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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七夕的诗词

有关七夕的诗词

有关七夕的诗词范文第1篇

关键词:敦煌文献;七夕;民俗

英藏S.2014{1}的内容主要有:《道清》《大般罗(若)波罗蜜(密)》《神沙乡百姓贾憨等状》等杂写;七言、五言《七夕诗》并《家乡万里序》;七言《七夕诗》并《懒重抄序》{2},另外还有其它杂写若干。从文学创作的角度,该卷存诗并序皆不能称为经典,但却未加雕琢地保留了敦煌官僧民众“七夕”赋诗作序系列手稿原貌。校释该卷内容以及对写卷创作情境进行合理还原,对研究敦煌僧众文化生活、俗文学创作、抄经写经的意义以及敦煌七夕民风习俗等皆具有不可忽略的价值与意义。

一、《道清》《大般罗(若)③波罗蜜(密)》《神沙乡百姓贾憨等状》等杂写

S.2014v/1的首题有“道清 大般罗(若)波罗蜜(密)”,其后稀稀疏疏题有“大公主降礼……自从面别道路长……外道果尔堕于地”诸文。S.2014v/2又言及有“徒三昧”“空空、太空、胜义”等习字文若干,内容杂乱。这些仿佛习字的杂写在S.2014v/3反向书《神沙乡百姓贾憨等状》、S.2014v/6/7“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等文中皆有呈。S.2014v/2《神沙乡百姓贾憨等状》前题有“灵图寺僧道林律师,金光明寺僧道清二人,同师同学,同见同行者;空空、太空、胜义空、有为空、毕竟空、无智空,灵道,张僧和尚法”诸语。结合《懒重抄序》“张和尚”,《七夕词序》“清师”,此处称谓颇值得斟酌。

二、《七夕诗》二首并《家乡万里序》

S.2014v/5《家乡万里序》曰:“窃{4}以某{5}家乡万里,涉歧路而长赊⑥,羡爱龙沙,收心住足。初,每听苦吟于谐砌,乍闻蝉噪于高梧。是日千门求富之辰,乃巧女七夕之夜。辄奉诸贤,宁无谁思,遂述七言,请清师勿令怀笑。”{1}

诗序明确创作者“我(厶乙)”的形象:其一,寓居敦煌者――远离家乡,爱慕偏远边塞,驻足敦煌;其二,精神生活已受敦煌文化的影响――爱慕龙沙地,收其散漫心,驻足于敦煌;其三,本非文人墨客――宴赋苦吟,“我(厶乙)”初以为是蝉噪之举;但如今远离故土,七夕贤聚捧盏,因时因地而有感,不觉亦述七言;其四,“我”与“诸贤”汇聚,但作序时常对字形举措不定,又有“请清师勿令怀笑”之句,诗“七月佳人喜夜情”又颇专注于民风,故考虑“我(厶乙)”在敦煌世俗社会有一定地位,与清师很熟,但文采一般,是不经常动笔的人物。

S.2014v/5-6“我(厶乙)”述七言云:“七月佳人喜夜情,各将花果到中庭。为求织女专心座(坐),乞巧楼前直至明。”{2}述诗并非新创,但也反映了七夕民俗对敦煌文化的影响。又述五言:“乞巧望天河,双双并绮罗,不忧(嫌③)针眼小,只要(道{4})月明多。”通览两诗并序,可明确:其一,七夕属喜庆之夜,有望星、拜星、求富、乞巧、穿针等习俗;其二,“各将花果到中庭”“乞巧楼前直至明”等,留下七夕守夜的民俗记录;其三,七夕不仅是女子乞巧之夜,亦是寓居他乡者乡情愈浓之时;其四,《懒重抄序》“七月佳人喜路逢”与《七夕诗》“七月佳人喜夜情”仅两字之差,或前文为草稿。其五,“乞巧望天河”{5}诗后“乞巧台前有天河”,盖又一“七夕”诗篇手稿,但纸尽语涩,原卷仅有“乞巧台前有天河,双双……秋风天河”“伏是今当月登北阁楼”字样,并无成诗出现;至于其后上下反向倒书“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等,则为杂写,考虑抄写时间可能在作诗之前,与七夕创作无关。

三、“七月佳人喜路逢”“令公传闻播西美”及《七夕(自到敦煌)》并《兄爻序》

刘铭恕《斯坦因劫经录》云英藏S.2014v:“诗共三首,第一首无题⑥,姑名‘身到敦煌诗’,第二、三首七夕乞巧诗,各有序,惟前序缺首。”{7}刘氏所言“身到敦煌”原卷作“自到敦煌”,本无题。按该诗的创作与七夕聚会赋诗有关,故可拟为《七夕(自到敦煌)》;诗前有较多散乱之文,包括“懒重抄”“虽归尘俗”“寂寥思乡”“忝叨仁眷”等杂抄,间有“忽捧荣盏又,七月佳人喜路逢”,“令公传闻播西美”等七言片段。出于校释方便,姑名之《懒重抄序》,整理其内容如下:

(一)S.2014v/4“懒重抄,可怜撞……打破雕梁双莺……”字样。

吟诗作序,时有联系创作缘起的方法。S.2014v/4“懒重抄”等字样盖属于此类。

疑此句为“厶乙”述诗缘起之草稿。由于卷页残损,“撞”“莺”之后有若干字已残失,仅留部分;但因其对敦煌抄经的意义研究颇有价值,故校出备用。序文明确,因过失打破“雕梁”“双莺”,“我(厶乙)”曾经拟抄经赎过,虽然懒于重抄,但是又不得不为之。

(二)S.2014v/4“厶乙虽归尘俗,常晓政……非身归有相归依,……以师……不堪……缘住世……”字样。

残卷若干字不甚清晰,读后略可知创作者“厶乙”的身份及其与和尚交往的密切程度。其一,“厶乙”归于尘俗,非出家人;其二,“厶乙”“常晓政”,概为寓居敦煌多时的官员,与下文“耐(奈)得清师频管领”对应,大概曾多次得受和尚清师管照,故与和尚交往颇为亲近。

(三)S.2014v/4/5“牵牛……,紊乱达,雕梁莺……管领寂寥,必有思乡之[情]”等字样。

在创作的最初阶段,主题设置与情感设定常常会决定作品最终的价值与意义。如《文心雕龙》云“是以草创鸿笔,先标三准∶履端于始,则设情以位体;举正于中,则酌事以取类;归余于终,则撮辞以举要。”{1}S.2014v/4/5“序”所明确的正是“设情以位体”这一阶段“神思方运,万涂竞萌”{2}的情景。该序稿错句杂出,涂改频繁,加之原卷残损,难窥全貌,遗憾是必然的;但就是这样一份文献,最终还是为我们描述了“我(厶乙)”在创作过程中情感设定的过程以及草拟诗序手稿的原貌:一、此时正值七夕,“我(厶乙)”远离乡井,难免对七夕双星会聚传说动情,应“织女”而涉“牵牛”;二、或缘于“打破雕梁双莺”,而“双莺”又恰可以与七夕双星鹊桥相会传说构成双关联想;三、或缘于“我(厶乙)”与“师”的交往且受管照较多,故以寂寥反衬管领之盛情。由此,草稿不仅留下了“牵牛”以及“雕梁双莺”字样;也留下对“管领寂寥,必有思乡之[情]”的设定。

按《七夕(自到敦煌)》,寓居他乡,本来“寂寞如今不清说”,更何况在“七夕”这样一个天上人间喜庆会聚之日。天上牵牛会织女,人间寓客亦思乡,如孟浩然《他乡七夕》③便是抒发那种孤居他乡的男子在七夕时浓浓的羁愁眷念。法藏P.3375《十二月相辩文》曾云:“花颜一别,怨结气于二星,[星]前玉面堑之兮,悲伤于梦梭,……灵武砂碛,地归书。(疆)部风尘,绝游家信。他乡抱恨,转切弥深,朔塞相思,悬心更远。日有百克(刻),无一克(刻)而不思;夜有五更,无一更而不忆。缘襟之泪,每日常流,欢(怀)念之情,何时可忘?”{4}可以说,寓居他乡者的羁愁眷念之情往往从六月季夏就已经酝酿了,这样一直延续到七月,所以才会在七夕时候情感骤发,难以抑制;“别离还有经年客,怅望不如河鼓星。”{5}或许这就是寓居他乡者七夕时节的真实心境了,故S.2014v/5云“管领寂寥,必有思乡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实。

(四)S.2014v/5“喜庆万户求巧之晨(辰)。忽捧荣盏又[],〈程绣翰勿为填河,是他不是他是他。〉七月佳人喜路逢。”

卷中“捧”字原不清晰,有反复描写痕迹,后面补有“荣盏又”三字,疑文后漏两字;左又书两行:“程绣翰勿为填河,是他不是他是他”“七月佳人喜路逢”。“程绣翰”或为人名,“是他不是他是他”也不像正文之句,推测此两句为衍文,“又[]”接书“七月”,即“忽捧荣盏又[],七月佳人喜路逢。”此字段杂乱无章,但却印证了我们对敦煌七夕文化的记忆,诸如:填河之夜、求巧之辰、捧盏之乐、七夕之庆、相逢之喜等等;“七月佳人喜路逢”句在《懒重抄序》中孑然独立,似为七言七夕诗歌创作的草稿,而《七夕诗(七月佳人)》恰亦有“七月佳人喜夜情”,或与此有关。

(五)S.2014v/5又有“伏以厶乙忝叨⑥仁眷,每无周旋住敦煌,经及,,有前路,虽则厶乙,准合朝朝。”

《敦煌变文字义通释》云:“‘厶乙’,是一种‘寓名’,可用于自称,也可用于他称,而且贵贱男女通用。”{7}在此,“厶乙”指序创作者“我”。“每无周旋住敦煌,经及,,有前路,虽则厶乙,准合朝朝。”此句由于增补涂删之故,难以辨认其内容,能辨识者亦费解,推测这是“我(厶乙)”推敲不定的杂乱草稿。而另有书“肩素好花,领以圆项,大信张和尚。”以及“悬煦陪觉悚惭”等文,亦甚费解。前又插入“令元手、令公贵位”;“令公”与后诗文“令公传闻播西美,{1}”照应,值得注意。推测“我(厶乙)”曾欲以“张和尚”“令公”为咏诗作序的对象,“思绪初发,辞采苦杂”{2},故而留下如此混乱之貌;所幸的是通^如此杂乱零星诗文书稿,我们可明确:

其一,创作缘起:打破雕梁双莺、懒重抄③,七夕聚会。“懒重抄序”对这一点甚为明确而不含蓄。

其二,创作主题与民俗传达:包括七夕思乡主题,喜庆求巧习俗以及喜鹊填河、牵牛会织女传说。

其三,创作过程:写卷留下各种修改涂画痕迹,可窥“我(厶乙)”在诗歌创作中,选择主题、情感以及草拟诗文的整个推敲过程;虽然“忽捧荣盏又[],七月佳人喜路逢”句不甚完整,但序文之后所书的《七夕(自到敦煌)》诗,则不仅颇为成型,而且又含有概括《懒重抄序》杂写诸文之面貌,如:“自到敦煌有多时”与“每无周旋住敦煌”对应,明确“我(厶乙)”为流于敦煌的外地人士。“每无管领接括希”,“寂寞如今不请说”,与“管领寂寥,必有思乡之[情]”对应,明确寓居他乡寂寥之境,并含对清师感激之情;“耐得清师频管领”又与“喜庆万户求巧之辰”对应,明确“七夕”之聚会的民俗意义。

其四,诗并序出现的人物有僧有俗,诸如“清师”“张和尚”“令公”“我(厶乙)”,可能皆为“七夕”聚会捧盏赋诗之人。“清师”,或为道清和尚,清法师。刘铭恕《斯坦因劫经录》云:“又所以知其为赠道清和尚诗者,因乞巧诗序有:遂述七言,请清师勿令怪笑等语。而于清师,又得推知其为和尚者,则更因此文舆神沙乡百姓状之间,有‘灵图寺僧道林律师,金光明寺僧道清二人,同师同学,同见同行。’之文以为证。”笔者以为妥,从之。“张和尚”,即“张僧”,由俗姓称之。S.2014v/2《神沙乡百姓贾憨等状》前题有“灵图寺僧道林律师,金光明寺僧道清二人,同师同学,同见同行者;空空、太空、胜义空、有为空、毕竟空、无智空,灵道张僧和尚法”诸语;“张和尚”或即“张僧”。“令公”,则为聚会者对某公缘职而来的称谓;“令公贵位”“令公传闻播西美”,一称其位尊贵,二言其事迹流传,故此人非寻常俗众。“令公传闻播西美”是“我(厶乙)”对令公所行所为的夸誉,与《七夕(自到敦煌)》诗中“我(厶乙)”对“清师频管领”的感激之情不甚相同。

至于“我(厶乙)”的身份,为长期寓居敦煌的外地人,虽归尘俗却又崇仰佛教,远离亲人朋友,却又能受到高僧“清师”管照。又按:写卷中“厶乙”对有一些字往往拿不定其写法,如卷子上有多处字形推敲,如“双”字的写法,“打破雕梁双莺”卷写为“霜”,又改为“雨双”,其实皆有误;又在卷题后写“双”;文中还出现有“是”“前”等。比较本卷其他人书写,虽亦有字形推敲处,但往往不是字本身复杂,而是出于书法美观的需要,如“之”“元”“南”“无”等;故以为“我(厶乙)”文采一般,吟诗作赋包括书法恐亦非其长处。既然“才有庸俊,气有刚柔,学有浅深,”{4}故“厶乙”之诗的校释,亦不必拘泥于辞句用韵,而更应注重其情意的阐发。

(六)S.2014v/5《七夕》诗云“自到敦煌有多时,每无管领接括希。寂寞如今不请说,苦乐如斯各自知。思量乡井我心悲,未曾一日展开眉。耐得清师频管领,似逢亲识是人知。”

此诗与前序相比,俨然已成稿。刘铭恕《斯坦因劫经录》校录曰:“身到敦煌有多时,每无管领接括希。寂寞如今不清说,苦乐如斯各自知。思良(量)乡井我心悲,未曾一日展开眉。奈得清师频管领,似逢亲识是人。”{5}项先生《敦煌诗歌导论》云“第一句‘身’字原卷实是‘自’字。第二句‘括’字应是‘话’字,‘接话希’是说连搭讪说话的人也没有。第三句‘清’字应作‘请’字,‘不请’乃是唐人口语,不必、请勿的意思。第二首第四句所缺“未”字原卷实为‘知’,‘是人知’即尽人皆知之意。据第一首‘自到敦煌’及第二首‘思量乡井’之语,可知作者是流寓敦煌的外地人士。”{1}笔者以为该诗的创作与七夕聚会赋诗有关,故拟为《七夕(自到敦煌)》;《导论》所云“作者是流寓敦煌的外地人士”,甚是;关于“自”“不请”“是人知”校释,亦可从《导论》;只是“耐得”“管领”“接括”诸辞或者仍需进一步明确。

其一,诗《七夕(自到敦煌)》的创作主题,一是七夕,二则是为了表达远离乡井寂寞难耐的“我”对“清师频管领”的感激。理解“耐”作“奈”{2},“奈得”含有“禁住”“忍受”意,这与诗赞誉“清师频管领”似乎不妥;故以为“耐”应作他解,或为“能”,其后“得”与“逢”词性相同,为动词。“能”“耐”本音同可通用,只是后碛斜浠。《康熙字典》辑曰“(耐)又《集韵》《正韵》并奴登切,音能。能或作耐。《礼・礼运》故圣人耐以天下为一家。注:耐,古能字。”③“能得”,在唐诗中常用,如阎德隐《三月歌》“洛阳城路九春衢,洛阳城外柳千株。能得来时作眼觅,天津桥侧锦屠苏。”{4}

其二,“管领”常用意主要有三。一作“赏弄”“领略”意。如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扫眉才子于今少,管领春风总不如。”{5}白居易《早春晚归》“金谷风光依旧在,无人管领石家春。”⑥二作“管辖”“统领”意,又可用为名词,为管事人或辖区官员称谓。如英藏S.4453《宋淳化二年(991)十一月八日归义军节度使帖》“又报诸家车牛等,吾有廉子茨萁,仰汝等每车搭载一两束将来,仰都知安永成管领者,都知安永成管领者。”{7}三作“招待”“管照”意。如英藏S.2144《韩擒虎话本》“且赐酒管领,且在一边。”{8}法藏P.2968《沙州归义军致甘州状稿》“其当道进奉一行,切望偏垂管领。”{9}很明显,“每无管领接括希”,“耐得清师频管领”,其中的“管领”皆为动词,适合取第三意。

其三,“接括”,恐非“接话”。“接”,交也。“《说文》交也。《广韵》合也,会也。《易・蒙卦》子克家,刚柔接也。《疏》阳居卦内,接待群阴。又《晋卦》昼日三接。《礼・表记》君子之接如水。”“括”,结也,会也。如“《广韵》结也。……又与Q通。《释名》矢末曰括。谓与弦相会也。……又《集韵》、《韵会》、《正韵》并蹊榍校音活。会也。与逋。《诗・小雅》德音来括。《笺》会合离散之人。”{10}故考虑“接括”为“结交聚会”之属,明写“我”离井背乡聚会交游甚少,实写七夕诸贤“捧盏”赋诗,感激“清师”管照;与《家乡万里序》“辄奉诸贤,宁无谁思,遂述七言”的诸贤会聚赋诗可形成互证。故原卷“接括”不宜更动,但今尚无寻到唐诗中“接括”例,俟校。

最后,根据原卷书写墨迹以及用笔方法的差异,明确该卷非一时一人书写。且S.2014v/1-6均可见粘合痕迹,第1、2处粘合杂写,第3、4则书写较为完整的两篇序和三首诗歌以及三首不知名诗歌片段,第五则又属于杂写,或可推测S.2014是由不同书手在卷裂前后书写了不同的内容,如S.2014v/1,S.2014v/2,S.2014v/7的内容和S.2014v/6开端“如是我闻”等杂写为卷原书,而由左至右上下反向书写的三诗两序以及未命名诗歌片段,则极有可能写在裂卷之后。因三首诗以及未命名诗段皆与七夕聚会赋诗相关,诗序又有“诸贤”“述七言”“述五言”“管领”“接括”等明确聚会述诗字样,故亦可推测此卷诗皆为七夕宴会赋诗稿,其时赋宴者依次赋诗并拟序,涂改吟述不一。因黏合,遂成今貌。

① 中国社会科学历史研究所等合编:《英藏敦煌文献》第四册,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页。

{2} 英藏S.2014卷前有“懒重抄”等杂写序,后又有“家乡万里,涉歧路而长赊”等诗歌序;方便区别故,权称有“家乡万里”句者为《家里万里序》,有“懒重抄”等杂写者为《懒重抄序》。

{3} 通假或推测拟用字用()表示,抄写或有遗漏、残损而据上下文拟补字用[]表示,字迹不清或残损用表示,多余或者衍入的字用〈〉表示。

{4} “窃以(为)”,是一种谦虚地表达自己观点的方式,“窃”,谦辞。原卷写作“切”,别字。

{5} “以”后有字似“某”,疑为“某乙”合写。

{6} “赊”,“一曰远也。”(《康熙字典》酉中贝字部,上海:世纪出版集团、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版,第1185页。)有“赊远,地方偏僻,时间长久”等意。如王绩《策杖寻隐士》:“策杖寻隐士,行行路渐赊。”(陈贻{主编:《增订注释全唐诗》第一册,卷24-19,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1年版,第204页。)陈子昂《卧病家园》:“世上无名子,人间岁月赊。”(《增订注释全唐诗》第一册,卷73-42,第602页。)又如《新唐书・姚崇传》:“崇第赊僻,因近舍客庐。”(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卷一二四,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4385页。)故“涉歧路而长赊”用在此形容“我(厶乙)”长途跋涉,来到敦煌,甚妥。

① 《英藏敦煌文献》第四册,第5页。

{2} 《英藏敦煌文献》第四册,第5页。

{3} 原卷写作“犹”,盖“忧”;施肩吾《乞巧词》本写作“嫌”。(施肩吾《乞巧词》,《增订注释全唐诗》第三册,卷483-25,第944页。)

{4} “要”,施肩吾《乞巧词》本写作“道”。(施肩吾《乞巧词》,《增订注释全唐诗》第三册,卷483-25,第944页。)

{5} 该诗与施肩吾《乞巧词》仅两字之差。如《敦煌诗歌导论》所言,源于施肩吾《乞巧词》。项楚《敦煌诗歌导论》,成都:巴蜀书社,2001年版,第270页。

{6} 《敦煌诗歌导论》云“按此八句(即“自到敦煌”诗)实为七绝二首,《劫经录》误抄作一首。” (《敦煌诗歌导论》,第270页。)

{7} 刘铭恕:《斯坦因劫经录》,《敦煌诗歌导论》,第270页。

① 刘勰著、周振甫注:《文心雕龙注释》“熔裁”,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355页。

{2} 《文心雕龙・神思》,《文心雕龙注释》,第295页。

{3} “他乡逢七夕,旅馆益羁愁。不见穿针妇,空怀故国楼。”孟浩然《他乡七夕》,《增订注释全唐诗》第一册,卷149-114,第1256页。

{4} 上海古籍出版社、法国国家图书馆编:《法藏敦煌西域文献》,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24册,第23页。

{5} 徐凝《七夕》,《增订注释全唐诗》第三册,卷463-37,第771页。

{6} “忝叨仁眷”旁又复书“忝叨”字样与“双莺”旁复书“双”等盖皆缘于书手对文字的拿捏不定。

{7} 蒋礼鸿:《敦煌变文字义通释》,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10页。

① 原卷此处本有三字,难以辨认。

{2} 《文心雕龙・熔裁》,《文心雕龙注释》,第355页。

{3} 有前题曰:“懒重抄,可怜撞……打破雕梁双莺……。”

{4} 《文心雕龙・体性》,《文心雕龙注释》,第308页。

{5} 刘铭恕:《斯坦因劫经录》,《敦煌诗歌导论》,第270页。

① 《敦煌诗歌导论》,第270页。

{2} 《敦煌诗歌导论》,第270页。

{3} 《康熙字典》未集中而字部,第927页。

{4} 阎德隐:《三月歌》,《增订注释全唐诗》第五册,卷767-9,第156页。

{5} 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增订注释全唐诗》第二册,卷291-97,第1050页。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注释⑤“管领:统领,统管”,待商榷。

{6} 白居易:《早春晚归》,《增订注释全唐诗》第三册,卷436-80,第499页。

{7} 唐耕耦、陆宏基编:《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第四辑),北京: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90年版,第306页。

{8} 《韩擒虎话本》,窦怀永、张涌泉汇辑校注《敦煌小说合集》,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10年,第473页。

{9} 赵和平辑校:《敦煌表状笺启书仪辑校》,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299页。

有关七夕的诗词范文第2篇

七夕节女儿节资料七夕节是女儿节

宋代以后的七夕节还有了“乞子”的风俗。明人《岁时纪事》记载:“七夕,俗以蜡作婴儿,浮水中以为戏,为妇人生子之祥,谓之‘化生’。本出于西域,谓之‘摩睺罗’。”这一记载源自宋人七夕节俗。根据刘宗迪先生的研究,这些或用镂金、珠翠、象牙、龙涎佛手香,或用蜡制的小人偶“摩睺罗”源自西亚宗教的七月节俗,经过波斯、粟特等国家传入中原,在宋代时与中国的七夕节俗融合。

可见,以纪念牛郎、织女爱情悲剧为基础的七夕时节,在唐宋时期融合了乞巧、乞美甚至乞子等内涵,由“夜半无人私语时”的拜祷变成了群体性的公众节庆活动。而无论是乞巧、乞美还是乞子,实际上也都与旧时女子希望婚姻生活幸福美满的愿望有关。董乃斌先生指出:“‘乞巧’和渴望婚姻幸福,对于未婚少女和一切已婚妇女,实际上可以说就是一回事。”由此看来,宋代以后的七夕节已经成了女子们乞求神灵护佑的“女儿节”。

七夕节故事由秦至汉的四百年间,人们昂首遥望银河两岸的牛、女二星,感叹一对爱人永远的分离,不禁伤悲,为之舞咏。东汉后期的《古诗十九首》中就有一首唱到:“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西晋覆灭后,原来北方的贵族逃亡江南,重新建立起新的政权,史称南方的宋、齐、梁、陈四朝为“南朝”。南朝人殷芸曾讲述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天河之东有织女,天帝之子也。年年机杼劳役,织成云锦天衣,容貌不暇整。帝怜其独处,许嫁河西牵牛郎。嫁后遂废织纴。天帝怒,责令归河东,但使一年一度相会。”

故事中这位“天帝”对于女儿的怜爱何其淡薄!他看到女儿不事妆容,独居可怜,便将她许配给河西牛郎。但他却又丝毫不像一位父亲那样希望女儿享受婚姻与生活。为了惩罚婚后荒废工作的织女,这位天帝竟又强行拆散了她与牛郎的家庭,仅仅允许二人一年一会。

而这一年一会之期,便定在七月初七这天。南朝已经有不少诗人开始歌颂七夕牛女之会,其中陈朝诗人江总的《七夕诗》描写了织女七夕渡河与夫君相见之前的心理活动:“横波翻泻泪,束素反缄愁。此时机杼息,独向红妆羞。”独居时的悲苦和团聚前的娇羞正是古代大多数文人墨客对织女的想象。

明清女性笔下的七夕节在《开元天宝遗事》、《东京梦华录》、《武林旧事》以及唐宋诗文等男性文人撰述的文献中,无论是织女还是古代的女性都是供其观看、臆想的对象,女性的声音长久以来都是缺席的。直到明清时期闺秀文学创作进入繁荣时期,我们才有机会一窥她们的想法和心境。

牛郎织女的爱情中本就带有浓浓的悲剧意味,因此对于古代女性而言,七夕在很多时候并不代表着节庆的欢乐,反而容易衬托出现实中闺阁女子的凄清孤寂,明清女诗人的诗作中常常有这种情绪的流露。

仪征女子孙采芙写道:“一逢佳节一沾裳,会到双星思更长。怪道个人真个巧,年年今夕在他乡。”孙采芙的丈夫没有一年七夕与妻子在一起,而无助的妻子只能泪下“沾裳”;道光二十一年状元龙启瑞的妻子,长沙人何慧生曾写有一首《浣溪沙·七夕》:“帘卷西风月似钩。数声征雁度妆楼。身如弱柳岂禁愁。 几片轻云犹带雨,半庭黄叶乍惊秋。画屏闲倚望牵牛。”词句中充满清冷的愁绪,女诗人几乎把自己等同于“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织女了。

有关七夕的诗词范文第3篇

关键词: 秦观 《鹊桥仙》 别样七夕情

七夕鹊桥相会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引得历代文人墨客通过诗词寄托自己的情愫,表达对牛郎织女的美好祝愿,也使得“牛郎织女”的传说更加动人、意蕴丰富。如:“维天有汉,监亦有光。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彼牵牛,不以服箱。”(《诗经・小雅・大东》)这是先秦的哀叹;“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迢迢牵牛星》)这是汉人的惋惜;“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陷河梁。”(曹丕,《燕歌行》)这是魏士的浅吟;“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白居易,《七夕》)这是唐人的感叹。

在众多作品中,秦观所作的《鹊桥仙》可谓情致不同,别有一番风味。且看: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上片开篇两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描绘了隔河相对的织女和牛郎准备赴会的情景。一个在“弄巧”而成多姿多彩的纤云,准备穿着它前往与爱人相见;一个正急切地飞渡银河,赶去赴会,着一“恨”字流露出久别的怨恨。这一工整的对偶句不仅交代了时间、环境、人物和事情,而且把人物的情态生动地表现了出来。“银河迢迢暗渡”是情节的进一步展开,叙述了他们长途漫漫、宵行赴会的情景。后两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则就两人的七夕重逢,推出词人秦观的爱情观。“金风”,指秋风。这里不说秋风而改说金风,恰巧彰显了此风的珍美难得。“玉露”,即寒露。着一“玉”字,正好描写出露珠之晶莹清润,亦兼带清爽之意。古代文人常以“金风”、“玉露”并提,用来突出珍美圣洁的特定环境和氛围,如唐代诗人李商隐《辛未七夕》“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一句。但在此秦词的情趣却与李诗有别。李诗强调的是牛郎、织女仅能在每年的七夕才得一见,表达对他们难以相聚的同情;秦词凸显的则是牛郎、织女相会于“金风玉露”这一美好的时刻,从而表达对他们爱情的羡慕与赞美。

总的说来,上片表述的意思是:秋云纤薄,变换出繁多而巧妙的花样,让人不禁联想到,那是织女灵巧的双手在不停地织着美丽的锦缎。再看银河两侧,织女星、牛郎星闪烁不停,似乎在诉说着无限怅恨;流星飞逝,传递着他们天各一方、经年不见的离愁别恨,令人感到一丝凄凉。但是对于此情此景,秦观在词中表达的却是一种欣喜,他为牛郎织女的相会而高兴。在他眼中,牛郎织女虽然一年只能相见一次,但这一次却远远胜过人世间无数夫妻的天天见面。“相爱容易相知难”。试想,假如夫妻间天天见面却彼此不知心甚至吵闹不休,怎能比得上牛郎织女这一对相互牵挂的恩爱夫妻,尽管他们一年只能于七夕相见一次。

词的上片是写“佳期相会”,词的下片转而写“依依惜别”。

下片前三句运用浪漫主义手法,展开想象,词人设想织女牛郎相会于鹊桥的情景。开端作者把情人相会时的那种情意比作悠悠无声的流水,以“流水”形容柔情,让人格外感到爱情的温柔缠绵。然而,“别恨长长欢计短”,愈是情深意厚,就愈加感到韶光苦短,这一夕的佳期,竟然像梦幻一样倏然而逝;那萦绕着幸福的鹊桥,转瞬间却成了他们离别的归路。“忍顾”,实为不忍顾,运用的是反问语气。“顾”,意为看。着一“忍”字,把爱人分离时那般悲痛欲绝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全句意为:他们依依难舍,怎么会忍心看那条鹊鸟搭桥而成的归路呢?正所谓“相见时难别亦难”。看都不忍看,当然更不忍走了。所以,这里不说不忍走而说不忍看,意蕴更显深厚,能把“别时难”的内心情感和外在场景融为一体。作品中主人公难舍难分的感情表达得更为酣畅淋漓,达到了无可遏止的地步。

最值得赞赏的是词的结句,秦观并没有沿用时俗陈套,以凄婉低沉的情调作结,而是笔锋一转,另辟蹊径,以全新的境界迸发出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千古名句。这是全词的点睛之笔,也是对牛郎织女纯洁爱情的歌颂赞美,既照应上片末两句,又就相会时间之短立论,进一步阐发词人的爱情观。在这里,词人以安慰而又带有议论的口吻强调地提出:人们的爱情只要坚贞不渝,经得起时空阻隔等各种不利因素的考验,则又何必一定朝夕相守、形影不离。终日长相厮守,倘若能相濡以沫,固然是一种幸福,但若是貌合神离,逢场作戏,身在咫尺,心在天涯,又岂能有真爱?倘是真爱,即使分隔两端,又怎能阻止心灵的交会,即便一年之中只一日相会,又怎能中断每日思想的交流呢?故分离并不是一种不幸,恰是一种坚定,是检验两情长久的最好砝码。其实,秦观所提出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不过是宣示了一种对爱情一反传统而又非常现实的观点:爱情的最可贵之处正在于内心感情的真纯持久,而不在于双方形影的须臾不离。因为从主观上说,真心相爱的情侣固然总是以能够相亲相偕、形影不离为最大幸福;但从客观上看,在现实生活中,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又往往迫使他们不得不忍受短暂的乃至长久的分离,正所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于是,这样的分离反倒恰巧成为检验双方爱情是否真纯持久的试金石,正所谓“恩爱苟不亏,在远分日亲”。

秦观《鹊桥仙》描绘的爱情是如此纯洁、真挚、坚贞、动人,与《花间集》中艳情词的缠绵悱恻、妖娆艳丽截然不同。词中亦无生死相许、相随天涯的山盟海誓,流淌于其间的,是夹杂着淡淡哀愁的真情一片,词人准确地把握了牛郎织女传说故事中包含的情感内核――超越世俗爱情的灵魂之爱,“真正的爱情是诞生于不变的灵魂之中,爱上心灵之美的人才是爱上了永恒,爱情的升华在于追求灵魂心灵的结合”。在词人眼中,牛郎织女的爱情并非尘世间凡俗的爱情,而是象征着灵魂心灵结合的美好理想,这种看法胜过白居易《长恨歌》中“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以“永远相爱不相离”为最高愿望的爱情境界。

总观全词,正是这字字珠玑,落地若金石声的警策之语,成为脍炙人口的千古名句,使这首词流传久远。大多吟咏七夕的诗词是为牛郎、织女感到悲伤,感慨他们的别离,在作品中弥漫着悲苦。而秦观能跳出他人的一般见识,大大赞美牛郎织女忠贞不渝的爱情,这首词的确写出了新意,表达了词人秦观对爱情的一种进步的认识。明人沈际飞《草堂诗余正集》卷二评价此词:“(世人咏)七夕,往往以双星会少离多为恨,(而此词)独谓情长不在朝暮,化腐朽为神奇。”的确,“化腐朽为神奇”,秦观完全当之无愧。

参考文献:

[1]韩梦迪.从美学的角度浅析不同的七夕之悲――对比秦观与朱淑真的《鹊桥仙・七夕》.大众文艺(学术版),2011,(13).

有关七夕的诗词范文第4篇

1、“七夕节”又叫“乞巧节”这个节日起源于汉代,东晋葛洪的《西京杂记》有“汉彩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针于汉代画像石上的牛宿、女宿图开襟楼,人俱习之”的记载,这便是我们于古代文献中所见到的最早的关于乞巧的记载。到汉代末年《古诗十九首》中写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2、后来唐宋诗词中,妇女乞巧也被屡屡提及,唐朝王建有诗说“阑珊星斗缀珠光,七夕宫娥乞巧忙”。据《开元天宝遗事》载:唐太宗与妃子每逢七夕在清宫夜宴,宫女们各自乞巧,这一习俗在民间也经久不衰,代代延续。

3、现在每到农历七月初七,姑娘们就会来到花前月下,抬头仰望星空,寻找银河两边的牛郎星和织女星,希望能看到他们一年一度的相会,乞求上天能让自己能像织女那样心灵手巧,祈祷自己能有如意称心的美满婚姻,由此形成了七夕节。

(来源:文章屋网 )

有关七夕的诗词范文第5篇

活动正是由王睿主持的,看得出他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将整个活动分成了几个板块进行。

先是张晗沁介绍了“七夕”的风俗。她说,因为“牛郎织女”的传说,农历七月初七就成了一个美丽的节日——七夕节。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凡间的女子便在这一天晚上向她乞求智慧和巧艺,所以也叫“乞巧节”、“女儿节”。据说,这天晚上在瓜果架下还能听到牛郎、织女的悄悄话呢!张晗沁打开了大家的话匣子,就有人补充了——据说,七夕这天不大能看到喜鹊,因为它们都去搭鹊桥了;现在很多地方还能看到“鹊桥”这个词,我们苏州就有一条路叫“乌鹊桥路”;还有一个词牌名叫“鹊桥仙”呢,秦观就写过一首《鹊桥仙》。

接着,大家又把话题集中到与“七夕”相关的诗词上来了。彭佳欣说道:“我们背的古诗《秋夕》里有‘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在她的带领下,大家不由得跟着背诵起来。刘畅显然是有备而来,用幻灯呈现出刘禹锡的《浪淘沙》、秦观的《鹊桥仙》、《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他不但给大家讲了诗的意思,还带着大家读读背背。在他的带领下,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了。

快结束时,大家一定让我也说说。我想起了另一个版本的“牛郎织女”的故事,便说:“关于牛郎织女的传说,还有一个说法。据说,织女原来住在天河的东边,是天帝的女儿。她年年都很辛苦地在织布机上织布,却没有空闲打扮自己。天帝可怜她独自生活,就准许她嫁给了天河西边的牵牛郎,织女出嫁后却荒废了纺织的工作。天帝非常生气,责令她回到天河东边,只许他们一年相会一次。”面对这样一个版本的故事,孩子们显然一时不能接受,他们更认同的是“王母作恶”的版本。我就问:“你们更喜欢哪个版本?”孩子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书上的版本。”“是呀!这个版本更符合老百姓们勤劳善良、向往自由的追求,所以它也流传最广。那么,哪个是真的呢?”“都不是真的!”六年级的孩子非常清楚神话故事虚构的本质。“都不是真的,就像《开天地》《后羿射日》《嫦娥奔月》一样。这些传说都是我们的祖先在解释天地起源,日月星辰等自然现象时美妙的想象。”

一节活动课很快结束了,而关于“牛郎织女”的话题却还在孩子们间讨论着。我也久久放不下一些思考。

在语文教学上,我们一直提倡不要囿于教材,而要用教材教。无意间,我正是通过《牛郎织女》一课,为孩子们推开了一扇走进民族传统文化的门。我们民族的传统文化丰富而精彩,不可能穷尽于教材的有限篇幅。以课文为基点,指导学生开展阅读拓展活动,在中高年级应该是行之有效的方法。围绕“牛郎织女”这一话题,孩子们分工合作,收集资料,介绍讲解,得到了多方面的锻炼。更重要的是,在这次交流中,他们的见闻感受大大超出了课文提供的信息,在更广阔的时空里,对“牛郎织女”这一民族传统文化有了相对全面、深刻的了解。

在万圣节、圣诞节风行的今天,也许我们在无意中冷落了“牛郎织女”“后羿嫦娥”,忽视了梁祝化蝶的凄美、屈原投江的悲凉。时常在传统文化中走一走、看一看、想一想,孩子们的“根”才能在这块土地上扎得更深。作为一名语文教师,不正应该帮助孩子们把“根”,扎得深些,再深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