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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音乐

年会音乐

年会音乐范文第1篇

从“陶冶人”到“糊弄人”:注水的新年音乐会

一年一度的维也纳金色大厅新年音乐会,通过央视直播不断激发中国观众对古典音乐的追求。近几年,新年听音乐会,就好比寒假看贺岁片,春节看春晚一样,成了一种流行时尚。

在刚过去不久的元旦当天,“柏林爱乐乐团”在太原市青年宫演艺中心上演了一出新年音乐会,演出曲目居然包括《哈利・波特》电影主题曲和海外流行的饶舌歌;而与此同时在天津演出的“维也纳管弦乐团”,竟然都没个德文名字……

路灯站牌的各种音乐会海报不禁让人疑问:这些洋音乐家大过年的没事干,怎么全跑中国来了?

新年举行音乐会的传统源自维也纳,最初宗旨是展示与推广施特劳斯家族的音乐作品,至今音乐会的曲目还是以施特劳斯家族成员的作品为主,偶尔也会穿插一些其他作曲家的舞曲或进行曲。

每年的1月1日上午,世界历史最悠久、素质最高超的乐团――维也纳爱乐乐团,会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演奏被称为“圆舞曲之王”的小约翰・施特劳斯及其家族的音乐作品,新年音乐会传递的是人类最文明、最欢快、最明亮的侧面。

今年新年,德国汉堡交响乐团的来华演出,主办方使用了“盛世经典的音乐享受”等夸张词句宣传。然而乐评人徐尧通过搜索发现,“所谓世界著名指挥家、乐团首席指挥格雷戈尔・杜布莱特,任职的其实是汉堡当地一支以演奏流行音乐和演唱会伴奏为主业的乐团。这与宣传资料上所说的‘有着半个多世纪历史的交响名团’并不相符,很明显盗用了正牌的汉堡交响乐团的名头。”

而“冒牌”在华演奏期间,“真身”正在汉堡演出贝多芬第九交响曲。

冒牌的“汉堡交响乐团”其实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2011年,他们就曾用“汉堡国家交响乐团”的名号来华演出。今年他们售出的最高票价达到1680元。一位名叫陈磊的年轻人把他的第一次古典音乐体验献给了这支乐团,穿着牛仔裤运动鞋的他看完演出后,直言享受到了音乐的盛宴,但他不知道施特劳斯是哪国人。

从圣诞开始,延续到新年、春节,这段时间国内演出最为集中火爆。随便打开一家订票网站,可以轻易地搜到“皇家乐团”、“爱乐乐团”之类,卖票方也极尽宣传之能事,热衷于使用“皇家经典”、“远欧情调”等扎眼词汇。“皇家”的人数是有限的,并不是每个“爱乐”都是世界名团。

面具背后,真相是大多数世界顶级乐团都会在自己的家乡完成新年季演出,想要来遥远的中国演出简直分身乏术。

有数据显示,当人均GDP超过5000美元时,文化消费会出现“井喷”的局面。然而与狂热追求音乐会相对的,是令人尴尬的国人音乐素养。

“游击乐团”:“水团”们的迂回战

既然是拿“狗肉”在卖,那“狗肉”从何而来?到了中国,自然要用中国的战术。

相传,每到入冬,欧洲一些国家的音乐学院就贴出告示:“想在假期去中国旅游吗?来参加我们的乐团吧!”于是在不久之后,一支支顶着“施特劳斯”、“维也纳”、“柏林”头衔的交响乐团,煞有介事的攻入中国各大剧院,殊不知“狗肉”们只是“中国三日游”,顺便赚点路费。

这些团大都临时组成,有些乐团还有迹可循,更多的是没有固定名称,没有注册,在网上也查不到他们的官方网站,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2010年,一支在上海被炒得沸沸扬扬的德奥乐团原本是在册的三流乐团,但中国演出商为了提高票房号召力,改用了同城一支声誉卓著的乐团的资料。这两支乐团分别用德文和拉丁文命名注册,但翻译成中文就是一支乐团。后来被媒体揭穿,这支团再在北京宣传时,就与那支名团做了区分说明。

不过,从2011年开始,“水团”渐渐稀少,甚至在北京这种音乐会集结地不见了踪影。他们去哪了?

吃了无数“堑”的京沪媒体,早就在真假乐团的炼丹炉里炼就了火眼金睛;观众也不只是傻呵呵的跟着《拉德斯基进行曲》鼓掌傻乐。于是,没了大都市的捧场,“水团”们迂回到了二三线城市。

稍稍留意一下就会发现,二三线城市的剧院数量和质量都较之一线城市有过之而无不及,市民对音乐会的饥渴程度也更加如狼似虎,而对乐团的鉴别能力却呈相反指数。

一位天津演出商分析说:“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的新年音乐会市场起步早,经过多年发展,虽说还算不上多么成熟,但已经过了对‘施特劳斯’、‘维也纳’盲目追捧的阶段,因此对打着这些旗号的‘低级假团’不太感冒了。而众多的二三线城市,新年音乐会市场刚刚起步,对‘施特劳斯’、‘维也纳’的热乎劲儿还没过去。”

“新年音乐会实际上代表了一个城市的声音。一流的乐团终归属于自己的城市,我们可能花十倍的钱也请不来。”国家大剧院演出部副部长任小珑说,“我们追求和向往西方高雅的新年音乐会,这种愿望并没有错,但因为我们本土音乐生活的匮乏,导致我们在判断一支乐团水平方面存在障碍,很多剧院只能从外面找团来演,因此给了演出商炒作的机会。”

“水团”≠“破团”:不要花着满汉全席的钱,吃着地摊的小串

其实“假”,有时候指的是运营商的包装,并非真的是污人耳目的破团;“散装团”也是指为了某个演出而临时组成的乐团。“散装界”也有不少名团,比如阿巴多率领的琉森节日管弦乐团、瓦格纳歌剧节上的拜罗伊特节日乐团、郑明勋担任音乐总监的亚洲爱乐乐团等,据说还曾有一个伦敦国家爱乐乐团,是由伦敦各个乐团中优秀的音乐家组成,在唱片界大名鼎鼎,但他们只在录唱片时聚在一起,却从不举办音乐会。

将欧洲音乐家在圣诞后的假期组织起来进行巡演早已是惯例,不少人认为这样的“临时组合”并不意味着艺术水准一定不合格。这些演奏家的确来自所演奏交响乐诞生的国家,正如中国人唱京剧才原汁原味一样,施特劳斯交响乐还是要奥地利的音乐家来演奏。

“水团”的出现打破了高规格乐团曲目单一的情况,它们投其所好,专门演奏观众熟悉的、爱听的、听着身心舒畅的曲子,这种节目编排让原本对交响乐了解不深、甚至觉得乏味的中国观众“坐住”,进一步带动观众学会欣赏交响乐。在这个时候,观众的欣赏水平和审美能力,决定了哪些乐团的中国之旅会受到欢迎。乐评人张克新表示,“一场音乐会并不是一个产品,它没有各种硬性的标准来界定其是否合格。”

很多观众缺少古典音乐的教育背景,不太会区分什么是适合自己的交响乐;一些人哪怕眼皮子打架,也要睡在音乐厅;更有人带着炫耀的“土豪”心理听交响乐,而且认为票价越高越享受。

其实在过去几年中,中国本土乐团演出的音乐会可听性正不断提升。

年会音乐范文第2篇

期待着石夫交响音乐作品音乐会的举办,几乎有十多年了。今天(2007年11月24日)终于在北京音乐厅聆听了“石夫交响乐作品音乐会”,获得欣赏石夫几部交响音乐作品的兴奋。

音乐会上演奏了石夫的《恰哈尔尕》木卡姆交响组曲、音诗《墨韵――大序》(古琴与乐队)、《第四交响曲》、第二交响曲《思》和交响诗《帕米尔之歌》等五部作品,创作时间涵盖了从60年代到90年代约三十多年时间,因而作品的风格有着巨大的变化。

我非常喜爱他的《恰哈尔尕》木卡姆交响组曲,这是他1992年的创作,作品中新疆民间音乐在奔腾、流动,十二木卡姆的旋律在显示它原始的活力。石夫在建国初期到新疆工作约有7年之久,这可以说是石夫音乐创作成功的重要源泉。我在认识石夫之前,就听到了他的《同志请你停一停》《牧马之歌》《娃哈哈》等歌曲,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那些作品中的新疆音乐素材,绝妙之极!而这首《恰哈尔尕》木卡姆交响组曲,是他将新疆维吾尔族十二木卡姆的音乐移植、嫁接到管弦乐队上的探索,这是一次成功的探索。我想:他的这部作品能够成为中国交响音乐小品中的精华,并能受到广大音乐爱好者的喜爱。

类似的作品还有交响诗《帕米尔之歌》,这是石夫交响音乐创作的开端,1963年就开始谱写,今天也是第一次欣赏到,离最初创作已经有40多年了!现在欣赏起来仍然非常亲切,原因仍然是那作品中涌动着的鲜活、优美的新疆音乐风格。只是感到中间的一长段女中音独唱有点显得多余,而且与前后的音乐有点脱节。因为在女中音独唱出现后,管弦乐队在这里完全处于伴奏的地位,音乐显得有点停顿。

《墨韵》和《第四交响曲》这两部作品使我感到既惊奇又钦佩,惊奇的是石夫创作风格的巨大变化,钦佩的是石夫对新的创作技法的刻苦学习和为我所用的精神。在这些作品中,一改石夫原先的创作路子,运用了音列写法和序列写作技法,甚至十二音技法,在调性、无调性和泛调性中展现他丰富多彩的音乐想象,表达他对书法艺术的抽象感受,表现他对大自然的亲近,音乐既新奇,又动人。相信这两部音乐能够成为当代中国交响乐中有特色的作品。十分可惜的是:《墨韵》只演奏了一段“大序”,还有四个乐章没有演奏,就是说,表现“墨韵”的乐曲的主体部分(即《楷》《行》《隶》《草》四个乐章)没有能够欣赏到;《第四交响曲》也只演奏了前四乐章,后面两个乐章也没有演奏,没有能够听到作品的全貌,使人有遗珠之憾。

我感到音乐会上较弱的作品是第二交响曲《思》,虽然它也用了一些新的表现技法,而且主题的立意也非常积极,然而作品语言的个性不够突出,特别是表现“奋进”的那段音乐写得较为一般,缺乏特点。全曲的音乐在表现“思考”方面还显得力度不够。

音乐会上刚听过一遍,印象不会非常准确。评论得不妥的地方请读者原谅。

石夫对管弦乐队的掌握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他不但已经谱写了大量的交响音乐作品,此外,他创作的《阿依古丽》《阿美姑娘》等多部歌剧中也有精彩的管弦乐队片断,他的《文成公主》《林黛玉》《南越王》等十余部舞剧音乐,也大多是管弦乐队作品,因此他对管弦乐队的音色的掌握和音量的平衡有着丰富的实践经验。在上述这些作品中,足可以看到他对管弦乐队技巧掌握的纯熟和自如,特别是对弦乐组的运用方面。

年会音乐范文第3篇

放寒假了,妈妈为我们班组织了一场新年音乐会。盼望着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今天,我们班的新年音乐会在蜀王牡丹阁一楼大厅正式举行啦!

第一个上台表演的是郝雨欣、侯天天、解茹莹、张豪庭四人小合唱——《小红帽》,之后,郝雨欣还给我们猜了一个谜语。笑笑也上台表演了节目,唱了两首歌——《新年好》和《小弟弟,早早起》。我用钢琴弹奏了《风笛舞曲》,还和王姐姐合作表演了一个相声——《咱俩好》。叶如雪和杨雅洁各跳了一支舞,郑天乐唱了一首歌——《我是草原小骑手》,侯天天说了一个笑话,叫《印象深刻》,还有很多小朋友表演了节目,连我们的谭老师都演唱了一首歌——《你是我的眼》。杜老师也为同学们买了8本课外书,还抽奖呢!可惜我没有中奖!

音乐会的节目真是丰富多彩呀!猜谜语,跳恰恰,说相声,唱情歌,讲笑话,抽大奖,发礼物,真是太开心了!而且,我还是小主持人之一呢!其他三个小主持人是冯子鸣、柯思璇和赵梓晗。

就这样,一场欢乐的音乐会结束了。

年会音乐范文第4篇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亲爱的朋友们:

晚上好!今夜,中共盘锦市委宣传部、盘锦市人民检察院、盘锦市文化局主办的2011新年合唱音乐会在这里隆重举行。沈阳前进之友合唱团、盘锦爱乐合唱团、盘锦检察官合唱团联袂演出。

合唱是高雅艺术,她起源于17世纪欧洲教堂的唱诗班。合唱艺术传入我国,还不满百年。合唱是通过个人与声部、声部与声部之间的整体默契,来表现作品的情感,人称天籁之音。如果说歌唱是人类情感最直接最完美的表达方式,合唱就是有歌唱形式中最丰富、所最具震撼力和表现力的表演艺术。

1、首先登台是盘锦检察官合唱团,盘锦检察官合唱团成立于今年5月,成立后,参加了全国女检察官合唱活动选拔赛获一等奖;代表盘锦检察官赴吉林松原进行文化交流演出;举办检察机关国庆合唱音乐会,演出均获得成功。

《茉莉花》人称第二国歌。她旋律委婉流畅,感情细腻,通过赞美茉莉花,含蓄地表现了淳朴美丽的爱情。意大利著名作曲家普契尼在他的歌剧《图兰多特》中就以《茉莉花》的旋律为主题再现了神秘而美丽的中国。请欣赏混声合唱江苏民歌《茉莉花》佚名编合唱。下面,有请我市著名指挥家金中振,青年钢琴家张开亮。

2、巍巍的五指山,孕育清清的万泉河。憨憨的老百姓,养育着人民子弟兵。我编斗笠送红军,我打敌人保乡亲,军民团结谁能敌。请听现代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选曲:《军民团结一家亲》。

3、香格里拉,意为心中的日月。这个美丽的地方多种宗教并存,人们静静地享受阳光和雪山的赏赐,逍遥自由、团结友爱、和睦相处、幸福安康。是每个人心中的世外桃源。请欣赏混声合唱

《香格里拉》。作词:黄志龙,作曲:边洛,田地编合唱。

首先请欣赏他们为我们演唱的是混声合唱,毛主席诗词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沈亚威作曲。指挥: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博士生青年指挥家马南。钢琴伴奏:沈阳音乐学院青年钢琴家许可,有请。

年会音乐范文第5篇

笔者对高洛音乐会进行了长期的实地考察发现,自乔、钟、张、薛等关注之后,高洛音乐会备受世人瞩目,古老的乐社在当代经济日益繁荣的社会呈现了一些新变化……

一、女会员加入

2005年冬天,南高洛音乐会自建会以来首次有女会员加入,这是与以往传统乐社所不同的显著特点。虽然她们只有三个人(安晓霞33岁、安小芬39岁、孙玉芬43岁),占乐社总数的10.7%,比例甚小,但在以前,乐社绝对禁止女会员加入,正所谓“传男不传女”的思想束缚了世世代代演奏的乐师们。现在,乐社迫于后继乏人的压力,会长没办法才让一些有此喜好的本村媳妇加入乐社。南高洛音乐会会长蔡玉润说,这种传媳妇不传闺女的策略,能防止本村的音乐外流,也能使乐社正常发展。继南高洛音乐会之后,2006年冬天,北高洛音乐会也开始招收女会员,北高洛音乐会有四名女会员(阎春红34岁、阎海燕39岁、阎海英39岁、阎以华48岁)加入,她们占乐社总数的14.8%。

乐社积极吸纳的这些女会员,年龄都在30岁以上且都已成家,生活较为稳定,她们对本村的音乐会甚是喜爱,加之她们的家属不是音乐会的知音,就是音乐会的会员,这使得她们有坚强的后盾,排除了后顾之忧。

当然,女性的加入还有着特定的原因。首先,高洛音乐会与民俗活动和民间信仰有特殊关系。现在,音乐会主要参与丧葬仪式、春节祈祥、后土朝拜、春节出会等活动。这使得其并非是一个单纯的音乐组织,它所执行的仪式具有强烈的功利性和实用性色彩。因此,农民加入乐社也并非简单的一句“喜爱”都能解释的,她们往往带着一种实用性和功利性的成分;其次,今天的人们生活富裕,使得这些家庭妇女有大量的业余时间,为丰富自己的业余文化生活,纷纷加入相对更喜爱的会社;再次,新中国成立以后,妇女的地位得到提升,尤其是在改革开放以后,歧视妇女的现象日益减少,给了她们更大的发展空间;最后,一些人为提高在村社当中的社会地位而加入乐社组织,尤其是在中外学者关注之后,这种思想更加强烈。“这是我们和老钟照的相片”,(“老钟”是高洛村民对英国学者钟思第先生的亲切称呼)“我们的音乐外国人都爱听”,还有“香港中文大学的师生们来过”等等,从这些话语中可以看出,乐师们对自己的乐社充满了无比的自豪和骄傲。

总之,乐社中有女会员加入,说明传统乐社在逐渐摆脱传统思想的束缚,正向着积极的、健康的方向发展,她们将充实和完善自己的乐社。

二、学习和创编乐曲

演乐献技是音乐会的正常活动。演奏乐曲数量在一定程度上代表音乐会的演奏水平的高低。在高洛音乐会中,乐师们积极主动地吸纳传统乐曲,以丰富和充实自己。

2001年,南高洛乐师们欣赏了英国学者钟思第先生从五台山佛教寺院带来的器乐曲《五方结界》的录音资料后①,认为佛教乐曲《五方结界》与自己的音乐风格较为接近,且可听性较强,在单伶等乐师的细心学习、研究之后,用工尺谱记谱习得,将其吸纳为自己的乐曲。更重要的是在2001年,南高洛音乐会参加安新县净业禅寺开光典礼时,曾获赠一本《焰口》里的《五方结界》咒词,这两首乐曲颂词配套,对吹对念,使得乐师们兴奋不已。从此,南高洛音乐会文坛――武坛相配合的对吹对念乐曲又多了一首,最终成为南高洛音乐会的“古老乐曲”。这是民间乐师积极主动对传统音乐文化进行吸收、改造和重新阐释的范例。优秀的传统文化并不是僵化、凝固不变的,在传统的历史长河中绵延而得以创新,又在创新中保持了历史的“本源”。正如黄翔鹏先生所说的“传统是一条河”,传统文化在这条长河中得到传承与发展。

2006年,南高洛音乐会新创作的《E祖经》在纪念黄帝诞生四千七百周年大会上首次演奏。此后,每当专家学者来参观访问到南高洛时,乐师们便高兴地说:“来!演奏‘新的’(乐师们自己对《E祖经》的称呼)”,以示对专家学者的欢迎。当然,这首乐曲在保持音乐会传统音乐风格的基础上,对高洛古乐进行了融合、加工,即使是内行人也很难辨认出此曲是新创编的曲目。

音乐会学习、编创新曲是值得高兴的事,更难能可贵的是,南北高洛音乐会还努力保存传统古曲,努力将几乎要失传的古曲重新打谱演奏,使古老的乐曲重见天日。如2004年正月十三,号称“全活儿”的南高洛音乐会乐师李永强曾在演奏间歇,用笙试奏多年未演奏的《浪淘沙》曲牌,试奏出的谱字与谱本上的一字不差,令人称奇。此外,北高洛音乐会也在为提高自己的演奏水平、增加自己的演奏曲目而不懈努力,与南高洛相比,北高洛音乐会能够演奏《富三台》、《庆元贞》、《感皇恩》、《坐坛走马》、《行堂走马》、《小拿天鹅》、《门神赞》,而在南高洛这些乐曲却失传了。另外,北高洛音乐会比南高洛音乐会多一曲《骂玉郎》和一首《鹅郎子》。笔者曾经告诉乐师们,一定要将平时较少演奏的曲目进行温习,尽力保存,传给后人,传统乐曲是我们的瑰宝。如今,他们在积极挖掘、整理这些将近失传的古乐,为文化遗产的保存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三、两会竞赛

南高洛村与北高洛村原为一村,被称为“高洛村”②,村内有一个音乐会组织。高洛村分为南高洛和北高洛两个行政村后改为两家乐社。分开后的南高洛音乐会和北高洛音乐会每年都在一起举行“穿插”和“行香”活动,彼此像一家人,亲密无间。后来随着南高洛音乐会的名声越来越大,北高洛音乐会有些沉不住气,认为自己的北高洛音乐会并不比南高洛音乐会水平低,为什么学者对自己关注较少呢?于是,北高洛音乐会开始向义安镇政府寻求帮助。另外,会长到北京找专家、学者前来考察,以证明北高洛音乐会的实力。从此两会开始了没有硝烟的“战斗”。

北高洛音乐会的乐曲总数比南高洛音乐会多,但是文坛较弱,而且没有《后土皇帝宝卷》。相反,南高洛音乐会不仅有《后土皇帝宝卷》,而且还会宣唱《后土皇帝宝卷》。因此,北高洛音乐会找专家和政府协助,想尽一切办法,最终把《后土皇帝宝卷》收获到自己手中,但是由于文坛老乐师相继去世,目前无人宣唱《后土皇帝宝卷》,北高洛音乐会只得把此宝束之高阁,此乃北高洛音乐会的遗憾之处。

2003年4月3日?熏有来自亚欧21个国家的传统音乐保护与研究的专家学者及文化部、中国音乐研究所等国内的有关领导和专家学者齐聚河北省涞水县南高洛村?熏对南高洛村的民间音乐组织“音乐会”进行现场考察和观摩研讨,专家学者们被这古老的音乐所折服,纷纷感慨:中国竟然还有这么美妙的原生态音乐!此乃中国的国宝啊!要加强对她的保护和传承,她不仅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

此后,南高洛音乐会的影响进一步扩大。北高洛音乐会也不示弱,积极采取“走出去,请进来”的策略,他们不但走进高校、寺院等地进行演出,而且还请学者为乐社的发展出谋划策。

两会之间的竞争,使乐师们加强了自身修养,提高了技艺,有利于乐社的进一步发展。但是,两个乐社之间的矛盾是学者们不愿看到的,这也是两乐社在发展时期美中不足的地方。

四、对外交流

近年,由于高洛音乐会被国内外专家学者广泛关注,不仅国内外许多学者到高洛参观考察,而且还被国内诸多院校和寺院邀请,进行演出活动,这加强了高洛乐社的国内外交流,使原来几乎不能正常活动的传统乐社焕发了昔日的勃勃生机。现在,乐师们的思想统一了,音乐会的凝聚力增强了,乐手们的积极性得到了极大的激发和调动,音乐会的活动也开始正常地开展起来了。乐师们决心把自己所在的乐社建设成为国内一流的民间音乐组织,甚至是世界上一流的民间音乐组织。这无形暗示了两乐社“较量”的继续。

到高洛来的专家学者,不仅到南高洛音乐会考察学习,也到北高洛音乐会进行调研。国内外专家学者主要有钟思第(英国)、乔建中、张振涛、薛艺兵、曹本冶(香港)、李松、欧大年(加拿大)、尹虎彬、张松岩、齐易、郑一民等,他们对于高洛音乐会的振兴与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除了专家学者之外,还受到文化部、省、市、县政府官员,及新闻媒体和社会友人的关注。另外,2002年7月,在乔建中、张振涛、萧梅的带领下,香港中文大学的学生到南高洛音乐会进行参观、考察、学习。如今,更多的国内外学者到高洛学习考察。尤其是河北大学艺术学院音乐学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们,在齐易教授的带领下已将高洛音乐会定为实习基地,每年都要赴高洛进行考察、学习,他们把这里作为学习民间音乐的第二课堂。

南高洛音乐会在张振涛、钟思第等中外学者的普遍关注后,不仅吸引了诸多专家学者前来高洛考察,他们也逐渐开始走出家门,应邀到各地进行演出。2001年,南高洛音乐会应邀参加安新县净业禅寺开光典礼活动;2002年,应邀赴天津音乐学院演出;2003年9月,应邀赴中国音乐学院演出,等等。

面对南高洛音乐会的对外交流活动,北高洛也开始了自己“走出去”的战略。2003年9月,北高洛音乐会应河北师范大学音乐学院邀请,赴石家庄演出;2005年,应邀赴北京工人文化宫演出;2006年10月12日,应邀参加北京智化寺首届古乐音乐节;2007年4月30日,在多年停止赴易县洪崖山参加“后土朝拜”之后,又重新到易县洪崖山朝顶敬香;2007年5月3日,应邀参加涞水县灵山寺开发5周年庆典活动,并与当地民间乐社进行交流,等等。

结语

如今,高洛音乐会以积极的态度吸纳各方学者及友人的帮助,尤其是开通了“高洛古乐”网站,使高洛音乐会足不出户就能与国内外学者交流。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当前古乐传承后继乏人,乐社不能正常活动,但是在高洛音乐会的活动和影响下,附近其他乐社如:北白堡村音乐会、北汝河音乐会、赵各庄音乐会、东明义音乐会等,情绪高涨,纷纷重新组建自己的乐社,使这一乐种开始复苏。

高洛音乐会还有更长的路要走,我们期待高洛人走得更远,也希望他们将我们的民族艺术继续发扬光大。

①此曲实际上是五台山佛教寺院做“焰口”法事时所用乐曲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