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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文化艺术

丝绸之路文化艺术

丝绸之路文化艺术范文第1篇

李文跃,1959年生于景德镇陶瓷世家,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二级教授、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国家高等院

校教学名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景德镇手工制瓷技艺粉彩代表性传承人。

一、丝路史话

我们并不比古人更了解他们的历史,但我们却拥有了另一个全新的视角。李文跃以当代艺术家独特的视角重新演绎瓷上“丝绸之路”新视界。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序幕,改革开放的国家战略也直接影响到景德镇陶瓷艺术的蓬勃发展和陶瓷艺术家的艺术创作方向。风华正茂的李文跃也同样面临深深的思考,是像前辈一样继承传统延续旧式,还是开拓创新,旧坛新酒,墨随时代。作为当代陶瓷人李文跃有自己的艺术观点和责任与担当,他认为瓷画艺术作品应该表现时代精神,再现中华文明五千多年的历史与文化的博大精深。李文跃确定了从厚重的中华历史题材领域寻找创作的主题从事瓷画艺术创作方向,从此他画中作品的人物主题不仅仅是婴戏、孩童、美女麻姑、八仙人物故事,作品作完成了从直观浅说的吉祥寓意表现到创作表现具有深刻历史文化内涵的历史文化主题瓷画创作表现的跨越。

于是圣贤孔子圣迹故事以及西域风情、昭君出塞、文姬归汉、长安出行、丝绸之路等历史文化题材开始出现在他的笔端,李文跃选择这些题材,一是服膺于中国传统文化,从儒家文化的源头认同,弘扬华夏文化,二是李文跃祖籍植根于西北大漠的神灵的召唤,是对中华汉唐灿烂文化心之所向的自觉神往。

十几年来,为了寻找瓷上“丝绸之路”创作的灵感,李文跃曾多次前往甘肃、青海、新疆、、陕西等地写生,感悟汉唐帝国时代曾经的辉煌气势,感悟丝绸之路沿线各地地域文化与民俗历史。以自我的独特视角去感受丝绸之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温度与意境,探索黄沙掩埋下的历史文明与艺术脉络。考察历史文物、古代遗迹遗址、民俗风情获取第一手历史信息,通过李文跃创新粉墨彩瓷独有的绘画艺术语言创怍一幅幅有温度的瓷上“丝绸之路”历史,还原和再现中华民族辽阔的土地上,曾经的历史辉煌与汉唐帝国的壮阔强盛。

李文跃一次次的思考与探索,让他愈发感觉到,“丝绸之路”系列主题作品创怍就是一个文化的大磁铁场,他一步步建立起对丝绸之路历史文化的体察,用瓷画诠释表现中国历史文化底蕴的题材再创作感性想象。对汉唐帝国中华文化、西域风情、民俗民风与生活的立体认知,便有了《西域风情》《长安出行》《一路春风一路歌》《文姬归汉》系列卡奇墨彩作品随之诞生。随后,他进一步聚焦于“丝绸之路”,2005年李文跃又一次亲历甘肃敦煌甘南等地写生,创作了高温窑变粉墨彩《昭君出塞》瓷板画,作品将高温色釉窑变装饰与瓷上粉墨彩绘画工艺巧妙结合在一起,注重其艺术性、材料性、工艺性的综合表现方式,追求瓷画艺术表现上的标新立异、强调富个性化的表现形式与美感。在意象情境表现与绘画作品整体构思上,高温釉色表现是画作的一部分,以大漠空旷、云雾缭绕之景色为意象,将多种不同的高温釉色按需吹、洒、画于坯体上,高温颜色釉在烧制过程中其色与釉交融的变化通过釉与釉的层叠以及窑变中形成的色泽斑斓、点壮的肌理变化与效果形成独一无二的景象。然后再在其瓷上巧妙构思绘以《昭君出塞》。画作没有太多的背景刻划,淡蓝釉色上勾绘北雁数只,浅赤色釉层仅绘胡杨二三,而铜红釉示古道崎岖,主题画面汉族官员的畏缩不前与匈奴使者的顾盼、疲惫的马匹,踟蹰的骆驼,拉开距离的队伍,以及策骆持节者的停伫,反映了长途跋涉的劳累。画中李文跃巧妙利用高温窑变的肌理语言和“以情置景”的表现手法,作品不仅巧妙地展现了昭君出塞时的情境气氛,还展现了以虚代实、以简胜繁的艺术效果。作品塑造的人物也各具情态,王昭君神情自若、汉官员持重端肃、匈奴使强悍恭敬,仕女娇弱沉思,画中人物个性气质和内心活动都刻划鲜明细腻。细节的安排,如琵琶旗旌、猎犬、水囊、逆飞的大雁也与画中人物的身份、意态相贴切,反映出李文跃观察生活细致入微的造化。

二、精神故乡

李文跃1959年生于景德镇,祖籍甘肃陇西人,敦煌是中西文化交汇的典范,且一直都以开放的精神和姿态兼容吸收西方的优秀文明。作为血脉相连根之所在的祖籍甘肃陶瓷艺术家,丝绸之路可以说是他的精神故乡,他对西域风情特别关注并情有独钟。李文跃的瓷上丝绸之路是持久不断的精神之旅,多年来,他一次次跋涉在丝绸之路上,并以自己独有的瓷画艺术语言,创作出一件件丝绸之路系列画作,这些系列瓷画作品无不出于李文跃对中华汉唐帝国历史的回望,对丝绸之路历史文化与古代文明辉煌的探寻。

2013年9月和lO月,国家主席分别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战略构想,“一带一路”由此诞生。现在看来,李文跃十多年以来创作这些瓷上丝绸之路系列绘瓷画作品似乎具有前瞻性眼光与当下“一带一路”国家文化发展战略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路一带”已赋予“丝绸之路”重新腾飞的契机,也使‘丝绸之路”成为具有深远意义的文化资源走向世界,这对于多年来一直专于丝绸之路瓷画创作的李文跃来说,则倍感振奋,新时代国家一带一路战略为陶瓷艺术家提供了新的思考与切入点和全新的艺术创作展示平台。他庆幸自己以一个瓷画艺术家的身份创作再现了一幅幅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建构了一件件中华民族“丝绸之路”气势恢弘的伟大历史画卷。

“丝绸之路”肇始于西汉,是古代中国连接亚洲、非洲和欧洲古代陆上商业贸易路线,以西安为始、罗马为终,全长6440公里。“陆上丝绸之路”是历史上连接中国腹地,横贯欧亚大陆的贸易通道,促进了欧亚非各国和中国的友好往来。形成于公元前2世纪与公元前一世纪间,直到16世纪仍保留使用,是一条东方与西方之间经济、政治、文化进行交流的主要干道。汉武帝张骞出使西域开辟的“丝绸之路”以西汉长安为起点,经甘肃、新疆,到中亚、西亚并联结地中海各国的陆上通道。这条路被认为是连结亚欧大陆的古代东西方文明的交汇之路,丝绸、茶叶、陶瓷则是最具代表性的货物。

三、丝路花雨

李文跃祖先植根于西北大漠,中华汉唐灿烂的历史文化中国气派使他心之向往情系丝路,并将其艺术创作的视野从具有厚重历史文化积淀的历史主题创作题材中走出来,拓展到茫茫戈壁,创作了一系列丝绸之路塞外风情作品,表现丝路为题材的作品内容有《丝绸之路》《大唐飞天》《西域风情》《欢歌载舞》《大漠风情》《春风十里丽人行》等等,这些题材为李文跃的瓷画艺术创作提供了更为广阔的文化视野,展现了民族历史的自豪感和文化多样性的感染力,有着更为丰富的内容和表现空间,无疑是景德镇瓷画艺术创作崭新题材,更是李文跃艺术创作主题选择的新天地,因为他深深认知这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其作品必然唤起世人对其博大精深文化视界的思考,以及对这种中国文化的认同,也充分展示了当下陶瓷艺术家文化觉醒行走在艺术前沿的努力,体现出社会日渐文明的艺术要求,而不再是农业文明时期喜闻乐见的旧有模式。

对于一位艺术家或对于一件艺术品而言,除了题材新颖与富有深厚的文化内涵之外,表现手段更是尤为重要,没有自我独特的绘画语言与绘画思想就不是成功的艺术品。李文跃的瓷上丝绸之路作品创造性地将粉彩瓷的粉润柔和之美和墨彩瓷的清丽雅致之意韵融为一体,运用高温窑变釉彩独特工艺与艺术语言在瓷上展现别样的丝路风情。纵观李文跃的《丝绸之路》瓶即是如此,沙漠夕阳、戈壁、胡杨、俏丽佳人等骑着骆驼、穿越在丝绸之路荒漠戈壁中,器物上方结晶釉如仙女飞天洒下的片片丝路花雨,与器物下方大漠广阔色釉变化相配合,营造出西域自然天成的唯美瞬间。如果说高温窑变釉彩的艺术表现造就了其作品外在的视界惊艳,那么作品主题人物的艺术表现则是瓷画作品的灵魂,二者相映相衬形成李文跃独一无二的图式与绘画语言,画作人物驼队以粉彩绘画染色颇具娇态之姿,而画中走兽墨彩技艺的表现与结合使画面顿生动感,十分诱人。

粉墨彩作品《西域风情》瓷板画是李文跃最近完成的力作,画作运用粉墨彩艺术表现形式绘画丝路人物与驼队马群且行且歌,一路欢快奏乐前行的场景气势恢宏、浩浩荡荡。意象环境则采用高温釉彩对画面进行简化处理,欢歌载舞的人物画中缓缓前行的队伍博大雄浑,出神入化,作品画面表现简与繁、动与静、骆驼与马、相得益彰,作品将丝绸之路表现得更具盛世气象,形成了独具个性特色的丝路丝路风情历史画卷。

四、塞外风情

景德镇陶瓷历史题材绘画表现无疑是一个永恒的主题,但传统陶瓷绘画典故题材所置环境似乎为江南背景之定式,而李文跃的丝绸之路画作则将创造性地以高温釉彩表现苍茫壮美的西域风情,而不拘泥于人物特定时间与场景,采用不同的高温釉彩表现大漠空间意向情景,营造出广阔博大精深的历史,李文跃从丝绸之路历史典故西域风情中挖掘题材,使丝绸之路、系列作品增添一种浓郁的人文色彩。

粉墨彩《文姬归汉》瓷板画是李文跃塞外风情瓷画的代表之作,东汉才女蔡文姬(学者蔡邕的女儿)为羌胡兵所掳,流落至南匈奴12年,曹操将其赎回,让她为父亲整理遗著400余篇,为中华文化的传播作出了贡献。作品以高温色釉进行意象情境绘画,窑变釉营造塞外茫茫大漠自然环境,凸显出瓷画的独特美感,画中文姬回望匈奴跃马向前,汉朝使者则弓身骑马缓行。李文跃的《文姬归汉图》清晰呈现了精致的笔法趣味与气韵,渲染大气,且有一番山河气概。从而更加突显文姬归汉时的飒爽豪情。

而与《文姬归汉》相类似的作品《长安出行图》瓶,作品则主要表现唐太宗和藩,以文成公主远嫁吐蕃王松赞干布的故事。作者将高温釉彩窑变产生的色釉肌理效果于层面上细化成雾霭,形成妙趣横生的空间意象变化,继而以粉彩状写主题画面,强化物象与控制之间的“窑变艺术”与其主题画面焦灼烈日中的胡杨,漫天的黄沙,浩荡的出行队伍相融合,釉上釉下工艺绘画表现,淋漓尽致再现于瓷画上,生动感人。

李文跃凭其深厚的古典文化修为,以文人的眼光重读历史典故,并将心中感悟所得与陶瓷表现新工艺陶瓷新材料相融合,诠释于瓷画之中,在浓浓古风古韵中渲染创作出耐人寻味具有自己独特风格与思想的塞外风情瓷上“丝绸之路”新画卷。

李文跃坦言“瓷上丝绸之路”系列作品不仅是地理和历史的概念,更是文化概念,在李文跃的心里,这条古老的文化带已经成为自己的精神所在,是自己瓷画创作艺术泉涌的重要源泉。是一幅幅瓷上丝绸之路所描绘的历史画卷。作为当代陶瓷艺术家,作为处在特定时代下的人,除了自身艺术学养与艺术形式进行挖掘、演绎之处,还需要将瓷画创作与陶瓷工艺的变化、革新、技术的提高结合起来,从事陶瓷艺术创作尤其如此,艺术家不仅要有对艺术的追求,还要突显陶瓷的工艺美、材料美、造型美,把新的科技进步、工艺技术的提高与绘画技巧相结合起来,这是现代陶瓷人应该做的事,艺术作品创作要墨随时代。

李文跃的瓷上“z绸之路”系列瓷画作品无不出自其对中国汉唐风韵的回望,对“丝绸之路”历史文化上的多重古代文明交织沉淀的探寻与再现。“丝绸之路”是李文跃对中华文明历史文化心的向往,是链接历史世界的多维现象,他的作品的内核表现中华民族厚重的历史、文化与人物永远是他心之向往的世界,艺术创作永恒的主题是他在用心灵谱写的一曲曲史诗般灿烂的丝路赞歌。他的瓷画艺术之路已成一座螺旋式向上的阶梯,攀登向上,由此构成了李文跃当今绘画表现形式上的变化,却从未背离瓷上“丝绸之路”创新表现的大格局。

五、《丝绸之路》系列作品展览与发表情况:

《西域风情》瓶2000年1月28日参加在新加坡举办的李文跃、扬修勇、江金承陶瓷作品联展。

《牧歌》瓶2002年在上海书画出版社《景德镇陶瓷艺术精品鉴赏》画集发表。

《昭君出行》瓷板画2007年3月27日参加文化部在莫斯科特列恰科夫国家画廊举办的《白色金子・中国瓷器》精品展。

《丽人行》瓷板画2009年9月在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国瓷辉煌》画集发表。

《文姬归汉》瓷板画2009年明12日参加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举办的“中国陶瓷艺术”作品展。

《长安行》瓷板画2009年11月9日参加翰海2009年“当代陶瓷艺术”拍卖会。

《一路高歌》瓶2010年10月23日应邀参加韩国“传统与动向”国际陶瓷展。

《长安出行》瓶2011年11月3日应邀参加法国卢浮宫第十届国际文化遗产展。

《一路春风一路歌》瓶2011年11月24日应邀参加北京・合壁兴瓷都风,“学院情・景德镇学院派陶瓷展”。

《西域风情》瓶2012年12月30日在光明日报发表。

《春风十里丽人行》瓶2013年3月22日被选参加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举办的“中国陶瓷艺术精品展”。

《西域风光》瓷板画2012年12月9日参加华艺“中国风,中国当代陶瓷艺术展”专场拍卖会。

《昭君出塞》瓷板画2006年被选参加在中国国家博物馆举行的“第五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展评。

《大漠风情》瓶2012年12月被选参加英国剑桥大学博物馆举办的“中英陶瓷文化交流展”。

《长安出行图》瓶2012年5月15日参加北京国际饭店“近现代陶瓷嘉德拍卖会”。

《丝绸之路》瓶、《西域风情》瓶等作品2014年发表在天津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美术家作品集・李文跃卷》。

丝绸之路文化艺术范文第2篇

1引言

公元前138年和公元前119年,汉武帝曾两次派遣张骞出使西域,从而打通了中国通往西域的陆路,学界称之为“凿空西域”[1]。丝绸之路起点长安(东汉洛阳),经陇右,入河西,出敦煌,分南、北、中三路绵延向西,穿越葱岭(帕米尔高原),最终到达大月氏、大宛、安息、大秦等。自丝绸之路开通以来,随着中西方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不断融合和频繁交流,在这5000公里的古道上,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传入到西方,西方的几大文明如埃及文化、希腊文化、印度文化等也源源不断地由这条陆路传入到中国,经过千余年的历史长河,中西方文明交相辉映,源远流长。随着海上丝绸之路的开通,这条闻名于世的陆上通道由此而衰落。丝绸之路历史悠久,绵延万里,几番兴衰,但却给我们留下了人类不可多得的文明。丝绸之路虽为商贸之路,但由于其蕴含着极其丰富的中西方文明和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故这条路又被世人称之为“文化之路”、“宗教之路”和“文明之路”。1877年德国的地理学家李希霍芬首次将此路命名为“丝绸之路”[2]。21世纪,随着中国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国家战略的引领下,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尤为重要。就丝绸之路中国段而言,这里保存着众多的中西方文化的印迹,它们是人类不可多得的文化遗产,为我们了解丝绸之路的历史,弘扬丝绸之路文化,推动丝绸之路文化旅游奠定了基石。2014年,在执行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丝绸之路(中国段)文化遗产资源地理信息系统及文化旅游服务集成技术研发与应用示范”(2012BAH43F06)过程中,我们对丝绸之路中国段重要的文化遗产资源进行了深入的考察与研究,利用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数字化手段,解决在广袤的丝绸之路(中国段)上分布散、数量多、区域跨度大的文化遗产,突破时空、地域的限制,将文化遗产的价值展现给观众,逐渐形成了一整套具有文化旅游特色的展示与体验的创新服务模式,如数字敦煌展示项目。

2丝绸之路文化价值挖掘

丝绸之路中国段是整个丝绸之路的重要区域,中西方文化的交汇与碰撞,在这条古道上形成了多元异构的文化体系和数不胜数的文化遗产,包括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等。就物质文化遗产类别而言,根据文物属性可分为不可移动文物和可移动文物。经调研梳理可知,不可移动文物大致又可分为石窟、古遗址、寺庙和墓葬等。例如以新疆龟兹石窟、敦煌莫高窟、天水麦积山石窟、洛阳龙门石窟等为代表的大型石窟群,以交河故城遗址、玉门关遗址、未央宫遗址、崤函古道遗址等为代表的具有相当规模的古遗址,以洛阳白马寺、西安大慈恩寺、张掖大佛寺等为代表的古刹名寺,以吐鲁番阿斯塔纳古墓群、酒泉丁家闸魏晋墓、乾县乾陵等为代表的不同阶层和民族的古墓葬。可移动文物,例如波斯银币、马踏飞燕、铜车马、唐三彩、绢绣织品等重点文物,历史悠久,种类繁多,形式独特,材质多样,工艺精湛,揭示了古代社会多彩的文化生活和高超的技术水平。这些举不胜举的文化遗存,在古代文明和现代文明当中交相辉映,构筑了独特的丝绸之路文化体系,见证了千年丝绸之路的发展史,有着极其重要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为我们全面了解和深入研究丝绸之路的政治、经济、历史、军事、文化和科技等方面提供了十分丰富的、非常珍贵的文明资源。基于丝绸之路中国段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根据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丝绸之路(中国段)文化遗产资源地理信息系统及文化旅游服务集成技术研发与应用示范”(2012BAH43F06)的整体规划,结合丝绸之路文化旅游的特点和多种需求,利用现有的数字化成熟技术,按照文化遗产种类和特性,项目组制定了各种文物数字化实施方案,集成研发了数字化专有装备,历时三个月,行程万余里,沿丝绸之路中国段实地采集可移动文物52件、不可移动文化遗产82处的信息,并进行了后期的数据处理,构建了可视的丝绸之路数字文化资源。

3文化旅游展示与体验创新概念

丝绸之路中国段区域跨度大,历史悠久,绵延万里,文化遗产数量多,分布广,部分文化遗产所处的自然环境恶劣,交通不便,通信不畅等,给文化遗产的保护、研究和旅游开放造成了许多困难和不便,尤其使众多游客因无法亲临现场参观体验而倍感遗憾。如何让观众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能通过数字技术的多媒体手段,构建虚拟与现实场景,满足不同观众对丝绸之路中国段悠久历史、灿烂文化、精湛艺术等诸方面的沉浸体验和逼真感受的需求,这是本项目“丝绸之路(中国段)文化遗产资源地理信息系统及文化旅游服务集成技术研发与应用示范”(2012BAH43F06)着重探索与实施的一项重大难题。解决这一难题首先需要对文化遗产数字化,经过技术处理、艺术加工、文学描述策划制作适合不同观众需求的数字化作品与节目,例如敦煌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的主题电影与球幕节目;在文化遗产地之外举办的“敦煌艺术走出莫高窟———数字敦煌展”;基于地理信息系统通过互联网与移动互联网等多种手段的展示,客观地解决了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的关系,满足了观众了解和体验遗产本体以外更加丰富多彩的文化内涵需求,解决了许多观众不能亲临现场参观游览的困惑和遗憾,达到了寓教于乐、传播文化价值的目的。

4创新模式的实现

通过对丝绸之路(中国段)沿线文化遗产的数字化采集与加工处理,目前已获取了大量和丰富的图像、视频、虚拟漫游[3]、三维重建[4]等不同种类的数据。尤其针对丝绸之路中国段沿线佛教艺术代表性的石窟寺完成了深入、全面的数字化工程。丝绸之路著名的石窟有龙门石窟、麦积山石窟、龟兹石窟等,最有代表性的是敦煌莫高窟。如何将莫高窟的文化精髓高度提炼,使之走出敦煌,汇聚于一地展现给观众,让观众在较好的体验过程中获取更多的文化价值,利用已获得的数字化数据,进行深度加工形成可视化的数字化成果,展陈方式与内容需要整体的顶层设计、精心的组织、合理的安排、主题的突显、完美的策划、巧妙的构思、整体的布局与数字技术的全面支撑,使得展示科技与艺术高度融合而相得益彰。

(1)石窟高保真原型复制。利用三维重建技术,获取精准的洞窟三维空间结构数据,在计算中逆向重建洞窟的原尺寸虚拟模型,搭建1∶1原大的实体模型;将已有的数据经过处理加工,输出二维的高保真壁画复制品,分布有序地装裱在实体模型之中,最终完成洞窟的整体复制。复制的洞窟忠实于原作,使观众步入窟中,仿佛有身临其境的感受。在“敦煌艺术走出莫高窟———数字敦煌展”中复制了莫高窟初唐第220窟和元代第3窟。同时利用图像识别、二维码等技术,通过移动终端设备获取洞窟更多的文化内涵,灵活定制个人的文化体验。如莫高窟第220窟北壁的胡旋舞、乐队等场景利用视频的方式进行深入解读。

(2)彩塑的真实再现。敦煌彩塑是敦煌艺术重要的组成部分,经过多年的数字化探索,获取了一种石窟雕塑三维重建的方法。对莫高窟第332窟佛与菩萨、第259窟禅定佛造像等彩塑三维重建,经过严谨的数据后期处理,利用先进的3D打印技术按等比例的原型输出作品,观众可以近距离地欣赏莫高窟北魏与唐代造像形神兼备、栩栩如生的雕塑艺术魅力。

(3)虚拟体验。通过360°全景虚拟漫游技术,集成视频、音频和高精度图像,对文化遗产资源进行编辑,制作成丰富多彩的虚拟漫游节目,现场制作了敦煌莫高窟每个时期的代表性洞窟共10个,观众可以自行点击交互体验与交互式问答,使观众在虚拟的世界中畅游丝绸之路。

(4)实景远程传输。利用互联网技术,将丝绸之路中国段沿线文化遗产地的自然景观、保存现状、景区特征、天气状况等信息传输至展区,并形成多种角度的直观画面,让观众在特定的场景中得到很好的体验和感受。例如敦煌莫高窟与瓜州榆林窟景区的天气及旅游状况等。

(5)石窟的沉浸式展示。敦煌莫高窟建筑形制大都属于覆斗形藻井,依据这种特点,基于洞窟建筑形制特征搭建覆斗形窟顶模型,利用计算机控制技术、背投影形式、动静结合的艺术手段,将莫高窟不同时代的精美窟顶与藻井有机编程、分时呈现。例如敦煌莫高窟第285窟、第407窟、第329窟等,置于其中,使观众深切感受到高科技技术支撑下的佛教艺术独特魅力。“敦煌艺术走出莫高窟———数字敦煌展”展览通过沉浸式展示、洞窟高保真原型复制、虚拟交互体验、实景远程传输、彩塑真实再现等科技与艺术,以虚拟与现实相结合的形式,全方位、深层次、多视角充分展现博大精深的敦煌石窟艺术和古丝绸之路的文化内涵,形成丝绸之路中国段文化旅游展示与体验的示范点。

5展望

丝绸之路文化艺术范文第3篇

丝绸之路上有丰富的故事题材

在中国古代史籍中 ,我们找不到“丝绸之路”的名称。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Ferdinand von Richthofen)在1877年-1912年出版的《中国亲历》5卷本中,首次将从中国通往中亚、南亚、西亚乃至欧洲、北非的西域商贸道路称为Seidenstraseno ,也即“丝绸之路”,彰显了以丝绸为媒介的古代中西交往的通路。20世纪初海上丝绸之路的提出,源于法国汉学家沙畹(édouard émmannuel Chavannes),他在《西突厥史料》中据唐朝贾耽著称有“陆、海两道”。此后法国学者让・菲利奥扎(Jean Filliozat)首次使用了“海上丝绸之路”这一名称。由此,陆路通往南亚、西亚以及欧洲的通道,被称为“陆上丝绸之路”。从海上交通连接东南亚、南亚、西亚、非洲,乃至欧洲的的海上通道,被称为“海上丝绸之路”。

丝绸是中华文明的象征之一。中国是最早养蚕织丝的国家,浙江吴兴钱山漾遗址发现的丝带、丝线和残绢等物,印证了早在新石器时代,我们的祖先已经开始从事养蚕和织丝等生产活动。丝绸之路,是中国古代对外交往的通道,古代中国和西方诸文明之间的交通与交流,历史悠久,源远流长。

在2100多年前,汉武帝派遣张骞从陆上通西域,并遣使开辟南海航线,开始与海外国家与地区的交往,正式开创了陆上和海上丝绸之路。浩瀚的海洋是大陆的延伸,海上丝绸之路也是陆上丝绸之路的延伸。但是我们要强调的是,陆海丝绸之路不是前后相续的两个发展阶段,而是两个相互平行的通道。

古代丝绸之路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的丝绸之路,是指中国古代经中亚通往南亚、西亚以及欧洲、北非的陆上贸易通道。因大量中国丝和丝织品多经此路西运,故称丝绸之路(《中国大百科全书》第二版)。

广义的丝绸之路,早已超出了字面含义,成为后世对中国与中亚、东南亚,南亚、西亚乃至西方所有来往通道的统称;不仅是东西方商业贸易之路,而且是中国和世界各国之间政治往来、文化交流的通道;不仅是一条交通道路之意,而且是四通八达、辐射广泛的中国与世界各国之间的交通网络;不仅是丝绸西传,西物东来,而且也沉淀了东西方文明相互交往几千年的历史;不仅是一个地理的概念,而且已扩展为一种历史文化的象征符号。

迄今中外学术界对丝绸之路的研究已经持续了100多年,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在中国,从中西交通史至中外关系史,形成了诸多专门研究领域,诸如“陆上丝绸之路”(也称西北丝绸之路)“草原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南方丝绸之路”(也称西南丝绸之路)等。此外,还有不少是没有带“丝绸”二字的中外交往通道的研究,如“陶瓷之路”“茶叶之路”“茶马古道”“瓷银之路”“皮毛之路”等等,不断拓展了丝绸之路的内涵与外延,凸显了古代诸文明之交流对人类的巨大贡献。

赋予新的内涵

今天的“一带一路”以“丝绸之路”冠名,是依据时代内涵更加扩大发展的“丝绸之路”,可称为新的广义上的“丝绸之路”,彰显了历史文化符号,是中国联结东西、通往全球的和平、发展、合作、共赢之路,标志着我们进入了一个大丝绸之路时代。

追溯丝绸之路之初起,我们注意到首先由民间对外交往活动形成的道路,正式成名则来自国家层面推动的深远影响。2100多年前,张骞的赫赫声名与陆上丝绸之路联系在一起,正是因为张骞出使西域是汉代中国的国家代表,开辟了闻名遐迩的丝绸之路;610年前,郑和的辉煌业绩与海上丝绸之路联系在一起,正是因为郑和下西洋是明代中国的国家代表,实现了中西陆海丝绸之路在印度洋上的全面贯通,印证了中国不仅是一个海洋大国,而且是一个海洋强国。

今天建设21世纪丝绸之路,基于国家层面所需的历史文化软实力支撑,整合丰厚的历史文化遗存,继承和发扬古代丝绸之路和平交往与合作发展的价值理念,赋予了古老丝绸之路以崭新的时代内涵:以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丝绸之路精神,打造与丝绸之路相关各国互利共赢的“利益共同体”和共同发展繁荣的“命运共同体”。为消除沿线国家疑虑,以创新的合作模式,深入践行21世纪新的丝绸之路,是新形势发展的要求。我们必须超越以往注重单向文化输出的方式,实现机遇共享,加强与沿线各国和民族的双向乃至多向的经济文化交流和互动。

一是合作申报世界文化遗产。

文化线路是近年世界遗产领域中出现的一种新型的遗产类型。和以往的世界遗产相比,文化线路注入了一种新的世界遗产的发展趋势,即由重视静态遗产向同时重视动态遗产的方向发展,由单个遗产向同时重视群体遗产的方向发展。世界遗产委员会在《行动指南》中指出,文化线路遗产代表了人们的迁徙和流动,代表了一定时间内国家和地区之间人们的交往,代表了多维度的商品、思想、知识和价值的互惠和持续不断的交流。历史上丝绸之路作为东西文化交流的动脉,沿线聚居着的中外各国各民族,在漫长历史进程中创造出了灿烂的文化艺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文化遗产又可以分为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两种类别,既有文物、典籍等物质形态存在的文化遗产,也有口头文学、传统艺术、节庆礼仪、民俗活动、民间工艺等以非物质形态存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丝绸之路沿线凝聚了各国的文化遗产,是一份多国共创共享的世界级文化遗产。建设21世纪丝绸之路,与丝绸之路沿线各国合作,发掘、保护和研究各国的大量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势在必行。

2014 年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的跨境项目“丝绸之路:起始段和天山廊道的路网”成功登录了世界遗产名录,是合作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一个成功先例。构建丝绸之路文化遗产保护和研究的协作机制,跨国合作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将在拉动丝绸之路沿线各国经济增长的同时,带动各民族传统文化艺术的全面繁荣发展。

丝绸之路文化艺术范文第4篇

一、玻璃艺术贸易的萌芽时期

镶嵌玻璃珠俗称“蜻蜓眼”,是指在单色玻璃珠母体上嵌进另外一种或几种不同与母体颜色的玻璃,从而构成美丽的图案。镶嵌玻璃珠的制作工艺相当复杂,即使在今天,仿制古代的镶嵌玻璃珠也很不容易,因此,在玻璃制造的初期阶段是很难达到的。与镶嵌玻璃珠的起源地西亚相比,中国镶嵌玻璃珠的出现非常突然。在西亚,单色玻璃珠出现约1000年后,才有了彩色玻璃珠,而镶嵌玻璃珠的出现则还需要几百年,可以说,单色玻璃珠经过漫长岁月后才发展成镶嵌玻璃珠。而在中国,镶嵌玻璃珠和单色玻璃珠同时出现在春秋末期。镶嵌玻璃珠的复杂工艺决定了它价格不菲,不仅拥有者将它视为稀世珍宝,而且拥有这些玻璃艺术品的人通常都是身份显赫的贵族。这样说来,镶嵌玻璃珠只有可能是进口玻璃艺术,那么,它所依附的贸易通道在哪里呢?我国新疆地区位于东西方两大文明的交汇点,也是古代游牧民族最活跃的地区,北方(草原)丝绸之路上的游牧民族生活迁徙无常、行踪不定,对史前人们的往来起了很大作用。这一地区发现的镶嵌玻璃珠为我们提供了关于早期玻璃贸易的证据,其中一件带有梅花图案的镶嵌玻璃珠可以追溯到伊朗高原的史前时代。安吉尔(A•Engle)在《中国的玻璃制造》一文中提出,中国最初的玻璃制造可能和西亚的胡里安(Hurrian)民族有关,胡里安(Hurrian)民族的一支在亚述结束了乌拉尔图王朝后,有可能到达中国,并带来了镶嵌玻璃珠的制造技术。与北方丝绸之路相比,南方的贸易通道与玻璃艺术的传播更为密切,包括西南(佛教)丝绸之路和南方(海上)丝绸之路,即通过云南、两广等地或海路,经东南亚、南亚再通往西方。南道考古发现的古代玻璃艺术展现了早期东西方文化交流的线索,尽管这种交流是辗转式的,数量也很少,但它的存在与楚国玻璃业的发展密切相关。从公元前6世纪开始,希腊等地的玻璃制造开始成倍增长,参与贸易的玻璃艺术品也有相应的增加,丝绸之路南道沿线均有当时的玻璃制品出土,今长沙地区不仅是楚国玻璃生产最发达的地区,也是今天考古挖掘出土玻璃艺术品最多的地区。楚国在中国玻璃艺术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他们为了制造出类似玉的材料,创造了我国独有的铅钡玻璃;楚国人还将青铜的铸造工艺运用到玻璃产业,发明了模压工艺,生产出带有中国特色的玻璃璧、玻璃剑首等;模压工艺还为平板玻璃的出现创造了条件,在西汉早期的广州南越王墓中发现多块长方形的平板玻璃。春秋末战国初期到战国中晚期虽然时代相连,但镶嵌玻璃珠在图案纹饰和材料上有很大差别。初期,中原地区的镶嵌玻璃珠可以在西亚找到相似物,尤其材料是一致的,属于钠钙玻璃,战国中晚期的镶嵌玻璃珠则属于铅钡玻璃。在纹饰上,战国中晚期的镶嵌玻璃珠丰富多彩,不仅有单纯的同心圆,还出现了同心圆和几何纹的组合,弦纹、菱形纹和三角纹作为底纹,同心圆均匀地分布在底纹上,或是用点连成线,形成网纹,将图案分割成小的单元。伴随着镶嵌玻璃珠的演变,一些典型的中国风格的玻璃艺术品也开始出现,如玻璃壁、玻璃剑饰和玻璃印章。镶嵌玻璃珠在古代中国的出现和演变,不仅证明了丝绸之路上玻璃艺术的贸易交流,而且还刺激了新兴的玻璃业与中国传统文化的融合。经过国产玻璃多年的发展以及对西方玻璃的引入,玻璃艺术具备了在中国发展的基础。

二、玻璃吹制技术的传入

吹制技术的诞生源于玻璃吹管,何时采用玻璃吹管有不同的版本。一种说法是公元前40年,最早在叙利亚诞生,以后在罗马帝国流传;另一种说法是公元前1世纪,罗马人发明了吹管。除了玻璃制造本身的发明,玻璃制造史上最有意义的发明就是吹制技术,这项先进技术使玻璃业发生了重大转折,吹制技术的采用简化了生产过程、降低了成本,使得玻璃制品进入一般市场,玻璃艺术也能够进入寻常百姓家,而不再局限于上流社会的奢侈品。罗马帝国征服了地中海沿岸,开始了一段和平时期,为玻璃吹制技术的广泛传播提供了有力的时机。西北(沙漠)丝绸之路是人们所熟知的汉通西域后中外交流的主要通道,其主要通行区域在新疆境内。可分为南、北和新道三条路线,其中的南路是从敦煌经鄯善(今新疆若羌东北)、于阗(今新疆和田)、莎车等地,越葱岭(今帕米尔),到大月氏(今阿姆河流域中部,主要在阿富汗境内)、安息(波斯,今伊朗),再往西,达条支(今波斯湾)、大秦(今地中海东部,即罗马帝国)等国。沿沙漠丝绸之路的南路,古代玻璃的出土地点是连续的而且分部较密,同时,西方的玻璃制造技术也随之传入。魏晋南北朝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特殊的时期,一方面,中国社会处于动荡时期,战争不断,分裂割据。另一方面,思想活跃,文化碰撞,民族融合,为隋代统一、唐代辉煌奠定了基础。这个时期上流社会荒淫奢侈,彼此较量物质生活的高低。伴随着上流社会对奢侈生活的追求,西方的玻璃艺术成为他们彼此“斗富”的宝物,进口的罗马和萨珊玻璃开始增多。虽然吹制玻璃容器在公元2世纪即进口到我国,但技术的传播还有赖于工匠的迁移,因此比商品流通要慢得多。在战国两汉时期流行的铅钡玻璃由于没有固定的发展条件而逐渐衰落,受到西方玻璃制品和技术的影响,最晚在北魏时期,中国已经采用玻璃吹制技术。据《魏书•大月氏传》记载大月氏国人自云能铸石为五色瑠璃,于是采矿山中,于京师铸之,既成,光泽乃美于西方来者。世祖时西域商人不仅将玻璃吹制技术引入我国,而且在北魏京师平城(今大同)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型玻璃吹制工厂。这是中国玻璃艺术史上的重要转折,北魏以后的玻璃生产,广泛采用了吹制技术,并开始了玻璃制造的中兴。

三、玻璃制造的中兴

丝绸之路文化艺术范文第5篇

“海上丝绸之路”是名副其实的跨文明、跨文化线路,它是东西方文明的汇聚处,各民族人民的文化长廊,它所连接的港口、庙宇、城市、村落、建筑、墓葬、水下沉船等是古代商品贸易和文化交流的实物见证,具有重要的科学价值、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情感价值。近年来,泉州、南京等9个城市提出申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海上丝绸之路”已经成为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中最庞大的一个系列遗产。

海南岛是“海上丝绸之路”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前沿。海南陆地与海洋现已发现的与“海上丝绸之路”有关的遗迹和遗物,既有历史文献、水下遗存,也有考古遗迹、历史建筑。现有标示和登记的水下文化遗存136处,已经确立的海上文物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3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4处[1]。华光礁一号遗址发掘已完成,2011年由海南博物馆推出的“大海的方向――华光礁一号沉船探秘”专题展,曾先后在北京、新疆、浙江、甘肃、日本东京等地巡回展出并获得巨大反响。本岛的一批古代港口、古村落、古窑址、古墓葬、古建筑正在发掘、修缮和整理。此外,谭门渔民出海更路薄已列入部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如何将丰富的海上丝绸之路文化转化为美术课程资源,以达到两者的互动发展,正是本文的研究意义所在。

一、海上丝绸之路文化资源的搜集和整合

“海上丝绸之路”文化是外来文化和本土文化的综合体,在长期的生活劳作中相互影响、吸收和融合,显现了包容性、变异性和发展性的文化特质。为了全面展示其文化特性,我们不但应该重视现有历史文化遗迹的整理,更应该关注对其丰富的人文价值和精神的挖掘。可以通过网络、报纸、参观展览、现场调查等多种途径,收集与丝路文化相关的文字、图片、音像等不同类型的资源。具体如下:

文字资料:通过网络、书籍和报纸,研究“海上丝绸之路”文化遗迹的发展背景、现状。

图片资料:通过网络、书籍和观看展览,研究海南“海上丝绸之路”文化的概况、艺术特征。

影像资料:通过实地考察,采访丝绸之路文化遗迹的相关专家、当地居民等,拍摄音像资料。亲身体验丝路文化历史遗迹的风貌、现存状况,还可激发学生的情感。

二、海上丝绸之路文化遗迹的整合

“海上丝绸之路”文化资源的研究一般包括资料整合和筛选、本体研究两方面。

(一)资料的筛选和整合。“海上丝绸之路”文化积淀着历史、文化、艺术、生活方式等各种各样的文化内涵、价值和信息。海南“海上丝绸之路”文化遗迹大致可分为“海洋文化”:如目前已发掘完成的华光礁一号。“南洋文化”:海口骑楼老街、文昌铺前老街、琼海博鳌蔡家老宅等;“伊斯兰墓葬文化”:三亚的藤桥古墓、梅山古墓群、大蛋古墓群、回新拱北古墓群和陵水的干教坡古墓、土福湾古墓群。古港古码头:海口白沙律、文昌清澜港、琼海潭门港等。古村落:三亚藤桥凤凰镇的回辉村、回新村等;古窑址:海南岛东部的福安窑和西部的碗窑村窑;更路薄等非物质文化遗产。

目前海南“海上丝绸之路”文化遗迹多且零散,但具体转化为美术课程资源时,只有那些能唤起大家共鸣,即有一定审美意义和文化内涵的内容才能引入其中,且要依据创作主题和文化历史脉络的主线,最终显示的是具有故事情节、文化价值、发展脉络的统一体。

(二)资料本体的研究。资料本体的研究包括横向比较、纵向比较、与其他学科知识的联结三个方面。

1.横向比较:横向比较是指不同地域历史文化遗产的比较,关注其不同区域的差异性。如三亚藤桥古墓的“双墓碑”现象,就不同于广州、泉州、杭州等地的穆斯林墓葬形制,体现了不同地区的差异性。[2]

2.纵向比较:纵向比较是指“海上丝绸之路”文化的的变迁和发展,如三亚藤桥古墓的墓碑纹样就体现了早中晚三个不同时期在艺术形态上的差异性,早期的花纹粗犷,中期的墓碑纹饰则以文字组成的“长生鸟”为主,装饰性变强,而花纹图案却变小,体现了在时代变迁中艺术形态的变化。

3.与文化价值的联结:“海上丝绸之路文化遗迹”包含了诸地域、历史、人文的信息。类似史前艺术研究者对史前?^面纹饰岩画的文化内涵的发掘。[3]诸如三亚藤桥古墓群中的圆月纹饰,象征着真主独一无二、完美无缺的宗教观念,宝瓶圣树纹则象征着生命之水。这些图腾寓意无不反映了穆斯林群体的生活习俗、宗教信仰和审美精神。

只有将“海上丝绸之路”的文化遗产置于完整的时间和空间下,才能形成整体的历史文化脉络,显现丰富的文化内涵。

(三)选择承载海上丝绸之路文化的视觉图像。“海上丝绸之路”文化资源要转化为美术课程资源,第一步就是要寻找承载这些文化的视觉图像[4]。如华光礁一号古沉船的船体、瓷器的造型、材料、色彩、花纹等都是可直接转换的视觉图像,而它蕴含的丰富的历史、文化、经济、政治等信息,只有联系具体的历史和人文社会背景,才能显示其特殊意义和文化价值。如此,其视觉图像的资源就不仅仅是残存的船只和瓷器等货物,还包括了更深层的人文价值、历史故事等的表达和诠释。

无论是有形的物质资源,还是无形的非物质文化资源,都可以找到相应的视觉图像符号,因为只要是人类创造的任何一种文化,必然具有一定的生活情境,生活情境本身就是一种图像[4]。因此在美术教育中,通过挖掘这些物质文化资源和非物质文化资源,其显现出来的图像作为学习的材料将相当丰富,有利于学生发挥创造力和想象力,并在学习和研究过程中获得知识和经验。

(四)图像转化与创作。视觉图像的寻找是前期的重要工作之一,但是这些视觉图像是否适合课程主题,怎样利用和表现图像,选择何种艺术表现形式(绘画、雕塑、绘本、数字媒体)等,要依据学生的年龄、接收程度、兴趣爱好等因素,也只有当这些资源真正进入教学活动中并得以实现时,其资源的转化才是有意义的。但是无论选择何种艺术表现形式,都是文字、图像和创意结合的统一体,所以它绝不是视觉图像的简单拼凑。这就要求教师主动寻找美术与各学科的结合,引导学生在创作中注重整体文化的研究和挖掘。

三、关于课程与教学

(一)实施策略。本教学设计以“海上丝绸之路”文化为主轴,结合创意形式发展具有美学特征的图像作品,例如“海上丝绸之路”文化遗迹的相关故事、造型、色彩、情境等,并拓展其产品的开发。

实施架构是通过图像、文字、创意三方面的课程设计,让学生了解创作的过程,掌握文化符码的译码和编码能力、实践能力。在创作完成后,一方面举办设计成果展,从中选择优秀的作品,与出版社合作印刷与发行;另一方面,利用现代网络技术的发达,注册微信公众号,将整合后的“海上丝绸之路”文化的资源、创作成果以及创作过程等编辑为微信订阅号文章,此种方式低廉、快捷,具有很强的传播性,可以有效地达到促进丝路文化传播和影响力的效应。另外,也可以投放于相关论坛、旅游网站、教育网站等,以此来实现社会人员的共享,以扩大教学成果和推进丝路文化的传播。

(二)课程与教学。1989年,美国当代课程理论家威廉?派纳在其《后现代课程观》中,将课程作为一种文本,置于广泛的社会、政治、民族、文化等背景下来理解,联系个人深层的精神世界和生活体验来寻找课程的意义,以后现代课程观理论指导本次丝路文化资源课程开发的具体实践,将“海上丝绸之路”文化变为一种课程文本。我们改变局限于文本表象的研究,对这种“文本”资源建立在不同时期社会、历史、政治、经济背景及不同民族信仰和审美精神上来理解,进行不同角度的解读,从而形成多样化的理解和创作,有利于“海上丝绸之路”文化资源更地的转化为美术课程资源,还有利于学生更全面地感受和认同丝路文化。本计划课程与教学研发的重点包括:

(1)结合校内外资源协同教学:实现校内外资源共享,引导学生走出课堂和校园,有目的地到现场考察,利用美术馆、博物馆等公共文化场所作为教学的辅助,有利于学生获得亲身的体验和感受。

(2)跨领域课程的整合:以海上丝绸之路历史遗迹作为课程资源,引导学生进行文化、历史、生态与艺术跨领域课程的整合,实现跨学科知识的互动与促进学科间对接的可能,以提高学生的综合素养。

(3)发展学生学习辅导的机制:首先是课程前学生能力的了解,针对不同学生的兴趣、专业能力和素养,如有的学生擅长手绘,有些擅长摄影,确定学生擅长的艺术表现形式。其次是过程中的反馈,及时有效地把握学生学习情况及教学中存在的问题。

(4)制定多样化的评价指标:美国心理学家、教育学家布卢姆认为,评价不是为了区分而是为了改善。

因此,增加阶段性评价,将教学过程分为若干个时间段,进行不同时间段的评估,有助于师生共同发现存在的问题并及时做出细节的调整。[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