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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马的古诗

关于马的古诗

关于马的古诗范文第1篇

关键词:《诗经》 古代人们 体育活动

很久以来,我国的学者一直重视《诗经》对于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因为它是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但是很少有人去关注《诗经》中所蕴含的古代人民的体育活动的描述。因为《诗经》创作的素材就是来自于上古时代的劳动人民的日常生活,再者是体育活动是从劳动人民的日常生活中逐渐转变而来的,所以,在《诗经》中的很多篇章都和体育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并且通过文字的形式向人们传递出劳动人民的体育文化内涵。下面本文将以《诗经》为载体,对其中的诗歌作品中的体育活动的意象进行分析,主要包括了狩猎、武术、游泳和御术等,让我们可以对古代就已经存在的体育活动有更深的了解。

《诗经》主要收录和总结了先秦时期的诗歌作品,共计有三百零五首(现存的),是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从里面的诗歌文学作品,我们可以了解古代劳动人们的生活智慧,一起对于生活的热爱之情,这些诗歌里面将近有一百首都是关于古代劳动人民的体育活动的记录和描述的,蕴含了我国古代最原始的体育意象,对此进行研究和分析,可以帮助我们探究我国体育的发展历程。

一、《诗经》中有关狩猎的描述

在远古的先秦时期,,由于生活所需,人民经常狩猎,所以射箭活动在人们的社会生活中占据着重要地位,特别是在军事活动中,弓箭更是重要的作战工具之一,军队的士兵要经常进行骑马和射箭训练,以此来提高军队的作战能力。在《诗经》中的《礼记・射义》里就讲到古代君王在进行人才选拨的时候,在进行测验的时候有一项必考的科目就是射箭,以此来对军事人员进行考核,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射箭在当时社会生活中的重要性。狩猎是在远古时代人们为了生存的需要获得食物所必须进行的一项活动,伴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当我国古代进入到农业社会的时期,也就是奴隶社会的时候,狩猎已经不再是一项简单的谋生手段了,朝着一种休闲的娱乐化方向发展,受到了达官贵人的青睐。与此同时,经常参加狩猎射箭活动还可以强身健体,在当时的社会中,拥有强健的身体和高超的射箭狩猎技术的猎手和武士一直是人们心目中的偶像,受到了人们的追捧,这也在无形中促进了体育活动的发展。

在《诗经》的诗歌中有很多关于狩猎场景的描述,比如在《周南・兔置》中在描写战士们的狩猎活动的同时就将他们的心理活动完美地呈现给了我们,在武夫和公侯们进行狩猎激烈争斗的过程中,等级的差别已经不是很重要,更在乎狩猎技艺的比拼。在每一场狩猎情节的描写中,都是先布置好兔置,在一旁的战士已经准备多时了,随后战士们在仔细观察了兔置的地形情况以后,开始商量解决方案,在各个交通路口开始设防,最后一句描写的是武夫们凭借着高超的狩猎技术给公侯们捕获了很多的猎物,成为了公侯的好谋士。虽然这样的诗歌很短暂,但是在诗歌中将将士和武士们聪明才智和勇敢骁勇以及对于主人的忠诚都刻画得淋漓尽致,读者仿佛从诗歌中看到了武士们的飒姿英爽,对她们是国家不可或缺的人才的价值进行了肯定。诗歌用了比和兴的创作手法,使用兴的比如“肃肃兔置” “赳赳武夫”的重复使用,渲染了当时的紧张气氛,把猛虎比喻成了敌人,衬托出了武士们的英勇善战和英雄气概,从诗歌的语言中,我们可以感受出作者对于武夫们的赞赏,从中我们也可以得知那个时候高大勇猛的男子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

在《诗经》中,对于射箭和狩猎这样体育活动的描写比比皆是,在诗歌《齐风・卢令》为我们讲述的是一个女子眼中的射手的形象,体格健壮,多智多谋,技艺超群,就连射手的猎狗也是非同寻常,有着主人一样的勇敢;又比如在诗歌《小雅・吉日》为我们展现了周宣王田猎时候的整个场面,对射手的精湛技艺和周宣王的英明聪慧。在《诗经》中的很多诗歌作品中都有关于狩猎和射箭的场面,刻画了古代人英勇健壮、飒爽英姿的形象,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状,拥有强健体魄和高超射箭技艺的男人在当时的社会中是很受欢迎的,说明了当时社会对于箭术的推崇。

二、《诗经》中有关武术的描述

秦汉是一个多事之秋,战乱不断的年代,各个国家都很注重本国军队的训练,健康的体魄和精湛的技艺是对于士兵的必须要求之一,只有大幅度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才能保证国家在纷乱的战争中不被灭亡,这些早期的军事训练以后就逐渐演变成了现在的军事体育。在《诗经》的作品中,我们可以读到很多关于各国军队训练的诗歌,但是主要分为两大主要类型:第一种是对于武士进行歌颂的诗歌,第二种就是对战士生活和训练进行描写和刻画的诗歌。

由于秦汉时期当时特殊的社会环境,对于武术的崇尚和推崇,以及对于弱者群体的藐视的社会风气就相应地产生了,在《诗经》的《小雅・小星》中对于这一社会现象有深刻的描写。诗歌通篇都表达出当时社会中对于勇猛的武士的敬佩和对于柔弱的谋士的鄙视之情,虽然当时社会上的谋士已经多得不计其数,但是谋士们都是纸上谈兵,没有真实的水平和战场指挥经验,只怕是刚上战场就被吓破了胆,没有了往日里高谈阔论的激情和才华了,在诗歌的末尾处,更是将谋士们有谋无勇的胆小怕事,不堪一击的形象进行了入木三分的刻画,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当时谋士们卑微的社会地位。出自《吕氏春秋・安死篇》的这两句诗“无兵搏虎曰暴,无舟渡河曰冯”讲述的是一个勇敢者的行为,这样的描写在《诗经》中是比比皆是,“暴虎、冯河”是用来对武士进行形容的专用词语,同时这两个词语也是人们用来证明自己的英勇和才能的重要方式,这也是当时社会对于一个人的主要评价标准。从这里我们可以得知,拥有强健的体格,精湛的技艺和无谓的勇气是秦汉时期古人生存所必须具备的生存条件,也是人们生活追求的境界。

在《诗经》中,对于士兵征战生活的描写的诗歌主要集中在《周颂》和《鲁颂》两部作品集中,比如《桓》描写的就是武王克殷对四方进行征战的作品,对统治者的聪明才智进行了称赞,对于士兵的智慧谋略勇猛威武、视死如归的奋斗精神也进行了颂扬。这些文学作品都充分体现出当时武术在社会生活中的重要性以及远古时期人们对于武术的推崇和对于武士的敬佩之情。

三、《诗经》中有关御术的描述

古代六艺之一就有一项“御”,指的是驾驭之术。古代的道路并不像现在的那样平坦,所以驾车也是一项考验技术的活动。古时的车子需要依托马拉动才能行使的,但是马是不容易被控制的动物,所以要想使马安全听话地拉车,这就需要驾驭者必须拥有高超的驭马技术,驾驭者需要经过专门的训练,除了要熟悉掌握握髻、游环、马三者的关系还要学会他们之间的配合,因此当时的御术也是军事技艺中的一项常规项目。正是由于御术的重要性,所以描写御术的诗歌在《诗经》中也有很多,有的是对驾车的活动进行描写的。有一部分是对战车进行描写的。从作品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古代人们战胜自然的成果,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场景。在《诗经》中,我们可以读到很多关于御术描写的诗歌,比如《清人》就是一首对驾车技术进行描写的诗歌;在诗歌《秦风・马四膨》中更是将人、马、车和谐统一的场面展现在了读者面前,诗歌描写的是秦君在狩猎过程中驾驭者发挥的重要作用,驾驭者凭借着其高超娴熟的驾车本领,无论是秦君在进行猎物追捕的过程中还是在闲暇游玩的时候,驾驭者和马车的功劳都功不可没,秦君的狩猎的丰厚成果和驾驭者的娴熟驾车技术是密不可分的,只有驾驭者让马车和秦君进行完美地配合,这才有狩猎的丰厚成果,在游玩北园的时候,正是由于驾驭者很好地控制了马车的行进速度,使马车平稳地行使前进,就连马脖子上的铃铛声也可以清晰地听见,这才让秦君舒适地欣赏了北园优美的风光。

在秦汉时期,南北之间的战争是经常的,马车和弓箭是作战时不可缺少的必需品,这也是秦汉时期的社会特征,所以在《诗经》中有很多关于射箭、驾车、御马和武士描写的场景,其实是对当时社会现状的一种真实的刻画,让我们亲自感受到了当时刀光剑影的生活,以及社会中对于武士的崇拜之情和战士们的英雄气概和爱国主义的精神。

四、结语

在《诗经》中出现的各种远古时期的体育意象,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的一种体育活动,更重要的是传递出了一种生活方式、精神价值观念、道德信仰、生活态度和体育精神,给现代人以启示,从而塑造我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比如武术,狩猎和御术这样的体育活动主要是向读者传递出其中所蕴含的强身健体和作风磊落的信仰,启示我们要保持积极奋斗和勇敢无畏的民族精神等。在《诗经》中,我们读到了众多的古代体育活动的意象,这也让我们领悟到了体育活动的重要性,这也启示我们要积极参加体育活动锻炼,提高身体素质。

参考文献

[1]杨文清 诗经与体育[J].体育文化导刊,1985,02

[2]马楠 解读《诗经》中的体育意象[J].芒种,2012,15

[3]王京龙 诗经》所见早期体育娱乐活动及其特征[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8,31( 01)

[4]张树军 从“古代体育题材诗歌”探讨古代体育的繁荣[J].芒种,2012,19

关于马的古诗范文第2篇

关键词:《诗经》;薪;抢婚风俗;功能

不少研究《诗经》的学者,都发现《诗经》中的“薪”多与婚爱的诗歌有关。如《周南・汉广》:“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齐风・南山》:“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等等都与古代婚俗有关。“薪”为什么能走进古代婚俗呢?其实,薪和古代的抢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在抢婚过程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抢婚,亦叫“掠夺婚”, 即由男子通过掠夺其他氏族部落妇女的方式来缔结婚姻。抢婚是一种古老的婚姻习俗,文献记载的很少。我国抢婚现象有史料可查的典籍,最早是在《易经・屯卦》爻辞六二:“屯如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匪寇”,即非寇。上六:“乘马班如,泣血涟如。”意思是男方携带武器,骑着身上有花纹的马,他们不是强盗,而是将还在哭泣挣扎的女子强到家里做新娘的。《诗经・豳风・七月》云:“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考查《诗经》,我们可以发现“薪”频频出现在许多婚恋诗篇中,并在抢婚习俗中有着重要的作用。

一、举燎抢婚习俗中,《诗经》中“薪”的照明功能

抢婚多在晚上进行。郑玄注周礼指出:“古娶妻之礼,以昏为期。”《礼仪》亦云:“主人爵弁,绘裳缁衣。从者毕玄端,乘黑车。从车二乘,执烛前导。”新郎穿黑色礼服,在黑夜到女方家迎娶新娘,迎娶的人也穿黑色的衣服,乘的车子也是黑色的。黑夜娶亲,看不清道路,有人前面执烛走在前面照明。一切都是黑色,趁着夜色的掩护便于抢婚的一个佐证。可见古人结婚都在黄昏。《诗经・邶风・谷风》:“燕尔新昏,如兄如弟”中的“婚”写作“昏”,同样证明了婚礼在傍晚进行,必然和掠夺有关。。《说文解字约注》解释说“古娶妇必以昏时者,当缘上世有劫掠妇女之风,必乘夜昏人定时取之,以避寇犯也。”张亮采在《中国风俗史》中认为“上古杂婚时代,有剽掠妇女之俗,其剽掠必以昏夜,所以乘家人不备。”

抢婚,在夜间进行是必然的事情。抢婚初期,人们的照明工具主要是火把,制作火把的原料主要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用的“薪”,即我们所说的“柴火”,因为它最经济实用,并且取用便捷。如在《唐风・ 绸缪》:“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中“绸缪束薪”是把薪扎为一束做成火把,照亮夜路,不至于强错人,也方便逃跑;当然女方家不可能坐视不管,也要举薪追赶抢亲的人。“三星在天”,指的是举办婚礼的时间也是在夜间,这些都明显带有抢婚遗风。尽管本诗描绘的不一定是真实抢婚场面,可举燎抢婚习俗中,《诗经》中“薪”的照明功能是明显的。

“薪”在最初的抢婚中具有照明的作用,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变,后来却演化为一种风俗。《礼记》载“孔子曰:嫁女之家,三夜不熄烛,思相离也;取妇之家,三日不举乐。”女方家“三夜不熄烛”因为思念被强的女子,女方家提高警备之心;男方家“三日不举乐”是因怕闹的动静太大,被女方家发现,故而隐匿起来不颂乐。现在江苏等生的婚俗还是在傍晚或夜间举行婚礼,这也是抢婚风俗的遗存。

二、“薪”在抢婚中的抵御功能

《说文解字》:“娶,取妇也,从女从取,取亦声。”[1]古时,“娶”常写作“取”,如《诗经・南山》“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在甲骨文里,“取”字形像用手去抓耳朵,《说文解字》:“取,捕取也。周礼:‘获者取左耳’。” “取”是动词,带有强制性的意思。在古代战争中,士兵以割取敌人耳朵的数目多少来报功,于是“取”便引申为“以武力获取”, 可见“取妇”最初的意思就是抢妻,是一种暴力行为,必然会引起战争。

抢婚时期,女子地位不断下降,逐渐成为男子的附属物。男人“最早的妻子最早的妻子来源, 如同家奴一样, 是通过掠夺得来的, 并且形成一种抢婚之风”。[2]有掠夺就有反抗,人们在抢婚过程中,并不是赤手空拳就能掌声对方的,而是使用一种最理想最便捷的武器――木棒,“以木棒为兵器, 在我国古代也很盛行, 古谚称:人马逼近,刀不如棒。”[3]由成语“舞枪弄棒”可知,棒和抢是并列的武器,这里的“棒”就是“薪”。《礼记・月令》曰: “收秩薪柴”郑玄注:“大者可析谓之薪, 小者合束谓之柴。”小的合成束,在抢亲时当做照明的火把,大的“薪”就成了攻击和防御的武器。上古人们生产力水平低下,争斗时不可能选择什么高档的作战武器,而在人们日常生活中俯拾皆是的“薪”,既可攻击,也可防御,轻便实用,如此实用便捷的武器,自然成了先民战争的不二选择。《诗经》中没有明显的诗句来描述“薪”作为武器的功用,但从一些诗句中,我们可以了解“薪”具有的防御作用。

《豳风・ 伐柯》:“伐柯伐柯,匪斧不克。取妻之如何? 匪媒不得。”《齐风 南山》:“析薪如之何? 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 匪媒不得。”这两首诗歌的意义基本相同,都用“伐柯”、“析薪”用斧来比喻娶妻必须用媒人,它们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呢?“伐柯”、“析薪”用斧头,只有斧头才能战胜“薪”、“柯”,使之就范;“取妻”就象斧斤对“薪”“柯”砍取一样, 采取强抢和劫掠,某种意义上说“伐柯”、“析薪”与“取妻”的方式是一样的,都是采取强取的手段,这两首诗歌不着痕迹地表明了在冷兵器时代,“薪”在抢婚习俗中防御作用,也使研究《诗经》的后人对“薪”有了更新的了解和认识。

三、“薪”是抢婚时的马的饲料

《周易》屯卦爻辞曰:“屯如如, 乘马班如, 匪寇, 婚媾。”描绘了马在抢婚中的作用是不可小觑的,它能使抢婚者快速到达目的地并迅速地载着新人撤离抢婚现场,防止女方家人追赶上,充足的饲料是让马保持旺盛精力的保证。其实,《诗经》中的“薪”就有提供马的食物的功能。查看古代汉语词典,我们就会发现,“薪”有草的意思,亦可泛指草类,所以“薪”做马的草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唐风・绸缪》中“绸缪束刍”,“刍”即指喂牲口的青草,使我们很清晰地看到“薪”做为马的草料的功能。同样在韩愈的诗《驽骥》“渴饮一斗水, 饥食一束刍。”中“一束刍”指的就是驽骥所吃的一捆草。所以《唐风・绸缪》中的“绸缪束薪”、“绸缪束刍”、“绸缪束楚”都暗示了男婚女嫁中“薪”的作用。《周南・汉广》:“・・・・・・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秣”,喂马。读到这首诗,我们没有读到抢婚时的血腥和战争,但诗中的“楚”、“蒌”都是指“薪”类,割下的“楚”、“蒌”都是在“之子于归”,即姑娘出嫁时喂马的饲料,那么“薪”理所当然应该是抢婚时代马的饲料,所“秣”之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抢婚习俗已经淡出历史舞台,“薪”已嬗变为其他婚姻形式中的仪式,但通过《诗经》中“薪”这一物象,我们也从中看到了它在抢婚习俗中的作用。后来,“薪”逐渐演变成婚礼中的重要聘礼,“在先秦时代, 当民间男女合婚时, 男家送到女家的聘礼除羔、雁之外, 定有薪柴之类的象征物品, 这种仪式也不被上层社会所运用, 而只是流行于民间・・・・・・・”[4]薪”作为聘礼的原因和它在远古抢婚习俗中的作用有很大关联的。“薪火相传”也是这种婚俗的演绎,表明种族延续不断,子孙后代兴盛繁荣。

参考文献:

[1]周振甫.诗经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2.

[2]宋兆麟.中国风俗通史(原始社会卷)[M ].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 2001, 271,310.

[3]金荣权.诗经中的“薪”[J]. 文史知识,2003(4),50.

关于马的古诗范文第3篇

关键词:古希腊;妇女观;男权;女人祸水论

中图分类号:G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0)08-0028-01

古希腊人的妇女观是古希腊妇女地位的反映,反过来也影响到妇女的处境。有关古希腊男女关系的看法基本源自古希腊成年男子的作品,因此是男性对妇女及其自身的看法。不管是理论还是现实,古希腊城邦始终是男性公民的天堂,因此,男性公民的看法也可以看做是社会的普遍观念,既男性主宰社会,女性只是其附庸。

一、荷马时代

对于前荷马时代,由于无证可靠,在此不多赘言。荷马史诗是西方哲学、文学、伦理学等领域内一切重要学说和思想的最早文字记录。从荷马时代(公元前11-前9世纪)开始,古希腊社会就是男权的社会,荷马史诗既体现了男性的绝对权威,又肯定了妇女在某项些情况下对男性的抑制。

荷马史诗中,宙斯是男权统治的典型代表。他的妻子赫拉虽然常与其争吵,但最后仍屈服于宙斯的权力之下。赫拉不得不卑微的表示:“那也不得不按照你引我们的途径”,尽管她是地位显赫的天后。在荷马的观念中,也隐含着某些时候对女性的宽容和尊重。《伊利亚特》中的海伦,并未因背弃前夫、私奔特洛伊城而受到惩罚,并恢复了旧有地位。可以看出,荷马史诗中的性道德观是开放的这对后世所具有的教育功能使这种对妇女的宽容观念以及在性关系方面的开放意识得以流传普及,成为古希腊人关于男女关系的基本价值观。荷马史诗反映了希腊人的两种妇女观,其中既有歧视,也包含尊重,并承认某些方面女性对男性的控制力。这种矛盾的观念反映了荷马时代妇女的地位:一方面男性统治已初步确立,女性处于屈从低位,另一方面,母权制仍有一定影响,妇女地位相对于后来的时代还比较高,但明显已处于屈从地位。

二、古风时代

这一时期是希腊城邦形成时期。希腊人的妇女观念也发生了整合和分化,如被当代女权主义者苏珊・莫勒・欧金称作”有强烈厌女症倾向”的长诗一赫西俄德《工作与时日》,讲述的潘多拉的故事表达了“女人祸水论”的思想。他在诗中进一步贬低女性,把妇女看作如同一头耕牛一样有用。赫西俄德还认为女人是绝对不能相信的,进一步说明男性成为统治者的合理性。赫西俄德这种祸水论观念在古风时期已经根深蒂固。诗人塞蒙尼德斯诗中体现了强烈的仇女情绪,用讽刺的手法和幽默的语调把他视女人为祸害之源的思想表达的淋漓尽致。古风时代的知识男性为何对妇女存在如此恶劣的偏见,与荷马时代差距如此巨大,限于史料有限,我们无从查证。但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促使古风时代的知识男性得出这一结论。对于这一原因,众说纷纭,尚无定论。

三、古典时代

当希腊的历史进行到公元前5世纪时,希腊进入古典时代。随着希波战争的胜利,希腊的经济文化空前繁荣,但其妇女观与古风时期并无多少差别,且形成系统。

由于哲学的发展,古希腊思想家的妇女观开始系统化,其中最为著名的论述者是色诺芬、苏格拉底和亚里士多德。在色诺芬看来,结婚的目的是生儿育女、养儿防老和管理家务。《经济论》中的重要人物伊斯可马可斯对其婚后不久的妻子教育到:“为了家务和孩子的缘故,我们把妻子视为最好的合作者”。在这里,婚姻根本只是男性实用功利的打算。柏拉图提出了当时最为激进的妇女观,其轻视妇女的思想主要表现在《蒂迈欧篇》中,我们从中读到:“投生人间为男人而过着正当生活的灵魂注定要返回其出生的星球上。而行为不端的男人就会在下世投生为女人……”。在这里柏拉图将转世为女人看作是对行为不端的男性的惩罚,器歧视女性的态度显而易见。亚里士多德是男权天然合理的系统鼓吹者,在生命科学尚不发达的古代,他对于雌性在再生产中的被动作用及其体制的论述为男性对女性的统治提供了生物学基础。基于这种生物学观点,他认为男女间的关系自然地存在着高低,可以说亚里士多德的妇女观反映并总结了当时希腊人的普遍认识,因而成为在西方占主导地位的观念。

纵观古希腊妇女观的发展,可以发现,古希腊人对待妇女的态度对近代西方人的妇女观及西方妇女的处境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值得深思的是,古希腊妇女的地位下降,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男子体力优势的显现而出现的,并在政治社会领域得到极端体现。而启蒙时代的妇女解放是男性发明家做始料未及的,归根结底始终是近代社会生产力发展的结果。

参考文献:

[1]荷马著,罗念生、王焕生译.伊利亚特[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版.

关于马的古诗范文第4篇

关键词: 声训 语音关系 古音考辨

《毛诗传笺通释》是清代乾嘉考据学重要的代表作之一,也是清代《诗经》学三大名著之一。著者马瑞辰正承乾嘉学者坚实的小学、训诂基础,对毛《传》、郑《笺》、孔《疏》进行重新考察和疏释。乾嘉学者在训诂学上的重大发明就是创立了“因声求义”的声训理论。马氏对此理论完全继承,并运用于自己的训诂实践中。顾名思义,“因声求义”理论离不开语音;亦可说,此理论的精髓即在于语音。而马氏《毛诗传笺通释》更是频繁使用“因声求义”的声训理论,创立不少发明。本文试着对《通释》之《周南》《召南》两卷声训条目的语音情况作一个初步的探究。

一、训释词与被训释词语音关系

语音是个复杂的问题,声训的语音关系有音同和音近两种,一般音同没什么问题。至于音近,则是各家有各家的标准,从双声说到叠韵说,再到双声兼叠韵,语音标准越来越严,但据马景仑(1991)[1]对《释名》一书中训释词与被训释词之间的语音关系的归纳,除去41.37%的同音关系外,还有双声准叠韵16.53%、叠韵准双声16.45%、准双声准叠韵8.23%;又有双声2.66%、准双声2.10%;叠韵7.26%、准叠韵3.47%。学者普遍认为刘熙的声训在语音方面是可信的,所以本文音近的标准就与刘氏一样,只要声韵有一方面相近,我们就将其视为声训。据此,《毛诗传笺通释》之《周南》《召南》声训中的训释词与被训释词语音关系就可以分为八种类型,即双声叠韵、声同韵近、声同韵殊、声近韵同、声殊韵同、声近韵近、声近韵殊、声殊韵近。对于声与声、韵与韵关系的界定,各家的说法也不同,这里主要依据王力的《同源字典》[2](以下简称《字典》)来判断,声纽和韵部的划分主要依据郭锡良的《汉字古音手册》[3](以下简称《手册》)中的上古音。另外,有几点需要说明。

在韵部系统中:

(1)《字典》中的沃部和《手册》中的药部对应,是同一部;

(2)《字典》中的盍部和《手册》中的叶部对应,是同一部;

(3)《诗经》时代,侵部还没有分化,《手册》将侵部的合口标作冬部,所以,《手册》中的冬部应该归为《字典》中的侵部,看成同一部。

在声纽系统中:

(1)《字典》中的喻母和《手册》中的余母对应,是同一母;

(2)《字典》中的照母和《手册》中的章母对应,是同一母;

(3)《字典》中的穿母和《手册》中的昌母对应,是同一母;

(4)《字典》中的神母和《手册》中的船母对应,是同一母;

(5)《字典》中的审母和《手册》中的书母对应,是同一母;

(6)《字典》中的床母和《手册》中的崇母对应,是同一母。

1.双声叠韵

在此两卷声训条目中训释词与被训释词声同韵同的条目共37例。例如:

(1)关、官双声,故关或作口官。[4]30

按:关,见元;官,见元。

(2)幽、深义近,幽与窈亦双声也。[4]31

按:窈,影幽;幽,影幽。

2.声同韵近

(1)移易、延易,古音义并同。[4]35

按:移,余歌;延,余元。歌元对转。

(2)崔嵬通作隗,又转作。[4]44

按:嵬,疑微;隗,疑微;,疑歌。微歌对转。

3.声同韵殊

(1)履与禄双声,故履得训禄,即以履为禄之假借也。[4]50

按:履,来脂;禄,来屋。脂屋相差甚远。

(2)肄与馀亦一声之转,故肄亦可训馀。[4]65

按:肄,余质;馀,余鱼。质鱼相差甚远。

4.声近韵同

(1)古者思与理同义。[4]34

按:思,心之;理,来之。心来邻纽。

(2)施、弛古通用。[4]35

按:施,余歌;弛,书歌。余书旁纽。

5.声殊韵同

(1)崔嵬二字叠韵。[4]44

按:崔,清微;嵬,疑微。清疑相差甚远。

(2)角、鹿古同声。鹿即角之假借。[4]47

按:角,见屋;鹿,来屋。见来不相近。

6.声近韵近

(1)辰、真音义相近。[4]52

按:辰,禅文;真,章真。禅章旁纽,文真旁转。

(2)调为朝之假借。[4]66

按:调,定幽;朝,端宵。定端旁纽,幽宵旁转。

7.声近韵殊

(1)鳊、鲂、三字皆一声之转。[4]66

按:鳊,帮真;鲂,并阳;,滂之。帮、并、滂旁纽。

(2)鸲鹆双声字,亦双声字,鸲鹆即之转声。[4]72

按:鸲:侯;鹆:余屋;:见质;:见觉。、见旁纽;侯、质相差很远。余、见相差很远;屋、觉旁转。此条目“鸲”与“”声纽为旁纽关系,而韵部则相差很远。

8.声殊韵近

(1)肄与双声,故可假借作肄。[4]65

按:肄,余质;,疑物。质物旁转。

(2)遗从贵声,与委音近,故委又通遗。[4]89

按:遗,余微;委,影歌。影余相差很远,歌微旁转。

下面将训释词与被训释词之间各种语音关系的数目和比例列表:

由此表可以看出,《周南》《召南》二卷中的声训条目,训释词与被训释词在语音上属于双声叠韵的几乎占半数;声音相近的占将近半数;而声近韵殊、声殊韵近,也即声纽和韵部只有一方面相近的情况只是个别现象。由此可知马氏运用声训时,在考虑语音相同或相近方面是很谨慎的。

二、对马氏运用上古音情况的考辨

清儒主要是通过对古韵文的韵字系联、谐声系统的分析、经传异文重文的读音比较、以及古注音切的分析,并以《广韵》为参照系来上推古音的。从顾炎武到王念孙、江有诰,古韵分部逐渐精密。后章太炎在江有诰基础上分古韵23部,黄侃又在章氏的基础上将锡、铎、屋、沃、德五个入声韵部从阴声韵中独立出来,成28部。王力在黄侃的基础上增微部、觉部,遂成今人所熟悉的古韵30部。

声纽更是如此。上古声类研究材料有限,所以清儒在考证上古声类时都采用归纳法,把中古不同声类的字拿到上古文献中去考察它们的关系,通过大量相通的例证来推断中古两个声类在上古为同一声类。而现代音韵学者则运用了演绎法,将清儒认为是同一类的声类,判定为上古只是相近的声类,而不能归并为同一音位。由此,黄侃运用归纳法考定上古声纽19纽,而王力则运用演绎法,提出了上古32声纽系统。

马氏无文集流传,传世者惟《毛诗传笺通释》而已。马氏是否对古音亦有研究,文献不足征,不得而知。今从《毛诗传笺通释》的成书过程(1820-1835)来看,马氏著此书时有可能了解到的古音研究成果:古韵分部方面最多到江有诰(?-1851)的21部;声纽考定方面有可能了解到的说法是钱大昕(1727-1804)的古无轻唇音、古无舌上音、古无正齿音。下面以王力的古音系统为参照,对《通释》声训运用古音的情况进行分析。

(一)对前人及同时代学者古音研究成果的运用情况

1.对顾炎武古音研究成果的运用情况

窈窕二字叠韵。[4]31

按:窈,影幽;窕,透宵。依王力的上古音系统来看,二字的韵部属于旁转关系,算是韵近,并不是叠韵,而马氏将二者定为叠韵。清代只有顾炎武,幽、宵不分。由此可知,马氏对顾氏古音研究成果有所吸收。

2.对戴震古音研究成果的运用情况

(1)乐古音读同劳来之劳,故诗以与韵。[4]34

按:乐,来药;劳,来宵;,明宵。依王力的上古音系统来看,药、宵对转,而马氏将其看成同部,也即药、宵不分。马氏之前的古音研究成果,只有戴震药、宵分立。由此可知,马氏没有吸收戴氏的药、宵分立这一古音研究成果。

(2)息与思同在心母,以双声为韵。古双声字多通用,思之通息,亦以其字同母耳。[4]61

按:息,心职;思,心之。马氏不说二字叠韵,说明马氏没有将之部与职部看成一部,而段玉裁、王念孙则之职不分,而戴震则入声独立,之职分立,故此条可看成是马氏对戴氏入声独立,之职分立成果的运用。

3.对段玉裁古音研究成果的运用情况

革、鬲古同音,革当为鬲裘之同音假借。[4]90

按:革,见职;鬲:来锡;鬲裘,溪锡。职锡旁转,见来相差很远,见溪旁纽。马氏之所以判定革、鬲古同音,很可能是因为其联想到革、隔今音同,进而推出古音革、隔亦同。而依王力系统,古音“隔,见纽锡部”,与“革”同纽,只是韵部不同。《说文》:“隔,障也。从阝,鬲声。”故马氏认为革、鬲亦同音,也即认为职、锡不分,为一部。根据段玉裁的古音研究成果,支、脂、之三分(这里的锡即属于支,职即属于之),由此可知,马氏并未吸收段氏支、脂、之三分这一古音研究成果。

又按:段氏这一成果为以后学者,以及其老师戴震所吸收,成为定论。而段氏之前的古音学者,顾炎武、江永、万光泰则皆支、脂、之不分。

4.对王念孙古音研究成果的运用情况

窈窕二字叠韵。[4]31

按:窈,影幽;窕,透宵。依王力的上古音系统来看,二字的韵部属于旁转关系,算是韵近,并不是叠韵,而马氏将二者定为叠韵。清代只有顾炎武,幽、宵不分。顾炎武之所以幽、宵不分,正如江永批评他“考古之功多,审音之功浅”。江永幽、宵分立,考虑了韵母“侈”的因素。侈音,口侈而声大;音,口敛而声细,实际上就是指韵母中元音开口度的大小,王力拟幽部[u]、宵部[o]。瑞辰父宗从王念孙游,瑞辰又承家学,故对王念孙的上古音体系是了解的。

又按:按照王念孙的上古音体系,幽、宵分立。故知,马氏对王念孙的古音研究成果亦非完全吸收。

由以上可看出,马氏利用古音进行声训,或自有一套古音体系,而不为世人所知;或不主一说,杂采众说。

(二)马氏运用上古音进行声训的不足

1.未考古音,而臆测古音

由于马氏着眼点在训诂,而不是古音研究,故在训诂时判定二词的上古语音关系很随意。一方面由于马氏古音体系复杂,另一方面就是马氏有时并未仔细考求古音,而凭臆测。

(1)窈窕二字叠韵。[4]31

按:窈,影幽;窕,透宵。依王力的上古音系统来看,二字的韵部属于旁转关系,算是韵近,并不是叠韵,而马氏将二者定为叠韵。又按:即使按照王念孙的上古音体系,这里也只能是韵近,并非叠韵。窈、窕二字今音叠韵,马氏很可能是没有仔细考定古韵,以今音臆测古音,遂判为叠韵。

(2)与施亦声近义通。[4]36

按:,余歌;施,余歌。依王力系统二字同音,马氏将二字看成声近。二字今同音。《说文》:“,重次第物也。从贝也声。”“施,旗旖施也。从方人也声。”二字同由“也”得声,古同音。马氏知其具谐声关系,并知谐声字的语音随时代的发展而发生变化,故不考古音,臆测二字在《诗经》时代语音已经分化,从而认为是音近关系。由此可知,马氏未考古音,以今音臆断。

2.马氏古音体系的不足

a.舌音牙音相混

(1)肄与双声,故可假借作肄。[4]65

按:肄,余质;,疑物。余、疑相差很远,而马氏将其看成双声。余,舌面音;疑,牙音。由此可知,马氏舌音、牙音相混。

(2)鸲鹆双声字。[4]72

按:鸲:侯;鹆:余屋。属于牙音,余属于舌音,相差很远,而马氏将其看成双声。故可知,马氏舌音、牙音相混。

b.舌音齿音相混

音义与蛰蛰同。[4]53

按:,精缉;蛰,定缉。依王力系统,精为齿头音,定为舌头音,精定邻纽,非同声,而马氏将其看成同声。由此可知,马氏舌音、齿音相混。

c.喉音牙音相混

二字双声,与厌亦双声。通作厌,犹通作厌厌也。[4]85

按:,溪缉;,影缉;厌,影叶。溪,喉音;影,牙音,本为邻纽,而马氏认为是双声,也即声纽相同。由此可知,马氏喉音、牙音相混。

d.舌头舌面音相混

迟、夷古同声,倭、郁亦一声之转。[4]89

按:迟,定脂;夷,余脂。定,舌头音;余,舌面音,本为准旁纽,而马氏认为是同声。由此可知,马氏舌头舌面音相混。

经分析可知,马氏在运用声训时还是很重视古音相同或相近这一原则的。另一方面,马氏在运用古音研究成果时则较随意,无规律可循,甚至是误用。《毛诗传笺通释》虽是经典之作,然亦有不妥之处,应抱积极探索的态度,以求有所收获。

参考文献:

[1]景.名易字之的音分析[J].古研究,1991(4).

[2]王力.同源字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关于马的古诗范文第5篇

关键词:欧洲早期;声乐发展;音乐起源、单音音乐;复调音乐

中图分类号:J6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4)05-0101-01

一、音乐起源学说

歌唱是音乐发展的最早形态。关于音乐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人类诞生。目前音乐史上,有多种关于音乐起源的学说,其中,比较主要的、被更多人认同的有两种。

(一)劳动节奏说

欧洲社会学家布黑尔(Bücher)在其书《劳力与节奏》中认为,在劳动中,人类会通过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配合以相对应的规律性、周期性的体态律动,从而获得更高的工作效率。人类为了将这一节奏固定下来,便开始了歌唱。

(二)模仿动物说

古希腊哲学家德莫科里特(Demokritos)认为,人类通过天鹅和黄莺等歌唱的鸟学会了歌唱。我国古代《吕氏春秋》中也记载了“效山林溪谷之音以歌”,以及“听凤凰之鸣以制十二律”。

二、单音音乐时期的歌唱艺术

欧洲自古希腊开始,直至13世纪为单音音乐时期。

(一)古希腊时期的歌唱艺术

古希腊人认为音乐具有陶冶心灵、润泽生命的神奇力量,他们将所有美德都归因于音乐的存在。古希腊的歌唱艺术呈现出以下特点:

1、歌曲与诗歌紧密结合。可以说,古希腊既没有离开诗歌而独立的音乐,同样也没有离开了音乐而独立的诗歌。

2、歌手多是诗人兼作曲家,并能自弹自唱。公元前9世纪的盲人诗人兼歌手荷马(Homeros),以说唱形式创作并留传下了史诗《伊利亚特》(Iliad)和《奥德塞》(Odyssey)。

3、声乐体裁多为以单音音乐为主的独唱、齐唱。通常由男声演唱,偶尔加入童声。

(二)古罗马时期的声乐艺术

古罗马统治者的侵略足迹遍布欧洲、非洲和亚洲的大部分地区,古希腊时代的哲学、宗教、音乐等被一起“输往”罗马。这一时期的声乐艺术有以下特点:

1、音乐更多地起到了娱乐作用,而不像古希腊赋予音乐感召心灵的神圣使命。大批以奴隶身份出现在罗马城的希腊乐师、歌手变成了为罗马帝王和奴隶主们服务的专业音乐家。

2、音乐与诗歌开始分离,成为一门独立的表演艺术。

3、歌手已有了较高的演唱技巧和知名度,这些歌手成为了音乐在社会化分工之后产生的第一批“歌唱家”。

(三)公元5―14世纪的宗教歌唱与世俗音乐

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崩溃,奴隶制社会结束,欧洲进入了中世纪的宗教统治时期。公元4世纪,罗马教皇西尔维斯特一世(St SylvesterⅠ)在罗马建立起了世界上第一所歌唱学校,用于培养宗教仪式中唱圣诗的专业歌唱人才。公元6世纪,罗马教皇格里高利一世(St GregoryⅠ)组织收集、修订了作为教堂使用的歌唱范本,被称为“格里高利圣咏”(Gregorian Chant)。格里高利圣咏对后世的莫扎特、柏辽兹、李斯特等作曲家的创作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11世纪后,城市逐渐成为新的文化中心,与宗教文化相对峙。城市中,各种音乐、戏剧行会组织发展迅速,民间艺人随处可见。

1、行吟歌手。行吟歌手出现在11―13世纪末的法国,其中不乏擅长吟诗和即兴演唱的贵族和骑士,他们访遍各地的王公和贵族府邸,借助简单的乐器伴奏歌唱。演唱主题大多是歌颂美景、表达爱情,也会有一些生活化的滑稽歌曲。

2、恋诗歌手。德国的恋诗歌手的出现比法国的行吟歌手晚了一个世纪。他们受到行吟歌手以及德国民间艺人的影响,歌颂大自然、歌唱英雄主义、吟唱爱情。瓦格纳的歌剧《汤豪塞》“Tannh?user”就取材于恋诗歌手的真实故事。

3、名歌手。名歌手的成员已经不再是贵族或骑士,而是中产阶级市民、商人和工人。其创作的歌曲曲调简单、节奏缓慢,大多采用圣经主题。瓦格纳的歌剧《纽伦堡的名歌手》“Die Meisters?nger von Nürnberg”就是以著名的名歌手鞋匠萨赫斯为原型创作的。

三、13―16世纪的声乐艺术

(一)复调音乐与无伴奏合唱

13世纪出现的奥尔加农(Organum)是最早的复调音乐,共两个声部。16世纪的无伴奏合唱进入了黄金时代,以帕莱斯特利那(Palestrina)和拉索(Lasso)为代表。前者临危受命写作的《马塞尔教皇之弥撒曲》,保住了复调音乐的地位;拉索的《回声》,至今仍是合唱舞台上的经典。

(二)民间音乐

1、法国香颂。香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2世纪的法国游吟诗人,到16世纪达到了顶峰。香颂题材广泛、形象鲜明,内容涉及社会、生活与自然的各个领域;曲调优美、节奏鲜明、歌词生动,改变以往抽象的音乐语言。

2、意大利牧歌。牧歌是主要根据著名诗人的爱情诗、田园诗创作而成,格调高雅、旋律优美,抒情性强。牧歌的歌词与音乐交相辉映,成为19世纪“艺术歌曲”的创作源泉。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