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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思想的现代意义

儒家思想的现代意义

儒家思想的现代意义范文第1篇

论文摘要:孔子健家思想,时中国社会经济、政治的发展,灿烂的古代丈化的形成与丈化心理素质的培养,曾起过积极的推动作用。它对廿界丈化也产生过重要影响,而且还将产生更大的影响。

孔子是孺学的创始人,是人道的启蒙者。他的思想博大精深,既有祟高的价值理想,又有切实的百姓日用,是中国古代思想的结晶。孔子的思想,一言以蔽之,是以治平为本,以仁为核,以和为贵。他的思想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源头活水,礼乐文化的重要根据,价值观念的是非标准,伦理道德的规范所据,构成了中华文化的基本精神价值。

    早在公元一世纪,孔子孺家思想就传人东亚地区,先后在日本、朝鲜、越南等国产生广泛的影响。到十七、十八世纪后,孔子及孺家思想又影响到欧洲,在十八世纪曾掀起一股“孔子热”,当时人们就尊称法国的启蒙思想家伏尔泰为欧洲的孔夫子。

    21世纪的今天,人类在经过了三次工业革命的大变革和二次世界大战血的洗礼以后,在思想上已经进人一个迷茫时期。在人类所面临的众多挑战中,最大的挑战是来自于人类自身的道德水准,西方学者因此提出了“全球精神危论”。

    随着科学技术和现代工业的发展,给人类社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经济繁荣和高度的物质文明,也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使其价值取向更趋于复杂和多元。人在变得更加理性的同时,也更加物欲化,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人文精神的弱化和道德的下滑。这样就迫切需要一种理论指引我们重新步人正常的发展轨道。

    孺家讲究天人合一,君子以自强不息,应该说对当今世界的和平发展、和谐社会的构建等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诺贝尔物理学获奖者汉内斯·阿尔文博士就说过:“人类如果要在21世纪生存下去,必须回到2540年前去吸取孔子的智慧!”

    中国是孔子孺家思想的发祥地,近些年随着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一些人却出现了文化理想的失调和价值意识的丧失,而要唤醒这些人,孔子的孺家思想不失为一剂良药。尽管孺家是中华民族的宝贵精神财富,但在学习孺家思想方面,我们反倒应该学习一下我们的邻国。

    在韩国,孔子的名字家喻户晓。在韩国有将近80%的人曾奉孺教或受过孺教思想的熏陶。韩国把孔子尊为“万师之表”,并每年举行纪念孔子的“释典大祭”。时至今日,孺教在韩国仍占据主导地位,孔子“为国尽忠,敬信节用,爱民如子,人伦之中,忠孝为本”的思想已融人韩国人的血液。韩国借鉴了孔子提出的“和而不同”的多元化文化观,在大力引进西方市场经济和先进技术的同时,尽量摒弃西方文化中个人至上、金钱万能、人情淡薄等弊病,倡导孺教的敬业乐群等精神,创建了家庭和谐稳定、道德风气良好的社会。而时下“韩剧”在中国的热播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中韩两国人民在传统孺家思想文化上的相通和共融。

    在日本,有实业界一代猫主之称的著名企业家涩择荣一则写了一本《论语加算盘》的著作,总结自己成功的经营之道,那就是一手拿算盘,一手拿《论语.》,既讲精打细算赚钱之术,也讲孺家的忠恕之道,二者相得益彰,才使事业得以不断发展。比如他吸取和践行了孔子儒家思想中的“天生万物,维人为贵”的人本思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交互式管理模式,’;“以义统利”、“见利思义”的诚信观,还有主张“二人同心,其利断金”的团队精神等等。“见贤而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孔子儒家思想是我们民族世世代代的宝贵财富,我们应该进一步发扬光大。因为儒家思想至今还具有现代意义,其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仁学”与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

    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是“和平与发展”。不仅要解决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要解决好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保护生态平衡,坚持可持续发展战略。其实任何宗教和哲学家的终极理想境界,无论是佛教的西方极乐世界、道教的神仙世界、儒家的大同世界,基督教的天国,都是无杀人(战争)、无偷盗、无说谎、无奸淫的和平、幸福、快乐的世界。而儒家的“仁学”和“天人合一”的思维模式可以为这方面提供十分有意义的资源。这便是儒家思想二千五百多年来常新不衰的原因所在,同时也凸显出孔子思想的现代价值。

    “仁”是儒学最高的道德原则。在孔子看来,“仁德”是做人的根本,是处在第一位的。目前,人们在感受发达的物质文明的同时,更渴望人性的回归,得到精神的慰藉。因而注重仁爱之心的培养,对于善待他人、扶残助弱、扶危济困社会风尚的形成有着积极的现实意义。

    何谓“仁学”?孔子的弟子樊迟问“仁”,子曰:“仁者,爱人”。这种“爱人”的思想从哪里来呢?子日:“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仁爱”的精神是人自身所具有的,而爱自己的亲人是最根本的。但是“仁”的精神不能只止于此,还要“推己及人”,还要做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才叫作“仁”。而要做到“推己及人”并不容易,必须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忠恕之道”作为“为仁”的准则。“仁”是人自身内在的品德,“礼”是规范人的行为的外在的礼仪制度。这对于现在世界上一些国家来说就是应该行“仁政”,行“王道”,不应该行“霸道”。这对和平与发展两大主题的实现,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孔子还提出:“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的主张。他认为,以“和为贵”而行“忠恕之道”的有道德有学问的君子应该做到能在不同中求得和谐相处。这和我国一贯主张的“求同存异”“和平共处”的外交原则有相通之处。颜渊也曾问孔子如何才能做到“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意思就是说,通过自己约束自己的欲望以达到礼的要求就是仁。颜渊继而问到如何求仁,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可见,“礼”是求“仁”的行为标准和必由之路。但孔子的“克己复礼”不是宋学家所宣扬的“存天理,灭人欲”,而是适度克制,独善其身的节欲观。我们知道,欲望是社会发展的动力,然而无度的欲望却无异于饮鸽止渴。因此,我们应该再度发扬孔子的价值与智慧,用孔子的节欲思想扼制和节制人类自身不断膨胀的不合理欲望,从而使得整个人类社会得到健康的可持续发展。

    二、“中庸”与和谐社会的构建

    对于中庸,孔子说“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意思是说中庸是一种最高的仁德。孔子认为过与不及二者都偏离中道,都是“不贤”的表现,所谓“过犹不及”、“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由此可见,中庸作为君子的德行,是儒家思想中的一个重要观念,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方法论原则,它有广泛的适用领域。在政治领域,它表现为宽猛相济、德刑并用的治国方略,一种“致中和”为政的最高境界。子思(孔子之孙)所作的《中庸》说:“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不仅实现了整个人类社会的和谐,而且也实现了人类与自然万物的和谐。类似《礼记·礼运》所设计的“大同”社会蓝图,是一个高度和谐的社会。

    中庸之道适用于法律领域,从维护统治阶级的长远利益与整体利益出发,应当在立法上适当考虑民众的利益。孔子有言“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就强调了刑罚公正问题。用今天的标准看,一种以公正和人道精神为主宰的立法与司法是构建和谐社会的有力保障。

    在文化领域,中庸之道则表现为一种理性与温和的文化发展观。它反对在文化问题上搞“不破不立”,反对横扫一切文化传统,提倡文化的“损益”式发展。孔子说:“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所谓“损益”就意味着对传统文化要有继承、有创新,批判地继承。而回首“五四新文化运动”和十年“文革”中我们对大成至圣的孔子和儒家思想的态度,不能不说是偏激或野蛮的,是数典忘祖的民族虚无主义。

    中庸之道还适角于经济领域,表现为经济政策上的“富民”措施。儒家从“中庸之道”的立场出发,反对将社会不同阶层间贫富差距拉得过大,因为这将有碍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孔子是明确主张“富民”的,因此我们不能将“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简单地理解为财富分配上的一种平均主义,而是应该从建设和谐社会,缩小贫富差距,实现共同富裕的角度来理解。

儒家思想的现代意义范文第2篇

1、儒学对中国的影响正面影响要多于其负面影响。

2、儒学在中国存在几千年,对于中国的政治、经济等各个方面依然存在巨大的潜在影响,这种影响在短期内不会消除。不过由于中国大陆官方意识形态等种种原因,许多人仍无法纠正对儒家的偏见,以至儒教无法在中国大陆得到应有的尊重和重视。

3、儒家学说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儒家经典不仅是思想统治工具,同时也是中国封建文化的主体,保存了丰富的民族文化遗产。儒家学说不仅在中国,在东亚世界也占有重要地位。儒学和汉字、律令以及佛教一样,很早就传播到周围国家,并对那里的思想和文化产生了重要影响。

(来源:文章屋网 )

儒家思想的现代意义范文第3篇

其实在20世纪初新文化运动兴起的前后,新文化阵营对维护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文化的各种思潮亟高度警惕,每有闻“孔”色变之势。与之相比,那些主张重新阐释和发扬儒学的人士,对于新文化则表现出了相对积极的态度。民国时期,陈之原先生的《发展新儒家思想》一文非常客观地指出:

外来文化的输入,表面上好像代替了儒家思想,了儒家思想,使它趋于没落消灭的运动,其实正是促使儒家思想新发展的大动力。……“”以后所输入的社会科学,自然科学,艺术,与儒家思想汇合,在历史上曾展开了一个新儒家思想运动,造成了儒家思想的新发展。由这看来,儒家思想的新发展,不是建筑在排斥外来文化上面,而是建筑在输入吸收外来文化上面。[5]

从这个意义上说,袁良骏先生的观点可资我们借鉴,他在《“五四”· 新儒学 ·道德重建》一文中指出:

“五四”的局限正是当代新儒学的光点,当代新儒学的局限恰恰也正是“五四”的光点。因此两个局限的排除和两个光点的融汇,正好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的大发扬。[6]

而台湾旅美学者张灏也在《新儒家与中国文化危机》中提倡:

应该沟通新儒家和‘五四’的思想,才是我们未来文化发展的应有基础。[7]

事实上,20世纪初期中国的文化场域中,文化现代化主要分成了三种形态,即马克思主义文化派、自由主义西化派、现代新儒学文化派。现代新儒家之一贺麟先生在发表于1940年代的《儒家思想的新开展》一文中,认为“广义的新儒家思想的发展,或儒家思想的新开展,就是中国现代思潮的主流。我确切看到,无论政治社会学术文化各方面的努力,大家都在那里争取建设新儒家思想,争取发挥新儒家思想。”并将“发挥新儒家思想,蔚成新儒学运动”视为中国现代文化的主要特征。[8]他指出:

儒家思想包含有三个方面:有理学,以格物穷理,寻求智慧。有礼教,以磨练意志,规范行为。有诗教,以陶养性灵,美化生活。”“儒学是合诗教礼教理学三者为一体的学养,也即是艺术宗教哲学三者的和谐体。因此新儒家思想之开展,大约将循艺术化,宗教化,哲学化之途径迈进。[9]

儒家思想的现代意义范文第4篇

[关键词]现代新儒家思潮;价值观;影响

随着科技的发展,全球化的深入,目前我国正处在全面转型时期。近年来,国内兴起了国学热,国外也兴办了许多孔子学院,谈到孔子,谈到儒家学说,我们并不陌生,它起源于古代,在中国漫长的历史发展中起到过重要作用。现在,我们探讨与之相关的现代新儒家思潮,它诞生于上世纪20年代,至今已存在90多年,仍对我们产生影响。

一、概念界定

所谓思潮,1979年版的《辞海》中,对“思潮”的释义是:(1)某一历史时期内反映一定阶级或阶层的利益和要求的一种思想倾向;(2)涌现出来的思想感情,如思潮起伏[1]。

1987年版的《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卷中,对“思潮”的释义是:社会思潮是反映特定环境中人们的某种利益并对社会生活有广泛影响的思想趋势或倾向。社会思潮有时表现为由一定理论形态的思想作主导,有时又表现为特定环境中人们的社会心理,是社会意识的综合表现形式[2]。

综合学界各种表述,笔者在查阅诸多著作的基础上,本文采用下述概念界定“社会思潮”――即社会思潮是经思想家倡导,以某种理论学说为主导或依据,在大众中持久流行、与时代和社会重大问题相关,并对社会生活有广泛影响的思想趋势或倾向[3]。

本文探讨现代新儒家思潮,要首先界定“现代新儒家”与“现代新儒学”两个概念,两者的关系类似于“儒家”与“儒学”之间的关系。最初“现代新儒家”与“现代新儒学”两个概念是混用的,指人物时多用“家”,指学派或学说时用“学”。致力于现代新儒学研究的学者方克立、李锦全认为“现代新儒学”就是“现代新儒家”的思想体系。事实上现代新儒学的概念随着时代的发展是不断丰富、完善的,它从狭义走向了广义,是具有一定特征、包含相应内容的“一切关于儒学的学问”,这些特征有:民族危机意识和文化自信心;以应对“双重困境”为己任;以儒家文化为本位;采纳中外众家之长;综合创造中华新文化。本文探讨的现代新儒家(思潮)属于广义的现代新儒学,即指:在20世纪20年代产生并延续至今的,坚持儒家文化本位,在此基础上来吸纳、融合西学,回应中国传统文化如何实现现代化和全世界现代工业文明条件下如何解决人的异化这“双重困境”的挑战,以谋求中国文化和中国社会乃至世界文化在现代条件下的出路的一种社会思潮[4]。从20世纪初开始,现代新儒学已有三代人薪火相传,先后经历了以梁漱溟、熊十力、金岳霖、冯友兰、张君劢、贺麟等为代表的第一代人物,以牟宗三、徐复观、唐君毅等为代表的第二代人物的努力,并且在80年代开始了以杜维明、刘述先等为代表的第三代新儒家的发展历程[5]。

二、现代新儒家思潮对我国价值观的影响

目前,我国积极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主要由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坚持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和坚持社会主义荣辱观组成。2012年11月,党的十报告首次以24个字概括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国家层面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在社会层面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在个人层面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而现代新儒家思潮对国人的价值观有不可忽视的作用,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一)积极影响

从个人层面看。受儒家传统文化的影响,国人大都信奉孔子“仁、义、礼、智、信”的论点以及中华传统美德,尊老爱幼、勤俭节约、百善孝为先等,在当下中国,弘扬中华文化,传统美德也在不断传承与发展。现代新儒家思潮坚持儒家文化本位,在我国五千多年的发展历程中,儒家文化对人的影响与教化早已根深蒂固,在现代转型的今天,现代新儒家思潮用自己的主张影响和吸引着一大批人,很多人虽然并未意识到自己与现代新儒家有关,但实质上个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儒家,现代新儒家思想的隐形表现主:在公交车上给老、弱、病、残、孕让座,在公共场合不吸烟,不喧哗,个人高涨的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精神……如此总总,在现实生活中屡见不鲜,前段时间发生在四川达州的三小孩扶七旬摔倒老人反被诬陷一事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诬陷行为让人唾弃,但值得欣慰的是,三小孩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以后遇到类似情况还是会做好事,帮助需要的人。窥一斑而知全豹,国人良好素质、美好品德的形成与传统儒家文化息息相关,这也是现代新儒家一直秉承的教化。

从社会层面看。我国社会,主流价值导向是好的。各个行业都有自己信奉的准则:医务行业致力于救死扶伤,坚守社会“生命”底线;教师群体坚持热爱学生、热爱教育,坚守社会道德底线;商业活动者坚守买卖公平,诚信无欺原则,……这些行为与个人素质也与社会环境导向有关,社会各群体倡导社会公德,在经济社会发生深刻变革,思想观念深刻变化的条件下,社会大众用现代新儒家与马克思主义思想一同抵制西方的自由主义、享乐主义、金钱崇拜主义等不良思潮的影响,经受住了考验,在日益多元化、多层次、多样性的价值观念格局中,形成与我国历史发展阶段相一致,与我国根本制度和要求相适应的主导全社会思想和行为的价值体系,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首次提出并作了相关界定。核心价值体系中就包含了现代新儒家的道德思想与主张。

从国家层面看。自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到十七大将其提到重要位置,再到十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最终从国家层面将其定位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这是符合我国当下国情的高度凝练的提法。这个提法也是现代新儒家在实现现代化转型中的主张与期望。早期以熊十力为代表的现代新儒家德性儒学,他们主张“内圣”开出“新外王”即攻克“内圣(明德、正心、诚意)之学”从而与西方科学、民主会通;之后,海外新儒学的集大成者牟宗三也主张由儒学以仁为中心的内圣,经过自我坎陷(即自我否定)的过程,援西(西方的民主科学法治)入儒,完成中国文化创新。如此看来,作为我国社会意识形态的价值观的形成,它是吸收传统文化精华,借鉴西方先进文化,并结合我国实际情况形成的,也可谓是现代新儒家思想某些方面的积淀与升华。

(二)消极影响

作为一种社会思潮,现代新儒家思潮是一种非马克思主义思潮,上世纪90年代起,特别是所谓的“大陆新儒家”,他们将马克思主义与儒学相对立,在意识形态领域制造混乱,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同时也影响了不少国人,特别是知识分子与青少年。

从个人层面看。大部分人接触和了解的是传统的儒家文化,在现代新儒家思潮兴起之时,不可避免的使传统文化中的封建迷信糟粕也借机沉渣泛起,在群众中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特别是在偏远地区,表现明显,致使民众愚昧无知,阻碍了社会主义新文化的传播。

从社会层面看。各种思潮涌动,容易引起民众思想上的混乱,致使西方的新自由主义、享乐主义、利己主义等不良思潮不断涌入,加之过度的崇儒造成的泛道德化,使得我国社会出现道德滑坡,信仰缺失,人情冷漠等一些怪象,导致不良社会风气蔓延,不利于现代文明社会的建设。这是现代新儒家兴起带来的负面影响。

三、小结

意识形态领域的阵地,无产阶级不去占领,资产阶级就会去占领[6]。社会主义国家在意识形态领域发挥作用的只能是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不去占领,其余思潮就会见缝插针,就像现代新儒家思潮对国人价值观的影响,有积极的,也有消极的,但最终,我们必须认清现实国情,我国在革命、建设、改革发展的过程中,结合自身实际情况,已经找到了理论与实践上发展我国的正确途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只有加强马克思主义指导,才能更好的发展中国,也才能更好地吸收传统文化和外来文化,实现现代新儒家的主张及其自身的发展,因此,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是必然的。只有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下去正确的看待现代新儒家思潮,才能开辟新儒家发展的新天地。

参考文献:

[1]《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年版,第3837页。

[2]《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7年版,第765-766页。

[3]钱玉君.现代新儒家思潮的传播与当代青年[D].北京:中国青年政治学院,2011.

[4]陈立思.社会思潮与青年教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41.

[5]刘敏.现代新儒学在中国大陆30年发展历程研究[J].社科纵横,2009(1):251.

儒家思想的现代意义范文第5篇

从道德的理想主义的视角看儒家伦理,儒家伦理确实不仅具有着现代性的义涵、甚至具有永恒存在的价值。这是因为,其一,道德的理想主义乃是一种基于“道德心”的理想主义。之所以说基于道德心的理想主义具有现代性价值,就是因为“一切言论与行动,个人的,或社会的,如要成为有价值的或具有理想意义的,皆必须依据此原意的理想而成为有价值的,成为具有理想意义的。”[14]人的尊严与价值皆依托于他的一颗活泼泼的道德心--一颗“生动活泼沭惕恻隐的仁心”。它是好善恶恶、为善去恶的根据。这对于任何时代、任何社会的人来说都是没有例外的。其二,道德的理想主义还是一种“理性的理想主义”。所谓理性的理想主义,不是指的与非理性相对而言的理性,也不是指的理论理性或逻辑理性,而指的是能够“抒发理性指导吾人之现实生活”的来自仁心而又超克习性的、具有自然去私为公、客观正义特点的普遍律则。[15]在此,理想主义与理性主义的相互对应性特点凸显无遗。无疑,这对于总是处在人--己、义--利关系结构的人类来讲,具有着指导人们处理人际关系与义利关系的作用。只要人类没有脱离这种关系结构,那么,道德理想主义具有的某种指导意义就不会淹没。其三,这种道德的理想主义,还是一种直指实践的理想主义。道德心既是形上的、又是形下的。它既是理论的、又是实践的,即它对于实践具有一种理论提升的状态。并且它既是实践的、又是理论的,即它对于理论具有一种透入实践的定位。因此,它将形上与形下、理论与实践有效地统一于尽伦尽性的践履仁的过程之中。[16]就此而言,道德理想主义意图将理论与实践统合起来,提供给人们一个完善的道德生活指南。这对于遭遇道德实践源自理论原则、还是源自实践需要的难题的人类社会来讲,也是具有某种明显的导引作用的。

正因为儒家伦理的道德理想主义具有定位道德、确认理性、导引实践的特点,因此,对于儒家伦理传统结构中的道德理想主义一面加以现代背景条件下的张扬,就具有相当的理据。这种张扬,可以从伦理学上寻找到的理由是,第一,人类伦理道德生活处境的相近性,决定了人类仍然必须在理想主义中为自己寻求前行的精神动力。而儒家的道德理想主义乃是特别强调无条件制约的理想主义。它是具有某种神性意念的理想主义,但又不是神学的理想主义形态。因此,它可以避免宗教迷狂而刺激道德激情。如果从儒家伦理中剥出带有普适意义的道德精神动力,那对于人类社会需要的发展动力机制无疑是具有积极作用的。因此,儒家伦理中的道德理想主义是可以成为现代性的一种精神资源的。甚至是可以成为超越现代性的一种精神资源的。第二,迄今为止的人类的生活,终究是在处理人--己、义--利关系结构中获得人心秩序和社会秩序的。因此,在强调个人利益的先导性、物质生活的基础性的情况下,我们对于自己生活的本质构成必须的反省,已经到了一个非加以检点不可的地步。无疑,就是在西方背景中,这种反省也是为思想家们所重视的。[17]而我们对于这种物化先导的现代性的反省,以及对于人类社会的生活独特性的反省,也需要我们在中国情景里、现代性的疾速进展中,给予高度的重视。如果说我们还不能将儒家伦理中的道德理想主义具有的某种普适的约束物欲、控制利己的思想资源挖掘出来,至少,我们是可以将它作为引导我们以健全的心态对待现代性的一种思想资源。第三,自西方现代性成为世界范围的必然“选择”之后,现代性就徘徊在理性与非理性的精神圈套之中。无疑,这种徘徊,乃是一种现代性进展所必须的紧张。但是,这种紧张需要我们人类偿付的代价是高昂的。能否有一种替代性的思路,使得我们既可以将西方现代性道路的优势加以保持,又可以将这种紧张加以有效的化解,从而推动人类进入一个更为健全的发展境地呢?至少,儒家的道德理想主义是可以提供一种思考路径的。

四、重构规范

自然,就是设定儒家伦理的道德理想主义蕴涵具有某种现代价值,也不等于说儒家道德理想主义具有不加重构,就足以在当下运用的价值现成性。这是两个问题。与此同时,儒家伦理另一思想螺旋--伦理中心主义,对于现代中国来说还具有一种加大力度予以清理的需要。因此,儒家伦理的双旋结构,在现代性的背景条件下,既需要加以同时的注重,也需要加以各别的研究。那种在现代性背景条件中,对于儒家伦理的整体主义的提倡,是不符合儒家伦理的现代性处境的。相应地,那种分离主义的立场,即对于儒家伦理的双旋结构的简单分割处理,对于儒家伦理的现代遭遇的改善,也并不见得就是有帮助的。

将话题切分为二来分析。就前者立场上,即整体主义的陈述来看,有两种观点是值得注意的。一是有论者在“亚洲价值”的名目下,以“亚洲奇迹”来支撑的儒家价值现代性论说。二是有论者在西方国家社群主义的理论名目下对于儒家价值的张扬。前一种论说曾经获得了较为广泛的支持。论者指出,儒家价值观所倡导的权威主义价值,对于维护社会政治的秩序,非常重要。它促成了亚洲人对于纪律的谨守、对于长上的尊崇、对于秩序的看重、对于集体的认同。而这种种价值取向,构成了亚洲之不同于欧洲发展的价值基础。1980年代所谓亚洲“四小龙”的经济发展奇迹,在他们看来,恰好证明了这种价值体系的优长性。[18]后一种论说是在亚洲金融危机之后一种退让性的说法。它似乎无意为儒家伦理代表的亚洲价值观辩护。但是,在借重社群主义对于西方主流价值观--自由主义的价值体系进行批判的基点上,以社群主义对于群体价值的重视这一与儒家伦理的基本主张相接近的思想观念类似,来为儒家伦理的现代性伸张。其实,这两种论说的支持理由都是不足的。前者对于儒家价值观的强调显然是取舍失重的。它没有注意到儒家价值观中存在促使个人道德发展的理想主义成分,而只是留意到儒家价值观中的社会政治控制的现实主义内容。它似乎是在张扬儒家的现代性,实际上是在损害儒家的现代性。它对于一个地区社会经济发展的复杂导因不加考虑,将所谓亚洲“四小龙”的经济奇迹归结为儒家伦理的作用。表面上看,抬高了儒家对于现代社会的作用力度。其实将儒家伦理的现代命运与四小龙社会经济发展命运,完全捆绑在了一起。结果在1997年金融危机发生以后,它就无法再为儒家伦理寻找到支持现展的解释理由了。因此必然走向抛弃儒家价值的地步。[19]可见,将儒家伦理简单地作社会政治治理的处方来处理,其实就逃不出以儒家伦理的伦理中心主义来简单对待儒家伦理的偏执境地。这无疑是从张扬儒家伦理的动机出发而落个损害儒家伦理的结果。这是一种思维的吊诡。由此可见,从儒家伦理的直接的现代社会政治作用去处理儒家伦理的现代性问题,不是一个值得提倡的处理儒家伦理的思路--不论处理者是思想家还是政治家。而来自后者,尤其需要警惕。而依据社群主义来为儒家伦理进行“现代”辩护,则因为没有注意到儒家强调的群体优先,乃是一种古典社会中对于血缘关系基础上的群体的强调,它具有一种显见的封闭性。而社群主义所讲的群体优先(不论是从家庭、还是从社区或国家角度),则是在现代政治理念与制度平台基础上讲的群体优先。二者是具有一种不可比性的。

就后者的立场--即将儒家伦理的道德理想主义与伦理中心主义完全切割开来对待的观点来看,[20]也不见得就能为儒家伦理的现代性处境提供一个更有利的结果。因为,这一审视儒家伦理的进路,就其历史研究的一方面来讲,它不足以彰显传统儒家统合道德理想主义与伦理中心主义、即统合个体心性儒学与社会政治儒学、统合个人道德修养与社会政治控制事务的思想特质。而就儒家伦理的现代性出路来讲,则不足以凸显它应对现代性挑战时,如何可以在保全自己思想欲求的前提条件下,构想一个足以应付挑战、甚至超越西方现代性设计的可欲前景。而且,如果将儒家伦理同时解决伦理问题与政治问题的思路中断了,那么,剩余下来的“儒家思想”,还能不能被称之为儒家,都还是值得怀疑的事情。从前一方面来分析,儒家伦理结构的双旋结构是不可分割的。因为,假如将前者看作是儒家伦理提供的一般价值规范的话,那么后者就是儒家提供的行为价值规范。两者融洽地存在于儒家的思想体系之中。虽然具有某种阐释的、或实践的紧张性,但是它们是支撑儒家伦理的双翼。两者围绕着儒家的内圣外王理念轴心,形成为儒家伦理的双旋结构。因此,这种站在儒家立场上处理儒家现代性境遇问题之作为一种策略进路,是有其可取之处的。但是,作为对待儒家伦理的现代性问题的战略考虑,则还是不足取法的思想进路。

必须要正视的是,儒家伦理的现代性处境是一种儒家伦理整体性处境的问题,而不是儒家伦理某一局部的处境问题。因此,要么整全地处理儒家伦理的现代性问题,要么完全存而不论,就成为我们正视儒家伦理问题的一个被迫的出路。这当然不是说我们还是只有徘徊在要么整全地抛弃儒家伦理,要么整全地捍卫儒家伦理的整体主义境地而不能超越。而是说我们必须同时着手处理儒家伦理的双重遗产,换言之,我们必须同时对于儒家伦理在古典社会的情景中曾经设计得非常周全的价值规范与行动规范加以重构,我们才可能将儒家伦理对于当代中国、乃至于当代世界的意义问题解释得清楚一些。为此我们必须尝试回答四个问题:

其一,我们今天为什么一定要处理儒家伦理的遗产问题?或则,我们今天为什么一定要花费巨大的工夫来重构儒家伦理?简单地讲,一方面是因为一个一般意义上的理由,即我们始终活在传统中,我们没有办法撇开传统而追寻现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们的现代处境与历史处境具有着某种一致性。因此,我们在认知现代性的问题意识上,是可以从传统中获得灵感的。再一方面,就是因为我们在解决同时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的伦理价值问题与社会政治问题的时候,儒家可以为我们提供经验抑或教训。

其二,今天重构儒家伦理的时代动力是什么?这也可以有三个简单的理由。一个理由是我们中国的现代性进程遭遇到了处理与传统的关系的重大问题。这是我们百年来无法回避的问题。另一个理由是,西方的现代性方案具有的优长性已经显示得较为充分了,现代性的重构已经能够需要在各个非西方文化传统中寻求灵感。再一个理由就是市场经济实践带出了多重问题,人己、义利关系问题日益显示出轴心问题的价值来,儒家对于这两个问题的回答,成为今天回答同样问题的必然参考。

其三,今天重构儒家伦理的理论取向是什么?这里亦有三个基点需要指出。一是,既然对于儒家伦理的反思定位在“重构”,因此,就不是以对于儒家既带政治权威、又带思想权威的既有地位的恢复。所以,二是,必须在确认现代性的正当性的基础上反省儒家伦理,而不是将儒家伦理预先放置到一个与现代性相对抗的位置上,将儒家伦理视为与传统共存亡、而与现代性不能共存亡的绝对对峙体系。进而,三是,将儒家伦理的双旋理论结构做适当的分切的基础上,需要将儒家伦理之为儒家伦理的双旋结构的结构作为重建儒家伦理的反思前提。因此,道德理想主义与伦理中心主义的或弱或强的现代性蕴涵,是必须予以同时的处理的问题。简单地处置任何一方,都是轻率的。

其四,今天重构儒家伦理的实践取向是什么?在接引现代性的背景条件下考虑儒家伦理反思的实践指向,当然不是指望儒家伦理直接提供给我们今天的伦理道德生活以现实可行规范。我们指望的是,这种反思可以为我们的伦理道德实践提供多一种参照。比如,在一个相对纵欲的社会氛围中,禁欲的取向是否就绝对错误?又比如,在一个个人优先的社会环境中,是否集体的价值导向就绝对是一个误区?还比如,在一个民主的社会政治空间里,是否精英的集中就必然丧失了它的一切合理性?这类似的质疑,或许不会使我们走向现代性的反面,但是起码可以使得在实践中对于我们的取向怀抱一种不无益处的警惕性。

当然这类问题的理论勾画总是苍白的。更为需要的,也许是现代道德实践对于这一理论勾画的判准。

注释:

[1]这里所说的儒家伦理的双旋结构,是从现代生物学描绘出的DNA双螺旋结构图形得到启发后的一个说法。“在DNA分子内,两条聚脱氧核糖核苷酸链在共同轴的周围缠绕在一起,这叫做双螺旋。”参见P·亨德莱主编:《生物学与人类未来》,第二章“分子生物学”。科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6页。

[2]参见萧公权:《近代中国与世界--康有为变法与大同思想研究》,跋,江苏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

[3]参见林毓生:《中国意识的危机--“五四”时期激烈的反传统主义》,第2、3章。贵州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4]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里强调,“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过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

[5]参见任剑涛:《作为现实摹本的传统--儒家经典解释在中国现代性追寻中的处境》,台湾大学“近世儒家经典解释传统第九次研讨会”会议论文。待刊。

[6]这从陈独秀的“吾人最后之觉悟乃伦理的觉悟”上可以看出。

[7]这从现代新儒家的“中华文化的花果飘零与灵根自植”说可以证实。

[8]这可以从1980年代后期推出的电视政论片《河觞》的解说词可以得到印证。这部在当时引起极大轰动的片子,对于传统的绝不留情,对于西方文化的深情呼唤,一时被认定为反对儒家传统文化的典型。

[9]参见张君劢、徐复观、牟宗三、唐君毅《为中国文化告世界人士宣言书》中所列的几条足以解决世界文化困境的中国(儒家)文化的优长处方,就可以看出现代新儒家对此断定的信心。

[10]专门研究社会政治儒学的蒋庆就撰写了数篇以“政治儒学”为题的论文。见《公共论丛》之《市场社会与公共秩序》所载《政治儒学中的责任伦理资源》,以及《经济民主与经济自由》中所载《再论政治儒学》两文。但是,肖滨认为,将儒学结构应当更为准确地区分为个体心性儒学与社会政治儒学。本文依从肖说。参见肖著:《传统中国与自由理念》,广东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

[11]参见任剑涛:《伦理政治研究--从早期儒学视角的理论透视》第二章、第六章。中山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12]参见同上第三章、第四章。

[13]参见郑家栋编:《道德理想主义的重建》(牟宗三文集),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2年版。以及牟宗三:《道德的理想主义》,(台湾)学生书局1980年版。

[14]牟宗三:《道德的理想主义》,第13页。

[15]参见同上16--18页。

[16]参见上书中所收《理想主义的实践之函义》一文。

[17]比如社群主义者们对于现代性的检讨就是富有意义的。参见泰勒:《现代性之隐忧》,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年版。另可见“第三条道路”的理论代表吉登斯:《现代性的后果》,译林出版社2000年版。

[18]参见李光耀:《李光耀回忆录--经济腾飞路1965--2000》,外文出版社等2001年版。以及《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演讲集》,世界知识出版社1999年版。

[19]参见任剑涛:《李光耀为何改弦更张》,《南风窗》2001年第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