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文章中心 > 唐诗排行榜

唐诗排行榜

唐诗排行榜范文第1篇

〔唐〕岑参

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b。

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

注释:

a入京使:回长安的使者。 b龙钟:形容流泪的样子,这里是沾湿的意思。

上榜理由:

《逢入京使》是唐代诗人岑参创作的诗歌名篇。此诗用简单的诗句描写了诗人远在边塞,路逢回京使者,托带平安口信,以安慰悬望的家人的典型场面,具有浓烈的人情味。此诗的最大特色是语言朴实,情感深远,思乡之情与渴望功名之情融合在一起,分外令人感动,相较前两首诗,胜在感情的真挚淳朴上。诗歌主要写诗人在出行途中,遇到前往长安的东行使者,从来引起诗人的思乡之情,在思乡之情之外,更寄托有一份深切的家国之思。诗作通过一个简单的片段,马上求寄书信的方式来书写诗人的思乡之情的肝肠寸断。第一句写的是眼前之景,诗人远离故土,前往边境,在路途之中,难免会对远在东边的家乡怀有相思之情,难以释怀。“双袖龙钟泪不干”,意为作者的思乡之泪如何也擦不干,无法抑制,这种生动的情景使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表现思念亲人之情,也为下了铺垫:“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这两句写诗人想要给家里报平安,但是苦于没有纸笔,马上又写出了相遇的匆匆之感。这最后一句诗,处理得很简单,收束得很干净利落,但简净之中寄予着诗人的一片深情,颇有韵味。一方面,诗人抱有建功立业的远大抱负,但是他又对家乡对帝京怀有深深的相思。这首诗歌既有生活情趣,又有人情味,清新明快,余味深长,不加雕琢,信口而成。最感人的地方是它的感情的真挚,用生活中一个简单的典型化片段,将之化为一种经典的感情。唐汝询在《唐诗解》中这样评述过曾岑的诗作:“叙事真切,自是客中绝唱。”所以,当岑参的应制律诗和边塞歌行在诗歌史的评价上,随着朝代的更迭忽起忽落时,《逢入京使》这首小诗却从未离开过人们的视线,至今仍在选本和文学史上保留着一定的地位,是人们经常吟诵的诗篇。

唐诗排行榜范文第2篇

宴游的由来及名目

据《礼记·射义》所载,周代宴饮款待老者、贤者是朝廷奖掖士子、进德修业的必备礼节。唐代“沿隋法汉”,虽以科举考试取代了两汉的察举和魏晋以来的九品中正制,但其分科举人的方式与古代乡举里选的制度实乃一脉相承,因此对那些自愿投入彀中的“天下英雄”,朝廷自然当予以礼待。王定保《唐摭言》卷一即载:“开元二十五年二月敕,应诸州贡士……解送之日,行乡饮礼,牲用少牢,以官物充。”《新唐书·选举志上》亦云:

每岁仲冬,州、县、馆、监举其成者送之尚书省;而选举不由馆学者谓之乡贡,皆怀牒自列于州、县。试已,长吏以乡饮酒礼,会属僚,设宾主,陈俎豆,备管弦,牲用少牢,歌《鹿鸣》之诗,因与耆艾叙少长焉。

政府对选人长安参加礼部省试的乡贡们尚且设宴送行,那么在礼部放榜之后,让那些身登龙门的“新进士”们自行举办庆贺宴会,或是在吏部关试之后,为已释褐而即将踏入仕途的“准官员”们举办宴饮游乐等庆贺活动,也尽在情理之中了。

唐代科举及第后的有关宴饮游乐名目颇多。据《唐摭言》卷三“宴名”所载,有闻喜宴、樱桃宴、牡丹宴、月灯打球宴、关宴等近十种。其中有的已难详其情,有的可略考源流。例如闻喜宴,从名称看应是新进士初发榜时举行的宴饮活动。康学伟等著《中国历代状元录》说:“唐制,进士放榜后,集钱大宴于曲江亭子,称曲江宴,亦称闻喜宴。”但据《唐摭言》卷三可知,曲江宴又称曲江大会,在吏部关试之后才举行,因此也称为“关宴”。此时新进士们已经没有了初闻礼部放榜时的喜悦激动之情,且《唐摭言》及后唐明宗天成二年(927年)敕书都明确将闻喜宴与关宴并列,可见二者有别。不过唐代闻喜宴的地点的确设在曲江,《登科记考》引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云:“唐时礼部发榜之后,醵饮于曲江,号日闻喜宴。”天成二年敕日:“新及第进士有闻喜宴、关宴,今后逐年赐钱四十万。”此时的新进士们已经不用自掏腰包了。

关宴则是唐代进士宴游活动的最后高潮。李肇《唐国史补》卷下说:“大宴于曲江亭子,谓之曲江会。”《唐摭言》卷一云:“曲江大会在关试后,亦谓之关宴。宴后同年各有所之,亦谓之为离宴。”对于关宴的沿革及备办情况,《唐摭言》卷三转引了《唐国史补》的记载:

曲江大会比为下第举人,其筵席简率,器皿皆隔山抛之,属比之席地幕天,殆不相远。尔来渐加侈靡,皆为上列所据,向之下第举人不复预矣。所以长安游手之民,自相鸠集,目之为“进士团”。初则至寡,洎大中、成通已来,人数颇众。其有何士参者为之首帅,尤善主张筵席。凡今年才过关宴,士参已备来年游宴之费,由是四海之内,水陆之珍,靡不毕备。

所谓进士团也称“团司”,是专门负责筹办新进士宴游活动的民间商业机构,何士参是其总管。《南部新书》卷乙还说:“一春宴会,有何士参者都主其事,多有欠其宴罚钱者,须待纳足,始肯置宴。盖未过此宴,不得出京,人戏谓‘何士参索债宴’。”据上可知,新进士的一系列宴游都是由这个进士团来代办的,何士参常为进士预垫费用,但到举行关宴时要把所有的欠账结清。估计当时主办这样的大型宴会获利不菲,何士参死后其子还继承了父业。

关宴的准备从新进士拜见主司后就开始了,先由团司在主司宅旁租一处大的宅院,待新进士们会集之后,推选出录事一人,一般多由状元担任。此外还要推举出主宴、主酒、主乐、主茶及探花等。这里的“探花”与后世的含义有别。宋人魏泰在《东轩笔录》中说:“进士及第后,例期集二月,其醵罚钱,奏宴局什物皆请同年分掌,又选最少年者二人为探花,使赋诗,世谓之探花郎,自唐以来榜榜有之。”唐代关宴的“醵罚钱”,即每位进士所出的份子钱是自行商定的,但为数都不少,因此那些寒门出身的进士往往要为之举债。而且与宴者还要自备袋囊,用以盛装衣物书册酒器等。关宴的地点设在杏园,因此也称“杏园宴”。

曲江宴游的盛况

曲江池又名芙蓉池,位于唐长安城的东南角,本来主要是为解决长安部分居民的用水而修凿。后来唐玄宗开凿黄渠,引水注入曲江,遂把曲江池开辟成了长安近郊最大的风景游乐区。《唐摭言》卷三说:“曲江游赏,虽云自神龙以来,然盛于开元之末。”又引《实录》说,天宝元年降敕命太子太师萧嵩从曲江畔迁移家庙,因为“卿立庙之时,此地闲僻,今傍江修筑,举国胜游”。可见曲江宴游之风是从玄宗开元之时形成的。我们还可以从杜甫早年所写的曲江诗中窥知当时的情形,《曲江二首》云:“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哀江头》则云:“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蒲为谁绿。”这虽已是安史之乱中,但依旧可以感受到此前的繁盛景象。

曲江宴游的习俗虽兴自开元末年,但与科举相关的宴游活动,则主要呈现于中晚唐时期。曲江宴游活动极为丰富繁盛,场面盛大可观。《唐摭言》卷三“散序”条载:

逼曲江大会,则先牒教坊请奏,上御紫云楼,垂帘观焉。时或拟作乐,则为之移日……曲江之宴,行市罗列,长安几于半空。公卿家率以其日拣选东床,车马填塞,莫可殚述。

开宴之日,皇室贵戚倾城出观,车马华丽,临时性的商铺在江畔一字排开。宴中有乐舞助兴,宴后则泛舟遨游。公卿豪贵之家还趁机挑选东床快婿,好一派狂欢景象。

作为宴游的主角,新进士们更是意气风发,兴致盎然。孟郊及第后诗云“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正反映了新进士的普遍情绪。《唐摭言》卷三说:“人置被袋,例以图障、酒器、钱绢实其中,逢花即饮……张籍有诗纪其实曰:‘无人不借花园宿,到处皆携酒器行。”’

唐代是诗歌的时代,其进士科不仅要考诗赋,而且举子考前借以获得声誉的行卷也以诗歌冠首,那么在及第后的庆贺宴会上自然也少不了赋诗助兴。刘沧有《及第后宴曲江诗》:“及第新春选胜游,杏园初宴曲江头。紫毫粉壁题仙籍,柳色箫声拂御楼。霁景露光明远岸,晚空山翠坠芳洲。归时不省花间醉,绮陌香车似水流。”《唐摭言》还记载了唐敬宗宝历年间新昌里第举行的一次宴会,有新进士和朝臣共同参加,元稹、白居易皆即席赋诗,但刑部侍郎杨汝士所赋令元、白为之失色,杨大醉日:“我今日压倒元、白!”宴饮气氛之热烈可以想见。

唐昭宗乾宁二年(895年),黄滔在《成名后呈同年诗》中云:“一字连镳巡甲族,千般唱罚赏皇都。名推颜柳题金塔,饮自燕秦索玉姝。”诗中提及的走马赏花、歌舞宴饮、雁塔题名、秦楼狎妓等,也都是新进士曲江宴游活动的组成部分。

关于雁塔题名习俗的来历,《唐摭言》卷三认为兴自中宗李显时期,“进士题名,自神龙之后,过关宴后,率皆期集于慈恩塔下题名。”而《南部新书》卷乙说:“韦肇初及第,偶于慈恩寺塔下题名。后进慕效之,遂成故事。”韦肇是宪宗朝宰相韦贯之之父,代宗大历九年(774年)吏部侍郎,他中进士大约在玄宗、肃宗之际,雁塔题名的习俗应肇始于此时。《刘宾客嘉话录》则说雁塔题名始于张莒,但据《登科记考》,张莒是代宗大历九年进士,时间显然比韦肇要迟,当从《南部新书》之说。我们所见到的有关题名的记载也都发生在中唐以后。《玉泉子》说:“又慈恩寺连接曲江,京辇胜景。每岁新得第者,毕列姓名于此。(裴)勋尝与亲属游,见其父及第榜率多物故,谓人曰‘此皆鬼录也’。”《唐国史补》卷下云:“既捷,列书其姓名于慈恩寺塔,谓之题名会。”既已称为“题名会”,可见这已不是少数举子的一时兴致,而是形成了一种例行风尚。如白居易当年中第后,就曾在雁塔题名并纪以诗曰:“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张籍《哭孟寂》亦云:“曲江院里题名处,十九人中最少年。”女诗人鱼玄机《游崇真观南楼睹新及第题名处》诗说:“云峰满目放春晴,历历银钩指下生。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据宋敏求《长安志》载,崇真观在长安朱雀街东之新昌坊内,开元初建。《唐摭言》还记宣宗大中六年进士苗台符和同年张读题名于西明寺之东庑,又可知唐进士题名不仅雁塔一处也。

记载唐代举子和新进士征歌狎妓风气的史料较为零散,最为集中的是晚唐孙綮所著的《北里志》。北里即平康坊,位于长安城坊市的北部,毗邻东市,是当时歌妓集中的地方。

唐人对宴游之风的态度

唐朝是我国封建社会的成熟期和繁盛期,其经济文化经过初唐近百年的发展积累,至玄宗朝而达到鼎盛。整个皇室贵戚集团都追逐奢华,宴游无度,流风所及,普通官僚士子乃至民间也都崇尚宴游娱乐,《开元天宝遗事》中就多处记载了当时长安城的春游盛况。玄宗时还颁布诏书,公开鼓励宴游活动:“自今后,非惟旬休及节假,百官等曹务无事之后,任追宴游乐。”长安是当时的国际大都会,商旅云集,万国来朝,物质文化生活丰富多彩,朝廷听任官员们宴游消费也属自然。当时就连杜甫与郑虔这样的穷儒卑官,也时常出入于各类宴游场所。然至玄宗天宝后期,贵戚豪门挥霍无度,致使国库空虚,民生凋敝。玄宗皇帝不得不采取措施,《禁断奢侈敕》,企图改变浮靡的世风:

雕文刻偻伤农事,锦绣纂组害女红,粟帛之本或亏,饥寒之患斯及。朕故编诸格令,且列刑章,冀以还淳,庶皆知禁。如闻三公以下,爰及百姓等,罕闻节俭,尚纵骄奢。器玩犹擅珍华,车服未捐朱翠,此非法之不著,皆由吏之不举也。宜令所司,申明格令禁断。(《全唐文》卷三十五)。

但没过多久,安史乱起,长安城任凭胡骑蹂躏,曲江池畔的繁华暂时消歇。其后降及中唐,随着唐朝国力的逐步恢复,长安城再度成为天下举子的云集之地,官员、进士的宴游风气很快复炽。但此时大乱甫定,藩镇林立,江淮漕运不畅,唐中央的财力、物力已远不能与开元以前相比,过度的奢华已经让长安城感到难以支撑了。

对于愈演愈烈的宴游奢靡之风,当时便有不少人深表忧虑。德宗朝的礼部员外郎沈既济就直接将京邑虚耗的原因归结为举子、选人久居长安而导致游食过度所致。唐武宗时的宰相李德裕还上奏要求禁止门生拜见座主,只允许新进士小范围的宴乐,不许聚集同年广为宴会,并停止题名活动。唐武宗批准了他的奏章,“于是向之题名,各尽削去”,短时间内起到了扼制颓风的作用。但随着李德裕的被贬,一切又都恢复故态。至唐僖宗年间,朝廷不得不再次颁布《戒约新及第进士宴游敕》(《全唐文》卷八十八),对新进士宴饮的资费限额、参加人数以及时间范围都作了明确规定,至于实际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宴游的昂贵开销,不仅使寒门出身的新进士不堪重负,一些官宦之家也十分反感。王定保是昭宗光化三年(900年)的进士,他对当时的宴游奢靡之风深有感触,亦持批评态度。《唐摭言》卷三结尾说:“矧诸寻芳逐胜,结友定交,竞车服之鲜华,骋杯盘之意气;沽激价誉,比周行藏。始胶漆于群强,终短长于逐末。乃知得失之道,坦然明白。”可见宴游至晚唐已变成颓风陋习,完全背离了朝廷优礼进士的初衷了。

唐诗排行榜范文第3篇

以上可以算是当代的“高考饮食”了,那么,古代的“高考”饮食又如何呢?莘莘士子是怎么“吃”的呢?

对于我国古代的读书人来说,科举可谓一大盛事,有点类似于今天的“高考”。多年苦读,考生当然希望能在科举中大显身手。而考试前后的饮食调理,自然就颇为重要。并且,如果能金榜题名,就又有了享用“科举大宴”的机会了。

发榜前,考生要吃“大锅饭”

在古人的笔记中,常有这样一幕温馨场景的出现:士子们秉烛夜读,更深人静之际,慈母或娇妻端来一碗莲子银耳羹,让士子们饮下。这并非毫无根据,莲子银耳羹有凝神定气的作用,在紧张的考前准备阶段,多数家庭都会让考生们多吃点莲子银耳羹。这么一来,心里安定了,考试时才不至于因过度紧张而发挥失常。

另一种颇受古代考生们青睐的食物,就是核桃。《本草纲目》中记载:“补肾通脑,有益智慧。”核桃不仅可健脑,还能治疗神经衰弱,且生食营养损失较少。科举期间,考生们必须在考舍里呆上好几天,须自带干粮。而不管在考前还是考试期间,颇具健脑功效的核桃,都是考生们的必备之物。

除了生吃,古代的考生们还发明了另一种核桃的吃法。将核桃打碎、去壳、取仁,与冰糖混在一起捣碎成泥,之后密闭贮藏在瓷缸中,每次取两匙,用开水饮服。每次用开水冲后,会浮上来一层白色液体,就是补脑作用最强的核桃奶。

而在明代,选拔举人的“乡试”,是管伙食的。每次乡试,政府都会拨出一定的经费。而在经费中,伙食费又占了大部分。光是北京一地的乡试,每次的伙食费就将近四千两银子,相当于如今的两百万人民币!考虑到这只是其中的一处考场,且当时的经济规模较小,这个数字已经十分惊人了!

伙食费的大部分,是花在宴请考场各级官员的各类宴席上。不过,考生们的“大锅饭”,开销也不小。据时人记载,一场乡试下来,就得消耗近两百石的米、五千多斤的面以及五万多个烧饼,这是“大锅饭”的主食。副食则有各种肉类和果蔬,数量也颇为惊人。一场考试下来,吃喝的费用就要占掉总经费的三分之二。

若想取得好成绩,把身体和心理都调整到最佳状态,是必要的。看来呀,对于“高考”饮食的重视,古今皆然。

中榜后,“科举大宴”等着你

绵延1300余年之久的科举制度在我国起源于隋文帝杨坚时期,历经唐、宋、元、明、清(1905年)。从初创开始,我国各个朝代的食文化也融进了科举,历史上较为出名的有科举七宴――曲江宴、探花宴、琼林宴、鹿鸣宴、鹰扬宴、会武宴、烧尾宴。

唐代最著名的四大科举宴是由官方、朝廷主办的,是为顺利通过科举考试的士子们举办的盛大庆祝宴会。自唐代以来,分设文武两科,“鹿鸣宴”“琼林宴”为文科宴,“鹰扬宴”“会武宴”为武科宴。其他的宴会虽然也有官办和皇帝亲临,但涵盖有节庆、升职等别的缘由。最为有名的士子登科(或官位升迁)的庆典要数唐代的“烧尾宴”,不过,这种邀请皇帝参加的豪宴却要士子(或官员)自掏腰包。

著名的“曲江宴”因在长安曲江亭举行而得名,唐代考中进士的放榜恰好在上巳节(俗称三月三)之前,是与作为三大节日之一的上巳节一同庆祝的。这种游宴,皇帝亲自参加,与新进士和被邀请的外国使节等重要宾客同乐。该宴之隆重、规模之大,在我国宴制史上影响深远。“探花宴”是科举时代称进士及第后的杏园初宴。金代诗人元好问《探花词》中称:“六十人中数少年,风流谁占探花筵(宴)。”

“琼林宴”始于宋代,是为殿试后新科进士在著名的都城汴京(今开封)城西的皇家花园――琼林苑举行的宴会。宋太祖规定,在殿试后由皇帝宣布登科进士的名次,并赐宴庆贺。南宋诗人文天祥有一首《御赐琼林宴恭和诗》,专门描写琼林宴盛况:“奉诏新弹入仕冠,重来轩陛望天颜。云呈五色符旗盖,露立千官杂佩环。燕席巧临牛女节,鸾章光映壁奎间。献诗陈雅愚臣事,况见赓歌气象还。”可见其规模宏大。“鹿鸣宴”兴起于唐,是为新科中举的“举子”而设的宴席。在省城举办的乡试以后,由州、县长主持宴请中举的士子,因为宴会上要唱《诗经・小雅・鹿鸣》“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而得名。韩愈在《送杨少尹序》中写道:“杨君始冠,举于其乡,歌鹿鸣而来也。”另据记载,明朝的“鹿鸣宴”是以“鹿”为主脯的宫廷御膳,用来表示皇恩浩荡和对人才的器重。

“鹰扬宴”是武科乡试放榜后,考官和考中武举者共同参加的宴会。所谓“鹰扬”是取威武如鹰高高飞扬之意。“会武宴”起始唐朝,延至于清,是武科殿试放榜后,在兵部举行之宴飨。该宴排场宏大,雄伟壮观,群英聚会,盛况空前,故名“会武宴”。蒙古人灭宋后一度不举办科举,科举宴制戛然而止。到明代,科举制度恢复后,其宴制又逐步进入鼎盛时期。

无论是科举七宴还是文武四宴,史籍均无详实的肴馔资料,大多是文人墨客留下的诗歌和溢美之词,唯独“烧尾宴”留下了其中58道“奇异”肴馔。五代时,陶谷在《清异录》中记载了韦巨源设“烧尾宴”的部分食单,称只记载了其中的“奇异”部分,尽管如此,这已使后人得以窥见和想象这次盛宴的概貌了。听听几道菜的菜名吧:通花软牛肠、光明虾炙、白龙曜、金银夹花平截、葱醋鸡、冷蟾儿羹、丁子香淋脍、单笼金乳酥、婆罗门轻高面……所谓“奇异”是指:新奇器具、秘笈药膳、创新烹饪、新食材使用、流行食点、宗教文化、歌舞音乐、养身时尚等。“烧尾宴”的58道“奇异”食点,肴馔丰美,世所罕见。今天,我们解读唐代“烧尾宴”58道“奇异”肴馔,可以发现那个时代鲜明的文化特征和食文化的演变和发展。现如今,人们揣摩和仿制唐宋时期的宴制和御膳,大多以南宋司膳内人的《玉食批》为蓝本,并结合其它的史籍资料参考汇集而成。

那么,为什么叫“烧尾宴”呢?有三种说法:一说是人之地位骤变,如同猛虎变人一般,尾巴尚在,故需将其烧掉;二是新羊初入羊群,会因受羊群干犯而不得安宁,只有火烧新羊之尾,它才会安定下来,人从平民进到士大夫阶层即是如此;三说是鲤鱼跃龙门,必有天火把尾巴烧掉才能变成龙。总之,此三说都有登第或荣升之意。

唐诗排行榜范文第4篇

二一三年春天,也就是距离一七六三年正好二百五十年之际,我获得李元洛之《新编今读・唐诗三百首》(由岳麓书社出版,以下简称为《元洛新编》)。春夏秋冬于我都是读书天,当然也是读诗天;一读而喜,再读而更喜。

《元洛新编》所选三百多首诗,与蘅塘退士的选本完全不重复。李氏所选,作品分为四大类,即“自然篇”、“社会篇”、“人生篇”、“艺术篇”。元洛数十年来唯精唯一专注于诗,《诗美学》、《唐诗之旅》、《宋词之旅》、《元曲之旅》等书,其以唐诗为题材的大文化散文,一版再版,久驰大誉;如今以其独到的眼光选出三百佳篇,把蘅塘的遗珠以玉盘捧出,自然令人美不暇赏。“新编”全新,至于其“今读”,则他联系社会现实,兼及现代各地汉语新诗,写来个性活现,文采斐然,若非底蕴如此、才情如此,怎能臻此高境?

台湾版《元洛新编》赫然有余光中的序。八十六岁的诗翁,欣然命笔,力荐此书。下笔前且细细比较过蘅塘旧选和《元洛新编》的一些诗人篇目多寡,大文豪一时成为小文员,余光中一时成为余光中的秘书(余氏有妙文题为《我是余光中的秘书》),可见对此书极为看重。余翁认为此书的最大优点,是李氏在解析个别诗篇之余,还“抛珠引玉,时常买一送一,甚至买一送三”,多引古今篇句以印证、以贯通。《元洛新编》把蘅塘旧选的遗珠如张若虚、罗隐捞起,诗翁因此说“若虚不虚、罗隐不隐”了。元洛自然也补了蘅塘旧选所遗的李贺,因此我可补充说,一般读者因为《元洛新编》补入了李长吉(李贺),李诗有更多人诵读,这就“长吉大吉”、“长吉长久”了。

蘅塘旧选影响深远,今举一例或可以说明。王兆鹏《唐诗排行榜》一书,用古今多元因素的统计方式,排出一百首名诗,杜甫诗占十七首。第四名的《登岳阳楼》至第四十四名的《蜀相》,一共六首中,有五首为蘅塘旧选所收。《元洛新编》如果永垂不朽的话,当有左右以后唐诗排行的能量。它的“自然篇”有“环保”之目,选的诗包括白居易的《鸟》:

谁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

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

白居易论诗,认为要为时为事而作;李元洛选诗,也有时代的因素,环保诗即是。此诗见于一些儿童诗选,以后当更长传。唐宣宗的文化修养深厚,是白居易的粉丝;白氏逝世,“白粉”写诗哀悼:

缀玉联珠六十年,谁教冥路作诗仙。

浮云不系名居易,造化无为字乐天。

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

文章已满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怆然。

这是极佳极难得的帝王诗。蘅塘选了唐玄宗的《经鲁祭孔子而叹之》,元洛则选这一首《吊白居易》。宣宗以帝王之尊,推崇诗人若是(这使人联想到1960年代美国总统肯尼迪就职时恭请佛洛斯特诵诗的盛况),读此诗,当有助于当前“文化立市”、“文化立省”、“文化立国”美政的促进。元洛新选此首,这是上面所说“眼光独到”的一例,而此诗也因此应更具阅读永续性(sustainability)。

唐诗排行榜范文第5篇

②正因为这首写黄鹤楼的诗,实在太家喻户晓,太脍炙人口,结果,反宾为主,主次颠倒,倒不是这首诗,因楼而名,而成了这座楼,因诗而存。

③想到这里,也很为文人手中的那支笔,能起到这样大的作用而感到骄傲。说实在的,在中国历史上的文人,地位很不高,“九儒十丐”,与讨饭花子名列排行榜之尾,让人很不提气。可诗人崔颢的这首诗,却能够使黄鹤楼屹立于武汉三镇。虽然这其间,几度沧桑,多次废兴,还休要看不起文人,正是这诗,才使黄鹤楼千年不倒。要没有崔颢的诗,对不起,这座楼恐怕早就完了。

④诗只八句,其实好读好记:“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清人沈德潜编的《唐诗别裁》,对这首诗评价极高:“意得象先,神行语外,纵笔写去,遂擅千古之奇。”宋人严羽在《沧浪诗话》中,则誉之曰:“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千古传诵,深入人心,以至人们能够习惯鹤去楼空的怅惘,而绝不能承受诗存楼无的遗憾。

⑤这首诗,即使在唐代,崔颢刚一落笔,便不胫而走,很快就遐迩闻名,广为人知。据元人辛文房《唐才子传》,写过“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大诗人李白,登黄鹤楼后,突然涌上来赋诗一首的欲望,但见了崔先生的这篇作品之后,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李大诗人虽是一个狂得连“天子呼来不上船”的主,但他承认人家写得好,叹了口气,说道:“眼前有景道不出,崔颢题诗在上头。”然后向后转,退出这场竞赛。

⑥崔颢的诗,让李白十分赞赏,同时启发了他的诗兴,当然也不排除有一点较劲的意思,这位唐代第一诗人,先后套崔先生的诗路,写过两首诗。第一首为约作于公元748年(天宝七载)的《登金陵凤凰台》:“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意犹未尽的李白,公元760年(上元元年),滞留江夏期间,又作了一首《鹦鹉洲》:“鹦鹉来过吴江水,江上洲传鹦鹉名。鹦鹉西飞陇山去,方洲之树何青青。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迁客此时徒极目,长洲孤月向谁明?”

⑦大家巨匠不害怕重复别人,即使仿作,摹描的痕迹仍在,但却因自己的才气,而能写出与崔作工力相敌、未易甲乙的佳构。尽管如此,李白的这两首力作,终究压不倒崔颢之绝唱。由此可见,崔颢的《黄鹤楼》,无论在当世,还是在后代,那在文学史上的不朽价值,是不由分说的,是毋庸置疑的,这才叫真正的传世。

⑧20世纪50年代,建国初期,修建武汉长江第一桥的时候,嫌武昌的原黄鹤楼碍事,拆了。在很长一段岁月中间,武汉有黄鹤楼之名,而无黄鹤楼之实。拆楼以后,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并没有动手重建,一直拖着,没有说修,但也从来没有人敢说一声从此不修黄鹤楼。最后,到底将楼修了起来,而且修得更堂皇。

⑨现在这座巍峨的仿古建筑,是上个世纪80年代重建起来的,成为武汉三镇一个亮丽的景点,一个标志性建筑物。在促成这座名楼再现武汉三镇的诸多因素当中,应该看到,崔颢的诗,是起到了“定盘星”的作用,诗在,则楼必存。文学,虽说是很小儿科的东西,但有时候,秤砣虽小,力拨千斤。

相关期刊更多

唐史论丛

CSSCI南大期刊 审核时间1-3个月

陕西师范大学唐史研究所;中国唐史学会

实用糖尿病

省级期刊 审核时间1个月内

辽宁省卫生健康委员会

糖尿病新世界

部级期刊 审核时间1个月内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