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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学发展论文

传播学发展论文

传播学发展论文范文第1篇

1.传播学与校史研究相互渗透,水融。传播学和校史研究的构建都或多或少地源于政治学、经济学、人类学、社会学、史学、哲学、管理学、档案学等众多相关学科对它的哺育和催动,二者都属边缘学科。在理论观点和研究对象上相互学习借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重叠或交叉现象比比皆是。例如,传播学家巧妙运用“历史思维能力”解决传播中遇到的历史难题,学习史学家“以史为据”追根溯源精神论证传播观点,借鉴校史“资政”功能服务于传播学“协调社会”功能的实现等。同样,校史研究工作者在工作中也时常借用传播学者麦克卢汉首创的“媒介”、“地球村”、“信息时代”等概念,成功引用传播学5w模式、大众传播的有限效果论、大众传播三功能说等观点创新校史研究理论,丰富和拓展校史研究对象和范围。

2.传播学和校史研究“各有千秋”,侧重点不同。传播学研究的核心是人与社会,重点研究人与人之间信息传播过程、手段、媒介;传递速度与效度,目的与控制,也包括如何凭借传播的作用而建立一定的关系,研究范围非常广泛。而校史研究的侧重点是多角度多方位地回顾学校的发展历程以及期间所发生的人和事,找寻校史现象背后所隐藏的规律和文化内涵,并“以史为鉴”总结经验教训,指导学校当前和未来的发展趋势,增强师生“知校”“爱校”“兴校”“荣校”的历史使命感和感恩反哺精神,传承优秀文化,创建特色文化,培养“愿得此身常报国”的高素质人才,其研究范围相对狭窄。

二、传播学与校史研究的互动发展

1.传播学推动校史研究的发展

(1)传播学是校史研究的媒介平台。所谓媒介平台是指连接传播主体和受众维系二者之间关系并保持信息流通顺畅的工具和展示手段。校史文化的传播“既要在空间领域实现共时性传播,又要在时间范围内实现历时性遗传”,这一特性使得校史文化的宣传和传播必须借助一定的媒介才能在时空中进行传递交换和共享,从而达到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的教化育人功能。传播学无疑就是这种媒介。传播学通过大众传播、人际传播、公众传播、内向传播和组织传播等多种渠道宣传校史文化,丰富和拓展校史文化形式,扩大校史文化的影响力,推动其向深层次多元化的方向发展。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校史文化的积累、沉淀、凝聚和宣传都离不开传播学对它的推动和促进。校史研究正是借助电视、网络、广播、微博、微信等众多传播渠道的推进和宣传才取得了傲人的成绩———各类校史专著、校史画册、校史汇编等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体现校史研究浓缩和精华的校史馆也相继问世,校史研究进入空前的活跃期。

(2)传播学“歪打正着”促进校史研究功能的实现。传播学与校史研究都属于边缘学科的范畴,二者的理论观点和实践方法有时“不谋而合”,有时大同小异,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当传播学的研究对象或功能与校史研究对象或功能重叠或交叉时,传播学在实现“协调社会”、“文化传承”以及娱乐宣传等功能时“歪打正着”也促进校史研究功能的实现,这种现象尤以传播学以历史或文化题材为研究对象时为甚。口述历史就是典型的例子,从传播学的角度看它属于人际传播的范围,是口述者与访谈者共同参与的传播活动;从校史研究的角度看口述历史是个人化的历史,也是“活历史”,是校史研究工作者借助口头、录音等传播手段,从口述者的讲述中获取历史信息的特殊传播活动。

(3)传播学独特的理论观点和研究方法对校史研究大有裨益。传播学既源于众多社会和自然科学学科,又明显区别于它们,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理论和实践分析方法。沃尔特•李普曼《公众舆论》中“开放的舆论生成与流通系统和封闭的舆论制造与灌输系统”的全景式论述和“拟态环境”、“刻板成见”等重要概念对于指引校史研究工作者正确看待历史环境和历史舆论对当今校史研究的作用和“去伪存真”、“去粗取精”地选择校史研究题材具有重要的参照作用。另外,校史研究工作者在研究工作中也充分借鉴传播学5w传播模式的理论分析方法解决研究中的难题,运用实证分析和实验方法等论证自己的观点,促使校史研究横向和纵向获得更深层次的发展。

2.校史研究促进了传播学的发展

(1)校史研究丰富了传播学的素材。校史研究立足于丰富的档案资源,同时借助档案刊物、校史馆以及网络等传播渠道宣传校史文化,潜移默化之中纯净人的灵魂,陶冶高尚的情操。校史专题展、校史名人展、校史图片展等校史课题从传播学的视角看都是极佳的传播素材,通过对它们的报道,可以扩大传播学的影响力,推进传播学的发展进步。2013年11月29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在国家博物馆参观“复兴之路”展览这一事件,就是校史与传播学相互融合的典型案例。

(2)“传播”是校史研究的应有之义。校史研究本身就是文化传播的一种,属于专业性的文化传播,受众范围相对狭小。在科技迅猛发展的今天,各种各样的宣传渠道不仅很好地宣传了档案和校史文化,而且增生了传播素材,引起受众对传播学的关注和了解,拓宽了受众的视野,激发了他们对传播学的研究兴趣。3D网上校史馆琳琅满目的展览既是校史成果的展示平台,又是大众传播的良好渠道,是校史研究和传播学相互作用,相辅相成的融合体。

三、总结

传播学发展论文范文第2篇

[摘 要] 新经济时代不同于工业经济时代,企业的人力资源在企业的发展中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企业之间的竞争集中于人才的竞争。因此,新经济时代对人才提出了更好的素质要求。本文给出了新经济的涵义,分析了新经济时代人力资源的发展趋势,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新经济条件下企业人力资源的对策措施。 【论文关键词】 人力资源 新经济时代 趋势 对策 新经济是以高科技、信息、网络、知识为其重要构成部分和主要增长动力的经济。它最早源于美国,由于90年代以来,美国社会经济一直处于高增长状态,并且出现以往少有的“三高”“三低”特点因而经济界把这种现象称为“新经济现象”。 一、新经济企业人力资源的发展趋势 1.新经济所需要新型人才是具有创新性、个性化的人才。 新经济时代里的企业,其核心力是创新力,而这种创新力主要来源于人力资源。企业现在急需的也正是能将科技转化成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具有高度的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人才。个性化是创新过程的一种表现形式,创新计划体现了个性化的思想。在新经济社会,生产是非标准化,差异化生产。在这样的经济环境中,只有设计出能适应不同层次消费者需要的个性化产品,才能在市场竞争中取胜。 2.新经济所需要新型人才是具有团队协作的人才。 在新经济时代,许多项目都是通过合作的方式来实现共赢。美国学者比恩等人认为, 竞争是工业社会的价值观,而新经济时代的价值观则是合作。首先,团队对企业十分重要,因为,优秀的团队给带给团队每一个成员创造力和斗志,带给他们团体的温暖,这样有助于其聪明才智的发挥。其次,信息社会本身就是一个协作的组织,如企业是链状供应,银行是网状服务,信息是网上共享等。 3.新经济越来越要求具有高度忠诚度的人才。 随着中国市场经济的发展,一度被认为是“打地洞、挖墙脚”的猎头公司也正在职场中发挥着不容忽视作用。网上曾做过一项题目为“你是否希望被猎头看上”的调查,调查参与者中分别有48%的人选择了“非常希望”和“一般,都可以”;不希望猎头骚扰或非常讨厌猎头公司的电话的只有4%。不少民营企业发展屡屡遭遇人才瓶颈:员工频繁跳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度是许多民营企业对留不住人才无奈的自嘲。频繁的人员流动对企业来说无疑是成本的巨大浪费,不利于企业的稳定和发展,因此,新经济下,企业越来越希望员工具有高度的忠诚度。 二、新经济条件下企业人力资源的对策措施 1.营造创新性、柔性化的文化氛围 首先,在新经济时代创新和个性已经成为这个时期的主题,企业的发展需要这种创新的理念来驱动。伴随着我国经济与科技高速发展而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员工,思想开放、技术专精、个性十足,但是流动性也很高。要想吸引住这些佼佼者,企业应致力于创造一个激励型的、充满创新气氛的开放环境。这种文化要能够充分发挥员工的潜能,调动其积极性,鼓励员工大胆思考,为其创造性的思维发散搭建一个平台。其次,在新经济时代,智力型员工是企业发展的关键,而大部分才华横溢的人才,往往是充满个性而难以驾驭的,这就要求企业运用组织的共同价值观和经营理念对员工进行柔性化管理,给员工创造一种宽松的环境和气氛,给他们更多的授权,从而激发员工的创造欲,使他们的潜能和天赋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2.营造团队协作性的文化氛围 尽管个体创新性、个性化很重要,但还必须重视团体的力量,营造出一个团结协作,共同发展的集体氛围。培育团队合作,首先应在企业内部建立和宣传相互协作的企业文化,保证企业

传播学发展论文范文第3篇

关键词:传播学研究;创新的扩散;发展传播学

中图分类号:G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122(2011)12-0130-02

一、罗杰斯生平及其简介

罗杰斯是美国20世纪著名的传播学者、社会学家、作家和教授,因为首创创新扩散理论而享誉全球,与勒纳、施拉姆被认为是传播学分支学科发展传播学的创始人,他有着非常广泛的研究领域以及研究贡献,范围涉及“解读以及整合基础概念,研究传播网络,议程设置研究、创新的扩散研究、娱乐与教育、跨文化研究,组织传播、新的传播技术、健康运动、发展传播学、特殊问题和环境的研究以及传播史研究”。他于1952年在爱荷华州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大学毕业后,在朝鲜战争的空军服务两年,之后返回爱荷华州立大学,于1957年获得社会学和统计学的博士学位。罗杰斯曾经执教于多所大学其中包括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供职于农村社会学系、密歇根州立大学,罗杰斯开始了传播学者的身份,供职于传播学系,之后罗杰斯任职于密歇根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并且随后相继担任斯坦福大学国际传播的Janet M. Peck教授、南加利福尼亚州大学的Walter H. Annenberg教授、以及新墨西哥大学的杰出教授。罗杰斯也曾任教于六个在欧洲,远东和拉丁美洲的大学包括哥伦比亚国立大学,法国巴黎大学,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等。他从一个学术机构转向另一个学术机构的过程,为他在不同的领域扩散研究提供了途径。罗杰斯获得过多种名誉奖励,其中包括大众传播和新闻教育协会的杰出职务奖,技术改变社会协会的托马斯•杰弗逊奖,国际传播协会跨文化和发展分会的终身成就奖,罗杰斯是1980~1981年度国际传播学会的主席,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传播学者,曾经在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巴西、韩国、泰国、法国、和坦桑尼亚等地进行研究和教学,1977~1984年在拉丁美洲地区,他是10本传播学刊物中引用率排名第四的传播学者。

二、罗杰斯传播学研究概述

罗杰斯的学术研究开始于《创新的扩散》,第一次出版时他还是30岁左右的俄亥俄州州立大学农村社会学的助理教授,这本书使他具备了成为世界学术巨匠的能力,在接下来的四十年里创新扩散就成为罗杰斯的名片,2003年这本书的第五版已经面市,是社会科学领域被引用第二多的书。《创新的扩散》是罗杰斯博士毕业论文扩充的成果,他毕业论文研究的是两个爱荷华州农场上2-4-D除草喷雾剂的扩散情况,罗杰斯用一章节回顾了各种类型的创新扩散研究,包括农业创新、教育创新、医学创新和营销创新等,发现在这些研究中有许多相似点,例如创新的扩散都是趋向于S曲线的”,后来罗杰斯把文献回顾的一章通过扩展精炼出版了《创新的扩散》,这本书提供了创新如何在社会系统中扩散和传播的全面理论。罗杰斯的学术成就来自于他不断的否定自我,修正自我,他“是那种敢于质疑并反驳自己工作的少数学者之一,《创新的扩散》自1962年出版以后在1971,1983,1995,2003年进行再版时,都有一些变化和改进,虽然都是以创新扩散为书名,研究的主体是新的思想或实践是如何扩散的,但都有所补充改进,越来越强调社会网络的作用,关注网络在扩散和传播以及社会变革项目中的作用,因此书中增加整个章节是关于扩散网络的,并且关注了“临界大多数”的概念,第五版时更加注重新的传播技术的扩散,尤其是互联网上的扩散。70年代罗杰斯关注发展与传播的关系研究,他与勒纳、施拉姆被认为是发展传播学的创始人,在研究如何运用传播来促进社会发展的发展传播学中,罗杰斯认为传播具有重要的作用,是社会变革的基本因素。在美国传播学术史上,由E.M罗杰斯和F.休梅克70年代初期详细论述的“创新的扩散模式”被认为是传播与发展的一个“主导范式”、它涉及创新信息、创新思想之传播和被采纳的全部过程[1]。但是到1976年罗杰斯在编撰的《传播与发展:批判的观点》时,对于传播与发展的态度发生了转变,注意到外来因素对国家发展方向与速度的重大影响,也了解到动员群众参与发展计划的重要性。他认为发展传播学的主导范式已经消失了,但1989年,罗杰斯又对主导范式再次重新阐释,将发展定义为“一种指导下的社会变革,这种变革给予每个人不断增强控制自然的能力”[2],他认为“有关发展的主导范式并没有过时,还以某种形式继续在理论和实践中保持旺盛的生命力”[2],他再次否定自我,他认为健康传播就是发展传播主导范式的“延续性变体”[2],罗杰斯将其创新的扩散理论应用到健康传播研究领域。80年代开始进行传播网络的研究,他是传播学网络模式的倡导者,1981年与Kincaid, D. L.合著的《传播网络:趋向一种新的研究范式》中,在朝鲜农村进行的计划生育创新以在25个村庄的扩散过程为研究基础,发现在同一个村庄人们倾向于采纳同一种避孕措施,观念领导者首先采纳某种避孕措施,然后将采纳过程中的感受和体验通过人际网络传达给同一村的村民,人际间的传播渠道比大众传播在更有效率。罗杰斯对于传播技术的兴趣是逐渐形成的,50年代他还是一个博士研究生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反技术的思想在滋长,认为传播技术在传播研究中是不重要的因素,70年代对于传播技术的抵触才消失,到80年代对于新的传播技术的扩散和社会影响成为了他的研究兴趣。罗杰斯自认为是一个温和的技术决定论者,在《传播技术:社会中的新媒介》(1986)他把科技和其它因素一起看作是变化的原因,“科技是一个国家发生变革的重要原因”,“新媒介和其它因素一起,塑造了信息社会”。书中叙述了他对于传播技术从忽视到接受采纳和应用的过程,概述了传播技术的社会影响,并提出新技术三种重要的特征:互动性、个人化和分散化、不受时间限制的非同步化。在新的技术面前,罗杰斯提倡新的传播学理论以及研究方法的探索,他认为对于新媒介的互动特性传统的线性传播模式已经不能作为充分的分析工具了,罗杰斯强调了新技术的普及过程。

罗杰斯也是“议程设置”理论的重要发展者,在某种程度上议程设置与创新的扩散有着近亲的关系,两者都是研究某种新的思想或信息如何在社会系统中扩散出去的,“议程设置”研究的是新闻事件的扩散,这是第一个由传播学者根据新闻理论提出的,由大众传播研究领域首创的学术课题,基本上背离了有限的和有选择的影响的研究范式,将研究的目光投向媒体对受众的长期影响上[3]。罗杰斯在许多文章和著作中对议程设置研究的历史、理论实践等进行总结和概括后,他和迪林以自己就公众对艾滋病的关注研究为代表研究单一问题在议程上的高度优先权,现在已经成为更普遍运用的研究方法,从而使议程设置模式适合于研究那些处理公共卫生等问题的职能机构[4]。罗杰斯对议程设置的前景保持乐观,建议在今后的研究中要更多的关注“现实世界”事件的指标,同时考虑更多的议题,并且在议程设置理论与其它理论之间建立更多的联系等[5]。罗杰斯另一研究领域是跨文化传播,他是美国学者中最先开始跨文化课程的传播学者之一,20世纪40年代罗斯福总统的“新政”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使得美国度过了经济难关,成为最大的经济国,马歇尔计划成功后,美国领导者开始向非西方的发展中国家提供经济和科学经验,因此就有一批美国学者奔赴世界各地进行其研究,罗杰斯就是其中之一,不同国家的工作经历生活经验,以及对于语言的掌握,使得罗杰斯获得了跨文化传播研究的切身感受。1968年罗杰斯开始教授一堂名为跨文化传播的课程,罗杰斯的课程主要借鉴了发展传播学的跨文化案例的文献和自己的跨文化经验,他在创立主要的跨文化组织中相当活跃,是跨文化传播研究“无形学院”的早期成员,而且后来他领导建立了新墨西哥大学的跨文化传播博士项目,并且与人合作多本关于跨文化传播的书籍,与Thomas M Steinfatt合著的《跨文化传播》。20世纪90年代早期,罗杰斯开始对教育-娱乐研究有兴趣,他考察了坦桑尼亚一个为提高公共卫生的广播栏目“Twende na Wakati”(让我们顺应时代),并且与Arvind Singhal合著了《娱乐教育:为了社会变革的传播策略》,这本书获得国家传播学会的应用传播杰出学术书籍奖,并且被作为传播学和公共卫生课程的教科书,罗杰斯的扩散理论是影响教育-娱乐的传播学理论之一,娱乐-教育成为健康促进和防治疾病的主要方法之一,娱乐-教育就是以娱乐和教育的方式有目的的设计和发送信息,从而提高受众对于有教育意义的问题的知识,从而产生支持的态度,转变社会规范,在行为上发生改变,娱乐-教育并不是一种传播理论,只是一种传播策略从而带来行为和社会的变化,如HIV/AIDS的预防,计划生育,性别平等等,它以两种方式导致社会变化,首先它可以影响受众的个人意识、态度和行为变化,其次它可以在系统层次上影响受众的外部环境等.同时扩散研究为许多公共卫生运动提供了有用的研究方向,为了纪念罗杰斯在娱乐-教育方面的研究,南加利福尼亚大学设立了罗杰斯奖,专门奖励那些在娱乐-教育方面取得成就的学者们。

对于传播史的研究,也是罗杰斯传播学研究的一大成就,早在1986年,罗杰斯在其《传播技术:社会中的新媒介》中,就对传播学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进行了总结,强调了十几位学者对于传播学学科发展的重要贡献,在某种程度上罗杰斯的经历及其学术研究使他成为著述传播学史最适合的人选,当他在20世纪50年代开始传播学的研究工作开始,正是传播学重要的转折点发生不久,他的工作生涯与传播学史上的重要人物多有重合,1957年罗杰斯获得农业学的博士学位的时候,施拉姆在伊利诺伊斯大学开设了第一个传播学博士课程,四位传播学创始人关于传播学的书影响了罗杰斯,拉扎斯菲尔德的《个人影响》在罗杰斯的研究生研讨会中进行了讨论,他也阅读过勒温的小组动力学,1994年正式出版的《传播学史:一种传记学的研究方法》是罗杰斯传播学研究的又一高峰,他对于美国传播学史进行了一次很好的梳理。

罗杰斯传播学研究领域的宽泛性以及其对传播学研究的贡献可以作为对美国20世纪传播学研究探讨的一个切入点,因而对于其学术研究的探析对我国传播学研究有重要借鉴作用。纵观罗杰斯一生的学术研究轨迹,可知以创新扩散理论为中心,罗杰斯将研究触角延伸至传播学多个领域,既丰富了创新扩散理论,也为传播学研究提供了一种多维的视角。

参考文献:

[1] 殷晓蓉.战后美国传播学的理论发展:经验主义和批判学派的视域及其比较[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0.

[2] (英)斯巴克斯著.刘舸,常怡如译.全球化、社会发展与大众媒体[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

[3] 常昌富,李依倩.大众传播学:影响研究范式[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传播学发展论文范文第4篇

本次大会的主题是“音乐传播与文化发展”。10月27日国内相关专家作了大会主旨发言,28日上午进行了分组讨论,分会场的议题分别是:音乐传播教育与区域文化产业发展;音乐传播学的理论与文化发展策略;民族音乐文化与国际交流。其内容涉及音乐传播学的学科性质、研究方法,音乐传播教育,民族音乐的文化变迁,商业环境下的音乐传播,音乐传播与艺术管理,音乐著作权,大型音乐演唱会的策划,文化创意、文化产业发展,网络音乐传播,音乐传播声学、音乐治疗学等多个领域。

一、学科建设深化与教育体系建立

与前两届研讨会相比,本次会议音乐传播的学科建设与教育依然是代表们所关注、讨论的主要议题之一。学者们认为,学科的属性、定位问题应从学理的层面继续深化;学科的研究方法应多样,其基本方法应采用人文类研究方法(即定性研究的方法)、实证类研究方法(即定量研究方法)相结合;学科的发展应与自然学科相结合,如传播声学、治疗学等;音乐传播与产业化之间的关系等。

《音乐传播的时空关系研究》(曾遂今)基于“对音乐传播现象是怎样依赖于时空的?人类音乐传播活动的发展演变,又是怎样影响着音乐传播活动赖以生存的时空环境?在今天音乐传播时空变化的条件下,我们的音乐文化面临着什么样的挑战与机遇”等问题的思考,将音乐传播方式归纳为音乐的“零信道”传播、“信道”传播、“盲信道”传播、“网络信道”传播四种模式,由此产生两种效应:时空同向效应和时空反向效应。也是因为这两种时空效应观念,从而对音乐文化中的一些美学问题有了新的认识。通过对音乐美学、文化人类学、民族音乐学在研究音乐本质问题上的探究,为今天的音乐传播学研究奠定了一个重要的方法论基础:在音乐传播现象的研究中,把握时空观念,以时空作为该学科的切入点之一,是音乐传播学对音乐传播现象考察的关键环节。

《流动的声音景观――音乐传播与地域分布研究方法新探》(薛艺兵)通过对“声音景观”概念的界定和其理论引申的阐发,探讨了这一概念在音乐地域分布研究和地方音乐历史流变研究中值得思考的新理念和新方法。文中还提出“流动的声音景观”概念,并对其学术含义进行了理论阐述,指出音乐分布和传播研究应突破以往静态研究的局限,以时间和空间双维度动态变化的新视角去审视在历史过程和地理分布中流动变化着的“声音景观”。作者认为西方民族音乐学近年来常用的“声音景观”一词是一个值得肯定和推广的学术新概念,这一概念对于扩展我们有关音乐空间理念的认识具有理论价值,对于深化我国音乐传播学和音乐地理学的研究具有方法论启示意义。在发言时,作者就音乐的时空语境做了进一步的阐释,提出了空间概念、时间概念、传播方式、音乐声音手段分类。

《再谈音乐传播学的学科建设》(汪森)用图表分析的方式,从我国现行的学科设置、体系出发,通过与艺术学、传播学、音乐学的比较,并就美国该专业的发展状况提出:(1)音乐传播学科的学科属性与学科地位。认为音乐传播学不属于横向交叉学科、综合交叉学科,而应围绕音乐与传播的本质构建其学科体系的内容和框架。(2)音乐传播学的研究对象与学科关系,在音乐传播的研究对象与范围方面,可分为作为音乐美学的音乐传播和作为音乐社会学的音乐传播学两个层次。学科关系借助传播学的视角、观念、方法,结合音乐史学、民族音乐学、音乐美学进行研究,至于哲学、美学、心理学、社会学就更是传播学直接的理论来源。

《音乐传播导论》(赵志安)运用传播学的研究视角,指出所谓音乐传播,是指“信息化的音乐文化在社会环境中被交流与共享的系统活动过程”,进而提炼出作为学科范畴的音乐传播所具有的特征:(1)音乐传播是一种特殊的信息传播活动,其内容就是“信息化了的音乐文化”。(2)音乐传播是一种特殊的社会传播活动,主题是社会关系中的人,其活动的展开受到多重社会环境的影响。(3)音乐传播是一种动态的系统传播活动,其中包括多种传播行为和系统活动过程。(4)音乐传播是一种独特的艺术传播活动,其本质是依托音乐艺术符号和共同的艺术经验,音乐信息在音乐传播的传播、接受主题双方之间引起心灵共鸣的一种精神交流行为。

有关学科建设的论文还有:《实践是音乐传播学的永恒话题》(陈荃有),认为音乐传播的实践性很强,应密切联系具体研究对象和实践活动,充分挖掘音乐传播活动的特殊性。《流氓学视野中的音乐传播》(陈镇华),运用跨越了社会学、政治学、文化学和美学等多重论域,解析音乐传播过程。《“施之予鱼”不如“授之予渔”》(佟雪娜),论述了音乐传播调查方法的分类及步骤的重要性等。

音乐传播学的研究刚刚起步,建设具有科学体系的理论条件还不成熟,学科建设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音乐传播学学科理论是建立在传播学基础之上,“对于音乐信息及其传播活动规律的深入认识,不仅要音乐学的知识素养,还需要依托一般传播学中的理论和方法,并且广泛吸收艺术审美、人文社会科学、经济学、市场营销学、管理学乃至相关法学等多方面的学科知识”。尽管传播学是音乐传播学的学科基础、知识基础、观念基础,但音乐传播学毕竟还是音乐学领域的一个分支学科,其研究更多地表现为“音乐学领域的传播学研究”,偏重于从音乐学的角度来研究音乐的传承、交流、传播。所以,从音乐美学、民族音乐学、音乐社会学、音乐治疗学等诸多学科中汲取营养,从而丰富本学科的理论来源,对于构建音乐传播学的哲学基础和理论源泉无疑具有重大的意义。

王建元从我国音乐传播学科的历史与现状出发,介绍了南京艺术学院流行音乐学院音乐传播专业的定位,即以音乐学、传播学、管理学为基础,整合现代传媒、音乐文化事业 和产业等多种组合方式和管理手段,着力培养适应现代传媒和音乐事业、产业的应用操作型、复合研究型的高级应用性音乐人才。对于音乐传播学科建设的设想,他提出四个方向:一是培养音乐传播(音乐编导与策划)人才;二是拓宽音乐商务渠道;三是加强音乐传播研究;四是尽早开设音乐疗法专业方向。

宗晓军则从中央音乐学院艺术管理学科的成长历程,坚持认为实践是一个学科核心理论成长过程中的必走之路,新兴学科的理论形成与总结应该建立在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的理念基础之上,而人才的培养必须和实践、就业紧密联系起来,从而形成有中国特色的艺术管理学科。

曾原纪则主要对中国传媒大学音乐传播专业的发展和建设做了简单回顾,就该校在广播、电视、因特网等媒介教育领域的优势和培养人才的体系和模式做了简单分析。

《由南广模式引发的思考》(周烨)通过对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近几年的办学经验和自己教学的分析,尤其注重在课堂教学和实践教学的过程中渗透创新教育的特色,认为面对音乐产业化的发展趋势,努力为学生寻求可持续多元发展的道路,走实用性和创新性的人才培养模式是一条必由之路。

由于音乐传播所具有的跨学科性质,因此对于该学科人才的培养尤显重要。在我国现阶段,艺术管理与音乐传播实际上是两种不同的表述,实质基本上是一致的。有的专家认为,音乐传播人才要有全面的知识结构,在立足于传播学研究的视角上,把对音乐传播这一特殊信息传播的研究,与多学科的知识理论联系起来。然而,当面对艺术管理专业或音乐传播专业学生时,有相当一部分人的认识仍然很模糊。所以培养什么样的人才,怎样培养这种人才,如何建立合理的教育体系、就业体系,也是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二、传播现象分析与民族音乐传播

音乐传播是一种社会现象,是在人与人之间所形成的社会关系之间实现的。音乐传播现象也是一个漫长的历史现象,因此,在对现实关注的同时(媒体新技术),离不开历史与传统(民族音乐),只有在音乐历史和音乐现实中充分地研究音乐传播问题,通过历史与当代的比较,才能发现音乐传播的规律,揭示音乐现象的本质。

《江南丝竹的传播》(伍国栋)通过江南丝竹历史的、现实的传播事实,尤其是对“天下彝家第一寨”迤沙拉的实地调查和对近现代江南丝竹的外传事实的梳理,运用个案分析与史料研究相结合的方法,认为在音乐传播学的研究视野中,居于核心位置的操纵音乐之主题成员流动,应当是音乐传播方向、途径、范围、影响诸多内容判断之根本的或核心的依据。根据这一乐种的传播现状而言,在现当代音乐传播学的研究视野中,物质的、人文的、精神的诸多因素,共同组成了音乐传播、流动、扩散的综合条件。现代音乐传播学作为一个独立化的人文学科,也就成为了一个艺术、传媒与教育结缘的综合性学科。

《音乐传播视野中的曲牌考释研究》(冯光钰)在特别强调实地调查与地域文化相结合的作用下,对音乐传播中的“传者”与接受者的“受众”的研讨,运用定性、定量结合的方法,将众多的曲牌放在传播视野中进行考释研究,通过追流溯源,力求找出各种曲牌及其变体的血缘关系及变化规律。

《音乐传播媒介与原生态文化保护》(吴非)通过参与中央电视台“中国民族民间歌舞盛典”栏目编导工作的体会,对原生态文化传播理念、特点等进行了分析与梳理,并对原生态文化的保护提出了自己的思考。

《“作曲包揽制”、非繁衍性传播与中国戏曲声腔的“太监化”》(周来达),通过对目前戏曲音乐中出现的不良现象的分析认为,只要强大的戏曲音乐自身的繁衍能力能继续存在,戏曲和戏曲音乐的生存就大有希望,当务之急是要抓住戏曲音乐“创作”、“传播”两个根本环节,改变策略,恢复民间戏曲的主体意识和音乐创作机制等,努力改变戏曲音乐的生存环境。

《南高洛古乐本土受众的观演及听闻状况之田野观察》(邓志勇、史东宁)通过田野个案的描述,以南高洛音乐会的本土受众为重点,考察当下古乐的观演和听闻状况,强调本土受众在民间音乐活动所显示出来的流动性和行为的多元性,并初步讨论了本土受众对民间音乐传承和发展的重要影响。

《大众传播的多元化音乐传播》(曾田力)就作者自己在北京搭建的传统文化传播平台为例谈了体会,进而从文化身份、文化认同、文化重建的角度提出了应加强对中西文化的深入了解。在此基础之上,运用多元化的传播交流手段,最终建立文化生态平衡,改变中国传统文化弱势的不利局面。

《试论数字时代新技术媒体对音乐传播的影响》(庄元),尝试用传播学的视角就数字时代新技术媒体(主要是指以数字技术平台发展的与音乐传播直接相关的数字音视频、计算机与MIDI、广播电视、互联网、移动通讯等个人媒体和大众媒体)对音乐传播的影响做较为深入的分析。

《当中国音乐家遇到传媒革命的挑战》(冯效刚)从以数字化为代表的传媒革命对社会的影响出发提出:中国音乐家必须面对大众流行音乐文化的挑战;中国音乐家必须争夺大众传媒的“话语权”。

《论音乐传播中的现场互动行为――多重音乐语境中的比较视野》(张谦)力图将音乐传播中的现场互动行为还原到具体的音乐文化语境中,以多重语境的视野比较了西方艺术音乐、北印度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语境中典型的互动行为,关注互动行为产生的原因和结果。

除此之外,还有学者从音乐编辑学、新技术媒体、音乐心理认知等的角度,分析、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民族音乐的传承与发展是当代的一个重大命题,运用音乐传播学的视角,或者立足于以民族音乐的土壤为资料源泉,针对历史的、当代的音乐传播现象和行为,来探讨千百年来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变迁和发展。或者把研究的视野聚焦于当代的音乐生活,结合现代高科技,诸如媒体、网络、电视等来研究音乐传播现象的新发展。尽管上述每位专家、学者观察问题的角度和层面不尽相同,但无论怎样,殊途同归,都会促进民族音乐传统和现实的研究与发展,深化民族音乐传承与发展在当代意义的认知。同时也充分说明了在研究文化变迁过程中,从音乐传播学的角度切入必将大有可为。

三、音乐传播事业与文化产业

“音乐除了拥有文化产品的特质之外,还有商品特质,音乐产品尤其是大众流行音乐产品更多地成为以商业利益为主而产制与分销的商品。”但是,盗版、侵权的发生不仅因为暴利的驱使,其最直接的原因在于大众媒介的传播方式。大众媒介,尤其是广播、电视、网络提供了极为便利的音乐传播环境,使我们无时无刻不在与音乐发生关系。在我国,由于科技的高速发展和法制建设的相对滞后,音乐著作权的保护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科技与版权夹缝中的音乐产业――从P2P技术所带来的音乐侵权问题谈起》(姚 杰),以P2P网络传输技术为例,认为音乐产业的前提在于传播科技的发展,而版权问题又是传播科技中音乐产业遇到的根本问题。作者从音乐传播科技发展的历史趋势、音乐艺术功能的社会共享性、音乐版权产业的利益博弈行为等综合角度出发,提出国家应借鉴国外的成功经验,加强版权法的建设,积极引导传统唱片业与新生技术之间相互整合,构建一种和谐的利益分配关系。

《盗之道,非常道――对中国音乐传播活动中侵权现象的思考》(冯玲),以“音乐传播产生权利”为基点,运用音乐社会学、音乐传播学的视域,试图在音乐传播活动背景下,来探寻音乐作品使用中的各种侵权现象及其原因,从而提出了在传播中加强音乐著作权保护的意义。

文化传播从业人员张正军从文化产业的角度出发,结合自己公司在运营方面的困境,建议音乐传播要与商业紧密地结合,希望各位专家把好的理论导人到市场中来,以便规范文化市场运营,建立健全的市场法律保护机制;建立良好的音乐传播教育体系,在培养学生知识养成的同时,也要积极培养学生良好的职业素质,讲诚信、不浮躁。

《音乐出版界的思考》(杜晓十)认为,中国是一个文化资源大国,但在文化产业上是一个弱国,究其原因是我国的文化产业体系还未完全建立,相关的体系保障还不健全。通过介绍人民音乐出版社近几年的发展,比较了国外专业音乐出版社的出版与经营状况,结合这几年和国外出版界的横向合作情况,提出了加强数字化出版的设想。

《文化产业与音乐的著作权》(谢涛)通过案例分析,就日本文化产业的运行、音乐著作权的保护做了详细介绍。认为日本的文化产业模式值得我们借鉴,在政府重视文化事业的发展下,他们不仅从艺术创作到所属公司再到所属的行业协会形成的一系列相对完整的文化产业链条,还有健全的法律保障体系支撑着文化产业发展。文化产业的良性循环保障了文化事业的健康发展。

《我国流行音乐产业环境分析及其发展》(黄德俊)从流行音乐产业的概念及特征出发,利用产业理论对流行音乐产业的一般环境和行业环境进行梳理,尝试运用SWOT方法分析其所具有的优势与弱势和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并对我国流行音乐产业未来发展的途径提出了几点建议。

另外,还有一些学者、文化产业职业经纪人就文化事业和产业间的关系,原创音乐在网络交易中遇到的一些困境,尤其是涉及到著作权的问题,唱片公司的经营理念、运作模式和成功经验,中国演艺业宏观管理中的政府角色等有关问题做了深入交流和探讨。

会议期间代表各抒己见,相互借鉴,取长补短,取得了一定的进展。首先,积极推动了音乐传播和音乐传播学的纵深发展。本次会议对于学科属性及定位的探讨,尽管个别问题(学科属性)还不统一,但是增强了大家对本学科整体的认识。针对诸多的音乐传播现象,观察问题的方法、思考问题的角度有所提高。关注现实生活,关注文化事业,关注民族音乐的传承与发展等内容得到与会代表的共识。其次,会议代表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其中硕士生、博士生、年轻教师所占比重较大,对一些新的音乐传播现象,如“粉丝经济”、“3G音乐手机”等给予了积极的关注,表现出这门新兴学科的发展潜力和蕴含的活力。纵观此次会议,笔者以为还有几个亟待解决的问题:(1)作为一个全国性的学术组织,参与的广泛性有待进一步提高。虽然出席本次会议有部分文化产业的职业经纪人,有利于音乐传播与实践的密切结合。但是,对于一个学科来讲,参会单位比较集中,缺少师范性或综合性大学的参与,缺少政府文化部门的参与,缺少全国性的参与,不利于该学科的全面建设。(2)音乐传播学的学科建设需要进一步深化。音乐传播学既然是一门人文学科、自然学科结缘的交叉学科,那么音乐传播的一些基本问题就必须清楚。如音乐与传播的关系,音乐传播的目的、本质、社会功能,音乐为什么会传播,传播的特性,音乐传播与音乐传播学之间的关系,建立音乐传播学的学科理论与学科体系,音乐传播学的学科方法论,音乐传播事业与传承民族文化的关系等等。(3)尽快建立完善的音乐传播教育体系。近几年来,全国各地纷纷建立起艺术管理本科专业,艺术管理与音乐传播之间的关系究竟怎样?各地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认识却不尽相同。学生认识模糊,社会认可率不高,似乎艺术管理的人才什么都会,但什么都不懂。从培养目标、教学大纲、教学内容、课程设置、课程结构、课程体系、人才培养模式等都不尽相同,更缺乏专业教材。要汲取好的经验,构建招生――教学――就业一体化的良性循环机制,建立合理的音乐传播教育体系,是学科建设发展的需要,也是时代的呼唤。

传播学发展论文范文第5篇

[关键词]文化人类学 传播学 主体性 方法论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0-7326(2007)07-0148-05

从目前的传播学研究来看,对实际应用的层面关注的比较多,而对传播的本质、传播的哲学思考则比较少。在人类越来越依赖于传播的发展过程中,仅从操作层面去审视传播已显然不能解决更深层次的问题,我们必须从传播活动的本质、传播对整个人类社会的根本影响上,来审视一切传播现象。在这里,我们试图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认识人类传播的意义,为当前的传播学研究提出一种新的视野和理论范式。

一、文化人类学与传播学的理论渊源

尽管文化人类学与传播学不管是在学科领域、理论背景、发展历史、实践功能等方面都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如果深入研究的话,就可以发现这两者之间还是存在着某些理论渊源的。①

在文化人类学的各种理论中,最容易与传播学产生关联的是文化人类学的传播论学派。传播论学派(diffusionist school)是西方文化人类学的一个重要流派,大约19世纪末20世纪初形成于德国,后又影响到美国和英国。这里“传播”的英文词为diffusion,是一个取之于物理学的概念,是“扩散”、“漫流”的意思,与现在传播学中的英文词communication有所区别。但它们所关注的对象都是人类文化,即在研究对象上基本是一致的。这无疑为文化人类学与传播学架起沟通的桥梁创造了很好的理论前提。

文化人类学的传播论学派基本上可以分为两个流派,一是以德国、奥地利为主的历史传播学派,另一个是英国的极端传播学派。就学术渊源而言,德、奥传播论学派的理论先驱是德国的人类地理学家F・拉策尔(1844-1904),他通过研究地理环境与人的关系,论述了人种、文化的变迁,“其著作中已经提示了一种传播模式的思想,是为后来传播主义人类学思想的端倪。”[1] (P114) 这一学派的中坚人物是格雷布内尔和施密特,他们把文化现象看成是独立自在的东西,认为每一种文化现象(包括物质文化、社会制度以及意识形态领域的内容)都是在世界某一个地方一次产生的,然后开始向外传播,与其他文化结合,从而形成一定的文化圈。这种文化传播、借用和被借的过程,便构成了文化历史的基本内容。英国的传播学派的理论支点在于:埃及是人类一切文明的惟一摇篮。其代表人物是极端的传播论者里费斯,他认为世界文明都是由埃及传播而来,即所谓的“泛埃及论”。尽管这个学派的观点十分武断和偏激,但还是对后来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美国,以博厄斯为首的一批人类学家对这种观点进行发挥和改造,提出了“文化区”的理论,其实质是多中心传播论,主要研究各种文化现象之间的相异之处与互渗影响。对于文化人类学中的传播学派与现代意义上的传播学之间的关联,中国学者刘强认为:文化人类学中的传播学派,在对文化传播进行了许多有价值的实证研究的同时,第一次触及到了人类文化中的传播问题,“这不仅是对文化人类学理论的重要贡献,应该说也是现代传播学思想的滥觞。”[2]

在文化人类学的传播论学派产生之前以及之后近百年的发展史上,文化人类学曾出现过各种不同的理论流派,比如进化论学派、历史批评学派、文化功能学派、法国社会学派、结构主义学派、新进化论学派等等。如此众多的理论流派,预示着文化人类学完全有能力为现代传播学提供更为丰富的理论资源和知识储备。

从另一个理论层面上看,文化人类学又包括三个不同的学科:一是考古人类学;二是语言人类学;三是社会文化人类学。社会文化人类学关心的是人类社会与文化的传承问题,包括民族学和民族志两个方面。民族学是社会文化人类学中最大的分支,以系统与比较的方法来研究现存文化的类型及其发展过程;而民族志主要是收集各民族的文化资料,详细描述和记述各个社会的文化及其过程。在实际研究中,这两者通常紧密结合在一起。文化人类学的几个不同学科分别使用着不同的理论体系和研究方法,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同样有理由、也有能力成为现代传播学研究的理论资源和知识储备。

20世纪上半叶以来,现代传播学的兴起和发展也表明,该学科一直都在有意无意中借鉴和吸收着文化人类学的知识背景和理论资源。传播学的集大成者施拉姆曾引用了文化人类学家爱德华・萨皮尔的观点说:“每一种文化形式和每一种社会行为的表现都或明晰或含糊地涉及到传播。”施拉姆还指出:“传播是社会得以形成的工具。传播一词(communication)与社会(community)一词有共同的词根,这绝非偶然。没有传播,就不会有社区,同样,没有社区,也不会有传播。使人类有别于其他动物社会的主要区别是人类传播的特定特性。”[3] (P2-4) 在这里,施拉姆借助于文化人类学的理论和方法,试图揭示出人类传播的本质意义,这在某种程度上直接推动了传播学与文化人类学的整合,也开启了传播学研究的新视野。

二、回归主体性:传播学关于人及其文化的研究

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传播学家们通常把传播学的母题规定为传播过程的研究,把传播学的主题界定为研究某个人传递刺激以影响另一些人行为的过程。这些研究取得了重要的成果,但却有意无意地淡化了传播活动的本质――人的一种生命活动,在不同程度上忽略了传播活动的主体――人。

当然,也有学者提出了传播学研究中人本主义转向的重要性,比如施拉姆就曾指出:“我们研究传播时,我们也是研究人――研究人与人的关系以及他们所属的集团、组织和社会的关系;研究他们怎样相互影响、受影响,告知他人和被告知,教别人和受别人教,娱乐别人和受别人娱乐。要了解人类传播,我们必须了解人是怎样互相建立联系的。”[4] (P4) 根据这种观点,他把自己所进行的传播研究称为人类传播研究。虽然施拉姆对“人”这一主体给予了足够的重视,但其缺陷仍然是显而易见的。中国传播学者胡翼青一针见血地指出:尽管经验主义传播学在关注人的方向上已经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但它还是不可能彻底超越自己。原因是不管是实证主义还是后实证主义,其理论假设都对人复杂动机的研究一筹莫展。因此,“施拉姆的传播学研究就始终没有真正建立起关于人类传播的理论体系,他的研究体系依然不得不遵从经验主义的假设和基本理论框架,他并没有真正实现着重研究人的理想。”[5](P207) 针对这种状况,胡翼青提出了以“人”为核心的传播学研究理念。他指出:经验主义和技术主义的人文主义转向,传统与批判两大学派的融合,预示着传播学未来的出路,而“信息人”将成为未来人本主义范式的研究核心,多元方法论将成为未来人本主义范式的研究路径。胡翼青基于人类信息传播发展历史提出了“信息人”这一具有普适性的概念,这种以“人”为核心的传播观念,无疑对传播学研究及其学科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

但问题在于,对整个传播学研究而言,我们是否应该有更为广阔的视野呢?关于人的本质,我们是否应该有更为深刻的认识,从而推进传播学研究对“人”这一主体性的回归呢?我们认为,文化人类学恰恰在这方面为传播学提供了理论借鉴,同时也提供了开启传播学研究新视野的可能性。

在文化人类学看来,人既是文化的创造者,同时也是文化的产物。当代人类学大师克里福德・格尔兹说,人是一种编织意义的网而又囿限于其中的动物,这个意义的网,即是文化。他认为:“文化是一种通过符号在历史上代代相传的意义模式,它将传承的观念表现于象征形式中。通过文化的符号体系,人与人得以相互沟通、绵延传续,并发展出对人生的知识及对生命的态度。”[6] (P250) 从这个定义中我们可以看出,文化成为人类本质最重要的展现。基于这种认识,我们可以说,文化是如此重要,必然成为任何社会科学门类所无法规避的话题;同样,文化的范畴是如此深刻和广泛,也必将为任何社会科学提供广阔的研究空间。当然,对传播学研究而言也不例外。事实上,对于人类“文化”与“传播”之间的关系,一些当代著名的文化人类学家都给予了高度的关注。比如莱斯利・怀特在考察人类文化的发展进程时,就发现了人类传播行为的巨大影响:“人们逐渐认识到,文化是一个连续统一体,是一系列事件的流程,是一个时代纵向地传递到另一个时代,并且横向地从一个种族或地域播化到另一个种族或地域。”[7] (P23) 哈里斯则更为直接地指出:“要说明社会文化的差异和相似,最有力的解释是传播。”[8] (P187) 而露丝・本尼迪克则强调说:“在对文化整合进行理解时,有一个社会事实必须予以考虑,这就是传播的意义。”[9] (P2) 显然,人类文化与传播之间的内在关系,使得建构文化人类学与传播学之间的理论桥梁变得更为容易了。

文化人类学对现代传播学的影响表现在几个方面:一是传播学对文化人类学理论资源的吸收和借用,这主要表现为对人及其文化的重视,也就是所谓传播学研究的主体性回归;二是传播学对文化人类学研究方法的借用和发挥。对于传播学这样有高度实践性的学科而言,方法论上的创新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三、文化人类学与传播学研究方法论的创新

传播学研究中一直存在着欧洲批判学派与美国经验学派双峰并峙的流派结构和理论分歧。传播学中经验学派和批判学派对立的根源就在于,这两个不同阵营中的学者对传播学的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具有不同的预设,他们在方法论上的分歧表现为坚持人文主义还是趋向于实证主义。

人文主义主要致力于探求自然界和社会生活的客观规律,主要关心人文世界特别是人的内心世界。人文主义者认为,社会科学研究应该有不同于自然科学的独立的方法论原则,绝不能盲目效仿自然科学方法来研究社会科学。与此相反,实证主义相信所有科学都只能采用自然科学的标准和方法。他们认为,因果律是建立在能够通过经验证实之上的,因而就排除了科学家个人的主观因素对一般规律和科学理论的影响。因此,实证主义者认为社会科学应当模仿自然科学的传统和方法,对社会现象做出因果性说明,从而使社会科学成为精密的、实证的科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传播学正是在方法论的分歧和对峙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在方法论上,欧洲传播学批判学派主要继承了人文主义传统,而美国的经验学派则更多地采用了实证主义的方法。因此,在传播研究领域中,一直存在着质化研究与量化研究两大传统。质化研究方法主要包括实地调查、焦点团体访谈、深度访谈和案例研究等;量化研究方法主要包括内容分析法、问卷调查法、纵向研究法、实验研究法等。这两种研究模型的学术传统分别来自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10] 在传播学史上,人文主义和实证主义两种不同的方法论始终纠缠在一起,在冲突中走向融合,也在融合中持续着冲突,并在这两种研究方法的基础上建构了现代传播学的理论体系。

传播学理论研究的踌躇不前,预示着方法论创新的紧迫性和必要性。这时候,文化人类学由于其研究方法的独特性,进入了传播学研究的视野。有学者指出:文化人类学与其他社会科学相比,具有毋庸置疑的方法论优势,因为它采用第一手的、直接来自人际环境的资料,对文化的异同进行分析。如果说,社会学家依靠从问卷、访问和统计报告获得的第二手信息,历史学家在时间和空间上远离所研究的人和事,那么,文化人类学家则进行野外考察,“直接参与人们的日常活动,观察人们如何饮食、争吵、跳舞,倾听他们的日常交谈和嬉笑怒骂,并逐渐开始像他们一样地生活和从他们的角度来理解生活。”① 显然,文化人类学在方法论上的这种独特性,完全有可能为传播学研究方法的创新提供借鉴。尽管文化人类学的方法论在传播学研究中并不一定能扮演救世主的角色,但其借鉴意义仍不容忽视。

至今为止,在传播学研究领域运用得最为普遍和成熟的文化人类学方法,无疑是民族志的方法。民族志是20世纪初期由文化人类学家所创立的一种研究方法。研究者主要通过田野调查,深入到某些特殊群体的文化中去,从其内部着手,提供相关意义和行为的整体描述与分析。这种方法强调,要尽可能详细地了解研究对象实际生活的各个方面,在总体把握的基础上,有重点地进行分析与解释。这就意味着研究者必须长期融入研究对象的生活之中,成为其中的一员,并直接观察研究对象的行为,同时做出理性的判断、分析与研究。在传播学研究领域,较早使用民族志研究方法的是英国的文化研究学派。早在1958年,理查德・霍加特就把这种方法运用于其著作《文化的用途》中,这被认为“开创了英国文化研究中颇有特色的民族志传统”。 之后,民族志方法被运用于大众文化研究,并深入到传播学研究中来。伯明翰学派的学者们广泛地运用了这种方法。比如,莫利于1986年出版了《家庭电视》,在这本著作中,他真正采用民族志的方法进行受众研究,选取了18个家庭作为样本,研究者们亲自走进这些家庭中进行访问。访问既针对父母也包括小孩,一般持续一至二小时。为了留有空间进行思考、提问,整个访谈过程并没有结构化。而且,由于有其他家庭成员在场,以及对采访对象有着繁复的质询方式,莫利非常自信能获得真实的情况。通过这样一种参与观察加访谈的形式,莫利了解到了“客厅政治”对家庭收视的影响以及由此造成的不同家庭成员的收视体验。[11] 这被认为是大众传播研究领域中采用比较民族志方法的经典案例。中国传播学者郭建斌曾把经验学派的量化研究方法与民族志的方法进行比较,他认为:使用量化方法对研究对象进行访问、调查时,所涉及的话题、问题,尽管也可以非常详细,但由于方法本身的限制,总是不全面的。而民族志方法所强调的是,尽可能详细了解研究对象实际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总体把握的基础上有重点地进行分析、解释。对传播学研究而言,“这与其说是一种研究方法的变革,不如说是一种研究理念的革命。”[12] 由此可见在传播学研究中引入文化人类学的方法,不仅在实践上是可行的,而且对传播学的学科发展乃至于理论体系的建构,都有着积极的作用。

事实上,在经典传播学研究领域里,比如人际传播、受众研究等等,民族志的研究方法也已经被越来越广泛地运用,甚至有学者提出了“民族志传播学”的概念。

四、文化人类学与传播学研究视野的拓展

基于以上的研究,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文化人类学的引进能够拓展传播学研究的新视野。这至少可以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文化人类学的引入促进了文化研究学派的兴起。这是传播学研究中最早引进文化人类学方法的领域,英国的文化研究学者理查德・霍加特和莫利等都是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此外,伯明翰学派的另一位大师斯图亚特・霍尔。霍尔在《编码・解码》中依托于文本、关注观众解码文本的理论模式,把关注点转移到电视观众的观赏这一社会过程本身,从而获得别出心裁的研究成果。这在某种程度上被视为对莫利研究的延续。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文化人类学的理论和方法将在未来的文化研究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

第二,文化人类学的引入促进了传播学经典学派的创新和进步。民族志方法在人际传播研究中的运用,使得传播学领域产生了一个新的分支――民族志传播学,其关注的对象,就是语言社区中的人际传播。民族志传播学的先行者是著名学者德尔・海默思,他在1964年首次提出了“民族志传播学”这一术语。作为传播学的一个分支,民族志传播学有着自己的显著特征:“1. 传播实践而不是语言形式是其研究的中心;2. 在自然语境下的传播实践才是其分析的对象;3. 传播实践是具有一定模式的;4. 模式化了的传播实践是社区成员所依赖的共享资源的一部分。”[13] 由此,民族志方法在人际传播研究中的使用,有助于传播学研究者深入语言社区中直接观察搜集资料,从而揭示传播实践所隐含的模式。此外,民族志作为一种研究方法,对于大众传播研究也同样适用,并产生了诸多令人瞩目的成果。在对受众的研究方面尤其如此,以至于有西方学者把对受众的接受研究归纳为三种不同的重要范式:即接受研究、受众民族志、建构主义视野。民族志方法在受众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10] 可见,在经典传播研究中,无论是人际传播还是大众传播,民族志方法的介入都给传播研究带来了更多的新鲜内容,也促进传播学研究的创新和进步。

第三,文化人类学的引入促使了传播学研究中“仪式派”的产生。美国著名的传播学者詹姆斯・凯里在其1989年出版的著作《文化即为传播》中,对当今西方,尤其是美国新闻传播研究的发展做了理论上的综述。他认为:传播学研究领域一般采用两种观点,一是传播派,主要研究信息传播的过程,二是仪式派,他们认为新闻不是信息,人们读新闻并不是通过它了解现实世界,而是通过履行这个仪式得到类似于参加宗教仪式或民间传统活动所取得的满足和安全感。传播学者借鉴了文化人类学中的叙事文文体分析法,对新闻的叙事性质进行研究。该学派的学者认为,新闻有神话的性质,与神话一样使人们从杂乱无章的、难以捉摸的大千世界中建立起一个井然有序的、可知的主观世界,从而消除我们的疑虑,给我们一种归属感和安全感。因此,阅读和观看新闻的行为与参加宗教活动、仪式、纪念活动,有同样目的。[14] 这对传统的经验学派传播学研究格局而言,是一种突破。

第四,文化人类学的引入对当代的大众传媒研究有着巨大的贡献。关于这一点,美国学者萨拉・迪基1998年发表的论文《人类学及其对大众传媒研究的贡献》给了人们很大的启示。这篇论文以其在印度南部做的人类学研究为基础,旨在探究传媒在建构当代想象、自我和权力关系中发挥什么作用,今天的人类学家对这些过程怎样理解,以及今后的研究应该何去何从才对我们有利等问题。萨拉・迪基的研究表明:“人类学对传媒的分析越来越多,它们关心的常常是传媒中所包含的权力关系的复杂性,借助关于抵抗和统治的最新争论,说明这些观念之间的界限是可以打破的。”[15] 可见,文化人类学对深化大众传媒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新近的研究成果是美国学者柯克・约翰逊所著的《电视与乡村社会变迁:对印度两村庄的民族志调查》。本书主要采用民族志的研究方法,考察印度乡村生活的社会语境及电视在不断变迁的印度乡村中所发挥的作用。作者通过参与式观察和深度访谈,着力于关注印度村民们的实际生活,并运用西方成熟的社会学与传播学研究方法,观察、分析电视媒介对东方社会发展的影响方面。“本书的价值在于它第一次系统地分析了电视媒介对乡村生活的影响,填补了这一研究领域的空白。”① 柯克・约翰逊的研究方法对当代中国传播学的创新和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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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郭建斌. 民族志方法:一种值得提倡的传播学研究方法[J]. 新闻大学,2003年夏季号.

[13]蔡骐、常燕荣. 文化与传播――论民族志传播学的理论与方法[J]. 新闻与传播研究,2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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