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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简介

贾平凹简介

贾平凹简介范文第1篇

作者简介:贾平凹,原名贾平娃,1952年出生,陕西丹凤人。1975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

著有小说集《贾平凹获奖中篇小说集》、《贾平凹自选集》,长篇小说《商州》、《白夜》、《怀念狼》、《高老庄》,自传体长篇《我是农民》等。《腊月・正月》获第3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满月》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废都》获1997年法国费米娜文学奖;《浮躁》获1987年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作家最近获得由法国文化交流部颁发的“法兰西共和国文学艺术荣誉奖”。

内容简介:《秦腔》并非写戏台上唱的秦腔,而是以凝重的笔触,讲述了农民与土地的关系、新时期农民的生存状态,解读中国农村20年历史。

贾平凹用文字还原和营造的《秦腔》是一部“反史诗的乡土史诗”,有史诗般庞大的规模和厚重的质地。贾平凹用文字还原和营造了一个活生生的世界,是对将要成为绝唱的农村生活作的“挽歌”;是对传统乡土的一种“回归与告别的双重姿态”。

贾平凹说:“如果你慢慢去读,能理解我的迷茫和辛酸。”

《天瓢》

作者简介:曹文轩,1954年1月生于江苏盐城农村。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大中文系教授、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生导师。

文学作品集有《忧郁的田园》、《红葫芦》、《蔷薇谷》、《白栅栏》、《甜橙树》、《追随永恒》、《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红瓦》、《根鸟》等。

大水汤汤。一块棺木将5岁的杜元潮冲到油麻地镇,冲到采芹和邱子东的身边。在大自然迷人的风光中,两小无猜的杜元潮和采芹情窦初开,却引起邱子东的嫉妒。成年后,因为采芹出身地主,没有和杜元潮结为连理,但身为党委书记的杜元潮和镇长邱子东在权力场上一天也没有停止过争斗。仇恨使他们计谋叠出,命运多舛,当邱子东终于在晚年打败杜元潮的时候,却发现杜的一切都是为了童年的梦想和爱。

淫雨茫茫。无数的白鸽在杜元潮的棺木上盘旋,漂到他来的地方……

本书结构奇特,用十几场不同意蕴的雨,将人物和故事写得细腻美丽。生命自然、痴情男女、灵魂欲望浸润在江南雨雾之中,令人陶醉震撼,表现出古典浪漫主义惊人的美学力量。

《梁朝伟画传》

作者简介:苏静,男,电影评论人,图书策划人,个人出版有《吉姆苏漫画档案》、《东邪西毒宝典》等。

延蓉,女,自由撰稿人,电影评论人,漫画评论人。

内容简介:在无声中言语,于淡泊处激昂。王家卫曾说:“梁朝伟是可以不要嘴巴的,单靠他的眼睛就可以演戏。”写梁朝伟眼神中的忧郁,仿佛轻描淡写地掩藏了一些属于他的故事,以一种表演的姿态释放在他的影片中,令人爱不释手,又迷失其中。那些蔓延的沉默和隐忍的伤痛,经年累月沉在他生命的画面中。他沉默,便有万千语言从沉静的眼神中暗涌潜升。他的无奈、他的不舍、他的风流、他的落拓,一点一滴,一丝一扣,弥漫于视野中,每一分每一寸光影错落。

《梁朝伟画传》图文并茂地解读了梁朝伟漫长的星路生涯和曲折跌宕的感情之路。从“无线五虎”到戛纳称帝,从《鹿鼎记》到《阿飞正传》,从《悲情城市》到《春光乍泄》,然后再从《花样年华》到《2046》,直到《韩城攻略》,梁朝伟用自己演绎着人生,用人生演绎着自己……

《职业女性容易忽视的101个细节》

刘丹枫编译

内容简介:看看下面的问题,有多少经常在工作中困扰着你?

你是否因为害怕说错话而从不提问?是否在工作中过分追求完美?是否总喜欢制造奇迹而难以逾越自己?是否常常出于女性的善良去帮助别人而使自己受到伤害?是否不明白怎样才是适合自己的完美职场形象?用“三明治风格”讲话?

如果你的答案多数是YES,那么,你正是需要这本书帮助的人。

贾平凹简介范文第2篇

――贾平凹

他是这座城的宝贝疙瘩

到了西安才真正有体会,贾平凹在这片地界多有名。商铺的挂匾若出现那种质朴可爱的圆形字体,那后面的落款必是“平凹”二字。书院门的店铺里平凹的字永远被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他的照片下的第一行简介,总是――西安人。随便拉住一个路人,没有人不知道“贾平凹”三字,就连达官显贵也要让他三分。他像是这城里的一块金字招牌。

当年,13岁的平凹第一次来到西安。他背了粗麻绳捆着的铺盖卷儿,戴着草帽,一看见钟楼就惊骇了,当即草帽掉下来,险些被呼啸而来的汽车碾着。他不曾想到,40年后,在这座曾令他惊骇的古城里,所有人提到他的名字都露出自豪的神情,他也不曾想到,自己会跟这座城站得那么紧、连得这么深。

他是西安人的宝贝,他是,西安人。

上书房时光停在这里

贾平凹的家在西安城中最热闹的地方。沿马路边的几栋不起眼的公寓群走进去,噌噌上到顶楼,现出很平常一扇防盗门。

同行的《美文》副主编穆涛先生是平凹先生多年的好朋友,一路上八卦了一箩筐的贾氏趣闻,开篇都有巧机,但收场大多是拙拙的:“你们见了他,随便开玩笑。他那人话少,随你们说,他只是点头。”

良久,平凹方来应门。开了门竟没有话,只是闪到一边呵呵地笑,跟在后面的穆老师将我们推进门去,平凹跟在后面一路无话,倒像个客人,生、冷、硬、蹶的西安人少有应付和周旋的能力。进了门,平凹先生成了导游,领我们楼上楼下参观,点给我们看墙上自己的字画。书房门口的墙壁上画了一个门神,平凹的字盎然有趣“主人在办公,请勿打扰”。他的主意全藏在肚子里。

进了厅堂,知道自己一下子跌进了历史的漩涡里去了。两层的房间从中间打通,绕房间一周的书柜上摆满各种陶罐、佛像、石头,楼梯两边堆满小石狮,客厅正中的石头间悬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上书房”三字,落款“平凹”。又摆张小凳子在角落里,上面放一张老贾自己的照片,加一个陶瓶、一只手缝的青蛙,暗合主人的名字。

平凹先生从何时开始收集这些古董,我们不得而知。但凡西安人家中,总是有那么一两块秦砖汉瓦。上世纪80年代初,平凹住在北郊一户农家,村里许多人家的厕所墙角总有一大堆打碎了的汉陶罐片,农民是用来揩屁股的,揩过了又丢在那里,经过雨淋干净了,如此再用。秦的汉的瓦当,老太太们则是要用来拓印锅盔馍上的花纹的。西安城里城外都是不能随便搞建设的,哪里一挖,说不定就攫到个巨大的历史发现。有历史的石头,在西安并不稀奇。平凹不喜欢瓷器,说太精致了,不合他的脾气,反而是这些粗糙的石刻、陶罐,跟他相投。淘来了就随便堆在家里,落了灰也不难看,反而蒙着一层沧桑。

写了字的稿纸厚厚一沓堆在书桌上,努力体会他一个人坐在这些石头中间写字的心情。窗子是开在二楼的一扇小窗,顶上的采光很好,从上面亮罩下来,他写东西的时候要吸烟,一支接一支地吸,光和烟就厚厚罩住他,还有那些瓦罐上的灰。倘若暗下来,这些石头在夜色里黑黢黢地立着,这尚书房中的主人又会是怎样的心境?会不会就坠入到那个年代去了?在那汉唐的街上,到处是脖子上系着驼铃的高头大马;穿着兵卒字样军服的士兵立于城门两侧,数十米高的绞索咯吱吱降下护城河上的板桥……

走起路来脚挂泥

20岁入西安城,贾平凹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几乎都在这座城里度过。哪怕后来到了上海、到了北京,他心系念念的仍是这座在他的印象中颇有些“灰头土脸”的城市。“西安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姑娘,别处的再漂亮,总是别处的,也就一眼、两眼的喜欢。”

贾平凹这样感知西安:从城外走进来,脚上的泥还未擦干就走到了城市的最中心,倘若换了北京,城市太大,没走几步,泥就都掉了。贾平凹曾在他的《四十岁说》中写道:“我是一个山地人……那一种时时露出的村相,逼我无限悲凉。”他到现在还说一口浓重的秦腔,一开口就是“恶这个普通话,恶实在是么办法。”与其说“么办法”,不如说,他享受这种独特的乡音。

人跟城的关系,至好的状态自然是相契――城符合人的气质,人从城中得到滋养。平凹和西安城就是这样的例子。

不写作的时候,平凹就登上城墙去听埙声。那沉重悲凉的调子,和着日薄西山景色,能勾起作家心中无限的情思。

有时候在某个休息日,骑了自行车去渭河岸独行,那里有许多的帝王陵墓,还有大大小小的文臣武将、皇后妃子的小墓堆。平凹曾在《老西安》一文中这样描述自己的状态:“时近黄昏,夕阳在大平原的西边滚动,渭河上黄水汤汤,所有的陵墓被日光蚀得一片金色,我发狂似地蹬着自行车,最后倒在野草丛中哈哈大笑”。

平凹是怀旧的,他屡屡在文中表达他对城市生活的不适应;西安也是怀旧的,饱经沧桑的老西安有着千年的自豪,却在现代化的氛围中不得不调整节奏放下姿态。然而,正是这种独特的千年以来的贵族气质彰显了西安的文化实质,它是不可迈过的一座大山。

写不完的废都

真正能写字的人一般都不擅言辞,平凹确实不爱说话,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不好说,说不好”。而他一旦开始写作,就关门关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怎样都不出门。13年前,他的《废都》出版,从评论家到乡野农夫,几乎人手一册,俨然文学界多年难得的繁华盛事,平凹却一个人闷在书房里不出声,哪怕外面洪水滔天。多年前,久不提笔的平凹又一口答应《老西安》一书的创作,几乎是马不停蹄,一蹴而就。

而当我们问及西安的好,平凹点燃一支烟,良久,简单吐出一句:“哪儿都可以,随便转转,随处看看。”

贾平凹简介范文第3篇

在我国近代文坛上,似乎没有哪一位作家能像贾平凹这样受到社会如此高度的聚焦。他的作品《废都》,不仅刚一问世就经历了热炒热卖,而且时隔十几年的今天,依然有着种种余热,尤其是深奥难解的主题内涵,更是评论家和读者观注的焦点。贾平凹连同他的《废都》就有如一个“谜”,吸引我们作着个色的解读和猜测。

我们先来听听贾平凹本人有关《废都》的心声:

我只想写出我的心迹,安妥好自己的灵魂,…这真是心灵的倾吐。(1)

我欣赏“废都”二字,一个“废”字有多少的世事苍桑!(2)

我不认为我仅是来写西安,觉得扩而大之,西安在中国来说是废都,中国在地球上来说是废都,地球在宇宙来说是废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西安人心态也恰是中国人的心态。这样,我才在写作中定这个废都为西京城,旨在突破某一限制而大而化之,来写中国人,来写世纪末的人。(3)

从作家亲口讲的创作体会中,我们可以或多或少地猜测到了他创作《废都》的初衷,实际上既是作家心灵的外放,又是作家对世态人心的描摹。作为一个临近中年的作家,贾平凹的确占据了一个特殊的心理时段,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外界事物,却有了几乎接近成熟的体悟。在《废都》的写作中,特别是在主人公庄之蝶的塑造上,都充分地体现了这种体悟。

沈雁冰在《文学与人生》中说:“大文学家的作品,哪怕受时代环境的影响,总有他的人格融化在里头。法国法郎士说:‘文学作品,严格地说,都是作家的自传。…’就是这个意思了。”一个作家在创作中,由他的生活境遇p文化素养p情感经历等凝结成的心理情结,总会紧密地关联着作品,尤其是关联着主人公。作家常借作品中的主人公实现主观的自己,以主人公之身来突现自己的心迹。“《废都》就心理学意义上说他精神困境的写照。”(4)在主人公庄之蝶身上,体现了作家多层面的生存和创作心理。

《废都》看似写实的描写,却有着和古典作品有着微妙的联系。那些聚会、聚餐和宴请的生动地描写常常让人联想到古典小说的类似场景,只不过它有着合适的现代背景。《红楼梦》中有很多宴席聚会时赛诗,每个人都要站起来,顺着前面一个人的诗句做诗。与此相似,《废都》里的人物也是一边联成语,一边喝得昏天黑地。在他们的闲聊和欢笑中,,人物的不同性格得到了更为清晰的刻画。

一些批评家敏锐的指出了《废都》中的人物与《金瓶梅》、《红楼梦》中人物的相似性。庄之蝶式贾宝玉和西门庆的混合体,虽然他比不上贾宝玉对爱情的真诚,也无法匹敌西门庆的勇猛;唐宛儿是周敏的老婆和庄之蝶的情人,让人想到庄之蝶的情人,让人想到《金瓶梅》中的潘金莲和李瓶儿;柳月,庄之蝶的保姆,很像《金瓶梅》中的春梅;牛月清,庄之蝶的老婆,让人想到《金瓶梅》中的吴月娘。阮知飞、龚靖元、孟云房等类似于与西门庆交好的地主老爷们和《红楼梦》中的四大家族。刘嫂是刘姥姥的化身。周敏、赵京五、李洪江等则是仰仗主子欺压别人的西门府和贾府中的家奴。《红楼梦》中的水月庵,馒头庵和妙玉等,则有清虚寺、孕璜寺和慧明等与之对应。读《废都》就像读《红楼梦》这样的文化奇书,小说的整个叙述中,有许多古汉语的词汇和句式,作家本人曾招认说:“我的小说语言从古典文学中来”。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贾平凹是向传统文化回归的早觉者。他回归于传统,并且能够立足于本土,继承古典文学,可以汲取民族文化资源,试着为当代文学闯出一条新路,这凝聚着他的文学追求与梦想,这让我们看到了贾平凹的新面目。

如果说《金瓶梅》为我们展示明代社会伪劣,浮滑的世情风貌,特别是晚明时期社会堕落p民众颓废的末世氛围。那么《费都》则为我们展现了20世纪末世事迷惘的社会风气和时代真相。作品自始至终都贯穿着古典世情小说的情调。

显然贾平凹追求古典文学语言和叙事风貌,追求古典世情小说的美学趣味,试图借助它们的亲和力,让当代文学的写作接续到古典的根柢上,从而重建中国读者与早已陌生的文学传统的联系。

从上述《废都》与《金瓶梅》关系的辨析中我们不难得知:传统文化是很复杂的,它存在着难以言传的美丑是非交葛的混沌性。这种复杂和混沌内在地制约着历代文人的创作。一方面,它“曾经帮助知识分子对抗道学,为个人的自由和解放提供了内在的超越努力,在某种意义上,还帮助了中国纯文学的建立,并提供了自己的美学情致与艺术品格。”另一方面,“一旦知识分子失去自己的精神支持,对自我的关注就会成为对个人利益的强烈维护,在传统的体制中,往往形成对政治的依附关系(帮闲),从而谋取个人在此世的世俗化利益。在非道德化的借口掩饰下,放纵自我的感官满足。而所谓的闲适,也在丧失了其美学品格后,成为责任和良知的自我逃避,并且日益地平庸和。”因此,这就决定了我们对传统文化资源的继承,一定要有非常强的理性态度和批判精神,切不可醉入其中,搞盲目的顶礼膜拜。“五四”正是在这点上为我们做出了崭新的开拓,所以,它超越了传统,并建立了属于现代的精神支持与人文品格。我们今天当然不同于“五四”,但“五四”立足于现代立场,以批判的眼光审视传统文化的态度值得师法。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传统文化资源之于我们来说,效果到底如何就很难说了。这也就是《废都》留给我们的一个深刻的经验教训吧。

参考文献

[1]杨子.我只想写出一段心迹――〈费都〉首发式访平凹vAw.肖夏林.〈费都〉费谁(C).北京:学苑出版社,1993.21

[2]田珍颖.贾平凹与〈费都〉责任编辑田珍颖的通信vAw.肖夏林.〈费都〉费谁(C).北京:学苑出版社,1993.28

[3]贾平凹,王新民,〈费都〉创作回答. 北京:学苑出版社,1993.23

作者简介:

王奥玲(1978.6-),女,汉,咸阳师范学院外语系,讲师,硕士,翻译理论方向

基金项目:

贾平凹简介范文第4篇

关键词:贾平凹;小说;传统文化

中图分类号:1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6959(2009)01-0101-05

新时期以后,中国文人们再一次接过五四文学的旗帜,把目光投向西方,积极向西方借鉴和学习,但是当大多数人热衷于横向移植、借鉴模仿的时候,贾平凹却以纵向承接为基础,在传统文化的母体里汲取现代艺术的营养,用传统的审美方式和书写方式思考着现代人的生活,建构了自己的一个独特的艺术世界。读贾平凹的作品,我们都会感到一种深深的传统之美,但是,这种美是如何体现出来的呢?笔者拟从以下几个方面加以浅析。

一、语言、结构等外在形式上

(一)贾平凹的语言有着鲜明的民族味,这首先体现在对传统语言的借鉴以及对古典诗、词、曲的偏爱。在不少人跟里,贾平凹是一个旧式文人,士大夫人气极重,原因之一就是他对传统艺术的偏爱与把玩,比如古典诗词曲,比如古韵浓郁的秦腔。我们读贾平凹的小说时,似乎在读古代的白话小说,感觉到非常的熟悉、流畅,没有任何的刻意和做作。贾平凹深得文言文言简意赅之精神,惯用一系列短句子,使行文节奏流畅、明快。让我们随意来看几个句子,小说开头时写再生人再生后回到家来敲门,戚老太太不敢开门。 “再生人看见了柜下放着的一个蛐蛐罐儿,热爱的样子,一口气将罐口上的蜘蛛网吹开了,开始说许多当年做夫妇的隐私。譬如戚老太太怎样是粮庄吴掌柜三姨太的丫鬟,脸黄蜡蜡的,却一头好头发,八月十八的清早他去买粮,她是蹲在马路边的石条上,呱啦呱啦用竹刷子刷便桶,刷完了,揭底一倒,浮着泡沫的脏水随石板街石往下流,水头子正好湿了他的鞋。他穿的是白底起跟皂面靴的,跺着脚,才要骂,阿惠仰头先吐舌头,又忙赔了他一个笑。这笑软软和和的,这就是缘分,从此他就爱上了她。譬如……”。(《白夜》)费秉勋在旁边是这么评的:“请看此段叙讲风调,直射宋元说话神髓!”贾平凹的小说没有王朔语言的“痞子气”,也没有莫言语言的磅礴的气势和无尽的张力,有的只是如流水般的自然、流畅、清新、凝练。在贾平凹的小说中,时时会出现古代的诗、词、曲等,与内容融合在一起,韵味悠长。在《白夜》中,姜白石凄清、惆怅的词曲时时萦绕着全书, “疏疏雪片,散人滨南苑,春寒锁旧家亭馆。有玉梅几树,背立想东风,高花未吐,暗香已远”,更加衬托出了虞白这位末世美人的孤寂。在《秦腔》中,秦腔作为一种特殊的声音被吸纳与借助, “在整部作品中,秦声弥散为一种气场,秦韵流惯为一股魂脉而无处不在,它构成小说,小说中的一种生活,小说中的人物所共有的质地。”。贾平凹把传统语言和声音艺术运用得如此娴熟和美妙,在当代文坛中,独具特色,不得不令人佩服。

其次是对民间语言的吸收、借鉴。自寻根文学起,作家们开始有意识地把各自所在地的方言纳入文章中,贾平凹也不例外,他在自己的小说中大量的吸收了商州的方言、俗语,增强了作品的民间气息。长篇小说《高老庄》的主人公子路是搞语言的,他回乡的目的之一就是研究家乡的历史,搜集故乡的方言土语,作者借子路的眼把很多具有文化意蕴和地方特色的文字展示给读者。如下面的句子:

“这时候,苞谷杆上都大小不等的揣了棒子,苞谷颗儿还水泡似的嫩,害人的獾却成群结队地从山里下来了。” (《小月前本》)

“河畔里漫上来一群羊,羊群里站着云云。” (《古堡》)

“湖的对岸的龙山常年被雾缠绕,有时看山很肥,有时就瘦得可怜,且没根没基的,像是天外飞来,又像是欲飞天外,但龙山顶上云一出岫,如丝如缕,正令人看得,村后的虎山上就要起风。这风很辣。” (《龙卷风》)

“棒子、水泡似的嫩、羊群里站着云云、没根没基的、风很辣”这类词语具有浓重的地方色彩。类似的惯用语、口语、谚语,在贾平凹的小说中时常能见到,如“长胳膊长腿”、“眉不是眉眼不是眼”、“巴儿狗站在粪堆上,看好占了个高便宜”等等,还有《废都》中收破烂老头的歌谣, 《白夜》中库老太太的念叨和对目连戏的大段的摘录,都体现了浓郁的方言特色。贾平凹还大量运用了散落于民间并仍在使用的古词语,这些词在字面意义上与普通话差异很大,但是在具体语境中的使用效果却很奇特:“城里人醒不开咱的话哩,咱也说官话――你长得美哩,大美人。 (《高老庄》)在贾平凹看来,古典汉语与方言是天然地联系在一起的,他对方言的看重与创作实践是对一种生活、一种文化、一种生命权利的坚持,这种坚持的价值与意义在传统文明日趋失落的今天尤其弥足珍贵!

谢有顺在赞赏贾平凹的独特的写实才能时说:“这首先得力于贾平凹超常的语言能力,他对古白话小说遗产的娴熟运用,使他的小说语言获得了惊人的表现力。凝练的,及物的,活泼的,口语化的,民间的,几乎每一个句子每一个词都触及事物本身和人物的内心,这是贾平凹一贯的语言风格。”语言是作者思想的载体,贾平凹对传统和民间语言的借鉴实际上反映了作家对传统审美情趣、思维方式的认同。王一川指出:“这种语言并非单纯的‘技法’,而是文艺领域的依托着深厚的古典宇宙观和美学精神的基本表现方式。这种古典宇宙观和美学精神表现为自无而有、虚中见实、以形写神、以少总多、气韵生动等原则,是中国古典文化的核心的东西。”贾平凹的小说有着浓重的民族的味、东方的味、含蓄、外柔内刚、古朴、拙厚,像一幅幅的中国山水画。

(二)结构上的无技巧

贾平凹的小说,结构上没有特别的现代技巧的设置,没有明显的单线或者几条线索的设置,有的只是在看似闲散、自然的说话中的故事的自然推进。像一张蜘蛛网密密麻麻,复杂但又很清晰,你不知道从何说起的,但不觉中就已经织好了一张网。“贾平凹的机智在于随物赋形,利用生活自身的起承转合、疾徐疏密来安排文字,他找到的小说创作的最高技巧便是无技巧。”拿《白夜》为例,一开始写到“宽哥认识夜郎的那一个秋天,再生人来到了西京。”点出两个人物的同时,开始写再生人的再生和再死,(其中的钥匙、古琴和琴曲在后面还会一再地写到)“再生人死后,竹笆街筑起了一座宾馆,因为正好在自焚的地方,又要取名吉利,就叫做‘平仄堡”’于是,故事从再生人到了“平仄堡”,“那时节,社会上的会议繁多,平仄堡的生意非常的兴隆……”于是,夜郎遇见了南丁山,“南丁山海有着一个本事,能撇两笔兰草,结识了一帮书家画家,与市府的秘书长祝一鹤也拉上了关系”,于是,开始了夜郎和祝一鹤的故事。 “在平仄堡安建完石狮,又联系了在宾馆发廊打工的颜铭,每日到祝家作钟点保姆”,这样,夜郎与颜铭的故事也同时在展开。就像我们平时的聊天一样,以一个话题开始,聊着聊着待到结束时,再看那话题早已与开始时的讨论毫不相干了,但其中的过度我们谁也不会觉得不自然。整个小说 就像在聊天,在说话,自然流畅的从这儿流到那儿,从这个人物到那个人物,从这个事到那个事,但不是天南海北、海阔天空,因为是从一个头流开的,所以是连贯的,顺畅的,交织的、娓娓道来的。

贾平凹的小说观念,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一种说话,说一段故事。这种聊天的写法决定了他的小说特点,“给家人和亲朋好友说话,不需要任何技巧了,平平常常总是真。”“小说让人看出是在做,做的就是技巧的,这便坏了。”贾平凹崇尚的就是无技巧性,“说平平常常的生活故事,是不需要技巧的。甚或本身就是故事,故事里有它本身的技巧。”这种“散文化”的心态,使得贾平凹的小说结构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其中蕴含的正是传统文人的闲散与逸趣。费秉勋说:贾平凹的“这种叙述体系是用凡常的、平和的、聊天式的口吻来叙说生活的自然形态,打掉叙述人那种居高临下的作报告架势,把‘五四’开始搬用的西方小说叙述方式,创变为一种中国画的叙述风格。”

二、内在的人物形象的塑造

贾平凹笔下的女性人物身上都闪耀着传统的美的光辉。《浮躁》中的小水、《小月前本》中的小月、《鸡窝洼人家》中的烟峰、麦绒等等这些女性身上都有着传统女性的善良、贤惠、纯朴;而《白夜》中的虞白作者更是把她塑造成了林黛玉的形象,美丽、清高、孤芳自赏;即使《废都》中的那些女人虽然有些比较风流,但他们身上仍有着动人的美丽之处。《废都》中的女性人物,一位叫牛月清,是庄之蝶的妻子,是一位恪守传统道德的东方淑女,新社会的思想教育和妇女开放的文化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丈夫就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生活的全部,为了丈夫的事业和名望,她两次放弃了生孩子的机会。她朴实而又善良,具备了传统妇女的诸多优点:“我就见不得人可怜,谁家死了人,孝子一放声哭,我眼泪就出来了。门前有了讨饭的,家里没有现成的,也要去饭馆买了蒸馍给他。”她从来不可以打扮自己,也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只是想“一心当个好家属”,为的就是不让丈夫分心。牛月清对唐婉儿的天生丽质自叹不如,但是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在丈夫心目中就比不上对方,她性格中的这份自信正是她传统思想观念和道德观念的表现和反映。她认为婚姻就是“女人嫁得男子汉,吃人家饭,跟人家转”,所以一心一意伺候丈夫,忍受丈夫的各种不良习惯。尽管从现代女性主义的眼光来看,牛月清无疑是被时代抛弃了的那一类,但是她却代表着传统文化熏陶下最典型的民间女性,作者在《废都》里为她唱了一曲无奈的挽歌。《鸡窝洼人家》中,烟峰和麦绒都是可敬可畏的女人,并且深深影响了禾禾和回回这两个男人。烟峰的大胆和韧性激励了禾禾,使他在养蚕业愈挫愈勇,最终取得成功;麦绒的细腻持家帮助了在家务农的回回,后来成了做挂面的能手,打通了回回的旧思想。在这两位女性的身上,闪烁着传统女性坚韧、善良、多情的美好品质。

接着我们来看那些男性人物,不管是名人庄之蝶,还是普通的金狗、夜郎、门门、才才、回回等,要么是敦厚善良,要么是虽然有不少毛病但对朋友都很侠肠义胆,讲信重义,有着中国人的传统之美。高子路是在乡土文明孕育下成长起来的现代知识分子,带着乡村人的勤奋与执着考上了大学,并成为一位著名的语言学教授;但是无论他在行为方式上表现得多么像个城里人,他的根永远在乡土,他的精神世界和思维心态时时都表现出与现代文明的格格不入,回到高老庄的子路才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他沉迷于村民的粗犷和原汁原味的泥土气息,传统士大夫式的精神坚守由此可见一斑。《废都》中尽管有很多看似与传统道德背道而驰的描写,但是在小说中最受关注的“四大名人”却都是传统文化的代表:画家汪希眠,书法家龚靖元,音乐家阮知非和作家庄之蝶,与他们紧密相联的西京更是十二朝古都,这些男性的周遭弥漫着浓厚的传统文化氛围。除了这四个主要男性之外,小说里面还有一个贯穿始终的人物形象――编谣辞的老头。作者表面上对这个人物着墨不多,实际上却凝注了特殊的情感和理性思维,寄予着作者对传统文化的信赖和期待,是一个独具匠心的艺术创造。在小说里,都市环境充满着末日的狂欢与颓废,一切都在虚无、荒诞的追求中走向腐烂,唯有这个编谣辞的老头在世态浑浊下独自清醒着,对披着文明外衣的都市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用他的语言和行为无情地嘲讽眼前的现实世界。追根究底,这其实就是传统文明在现代社会发出的声音,而老头无论从外表还是内心都是这个声音的代言人,也是小说中充满象征意味的一个形象。

三、儒、道、释的传统文化和对民俗的叙写

在贾平凹的小说中,鲜明的地体现着传统的儒道释精神,应该说在早期的作品中儒家的精神体现得更明显、更集中,比如《鸡窝洼人家》、《小月前本》、《黑氏》等,其中最为典型的当数《高老庄》。贾平凹以孔子七十二贤徒中的子路为主人公命名,而且子路的一言一行处处体现着儒家文化的影响,在文中成为儒家文化的代表,而他自幼生长并念念不忘的高老庄也是一个以儒家文化为支柱的宗法社会。子路等人之所以和苏红处处不和,本源上就是因为他们精神世界里根深蒂固的儒家传统文化与以苏红等地板厂员工为代表的现代商业文明之间发生着剧烈的文化冲突。但是在这场冲突中,子路是个失败者,他一心想要寻找的宁静、古朴、原始的乡村在渐渐消失,现代文明无孔不入的强大力量使高老庄人告别了田园牧歌式的传统生活,他们办起了纸箱厂和地板厂,没有人再像过去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些与传统迥异的现代文明不仅改变了高老庄人的生活方式和观念,也改变了子路对传统文化的自信。在“商州系列小说”中,作家对传统文化采取了与以往不尽相同的立场,其认同多于批判、接受多于拒绝的态度发生了逆转,把目光更多地投向多元文化,如《废都》写庄之蝶取庄周梦蝶之意,而成了道家文化的意象。而庄之蝶在尘世的一切潇洒、享受、浑噩、抗争到最后彻底归于失败、只剩下完全的绝望、颓废,这又何尝不是对佛道的印证呢? 《白夜》中有再生人,有目连戏,成了佛家文化的意象。贾平凹在《白夜》中是有意识地以佛家智慧来洞察人生的。夜郎的一切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祝一鹤由叱咤风云和风流倜傥的得意之境转瞬间变成瘫在床上、吃喝拉撒要人照顾的傻老头,矿山老板宁洪祥的暴富与暴死;东方副市长的坍台等等都暗含着佛教的因果报应观念,深藏人世无常之概慨。

贾平凹简介范文第5篇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和交流的工具,而语际间的翻译不仅是语言的翻译,更是文化的传递。陕西地域方言,内涵十分丰富,是陕西文化多样性的呈现,它的存在建构了陕西文化历史的继承和延续,表情达意之贴切生动为其他地方语言乃至普通话都无法代替。今天,它仍然是我们民族语言中的瑰宝,是一个很值得发掘和研究的语言宝库,彰显了陕西文化整体内涵的软实力。所以,探究陕西地域方言的跨文化传播,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理论意义。

陕西地域方言软实力文化的建构

近年来,为了让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国,中国开展了各项政治、经济以及文化活动,其中引起全球瞩目的是,我国通过实施“一带一路”战略积极发展与沿线国家的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和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经济共同体和责任共同体。这样的新型全球化视角,也促使陕西人在“传统的陕西”、“现代化的陕西”和“全球化的陕西”三个维度中畅想并抓住“一带一路”带来的发展契机。

陕西是周秦汉唐时代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中心,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从此意义上说,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首先应该是作为中华古代文明中心陕西的复兴。2016年初的《陕西文化发展报告(2016)》提出:陕西要力争唱响陕西的文化自觉,提升文化自信。美国杰普曼大学传播系终身教授贾文山在参观西安文创园区时表示,“现在的问题在于陕西的文化应该运用怎样的国际化语言和国际化视角,通过怎样的渠道、平台和途径来传播。”

陕西人杰地灵,陕西文化博大精深。在这块自古就有“沃野千里、八百里秦川”美称的沃土上,由于地理环境的不同,各个地区都有着各自独特的风土人情和文化。例如在丰厚历史文化积淀下的陕西关中地区,形成了其特有的“关中怪”。“怪”是指关中地区出现的特有的汉族民俗民风,即“房子半边盖,姑娘不对外,帕帕头上戴,面条像裤带,锅盔赛锅盖,唱戏吼起来,油泼辣子一道菜,板凳不坐蹲起来”。这“怪”形成的原因,除了有地理位置和经济的原因外,最主要的还是文化习俗的原因。

再比如,在陕北,曾有许多少数民族在此过着放牧和游猎的生活,羌族、鲜卑族、匈奴、蒙古族等少数民族都曾在这里与汉族杂居,不同的民族之间的相互影响,文化呈现出多民族融合的特征。这里的文化习俗更多地显示出来这里的人民具有粗犷、豪放、执着的特性,信天游、安塞腰鼓、唢呐,充分体现了这里人的特性。

而陕南地处秦岭、淮河一线以南,属南北交界地带,处于几大文化板块或地域文化的边缘交接地带,与四川巴蜀文化、江汉楚文化以及中州文化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形成了东南西北文化相互交融相辅相成的地域文化特征。在这样独特的地域文化中,形成了陕南人独特的品性。在与陕南人交流的过程中不难发现,他们既有北方的古朴与粗犷,豪放与刚强,又有南方人的温文与秀美、机智与开朗。

陕西方言也随着地域的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表达形式。如“聊天说话”在关中方言叫“谝闲传”,在陕南地区的方言叫“打广子”,在陕北方言叫“拉话”。因此对陕西方言的研究必须紧贴实际,深入研究,才能将陕西地域方言的文化特点表现得淋漓尽致。现如今,由于社会的发展和普通话的普及,今天的年轻人已经不太会使用地道的陕西方言。其实,陕西话作为文化传承的载体,对于研究传统文化有着积极意义。地域方言在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因此对陕西地域方言的研究,将有利于陕西地域方言为更多已在和未来想来陕西生活的外国友人所了解,从而化解他们的语言尴尬和语言陌生,顺畅他们在陕西的学习、工作和生活。此外,有利于陕西本土大学生充分领悟陕西地方语言和文化的密切关系,为跨文化交流和未来的职业生涯铺垫知识储备。

作为陕西著名作家之一的贾平凹在写作时,对陕西方言的大量运用,让陕西方言广为人知。因此,研究贾平凹的作品,可以一定程度上了解陕西,让受众爱上陕西这种淳朴的乡土文化。

贾平凹文学作品英译本中的方言与地域文化

贾平凹是当代中国文坛大家,是中国乡土文学的代表人物。《浮躁》是贾平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奠定了贾平凹在文坛的实力派地位。1988年,《浮躁》获美国第八届美孚文学奖,是中国作家第一次获此殊荣。由于《浮躁》再现了上世纪最后十多年间的社会画卷,因而广受世人好评。贾平凹自己也曾说过:“《浮躁》是我自己比较喜欢的一部描写商州生活的作品,我试图表现中国当代社会的时代情绪,力图写出历史阵痛的悲哀与信念。”

《废都》是贾平凹创作的另一部长篇小说,1993年首次发表。小说以历史文化悠久的古都西安当代生活为背景,以庄之蝶与几位女性情感的纠葛为主线,生动刻画西京城形形“废都”景象。该书由于对性有着大量描写,在国内遭禁十六年,却在国外赢得声誉,更是获得了法国著名的费米娜文W奖。季羡林曾经说过:“《废都》二十年后将大放光芒。”如今,《废都》的确在现当代小说中占有重要地位。文艺批评家钟良明也说过:“《废都》的主要情节,就是以庄之蝶为线索的现代中国人出于‘坏的信仰’和自我欺骗不断做出错误的选择,然后在他们造成的恶劣环境中承受煎熬。作品中表现出来的他们的痛苦、思索和忏悔,是作品道德力量的源泉。将《废都》放入20世纪国际文学的大体系,我们发觉它超越了狭隘的民族文学的概念。”

《废都》和《浮躁》充分体现陕西地域文化特色,一经出版发行就引起了轰动,进而引发了一系列的翻译热潮。其中最为人称道的就是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的译作。葛浩文作为美国著名汉学家和翻译家,对中国现当代文学非常熟悉,被称为是中国当代文学作品最成功的译者。他以“洋人”的眼光看中国文学,让中国文学在翻译上符合受众的审美情趣,进而使部分中国文学在美国广受欢迎。作为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作品的英文译者,葛浩文已经翻译了30多个中文作家的60多部作品 ,是有史以来翻译中文小说最多的翻译家。由于多年笔耕不辍,葛浩文奠定了自己在中文小说翻译界的泰斗地位,被誉为“西方首席汉语文学翻译家”。

葛浩文翻译的Turbulence《浮躁》被认为是成功翻译的典型,而《废都》的英译本Ruined City也堪称佳作。贾平凹在《浮躁》和《废都》中使用了大量陕西地域方言,因此将其翻译为英译本十分具有挑战性。如何将陕西方言做最直白但是有效的翻译,是翻译过程中的一大难题,但葛浩文却将其翻译得栩栩如生,让受众站在自己的角度体会到中国文化、陕西文化的趣味性。

葛浩文在翻译《浮躁》r,通过采用恰当的翻译策略,让受众获得了充足的语境效果。例如,他将“长虫尻子”译为“the ass of a snake”,将“日娘捣老子”翻译为“Fuck your old lady!And screw your old man!”,将“婆娘”译为“womenfolk”,将“贵人还是吃贵物,崽娃子到底吃”译为“the chosen people continue to live on delicacies while little bastards like us still eat buckwheat noodles”,将“福运瓷了好久”译为“Fuyun just stood there for a while”,将“我长得老面”译为“I have an old face”。

为了让贾平凹的小说被更多的读者所接受,葛浩文结合一定的语境,还将一些有特殊意义的地名以及人名进行了意译。例如,“金狗”译为“Golden Dog”,两岔镇译为“Crossroads Township”,“庄之蝶”译为“Butterfly”,“不静岗”译为“Restless Hill”等等。葛浩文对中国文化和受众群体阅读习惯的了解,是他的翻译成功的关键。他在重现陕西地域方言的文化内涵的同时,也让受众更容易理解中国人的文化习俗。《浮躁》和《废都》的英译本对中华文化的传播尤其是陕西地域文化的传播,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结语

文化传播是指文化由文化源地向外辐射传播或由一个群体向另一个群体散布的过程,而文化传播过程取决于文化的实用价值、难易程度、文明声望、时代适应性等多种因素。陕西文化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也是中国文化历史悠久的体现。而陕西方言,作为陕西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着其独特的文化内涵。对陕西地域方言的研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了解陕西的历史文化习俗;对陕西地域方言翻译的研究,可以向世界展示陕西文化的多样性与丰富性,让陕西文化大放异彩。

参考文献

[1]曹传锋.贾平凹小说《浮躁》英译本的翻译策略[J].新疆医科大学.

[2]贾平凹.《浮躁》[M].广州出版社,2017年10月.

[3]贾平凹.《废都》[M]北京出版社,1993年6月.

[4]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Turbulence1991年[M]Ruined City2016年1月22日.

作者简介

李 铁 西安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教师,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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