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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的诗

立秋的诗范文第1篇

2、《立秋前一日览镜》唐朝·李益-万事销身外,生涯在镜中。惟将两鬓雪,明日对秋风。

3、《立秋日》宋朝·刘翰-乱鸦啼散玉屏空,一枕新凉一扇风。睡起秋声无觅处,满阶梧叶月明中。

4、《宣府逢立秋》清朝·计东-秋气吾所爱,边城太早寒。披裘三伏惯,拥被五更残。风自长城落,天连大漠宽。摩霄羡鹰隼,健翮尔飞搏。

立秋的诗范文第2篇

关键词:《秋颂》;美学价值;赏析

中图分类号:I561.0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6X(2013)11-0000-01

1.前言

诗歌《秋颂》是英国诗人济慈杰出的代表作之一,其向读者描述了一个丰收、温暖的季节。在济慈所创作的众多诗歌当中,大部分诗歌得到人们的赞赏和肯定,《秋颂》就是其中一首,广受人们的喜爱,济慈笔下的秋天,显得格外温暖、可爱,堪称不朽之作。

2.《秋颂》诗歌鉴赏

诗歌《秋颂》是诗人济慈留下的最后一首诗,该诗的创作正是诗人生病期间,当诗人走进庭院,秋日夕阳余晖洒在田野之上,显得格外温暖,此时,身患重病的诗人也感觉到一丝丝温暖,不禁提笔描绘如此动人的秋色。诗人笔下的秋色主要以喜悦、温暖的色调为主,对秋季早晨雾气缭绕的景象,和黄昏时分暮霭笼罩着整个大地的景象,进行生动的描绘,将秋天具有的特色淋漓尽致表现了出来[1]。秋天是成熟、丰收的季节,诗人在诗歌的第一节当中就突出了这一点,万物的生长离不开太阳,因此,诗人将求和太阳这两者比喻成密友,生动形象,引人无限联想。诗人在诗歌中描写道“使屋前的老树背负着苹果,让熟味透进果实的心中,使葫芦胀大,鼓起了榛子壳,好塞进甜核”将秋天独有的特色渲染纸上,把秋天的景色传递给读者。在诗歌中,诗人不仅仅在于描写秋的景色,还对太阳进行描绘,将太阳和秋做生动形象的比喻,展现给读者一副动感的画面,当人们阅读诗歌时,眼前不经浮现出一副热闹、充满活力的画面,令人陶醉。

3.《秋颂》的美学价值赏析

英国诗人济慈的《秋颂》堪称佳作,在诗坛中具有极大的影响力,对《秋颂》的美学价值进行赏析,要从多个角度出发,例如韵律美的角度、意象美的角度以及修辞美的角度,从这三个角度进行细细赏析,可了解到《秋颂》美学价值所在。

3.1韵律美的角度进行赏析

英文诗歌多采用抑扬格五音步的书写方式,凸显出发音规律,《秋颂》也不例外,诗人在书写诗歌《秋颂》时,巧妙的采用了抑扬格五音步。在诗歌的第一节就对秋色进行大胆的描写,诗歌一开头就写到“雾气洋溢、果实圆熟的秋,你和成熟的太阳成为友伴”,将秋天硕果累累的景象描绘了出来,还采用了比喻的手法,将秋和太阳比喻成为密友,富有活力,接着,诗人的笔墨转向了藤蔓的屋檐,从布满青苔的老树转向了一派秋意盎然的田野,一幅幅秋景图活灵活现的展现在读者面前。在诗歌的第二节中,诗人主要对人们丰收时的热闹场面进行描写,展现出一幅喜悦、欢乐的景象,画面生动又温暖,尤其是在人物的刻画上,诗人对人们劳动的景象进行生动的刻画,通过人物形象来突出秋天特有的丰收景象。在诗歌的第三节当中,主要是通过声音来表现秋天的景色,将人与大自然的声音相结合,表现了”秋的声音”,表面上传递给读者的虽是一副热闹的景象,但是映入耳帘的却是阵阵凄凉[2]。

诗歌《秋颂》灵活的运用了抑扬格五音步的书写方式,在每一节的书写中都表现出了秋天不同景色,使诗人的笔墨带动着读者的眼睛不停转动,让读者有身临其境之感,深深感受到诗人传达的情感。

3.2修辞美的角度进行赏析

每一首成功的诗作都离不开修辞手法,诗歌《秋颂》也不例外,在诗歌当中大量采用修辞手法,将秋的景色描写的生动唯美,充分表现出了诗歌的美学价值,与诗人对秋的喜爱之情。在诗歌中,首先巧妙运用了隐喻的修辞手法,将毫不相关的事物相互结合,例如,将秋和太阳比喻成密友,原本秋这一词对读者来说具有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感觉,但是诗歌这样一写,使得秋立即成为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诗歌更加温暖、亲切[3]。在诗歌的第二节,诗人灵活的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例如,弥有时随意坐在打麦场上、有时候,为罂粟花香所沉迷等等,诗歌将秋的景象拟人化之后,使诗歌更加独有情趣美。最后,诗人还运用了疑问句式,即“啊,春日的歌哪里去了?”似乎让读者感受到诗人正在和秋窃窃私语,表现了作者对秋天的不舍和希望得到秋的回答的急切心理。

修辞手法是诗歌《秋颂》重要的表现手法之一,本诗正因为多处采用了比喻、拟人的那个修辞手法,才表现出诗歌的生动形象,令读者感受到秋的独特之美,更为陶醉。

3.3意象美的角度进行赏析

从意向美的角度对诗歌《秋颂》的美学价值进行赏析,可从嗅觉意象、声音意象以及触觉意象上最赏析。在本诗当中,不仅仅是韵律美和修辞美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影响,意象美更是令读者难以忘怀,意象美是本诗取得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一般情况下,西方诗歌多偏重于细致方面,但是《秋颂》一诗则与其他西方诗歌不同,其将嗅觉、听觉以及触觉三者结合于一体,对景色进行描绘,不但将西方文化的特点展现了出来,而且还传递给读者视觉意象的效果[4]。在诗歌当中,嗅觉意象主要体现在第二节当中,诗人在诗中写到“Drows’dwiththe fume of poppies”,当读者看到这一句话时,眼前自然而然出现罂粟花的画面,并从田间飘来一阵阵花香,嗅觉意象油然而生。声音意象主要体现在第三节当中,诗歌第三节中描写了羊群、蟋蟀、燕子以及蠓蚋等,动物的叫声,诗歌所描绘的画面,立即由静态转变为动态,羊群、飞虫、知更鸟、燕子以及蟋蟀等众多动物声音的聚集,在秋日的阳光中相互鸣叫,勾勒出一幅热闹的秋景图,但是人们隐约感受到鸟儿悲伤的鸣叫声,似乎在叹息着秋日时光即将逝去,迎来寒冷的冬季。动物叫声相互交错,营造了一个具有色彩美和意境美的秋天景色。

至于触觉意象,则是贯穿于整首诗歌当中,在诗歌当中,诗人济慈多处采用触觉短语和触觉词汇,例如:winnowing wind、load and bless、sound asleep,borne aloft等多个触觉性词语和短语,当读者阅读到此处时,有身临其境之感,秋天不再是抽象化的秋天,而是可看得见、摸得着的秋天,加深了读书对诗歌的印象,并且诗歌的价值在此得到进一步提升[5]。此外,在诗歌《秋颂》当中,诗人济慈还巧妙的营造了味觉意象,在诗歌的第一节当中就体现出这一点,“ripeness to the core”这个短语的使用使读者似乎品尝到秋天成熟水果的甘甜,读者似乎在一边品尝着水果,一边欣赏着硕果累累的秋色,在这些味觉意象的作用下,使读者顿时产生了秋天的渴望。

意象美是诗歌《秋颂》最大的特点,诗人为读者打造了嗅觉意象、声音意象以及触觉意象等多个意象,使读者在阅读中深深享受到秋天的美景,尽情陶醉在诗人所营造的意境当中,突出了本诗歌的艺术价值。

4.讨论

诗歌《秋颂》作为英国诗人济慈成功的代表作之一,本诗将秋的景色生动形象的呈现在读者面前,表现出了本诗的韵律美、意象美以及修辞美,从而充分体现出了《秋颂》的美学价值。

参考文献

[1]李国南.英汉修辞格对比研究[J].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10,9(07):380-384.

[2]刘炳善等.英国文字简史[J].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9,15(11):35-36.

[3]车尔尼雪夫斯基.生活与美学[J].周扬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16(12):129-130.

立秋的诗范文第3篇

秋天是诗,是画,也是歌。宋代朱熹的“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就像一个美丽动听的交响乐团,树叶沙沙地清唱,花瓣甜蜜地走进梦乡,秋天以独特的声音奏响了它悦耳的音乐,把我们一起带进了这个如诗如画的季节。

秋天是一个多彩的季节。“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是唐朝诗人杜牧的《山行》,在这首诗里,作者通过寥寥数语,便将一片枫林秋景一览无疑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在秋阳晚照下,枫叶流丹,层林尽染,灿若朝霞,艳如去锦,竟然比二月的春花还要美丽。透过诗人的眼睛,使人看到了秋天比春天更加美丽的魅力。“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诗人王勃虽然仅仅只用了14个字,却为我们描绘出一副色彩明丽而又上下浑成的绝妙秋图。这幅美丽的“暮江秋色图”,青天碧水、天水相接、彩霞孤鹜、相映增辉,似诗如画绚丽多彩的秋景,让人如痴如醉、留恋其中。

而秋雨,则向我们展示了秋天另一番诗情和画意。孟浩然的“微云涤河汉,疏雨滴梧桐”这两句诗,描写了诗人一种恬淡的心境。那细细密密的秋雨,敲打在了清秋的梧桐叶上,发出了嘀哒嘀哒的响声,显示出了这清秋夜晚的凄清和美丽。唐朝诗人李端的“宿雨朝来歇,空山秋气清”,更是以其凝练的诗笔,描绘一副绝美的诗意画来。昨夜的一场秋雨,使山中的空气变得如此的美丽和清馨。

立秋的诗范文第4篇

关键词:先秦两汉;礼制兴衰;《诗》义;阐释;变迁

中图分类号:B2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7387(2013)01-0104-06

《诗经》是周代礼乐制度的产物,先秦两汉时期《诗》义阐释体系的建立和解体均与礼制兴衰密切相关。伴随《诗》义阐释体系的两次重建,先秦两汉时期层垒形成了《诗经》的三重释义:先秦作者之义、周王室大师之义与汉儒诠释之义。本文拟依据相关材料,从历史背景与文本内容出发,具体考察先秦两汉礼制兴衰与《诗》义阐释体系的两次重建的联系。

一、周礼之兴与《诗》义阐释体系的首次重建

《诗经》是周代礼乐制度的产物。周损益夏商,建构了一个完整的礼乐文明体系。周代社会是一个礼治社会,礼兼具后世法、教、理、德性质,为君臣行为规范。《诗经》时代(西周至春秋中期),周礼一直是社会基本准则,指导、制约贵族言行举止,礼仪规范完备,因而孔子称“吾学周礼,今用之。吾从周”、“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欧阳修言三代礼乐(主要为周礼)之用云:“由三代而上,治出于一,而礼乐达于天下;由三代而下,治出于二,而礼乐为虚名。古者,宫室车舆以为居,衣裳冕弁以为服,尊爵俎豆以为器,金石丝竹以为乐,以适郊庙,以临朝廷,以事神而治民。其岁时聚会以为朝觐、聘问,欢欣交接以为射乡、食飨,合众兴事以为师田、学校,下至里间田亩,吉凶哀乐,凡民之事,莫不一出于礼。由之以教其民为孝慈、友悌、忠信、仁义者,常不出于居处、动作、衣服、饮食之间。盖其朝夕从事者,无非乎此也。此所谓治出于一,而礼乐达天下,使天下安习而行之,不知所以迁善远罪而成俗也。”柳诒征亦云:“周之文化,以礼为渊海,集前古之大成,开后来之政教。”

《诗经》文本的形成源于周礼之兴。《诗经》主要收集西周至春秋中期作品,最后编定成书约在公元前6世纪,作者包括贵族与平民,具体姓名今多不可考,产生的地域涵盖今陕西、山西、山东、河南、河北和湖北。《诗经》所收诗歌时间跨度大,作者众多,涉及地域广,但其形式多为整齐四言诗,韵部系统和用韵规律也多相似,其篇名多截取篇首之语,应当经过有意识的整理。战国秦汉间采诗、献诗、删诗诸说也从不同侧面说明《诗经》编辑成书的过程。《诗经》作品最初都是乐歌,古籍中多有关于诗人乐的记载,如《左传・襄公二十九年》载吴国公子季札人鲁“请观于周乐”,乐工为之歌《周南》、《召南》、《邶》、《郦》、《卫》、《王》、《齐》、《豳》、《秦》、《魏》、《唐》、《陈》、《大雅》、《颂》。《墨子・公孟》云:“诵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史记・孔子世家》载:“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诗经》的编辑成书与人乐传唱也主要由周王朝乐官完成,包括大师、小师、瞽蒙、大司乐、乐师等,由于周代乐被礼制化,因而《周礼・春官》统称他们为“礼官之属”。大师等乐官熟知音律,直接服务于祭祀、大飨、大射、大师、大丧等礼仪,如《周礼》载大师“掌六律六同,以合阴阳之声。……大祭祀,帅瞽登歌,令奏击拊,下管播乐器,令奏鼓。大飨亦如之。大射,帅瞽而歌射节。大师,执同律以听军声而诏吉凶。大丧,帅瞽而廒,作柩谥。”小师“掌教鼓鼗、祝、敌、埙、箫、管、弦、歌。大祭祀登歌,击拊,下管,击应鼓,彻,歌。大飨亦如之。大丧,与廒。”瞽蒙“掌播鼗、祝、敌、埙、箫、管、弦、歌。讽诵诗,世奠系,鼓琴瑟。掌《九德》、六诗之歌,以役大师。”

《诗经》早期的编辑、加工常有较为明确的目的,如《礼记・王制》云天子“命大师陈诗,以观民风。”《汉书・食货志》云:“孟春之月,群居者将散,行人振木铎徇于路以采诗,献之大师,比其音律,以闻于天子。”《汉书・艺文志》云:“故古有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也。”周王室的大师等乐官有“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的职责和服务于礼制的目的,他们在《诗经》编辑、结集的过程中当以周代的礼制及伦理观念解诗,带有功利化的政治目的对《诗》义加以系统整合和重新解释,于作者意义之外首次重建《诗》义阐释体系。《诗经》作品中最初具有的巫术文化、鬼神观念、图腾文化、男女恋情等内容与以礼文化为代表的周朝统治制度与道德规范多相扦格,因而作者意图被文本编辑者遮蔽,作者也多隐没不闻。

可见《诗经》文本的形成源于周礼之兴,《诗经》的编辑、结集和《诗》义的系统整合及重新解释均是周王室大师等乐官“礼制化”选择的结果,“经典,一如所有的文化事物,从不是一种对被认为或据称是最好的作品的单纯选择;更确切地说,它是那些看上去能最后地传达与维系占主导地位的社会秩序的特定语言产品的体制化。”周王室大师等乐官重新确定的《诗》义,经过传播流布,之后很长时间都是贵族阶层普遍认可的《诗经》本义,“周《诗》既备,而其器用张陈,《周官》具焉。典者自卿大夫、师瞽以下,皆选有道德之人,朝夕习业,以教国子。国子者,卿大夫之子弟也,皆学歌九德,诵六诗,习六舞,五声、八音之和。”春秋时期盛行的赋《诗》言志也可佐证。赋《诗》言志是当时春秋诸国主要外交形式之一,人们常由《诗》中截出一章或几句,结合所处场景阐发以形成新的意义,表面看似乎不符周王室大师等乐官重新确定的《诗》义,有“断章取义”之称,钱钟书《管锥编》云:“‘赋《诗》’者,引《诗》也……皆假借古之‘章句’以道今之‘情物’,同作者之运化;初非征援古语以证明今论,如学者之考信。”然而考察春秋赋《诗》可知,周王室大师等乐官重新确定的《诗》义是普遍认同的隐性存在。当时赋《诗》主要是引申、譬喻部分截取诗句,若无《诗》本义作为阐释原点,引申、譬喻也无所依归。因此“断章取义”之外,春秋赋《诗》有“歌诗必类”之说,《左传・襄公十六年》载:“晋侯与诸侯宴于温,使诸大夫舞,曰:‘歌诗必类。’齐高厚之诗不类。”杜预注:“歌古诗,当使各从义类。”孔颖达疏:“歌古诗,各从其恩好之义类。高厚所歌之诗,独不取恩好之义类,故云:‘齐有二心。”’刘炫云:“歌诗不类,知有二心者,不服晋,故违其令;违其令,是有二心也。”“歌诗必类”说明周王室大师等乐官重新确定的《诗》本义在春秋时期为诸侯、大夫等贵族阶层所共知。

二、周礼之衰与《诗》义阐释体系的解体

春秋后期开始的《诗》义阐释体系的解体与周礼之衰密切相关。春秋中前期,周王室逐渐丧失了对诸侯的控制,周桓王十三年(前707),周桓王亲率周军及陈、蔡、虢、卫诸国军队讨伐郑国,试图恢复王室统治地位,结果在葛战败,这表明周王室已丧失了对诸侯强国的军事优势,难以担负起征伐之任。这一时期周代传统文化中长期积淀的尊王观念依旧存在,因此郑国在葛之战获胜后,祝赡请求追击,郑庄公并未听从,反而派人慰问受伤的周桓王,“郑伯止之,曰:“犯长且难之,况敢陵天子乎?’乃止。夜令祭仲问王疾。”同时大国争霸也需要以“尊王”为大义,在齐、晋等强国的支持下,周王室形式上依旧为天下共主,礼乐文化依旧是社会基本准则,指导、制约贵族言行举止。春秋后期,吴越称霸,周敬王十年(前510)之后诸侯不再尽力于王事,周礼维系的社会制度和统治秩序破坏殆尽,进入以诈力相争的战国时代,顾炎武《日知录》论春秋、战国之异云:“如春秋时犹尊礼重信,而七国则绝不言礼与信矣。春秋时犹宗周王,而七国则绝不言王矣。春秋时犹严祭祀,重聘享,而七国则无其事矣。春秋时,犹论宗姓氏族,而七国则无一言及之矣。春秋时犹宴会赋诗,而七国则不闻矣。春秋时犹有赴告策书,而七国则无有矣。邦无定交,士无定主,此皆变于一百三十三年之间。”

由于王室衰落,周礼衰败,“王泽既竭,而诗不能作。王官失业,《雅》《颂》相错。”春秋末至战国时期,王官文化下移,私学兴起,《汉书・艺文志》云:“儒家者流,盖出于司徒之官……道家者流,盖出于史官……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法家者流,盖出于理官……名家者流,盖出于礼官……墨家者流,盖出于清庙之守……从横家者流,盖出于行人之官……杂家者流,盖出于议官。……农家者流,盖出于农稷之官……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诸家与王室职官的具体源流关系未必尽如其言,但春秋末期开始的王官文化下移和私学兴起对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促成之功当无疑。

与王官文化下移相应,这一时期周王室乐官也流散各地,《论语・微子》云:“大师挚适齐,亚饭干适楚,三饭缭适蔡,四饭缺适秦,鼓方叔人于河,播鼗武入于汉,少师阳、击磬襄人于海。”《汉书・礼乐志》亦云:“乐官师瞽抱其器而奔散,或适诸侯,或人河海。”周王朝乐官系统庞大细密,《周礼》载“大师,下大夫二人;小师,上士四人;瞽朦,上瞽四十人,中瞽百人,下瞽百有六十人;胝了,三百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大司乐,中大夫二人。乐师,下大夫四人,上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八人,徒八十人”。在这一乐官制度下,熟知音律、通晓周礼的众多人员通力合作方能完成《诗经》的人乐传唱,使《诗》义流布四方。乐官的流散一方面削弱了周王室的宣传力量,难以维系规模庞大的《诗经》人乐传唱和传播《诗》义工作;另一方面也使诸侯、大夫等僭越用乐成为可能,但流散至各地的乐官零碎而不完整,每一地所见仅为只鳞片甲,用乐陷于凌乱无序。上弱下分,周王室大师等乐官建立的《诗》义阐释体系逐渐解体,例如《左传・襄公四年》载晋侯为鲁使者穆叔奏乐,“穆叔如晋,报知武子之聘也,晋侯享之。金奏《肆夏》之三,不拜。工歌《文王》之三,又不拜。歌《鹿鸣》之三,三拜。”此时晋国韩献子等人已不明所奏之乐的本义,不能理解穆叔之举,“韩献子使行人子员问之,曰:‘子以君命,辱于敝邑。先君之礼,借之以乐,以辱吾子。吾子舍其大,而重拜其细,敢问何礼也?’”幸而穆叔为礼乐文化传统保存较为完整的鲁国的使者,因而以周王室大师等乐官确定的《诗》义解释云:“三《夏》,天子所以享元侯也,使臣弗敢与闻。《文王》,两君相见之乐也,使臣不敢及。《鹿鸣》,君所以嘉寡君也,敢不拜嘉?《四牡》,君所以劳使臣也,敢不重拜?《皇皇者华》,君教使臣日:‘必咨于周。’臣闻之:‘访问于善为咨,咨亲为询,咨礼为度,咨事为诹,咨难为谋。’臣获五善,敢不重拜?”

春秋末至战国时期,“道术为天下裂”,孔子、孟子、荀子等开始了以儒家义理重释《诗》义的努力。孔子生活在春秋末期,与《诗经》最后编定成书的时代接近,对周王室大师等乐官确定的《诗》义尚有所知,如《论语・子罕》载孔子引用《诗经・邺风・雄雉》“不忮不求,何用不臧”称赞仲由“衣敝袍,与衣孤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又如《论语・颜渊》载孔子引用《诗经・小雅・我行其野》“诚不以富,亦只以异”回答子张崇德、辨惑之问。孔子引《诗》与春秋赋《诗》相似,也是以周王室大师等乐官确定的《诗》义作为阐释原点来进行引申、譬喻,因而孔子强调《诗经》“使于四方”的“专对”之用,“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值得注意的是,孔子以《诗经》为教材,视之为儒者修身齐家之用,开始以儒家思想解诗,认为“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强调“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不学《诗》,无以言”、“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孟子生活于战国中期,离《诗经》编定时代已远,《汉书・刑法志》云:“春秋之后,灭弱吞小,并为战国……先王之礼没于淫乐中矣。雄桀之士因势辅时,作为权诈以相倾覆……世方争于功利,而驰说者以孙、吴为宗。”《汉书・艺文志》云:“春秋之后,周道浸坏,聘问歌咏不行于列国,学《诗》之士逸在布衣,而贤人失志之赋作矣。”在这一背景下,周王室大师等乐官建立的《诗》义阐释体系已经彻底解体,与孔子不同,孟子已经不太清楚周王室大师等乐官确定的《诗》义,因而强调通过“知人论世”、“以意逆志”的方式解读《诗经》。

对于孟子解诗的方法,战国后期的荀子并不认同,视之为俗儒曲义解诗,“略法先王而足乱世术,缪学杂举,不知法后王而一制度,不知隆礼义而杀《诗》、《书》。”荀子猛烈抨击云:“略法先王而不知其统,犹然而犹材剧志大,闻见杂博。案往旧造说,谓之五行,甚僻违而无类,幽隐而无说,闭约而无解。案饰其辞而只只敬之日:此真先君子之言也。子思唱之,孟轲和之。世俗之沟犹瞀儒,然不知其所非也,遂受而传之,以为仲尼子弓为兹厚于后世,是则子思孟轲之罪也。”可能受孔子述而不作观念的影响,荀子视《诗》《书》《礼》《乐》《春秋》为圣人所作的儒家经典,“圣人也者,道之管也:天下之道管是矣,百王之道一是矣。故《诗》《书》《礼》《乐》之道归是矣。《诗》言是其志也,《书》言是其事也,《礼》言是其行也,《乐》言是其和也,《春秋》言是其微也。”因此荀子重视传述圣人之说,强调仲尼、子弓等大儒“法先王,统礼义,一制度,以浅持博,以古持今,以一持万”的解诗准则,反对俗儒通过“以意逆志”等方式来阐发已意。

三、汉礼之兴与《诗》义阐释体系的再次重建

自春秋末始,历战国至秦末,周礼衰败,乐官流散,《诗经》人乐传唱和《诗》义传播工作停滞,周王室大师等乐官建立的《诗》义阐释体系彻底解体,汉初已不能理解周代声义之用,“汉兴,乐家有制氏,以雅乐声律世世在大乐官,但能纪其铿锵鼓舞,而不能言其义”、“自公卿大夫观听者,但闻铿锵,不晓其意,而欲以风谕众庶,其道无由。”伴随汉礼之兴,“汉兴,拨乱反正,日不暇给,犹命叔孙通制礼仪”,汉儒开始再次重建《诗》义阐释体系。

汉人解诗有鲁诗、齐诗、韩诗、毛诗四家,尽管都属于儒家解诗范畴,但他们解诗的基本思路并不相同。申培公的鲁诗主要继承荀子解诗思路,重视传述圣人之说而不阐发已意,因而鲁诗有解释字词的“故训”和叙述句篇之意的“说”,而无阐发义理的“传”。齐诗、韩诗则主要继承孟子解诗思路,以意逆志,以“传”为主,注重于经外阐发大义,多附会己意。因而《汉书・艺文志》认为“汉兴,鲁申公为《诗》训故,而齐辕固、燕韩生皆为之传。或取《春秋》,采杂说,咸非其本义。与不得已,鲁最为近之。”毛诗兼有荀子、孟子解诗思路,《毛传》解释字词,《毛序》阐发诗义,体例上较为完备,完成了《诗》义阐释体系的重建。在儒家义理框架下,《毛序》视《诗经》为历史文献,常在具体的历史叙事或历史文化背景下解读主旨、训释字词,试图通过带有标准化色彩的历史前置与背景过滤来构建诗义解读的预设场境,以从整体上把握诗旨,使超越个别篇章的系统化解读成为可能;同时由预设的历史场境人手也利于确定单个诗篇创作的具体时代、作者、本事,努力做到论世、知人、晓事的融通。《毛序》具体解诗方法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通过各类文献材料确定作品创作的具体时代、作者和本事,例如《左传・闵公二年》云:“郑人恶高克,使帅师次于河上,久而弗召,师溃而归,高克奔陈。郑人为之赋《清人》。”。由此出发《毛序》认为《郑风・清人》“刺文公也。高克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恶而欲远之不能。使高克将兵而御狄于竟,陈其师旅,翱翔河上。久而不召,众散而归,高克奔陈。公子素恶高克进之不以礼,文公退之不以道,危国亡师之本,故作是诗也。”又如《左传・闵公二年》云:“文公为卫之多患也,先适齐。及败,宋桓公逆诸河,宵济。卫之遗民男女七百有三十人,益之以共,滕之民为五千人,立戴公以庐于曹。许穆夫人赋《载驰》。”《毛序》据此认为《卫风・载驰》为“许穆夫人作也。闵其宗国颠覆,自伤不能救也。卫懿公为狄人所灭,国人分散,露于漕邑。许穆夫人闵卫之亡,伤许之小,力不能救,思归唁其兄,又义不得,故赋是诗也。”

二是若文献材料不足以至难以准确辨明诗篇的具体时代、作者和本事时,也要大致界定其范围,一般优先考虑顺序为时代、作者、本事。诗篇具体年月不明时,多泛称某王、某公之时,如称《关雎》、《麟趾》为周文王时作、《秦风・蒹葭》为秦襄公时作;诗篇具体作者不明时,多概言某国、某地之人,如称《卫风・墙有茨》为卫人作、《王风・黍离》为周大夫作。而诗篇具体本事不明时,则常牵强某事,或比附人名,因人系事,如认为《郑风・将仲子》中的“仲子”为谏郑庄公的“祭仲”,从而用《左传》隐公元年郑伯克段于鄢的本事来解诗;或以意逆志,臆测本事,如认为叙流离之苦《王风・葛》为“王族刺平王也。周室道衰,弃其九族焉。”

三是诗篇时代、作者、本事一旦确定,则诗本身也被视为历史时代、人物、事件真实地反映,并由之论世、知人、晓事,历史文献色彩明显。论世,如认为《王风・兔爰》是周桓王时作,由诗可知“桓王失信,诸侯背叛,构怨连祸,王师伤败,君子不乐其生焉”;知人,如认为《齐风・南山》是“刺襄公也。鸟兽之行,淫乎其妹,大夫遇是恶,作诗而去之”;晓事,如认为《大雅・公刘》是“召康公戒成王也。成王将莅政,戒以民事,美公刘之厚于民,而献是诗也”。

四是通过带有标准化色彩的历史前置与背景过滤来构建诗义解读的预设场境,以从整体上把握诗旨,使超越个别篇章的系统化解读成为可能,如认为“《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之后《毛序》对《周南》、《召南》二十五首诗的解读均围绕“正始之道,王化之基”展开,如称《关雎》为“后妃之德也”、《葛覃》为“后妃之本也”、《卷耳》为“后妃之志也”等。又如《毛序》认为小雅自《六月》至《无羊》十四篇皆作于周宣王时,是“变小雅”,强调“《六月》,宣王北伐也。从此至《无羊》十四篇,是宣王之变小雅。《鹿鸣》废则和乐缺矣。《四牡》废则君臣缺矣。《皇皇者华》废则忠信缺矣。《常棣》废则兄弟缺矣。《伐木》废则朋友缺矣。《天保》废则福禄缺矣。《采薇》废则征伐缺矣。《出车》废则功力缺矣。《杜》废则师众缺矣。《鱼丽》废则法度缺矣。《南陔》废则孝友缺矣。《白华》废则廉耻缺矣。《华黍》废则蓄积缺矣。《由庚》废则阴阳失其道理矣。《南有嘉鱼》废则贤者不安,下不得其所矣。《崇丘》废则万物不遂矣。《南山有台》废则为国之基队矣。《由仪》废则万物失其道理矣。《蓼萧》废则恩泽乖矣。《湛露》废则万国离矣。《彤弓》废则诸夏衰矣。《菁菁者莪》废则无礼仪矣。小雅尽废,则四夷交侵,中国微矣。”之后十四篇的解读多与周宣王“内修政事,外攘夷狄”相关,如认为《六月》“言周室微而复兴,美宣王之北伐也”、《采芑》“宣王南征也”、《鸿雁》“美宣王也”、《庭燎》“美宣王也”、《沔水》“规宣王也”等。

孔子作《春秋》“笔则笔,削则削”,史料取舍以是否符合礼义教化为准,借历史阐发儒家义理,礼义真实置于历史真实之上,采用“指博”而“约其文辞”的因史立经方式以达到“春秋之义行,则天下乱臣贼子惧”。的目的。总体来看,《毛序》解诗思路直承孔子述作《春秋》之法,引史人诗,因史说经,辞约指博,甚至不惜比附史实,牵引已义,牺牲历史真实来申发儒家义理真实。郑玄、孔颖达在此基础上后出转精,儒家义理解释《诗》义更为细密,所引历史时代、作者、本事从笼统概括转向具体详实,并更加注重《诗经》与礼制的联系,孔颖达《毛诗正义》录用礼书29种,征引多达2251次,其中三礼最为常见,计引用《礼记》662次,《周礼》476次,《仪礼》184次,诗歌展示出更为明晰的礼制影象。

立秋的诗范文第5篇

一、约翰.济慈的美学观点

济慈认为,一个人的美学观点主要来自于他的生活经历。他认为诗歌反应的不仅仅只是生活中美的一面,更应有丑的一面,那才是生活,才是人们切身感受到的种种,所以他主张“美即是真,真即是美”。他带给无数读者新的视角,引导每一个人要善于发现美、拥有一颗美丽善良的心,这就是快乐人生的秘诀。济慈笔触清新,作品选材特点独特,在他的诗歌里无论是绝美的爱情还是催人奋进的激情,都像被赋予了灵魂的呐喊,从心灵上引起共鸣,更从生活中找到影子。他的笔下有令人感动的场面更有百转千回的诉说。济慈善于描写景物和自然现象,经过他描写的自然景物和事物外面,能给人充分的遐想空间,并融入其中,对丑的鞭挞和对美的追求构成了他抒情诗的基调。

二、济慈的美学观点在《秋颂》中的体现

《秋颂》完成于1819年9月19日,这一天,济慈漫步于乡野田间,空气清新怡人,使他感到心旷神怡,远处收割后的田野在诗人的眼中显得愈发温暖无比,于是,济慈诗兴大发,且走且吟,并在回到住处后将灵感整理成诗。这首诗代表了济慈的诗歌创作水平。它通过一系列的景色给读者展示了一幅金秋的蓝图。

(一)《秋颂》译文的理解

雾气洋溢、果实圆熟的秋,/你和成熟的太阳成为友伴;...... 因为夏季早填满它们的粘巢。[1]

第一节通过视觉描写秋色。诗歌一开始,诗人以饱满的热情,描述秋的景象,把读者的目光从湛蓝的晴空,带到挂着藤蔓的屋檐,从房前的老树到成熟的田野。诗人着力描写了秋天成熟的果实,伴随着欢唱的蜜蜂和迟开的花朵:一幅绚丽多姿的秋天的美景。

谁不经常看见你伴着谷仓?/在田野里也可以把你找到,......你耐心地瞧着徐徐滴下的酒浆。[1]

第二节写秋人。人在仓库地板小坐,在割一半的田垄里酣睡。通过人的形象来描绘收获和温暖。这些形象以人为中心,构成一幅温暖的丰收图。

啊.春日的歌哪里去了?但不要想这些吧,你也有你的音乐......丛飞的燕子在天空呢喃不歇。[1]

第三节写秋声。在这一节我们看到的是一幅落日融金的壮观场面;秋天转化成了许多具体的生物:飞虫、羊群、蟋蟀。然而,在这灿烂的秋光里我们却清晰地听到了悲哀的歌,自然界的生灵们哀叹着秋天的短暂和寒冷的临近,成群的燕子正忙着向温暖的南方迁徙,以躲避寒冷的冬天。

(二)《秋颂》之意象美

济慈对意象的理解是满怀深情、精雕细琢。在本诗中诗人运用了具体的视觉意象、味觉意象、嗅觉意象、触觉意象和听觉意象。通过一系列的意象,使读者如身历其景,感受到丰富具体的意象美。

1.视觉意象(Visual images):本诗中运用许多描写具体事物的视觉意象,如第一节,第四行第七行中的“round the thatch-eaves”、“to bend with apples”、“to swell the gourd”、“plump the hazel shells”。藤蔓环绕农舍屋檐、苹果压弯树枝、葫芦鼓起、榛子丰满,一幅秋天万物成熟饱满的景象[2]展现在我们眼前。在第二节,第三行第四行“Thee sitting careless on a granary floor!Thy hair soft-lifted by the winnowing wind;”诗人的描写仿佛让我们看到一个女性坐在谷仓地上,发丝随着扬谷的风儿飘荡的景象,产生美的视觉享受。

2.嗅觉意象(Olfactory images):如第二节的第六行“Drowsed with the fume of poppies”我们仿佛嗅到了田间罂粟花的浓烈的香味,产生美的嗅觉意象。

3.味觉意象(Gustatory images):如第一节“mellow”、“sweet kernel”和“ripeness to the core”我们仿佛品尝到了秋天成熟的苹果甘甜可口和榛子的甘美果仁,给人以味觉美感,使读者在看到的同时,仿佛也品尝到了秋天的累累果实。这些味觉意象激发了读者对丰硕秋天的渴望和依恋。

4. 触觉意象(Tactile image):这首诗中有许多触觉词汇和短语。如“load and bless”“bend”“fill”“swell”“plump” “soft-lifted”“winnowing wind”“sound asleep”“borne aloft”等等。当读者读此诗时,秋天不再是抽象的,它成为看得见、摸得着的具体的秋天[3],加深了读者对秋天美景的直观印象。

(三)《秋颂》之结构美

《秋颂》诗歌的表达完全没有语法的束缚,全篇都用短语和动词不定式来表达秋天的景色,不是完整的句子,但也清楚的表达了诗人的意思,表达自然。

本诗共分三节,诗人一改以前创作颂诗时所惯用的10行诗段,而改用了叠音重奏的11行诗段,来抒发诗人对秋季深深的依恋之情[2]。整首颂诗运用抑扬格五音步。在每一节由两部分构成,每一节的前四行是第一部分,后面的七行是第二部分。每一节的第一部分是ABAB的韵式,第二部分的韵式是变化的,第一节的后七行的韵式是CDEDCCE,第二节和第三节的后七行的韵式是CDECDDE。在韵式结构中体现了一种变化的美。本诗共分三节,三节就是三个不同的秋天的画面。第一节写”秋色”,诗人如数家珍般地刻画出一个个秋日丰收景象的侧面,并以流畅的节奏和优美的乐感把这些细节串在一起,构成一幅色彩艳丽的秋天的丰收景象。第二节写”秋人”,我们则看到一幅幅静态的秋景:秋天在仓库地上小坐,在收割一半的田垄里酣睡,留着那一把未割完的麦子和缠绕的野花。这一些形象以人为中心共同构成了一幅温暖的丰收图。第三节写”秋声”,诗人描述了秋日傍晚的景象:落日照红了收割完毕的田野时各种虫鸟声音的交替,蠓蚋的歌声,山间绵羊的叫声,树丛里的蟋蟀的叫,园里知更鸟和燕子的鸣叫。这三节是相对独立的各自完整的三个画面,节与节之间看似没有相互的关联和过渡,但实际上,诗人以时间为顺序把三节诗巧妙地组合在一起,如第一节中的“mists”(雾),暗示秋天的早晨,第二节中的“sound asleep”(酣睡),暗示秋天的中午,第三节中的“soft-dying day”(渐渐消失的日照),暗示秋天的傍晚。诗人颇具匠心的以时间的早、中和晚为顺序安排三个诗节,使结构相对独立的三个画面以时间为顺序和谐地组合在一起,使整首诗具有和谐的结构美。同时,诗人希望以这种和谐的结构形式加深读者对秋景的直观印象,激发人们对秋天丰硕景象的渴望和依恋。

(四)《秋颂》反映的现实生活美

1. 济慈通过修辞手法“隐喻”(Metaphor):如第一节中“close bosom-friend”和“conspiring with him ”,把秋季和太阳描绘成好朋友,使读者眼前立刻呈现出秋之实体物象,语感强烈,印象突出。通过秋天的表象,揭示了人类社会的真相。即:上帝,自然和人类的和谐统一(nature, God, and human being are “one”)。

2. 这首诗揭示了自然更替与人们现实生活

首先从视觉感观来看:如第一节中的“mists”(雾),暗示秋天的早晨,第二节中的“sound asleep”(酣睡),暗示秋天的中午,第三节中的“soft-dying day”(渐渐消失的日照),暗示秋天的傍晚。这些都准确的表达了一天的时间变化以及暗示人类人生的变化。

其次,《秋颂》描述了人类的真实生活,这些都与那时的历史文化背景和作者本人的生活经历紧密相关。在第二小节中描写农夫的在秋的收获季节辛苦劳作,这都反映了人类的生活疲惫的一面,表达出人类的力量是有限制的,人终究是会死亡的。如“the person with a hook”、“the last oozing”等词暗示的是死亡的意象。在这一小节诗人将生活和死亡联系在一起。在第三小节中用了拟声词“wailful”(痛苦声),“bleat”(咩咩叫),“whistle”(鸣叫声),“twitter”(呢喃声)都利用拟声方式描摹了蟋蟀、羊群、知更鸟和燕子的声响。这些拟声词的使用,使声音惟妙惟肖,使读者仿佛如临其境、耳闻其声[4]。渲染了秋天的气氛,有声有色,给人听觉上的刺激,唤起读者对真实事物的联想。在绘声绘色描述秋声的同时,字里行间也暗示了肥壮的羊群将会在年末被宰杀,所有的动物都惧怕寒冬的到来,他们都将离开此地前往温暖的南方。所有这一些描述都暗示了这次盛大的动物聚会将很快结束。同时也暗指了诗人自己也即将接近生命的终结,也将死亡。这首诗的三个小节表达了人类所经历的真实生活:幸福,快乐,成功,痛苦,不舒适和压力。所有这一切都是人类都要经历的现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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