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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金陵十二钗

红楼梦金陵十二钗范文第1篇

韦龙杰

我是一名高二学生,迷恋红学已经四年了,特别崇拜刘心武先生,但我在阅读他的《刘心武揭秘红楼梦》时,发现他理论中的几点不足,这些我个人认为的不足之处是我在中考暑期阅读出来的,现在我也来谈谈自己的看法。

第一、新解《枉凝眉》存在偏差

刘心武先生对《枉凝眉》的理解在我看来有一定的偏差,他的新解确实是晴天霹雳一般让人惊讶,他认为,这首曲子写的是史湘云和妙玉,让人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后来我发现,在《脂砚斋批评红楼梦》第五回中,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听了《枉凝眉》的感觉却是“散漫无稽,不见得好处”。然后脂砚斋的评语中有这样一句话:“自批驳也,妙极!”也就是说,这首曲子所描写的两个人物中肯定有一个是宝玉,但是刘先生的观点违背了脂砚斋的批语,因此,这个观点值得商榷。

我个人认为,这首曲子写的是贾宝玉和史湘云。也就是说,这首曲子揭示了《红楼梦》的大结局:宝玉和湘云最后结合。为什么这样说,我也有自己的依据:关于史湘云我不想做过多地分析,重点来分析的是妙玉是否真该成为《枉凝眉》的真正描写人物。第一句是:“一个是美玉无瑕。”于是刘心武先生就认为贾宝玉仙界原型是神瑛侍者,瑛是有斑点的玉,因此这句话证明这首曲子没有描写宝玉,但是我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妙玉是完全无瑕的吗?未必,她过于高傲,在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时候,贾母领众人到笼翠庵品茶,妙玉看到刘姥姥一股乡土气,满口黄牙,十分厌恶,最后连刘姥姥喝过的古董茶杯都不要了。看看她是怎么和众人道别的,贾母领众人出去后,妙玉就把庵门直接关了,你看她是多么的目中无人,其实这也是她的不足之处。“无瑕”在这里只是一种完美的修饰,为了表明的是主人公的纯洁品质。第二句是:“若说没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这句对宝玉后来的处境写的很到位,也就是:“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宝玉后来娶了宝钗为妻,没有婚姻幸福。宝玉一心只想着黛玉,心里哪里有宝钗的位置。第三句是:“一个徒劳牵挂。”宝玉是一个爱牵挂的人,他牵挂太多的女性,林妹妹、宝姐姐、史湘云、妙玉等等,这些都是他牵挂的对象,但是它的牵挂是徒劳的,这些女性的悲惨命运没有因为宝玉的牵挂而有所减缓,反而显得更加凄凉。下面一句是:“一个是镜中花。”这一句没有什么好讨论的,这是作者的比喻,表明一切事物都已成为幻影,不复存在。最后一句是:“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这一句的确能让人想到林黛玉,但是《红楼梦》文本中的很多人都有哭的习惯,不止是黛玉,像宝玉等人,哭的次数并不少于林黛玉。因此,我认为这首曲子写的是史湘云和贾宝玉,这首曲子暗含了《红楼梦》的大结局:史湘云和宝玉最后结合。

第二、刘心武红楼情榜问题

1、傻大姐在红楼情榜的排序问题

现在红学界公认的事实是曹雪芹写完了《红楼梦》,但是他的后28回全部遗失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而高鹗的伪续又十分的糟糕,使得《红楼梦》的大篇幅、大整体、大过节全部打乱。其中最让我遗憾的是红楼情榜的遗失,虽然我们不能看到后二十八回的文本,但这也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探佚的机会,我觉得刘先生把傻大姐安排得太靠后,她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贾家抄检大观园就是她拾到春意香囊引起的,她偶然拾到的香囊成了抄检大观园的理由和依据,也导致了晴雯的被撵,司棋爱情的泄漏,有的红学家也说过,“傻大姐一笑死晴雯”,其实她的笑是傻笑。傻大姐在小说中出现过多次,不止在春意香囊这件事上,在贾琏夫妇偷贾母的首饰去当这件事上还提到她的母亲,比“红楼十二官”的一些女子出现频率还多些,因此我觉得刘心武先生把傻大姐安排的位置不对,不应该把她排在最后一钗。

那她该被安排到哪里呢?根据我对《红楼梦》的粗浅认识和刘先生列出的情榜的参考,我个人觉得她应该被放在七副册,要取代炒豆儿的位置。为什么?炒豆儿其实就是豆官,她们是一个人物的两个名字,《红楼梦》第六十三回“怡红群芳开夜宴,死金丹独艳理亲丧中”有这样的词句:“豆官身量、年纪皆极小,又极鬼灵,故日:‘豆官’。原中人也有唤她作‘阿豆’的,也有唤作‘炒豆子’的。”因此,这个女孩本来叫豆官,后来由于老太妃的薨逝,这些女孩子都成了丫鬟,豆官就给了探春,然后探春又给她改名叫豆童,又有人叫她“炒豆儿”等。刘先生这里又犯了一个错误:一个人物占了情榜的两个位置。而把傻大姐安排在这里比较合适。而最后一个位置就由紫绡来补了。但是紫绡的戏份是有的,在小红给王熙凤办事的时候,紫绡等人还讽刺她去攀高枝了。所以我觉得这里安排紫绡也不合适,也就是说这个情榜还不够完美,需要大的调整和补充。

2、我的红楼情榜

由于至今还没有人排出令人信服的情榜,因此我也作了一些研究,也排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情榜,但曹雪芹还在人物后面加了考语,不知是给所有的女性都加了考语,还是只给正册的女性加了考语,我没有研究得那么透彻,因此考语我没有进行试拟,下面就排出我的情榜,也算是我的一个探佚的成果吧:

情榜

降洞花王

贾宝玉(情不情)

金陵十二钗正册

林黛玉(情情) 薛宝钗 贾元春 贾探春 史湘云 妙玉

贾迎春 贾惜春 王熙凤 巧姐 李纨 秦可卿

金陵十二钗副册

薛宝琴 香菱 尤三姐 尤二姐 邢岫烟 李纹

李绮 喜鸾 四姐 傅秋芳 瑞珠 宝珠

金陵十二钗又副册

晴雯 袭人 平儿 鸳鸯 麝月 司棋

小红 紫鹃 金钏 玉钏 莺儿 翠缕

金陵十二钗三副册

侍书 入画 抱琴 素云 雪雁 秋纹

碧痕 小螺 春燕 四儿 翠墨 柳五儿

金陵十二钗四副册

龄官 芳官 藕官 葵官 蕊官 药官

艾官 茄官 文官 宝官 玉官 豆官

金陵十二钗五副册

彩霞 春纤 丰儿 绣橘 智能 万儿

二丫 绮霰 佳蕙 茜雪 檀云 琥珀

金陵十二钗六副册

珍珠 银碟 小鹊 紫绡 碧月 嫣红

可人 媚人 偕鸳 佩凤 文花 靛儿

金陵十二钗七副册

傻大姐 坠儿 莲花 蝉姐 篆儿 臻儿

良儿 文杏 彩屏 娇杏 云儿 青儿

金陵十二钗八副册

同喜 同贵 小舍儿 秋桐 善姐 小霞

翡翠 玛瑙 灯姑娘 小吉祥 小鸠儿 张金哥

金陵十二钗外副榜

红楼梦金陵十二钗范文第2篇

关键词:《红楼梦》;《石头记》;出典释义;概括性

中图分类号:I207.4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3)03-0130-03

《红楼梦》一书有五个不同的异名,分别是:《石头记》、《情僧录》、《红楼梦》、《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钗》。有这么多异名,鲁迅认为并没有实际意义,只是“多立异名,摇曳见态”[1]罢了。

在这些书名中,影响最小的要数《情僧录》,可见空空道人命的这个书名没有得到人们的认同。虽然大多数红学家认为《风月宝鉴》是《红楼梦》的“旧稿”,但因其中风月笔墨太多,曹雪芹对于“风月笔墨”反感,大加删芟,主题变了,书名也重新考虑了,因而弃之[2]。《金陵十二钗》这个书名,虽然是曹雪芹亲自命的名,并对它情有独钟,令人遗憾的是,《金陵十二钗》完稿不久,由于脂砚采用《石头记》之称,而失去了流传的机会,所以至今没有发现题作《金陵十二钗》的《红楼梦》旧稿。《石头记》这个名字,被认为是《红楼梦》的本名[3],并且早期的抄本也都题作《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在红学家那里也得到了重视,可是在大众中间并不非常流行。唯有《红楼梦》这个名字能够流传至今,叫得最响,深受人们的青睐,这是为什么呢?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深思。本文就从《红楼梦》这一书名的来历、出典释义等几个方面来讨论这个问题。

一、《红楼梦》这一书名来历

《石头记》作为正式定名是曹雪芹和他的合作者一致同意的,为什么《红楼梦》被采用正式的书名,并且它的势头越来越来大,最终取《石头记》的地位而代之?这必须首先弄清楚《红楼梦》一名究竟始于何时,如何来的?

《红楼梦》作为书名,其实在程、高刻本出现之前就开始流传,在脂砚斋的批注中又多次出现。据邓遂夫统计,甲戌本有两条,庚辰本有五条[4],其他的如己卯本也有。如:

(1)“妙!设言世人以应如此法看此《红楼梦》一书,更不必追究其隐寓。”(甲戌本第五回眉批)

(2)“一部《红楼梦》,淫邪之处恰在焦大口中揭明。”(甲戌本第七回眉批)

(3)“有客题《红楼梦》一样,失其姓氏,唯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

‘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

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

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

情机转得晴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凡是书题者,不可(不以)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石[名]矣。“(庚辰本第二十一回回前总评)

(4)“问的却极是,但未必心应。若能如此,将来泪尽夭亡,已化乌有,世间亦无此一部《红楼梦》矣。”(《庚辰本第二十二回夹批》)

(5)“《红楼梦》写梦,章法总不雷同,此梦更写得新奇,不见后文,不知是梦。”(庚辰本第二十四会会后总评)

(6)“一部大书,起是梦,宝玉情是梦,贾瑞淫是梦,秦之家计长策又是梦,今作诗也是梦,已并风月鉴已从梦中所有,故《红缕[楼]梦》也。余今批评,亦在梦中。特为梦中之人特作此一大梦也。脂砚斋。”(庚辰本第四十八回双夹批)

(7)“反说可笑,妙甚!若必以此梦为凶兆。则思反[返]落套,非《红楼》之梦矣。”(庚辰本第七十二回双夹批)

(8)“《红楼梦》第三十回终。”(己卯本第三十四回回末)

可以说,所有的这些称书名为《红楼梦》的批语,都揭示出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当初确实存在过一部书名为《红楼梦》的早期稿本。尤其例(1)和例(4),批书人十分自然的把所批之书称为“一部《红楼梦》”。此外,据资料记载,郑振铎藏本书名作《石头记》,但其缝标作《红楼梦》,以及现流散到苏联的一个脂评本,每回前面都有《石头记》的题名,唯第十回回首题为“《红楼梦》第十回”,同时第六十三回、六十四回、七十二回末,标有“《红楼梦》卷”、“回终”字样。这都说明,在采用《石头记》作为定名之后,《红楼梦》这个书名已经被使用过,不过势力较弱罢了。

甲戌本出现之后,《石头记》作为定名的局面开始动摇,社会上开始出现直接标有《红楼梦》的抄本。如今存梦觉主人序本和舒元炜序本,就都标有书名为《红楼梦》,并且梦觉主人对《红楼梦》这一书名作了解释,虽然未必精当,但是最早的。又如曹雪芹的同宗室诗人永忠、明义也用过《红楼梦》的名称。永忠《延芬室集》收有题为《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诗3首;明义的《绿烟琐窗集》收有20首专门的《题红楼梦》诗,并自注道:“曹子雪芹所出所撰《红楼梦》一部……”据周汝昌先生考证,这20首诗大约作于乾隆三十五年至四十年(一七七零至一七七五)[5]。可以看出,此时,《红楼梦》一名的影响渐渐占上风了。

我们今天看到的最早的把书名正是标称为《红楼梦》的抄本,是解放后在山西发现的梦觉主人序本,这个本子与甲戌本属同一个系统[6]。周春在《阅红楼梦随笔》记载:

“乾隆庚戌,有人告诉他看见过两种《红楼梦》抄本,‘一为《石头记》,八十回,一为《红楼梦》,一百二十回’。”

这说明,程、高本出现之前,有以《红楼梦》为正式标名了。程、高本出现后,《红楼梦》作为正式书名便取代《石头记》了[7]。

由此我们可知,《红楼梦》作为书名历史已久,为读者所接受和习用,也就十分自然了。

二、“红楼梦”三字出典释义

查“红楼”一词的出典,唐代时人们就开始使用,不过含义不同。它的本意是指“朱色之楼台”。但在李白的《陌上赠美人》中“美人一笑钱珠箔,遥指红楼是妾家”,白居易的《秦中吟》中“红楼富家女”,韦庄的《长安春诗》云“长安春色本无主,故来尽属红楼女”,李商隐的《春雨》诗“红楼隔雨相望冷, 珠箔飘灯独自归”,“红楼”二字的用法是相同的,指富贵人家所居之华丽楼宇,后成为富家闺阁的代称。陈寅恪先生的《元白诗笺证稿》中记载了“红楼”的又一用法。再如元稹《梦游春十七韵》:“……秋月照潘郎,空山怀谢傅。红楼嗟坏壁,金谷迷荒戍,石压破阑门,门摧旧。虽云梦觉殊,同时终难驻。”白居易的《和梦游春诗一百韵并序》:“……因寻常浦水,渐入桃花谷。到一红楼家,爱之看不足……”元稹诗中“红楼”与“金谷”对用,并不是专指女子居处,而是指家族衰败而导致园林的残破。白居易和诗中“红楼家”着重指铺陈庭园的宏大。可见他们这里所用的“红楼”显然是富贵人家庭园的代称。而《红楼梦》一书所描写的正是贾府这样一个富贵之家由全盛到衰败的具体过程,那宏大富丽的大观园,就是这个家族兴衰的象征,这和元诗所写韦门的角度很有相通之处。笔者觉得说“红楼”一词取义于此,是很有道理的。

至于“梦”字,如前面所引,脂砚斋在庚辰本四十八回末有一长批。这些例证虽然琐细了些,但宝玉神游太虚境和秦可卿托梦的确是书中的大关节处。又如甲戌本第一回石头与僧道对话的一段文字中的有这样四句:

“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磨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世归空。”

又如脂砚斋在第四十八回中评香菱梦中说梦话所批:

“一部大书起是梦,宝玉情是梦,贾瑞淫又是梦,秦之家计长策又是梦,今作诗也是梦,已并风月鉴亦从梦中所有,故红楼梦也。”

脂砚斋批“四句乃一部之总纲”。这石头与僧道的对话,结尾应验了。这些思想,与李后主词“往事已成空,犹如一梦中”(《子夜歌》),苏轼词“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是梦”(《西江月・平山堂》)很相似。梦是这一书的灵魂与主旨,红楼之中时时有梦,处处有梦,并且全书以梦开始,又以梦作结。从《红楼梦》内容来看,作者一开始的自叙以及与他的家世生平相结合,慨叹兴亡,追思往事的味道是很浓的,所以说小说本身就是作者“曾经历一番梦幻之后”所作。但曹雪芹追忆并非惋惜和留恋,更多的是指责和鞭挞,这就超越了个人兴衰际遇的狭小范围,成为对整个时代和社会的控诉书了。这是曹雪芹的可贵之处。

刘梦溪先生在《〈红楼梦〉新论》中指出:“《红楼梦》起初仅仅是指十二支曲子或第五回,并不足概括全书。”但是,他在《论〈红楼梦〉前五回在全书结构上的意义》中说:“第五回是全书的一个关键。”十二钗簿册是“全书的写作的提纲和阅读的提纲”,既然如此,题名由此概括而来,也应该可以想象了。实际上,从第五回终十二钗簿册及“红楼梦”曲子所反映的思想来说,也绝不是对红颜薄命的悲叹,而是通过对书中主要人物命运的预设和构想,来反映了贾府整个家族的衰败。如《恨无常》:“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分骨肉》:“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怨”;《虚花悟》:“这的是昨贫今富人劳碌,春荣秋谢花折磨”;《聪明累》:“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等等。特别是《收尾》的《食尽鸟投林》,描绘的“落了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凄凉场面,远远不是儿女私情、风花雪月所能包揽尽的。这些内容又和僧道对话、《好了歌》及注中表现的思想情绪是一致的。所以,即使把第五回“红楼梦”曲子的名称扩大概括为全书的书名,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三、《红楼梦》一名最具有概括性

我们知道《金陵十二钗》这一书名是因书中有12女主角,这却忽略了男主人公贾宝玉,没能用上,合情合理。可《石头记》是本名,并且脂砚斋在抄阅、重评时仍用,那后来《红楼梦》一名为什么成为压倒一切的“总名”,笔者觉得“红楼梦”这一书名更具概括性,能更好地涵盖全书的主旨。

其一,曹雪芹同时代的人明义所见“曹子雪芹所处所撰”的稿本,却明明白白地标以《红楼梦》的,永忠“因墨香得观”的那部小说,也明明的标作《红楼梦》。这就是说曹雪芹确实用《红楼梦》作为“总其全书之名”的,这是因为从《风月宝鉴》的以“戒淫”为主旨的风月故事转移到以描写“儿女真情”――宝黛爱情悲剧和大观园女儿的悲剧上来。曹雪芹在《太虚幻境》的判词及《红楼梦》曲子里,早已预示了宝黛及大观园儿女们的命运都是不幸的,均不可能有更好的出路,只能“万艳同杯(悲)”、“千红一窟(哭)”、“怀金悼玉”。雪芹将自己的住处命名为“悼红轩”,因“红楼”一梦成空,故“悼”之。“悼红”的含义与《红楼梦》的含义是相通的,这两个书名号中的一个“红”字是共通的,“梦”与“悼”又相通。所以《红楼梦》的书名既关合“轩”,又切合《金陵十二钗》的所有女子的悲惨结局。书名的词感又鲜明艳丽,为其他各名所不及,故能压倒一切而成为“正名”。“《红楼梦》是新名,《石头记》是旧名”[8]。也可以说《红楼梦》为“新”稿名,《石头记》为“旧”稿名,即“石头”所“记”者盖“红楼一梦”也。故《红楼梦》有压倒《石头记》而成为“总其全书之名”。

其二,从文义来看,《红楼梦》这一书名最佳,其他四个皆有瑕疵。《金陵十二钗》指的是书中的12个女主人公,可是曹雪芹呕心沥血创作的文学巨著,难道仅仅是为了纪念几个女子吗?男主角贾宝玉又该置于何处?故用《金陵十二钗》根本说不过去。《石头记》固然浑朴自然,不加雕饰,可惜男人味太浓了,无法体贴照应书中众多的女性形象。《凡例》说它是“自譬石头说记之事”,就是把石头当作摄像机之类的东西,本身不具人形,亦无个性可言。可是“楔子”里却明明写着石头是要下凡到那“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受享受享”的。那么《石头记》就应当释义为石头的自传才是。霍克斯(David Hawkes)英译本取名为The Story of the Stone,取的是第二义。若取第一义,似乎应译为The witness of the Stone[9],书名存在歧义,不是最好的。至于《情僧录》这一书名,禅气过重,不够“含蓄蕴籍”。从表面上看,《石头记》和《情僧录》的性质相近,均有“实录其事”的意思,侧重于形式。《风月宝鉴》有“戒妄动风月之情”的意思,侧重于内容。它们合起来的意思是“石头”所“记”或“情僧”所“录”的都是风月故事,寓劝诫于其中,教人《风月宝鉴》要看“反面”,莫看“正面”。显然这些名字都有以偏概全之嫌,名不副实。当然这四个书名分别从不同侧面点题,毕竟并不离谱。但是,最好用一个名称能涵盖四义,合为总名,这样就非《红楼梦》莫属了。“红楼”不仅照应十二钗和怡红公子贾宝玉,而且“梦”字,则是本书主旨“到头一梦,万境皆空”之所在,亦寓禅机,真可说“味外有旨,天趣盎然”[10]。

其三,《红楼梦》一名最能体现曹雪芹的本义。我们翻开《红楼梦》一书就可以见到,曹雪芹对书中大大小小的各种命名都非常讲究,不落俗套。特别是在十七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中,通过贾宝玉较系统地表达了自己的见解,总结一下有三点:首先,要“新雅”。如进园时见到桥亭建筑,贾政要题为“泻”。宝玉说“粗陋不雅”,主张“莫若沁芳二字,岂不新雅”。其次,要“含蓄蕴籍”。如在蓼汀花溆,诸清客题为“武陵源”或“秦人旧舍”,宝玉认为:“这越发过露了,秦人旧舍说避乱之意,如何使得。”不愿带上批评政治的明显色彩,也可见曹雪芹未必会给全书题名带上“石能言”这样明显的典故。最后,要“概括无余,两全奇妙”。如在怡红院有人题为“崇光泛彩”,宝玉批评说:“此处蕉棠两植,其意暗蓄红绿二字在内,若只说蕉则棠无着落,若只说棠则蕉亦无着落,故有蕉无棠不可,有棠无蕉更不可。”“依我题红香绿玉四字,方不两全奇妙?”由此观之,《石头记》之名比较平庸又侧重于结构,而《红楼梦》则十分新雅醒目,既照顾到全书结构,又隐括了全书内容,而且余味无穷,而《石头记》则要略逊一筹了。

总之,“红楼梦”一名能够流传至今,并受到人们的青睐,这主要是因为这一书名具有其他书名所不具有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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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240.

〔2〕周绍良.红楼梦学刊(第一辑).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

〔3〕刘梦溪.《红楼梦》新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11.

〔4〕邓遂夫.红学论稿[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7.266.

〔5〕周汝昌.红楼梦新证(下)[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6.1072.

〔6〕〔7〕刘梦溪.《红楼梦》新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186.

〔8〕俞平伯.影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十六回后记.

红楼梦金陵十二钗范文第3篇

看完红楼梦,心里是无尽的伤感和苦泻,我不明白,为什么曹雪芹写的书的结局那么悲惨。说真的,许多诗歌我都看不懂,还是找词诗解看才读得懂的,理解完,就开始佩服曹雪芹的文笔了。

比如说,金陵十二钗的又副本的一首诗,词诗解上经过翻译,竟然和晴雯有关,是彻彻底底写晴雯的,(什么月难逢,彩云易散)仅仅两句,就以出现了晴雯的名字,下几句,就深奥的写出了她的性格和命运。在金陵十二钗的正册上,又出现了两个性格命运都不相同的两位女子:薛宝钗和林黛玉。一句玉带林中挂,就写出了这个女子的命运与名字。请各位想想看,玉带本是戴在腰上的,而此时却挂在林中,就预测了黛玉命运一定不妙,玉带林倒过来不就成林黛玉了吗?宝钗的命运,此刻就不多说了。

红楼梦的结局也很悲惨,我最喜爱的晴雯和黛玉都病死了,其它人物不是走了就是死了,还有像凤姐和探春这样的女强人也无法挽救自己。在封建社会,不论你有多强,也只能依靠你的父亲,兄弟,儿子。一旦他们离去,你就只能灭亡。

还是庆幸我们不在那个时代吧,不然或许还会有个类似红楼梦的故事。

红楼梦金陵十二钗范文第4篇

1、薛潘与薛宝钗是亲兄妹;

2、薛颗与薛宝琴是亲兄妹;

3、薛潘与薛宝琴是堂兄妹;

4、薛颗与薛宝钗是堂兄妹;

5、薛潘与薛颗是堂兄弟;

6、薛宝钗与薛宝琴是堂姐妹。

红楼梦金陵十二钗范文第5篇

古典小说的人物画很重要,它能够帮助读者建立起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成为小说人物和情节描述的有力补充,故“绘图本”通常都很畅销。后来有了供小朋友阅读的连环画,画里的人物往往因循绘图本小说提供的“肖像”模本,以致一些人物形象如照片一样深深地印在我们的脑子里,成为一种共同的“心理图像”,一直影响到后来的影视作品的人物造型和观众评价。记得当年《三国演义》、《红楼梦》等电视剧一公演,感觉片中人物与我们的心理图像几乎“完全重合”,以致观者给出的第一评价首先是“像”!

历史上最早的《红楼梦》人物形象,可以追溯到清后期改琦的红楼人物绘画。据《清史稿》记载:“琦,通敏多能,工诗词。嘉、道后画人物,琦号最工。”上世纪60年代,中国书店从民间搜求到《改七芗先生红楼梦册页》,共39幅,乃印制发行,对后世影响很大。兹后,红楼人物绘画,虽代不乏人,总觉得难脱窠臼,能提神醒眼者鲜。

3月8日,在一个小型展览会上,涂漱维老师的数十幅“金陵十二钗”画作不经意的一次展出,竟一时轰动了南昌画坛,有人一连数日来展厅揣摩端详,也有不少人询问售价,提出购买收藏。业内行家比较一致的评价是:“有新意,有突破!”

涂漱维,女,号蚕石,高级美术师、教授、南昌画院特聘画家、江西女艺术家协会常任理事,从事美术创作近40年。她的早期作品以油画等色彩画创作为主,上世纪90年代后转向中国画,具有扎实的素描、色彩、造型、构图等美术功底,尤其擅长人物画,作品曾在全国、省市数十次获奖,众多作品被美国、香港等海外人士收藏。

在我的印象中,涂老师是一个十分坚毅执着的人物。在一个艺术家大都表现得“很艺术家”并且“很商家”的年代里,你会觉得涂漱维素朴得几乎不像个艺术家。她非常钟爱她的绘画事业,以致喧闹的世界离她似乎很远。她生活在喧闹之中,内心却能够静到没有一丝杂音。近年来,她的大部分时间都用于研究敦煌壁画中佛、菩萨、飞天等人物的艺术造型。我去过敦煌,也看过涂漱维的敦煌题材画。你几乎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将现代与古代的韵致,在水墨与色彩中调合融会得那样奇巧和自然。你甚至可以在她新鲜的墨韵中看到时间的皲裂和历史的斑驳。她的那些画可以叫人一眼看出很“像”敦煌,却已是一种完全印象化、气韵化了的敦煌。

涂漱维老师的组画《金陵十二钗》,最早绘于2006年,第一次尝试采用没骨画法以突破既往的程式,赋予人物一种迷蒙之美,隐约并有些深邃的感觉。2008年至2009年间,涂漱维重拾工笔画法。她决计在传统技法里探索新的创造。

传统工笔红楼人物,多作古代仕女造型。你可以看出那是古代人,却无从判断她们是哪朝人。就像传统戏剧服饰一样,不管哪朝哪代,一色的明代装饰。涂漱维的画是从反复读书并对照研究古代服饰史入手的。她在《红楼梦》书中发现了“宝玉身着箭服”的线索。箭服是清朝服装中最具代表性的服装,大致延续了盛唐袍衫的样式,其特点是在下摆处开衩,通常皇室贵族开四衩,平民开两衩;箭服的袖口部位有外翘的“箭袖”,形似马蹄,又称“马蹄袖”,行礼时,要抖手快速地将“袖头”翻下来,再行半礼或全礼。于是涂漱维便据此将她的红楼人物定位为清人装束,创造出一组大胆突破传统程式的新的人物形象,并赋予人物特定的时代特征。

然而,清代装束在绘画表现上又似乎存在一些先天不足的缺陷,其质沉厚,很难产生“草衣出水,吴带当风”一类的飘逸感,影响画面的生动,必须进行艺术的再造,否则必显刻板呆滞。涂漱维想到了影视剧。她将剧中那些身穿清装的人物当成模特仔细揣摩,对着电视画速写,将影视人物动感活泛的身段、表情、头饰、背景融入到她的绘画当中,创造出十分生动传神的艺术形象。为此,她看了不少影视剧,然而这个“拙劣的观众”却说不出剧名和故事情节。

涂漱维的红楼人物能给人一种诗意的体验。“她们”从传统的造型与情景“定势”中解脱出来,以青春花季最美丽活泼、最能给人审美愉悦的姿态和表情,百般婉转地呈现给观者。她创作前的必修功课是《红楼梦》诗词研读,从中捕获人物性格与内心世界的蛛丝马迹,冀图“以诗境开拓画境”。她笔下的黛玉不再是人们司空见惯的那个荷锄葬花、顾影自怜的黛玉,而是一位楚楚动人的青春少女。淡雅的色调,眉目间闪烁的情思表现了她的清丽高洁,“花自无言鸟自羞”的人物个性活脱在宣纸上;她画迎春,以“游来宁不畅神思”的诗意和繁花景象揭示“迎春”的内涵;画探春,仅用“万里寒云雁阵近”暗她的远嫁,画面依然充满青春的喜悦;她甚至想到了用“宝鼎茶闲烟当绿”来写照王熙凤,通过隐含的“治家”的特性来削弱凤姐儿泼辣强势的一贯印象,尽展金陵十二钗共有的大家闺秀的气质。

在传统工笔画技法中,涂漱维揉入了很多西方绘画元素,如一定的体积感、丰富的色彩感和细腻的色阶变化。同时,又巧妙运用一定的装饰手法营造现代感,诸如以冲染制造肌理,用金银线诠释富贵豪华,给人带来全新的视觉享受。画面的色调处理更是别具匠心,成为人物性格差异化表达的渲染剂。史湘云醉卧花丛,画面呈红火的色调,热情而奔放;林黛玉徘徊竹林,采用的是偏冷色调,优雅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