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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爱情诗

普希金爱情诗

普希金爱情诗范文第1篇

面对着朝思暮想的爱人,渴望与之相遇以求得片刻的“幸福”,而“幸福”与“不幸”在诗人眼中却只有一步之遥,即:“在楼梯上能够与她突然相遇的希望———这种相遇是多么甜蜜的时刻呀!”然而,这种情思的率真、昙花一现的希望留给诗人的却只有失恋的隐痛。1815年冬,巴库尼娜随家人去了彼得堡。《秋天的早晨》一诗让我们再次用心体会到诗人那种怅然若失的心情和淡淡的忧伤。“亲爱的巴库尼娜”这朵倾心的“玫瑰”一直留在普希金安逸的皇村回忆中,成为“与她突然相遇的希望”。这种“希望”是普希金在生命之初所坚持的一种无神论思想,但“爱情是一种宗教”(罗兰),所以,诗人的“希望”注定成为他开启认知上帝之门的钥匙,并预示着一种幸福将至与痛苦重生的和解。

宗教的祈祷

告别初恋的美好与迷惘,普希金的人生之路也从此开启。曾经,一首《自由颂》改变了诗人的人生轨迹,随之而来的四年南俄流放生活带给普希金的不仅仅是囚禁的阴暗生活,更彻底地改变了诗人的宗教观。

1心灵的“祷告”

在1823年的敖德萨,在普希金人生低谷之时,伊丽莎白•沃隆佐娃(敖德萨总督之妻)给予了诗人莫大的支持。这位“玫瑰女神”的娇艳之美使诗人一度难以忘怀。诗人感叹:“我被一种强烈的热情所迷惑,使我留在你的岸旁。”(《致大海》,1824)这段神秘而热情的爱恋一时间却流言四起,惹怒总督,将诗人幽禁于米哈伊洛夫斯科耶村。再一次的人生低谷让诗人在没有爱的“凄苦命运中”看不到幸福的曙光,思想几度挣扎,最终诗人选择了虔诚“祷告”来慰藉心灵。“一缕轻烟袅袅冉冉,伴随我的祷告一起飘散……/多情的灰烬呀,你是我凄苦命运中的惨淡的安慰。”(《焚烧的情书》,1825)在这首诗中,诗人将“灰烬”修饰为“多情”,还咏叹出“惨淡的安慰”,情真意切地表达出诗人难以言表之痛。对爱人的一种深深眷恋,对凄苦命运的一种哲思已让诗人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永别了,情书!永别……是她的叮嘱。”普希金将“她”奉若女神,在生命与情感的困境中毅然决然履行爱人的“叮嘱”,将唯一珍藏的情感烧毁,在诗人心中爱人的意愿高于一切。所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泰戈尔,《飞鸟集》)爱情的痛苦是生命中避免不了的一部分,因此伟大的爱情正是战胜巨大痛苦后所产生的生命的崇高感。在这种痛苦以及征服痛苦的过程中,诗人改变了无神论思想,笃信宗教,用心祈祷来最高限度地感受爱情、享受生命、求得解脱。他将所有的美好情感“伴随祷告一起飘散”,即使爱情幻化做“灰烬”也要将它“永远留驻在我的悲凉的心底……”。也许,只有面对十字架虔诚祷告才能“让我的名字时刻响彻你的耳际”,让她记住自己“在花园中,在黑夜里,在分别时最后道出的乞求的话语。”(《追求荣誉》,1825)这种静穆的祷告使诗人求得了暂时的心灵解脱,这种日渐深厚的宗教情怀也深化了诗人精神探索的生命意义。

2心灵的“苏醒”

两年的幽禁生活,暂时的内心平静并不能掩盖痛楚的情思纠缠。“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普希金开始寻找一种“心灵复活”的力量。1825年夏,昔日故友安娜•凯恩的出现像朵圣洁芳香的“玫瑰”,赋予诗人一种神秘的力量。“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犹如昙花一现的幻影/犹如纯洁之美的精灵。”(《致凯恩》,1825)“纯洁”是善良的象征,“精灵”是善与美的物化,普希金将深爱的凯恩比作“纯洁之美的精灵”,将其超凡的美升华为与天仙女神相提的美,这种意象的丰满使诗人对故友美轮美奂的比喻超越了时代的魅力,赋予了宗教的神性。“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心中的一切又重新苏醒/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灵感、眼泪、爱情———这正是普希金生命创作的全部,而真正让诗人在精神危机之际重又复活、心灵苏醒的力量之源却是神圣的爱情。这种爱情有如十字架上雕琢的玫瑰,以基督的神性拯救了诗人抑郁、空虚的心灵,释放出智慧与灵感的光芒,给予了普希金创作的激情与生活的勇气。所以,这段洋溢着生命意识的柔情不仅带给诗人一种幸福的回忆,一种不期而遇的快乐,还有一种相见时若有所失的甜美。而甜美的重现“复活”了诗人的灵感和激情,“复活”了诗人那颗“明朗的忧郁”之心。

神性的复活

1826年,普希金终于结束了长达6年的流放和禁居生活,重返阔别多年的莫斯科和彼得堡。诗人有如凤凰涅,以宗教的神性重新复活。

1对爱的敬意

在彼得堡普希金有幸结识了考古学家奥列宁的千金———安娜•奥列尼娜。诗人对她充满了情意,而奥列尼娜也曾表白说:普希金是“当时她所见到的最有趣味的人。”1828年夏,普希金的求婚却遭致奥列尼娜父亲的拒绝,这份爱情也由此中断,但对这段爱情的赞美却流传至今。在《我曾爱过您》一诗中,诗人表达出心灵“复活”之后的一种大爱与无私。被拒绝的爱情没有激起诗人的恨意,真正的爱情是高尚的,是对爱人幸福的一种期望。普希金的诗句虽然朴实无奇,却意境深远,饱含着忧郁的情思和深邃的哲理。“爱情,也许/在我心里还没有完全熄灭/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在如此简单而真实的言语之中,体现出这段感情的至美和精神的圣洁。诗人已将自己的爱化作了默默无语、无欲无求的期盼,只希望自己的爱人能够幸福。同时,诗人又不得不掩饰自己的真情———“我对她说:您多么可爱!心里却想:我多么爱你!”(《你和您》,1828)这是一种大爱,一种超脱俗世的爱,也是一种“折磨”的爱。诗人“忍受着嫉妒的折磨”,心在等待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诗中的这句“宗教祈祷词”印证了诗人面对爱情时内心神性的复活。在“嫉妒”与“折磨”的煎熬中,诗人对恋人的关心和担忧之情至诚至深,最终抑制住常人难以超脱的羞怯与嫉妒,忍受着常人难以忍耐的折磨,只为一种伟大而高尚的情感———爱情。在瞬间的爱情与永恒的幸福之间,诗人选择了后者。所以,诗人愿在上帝面前为爱人寻求十字架的保佑,保佑自己的“玫瑰女神”永远幸福,保佑另一个人也能像自己一样爱她。诗人在真爱之后意欲摆脱世俗的羁绊,达到超然释怀的心境,这种对爱人的遥视和保佑投射出的是对爱的敬意,也让我们更加敬仰这位伟大的诗人。

2对爱的超然

虔诚的祈祷和大爱无私让普希金渐渐淡去了心中的忧郁。在对人生有所期盼之时,诗人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玫瑰花开。1829年冬的舞会上,莫斯科第一美人娜塔丽亚•冈察洛娃走进了诗人的内心。《我们一同走吧,我准备好啦……》一诗将诗人对爱的追求表达得淋漓尽致:他忘不掉“使人痛苦的少女”,他要“拜倒在她的脚前”,他要向她“年轻盛气的愤怒投降”,他要把“惯常的贡礼———爱情,重新给她献上”。普希金对冈察洛娃的爱是坦诚而真挚的,甚至为她“诅咒青年时代,那些讨厌的恶作剧……诅咒那调情的细语……”(《当我紧紧拥抱着》,1830)。诗人第一次向未来的妻子忏悔了过去的荒唐生活,以宗教的语气表达了自己全部真挚的情感。诗人甚至把冈察洛娃比作圣母,使人既看到她外在的美,又体会到她内心的神圣。“画面上仿佛从彩云中走下/圣母和我们的神圣的救世主/她的神态庄严,他的眼中智慧无量/他们慈爱地望着我,全身闪耀着荣光/没有天使陪伴,头上是锡安得芭蕉树。”(《圣母》,1830)诗人面对画中的“圣母”和“救世主”言出美好的设想。从宗教的角度,“圣母”拥有母性的光环,充满了仁爱,将神圣和爱普撒人间,象征着美丽、宽容、灵魂升华和神的大爱;而“救世主”则拥有智慧的光芒,有如诗人自己以诗歌的光芒将智慧传达给世人,拯救人的心灵。“我的心愿终于实现了,造物主/派你从天国降临到我家,我的圣母/你这天下最美中之最美的翅楚。”这些诗句是《传道书》中“凡事都有定期”思想的反映。诗人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这美之最美的“圣母”则是诗人一直追求的女神。“圣母”肩负着“慈爱”与“拯救”的神圣使命,她的降临以慈爱的光芒拯救了诗人充满期待的情怀,使得心灵净化超脱。她以神的旨意激起诗人创作的热情,让诗人对其称赞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称“圣母”为“天下最美中之最美的翅楚”。这是普希金的爱情顶峰,也是全新爱情的开始。1831年,普希金与冈察洛娃举行了婚礼。六年之后,普希金为真爱决斗而逝。这段能够拯救诗人心灵的爱情没有进行到底,但人们并没有忘记诗人在诗歌中所表达的真挚情感和哲理。这些情感炽烈、无私,超脱了世俗因素,净化升华至审美的境界,进而唤起人们内心深处对爱情的祈祷,为爱甘愿承受十字架的痛苦。

普希金爱情诗范文第2篇

1.孙依我是普希金诗歌最早的译者。“我所查到的最早的一首译成汉文的普希金抒情诗是孙依我译的《致诗人》,发表在《文学周报》1927年第4卷第18期。从1837年普希金逝世,到他的抒情诗的第1首译文在我国发表,相隔整整90个年头。”(马祖毅等:《中国翻译通史》第二卷)

2.李秉之是莱蒙托夫诗歌最早的译者。“1925年12月由李秉之选译、上海亚东图书馆出版的《俄罗斯名著》(第1章)中,收入‘列芒讫夫’的诗《歌士》,这是中国读者第一次读到莱蒙托夫诗歌的中译……”(谢天振、查明建:《中国现代翻译文学史》)

以笔者之见,上述观点有待商榷。在此,笔者抛砖引玉,以就教于行家。

普希金诗歌的汉译

中国翻译界将普希金小说作为首译对象,但并不是说,在20世纪初至20年代中期普希金的诗歌没有任何中译文字。从笔者掌握的史料看,普希金诗歌在中国经历了一个从断片的诗歌至完整的一首诗歌翻译的过程。

1907年7月,吴梼翻译契诃夫的小说《黑衣教士》第一章有这样的文字:“他看着丹霞的面颜,嘴里吟着布希根诗句一节道:‘吾虽至于狂痫兮,不能禁爱怜恋人之思!’”这是源自普希金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中的诗句,也是目前我们所知的普希金诗歌最早的汉译文字。从这层意义上说,吴梼译出的普希金的诗句具有开创性的意义。

在我国早期翻译的普希金诗歌文献中,陈嘏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译者。我们知道,1915年至1916年出版的《新青年》杂志,刊登了他从英文转译的屠格涅夫的小说《春潮》和《初恋》。屠格涅夫为了塑造主人公的形象,小说多处的情节曾援引普希金的诗歌。遗憾的是,由于陈嘏不熟悉俄罗斯文学,再加上他在翻译过程中大量的删节,屠格涅夫小说《春潮》和《初恋》中出现的普希金诗句几乎荡然无存。目前我们所能看到有关普希金的诗句主要出自《初恋》,相应的陈嘏译本有这样的文字:“吾读香艳诗一首佳乎,余承命朗诵《乔嘉冈上行》一章以应之。至‘此心唯识爱’(That the heart cannotchoose but love)句,姑娘反复数诵。”

陈嘏的译文是文言文,采用译述手法。倘若我们对照从俄文译出的本子,则可见陈嘏译文中有的情节和文字内容与原作相差甚大。而且,由于屠格涅夫在该小说中没有说明主人公朗诵的诗歌来自哪个作家,因此,陈嘏也无法知道“普希金”。我们在《新青年》中读到陈嘏的译文,也很难立刻判断出它们出自普希金的诗句,因为在翻译的过程中,有的诗句已被他全删了。而“此心唯识爱”一句,实为普希金诗歌中难得的诗句。“此心唯识爱”一句,查良铮译为“它不可能不去爱恋”,而萧珊将之译为“它要不爱也不可能”。(智量:《屠格涅夫爱情小说》)

继陈嘏之后,茅盾是我国第三个翻译普希金诗歌的人。1922年,茅盾在《小说月报》第十三卷第九号上发表《自由创作与尊重个性》。文中摘译了魏列萨耶夫(B.B.Bepecaeb,1867-1945)的《甚么是作文艺家必须的条件》一段文字:

普希金却相反,他在诗里说:

不为着生活的惊扰,

不为着新欲,更不为着战斗,

我们生来为着灵化,

为着甜蜜的声音和词。(《茅盾全集》第十八卷中国文论一集)茅盾在此不是为了翻译普希金的诗歌而翻译的,他想表达的是:“创造的自由该得尊重”;“尊重自己的创造自由,先得尊重别人的创造自由”。他将魏列萨耶夫的话,作为激励五四文学家们进行创作的箴言。

那么,魏列萨耶夫援引的普希金的诗句出自哪首诗歌呢?据笔者考证,它源自普希金1828年创作的《诗人和群众》。此诗是要求普希金写道德教诲的答复,表达了诗人为全人类讴歌自由,为“人民的安宁和自由而讴歌”的美好理想,同时也反映出作家创作自由的一种思想。这一思想符合茅盾所提倡的新文学运动中作家创作自由的观点,因而被茅盾采用。应当说,思想的巧合是茅盾翻译的直接原因。

如果说茅盾仅仅译出了普希金的片段诗文,那么,陆士钰翻译普希金的《感叹》则是第一首完整的中译文诗歌。该诗刊登于1925年5月29日出版的《晨报副刊》,全诗如下:

我曾沿着人烟稠密的街道,

走向那市声嘈杂的寺院,

坐在倜傥的青年堆中,纵谈,——

往事一闪,我心颤抖了。

我泫然道:人生如飞行之矢,

聚会的我们,

终将踏进阴森的墓门,

人们呵!刹那间死神将临。

我羡慕橡树的长寿,

尊他为森林的鼻祖,

我身腐了,森森的他,

未损昔时一些的荣华。

我抚摸童稚的时候,

凄然地想:宽恕我吧!

不能和你争雄了:

时光急促地鞭策着我,——你正开着灿烂的花儿。

一阵恐怖的幻想,

引我整天整年地颤抖,

辗转地思索:

将来命运的终宿。

我的终宿到底在哪里?

战死沙场,客死远道,魂归碧浪?

或近邻的山坞,

即我葬身的坟墓?

声息全无的死尸,

任何地都可腐埋,

但心恋着故乡,

愿长眠在慈母的怀里。

阴沉沉的墓旁,

创造了新新的世界,

冷淡的生活的花儿,

亦将永远地灿烂地开着。

此篇写于1829年,查良铮译为《每当我在喧哗的市街漫步》(查良铮译:《普希金抒情诗选》),原为一首无名诗,现通常以该诗的第一句“врожули я вдоль улиц шумньгх”(A.C.лушкин《Cтихотворения》)作为诗名。显然,陆士钰将此诗改了名。另外,1925年10月17日《晨报副刊》登载了契诃夫的小说《天鹅哀歌》,其中也有普希金的如下一段诗文:

凶恶的伊凡的阴影,现在归回,

藉着我的嘴唇,煽起来反抗:

我是那死的低未提瑞!

在热陷中,我要布瑞司死于他的宝座之上。

够了!人将不能看见皇帝的后辈,

对着倨骄的波兰女王下跪!

这是契诃夫取自普希金的历史剧《鲍里斯·戈都诺夫》的诗句。关于这段诗的翻译,焦菊隐在译文中写的“一断胡话”中如是说道:“文中普希金的一节诗又是烦张士隽这个也有些孤寂的人替我依原韵脚译的。”

莱蒙托夫的第一首汉译诗歌

陆士钰翻译的莱蒙托夫的诗是《高架索小曲》,刊登在《晨报副镌》1924年9月1日第3-4版,当时作者的译名为“烈尔蒙托夫”,译文如下:

睡哟,我的美丽的姣几,

巴亚士克——巴亚。

皎皎的月,悄悄地

照临着你的摇篮,

我滔滔地讲着故事,

唱着睡歌;

你微微地入睡,紧闭着双眸,

巴亚士克——巴亚。

岩石间的特莲河,潺潺地流着,

闪烁着汹涌的银波;

残酷的渔翁,踽踽在岩岸上,

磨他光芒的宝剑;

但你的父亲——年老勇士,

血战在沙场;

睡哟,宝贝,赐你安眠,

巴亚士克——巴亚。

这首诗译于1923年8月7日,原本取自1889年圣彼得堡出版的《莱蒙托夫全集》。它描写了一个温柔、善良的哥萨克妇女的形象,歌颂了母爱的伟大和崇高,也寄托了母亲对儿子的美好希望。译者看到的是这首诗歌中充盈着的一种反抗、奋斗的精神。他在“译后志”称莱蒙托夫“实是一个文学中的革命,造成了俄国的浪漫主义者,而其作品中具有奋斗反抗的精神,所以我们读他的作品,能激起我们反抗现实社会的阴暗”。他还写道:“关于他的传略及批评他的作品,郑振铎先生等在《小说月报》俄国文学研究号及郑振铎先生编的《俄国文学史略》上说的甚详,似用不着我来多嘴了。”“他作品译成中文者,寥寥无几。”陆士钰对那时我国翻译和研究莱蒙托夫情况的熟悉也由此可见一斑。

译者陆士钰,如今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从《鲁迅日记》中笔者了解到,陆士钰曾与鲁迅有过交往。1925年3月28日《鲁迅日记》写道:“夜刘弄潮来。有麟、崇轩、陆士钰来。”陆士钰还与项拙(亦愚)、胡也频(崇轩)、江震亚和荆有麟一起担任过(《民众文艺周刊》编辑。

普希金爱情诗范文第3篇

芦笛因爱而有了生命普希金生于1799年,他的母亲是被称为“彼得大帝黑奴”的汉尼拔的孙女,所以普希金身上有非洲的血统,他的皮肤是微黑的。他的中学时代是在一所皇家学校――皇村中学度过的。普希金从初级班升中级班的时候朗诵了一首自己的诗作《皇村回忆》。在场的沙皇的老师杰尔查文,是一个享有盛誉的老诗人,他听了普希金的朗诵后,热泪盈眶,走上前去抱住了普希金,对众人说:“这就是明天的杰尔查文。”这是杰尔查文对普希金真心的称赞,但是事实上他低估了普希金。以后的事实表明,普希金的成就远远高于杰尔查文。

普希金的女友凯恩在她的回忆录中这样描绘普希金:“同他很不容易接近,他在交际的时候,不太稳重。时而狂热放肆,时而却过度文雅客气,有时又变得难以忍受的寂寞。我们从来不会知道过一分钟以后他的情绪会是怎样的,应该说他很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在表达自己的情感时一向是很真挚的。要是他对什么有兴趣或有好感,他就特别讨人喜欢。他的狡猾会引人入胜,他的智慧会闪射出光芒。在女人身上,普希金喜欢友善,但他更喜欢的,却是她们敏锐的智慧和外貌的美。深刻的爱情与轻浮的卖弄风情,两者他更喜欢第二者。他自己从来不表达自己的感情,对此感到羞耻。在这一方面,他完全是时代的儿子。”普希金少年时的抒情诗,给我们提供了初恋时期情感生活的全景:强壮的、热烈的、朦胧的、憧憬式的。它包括:少年欲望的朦胧觉醒(《给娜塔丽亚》)、一见钟情的闪电般感受(《致凯恩》)、对轻浮爱情的嘲讽(《给风士》)、失恋的剧痛(《焚烧的情书》《诀别》),等等。《致凯恩》的开头这样写道: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他和女友凯恩一起度过了一个很长的晚会的时间,但是在诗人看来,那只是美妙的一瞬,可见诗中的心理时间和物理时间是多么地不同。他不说“在这个晚会上我遇见了你”,而是“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你”,好像她是突如其来、从天而降似的。一般来说,一见钟情者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不可能细致地观察和描写她的美貌,她所给他的是一个完整的仙化了的印象,这个印象就像是一个“昙花一现的幻影”,“纯洁之美的精灵”。可以说,这首诗是描写一见钟情的绝唱。

我为自己树立了不朽的纪念碑普希金18岁从皇村中学毕业后,就已经开始和俄国的一些贵族革命党人――十二月党人有了接触,他在19岁写的《致恰阿达耶夫》中说:

同志啊,请相信:空中会升起

一棵迷人的幸福之星

俄罗斯会从睡梦中惊醒,

并将在专制制度的废墟上

铭刻下我们的姓名!

在那一年,警察局对反沙皇的十二月党人进行大搜捕,从被逮捕的所有十二月党人的家里几乎都搜到了普希金的诗。由于当时的两位著名诗人的努力奔走,普希金免于上绞刑架,但在后来的大部分时间里他处于被流放或软禁的状态。在这种不自由的状态中,普希金写了800多首抒情诗和《波尔塔瓦》《青铜骑士》《茨冈》等长诗,还有不少的小说,如《别尔金小说集》《埃及之夜》、中篇小说《杜布罗夫斯基》和《上尉的女儿》、戏剧《鲍里斯•戈都诺夫》。《上尉的女儿》中描绘了俄国农民起义的英雄普加乔夫。在官方的文件里,普加乔夫是一个残暴的、愚昧的、杀人成性的恶魔,但是普希金经过了认真的调查,在《上尉的女儿》里,他所描绘的普加乔夫是一个和善的、普通的农民,一个知恩图报的农民,一个为了农民兄弟的解放、为了拯救农民于苦难之中而四处奔走、勇敢战斗的勇士,即使在上绞刑架时也是面带微笑。作为一个贵族,普希金在当时能够这样去描写一个农民起义的领袖,说明他在思想上突破了所属阶级的局限,非常了不起。

对于普希金来讲,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是他的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这部长达五六千行的诗体小说是精神贵族的忏悔录,它给了自以为高贵的精神贵族们一记耳光,全面地展示了19世纪的俄罗斯社会。俄国批评家别林斯基称它是“19世纪俄罗斯的百科全书”。

普希金娶了美艳惊人的贵族少女龚佳洛娃为妻。婚姻给普希金带来了幸福和创作上的高产,但沙皇垂涎龚佳洛娃的美貌,经常把龚佳洛娃召进宫廷。各种各样的流言开始传到普希金的耳朵里,他怎么能够忍受呢?终于,一个法国的纨绔子弟的到来把矛盾激化了。这个人叫丹特士,是法国保皇党的党徒。他流亡到了俄国,受到沙皇的青睐,他地追求龚佳洛娃。流言更加厉害地传布开来,普希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向他提出了决斗。这场决斗导致了普希金的死亡。

普希金的肉体虽然死亡了,但他的灵魂不会死亡。这一点他在生前就预料到了,他写了一首诗叫做《纪念碑》:

我为自己建立了一座非人工的纪念碑,

在人们走过的路上,青草不再生长,

他抬起那颗不肯屈服的头颅

高耸在亚历山大的纪念石柱之上。

不,我不会完全死亡――我的灵魂在圣洁的诗歌中,

将比我的灰烬活得更久长,和逃避了腐朽和灭亡――

我将永远光荣,即使还有一个诗人

活在月光下的世界上。

诗歌赏析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阴郁的日子需要镇静。

相信吧,那愉快的日子即将来临。

心永远憧憬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阴沉;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变成亲切的怀恋。

点评这是一首劝喻诗。精短明晰,亲切愉悦,极富音乐感。我们每个人都对生活有许多美好的期待,但生活本身却往往不如人意,被欺骗的感觉时时袭来。在这个时候,人们最容易感到悲伤、绝望或心急如焚。普希金劝告我们,“阴郁的日子需要镇静”。应该相信生活是美好的,“一切都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变成亲切的怀恋”。联想普希金一生所受到的欺骗、迫害和挫折,居然能够如此心平气和地对待,令我们深为敬服。许多人的毕生经验证明:只有以宽容和大度的态度对待生活中的阴影,才能永远享受生活的阳光。

相关链接

俄罗斯著名作家陀斯妥耶夫斯基说:“他(普希金)在俄罗斯的发展方面的意义是深而且大的。对于一切俄罗斯人,他是下列诸问题在丰富的艺术中的总的阐释:什么叫做俄罗斯精神,俄罗斯精神的全部力量努力趋向哪一方以及俄罗斯人的理想是什么。普希金的现象是一种证据,他证明文明的树已经成熟到产生果实,并且它的果实不是腐烂的,而是丰美的金果。”

普希金爱情诗范文第4篇

普希金有一首描写冬天的诗:“昨夜,你还记得吗,风雪在怒吼,烟雾扫过了混沌的天空;月亮像个苍白的斑点,透过乌云射出朦胧的黄光”真是像极了今晚的天气。这样的冬日夜晚,坐在温暖的室内读几页诗书,是一件幸福而又惬意的事。

接触普希金的诗应该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当时我还在上高中。八十年代被公认为中国当代诗歌的黄金时期,是中国新诗自1917年诞生以来最为辉煌的时代。这一时期诗歌的繁荣与其历史背景是分不开的。文革结束以后的第二年,也就是一九七八年春恢复了高考,一大批有才华的青年怀揣梦想走入了大学校园,长期以来被压抑的思想、智慧与热情,以诗歌的形式率先在大学校园获得了释放。似乎是一夜之间许多优秀的校园诗人脱颖而出,他们高举着昂扬向上的理想主义旗帜,歌颂自由和爱情。这股诗歌热潮整整持续了十年。受这股热潮的影响我有幸阅读了一些诗歌,这其中就包括普希金的诗。

普希金的诗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些短诗,诗句洁净,用字吝惜,忧郁、缠绵中透着真诚、纯净,处处洋溢着生命的热情。譬如《我的墓志铭》(韩志洁译),《纪念碑》(穆旦译),《爱的尽头》(NJ.艾不悔译)。之所以把译者写在这里,是因为同一首诗不同人的译作,有时风格大相径庭,至于译作的好坏,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于译作我从来不拘于译者的名气,倒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译者有时会给你带来一些惊喜也说不定,NJ.艾不悔翻译的《爱的尽头》就曾让我眼前一亮。

《我的墓志铭》这首诗写于1815年。因为要谈论这首诗,所以有必要把它抄写在这里。“这儿埋葬着普希金/他和年轻的缪斯/和爱神作伴/慵懒地度过欢快的一生/他没做过什么善事/然而凭良心起誓/谢天谢地/他却是一个好人”这首诗只寥寥数笔,把一个十六岁少年的人生理想展现给读者。面对死亡这么严肃的话题,诗中没有一点凄寒的感觉,有的只是淡淡的忧伤和轻松的调侃,这正是我喜欢这首诗的地方。

真正称得上是诗人墓志铭的是另外一首诗——《纪念碑》。《纪念碑》一诗写于1836年,距诗人去世仅一年之隔,可谓是普希金为自己年轻的生命所撰写的碑文。《纪念碑》概括了诗人短暂的一生,回顾了诗人为自由而奋斗的生命历程。“我的名字会远扬/只要在这月光下的世界/哪怕仅仅有一个诗人流传”。历史证明,普希金的预言是正确的,他的名字一如他的诗歌一样早已经成为一座不朽的丰碑。

再说一下NJ.艾不悔翻译的《爱的尽头》这首诗,这篇译作给我的第一感觉仿佛是读到了席慕容的诗,温柔、流畅,极富韵律之美。“忘了她吧/眼泪只会弄湿翅膀/只要心灵足够宽广/其实随时都可以飞翔/即使这颗心早已坠落深伤”。

我读过的俄罗斯诗歌不多,但凡遇到喜欢的集子总会买下来,闲暇时翻翻,偶或有电光火石的一闪,凭添几分遐思,便很满足。除了普希金之外,我所熟悉的俄罗斯诗人还有莱蒙托夫和叶赛宁。前者诗风雄浑壮丽,后者却是质朴清新的田园诗画。相较之下我更喜欢叶赛宁的作品。

叶赛宁的诗,从自然中汲取灵感,又把真挚的情感融入其中。读他的诗,你分明能感觉到诗人对自然的那种深沉的爱恋,在诗人静静地叙述中,去奢享大自然的美,而这种美在诗人笔下变得是那么地动人心魄,这也许就是叶赛宁诗歌的永恒魅力。叶赛宁有一首小诗《夜》(刘湛秋 茹香雪译)是我极其喜欢的,诗歌从不同角度着力描写夜的静谧和美丽,充溢着一种童话般的安宁和美妙。“夜,四周静悄悄/只有溪流轻轻欢跳/月亮洒下一片光辉/大地顿如银子般妖娆”。这首小诗,所有的句子都是一样的清丽,就像是中国的水墨画,“墨即是色”,在浓淡变化中,有一种意向之美,这种美能让人产生丰富的遐想。

诗歌最容易让人心生感慨,也许这就是我对诗歌不舍的情结。这些优美的诗章,无论何时阅读,总是让人回味。时代在变迁,旧的东西在远去,新的东西在滋长。在这个亚文化流行的时代,很多东西就像一阵风,刮过,便了无痕迹。当时代不再喜欢诗歌的时候,诗歌也就远离了青年,不再是年轻人情感和梦想的寄托。很庆幸我从八十年代走过来,也很庆幸我曾经迷恋过诗歌,就是这“曾经”让我在流年的闲暇里多了一份精神上的寄托。 ”

2013年11月18日

附:纪念碑 (穆旦译)

我竖起一个纪念碑

——荷拉斯

我为自己树起了一座非金石的纪念碑,

它和人民相通的路径将不会荒芜,

啊,它高高举起了自己的不屈的头,

高过那纪念亚历山大的石柱。

不,我不会完全死去——我的心灵将越出

我的骨灰,在庄严的琴上逃过腐烂;

我的名字将会远扬,只要在这月光下的世界

哪怕仅仅有一个诗人流传。

我的名字将传遍了伟大的俄罗斯,

她的各族的语言都将把我呼唤:

骄傲的斯拉夫、芬兰,至今野蛮的通古斯,

还有卡尔梅克,草原的友伴。

我将被人民喜爱,他们会长久记着

我的诗歌所激起的善良的感情,

记着我在这冷酷的时代歌颂自由,

并且为倒下的人呼吁宽容。

哦,诗神,继续听从上帝的意旨吧,

不必怕凌辱,也不要希求桂冠的报偿,

无论赞美或诽谤,都可以同样漠视,

和愚蠢的人们又何必较量。

爱的尽头(NJ.艾不悔译)

难道一切都无法挽留?

是否一切都到了尽头?

我们曾敞开心扉排解了彼此多少忧愁

而如今的争吵取代了交流

是我们彼此太了解

以至厌倦

还是我们彼此太陌生

以至疏远

这悬崖边不断破裂的爱呀

因为不忍停下的足步而坍塌

忘了她吧

眼泪只会弄湿翅膀

只要心灵足够宽广

其实随时都可以飞翔

即使这颗心早已坠落深伤

夜(刘湛秋 茹香雪译)

小河安怡地睡了,

幽黑的松树林不再喧嚣,

夜莺停止歌唱,

秧鸡也不啼叫。

夜,四周静悄悄,

只有溪流轻轻欢跳,

月亮洒下一片光辉,

大地顿如银子般妖娆。

河流闪着银光,

小溪闪着银光,

被刈过的原野上

青草也闪着银光。

夜,四周静悄悄,

大自然一切都睡了。

普希金爱情诗范文第5篇

我从1956年10月1日发表处女诗作《秋收忙》之后,便从事诗的业余创作,至今已是第50个年头。回顾自己在没有名师指导的岁月里,能够从诗歌爱好者成长为以写爱情诗著称的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全凭着俄罗斯诗歌对我乳汁般的哺育。如果将我的诗歌创作比作诗海航行,那么我乘坐的舟船是中国传统诗歌的舟船,双手挥动的却是俄罗斯诗歌的桂桨;如果把探索的诗路比作航程,那么俄罗斯诗歌就是指引我永远前进的导航灯。

1958年我应征参加中国人民海军。在训练团,在海道测量轮训大队,除了读业务书籍、野外实习外,我把业余时间的一部分用在攻读中国的新诗和古典诗词上,另一部分则是放在攻读莱蒙托夫、普希金的诗歌上。普希金的《致大海》一诗,启发我写出了热爱祖国、保卫海疆的抒情短诗《新水兵》。这首诗发表在1962年6月的《解放日报》副刊《朝花》上,成为我的代表作。这期间我还通读了伊萨可夫斯基的诗集《和平颂》以及他的论著《谈诗的秘密》一书,从而为我在表现水兵情怀的军旅诗歌方面起到很好的辅导作用。

1971年9月13日以后,由于调查与有牵连的人和事,我从新闻岗位上被派去搞专案工作。在近5年的工作中,除了内查外调,我将空余时间放在研究普希金的《青铜骑士》《叶甫盖尼・奥涅金》,涅克拉索夫的《冬天的红鼻子》《在俄罗斯谁最自由》,马雅可夫斯基的《好!》《穿裤子的云》等叙事诗上,从而启发我根据自己所掌握的生活素材先后写出了《碧海红灯》《标灯闪闪》等叙事诗。特别是在学习了普希金的童话长诗《渔夫的故事》之后,我掌握并运用了其中的“反复”这一“辞格”的创作技巧,写出了我在上世纪70年代追求叙事诗创作的代表作《蚌姑娘――渔眼的故事》。这些叙事诗后来结集成《董培伦叙事诗选》,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发行。

1978年10月,我从海业到杭州浙江电台任文学编辑。随着“”被粉碎,祖国迎来改革开放的春天。政治环境的宽松、思想的不断解放,文学艺术开始蓬勃发展。80年代初我转向爱情诗写作,那是由于工作关系我采访了著名爱情诗人汪静之。同他一席谈,胜读十年书。不仅了解了他的恋爱生活,还拜读了他送给我的爱情诗集《蕙的风》。从此,我仿佛找到自己的写作方向,找到了表达诗情的突破口,把久藏心中10余年的恋爱生活素材化作诗情一下子喷涌出来。不几天就写了十三首爱情诗,其中包括代表作《沉默的约会》《我该把你藏在那里》等。请汪老审读后,他在我的诗稿扉页上写下:“培伦同志的《海疆恋歌》,感情是健康的,诗语是清新的,这样的爱情诗不会有一点副作用。”汪老的批语写于1984年2月12日。那时候正在反自由化,一些刊物还不敢刊登爱情诗,汪老的肯定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鼓舞。我认真回忆了我的恋爱生活。因为女方家庭成分的影响,常常出现一波三折的困难局面。当我找到第5个恋爱对象时才勉强通过政治关,谈了两年半上级才同意我们结婚。婚后又是12年的牛郎织女生活,其中的悲欢离合把我们折腾了大半生。我在心里惦量着,感到我的恋爱生活比汪老要复杂得多,而且他写爱情诗时才十八九岁,只写了四年,而我是人到中年,从不惑的年龄开始写爱情诗,相比之下我占优势。从此我暗下决心,要在数量上、质量上都超过我的前辈。当我放开胆子进行爱情诗写作时,却招惹来一些同道的非议。1985年在一次关于诗的座谈会上,一位年轻诗人向我发难说:“爱情诗是青年人写的,你都到了中年了,怎么还写爱情诗?要写你也只能写中年人的爱情……”

要不要继续开掘自己的爱情生活积累的矿藏,对过去生活的积累能否在今天去激活去表现?这时,我陷入深深的迷茫中,正像一艘乘风破浪的航船忽然被大雾笼罩。正在徘徊中的我,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声声雾号,向我呼唤着前进的方位;也像眼前忽然浮现一座光芒四射的灯塔,指引着我的航路。这雾号、这灯塔,正是诗人查良静翻译的《邱特切夫诗选》。当我从新华书店找到这本诗集时,我的眼睛为之一亮。

邱特切夫(1803――1873年),俄罗斯象征主义诗歌大师。是普希金、涅克拉索夫的同时代人。他以歌咏自然、抒发性情、阐扬哲理见长,是一位极有才华的俄罗斯诗人,曾受到同时代作家、诗人的热烈称颂,后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为世界文化名人。在这本诗选中,我特别钟爱他的爱情诗。他的爱情诗大部分是写给先他而逝的年轻妻子的。篇篇都是生离死别的绝唱;而我写的是作为军人的我同妻子的悲欢离合,虽然不是悲绝,却也有人生的抑郁忧伤。他的感情尽管遥隔一个多世纪,但我同他之间还是息息相通的;其表达诗情的手法完全可以借鉴。在通读邱特切夫的爱情诗时我还发现,他在30岁时写的《呵,我记得那黄金时刻》这首诗,是他回忆20多岁时与女友克吕德纳男爵夫人的一段交往。诗中形象鲜明、感情细腻、思想深刻,读后令人拍案叫绝。这说明爱情诗不仅可以写于谈情说爱的当时,而且还可以回忆往事,其新鲜程度照样像水果刚从树上摘下一样。而他70岁那年,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又写了一首《给》的20行短诗。还是写给他年轻时代的那位女友的:“我遇见了你,/那逝去的一切/又在我苍老的心中复燃/我回忆起那金色的时光/我的心又变得如此温暖……”“过去年代的心灵的丰满,/又在我的胸中轻轻浮动,/我怀着久已忘却的欢乐,/望着你的亲切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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