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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与陆小曼

徐志摩与陆小曼范文第1篇

徐志摩一生为四位女性所困:张幼仪、林徽因、凌叔华和陆小曼。

徐志摩与张幼仪奉父命而结合,以离婚告终;与林徽因相见恨晚,是一厢情愿;陆小曼与徐志摩终成眷属后,却又悲剧收场。因此,《不容青史尽成灰》作者刘绍唐认为,“仅有凌叔华本最有资格做徐的妻子、徐家媳妇的”。

1924年泰戈尔访华,徐志摩侍奉大诗人左右。凌叔华是作为燕京大学学生代表去欢迎泰戈尔的,由此同时认识了徐志摩和后来成为其丈夫的陈西滢。

据说,泰戈尔曾对徐志摩说,凌叔华比林徽因“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北京欧美留学生及部分文教人士每月有一次聚餐会。后将聚餐会扩大为固定的新月社,由徐志摩主持。上世纪20年代社交公开已蔚然成风,林徽因、凌叔华和陆小曼夫妇都入盟成为新月社的常客。

这时,徐志摩自然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接近当时最富盛名的三位女人。林徽因当时已有婚约在身,因此对徐志摩自然是以礼相待,而凌叔华和陆小曼却都因欣赏徐志摩的才气,而与他越走越近。

徐志摩与陆小曼、凌叔华同时交往并通信。但毕竟,陆小曼是已婚之人,徐志摩多少有些顾忌。而凌叔华是自由之身,加之徐志摩对凌叔华的才貌很欣赏,他为凌叔华的第一部小说《花之寺》作序,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为人作序。他的处女诗集《徐志摩的诗》出版扉页上的题词“献给爸爸”,就是出自凌叔华的手笔。于是二人的交往便越来越密切了,相识半年光通信就有七八十封,差不多两天一封,再加上聚会,可以说这显然超出了一般的友谊。这恰恰表明凌徐二人相知极深。

徐志摩称凌叔华为“中国的曼殊菲尔”。然而徐志摩对凌叔华的感情,却又是雾里看花,一种比朋友更亲、比恋人略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凌叔华也很豁达,在对徐志摩嘘寒问暖的同时,也与陈西滢来往密切。

当陆小曼活跃于徐志摩的视线后,徐志摩渐为陆小曼的艳丽、热情所融化。在那段时间内,徐志摩同时在两个女人中周旋,喜剧,或曰悲剧也就开场了。

1924年8月,徐志摩由印度回国,住在上海新新旅馆,同时接到了凌叔华、陆小曼的两封信。第二日早晨,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前去看望徐志摩,陆小曼的丈夫王赓同往。徐志摩深知其父喜欢凌叔华,因此当徐申如来的时候,他说:“叔华有信。”然后就把放在枕边的一封信拿给父亲看。徐申如打开信来阅读,站在徐申如身边的王赓也跟着看。这时,徐志摩发现王赓的脸色大变,于是忙看了看自己的枕边。这才发现,凌叔华的信仍在,他拿给父亲看的是陆小曼的信,徐志摩当下知道自己闯祸了。

序幕一拉开,以后的故事逼得角色们将剧情发展下去,很快便进入了高潮。不久后,陆小曼与王赓离婚并回到北京。自此,徐、陆的关系急转直上,不久就结婚了。谁也难否认,这封“阴错阳差”的信把徐、陆逼到墙角,他们不得不快刀斩乱麻做出抉择。

后来,徐志摩亲口对好友蒋复璁说:“看信这一件事是‘阴错阳差’。”他总认为王赓与陆小曼离婚是因他而起,他有责任。徐志摩也无愧男子汉,敢做敢当,娶了陆小曼。1926年10月,徐、陆结婚,给王赓发一喜帖,王赓竟还送一份礼品,不失君子之风。

凌叔华后来也曾公开澄清“拿错信”事件,她说:“说真话,我对徐志摩向来没有动过感情,原因很简单,我已计划同陈西滢结婚,陆小曼又是我的知己朋友。”

徐志摩与陆小曼范文第2篇

他的诗,他的散文,他的小说,还有他的日记,他的书信,都是我今生读书生涯中的最爱。徜徉在他的诗文所营造的浓厚的缠绵又炽热,秾丽又肉艳,清新又飘逸,奇谲又谐和的情感氛围里,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艺术享受。而他那富有传奇色彩的不顾一切的情事,更是让人感到限的感慨。

徐志摩生命中的第一个女性是张幼仪女士。这场婚事可以说是我国传统意义上的婚姻,就是那种门庭相当,户院相对的,张幼仪女士如果作为生活中伴侣,那是相当的够格的,娴淑温顺,善良勤劳,那是没得说的,但是这些并不是徐志摩内心所真正追求的,徐志摩内心所真正追求的的伴侣是心灵上的应和的那种,所以他跟张幼仪女士的感情,该怎样形容呢,有情无爱,或是有爱无情,或是无情无爱,不管怎么说,反正两人就是意气不合,志趣不投,想想看,在一个家庭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一个说东,一个道西,一个津津有味地说着他所喜爱的事情,一个在旁边听一头雾水,无以应和,这是哪门子的调啊,根本就是不合拍嘛。可以说,徐志摩与张幼仪的这场婚事一开始可能就是一个错,最后无疾而终(或是有疾而终,因徐志摩上了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副总裁,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最让人感喟的是她还不计前嫌,一心一意为徐志摩担起了赡养老人的义务,真难为这个柔弱又坚强的女子了。

徐志摩生命中的第二个女性是林徽因女士。徐志摩遇上林徽因女士时,她已是一个名门之妇,就是当时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的夫人,而梁启超是徐志摩的老师,这件事因为这种关系变得复杂起来。你说,自己的学生“勾引”自家的儿媳妇,这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忍受得了的。徐志摩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层,所以虽然心里对林徽因爱得肝肠寸断,也只能把那洋溢的热情压制在心里。而梁启超和梁思成虽也知道徐志摩和林徽因这一层关系,也“懒得明挑”,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的,彼此之间仍相互来往,“相安无事”,但这可苦了徐志摩和林徽因,情感的煎熬,让人憔悴,特别是对于徐志摩,林徽因已然成为了他梦中的情人,就像明代著名的戏曲家汤显祖《牡丹亭》中的柳梦梅和杜丽娘,爱得隐晦曲折,但又没有像他们那种大团圆的结局。

徐志摩与陆小曼范文第3篇

1924年印度著名诗人泰戈尔访华,徐志摩接待并侍奉左右,作为燕京大学学生代表的凌叔华也前去欢迎泰戈尔,由此认识了徐志摩和陈西滢,陈后来成了凌的丈夫。当时,北京欧美留学生及部分文教人士每月有一次聚餐会,由时任新月社主编的徐志摩主持,林徽音、凌叔华和陆小曼夫妇都是聚餐会的常客。徐志摩和凌、陆常有往来。他曾为凌叔华的第一部小说《花诗》作序。凌叔华书法好,徐的诗集《志摩的诗》扉页题词“献给爸爸”即出自凌的手笔。徐申如也很喜欢凌叔华。徐志摩1925年赴欧洲讲学,临走前将藏有他的日记及文稿的“八宝箱”交给了凌叔华保管。徐讲学期间,再次来到英国剑桥,在剑河边徘徊,写下了脍炙人口的诗《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地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在此期间,徐志摩和陆小曼也经常书信往来。陆小曼是国民政府税赋司长陆宝曾的女儿,1903年生,比张幼仪小3岁,比林徽音大1岁。是一个肌肤白皙、眉清目秀、机灵聪敏的女孩。出生于上海,6岁随母亲来北京。她通音乐、绘画、擅长文学,发表过小说和剧本。1920年奉父母之命嫁给了曾留学美国西点军校、就职于北平警察局的王赓。王发现陆与徐的通信,与之离婚。1926年,徐志摩和陆小曼结婚。徐执意要请梁启超证婚,梁启超说必须让他在婚礼上行训斥礼,志摩应允。大庭广众之下,梁骂道:“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以后务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徐志摩离婚再娶,触怒父亲,断绝了经济后援。而陆小曼生活挥霍无度,使志摩入不敷出。应朋友胡适之邀,徐兼教于北大,赚些外快贴补家用。他托朋友搞到了一张邮政飞机的免票,1931年11月19日,已成了著名建筑学家的林徽音要在北京协和礼堂为外国使节演讲中国建筑艺术,徐志摩乘飞机前去捧场,结果飞机失事,徐志摩遇难。

徐志摩的遇难敲醒了陆小曼的灵魂,她戒了烟瘾,青灯守节,并潜心编成了《徐志摩全集》,并写了跋《编就遗文答君心》。

1931年12月20日,在上海举行徐志摩的公祭,棺木运回老家,下葬时,徐父徐申如请凌叔华题写墓碑,凌和胡适商量,决定将《红楼梦》中林黛玉的“冷月葬诗魂”改易一字“冷月照诗魂”刻于徐志摩墓上。

徐志摩与陆小曼范文第4篇

最近看了一本徐志摩的前妻张幼仪的回忆录。就文字来看,张幼仪并不太怨恨陆小曼,却始终对林徽因耿耿于怀。张幼仪恨林徽因并非因为徐志摩爱她而与自己离婚,而是林徽因既然爱了徐志摩,后来却没勇气和他结婚,而是嫁了梁思成,这让徐志摩的感情一度很幻灭很受伤。

如今很多人理解了林徽因的选择,并认为徐志摩能有个不为结婚而交往的红颜知己实在是他的造化,但张幼仪却对林徽因的“世故”不以为然。张幼仪比徐志摩小两岁,却像他的姐姐,处处都是为他考虑的,离了婚,她还是一生牵挂他。不发怨言,沉默而坚强地度过她孤独的岁月。直到儿子结了婚,直到把徐父送了终,才再婚,那时她已五十多岁了。结了婚,她还在为徐志摩的事操心,徐志摩全集就是在她的操持下在台湾出版的。

徐志摩从未爱过张幼仪,甚至鄙弃她,但离婚后两人倒成了朋友,徐志摩逐渐发现了她的好,很敬重她。但于一个女人而言,“敬重”是空的,它吃不得用不得,完全没有体温,没有欲望,意味着冷冰冰的距离。也许只能说,一个勇敢干练、缺乏诗意、却对生活兢兢业业尽责的女子,和一个浪漫热情、才情横溢,对梦境孜孜以求的诗人,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关于爱,一生低调的张幼仪在垂暮之年只说过一句,“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如果关怀志摩和他的家人,是爱的话,我想我是最爱他的。”

这话让我想到了两个字:情分。

“情分”是个比较严重的词。它是某些情感经过了岁月,经过了在1200度的火炉里的反复煅烧,经过了伤害与体谅,最后出来的物质,有一种不灭的、往生的味道。

往往爱情淡了,情分还很浓。爱情如火如荼时,却不见得有什么情分。

当然情分也未必是爱情煅烧出来的,有一种感情也可以,比如那一种模糊了界线的,相知相惜的情感。

小A和她的旧恋人有段近10年的宿缘,共同经历了人生的高峰和低谷,有前因,没有结果。与他分开后,曾有一度,小A不敢去他们过去常去的那些地方,怕被记忆中的温存触痛。她删除了他的电话,却无法忘记那串号码。

有些梦,准会随时间而死去。那一刻,只能挥手作别。一年后,她终于解开了心里的结,和另一个男人恋爱,走向婚姻。尽管旧恋人当时已经能够给她婚姻并恳求她回来,但她已决意未来的路与他无关。

小A和老公的相爱颇有传奇色彩,爱得不不知晨昏。婚后很快有了孩子。但她总觉得现在的幸福生活有哪点不对,因为她脑海里时常会浮现出旧恋人宽厚大度的样子。这早已无涉男女之情,只是关于他的记忆已经伴随着她的成长、成熟刻在了她的脑海,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不会离开。

“花还未开,树怎能死,你还未嫁,我怎敢老。”她时常想起他的话。她惟有幸福,才能告慰爱的过去式,对得起爱的现在式。

婚后,小A和旧恋人偶有来往。他始终单身。彼此心里总有惦念,往事不会再提。

有许多女性不可避免的把生命中很重要的部分留在了旧恋人身上。以后不管身在何方,不管情路幸或不幸,总觉得旧恋人才是她们精神的原乡,那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摄持了她们的灵魂。而在现实领域,她们恋爱,结婚,生子,享受爱和被爱,忠于婚姻家庭,履行世俗责任。

因缘分而来的东西,总有缘尽而止的那一刻,也不必太悲伤。倒是有一种力量,不怕心碎,不会全身而退,充满了质感,会绵延,会流传,情长路更长。

徐志摩与陆小曼范文第5篇

有两句话我们不应忽视,其对于我们把握《再别康桥》的情感指向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是1931年3月19日徐志摩在致陆小曼的信中说:“前三年……我决意去外国时是我最难受的表示。”

一是1928年9月徐志摩致恩厚之夫妇的信中说:“我这次故地重游,是带着再寻旧欢的痴想的。”

“去外国”是指1928年6月-11月徐志摩与王文伯经日本前往美欧的那次旅行。“故地重游”是指1928年秋天徐志摩曾专门回到康桥。是什么原因使诗人难受到要去外国才能解脱?解脱为何非要到故地――康桥“再寻旧欢”?

志摩的婚恋生活

徐志摩自己说过:“我这一生的周折,大都寻得出感情的线索”、“我是一个信仰感情的人,也许我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感情性的人”。因此,了解徐志摩的婚恋生活,对理解《再别康桥》的感情指向至关重要。

在徐志摩短暂的34个春秋中,共有过两次婚姻:1915年10月与张幼仪的婚姻(1922年3月离婚)和后来与陆小曼的再婚。但是,令他一生苦苦思恋和追求的却不是以上两位女性,而是被称为“一代才女”、“美艳如花”的林徽因。

与陆小曼的婚姻生活。徐志摩置社会舆论和传统道德于不顾,以极大的气魄和勇气与陆小曼于1926年10月结婚,但不久就陷入了苦恼。因陆小曼仍积习难改,又与翁瑞午关系暧昧,而且染上了吸鸦片的嗜好,阴阳颠倒,百事不理。

1927年8月27日,徐志摩致陆小曼的信中说:“受朋友怜惜与照顾也得有个限度,否则便有界限不分明的危险……”这里暗指陆小曼与翁瑞午的交往,此时社会上已经对陆、翁的关系风言风语。

1928年春节前后,徐志摩在日记中写道:“受的出发点不定是身体,但爱到了身体就到了顶点。厌恶的出发点,也不定是身体,但厌恶到了身体也就厌恶到了顶点。最容易化最难化的是一样东西――女人的心。”1929年3月5日徐志摩致恩厚之的信中说:“上海生活味同嚼蜡,有时更是可恨可厌,但要拂袖他往,却是难于登天。”其中已流露出对陆小曼的厌烦,对爱情的失望、无奈。

1931年3月19日徐志摩致陆小曼的信中说:“前三年,你初沾上习的时候,我心里不知有几百个早晚,像有蟹在横爬,不提多么难受。”……

从以上徐志摩的话中可以看出,1928年出国之前,徐志摩的情绪坏到了极点,婚姻已出现了严重危机。朋友们都劝他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以摆脱恶劣的心境。“这次出国并无必要,可说纯粹是为了躲避家庭的烦恼。”胡适曾在《追悼志摩》里说:“志摩最近几年的生活,他承认失败,他有一首《生活》的诗,诗的情调,暗惨得可怕。”

康桥之恋。1920年秋,为追求罗素足迹的徐志摩从美国来到伦敦,来到康桥。这期间他认识了林徽因。林徽因出身书香门第,其父林长民曾为段祺瑞政府的司法总长,也是位十足的书生逸士,曾写出了“万种风情无地着”的名句。林徽因自幼耳濡目染,并受到中西方文化的熏陶,既有中国传统女性的温柔韵致,又有西方女性的热情奔放。她的绝艳美貌和高雅气质令徐志摩一见倾心,林徽因对徐志摩也非常“喜欢和敬佩”。两人经常同游康河,欣赏两岸的美景,同听康桥的晚钟。“我到了那三环洞的桥上再停步/听你在这儿抱着我半暖的身体/悲声的叫我,亲我,摇我,咂我……”林徽因也在《无题》中隐约透露了当年他们的交往情景:“登上城楼,更听那一声钟响。”徐志摩越陷越深,日夜思念林徽因。他在给林徽因的情书中写道:“我爱你。自从我第一次到你家,你那样优雅、大方、亲切地接待我时,我的命运之神就在我耳畔大声叫着:就是她,你那另半个灵魂。”

但是,林长民并不愿意徐志摩成为自己的女婿,他更欣赏梁启超之子梁思成,林徽因也因“少年时代的家庭阴影梦魇一样压在她的心头,她深知母亲被冷淡的痛苦和‘家庭战争’的可怕。她知道如果自己接受徐志摩的爱情,离婚会让张幼仪陷入痛苦的深渊”。为了避开徐志摩,林长民于1921年10月突然携林徽因由英赴法,并旋即回国。这时的徐志摩已向张幼仪提出了离婚要求,并刚刚把她送往德国,尽管遭到了父亲徐申如的坚决反对,也遭到了恩师梁启超的训斥,但他毫不退缩,据理力争:“我将于茫茫人海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当他满怀欢喜之情来找林徽因时,她却突然离去,使徐志摩万分失望和痛苦,他也很快回国。

在康桥与林徽因从相识到相恋的日子,成为诗人一生最幸福最留恋的时光,这段刻骨铭心的爱,一直伴随着他,终生难忘。徐志摩一方面说:“我的眼是康桥教我睁开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桥给我拨动的,我的自我意识,是康桥给我胚胎的。”一方面又说:“我友!知否你妙目――漆黑的/圆睛――放射的神辉,照彻了/我灵府的奥隐,忧如昏夜/行旅,骤得了明灯,刹那间/周遭转换,涌现了无量数理想的楼台……”(林徽因“眼睛乌黑明亮,顾盼生辉”)由此可见,徐志摩的眼与其说是康桥教睁开的,不如说与林徽因的康桥初恋使他开始了人生的觉醒,产生了追求和理想。从此,康桥成为他文学创作的重要题材,抒发对那段恋情的留恋和伤感成为他诗文的一个重要内容。

他先后写了许多诗文,表达对林徽因的爱:1924年4月,发表《鬼话》,向世人公开表露他对林徽因的呼唤;1926年5月,发表著名的《偶然》:“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到你的波心”;1931年他又为林徽因写了《你去》,“更何况永远照彻我的心底,有那颗不夜的明珠,我爱你!”……就是诗人的去世,也与林徽因有关(1931年11月19日上午8时,徐志摩乘“济南号”飞往北平,10时10分,飞机到徐州机场卸装邮件时,他忽然感到头痛得要命,不想去北平,但一想到晚上要参加林徽因的一个演讲会,便忍痛继续飞行,下午2时左右,飞机在济南附近上空失事,诗人意外身亡)。

由此可见,康桥恋情在徐志摩心中占有多么重要的地位!

徐志摩康桥诗文对比。在诗人短暂的34岁生命中,先后三次到过康桥:1920年9月―1922年9月,第一次来到康桥,归国后写下了《康桥再会吧》、《康桥西野暮景》、《康河晚照即景》;1925年3月―7月,第二次来到康桥,归国后写了著名散文《我所知道的康桥》;1928年6月―11月,第三次来到康桥,归国途中写下了《再别康桥》。

徐志摩的康桥诗文,大多描绘了康桥美丽的自然风光,抒发了依依惜别之情。但是,如果我们仔细对比这些诗文,就会发现它们的明显差异。诗人第一次到康桥,是怀着找寻改造世界,实现自我价值的理想而来,充满自信,积极主动,因此诗歌主要赞美了康桥的自然风光和对自己的启迪之惠,充满感激与留恋之情,基调是深情的;第二次到康桥,是为了躲避与陆小曼恋爱而引起的风言风语和尴尬,因为“是临时逼出来的”,因此文章多是对康桥自然景色的描绘和赞美,笔调是亲切的、轻快的;《再别康桥》是在诗人感情出现严重的危机,怀着寻找旧欢痴想的背景下第三次来到康桥而写的,此时此刻,物是人非:自己身心疲惫,而林徽因和梁思成已于1928年3月结婚,诗人昔日心中的女神如今已成为别人的新娘,徐志摩的心境可想而知。《再别康桥》与其他康桥诗文比较,更委婉缠绵,在深情的赞美中,流露出浓郁的哀伤和落寞。如果没有诗人婚姻的危机和康桥之恋的痛苦,仅仅与康桥“再别”,是不会如此哀伤的。

《再别康桥》的情感指向

1928年秋,惆怅的徐志摩只身来到康桥,故地重游,往日的欢乐又浮现在眼前,对那段美好的时光,既无限思恋,又无限伤感和无奈。《再别康桥》终于在康河梦一般的氛围中诞生。

《再别康桥》,层次分明地勾画了妩媚动人的康河:夕阳照耀下艳丽的河畔垂柳、绿油油的多情的水草、清澈幽美的拜伦潭和星光斑斓的康河夜景。但是,诗人“并不是单纯地歌咏康桥妩媚的自然风光”(徐荣街语),而是通过对康桥的赞美和依恋,充分表达了他对林徽因那段恋情的深深怀念和珍惜,这在诗中已充分反映出来。如“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从字面上看,“垂柳”很难与“新娘”联系到一起,但只要我们仔细分析,就会明白:它只是一个表意之象,诗人看到河畔那霞彩纷披的垂柳,轻轻拂动着柔软的枝条,是那样的柔美多情,它多么像当年康河边上的林徽因――自己心中的新娘。因此,艳丽的金柳,就是林徽因的象征。只有这样理解,才能把握“波光里的艳影”,为什么不只在康河碧波中荡漾,还“在我的心头荡漾”。也正因为“柔波”里有“艳影”,诗人才愿做康河水草。再如“那榆荫下的一潭……沉淀着彩虹似的梦”,不仅描述了拜伦潭潭水的五彩斑斓和如梦般的幽美,而且还暗示了诗人当年曾在潭边凝思,充满对未来、对爱情的美好憧憬,这里沉淀着天上的彩虹,也沉淀过他对爱情美丽多情的梦。因此,诗人要泛舟康河“寻梦”――寻找他往日的欢乐。康河妩媚依旧的景物触及了诗人的伤感情绪:惆怅、无奈、怀旧的种种感觉洋溢在他的心头。带着排解痛苦、寻找旧欢的痴想“轻轻地来”,得到的是更强烈的痛,诗人只好“悄悄地”离去。

我们在把握《再别康桥》的情感指向时,除了联系诗人的婚恋生活外,还要考虑诗歌创作的具体背景,即当时徐志摩、林徽因都已分别结婚,都是有一定身份和影响的人物,徐志摩即使要“寻找旧欢”,也不便直接表白;即使他自己无所谓,也不忍心伤害林徽因。他只能借景抒情――借眼前之景,抒心中恋情。

因此,《再别康桥》是诗人与自己隐秘的感情世界的惜别,表达了对旧情的眷恋和珍视、寻梦时的落寞和惆怅,在飘逸洒脱的姿态下,蕴藏着深沉的忧郁和苦闷。(本文为山东省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项目号为:07CSHJ04)

参考文献:

1.濮思明:《徐志摩和他的〈再别康桥〉》,《安徽教育》,1997(7)。

2.汤登仲:《〈再别康桥〉备课三题》,《中国语言教学》,2003(8)。

3.吴福辉:《徐志摩自传》,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

4.韩石山:《徐志摩传》,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1年版。

5.乐齐:《徐志摩经典》,海口:南海出版公司,1999年版。

6.田时雨:《一个真实的林徽因》,北京:东方出版社,200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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