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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娱乐化

纪录片娱乐化

故事情节具有娱乐性

“纪录片要故事化”,这是我们每个纪录片人经常挂在口头上的一句话。于是广大纪录片人和DV爱好者,手拿摄像机,开始了长时间的跟踪纪录。有的节目要拍摄几个月,有的要拍摄一年,甚至两年三年……。可是如果你选择拍摄的故事具有一定的娱乐因素,那么你的纪录片就会在同等节目中,更具有可视性和竞争力了。所以娱乐化的纪录片于选材有很大关系。

比如浙江卫视拍摄的《阮奶奶征婚》,表现的是安徽一位82岁的阮奶奶,在报纸上刊登征婚广告,在全国选老伴的故事。广告刊登后,阮奶奶家几乎每天都有“有心人”来访。有70多岁的,有80多岁的,还有90岁的。这些“男士”带着不同的礼物,穿着不同年代的服装,怀着不同的心情来到阮奶奶家征婚。节目中出现的第一个征婚人,是个知识分子,一幅高贵的眼镜下透着稳重。而阮奶奶是直人快语,把自己以做咸菜卖为生的家境,和找老伴的条件,在见面不到5分钟的时间里一股脑地说出来了。阮奶奶在相见另一位她认为“比较对心思”的“对象”的时候,则把话题转到了身体上,她向对方不止一次地表白自己身体如何如何好,每天能干多少多少活。最后阮奶奶相中了75岁、家住南京的李伯伯,而且当天就跟着“老李”去了南京……观众是在欢乐愉悦中观看这部15分钟的纪录片的,节目结束的时候观众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人物本身具有一定的娱乐性

这于选择被拍人物有很大关系。我们都知道,一部纪录片是否好看取决于很多因素:如故事情节、矛盾冲突、拍摄环境、画面构图、音乐音响、制作精良等。但是如果选拍的人物很有特性,很适合画面表现,或者被摄者很愿意在镜头前表现自己,那么这部纪录片一定好看。

连云港电视台拍摄的《安娜与“猴王”》,纪录的是一个在连云港工作的叫安娜的法国人,为了帮助中国申办奥运,并使“美猴王孙悟空”能够成为奥运吉祥物,整天拿着孙悟空模型,串街走巷进行宣传。最有“看点”的是,她把自己打扮成孙悟空耍给群众看。很胖的外国女人,本来就于孙悟空毫不相干,当她硬把自己打扮成孙悟空模样的时候,观众自然会长时间捧腹大笑。在这部15分钟的纪录片中,更好看的还有安娜与一个耍猴人在一块玩耍的情节:猴子与主人建立了很深的感情,猴子在主人身上爬上爬下很是自如。当安娜把猴子抱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就很不是那种情况了。猴子一会拽安娜的衣服,一会拽安娜的头发,没有给安娜一点安静的时候。实际上是猴子在戏弄安娜……这部纪录片的成功,主要取决于被摄主人公——安娜的这个人物很有表演欲。只要摄像机对着她,她浑身上下就有看不完的趣味故事。

后期剪辑成娱乐化故事

我们在制作故事化纪录片的时候,每个纪录片创作者和DV爱好者都想拍到好看的故事。可是有的时候,拍到的却是一些好看的故事“碎片”。这个时候就只有通过创作性的剪辑,形成娱乐化的故事。

辽宁电视台拍摄的《刘雁宝的故事》:里面的主人公不是人,而是一只被人从公共汽车上以300元的价格买回来的大雁。当农民黄丽杰把这只受伤的大雁报回家的时候,就给它起了个人类的名字“刘雁宝”。雁宝在农民家一天天长大,再也不愿意离开黄丽杰家。可是一只大雁,每天的活动就是吃食睡觉,再怎么拍也不会有多少故事,于是纪录片创作者就把摄像机对准了人与大雁之间的关系。几天过去了,摄像师拍到了大雁“迎接主人”、“与人亲嘴”、“展翅跳舞”、“与鹅结婚”等镜头。虽然这些画面都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但作者在后期剪辑时,有意识地把这些好看的“碎片”,编辑成一组拟人化的很搞笑的情节,看后令人忍俊不止。现在,这只大雁与鹅“结婚”的鹅雁,已经繁殖了100多只。还有浙江电视台拍摄的《快乐的手工匠》,更是一部娱乐化的纪录片。片子的内容很简单,表现的是一群退休老人闲着没有事,用一些已经或正在消失的手工匠工具(补碗棒、磨刀剪、弹棉花、),来创作打击乐。虽然片子中的故事和情节显得很不连贯,但能看出作者把纪录下来的“片段”剪辑成了一个完整的“乐曲创作过程”。在这个创作过程中,展示了人间百态;而各种工具发出的各种古怪的声音,经过长时间的“磨合”,终于创作出了一部打击乐。在这中间我们看到了从没见过的手工匠工具,看到了为了“和曲”而走火入魔的老人,看到了一部“四不像”乐曲的整个诞生过程。把严肃题材作成娱乐化节目

在去年获奖的全国第七届环保纪录片中,有一部北京电视台制作的揭露毁树的节目。内容反映的是某单位的一位领导,一心想升官。可是上级考核了几次都没有他,于是这个领导就找来算命先生给自己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说,没有被提拔的原因,主要是门前的那几棵大树长的不正,冲了“上风上水”。于是这个领导就开始捉摸着砍树。本来这是一个很严肃的毁林题材,如果按常规创作,这个题材应该从法律的角度或者从环保的角度去作节目,可是作者没有这样做,她从纪录片的可视性出发,通过拍到的大量的搞笑的镜头,用娱乐化的手法制作了这部纪录片。节目的开头,是摄像机抓拍到了一名清洁工,她每天都要偷偷摸摸地定时在树下干些什么。当编导问她的时候,回答是“没干什么”。可是人们发现她在用一种药水慢慢地杀死这棵树。那么她为什么要毁掉这棵树呢?单位的领导知道吗?紧接着画面编辑了某领导躲避采访、另一名清洁工慌张逃跑、单位职工窃窃私语、退休人告诉记者领导爱算命,以及单位门前的四个大字——廉洁奉公。片子的题目也起的很搞笑叫:《灭树升官》。一个严肃的题材,就这样制作成了一部风趣幽默的娱乐化节目。观者无不为之叫绝。

娱乐化节目也要讲究“度”

纪录片的娱乐化,在现今已经成为许多纪录片作者和DV爱好者提高节目“可视性”的一大法宝。然而,纪录片的娱乐化创作毕竟是真实类节目的旁支,现实生活中很难找到那么多的可作为娱乐的“笑料”,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题材都适合娱乐化的纪录。纪录片的娱乐化固然能吸引部分观众,但也容易造成节目(故事)本身的事实模糊。

有一部叫《丁丁》的20分钟纪录片,表现的是上幼儿园的丁丁,是如何度过一天的。看得出作者在拍摄儿童娱乐画面上的确下了一些功夫,可是当作者把丁丁抹鼻涕,在滑梯下撒尿,和与其他孩子抢玩具也剪辑上的时候,怎么也使人笑不起来。还有一部叫《分手》的DV纪录片,纪录的是某大学四年级学生是如何参加毕业活动的。节目虽然是以娱乐化的纪录方式结构的,但其中有几个情节至今也使人笑不起来:一名男大学生穿上女同学的裙子和衣服来到男生宿舍谈情说爱;2名女生与2名男生比赛划拳,男生输了喝酒,女生输了脱衣服……这样的娱乐化节目实际上起不到娱乐的作用,反而给人以恶作剧、低俗化的感觉。

在电视节目内容日趋多元化的今天,节目中的娱乐因素已经成为各类栏目、节目以及媒体的一个重要功能。纪录片和DV作品需要健康的娱乐,受众也需要娱乐的轻松,但并非一切内容都是可以娱乐的。尤其是纪录片的适度娱乐,是能够提高节目的可视性并愉悦观众的,但是我们绝不能把娱乐随意化、妖魔化。因为纪录片的好看与否不仅仅在于娱乐,还是内容为王!

娱乐是纪录片乃至DV作品的功能之一,但绝不是唯一的最高追求。在我们把纪录片和DV节目作得“娱乐”的时候,在我们以多元化的内容满足受众的多元化需要的时候,千万别忘了纪录片和DV作品的(也有教育功能)社会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