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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鉴赏

宋词鉴赏

宋词鉴赏范文第1篇

首先。就唐诗宋词自身而言,“读”是其内在的要求与本来的面目。《诗・大序》云:“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词选序》曰:“词者,盖出于唐之诗人,采乐府之音,以制新律,因系其词,故名日词”。由此可见,不论是诗,还是词,都是以古人的生活经验为基础,寄寓了人们的思想情感,又以鲜活的文学形象出现,作为感性的语言模块,都是符合韵律的,读起来都是上口的。

其次。诵读对于培养学生的语感非常重要。没有语感,没有对语言特有的敏锐性,你很难欣赏诗词间细微的妙处、领略其蕴味与内涵。只有加强诵读,熟读成诵,心口相应,烂熟于心,才能提高读者诗词语言的感受力。在反复涵泳中感受作品的意境和形象,获得情感的体验、心灵的共鸣和精神的陶冶。如读李清照《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开头三句连用七个叠声词,构成七个均等的音步,机杼自出,流转如珠,读起来仿佛可以听到词人那迟缓沉重的足音,表现出女主人公的感情波澜,那百无聊赖、心神不定的神态,悲深愁绝的痛苦心情,十分耐人寻味。

第三,《课程标准》也要求“诵读古代诗词和文言文,背诵一定数量的名篇”。简而言之“多读多背,加强积累”,来接受优秀文化的熏陶,陶冶性情、审美情趣,提高语文素养,培养合格的人才。“观千剑而后识器,操千曲而后晓声”,为终身学习和有个性的发展奠定基础。程千帆先生曾说过经典的话“读背这种方法似笨拙,实巧妙。它可以使古典作品中的形象、意境、风格、节奏等都铭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一辈子也磨洗不掉。因此,‘才可能由于对它的非常熟悉而懂得非常深邃。”郭沫若曾形象地说过:“儿时背下的书,像一个大冰山,人了肚子,随着年龄增长,它会慢慢融化,一融化可就是财富了。”

第四。“读”可以说是从文本中获取绝大部分第一手材料的唯一途经。对魅力意蕴高度浓缩的唐诗宋词而言,“读”显得尤为重要。朱自清在《了解与欣赏》中说:“吟诵是欣赏的必要步骤,吟诵对于写在纸上死的语言可以从声音里得其意味,变成活的语气。”像唐诗宋词虽产生于千年之前,却像才脱笔砚一样新鲜,无论何时吟诵,都有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读出沁人心灵的韵外之致。东坡诗云:“故诗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

周密曾云:“有以诗投东坡者,朗诵之而问曰,‘此诗有分数否?’,坡曰,‘十分’。其人大喜。坡徐曰,‘三分诗,七分读耳!’故有“三分诗七分读。”为此确定以读为核心鉴赏,大致分为八步走:音读―意读―诵读―情读―美读―比读―议读―研读。

音读:就是读准字音,读清句续,读顺诗句,读出节奏、节拍,谈吐清晰,字正腔圆,抑扬顿挫,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意读:能够读出大意,读出主体,读出基本要点,读出抒情主人公:狂傲浪漫的李白、悲愤忧国的杜甫、报国心切的稼轩、浅斟低唱的柳永、旷达的东坡、纯粹的易安。并查阅相关鉴赏的各种资料,为进一步鉴赏作好准备。

诵读:在初步理解文本的基础上用朗读的方法,反复熟读作品,逐步加深理解,直到可以背诵。诵读对于培养语感,进行语言、情感和思维的积累大有好处。

情读:读出感情,读出情调,读出韵律,读出意境,读出意绪。找好隋绪的对接点,进行角色转换。在清丽中感受刚健,在苍凉中体悟壮阔,在甘美中品味历史的沧桑,在愁绪中体会作者的苦涩和辛酸。激昂处势必破竹,一贯而下;缠绵处则如潺潺溪流,缓缓流淌中流溢出几分哀婉。

美读:读出语言美、内容美、生活美、意境美、艺术美。在缓歌慢唱、密咏恬吟中把握诗的用韵、节拍、停顿;把握声调的轻重缓急、字音的响沉强调、语流的疾徐曲折;或豪放激昂、或婉约悱恻、或平淡清幽、或深邃绵长、或凄楚哀婉、或空旷悠扬。

比读:就是比较阅读,是把两篇或以上彼此有某种联系的诗作放在一起,要求阅读者对于诗作的主题、结构、表达技巧及语言风格等项中的若干点进行比较,指出同异,进行鉴赏分析。事实上读多了,读熟了,就有了比较,有了鉴别和欣赏。如同是送别诗,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王维的《送沈子福归江东》、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写法却各不相同。比读,对于活跃思维、开发智力、发展求异思维,培养创新精神大有裨益。

议读:把一此容易产生歧义的内容或看法提出来,自由讨论,独立思考,再认真钻研,在研习文本的基础上各抒己见,言之有理即可。

研读:运用探究性学习的策略,可进行专题性阅读鉴赏,开展专题研究活动,借助网络、书刊、多媒体等,从小处着眼,用历史眼光、现代观念来审视文本,独立探究,合作研讨,作出富有创意和个性的评述。

读无定法,可创设情境读,可慢读、快读、不紧不慢地读、摇头晃脑地读,可研读可美读,可随心所欲读,形式灵活多样,多种读法。只要有利于鉴赏,都可采用。

宋词鉴赏范文第2篇

“媚”作为一个审美范畴,在我国的六朝就已经定型,陆机的《文赋》、刘勰的《文心雕龙》、钟嵘的《诗品》都对“媚”的美学内涵进行了自觉的探讨。陆机《文赋》中说:“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②钟嵘的《诗品》中说:“宋豫章太守谢瞻,宋仆射谢混,宋太尉袁淑,宋徵君王微,宋征虏将军王僧达,其源出于张华。才力苦弱,故务其清浅,殊得风流媚趣。”③他们的探讨的对象是诗歌,肯定了诗歌在文质彬彬之外的的清丽婉转之美,但以“媚”为美的诗歌并不占诗歌创作的主流。可是到了宋代,作为“别是一家”的词把传统士大夫所不齿的风花雪月,如花美眷作为主要吟咏的对象,这使许多人惊奇的发现作为一种新诗体的词无论在内容上、语言形式、作品风格上更接近“媚”的内涵,于是一些词评家开始用“媚”来指称词的审美属性和美学风格,并逐渐为时人所认同。如宋代的王灼在其《碧鸡漫志•卷一》中提出了所谓的“士大夫歌词尚婉媚”之说;魏庆之在其《魏庆之词话》中用“风流妩媚”来评价辛弃疾的《祝英台•宝钗分》;张炎在其《词源•卷下》中用软媚中有气魄“来评价周邦彦的词。……把“媚”作为词的审美特征来对其进行品评在宋人的词话中甚众。那么词究竟“媚”在何处?本文试要从以下两个方面进行探讨。

一、诗言志,词写情

诗言志是我国古典文学的传统,最早见于《尚书尧典》: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后经孔子、荀子、《毛诗序》等对这一观点的阐释,诗言志已成为中国古典诗学的一个中心命题。那么何为“志”?通行的看法是“志意,怀抱”。它既可以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生理想,也可以是对社会、人生的感悟,亦可是对君主、对师友的忠诚敬仰之情,当然它也可以抒发个人的一己之情,但是它必须是庄重雅正的。因为它承担着“兴观群怨”之职,肩负着“经夫妻,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之任,它必须“为君、为臣、为民、为事”而作,可以说诗关乎着治国安邦之大事,它必须要“庄”。而词则不然,从它诞生之日起,它就与这些宏大叙事不沾边。欧阳炯在《花间集序》中谈到词的缘起时说“则有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清绝之词,用助妖娆之态”④,可见词就是公子佳人酒边樽前“助妖娆之态”的,酒席宴饮中,珠翠绮罗,才子佳人,轻歌曼舞,儿女情长、风花雪月自然成为了主要吟咏的对象,那么词的“媚”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了。可以说从词诞生的那天起,它和言志的诗就泾渭分明,男女恋情,离愁别绪,伤春感怀、佳人殊容就成为了词言说不尽的主题。

江城子

苏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可以说正是由于言情与言志的不同,让以表“情”为己任的词比诗更妩媚多姿。但这样说并不意味着在“情”与“志”的天空里词与诗是泾渭分明的。词中也有言志的成分。宋词从欧阳修、柳永开始就把个人的人生体验抒写在了词作之中,“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青春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到了苏轼更是“以诗为词”,开拓了词境,扩大了词的表现功能,突破了词为“艳科”的传统,树立了豪放飘逸的词风。如他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辛弃疾沿着苏轼开创的词路继续前行,他“以文为词”,创造出刚柔相济、亦庄亦谐的词风。如“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可以说,苏辛二人联手开创了豪放词,使词一度在“剪红刻翠”之外,呈现出阳刚之气,并深深影响了南宋的爱国诗派,如张孝祥、陈亮、岳飞的创作,但是当时的许多词作家对此颇有微词,李清照就旗帜鲜明的提出了“词别是一家”的理论,反对苏轼的创作倾向。纵观词的发展我们可以说,词以婉约为正宗,从花间词,到南唐二主,到柳永,再到秦观、周邦彦、李清照,及至姜夔、,词的婉约柔媚之风一直兴盛不衰。就是以豪放著称的苏辛二人亦不乏婉约柔媚之作。

词为艳科,它从勾栏瓦肆中来,虽经文人之手,由俗变雅,登堂入室,但是它婉转、细腻、轻柔的妩媚之质却是贯穿始终。

二、风姿绰约的女性形象

词之媚不仅在于它言情的特质,更在于它的媚与女性有着不解之缘。媚字,从女,从眉,说文解字上说媚,说也;尔雅上说,媚,美也;广雅上说,媚,好也。这个媚字既可以指以眉目示人,讨人喜爱,亦可以指女子姿态婀娜多姿,娇媚秀丽。总之,这个媚字应该是指一种女性美。词的媚也和风姿绰约的女性分不开,同时,也正是因为有那么多风姿绰约的女性,词才媚。下面我们就分别开看一下男性词人笔下与女性词人笔下的柔媚女性。

(一)男性词人笔下的女性形象

1、符号化的美女

在中国古典诗作中,女性形象早就出现了,在《诗经》、《汉乐府》、《古诗十九首》中就有大量的女性形象,但是这些女性形象在社会关系上都是有所归属的,有的是将为人妻,有的是已有心上人,有的是被丈夫所弃,有的是丈夫远征或远游在外。而在词作中,我们却看到了大量社会关系不清晰的女性,在词作中呈现的只是对她们容貌、服饰、闺阁的描写,她们成了单纯的爱与美的对象,这在唐五代词中的表现尤为突出,如温庭筠的下面三首小词: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更漏子),霞帔云发,钿镜仙容似雪。画愁眉,遮语回轻扇,含羞下绣帏(女冠子),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宋代的词人晏几道、贺铸的词中也多此类的女性形象。在这里,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些代表女性的的符号,突出的是女性的性别特征,淡化了女性的社会性,男性作家以男性的眼光和立场来看女性,女性处于被看的地位,从一定程度上说,这里的女性并不是真正的女性,而是男性心中的女性,是“符号化”了的美女。

2、闺阁思妇

词的一个主要表现方面就是闺阁情思,闺阁的女性自然也成了男性作家词作中的主角。但在中国传统士大夫的思想意识中,情和欲是不同的,两者之间横着道德的鸿沟,即使在以言情为主、品为艳科的词中,写到欲的时候,也是委婉迷离,若隐若现,欲露不露,反复缠绵而不一语道破,所以闺阁中的女性经常以美丽动人、翠眉长皱、粉泪盈掬、娇慵无力、倚阑远望、温柔贞静,哀而不愤、怨而不怒的思妇形象出现:毛熙震《清平乐》中的“含愁独倚闺帏,玉炉烟断香微”妇人与李璟的“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中的苦情女子、柳永的“想佳人,妆楼顒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的苦守佳人、秦观的“放花无语对斜晖,此恨谁知”的心事无限的红颜、欧阳修的“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对景伤春的姝丽等可以说都是这类闺阁思妇的典型代表。

3、红粉知己

在中国古代婚姻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志趣相投实属不易,但宋代养妓成风,这些歌姬或家妓不仅姿容出众,而且具备了一定的文化修养,能理解歌唱诗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和士大夫们在精神上可以沟通,因此她们填补了士大夫们的情感空白,够成为他们的知己。这些女性有着柔媚的外貌,但却有着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的高洁的品性。如苏轼笔下的王定国侍人寓娘(参见苏轼“定风波•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辛弃疾恋情词中的歌妓,晏几道词中的歌妓频、鸿、莲、云,柳永笔下的他挚爱的歌女都可以看做是词人的红粉知己。

除了上述三种女性形象外,还有柳永笔下的“针线闲拈伴伊坐”的市井女子,辛弃疾笔下“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的弃妇等。男性词人笔下的这些女性无论以何种面目出现,在一定程度上都体现了男性对女性的构想:妩媚、贤淑、温婉、多情。

(二)女性词人笔下的女性形象

男性词人以男性的视角构建了他们心目中的女性形象,他们对女性世界的理解毕竟隔了一层,所以女性的世界最好由女性自己去体察,接下来我们就看看宋代最著名的两位女性词人所塑造的两类不同的女性形象。

1、大胆示爱的闺阁女子

在封建的中国社会中,爱情与婚姻是女人的全部,“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但在两性的婚姻中男性尚且不自主,何况女性。但是男性可以有红颜知己,女性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在男性作家笔下的闺阁女子,对待爱情是被动的,是依附与男性的,是男性失意时的心灵慰藉。辛弃疾不是反复吟唱“倩何人,换取红巾翠袖,搵英雄泪”。而宋代女词人朱淑真却敢于大胆抒写对婚姻的不满,勇于追求自己的真爱,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一个知识女性的对精神自由的追求。她在《黄花》中吟道“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尤其是她的一些词作以身为女性所特有的细腻抒写了经历爱情时女性的心态,情状,这些作品不仅大胆、痴迷,而且缠绵、缱绻,如:清平乐(朱淑真):恼烟撩露,留我须臾住。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朱淑真追求爱情的勇气,热恋时的甜蜜与幸福跃然纸上。

2、女中丈夫

说道宋词就不能不提李清照,她不凡的出身,少女时宽松的家教,前半生幸福的婚姻生活,后半生国破家亡的凄凉晚景,使她的词做显露出一般女性作家少有的士大夫情怀,如“年年雪里,长插梅花醉”(清平乐),“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怨王孙),但是她又不失女性气息,如“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醉花阴)”,一边是陶渊明的举动,一边是被离愁折磨至憔悴的女子,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就显得的既香艳又高雅,别有一番风姿。

宋词鉴赏范文第3篇

论文摘要:作为新诗体的词比诗虽与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在美学追求上却截然不同——诗庄词媚。词之媚不仅由于它体系于燕乐,更重要的是在表现的内容上它以言情为主,风花雪月之情成为了它重要的言说主题,在表现形式上它也以婉约柔媚为正宗,词之媚不言而喻。同时,词中存在大量的女性形象,她们妩媚多姿,她们的存在构成了宋词之媚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诗词在中国古典文学中一直并称,诗歌到了唐代达到了一个顶峰,名篇佳句数不胜数,诗人文豪如群星灿烂;词在宋代进入了鼎盛时期,名篇佳作脍炙人口,词人作家熠熠生辉。可以说唐诗宋词是我国古典文学的两大高峰,深深影响了后世的作家。今天我们把诗词并举,但是在词产生的初期及随后的发展岁月里,词一直被视为小技,末道、诗余,被认为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淫滥郑声,宋初的钱惟演宣称:“平生唯好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则阅小辞(词),盖未尝顷刻释卷也。”①并提出了所谓的诗庄词媚之说。庄者,庄严也;媚者,婉媚也。在今时看来这一“媚”字似有贬义,但却是对词这一文体的较为贴切的言说。词源于燕乐新声,初起时属通俗文学一派,它取悦大众的审美趣味,它表现世人的丰富细腻的情感体验,它依靠那些歌喉婉转,舞姿曼妙,姿容艳丽的女子传播,所以它属阴性,所以它媚。可以说没有了这个媚字,词也就不是词了。且看,同样是送别,柳永说“杨柳岸,晓风残月”,岑参却说“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同样是游子思乡,李白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周邦彦却说“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同样写愁,张继说“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父对愁眠”,李清照说“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同样写月,张若虚说“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苏轼却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词的媚由此可见一斑。所以我们就从这个媚字出发,来漫谈一次词。 

“媚”作为一个审美范畴,在我国的六朝就已经定型,陆机的《文赋》、刘勰的《文心雕龙》、钟嵘的《诗品》都对“媚”的美学内涵进行了自觉的探讨。陆机《文赋》中说:“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②钟嵘的《诗品》中说:“宋豫章太守谢瞻,宋仆射谢混,宋太尉袁淑,宋徵君王微,宋征虏将军王僧达,其源出于张华。才力苦弱,故务其清浅,殊得风流媚趣。”③他们的探讨的对象是诗歌,肯定了诗歌在文质彬彬之外的的清丽婉转之美,但以“媚”为美的诗歌并不占诗歌创作的主流。可是到了宋代,作为“别是一家”的词把传统士大夫所不齿的风花雪月,如花美眷作为主要吟咏的对象,这使许多人惊奇的发现作为一种新诗体的词无论在内容上、语言形式、作品风格上更接近“媚”的内涵,于是一些词评家开始用“媚”来指称词的审美属性和美学风格,并逐渐为时人所认同。如宋代的王灼在其《碧鸡漫志•卷一》中提出了所谓的“士大夫歌词尚婉媚”之说;魏庆之在其《魏庆之词话》中用“风流妩媚”来评价辛弃疾的《祝英台•宝钗分》;张炎在其《词源•卷下》中用软媚中有气魄“来评价周邦彦的词。……把“媚”作为词的审美特征来对其进行品评在宋人的词话中甚众。那么词究竟“媚”在何处?本文试要从以下两个方面进行探讨。 

 

一、 诗言志,词写情 

 

诗言志是我国古典文学的传统,最早见于《尚书 尧典》: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后经孔子、荀子、《毛诗序》等对这一观点的阐释,诗言志已成为中国古典诗学的一个中心命题。那么何为“志”?通行的看法是“志意,怀抱”。它既可以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生理想,也可以是对社会、人生的感悟,亦可是对君主、对师友的忠诚敬仰之情,当然它也可以抒发个人的一己之情,但是它必须是庄重雅正的。因为它承担着“兴观群怨”之职,肩负着“经夫妻,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之任,它必须“为君、为臣、为民、为事”而作,可以说诗关乎着治国安邦之大事,它必须要“庄”。而词则不然,从它诞生之日起,它就与这些宏大叙事不沾边。欧阳炯在《花间集序》中谈到词的缘起时说“则有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清绝之词,用助妖娆之态” ④,可见词就是公子佳人酒边樽前“助妖娆之态”的,酒席宴饮中,珠翠绮罗,才子佳人,轻歌曼舞,儿女情长、风花雪月自然成为了主要吟咏的对象,那么词的“媚”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了。可以说从词诞生的那天起,它和言志的诗就泾渭分明,男女恋情,离愁别绪,伤春感怀、佳人殊容就成为了词言说不尽的主题。 

江城子 

苏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可以说正是由于言情与言志的不同,让以表“情”为己任的词比诗更妩媚多姿。但这样说并不意味着在“情”与“志”的天空里词与诗是泾渭分明的。词中也有言志的成分。宋词从欧阳修、柳永开始就把个人的人生体验抒写在了词作之中,“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青春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到了苏轼更是“以诗为词”,开拓了词境,扩大了词的表现功能,突破了词为“艳科”的传统,树立了豪放飘逸的词风。如他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辛弃疾沿着苏轼开创的词路继续前行,他“以文为词”,创造出刚柔相济、亦庄亦谐的词风。如“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可以说,苏辛二人联手开创了豪放词,使词一度在“剪红刻翠”之外,呈现出阳刚之气,并深深影响了南宋的爱国诗派,如张孝祥、陈亮、岳飞的创作,但是当时的许多词作家对此颇有微词,李清照就旗帜鲜明的提出了“词别是一家”的理论,反对苏轼的创作倾向。纵观词的发展我们可以说,词以婉约为正宗,从花间词,到南唐二主,到柳永,再到秦观、周邦彦、李清照,及至姜夔、吴文英,词的婉约柔媚之风一直兴盛不衰。就是以豪放著称的苏辛二人亦不乏婉约柔媚之作。 

词为艳科,它从勾栏瓦肆中来,虽经文人之手,由俗变雅,登堂入室,但是它婉转、细腻、轻柔的妩媚之质却是贯穿始终。 

二、风姿绰约的女性形象 

 

词之媚不仅在于它言情的特质,更在于它的媚与女性有着不解之缘。媚字,从女,从眉,说文解字上说媚,说也;尔雅上说,媚,美也;广雅上说,媚,好也。这个媚字既可以指以眉目示人,讨人喜爱,亦可以指女子姿态婀娜多姿,娇媚秀丽。总之,这个媚字应该是指一种女性美。词的媚也和风姿绰约的女性分不开,同时,也正是因为有那么多风姿绰约的女性,词才媚。下面我们就分别开看一下男性词人笔下与女性词人笔下的柔媚女性。 

(一)男性词人笔下的女性形象 

1、符号化的美女 

在中国古典诗作中,女性形象早就出现了,在《诗经》、《汉乐府》、《古诗十九首》中就有大量的女性形象,但是这些女性形象在社会关系上都是有所归属的,有的是将为人妻,有的是已有心上人,有的是被丈夫所弃,有的是丈夫远征或远游在外。而在词作中,我们却看到了大量社会关系不清晰的女性,在词作中呈现的只是对她们容貌、服饰、闺阁的描写,她们成了单纯的爱与美的对象,这在唐五代词中的表现尤为突出,如温庭筠的下面三首小词: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更漏子),霞帔云发,钿镜仙容似雪。画愁眉,遮语回轻扇,含羞下绣帏(女冠子),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宋代的词人晏几道、贺铸的词中也多此类的女性形象。在这里,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些代表女性的的符号,突出的是女性的性别特征,淡化了女性的社会性,男性作家以男性的眼光和立场来看女性,女性处于被看的地位,从一定程度上说,这里的女性并不是真正的女性,而是男性心中的女性,是“符号化”了的美女。 

2、闺阁思妇 

词的一个主要表现方面就是闺阁情思,闺阁的女性自然也成了男性作家词作中的主角。但在中国传统士大夫的思想意识中,情和欲是不同的,两者之间横着道德的鸿沟,即使在以言情为主、品为艳科的词中,写到欲的时候,也是委婉迷离,若隐若现,欲露不露,反复缠绵而不一语道破,所以闺阁中的女性经常以美丽动人、翠眉长皱、粉泪盈掬、娇慵无力、倚阑远望、温柔贞静,哀而不愤、怨而不怒的思妇形象出现:毛熙震《清平乐》中的“含愁独倚闺帏,玉炉烟断香微”妇人与李璟的“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中的苦情女子、柳永的“想佳人,妆楼顒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的苦守佳人、秦观的“放花无语对斜晖,此恨谁知”的心事无限的红颜、欧阳修的“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对景伤春的姝丽等可以说都是这类闺阁思妇的典型代表。 

3、红粉知己 

在中国古代婚姻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志趣相投实属不易,但宋代养妓成风,这些歌姬或家妓不仅姿容出众,而且具备了一定的文化修养,能理解歌唱诗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和士大夫们在精神上可以沟通,因此她们填补了士大夫们的情感空白,够成为他们的知己。这些女性有着柔媚的外貌,但却有着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的高洁的品性。如苏轼笔下的王定国侍人寓娘(参见苏轼“定风波•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辛弃疾恋情词中的歌妓,晏几道词中的歌妓频、鸿、莲、云 ,柳永笔下的他挚爱的歌女都可以看做是词人的红粉知己。 

除了上述三种女性形象外,还有柳永笔下的“针线闲拈伴伊坐”的市井女子,辛弃疾笔下“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的弃妇等。男性词人笔下的这些女性无论以何种面目出现,在一定程度上都体现了男性对女性的构想:妩媚、贤淑、温婉、多情。 

(二)女性词人笔下的女性形象 

男性词人以男性的视角构建了他们心目中的女性形象,他们对女性世界的理解毕竟隔了一层,所以女性的世界最好由女性自己去体察,接下来我们就看看宋代最著名的两位女性词人所塑造的两类不同的女性形象。 

1、大胆示爱的闺阁女子 

在封建的中国社会中,爱情与婚姻是女人的全部,“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但在两性的婚姻中男性尚且不自主,何况女性。但是男性可以有红颜知己,女性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在男性作家笔下的闺阁女子,对待爱情是被动的,是依附与男性的,是男性失意时的心灵慰藉。辛弃疾不是反复吟唱“倩何人,换取红巾翠袖,搵英雄泪”。而宋代女词人朱淑真却敢于大胆抒写对婚姻的不满,勇于追求自己的真爱,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一个知识女性的对精神自由的追求。她在《黄花》中吟道“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尤其是她的一些词作以身为女性所特有的细腻抒写了经历爱情时女性的心态,情状,这些作品不仅大胆、痴迷,而且缠绵、缱绻,如:清平乐 (朱淑真):恼烟撩露,留我须臾住。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朱淑真追求爱情的勇气,热恋时的甜蜜与幸福跃然纸上。 

2、女中丈夫 

说道宋词就不能不提李清照,她不凡的出身,少女时宽松的家教,前半生幸福的婚姻生活,后半生国破家亡的凄凉晚景,使她的词做显露出一般女性作家少有的士大夫情怀,如“年年雪里,长插梅花醉”(清平乐),“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怨王孙),但是她又不失女性气息,如“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醉花阴)”,一边是陶渊明的举动,一边是被离愁折磨至憔悴的女子,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就显得的既香艳又高雅,别有一番风姿。 

当然,除了这两种形象外,李清照和朱淑真还创造了一些弃妇与思妇的形象,我们怎且不论了。 

由上我们可以说,无论是男性词人还是女性词人,他们认可的女性形象具有如下的共性:温柔、美丽、纤弱、忧伤、纯洁,这些柔媚的女子成就了词,词的媚也就不言而喻了。 

 

注释: 

①欧阳修.归田录•卷二[m]北京:中华书局,1981 

②陆机.文赋[m]∥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 一卷本.北京:中华书局,1979 

宋词鉴赏范文第4篇

一、发于“言语”

鉴赏古诗词,语言是最直观也是最基础的第一步。宋词字里行间都具有一定深意,每句话甚至每个字都值得我们认真推敲。它比较随性洒脱,便于词人抒感,形成别致之美。

朗读是进行古诗词言语鉴赏的必经之道。教师应重视朗读环节。通过朗读,可以巩固学生对诗词语言的节奏、语气及词人真情实感的把握。如“寒蝉凄切”中的“切”字为韵脚,应重读,而且需要拉长尾音,以便读出词人内心那份凄凉、忧愁的情感。进入到词句赏析时,教师要为学生指出重点字词的作用。如“寒蝉”特指秋后的蝉,给人以萧瑟之感,渲染了离别时的气氛。“骤雨”则为全词奠定了凄凉的环境基础。“催发”更是突出了离别时的紧迫与词人的不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此处无声胜有声,所有离别时的伤感都写在彼此的泪眼里。“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寄情于景,因为离别,周围的景物也变得灰暗起来。最后“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把词人知音难寻、不忍离别的情感推向了最高峰。

所以,朗读与内容分析是鉴赏宋词语言的基本途径。朗读主要是带领学生熟悉词作,明确词人的情感基调。而分析内容则是帮助学生理解文本的必经之路。但这里的分析并非逐词逐句翻译,而是点明重点字词即可,通过教师指引,让学生自主地理解,唯其如此才不会破坏宋词原本的语言之美。

二、展于“意境”

宋词和诗歌、散文一样,都具有独特的意境之美。词人都善于借助景物、意象来抒发自身的情感,这是自古以来文学艺术的传统。不同的意象体现着不同的情感,甚至在不同的词作里,相同的意象也体现着不同的情感。那么,该如何带领学生品读意境,感受宋词的美妙呢?

在《雨霖铃》中,词的上阙用“寒蝉”“骤雨”“烟波”“暮霭”等意象勾勒了一幅“多情自古伤离别”的画面。到了下阙,词人分别用“酒”“柳”“月“风”等意象,更加细腻传神地表现出离别之绪。这里的“柳”是“留”的意思,表明词人不想离别。“月”是“残月”,与“满月”的团圆正好相反,是空缺、遗憾之意。“风”是“晓风”,意为清晨的风,格外寒冷,可以想象到词人酒醒后的郁闷、凄凉心境。而借酒消愁只能“举杯消愁愁更愁”。@四种意象环环紧扣,逐渐深入,具有浓重的抒彩,渲染了离别时的伤感气氛,为读者营造了一个完美的意境。词人在描述自己心理活动的同时,也引起了读者对意象的想象,从而达到情感共鸣。这就是典型的借景抒情、融情于景。

意象是意境的铺垫,理解意境的直接方法就是找出意象并进行分析。明确了意象的意思,那么距离读懂意境就不远了。所以在古诗词教学中,教师应反复为学生讲解各种意象所代表的含义,然后让学生去感受词作的意境,理解词人通过营造这种意境想要表达的感情。

三、终于“情感”

鉴赏了语言,领悟了意境,接下来品读的即是重中之重的情感。每首词都是词人情感的迸发。若一首诗词没有真情实感的注入,那读起来只会是索然无味,无法拨动读者心中的那根弦。在宋词教学中,教师要对词作细节进行充分分析与讲解,让学生通过语言、意境的铺垫,真正走进词作,去感受词人当时是怀着怎样的一份情感来创作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这首经典词作的。

表面上看《雨霖铃》的情感非常简单明了,无外乎通过层层意象、意境的塑造来表达词人与恋人的难舍难分以及分别后深深的牵挂之情。但当我们多元化地解读这份情感时,会发现作品不单单抒发了离别之感,还有对命运前途的迷茫和仕途失意的不甘。如词人为什么要离别?是因为此处不能够继续停留可以引申到词人颠沛流离的波折经历。“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则代表词人居无定所,甚至没有容身之处,生活无法安定下来,只有到处奔波。

所以,在教学生鉴赏宋词情感时,教师一定要详细介绍作者的人生经历、生活背景,而不能只通过语言、意境等来浅显地推测词人的情感。只有在综合了解各方面因素后,学生对词人情感的理解才更全面。由此,学生的审美素养、思考问题的能力、分析能力、语文综合素养才能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宋词鉴赏范文第5篇

1.朝代

2010年的18套试卷和2008、2009年一样都共选用了19首诗歌,其中唐代作品5首,宋代作品9首,元代作品1首,清代作品1首,三国魏作品1首,南朝梁作品1首,南朝陈1首。与近三年高考试题比较,唐宋两代作品再次成为命题者的重点。这其中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唐宋两代分别有代表一代文学成就的诗和词,唐诗、宋词的成就在诗歌文学领域的地位不容忽视。其次唐宋两代是一个各种矛盾十分尖锐的时代,国家不幸诗家幸,大量的优秀的诗人出现,从而创造出大量优秀的诗歌。2010年所选诗歌朝代的涉及范围变得更广了。2009年唐代以前的作品未能进入命题者的视野,而2010年范围明显比以前扩大了,命题范围涉及到7个朝代,唐以前的作品也进入了命题者的视野(共有3首,分别为三国魏作品1首,南朝梁作品1首,南朝陈作品1首,)且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因为其符合试题范围广,类型多样化特点。

2.审视作者

18套试卷涉及诗人18位(宋代陈与义两次入选)。本年度改变了以往著名作者较少的情况,学生耳熟能详的知名诗人增多,如三国魏阮籍;唐代李白、王昌龄、杜甫;宋代的欧阳修、黄庭坚、范成大、陆游、王安石等。跟以往一样,命题者虽选用这些知名诗人,但其作品入选的并不是他们的知名作品。这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避免和各地的辅导复习资料撞车,另一方面减少注释,降低了对诗歌主题内容的理解难度。同时仍然延续了以往对“二线诗人”的选录,如唐代的司空曙、雍陶;宋代的郭祥正、陈与义等。

3.体裁

19首诗歌中诗歌中,诗作13首,其中五律6首,七绝6首,五古1首;词曲6首,其中小令5首,元曲1首。以往七绝和小令为命题者首选题料,这两种体裁独占鳌头已经好多年了,今年又增添了一个比重很大的新成员――五律,五绝和元曲则长期备受冷落。特别是五绝,今年在占绝大比例的诗中,连一席之地都没有。这是因为五绝内容相对简略,缺乏深刻的内容含量。相比七绝和小令则更受命题者的亲睐,就连文化大省江苏2009年选了词中长调岳飞的《满江红・登黄鹤楼有感》也昙花一现,今年仍就选了七绝王昌龄的《送魏二》。

4.观察题型

18套试卷中多数以直接采用简答题作为考查的基本形式,只有北京卷、上海卷、福建卷(采用了填空题考查形式)三套试卷采用选择题和问答题两种考查方式。总的来说跟以往一样以单篇鉴赏为主流,比较鉴赏题型2009年仅见于湖南卷,而今年仅见于天津卷;另外延续了去年的“多元解读”题型的登场,好几套试卷出现了探究性答题模式,答案不再是唯一,而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不定答案。说明“答案符合题意,言之成理即可”。这种题型的大量涌现,符合诗歌教学的多元化,符合高考重在考查学生解读能力的要求,必定会赢得社会喝彩。

5.考点

2010年高考试卷中,除了北京卷、上海卷、福建卷三套试卷中选择题不好具体纳入考点外,笔者统计18套试卷34道诗歌鉴赏主观题中,涉及“形象”的3题;涉及“语言”的4题;涉及“表达技巧”的12题;涉及“思想内容”的10题;涉及“观点态度”的5题。当然这是一个粗略的统计,因为试题蕴涵的考点往往是互相联系,互相交叉的,很难给它一个确定的界定。但是从这粗略的统计不难看出,跟以往一样,思想内容和表达技巧的考查是命题者首先考虑的考查模式(粗略统计2009年涉及“表达技巧”11道,涉及“思想内容”12道),而且表达技巧体型越来越受到命题者的青睐,且有继续上升的势头。这是因为这一考点符合新课程下能力的考查,考查学生的分析能力,甚至是动手能力,让学生学会采用不同的表达技巧来达到内容表述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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