,同时激发其对中医学的热爱以及强烈的荣誉感,为其职业发展奠定基础。[1]古代医家不仅因高超的医术名声流传至今,其高尚的医德更为后世所推崇。医道是“至精至微之事”,孙思邀《大医精诚》中告诫医者应该做到“精”、“诚”二字。学医者不仅要“博及医源,精勤不倦怠”,医技精湛。同时还应具备廉洁正直、不贪财色等高尚品德。“人命至重,贵于千金”,“病家求医,寄以生死”,“用药如用兵”,表明医者对病人应持高度负责和谨慎认真的态度。张仲景以拯救夭枉为已任的高度社会责任感。“杏林佳话”中三国名医董奉治病救人,只讲奉献,不思图报的高贵品质。皇甫谧不慕名利,唯道是奋的高尚品格。这些鲜活生动的事例对医生的治学态度、诊疗作风、医德修养等提出了严格要求。通过对古代医家崇高医德的学习,可以潜移默化地影响医学生形成良好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实现自身的人生追求与价值理念。

2 学习继承传统文化,提升医学人文素养

医古文在培养医学生人文素质方面起着重要作用。以《医古文》课程教学为载体,借以提高学生的人文素质,不失为一条颇具专业特色和丰富文化内涵的人文素质教育新途径。”[2]扁鹊谦虚好学,以勤劳获长桑君传真。晋代“书淫”皇甫谧立志于医,“带经而劳”,“耽玩典籍,忘寝与食”,得风痹病仍手不释卷,笃守著述。唐朝王冰研读《内经》,“历十三年,方臻理要”,写成《黄帝内经素间注》。明代李时珍翻山越岭,访医采药,历时二十七年,著成《本草纲目》。清代王孟英“足出户庭者十年,手不释经卷永夜”。众多医家谦虚好学、勤奋不倦、坚持不懈的治学精神至今仍值得医学生学习。

中医药学是在古代文化的沃土上滋生成长起来的,古代文化内容广泛。不了解古代传统文化知识,便不能很好地理解中医学。没有一定的古代文化知识素养,研读古代医书倍感困难。医古文包含了大量的历史文化知识,通过对医古文的学习,有利于丰富医学生传统文化知识。如对古代记时、避讳、度量衡制度、医官制度等介绍。在中医药处方中,古代的用药分量,由于历代度量衡的不断演变,以致实际分量和所用度量衡名称很不一致,同现代的相差甚远。了解古代度量衡的一些基本知识,以避免临床混淆古今计量概念。中医药专业的学生了解古代中医药事物命名的方法与规律,有利于识记辨别中药的形、色、功用、产地等相关信息。

3 培养古医籍阅读能力,提高自我学习、终身学习的能力

医古文是研究古代医著语言现象的一门学科,用文言文的形式记载。而学生在现实生活和学习中接触文言文机会较少,古书籍阅读能力较差。医古文是历代有关医学内容的文言文选读,其授课的主要目的,在于培养和提高学生阅读和理解古代医学典籍的能力和水平。[3]古汉语基础知识是学习中医药典籍的必备知识。现有医古文教材一般设有词义辨别、文意理解及句读、今译等古代汉语内容。通过对古汉语基础知识的学习,有利于消除学生古医籍阅读与理解文字文理上的障碍,掌握阅读理解基本理论、基本知识和基本技能,增强古代医学著作阅读理解能力。

大量的医学知识体现于医古文里,若不能很好地阅读医古文,便不能很好地汲取中医知识的精髓。医古文是学习中医学的重要工具,是中医学基础的基础。正如上海中医学院裘沛然先生所言:“将升岱岳,非径奚为,欲诣扶桑,无舟莫适……医古文正是学习中医升岱岳之径,诣扶桑之舟。”北京中医学院任应秋教授曾为首届全国医古文师资班题词指出:“文学是医学的基础。……医古文是中医学基础的基础。”[4]中医药专业的学生在以后的职业生涯中具有终身学习的需要,尤其是高职高专的学生,在校学习时间较短,获取的医学知识量相对较少。在高职高专中医药类专业开设医古文课程,通过对古代医药文选和古代汉语基础知识的学习及阅读实践训练,掌握古医籍常用词语及文意理解的基本技能,培养医学生古医籍阅读能力,为后续研读中医药经典原著和其他古医籍文献与学好中医学知识奠定良好的基础。

4 学习古代医家临床经验,提高中医临床思维方法

医案医话展示了古代医家大量临床经验和高超的人生智慧与辨证施治的技巧和能力。扁鹊的高明医术、高超治疗的水为历代医家赞誉,“随俗为变”的医疗风格,对后世医家产生了巨大影响。华佗逆向反治,利用喜、怒、优、思、悲、恐、惊, 受郡守财礼而不给医治,且留书骂之,以怒治其病,郡守吐黑血数升病愈。华佗蒜泥大醋治寄生虫,病人喝下三升,立吐一条像蛇的寄生虫。茅山道士让身患热症已极的书生每天吃一梨,数月后竟痊愈。这些病例反映了中医对疑难杂症的治疗有着特殊的思维模式。用简单的方法,除却顽疾至今仍用于中医临床。学习古代医家临床经验,有助于提高医学生中医临床思维方法,更好地借鉴用于指导临床实践。

医古文是研究古代医著语言现象的一门课程,集中国传统文、史、哲、德于一体的结晶,是先代医家留给我们的中医药学宝库中的珍贵遗产。在高职高专中医药类专业开设《医古文》课程,不仅有利于医学生掌握古医籍常用词语及文意理解的基本技能,能比较顺利地阅读中医药古籍,为后续研读古代医籍及临床实践奠定一定基础。同时在培养医学生人文素质方面也起着激励学生积极进取,提高道德修养等十分重要的作用。

参考文献:

[1]胡影怡.医古文课程在五年制高职开设的可行性研究[J].现代语文(教学研究版),2011,No.44911:16-17.

[2]姚桃娟.谈医古文教学中的现代人文意识[J].药学教育,

2004,01:4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