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在出口异质性模型的基础上进一步拓展以考察工资水平上升对企业出口的影响。在成本函数中考虑工资因素，同时将工资、生产率与消费者效用函数中的出口质量通过生产者均衡的条件纳入了同一个分析框架，理论模型分析认为：工资上升会对企业出口质量产生先抑后扬的影响，生产率水平在工资和企业出口质量间发挥了正向的中介效应；工资上升会对企业出口参与和出口规模产生正向影响，同时出口质量的提升也会对工资和出口规模间的正向影响产生积极作用。

关键词：工资；出口参与；出口规模；出口质量；生产率

1工资与出口质量

本文借鉴Gervais(2015)和AwandLee(2017)的分析框架，在此基础上构建理论模型以考察工资水平上升对企业出口质量的影响。本文所做的拓展主要是将工资水平纳入成本函数中，并将边际成本函数中的工资、最低工资标准政策、生产率与消费者效用函数中的出口质量，通过生产者均衡的条件纳入了同一个分析框架。首先，设定包含了产品质量因素的消费者CES函数如下：()11iiiUqdiσσσλσ−−∈Ω=∫（1）其中，i既代表产品种类，又代表企业；Ω表示最终产品种类的集合；iλ表示消费者消费产品的质量水平；iq表示产品种类的消费数量，即消费者需求；σ表示产品种类间的替代弹性，σ>1。在既定预算约束下，可解得消费者效用最大化情形下的最优需求量：1iiiYqpPσσλ−−=（2）其中，ip表示产品i的价格；Y表示消费者总收入；11iiiiPpdσσλ−−∈Ω=∫表示价格指数。其次，假设生产者处于垄断竞争市场，单个生产者都是规模收益递增并生产差异化产品。当工资水平上升时，其作为企业总成本的一部分会使企业的总成本增加，但同时工资水平上升也会形成倒逼机制，促使企业利用资本和技术替代劳动力要素，从而提高企业生产率，使企业总成本下降。本文将出口企业i的边际成本函数设定为：iiiiwMCαλϕ=（3）其中，wi为企业i的工资水平；iϕ为企业i的生产率；α为企业i的边际成本对产品质量的弹性；由此可得，出口企业的利润函数为：i1iiiiiiwYppFPασστπλλϕ−−=−−（4）其中τ为冰山成本；F为生产及出口的固定成本，通过利润最大化条件进一步得到生产者的均衡价格、均衡产量及均衡利润：1iiiiwpατσλϕσ=−（5）11iiiiwYxPσσαστσλϕσ−−−=−（6）11111iiiiwYmaxFPσσασασστπλσσϕ−−+−−=−−−（7）由于生产者处于垄断竞争市场，厂商均衡时利润一定为0，则：11111iiiwYFPσσασασστλσσϕ−−+−−=−−（8）(1)iiiiFxwαϕστλ−=（9）当市场达到均衡状态时，意味着生产者的供给数量刚好等于消费者的需求数量，即iix=q。()11iiiiiFYpwPσσαϕσλτλ−−−=（10）由此得出包含工资水平iw、生产率iϕ以及企业出口质量iλ的等式：()1111111iiiiFpPwYσασσασασλϕτ+−−−+−−=（11）对iw求偏导，得：()11111111111iiiiiiiiiFpPwwwYwσασσασαλσϕϕϕτασ+−−−−−+−∂−∂=−∂+−∂（12）进一步可得，当iiiwwϕϕ∂>∂时，0iiw∂λ>∂；当iiiwwϕϕ∂<∂时，0iiw∂λ<∂。据此，本文认为：工资水平存在一个临界点，当工资水平低于该临界值时，工资水平上升会阻碍企业产品质量的提升；当工资水平上升超过临界值后，工资水平的上升就会对企业产品质量的提升产生促进作用。对iϕ求偏导，得：()111211111iiiiiFpPwYσασσασασαλσϕϕσατ+−−−−−+−∂−=∂+−（13）由式（13）可得0iiλϕ∂>∂，即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会对企业出口质量产生促进作用。工资水平的上升必然会改变企业要素投入结构和生产方式，进而改变企业生产率，而生产率又会作用于企业出口质量。基于此，本文认为：工资水平将通过全要素生产率对企业出口质量产生影响。

2工资、出口参与和出口规模

工资水平通过效率效应影响了出口质量，进而也会通过质量效应影响到企业的出口行为。企业异质性贸易理论中的生产率排序条件认为，生产率越高的企业越倾向于出口，生产率由高到低排序对应的企业行为分别是：直接出口、间接出口、国内市场、退出市场。为了进一步研究在生产率既定的条件下，工资水平和出口质量对企业出口行为的影响，我们在前述模型基础上对直接出口企业的利润函数和间接出口企业的利润函数进行区分。直接出口时，出口企业的利润函数和前述并无差异，但由于直接出口时企业需要支付生产和出口的固定成本，而间接出口的出口固定产本是由出口中介企业承担的，出口企业本身只需要考虑生产的固定成本，为了区分直接出口和间接出口，分别用F0和F1表示间接出口和直接出口的固定成本。直接出口的利润函数如下：1111iiiiiiiiiwwYpFPαασστστπλλλϕσϕ−−=−−−（14）其中，τ为冰山成本，1F为生产及出口的固定成本。间接出口状况下，出口中介企业会将产品加价出口，此时，间接出口的均衡价格为：1iiiiwpατβσλϕσ=−（15）其中，β>1，由此得出间接出口时的利润最大化函数为：101iiiiiiiiiwwYpFPαασστβστπλλλϕσϕ−−=−−−（16）0F为间接出口企业的生产固定成本，出口企业节约了开拓销售渠道、维持客户关系、仓储物流体系等成本支出，可知，01F<F。企业在作出出口行为决策时，必然是以利润大小为标准进行判断，当直接出口利润大于零时，企业有选择直接出口行为的可能性，此时：()1111aiiiiFPwpYσσσλϕτ−−>−（17）间接出口利润大于零时，企业有选择间接出口行为的可能性，此时：()010111aiiiiFPwpYσσσλϕτβσ−−−>−+（18）由于i0i1w<w始终存在，我们可以得出一个企业出口行为选择的工资区间，在01),(iiww的区间内企业选择间接出口，在工资水平高于i1w的区间企业选择直接出口，如果工资水平低于i0w企业将选择退出出口参与。同时，我们可以考察在此基础上，出口质量对企业出口行为选择的影响。同样，根据上述利润函数可以得出，直接出口和间接出口状况下企业的出口质量分别满足以下条件：()1111aiiiiFPpYwσσϕλστ+−>−（19）()100111aiiiiFPpYwσσσϕλτβσ+−−>−+（20）类似地，i0i1λ<λ始终成立，由此，我们也可以得出一个企业出口行为选择的质量区间，在01),(iiλλ的区间内企业选择间接出口，在出口质量高于i1λ的区间企业选择直接出口，如果出口质量低于i0λ企业将选择退出出口参与。进一步地，在式(16)基础上考察有出口行为的企业其出口规模如何受到工资水平和出口质量的影响。在利润函数中对出口质量求导为：()()21111iiiiiiwYpPασσπτβσασλλϕσ+−−∂−+=+−∂−（21）有0iiπλ∂>∂，出口质量的提升必然会使出口利润增加，利润增加是出口规模扩大的必然结果，由此可以判断出口质量与出口规模是呈正相关关系。以式(21)为基础对工资水平求导：()()21111iiiiiiYpwPασσπτβσασλλϕσ+−−∂−+=+−∂∂−（22）有0iiiwπλ∂>∂∂，说明随着工资水平的上升，质量效应对出口规模的促进作用越大。基于此，本文认为工资水平与出口参与和出口规模均呈正相关关系，且工资水平上升会通过出口质量对出口规模产生促进作用。

3结语

本文构建了工资和出口关系的理论框架，从出口的“质”和出口的“量”两个维度作进一步分析讨论，将工资与出口间的影响机制通过全要素生产率这一主线串联起来，对现有文献和研究作出了有益补充。

作者:肖唯楚 单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