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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谈日本的古典主义文学

略谈日本的古典主义文学

1论《古都》

《古都》全文的整体气质与风格就应该考察作者究竟赋予了这位女性什么样的性格。千重子秀美懂事,虽常常哀叹人生的无常,在得知自己是养父母收养的弃儿时,依然将内心的凄然深深掩埋,并且努力维持家庭的和谐,她愿意为了家庭事业弃学,为了家门的荣誉接受父母安排的婚姻。她为了让家人安心,不再对自己的身世究根问底。千重子内心聚集的哀怨,不仅是感时伤怀,也是日本文学作品下降型中所包含的物哀特色的体现。另一方面,孪生姐妹的苗子,因长期从事艰苦的体力劳动,所以性格坚强刚毅。长期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妹实属不易,祇园会的正日,姐妹俩终于相见,但是因身份的悬殊,苗子竟然含泪称其为小姐。然而在北山杉树林中,当雷劈下来的瞬间,苗子却能将身下的千重子遮得严严实实,俨然一副临危不惧的坚定模样。但是在阶级鸿沟的阻隔下,感情深厚的两人只能被迫地选择回到过去的环境里去过着有差异的生活。当苗子站在舍前摇了摇头后,作者示意这次两人的别离将是永恒。这种贯穿全文的幽玄物哀的韵味使得作品在围绕女性心情往复回环的同时展现哀怨悠长的下降型特征。同时,这种下降型特征的离愁别恨也是日本文学中典型的结尾方式。文章结尾多体现的也是“正是由于生活的不圆满才形成了艺术”,进而构成了美和哀相辅相成的体式。正如《风姿花传》中花所奏响的“余艳哀婉”的风体;《源氏物语》对人命有限终成永诀的叹息;《伊豆的舞女》里是中学生无声的泪水;《假面的告白》中是那离去时空荡荡的椅子;《挪威的森林》里是物是人非的歌曲。苗子拒绝再见孪生的姐妹,至此文毕,读者心中也燃起淡淡的哀愁。《古都》用沉睡的市街和大地的岑寂中含有的隐隐物哀之情来回应读者的伤感

2论及物哀

论及物哀何不是故事主人公内心的真情。弗洛伊德认为人自然的,强有力的情欲不能不受社会与环境的压抑和控制。“物哀”作为日本文学有别于他国文学的一种审美理念而被广泛接受。它是在岛国风物的熏陶下逐渐形成的。下降型的日本文学让作品中的各类人物都保守压抑之苦,他们活在幽怨的个人空间中只为不干扰大社会大环境的正常秩序。千重子传达给读者的幽怨大概在她开始关注洼眼中的紫花并思考紫花地丁可否相逢,能否有知时就传染给了每一位读者了。千重子那看似“感到满足的源泉的情感”正消融于上世纪40年代的依旧传统和保守的日本社会中了。千重子对于真一的感情全然不像“哥拴脖子妹拴手”那样外露,但却是一个十九岁个体自发地。日本下降型文学的物哀特色无非是想把醍醐寺院中萌发的淳朴爱情幻想也抹杀的一干二净。在文中,千重子的本我符合了自我,自我同时也满足了超我,千重子满足了家庭氛围的和谐的需求,也满足了社会人际交往和谐的需求。如此达到了下降型日本文学作品中的宿命的特点。“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间禁室;我推倒它,然而我没有完全毁掉它”一样。日本的文学作品正是如此,作者让那流年的回忆永远封存在主人公的脑海里,甚至连选择忘记的权利也没有。在千重子眼里,她的真一永远定格在了祇园会中对于“童子小哥”的回忆里。而在苗子眼里,她的千重子也永远只是别家的小姐和秀男唯一倾心的对象。想想以“知物哀”为创作宗旨的《源氏物语》何不是如此,藤壶永远的活在了源氏的心里,使其永生无法忘记。亦如“人生虚无如浮游,荣华易逝如梦中浮桥”一般,各主人公最终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作者:王雅琪单位:重庆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