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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里的那些事

田野里的那些事

田野里的那些事范文第1篇

第一次听到田野的名字是在周三的业务学习上,作为问题儿童的典型让老师们讨论教育对策。第一次看到田野,是在拍摄“周末小剧场”现场,看他旁若无人只顾自己拍球的样子让我感觉他跟周围的环境是分离的,对自己想做的事情执着得有点病态。新学期的第一天,我在门口帮一个孩子擦眼泪,成为了与田野正式接触新老师的第一人。他是被园长拉着手腕像踩棉花一样走进教室的,眼睛看着屋顶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句“顾老师”,我猜我的模样他肯定不知道。

我的发现:散乱的心智

第一天,他游荡教室,触摸了所有的教玩具,材料散落了教室的每个角落,看到新积木,他会立即冲过去抢在手里玩起来。看上去他是个爱学习的孩子。科学家做过这样一个试验,把一群非正常孩子放入堆满玩具的屋子,孩子们看到积木立即冲上前把玩,各玩各的,同伴的相互之间没有联系,接着把一群正常孩子放入同样的环境,看到积木,孩子们的反应非常冷淡,他们的眼睛仔细观察屋子的每个角落,不停地问:“这是什么?”思考桌上的积木和屋子到底有什么联系,二十分钟后才有孩子拿起积木搭了起来。相比之下,正常孩子的反应有点木纳,非正常孩子的反应才是我们希望的快速敏捷。事实证明,看上去具有聪明行为的孩子是不正常的,正常的孩子会思考环境和自身的联系,在陌生的环境中是警觉和谨慎的。

在不工作的所有时间里,田野显得特别地无能和脆弱,不会举手等待发言,不会听信号行动,不会跟孩子们一起自由活动,甚至不会回答老师的提问,只会用眼泪和哭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有时还会在洗手池里小便。这些现象并不是独立的,它们有个共同的本质,就是田野不懂得观察周围环境,不能了解周围和自身的关系。

一天,卞泽麟带来了一个桔子,想在吃点心时吃,我同意了,田野对我说他也想吃,我说是卞泽麟自己带来的。过了一会儿,我看见田野在吃桔子,我问他哪来,他指指教室里的水果篮。不一会儿,卞泽麟跑来说田野抢他的桔子,我追问是从哪里抢的,卞泽麟指指自己的手心。我带着卞泽麟一起来到田野的面前问:“田野,你刚才的桔子到底从哪里拿的?”田野指指水果篮,我继续问:“看着卞泽麟说,你的桔子到底从哪里拿的?”他继续指指水果篮,我再问一次:“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遍。”他心虚地指指卞泽麟。我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田野撒谎的技巧如此娴熟,他的镇定自若令我无法相信这是一个5岁的孩子,真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历练才达到这个境界。

对照田野的行为,他确实是一个非正常儿童。所有非正常儿童的本质是心理歧变,暴力、自卑、恐惧、依赖、说谎等都是歧变的外在表现,这一切,田野他都有。

我的尝试之一:公平与信任

我们每天听到频率最高的话是“老师,田野打我。”孩子们之间身体的触碰有很多种情况,田野是很粗暴,但不见得每次都是他的错。在我这里,我给予他公平和信任,是别人的错,一定向田野道歉。但我的公平和信任对所有的孩子都一样。一天,田野跑过来大声地说别人打他的耳朵,很痛,原因是被他打的孩子还手了。以下是我和田野的对话:

“老师,他打我!”

“你有没有打他?”

“老师,他打我!”

“你有没有打他?”

“他打我!”

“你有没有打他?”

“他打我!”

“你有没有打他?”

“有!”

“那我就没办法了!”

田野没有声音地走了。

田野平时对待同伴非常地“苛刻”,眼里容不得一粒沙,与同伴发生了摩擦一定是别人的错,他打人是有充分理由的,甚至觉得每个人都在欺负他。他犯错后从不反省,因为他不懂得关系是相互的。在班里,他和同伴关系并不好,每个孩子都怕他。那天他的耳朵一定很痛,在痛的时候想到请老师主持公道,我的追问逼迫他想起事件的原由,自己犯错在先,要承担后果。一天,田野早早地吃完了饭,想玩一辆赛车模,向老师讨要。老师请他自己去想办法征得主人的同意。田野跑到饭桌旁大声地问:“办公室里那辆车是谁的?”没人回答,他继续大声问,问到第五遍时,他已经开始暴躁地跳脚了,任晨恺说:“喊吧,没人会理你的。”卞泽麟说:“田野,你叫什么?!”自始至终没有孩子回答他的问题,他终于没有玩到那车模。其实,这个情节是偶遇的,发展是我安排的,结果是我想要的,他那“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神气遭受了极大的挫折。此次经历让他体验到自己在同伴中的地位,体会遭到别人拒绝的痛苦,了解让别人痛苦的结果自己也痛苦。一次,两次,三次,在痛的后面,他逐渐懂得分辨是非,遇事接受事理。

我的尝试之二:用蒙氏工作来帮助他

田野是典型的强型儿童。玛利亚女士对强型儿童有过这样的描述:任性、暴力倾向、暴怒、不服从和进攻性。不服从表现得很明显,是一种所谓的破坏性本能。占有欲很强,它会导致自私和嫉妒;目的不稳定;不能集中注意几双手动作的协调比较困难,因此他们很容易掉落和打碎东西;心理混乱非分的想象。这些儿童可能大声叫喊、尖叫;一般都爱喧闹。他们干扰别人常常冷酷无情地对待弱小儿童和动物。在餐桌上他们一般都很贪婪。当这些儿童进入蒙氏教室,这些缺陷明显消失了。这一结果使我们懂得,他们以前的那些缺陷是习得的,而不是天生的。这些缺陷都是由一个简单的原因造成的,就是心理生活的营养的不足。

蒙氏工作带着一份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影响着每位孩子,也影响着田野。事实证明,我班的孩子没有一个因为田野这颗重磅炸弹而出现混乱,田野在工作环境中是安静和专注的。他在工作中获得了心理成长的营养,学会了自我认识和自我完善。

我的收获:田野的变化

一天自由活动时田野推了赵克凡,赵克凡摔了下去,头撞到了椅子角,赵克凡立刻大哭了起来。我听到哭声抬起头,看见田野正在给他擦眼泪。我走过去,发现伤口肿了,有血印。我问田野为什么伤害小朋友,他回答:“我推他是故意的。”满脸的难受和后悔。我请他离开大家坐到旁边,他很顺从。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为别人擦眼泪,也第一次向我承认他的行为是故意的。他学会了坦诚,也知道了承担责任,他的变化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又一天早上吃点心时,田野吃完自己的饼干立刻去取点心盘里的饼干,生活老师没同意,他立刻大哭大闹。下午吃水果,他一下子拿了两份坐在位子上慢慢地吃了起来。我拿走了一份水果,对他说“你的妈妈只付了一份水果的钱,你只能吃一份。如果你真的想多吃,就请你仔细观察每一个小朋友,看到他们都吃到了,还有多的你才可以再吃。”

几天后,我在给小朋友梳头,他跑过来说:“顾老师,我现在可以多吃一块吗?”我问他:“所有的小朋友都吃到了吗?”他说:“是的。”我说:“当然可以了。”那时候的他显得那么彬彬有礼,看他的衣冠不整都觉得有点可爱了。当他在集体活动中肆意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时,我立即告诉他:“没声音,你影响了大家。继续影响,请你离开。”老师经常请他为大家做事,搭个小模型,搬很多的椅子等,让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感谢他,让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好的,周围就会给他带来好的反应,自己的行为是坏的,周围就会给他带来坏的反应,想要好反应还是坏反应自己作选择。事实上,田野学会了为自己而服从。

田野里的那些事范文第2篇

【关键词】田野工作;文化人类学

【作 者】黄剑波,中国人民大学人类学研究所讲师、香港中文大学宗教与中国社会研究中心荣誉副研究员。北京,100081

【中图分类号】C9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54X(2007)03-0066-006

Where Is the Field?

――Certain Reflecting of Anthropology Fieldwork

Huang Jianbo

Abstract:The fieldwork regarding the anthropology has already surpassed the significance of research technique even methodology. Many anthropologists thought the fieldwork is only characteristic that the anthropology distinguishes other humanities society disciplines. The author puts the anthropology fieldwork in the process of western modern social sciences development to inspect,and then proposes the attention to humanities world and emphasis cultural different are the choice standard and orientation of fieldwork.

Key words:Fieldwork;Culture anthropology

当一位人类学研究的从业者去了解其他行内人士的时候,作为一种惯习,几乎总是会很关心他们的田野经验,特别是去了“哪里”,去了“多久”这一类的问题。地点和时间似乎成了衡量一个人类学者的研究质量的核心指标①。事实上,田野工作之于作为一个学科的人类学来说已经远远超出了研究方法甚至方法论的意义,而成为其从业者构建其学科认同的重要依归,以至于不少人类学家甚至认为田野工作乃是人类学区别于其他人文社会学科,特别是文化研究的唯一特征或关键要素。

对于田野工作时间的要求其实源于一种自然主义的理想,相信对于事物的直接观察方能真正认识它。这种归纳式的研究进路(inductive approach)当然要求更广范围和更具体细致的资料,而那是需要时间的,以至于可以归结出一些观察和结论。因此,人类学传统上将一个农业周期作为研究农业社会的标准时长②。尽管这并不是一个必须遵行的时间量,而且后来一些研究者指出或许更优越的调查方式为对多地点的调查研究,或对单一地点的多次回访研究,而不是对单一地点一次性的长期居住,但是在人类学研究的规范操作中,对于时间长度的关注仍然是一个类似于学科规范的强调。

如果说对于时间长度的关注还是比较隐晦的,那么对于地点的关注则相当显明。本文就试图对于“何处是田野”这个问题进行一项基于个人研究经验的学科谱系反思,将人类学的田野工作放在西方整个现代社会科学发展的过程中来考察,并特别回顾由现代人类学田野工作规范所限定的田野选择标准和取向,进而提出田野工作超越纯粹“地点”意义的可能性,即对人文世界的关注,特别是其中文化差异性的强调。

一、田野研究的学科谱系

人类学发展到如今,田野工作或实地调查(field work)已经成了其标志性的研究方法之一了。甚至一些教科书提出,区别一项研究是否是人类学的关键标准就是田野工作。古塔和弗格森提到,“‘田野’使得人类学研究有别于诸如历史学、社会学、政治科学、文学和文学批评、宗教研究,尤其是文化研究等与人类学相关的学科。人类学与上述学科的区别与其说是在于研究的主题(实际上在很大程度上是重叠的),还不如说是在于人类学家所使用的独特方法,即基于参与观察的田野调查方法。”③一些人类学者还指出,在传统的四分支人类学日益分化的情况下,田野工作成了唯一可能整合整个学科的资源和依靠。也有很多人认为,田野工作经验是一个人类学从业者的成年礼(initiation rite)。斯托金认为,田野工作是“成为人类学家的前期必备训练”,而且田野工作远远超出了作为一种方法的意义,而是“人类学家以及人类学知识体系的基本构成部分”④。换言之,倘若一个声称在作人类学研究的学者却没有做过田野工作,那么他的研究在人类学意义上就比较可疑了,甚至其个人作为人类学者的身份在同行圈内也会受到质疑。且不论将田野工作提升到这样的高度作为一个学科来说是否合理,我们先来做一番历史考古的工作,看看田野工作这个概念及其实践源自何处,又是如何一路演变而获得如今这样的地位。

田野调查作为一个学术词汇首先被博物学家所使用,动物学、生物学、地质学等当时已经广泛进行“野外作业(field work)”,之后才逐渐专业化,形成各自独立的学科。后来,哈登(A. C. Haddon)将“田野概念”引入人类学领域,他1898年在托雷斯海峡进行第一次田野调查时,就是“为了研究动物群、结构以及珊瑚礁形成的方式”,⑤所使用的仍然是自然历史学的术语⑥。事实上,最初的人类学研究大概可以归属于一种研究早期人类的自然科学,而且当时做田野调查页就意味着从事自然历史的研究,其研究对象乃是聚居于某个具体区域的尚处于“自然原始状态的原始人类”。与哈登很类似,博厄斯1883年到巴芬岛进行首次田野调查时,所使用的则是其接受的地理学训练。简言之,19世纪末期英国学界沉浸于维多利亚时代的向外扩张的乐观主义氛围中,非常鼓励个人对异文化的实地考察。尽管后来这些自然学科开始分化,但是这些新分化的领域仍然继续共同关注田野调查。

有意思的是,田野调查的兴起与社会阶层地位的变化似乎存在着某种共谋关系。在19世纪早期,主要来自贵族阶层的知识精英是不屑于自己去进行田野工作的,认为那是一项不文雅和体面的活动,是地位低下的没有技能的人所从事的工作,而他们自己所从事的则是表述解释自然多样性的理论工作。而且,19世纪自然标本的商品化以及摇椅上的学者与其资料的提供者之间单纯的商业关系使得绅士阶层更加轻视田野调查,似乎收集者充其量不过是一些有成就的手工制品商人⑦。但是,到了19世纪末期,随着大学体系的发展,这种情形完全被颠覆,追求实践目的的经验研究得到了空前的重视,摇椅上的理论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和批评。科学教育的最佳地点被认为不再是演讲厅,而是直接调查的现场,无论是实验室还是田野点。田野调查者指出,摇椅上的理论家对科学训练和他们推测的事物的个人经验方面一无所知,无论遇到什么经验材料他们都没有能力去辨识其意义。进入20世纪后,这种趋势进一步得到发展,在人类学领域中,泰勒、弗雷泽等早期学者被贴上“安乐椅上的人类学家”的标签而成为笑柄。

总之,尽管如今的人类学在追述其田野调查方法的形成之“创世纪”时几乎都会将之归功于马林诺斯基所推动的“田野调查革命”。但是事实上,在他之前已经有一些学者在实践和倡导田野调查了⑧。在英国有哈登和里弗斯,在美国则有曾在印地安人中调查的摩尔根,以及斯库克拉夫特(Henry Schoolcraft)、库辛(Frank Cushing)等人,当然博厄斯被公认为是最为关键的人物。更为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承认,田野调查方法也绝不是人类学的独创,而是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所有自然历史科学发展的一部分⑨。

二、作为地点的田野

长久以来,出于一种自然主义的理想,“田野”一词带有强烈的地域性(geographical)色彩,即人类学的田野工作应当象其他田野科学一样,其研究对象是在“自然环境”中,而研究者则是在这个环境中进行直接观察。而这也就在客观上使得人类学的研究具有了某种离开自己所在的地方或“家乡”的内在必要性,似乎只有远赴异邦他乡才能算是进入“田野”,才能体验到文化的差异性,才能进行参与观察式的田野工作。

在人类学发展的早期,这种远离意味着要离开欧洲白人所熟悉的社会和文化,而到美洲新大陆去,或是到非洲、亚洲的殖民地去。这种强调甚至形成了与几乎同时发展出来的社会学某种意义上的学术分工,即社会学研究的对象是“自己”的社会,人类学所研究的则是“他者”的文化⑩。直至如今,“田野”这个词仍然具有一种强烈的言外之意,即一个远离都市的地方,而所谓“下田野”则意味着到农村、草原或荒野等地方去,总之是更为接近“自然”之处[11]。实际上,这种“异邦与家乡”和“乡村与都市”的二元概念本身有一个隐含的假设,即研究者对于家乡和都市是“熟悉”的,而对于异邦和乡村则是“陌生”的。其实,当我们强调做田野工作不仅要“进去”,还要“出来”的时候,也隐约地假定了这样的一个二元结构。

尽管人类学发展100余年来,其田野已经不断在改变和拓展,最初是作为遥远的异邦的“初民社会”,后来回到自己所在的复杂文明社会,而且不仅研究那些边缘性群体,也进行对主流群体的研究。田野的涵义确实已经不仅仅是异邦或乡村了,人类学研究正在走出“山野”[12],但是细察之下,还是可以感受到一种隐晦的田野等级的观念流传于学科之中。

事实上,维斯沃瓦仁在1994年已经提出,“田野”与“家乡”的区别就在于两者之间的时空分离[13]。这在民族志的撰写传统中表现得非常明显,作为一种惯例,几乎所有的民族志都会介绍自己是如何进入,又是如何撤离田野的。普拉特也指出,即使没有独立的自传章节,个人叙述也是民族志的传统组成部分,总会有一部分关于作者进入田野点、当地人的迎接过程、缓慢而痛苦的学习语言和克服鼓励的过程,以及离开田野时的悲酸和失落等方面的开场白。尽管这些描述在正式民族志描述中没有占据重要地位,但却不可忽视,因为它们其实是要表明民族志研究者田野经历的深度,目的就在于提高随后描述的材料的权威性,因为大多数材料往往被认为是从观察者客观中立的立场上描述的[14]。而所有这些叙述,其实都在事实上强化了“田野”与“家乡”之间的差异性。

另一个凸现田野与家乡的差异的人类学研究中收集资料的地点与撰写民族志的地点的不同。桑耶克认为,田野笔记是在田野点记录的,是关于访谈和观察的详细的“原始”材料以及“自发”的主观反应,而民族志则通常是在“家乡”完成的,是经过认真思考、反复推敲、从理论的高度撰写的文本[15]。

这种关于田野与家乡之别的深层观念也就在一定程度上型塑了人类学传统的田野选择标准和取向,古塔和弗格森称之为田野地点的“纯正级序”(hierarchy of purity),即越是非家乡的地方就越适合做田野,也更“像田野点”。也就是说,尽管人类学已经不再刻意地强调田野点的自然和不受打扰的状态,但是,田野地点在人类学的研究实践中仍然存在某种的等级性,即根据所研究的异文化与“家乡”的差异程度,一些地方比其他地方更具有“人类学的”味道,例如非洲与欧洲相比、南欧与北欧相比、乡村与城镇相比就更适合做人类学田野[16]。

与西方人类学一样,中国人类学的场景中也存在这种对田野点的隐晦的偏好,即少数民族比汉人社会似乎更有“人类学的”价值,乡村则优于城市。考察中国人类学者的研究,即会发现其中的绝大多数都存在这样的倾向,即处于东部的大学的学者很多是研究西部民族地区的,而城市学者则很多是研究乡村的。事实上,一些在西部的大学的人类学者指出,他们任教于少数民族众多的地区正是其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不必象其他学者那样为了进入田野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路上,而且他们相对来说也更容易与当地人群建立关系。在一些具体的研究领域中,情形也很类似,例如宗教研究,对民间信仰或少数民族传统宗教的关注就远远多于对基督教、佛教等所谓的世界宗教[17]。而近年来一些学者所推动的中国人类学者到海外做田野工作和民族志研究的努力,也在一定意义上与这个人类学传统的田野等级有吻合之处[18]。

简言之,这种田野等级的概念的实质是将田野还原为一种地理意义上的概念,田野意味着某个地点(site),即“那里”(there)与“这里”(here)。而且,“那里”似乎总是优于“这里”,更适合展开人类学的研究。

三、作为田野和社会场景的历史

当我们回顾人类学田野工作规范得以确立的过程时,不得不惊讶于其中的许多历史机遇和偶然性,而一种“正统”的确立又是如何以另一些其他非正统的方法和理论的消失和被压制为代价的。文森特认为,人类学后来的许多过失应当归因于20世纪早期人类学家对历史和文化接触等关键问题的忽略[19]。而库克利克则尖锐地指出,人类学以及所有重视田野的学科中,其对田野调查的兴趣和强调,同时也就意味着对比较分析和历史分析的忽视[20]。

其实,学科史上饱受批判的传播论在对于社会场景的关注即是对马林诺斯基所主张的封闭式的有边界的社区研究的一个有益的反动和补充。就在马林诺斯基将特洛布里恩群岛作为一个与世隔绝的、自给自足的自然实验室时,里弗斯则详细的描述了新生帝国主义对于美拉尼西亚地区的肆意掠夺所带来的破坏性的急剧变迁。1922年,即马林诺斯基发表其代表性民族志《西太平洋的航海者》的同一年,里弗斯主编了一本《美拉尼西亚人口论文集》,其对文化接触的社会历史场景的强调和关注构成了对马林诺斯基所描述的“海外飞岛”形象的挑战。这种研究路径在事实上还对“田野调查革命”的片面性和可能偏差提出了质疑,为什么“研究人类的唯一方法就是在美拉尼西亚岛上居住纪念,聆听村民们的闲谈呢”?

在大西洋彼岸,博厄斯及其研究传统与当时英国人类学那种自然历史式的研究进路也存在很大的分野,他们强调文化历史,以及文本的搜集。这种所谓“抢救式人类学”(salvage anthropology)主张,人类学的任务不在于观察社会功能,而在于编撰和记录濒临消失的文化,以期重构人类迁移和流动的历史,建立基本数据档案,使印地安人的土著文化也能陈列于图书馆和博物馆里。古塔和弗格森认为,它在实质上对马林诺斯基式的田野工作提出了尽管并不显明的质疑,认为那种对“原始社会”可以通过参与观察的直接经历就可以进行历史性描述的想法是不切合实际的。从方法论的角度看,这种研究进路是一种折中的办法,把直接访谈和观察与历史文本、民俗、考古资料、口传历史以及关键报告认的回忆和专业知识的分析等结合起来。而其后所发展出来的文化涵化(acculturation)研究尽管也受到诸多批评,但在田野工作和田野概念上,却淡化了“在这里”和“在那里”的界限,从而在客观上对明晰界定他者范畴的观念提出了挑战[21]。

换言之,就在马林诺斯基式的田野工作规范逐渐得到确立时,人类学内部其实还存在着其他一些强调文本、社会场景和历史感的研究进路。确实,如果我们考察现代主义民族志的话,就会发现多数作品除了忽视所研究的社区的外部影响和文化接触之外的另一个明显的弱点就是历史感的缺失,而固守于一种共识性的功能研究。说它们缺失历史感,并不是说这些作品不谈及历史,事实上,多数作品都会在其中专设一章用来描绘所研究的社区或人群的历史,但在很大程度上,这种历史的交待与对其地理位置的描述一样,基本上只是一种背景上的交待。米尔斯毫不客气地指出,这样的历史描述不过是放置了一些历史材料,作为一种布景而已,是一种没有历史感的历史描述[22]。

对于文本材料的关注和搜集,人类学的田野工作传统一直以来也并不缺乏,但是是否将其作为一种社会场景来看待和分析则是需要进一步讨论的问题。文本本身可以成为一种“田野”吗?如果说历史档案可以被一些学者接受为可以展开田野工作的对象,那么,文学文本,特别是小说文本又怎样呢?我们暂且将这一系列的问题存而不论,而主要讨论下面这个问题:历史可能作为“田野”吗?换句话说,我们能否用“田野调查”方法来研究历史呢?对于这个问题,一些学者的回答是相当肯定的。王明珂认为,人类学家可以“在文献中作田野”,即文本分析,当然其意义在于挖掘出“文本”(text)背后的“情景”(context)。[23]

然而,方法论并不是、也不应该是一门学科涉足某个领域的唯一“武器”。实际上,人类学对于历史的研究,主要是将其放在了“田野”的背景之下。历史人类学区别于一般历史学的特点就是,前者与现实相联,在关注文献的同时,也注重现在的正在叙述历史的人,叙述者的背景、意图,文本背后的情景等,由此可以补充单纯历史文献资料的不足。这也就构成了历史人类学的两个问题意识:一、过去如何造成现在(how the past led to and create the present);二过去之建构如何被用以诠释现在(how constructions of the past are used to explain the present)。[24]

历史固然可以是人类学的一个研究领域或范围,从而成为某种“历史田野”,但作为一种“田野”的历史对于人类学研究,特别是田野工作有何意义?不少学者都认为,历史对于人类学这门学科来说是一种必需[25]。半个世纪之前,米尔斯指出:“每一门考虑周全的社会科学,都需要具备观念的历史视野以及充分利用历史资料。”[26]他提出四个理由来说明历史的重要性,并且认为社会科学家们应该具备一种“社会学想象力”,而“它是这样一种能力,涵盖从最不个人化、最间接的社会变迁到人类自我最个人化的方面,并观察二者间的联系。在应用社会学想象力的背后,总是有这样的冲动:探究个人在社会中,在他存在并具有自身特质的一定时代,他的社会与历史意义何在。”[27]

从这个意义上讲,任何一门社会科学都逃不过历史。因此,历史之于人类学,绝不仅仅是研究对象,甚至不仅仅是研究角度这么简单。难怪美国人类学家安德鲁・斯特拉森如此说:“每个人类学家必须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个历史学家。”[28]

四、从地点到方位:“这里就是田野”

我们在梳理田野研究的学科谱系时提到,作为地点的“田野”概念至今仍然存在着一种隐晦的潜规则,即田野点的纯正级序[29]。在讨论人类学的历史向度时也提到历史作为一种“田野”的可能性,但是,我们还是需要回答一个问题,即如果田野不仅仅是一个空间意义上的地点或一个有边界的社区,那么,哪里才是田野?

对此,费孝通的回答简单而深刻,他指出,“人文世界,无处不是田野”[30]。换言之,哪里都是田野。但是,说哪里都是田野,到底哪里才是田野呢?如果说传统人类学隐晦地认为只有“那里才是田野”,那么我们所主张的则可以表达为其实“这里就是田野”。而所谓的“这里”,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空间或地理上的概念,不再是一个“地点”(site)而已,而是一种方位(location),既有空间的维度,也有时间和历史的维度。在具体的研究实践中,不少人类学者已经尝试采用多地点式的田野工作,或对流动过程中的同一人群展开研究,或对发生于许多相互不连续的不同空间的事物进行调查,或将历史档案作为田野来研究。

这些研究实践看起来与传统的人类学田野工作有了相当大的偏离,但是它们承认参与观察依然是决定人类学方法论地位的一个主要部分。只不过,人们不再盲目地迷恋它:看报纸、分析政府文件、观察治理精英地活动、追踪跨国发展机构和有限公司地内在逻辑等获取资料的方式正日益替代与社区成员谈话和共同生活的方式。民族志正成为一种灵活的机遇性策略,通过关注来自不同社会政治场域的不同知识形式,以多种方式综合性地去了解不同地点、不同群体和不同困境,而不只是一条通向“另一种社会”的整体知识的捷径[31]。

长期以来,家乡是文化雷同之地,而只有在异邦才能发现文化差异的看法,似乎是一条不言自明的人类学常识。然而,对于田野概念的空间化的深刻反思认为,家乡本身就是文化差异之地。这与巴西人类学家佩雷诺将他者(the other)界定为“差异”(otherness)的观点不谋而合。他认为只要存在差异,存在与自己的不同,哪里就有人类学的田野[32]。换言之,作为主要关注文化差异性的学科,人类学不仅可以在异邦和乡野展开研究,也可以家乡和都市进行田野工作;不仅在地理意义上的田野地点中调查,也可以在历史和社会场景意义上的事件、文本、机构中进行分析,从而为认识自身,认识人性提出独特的洞见。

田野里的那些事范文第3篇

明净的天空下,一群群自由的布谷,从村庄飞到田野,它们就像大自然的精灵,一年四季也不知道疲倦,它们在村庄里繁衍生息,把最美的歌声留在树林,留在丰收在望的田野,从来不知什么叫烦恼,村民们也早已把鸟声当做一种亲切的声音,他们在鸟声里熟悉了庄稼生根开花结果的过程。

当春风唤醒了沉睡的土地,布谷鸟在村庄里一天到晚地叫着,“咕咕――咕咕――”,声音由远及近,它在提醒村民,是播种的时候了,这时村民们就会赶着牲口,把犁铧冻酥的土地,把种子撒在春天的田野。随着天气逐渐变暖,各种鸟儿又从南方回到了乡村,最早是那些呢喃的小燕子,它们叫的声音非常的轻柔,它们寄居在村民的屋檐下,与村民和平相处,村民们把它看做是自己的孩子,没有人去惊扰和伤害它,因为它是益鸟,叫声也不张扬,所以比较讨村民的喜欢。春天是小燕子最集中的季节,也是村民们播种希望的季节,是小燕给村民带来了春归的讯息,村民们从地里回来,看到电线上站着的一排排小燕,就像大自然的音符,人们随时都可以听到那呢喃的燕语,看它们轻盈地从村庄飞过。接下来是各种候鸟翩然而至,如黄鹂、云雀、白鹭、黄莺等,它们重新飞回村庄,飞到它们曾经熟悉的巢穴,在春光明媚的季节向村庄的人们展示着它们美丽的歌喉,那叫声带着久违的期盼。

夏天来临的时候,麦稍渐渐黄了,这时候,在村庄浓密的树林里,黄鹂鸟深更半夜就开始鸣叫,它们用急促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催促村民快快起床,准备磨镰割麦,村民们听到黄鹂的提醒,适时收拾好农具,开始了夏芒的日子。人们循着黄鹂的叫声,从村庄走进麦浪滚滚的田野。说来也奇怪,黄鹂在报晓的时候,乡村的公鸡却没有了声音,是黄鹂的叫声替代了公鸡的啼鸣。小时候,我在乡间就听到过这样一个故事,说的是一只黄鹂鸟站在老牛的身上,老牛用尾巴把它从身上扫了下来,这时,老牛突然拉了一摊牛粪,正好把黄鹂埋在牛粪里,一只大公鸡看到后,马上用它的两只利爪拨开牛粪,把黄鹂鸟从牛粪里救了出来。为了报答公鸡的救命之恩,黄鹂在夏天总是早早地替公鸡鸣叫,在乡村,人们都知道这个故事。黄鹂替公鸡啼鸣是有起因的,那些灵动的鸟也懂得知恩图报。

秋天来了,成熟的季节里,大地一片金黄,野外的草丛中藏满了很多的昆虫,各种鸟儿都喜欢飞到到田野,它们快活地叫着,此起彼伏的声音像田野里的大合唱,它们为大地的丰收唱着赞歌,把歌声融进村民的喜悦里,它们懂得,只有辛勤的劳动,才能创造丰硕的成果。村民们在鸟声里沉醉,他们把田野的小鸟一直都当做朋友 村民们感激那些鸟儿长年累月地为庄稼除害,鸟儿则用动听的歌声回报村民们的厚爱。

冬天是一个萧瑟的季节,有些候鸟陆陆续续地飞离了村庄,乡村的鸟渐渐少了,鸟声也没有夏天热烈,但村民们对于留在村庄的鸟一样的友好,因为村民知道那些鸟永远都是把村庄当作故乡的,它们对村庄不弃不离,把歌声留在村庄,把梦想放飞在田野,它们根植于乡村,与村民朝夕相处。

在村庄,村民们可以通过不同的鸟声来决定对它们的好恶,有些鸟儿是讨人喜欢的,比如布谷鸟、黄鹂鸟、喜鹊、燕子等,当然,还有些鸟的叫声令人讨厌,比如麻雀、乌鸦、猫头鹰等,麻雀叽叽喳喳,经常在成熟的田野里觅食,破坏庄稼生长,村民都很讨厌它,乌鸦的叫声总是与不吉利联系在一起,所以,村民们见到乌鸦就诅咒它们。而猫头鹰天天在夜里捕食田鼠,本不该让人生嫌,但是人们习惯了夜猫子进屋来者不善的说法,对猫头鹰怀有深深的敌意。人们把鸟类也分为善良和邪恶,这对鸟儿来说,多少有些不公平,但人们的习惯往往是无法改变的。

田野里的那些事范文第4篇

亲近自然,亲近大地,一直是我的梦想。此刻,我站在阳台,看着脚下这一遍遍的绿,我陶醉了。我想古人陶然忘机的佳处与这也差不多吧!

这里的中午静悄悄的,可是这静悄悄中,分明有另外一种声音传来,它是什么呢?它是水塘里小鱼的跳跃声,它是小山羊不时发出的咩咩声。

其实大地的声音不仅仅是那声音,还有那形态,那一动不动的静态。你看那个老太婆战战兢兢地走到塘边,慢索索地蹲下来,洗衣服。你站在上面颇为她提心吊胆,那可是太容易失足的。可我瞧了半天,她却没有掉下去的迹象,反而给了我一种与天相接的幻象。

就在那条小路上,来来往往,走过不少人。不久前我还听他说过一件令人愤慨的事,一个男的在追打他的老婆,用石头扔,后来就在那个小塘边把他老婆抓住了,然后一阵拳打脚踢。他说当时正好站在这上边下不去,否则也会给那男的一顿猛揍。他说男的打女的本来就不应该,打自己的老婆就更加不该了。何况他老婆跑了那么远,捉到了还要打。所以,他为此大大愤怒。

在这里,到处泛着生命的盛意,屋梁上飞来了一只可爱的燕子,它顽皮地这里瞅瞅,那里望望,看我那么一副傻样,它便“嗖”地一下飞到天空中去洗澡。看它那惬意的模样儿,真叫人羡慕之极。

“茄子开花了。”

“辣椒也快开花了。”

听到这熟悉的的乡音乡调,我好象回到了童年,回到我家的那块菜地,闻到辣椒和茄子的香味。我想到了那些小伙伴,他们都远走他乡去谋自己的生路,而我转了一个大圈,又回到原点。可我并不对这样的循环反复厌倦,反而更加适意平静。在这样布满了生命的田野之间,我的一切都具有了某种意义。大自然的声响看似无一点意义,可这种无意义能给我们带来适意和平静,这便是它最大的意义。

这时,田垄上又来了一位老头,他的衣服胡乱披在肩上,步子显得有点凌乱,他站在那块水田边,定定地望了一会儿。我弄不清楚他在看什么,他接着又走了一段路,停下来又看,也不知是看什么。然后他似乎象完成了某项任务,略带一点适意往回走了。

是的,他的这番“巡视”实在说不上什么意义,可对比城市里那些青年的无聊行为,它的意义便凸显了出来。他对他所培育的稻子充满了眷恋和关切,他对它们的一举一动充满了挚爱。这些稻子,是他的生命,正因为有了它们,他的生命才得以延续下去,他对这些稻子充满了谢意。我想一个真正的农人,当离开这个世界时,他最眷恋的应该是大地里的一掊土,以及这土上的庄稼,因为这才是生命的源泉啊!

“一抔黄土掩风流。”

其实这只适应于我们的农人。

让我们走向田野,回到田野吧!田野才是我们真正的母亲。

田野里的那些事范文第5篇

2、早晨,公鸡叫醒了沉睡在梦乡的我,我立刻爬起床,迅速穿好衣服,和表姐表妹一起到田间晨跑。田间的早晨真美啊!整个田间都是雾蒙蒙的,像是笼上了一层白纱。天边的小鸟飞过,与我们共享这美丽的田间美景。我们穿梭在田埂上,田埂很窄,我们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走着,看见一根小树枝就说那是敌人设下的毒树枝陷阱,我们便从它上面跳过去,又接着走了。田间似乎是一个迷宫,我们穿来穿去,才回到了家。

3、早晨,一打开窗子,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射在房间里,在加上那公鸡响彻云霄的叫声,把我从梦中给拉出来了。吃完早饭后,我和亲爱的外婆,来到田野里。呈现在我眼前的是数不胜数的油菜花,一大片一大片,看不到边,好像大地铺上了黄地毯。再瞧那边,还有许许多多的蔬菜和水果,人们都在高兴的收获着自己劳动果实。我心中才知道,田园生活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呀!

4、中午,打开窗户,外面居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一颗颗小水珠滴在绿叶上,好似它们在绿油油的叶子上滑滑梯。不一会儿,雨停了,我和其它伙伴一起来到了草地上玩耍,有的在玩捉迷藏,有的在跳绳,我的小辫子时儿往上,时儿往下,可爱极了!听,远处传来了嘎嘎的叫声,哦!原来,小鸭子们在清澈见底的小河里快乐的戏水呢!屋前地几只公鸡抖着自己的美丽的羽毛,骄傲的唱着歌那歌声比什么周杰伦好听一千倍呢!好像在说,你们有我们这么漂亮吗?

5、中午,阳光把乡村打扮得金灿灿的,我们吃完午饭,便坐在树荫下乘凉。在树荫下,我们打扑克牌,玩过家家,吓跑周围的鸡群,可好玩了。那些鸡群被我们吓得跑来跑去,神情慌张,喔喔的大叫着,我们却被它们那焦虑的样子笑得前俯后仰。

6、在一个春光明媚,清香袅袅的一个早晨,如果你到田野中散步,定会为眼前的景色而震撼,在云雾迷蒙的田野里,你根本看不见远处,只能看见云雾都变成红色的了,你会惊奇,雾怎么变成红色的了?当你静下心来,你必然会发现一棵棵桃树上都开满了粉红色的花,它们一朵朵亮丽夺人,在粉红色的花苞下,仿佛蕴藏着一个小孩子的脸,它是那样娇嫩柔和。当你蹲下来拨开那一层又轻又软的小草,露出的却是那一朵朵毫不起眼的小花,但在我看来那一朵朵小花是那样的纯洁,朴素,胜过那国色天香的牡丹,胜过那亭亭玉立的荷花……

7、炎热的夏天,鱼儿在河里游动。早晨,池塘里的荷花上沾满了露水,青蛙也唱起了欢快的歌。正午,火辣辣的太阳照射在大地上,热得人们不敢出门。到了傍晚,天空的白云被染成红色的,美丽的彩霞变成了各种动物的模样。乡下人家这时候也把桌椅饭菜搬到了门前,天高地阔地吃了起来。乡村的夏天令我回味!

8、乡村生活就是有不一般的魅力。在梦醒时分便有一声声清脆的鸟鸣声催促着起床,伸一伸懒腰,望一望窗台上那一朵早已绽放得绚丽的花,那花藤的蔓延是延续生命的气息,给人一种生机,一种崭新的活力。开启那扇柴门,一眼望去,那一块块有规格的田地,给人增添几分艺术的想象。饶着田埂漫步,吸一吸清晨的空气,那风送来的空气里面夹杂着泥土的清香,那清香沁人心脾给人以爽朗,看着田里嬉笑忙活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感受到他们生活是多么美好。

9、乡村,一个离我们很近的名子,但却离城里的孩子很远。提起乡村你的脑海中一定浮云浮现出农家风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一大片一大片金黄色的田野旁边,坐落着一幢幢低矮的平房。乡村生活,其实并不是这些,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乡村的四季都有独特的风光。

10、乡村,美在小河里。乡村的小河真静啊!静的让你感觉不到她在流动。乡村的小河真清啊!清的让你感觉不到她在流动。夏天,我和小伙伴们在河中嬉戏:我们捉鱼,打水仗,摸螃蟹,我们的欢笑充满了整条小河。

11、乡村,美在田野里。秋天,在田边的小道上,田野的景色一览无余,那一个个金黄的“小精灵”紧紧聚在一起,一阵风吹过,田野便掀起了“波浪”。无论什么时间,田野里都会响着孩子们的欢笑。

12、乡村,美在草地里。乡村的草地,远远望去,像一块碧绿的翡翠,走近一看,又好似一块柔软的地毯。下午,我们玩累了,喊渴了,就“扑通”一声倒在了草地上,虽说是倒,但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13、夏天,天气格外的热。连狗都显得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四肢趴在地上,不停地从嘴里伸吐着舌头;树上的蝉也不停地叫着“知了”。此时此刻,村子里的孩子最想干的事就是到小池塘里去游泳,他们站在水边把衣服裤子脱个精光,男孩子争强好胜,就像鱼一样钻进水里,比起赛来,傍边的女生就在岸上给他们加油,有的水性好的孩子在水里游两圈还能捉两条鱼呢!

14、夏天,孩子们最喜欢靠近村子的小河。小河上,大片大片的荷叶密密麻麻,显得挨挨挤挤。荷叶上的荷花特别引人注目,那淡粉色的花瓣又大又嫩,犹如一个个害羞的仙子。孩子们最喜欢游泳了,男孩子们个个光着膀子,只穿一条白色的短裤。在小河里,常常会看见许多孩子在嬉水、游泳,而不会游泳的女孩子,也在河边树阴下聊天。

15、我外婆就住在乡村,每年寒假,爸爸妈妈都带我去外婆家领略乡村生活的有趣:泉水里倒映着我愉快的笑脸;泥地上留着我欢快的脚印;长满绿树红花的山间回荡着我和伙伴们欢乐的笑声。乡村真美啊!

16、生活就是这般美好,就看你怎么过了,感受乡村生活就是在享受人生的美好,就是在为人生增添乐趣,增添快乐与美好的回忆。人生就是要体验尽不相同的生活,要是没有尝试过乡村生活那就赶快探访一下吧!保证会让你流连忘返。 ——描写乡村生活的句子

17、秋天来了,树叶黄了,金黄色的田野被风一吹,像在操场上做操的同学们,整齐有序。农民们个个都到了田里丰收。水果新鲜极了!稻田被收割了起来,然后被农民扑在门前的大坪上晒谷。乡村的秋天使我快乐!

18、秋天,我可以和伙伴们玩游戏,去那田野里玩游戏,因为那时候是玩捉迷藏的最好时候,玉米长高了,那叶子足以遮掩我们。“开始了,我要捉了。”每当听到这个声音,我们便听着脚步声来藏,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动着,生怕被听见了,每当被发现的时候,那脚步声是最好胡信号,可以让我的同伴知道我被捉住了,要重新选择地点,这时候是最激动人心了……直到我玩累了,不然我到天黑也不肯回家。

19、秋天,金黄色铺满了田野、山冈。秋风送爽,一片片枯黄的叶子跳着一曲曲优美的舞蹈,降落在地上,水面上。山野中,是什么在飘香?哦,原来是桂花开了。小小的桂花呈金黄色,虽然小,但却十分香。村里的孩子非常喜欢桂花,特别是桂花做的香包,挂在衣服边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秋风一吹,山上的野果成熟了,香甜可口,孩子们别提有多喜欢了,他们拿着篮子来到山上,采集野果。不一会儿,孩子们的篮子里都装满了野果,也装满了孩子们欢乐的笑容。

20、美丽无比的秋姑娘迈着轻盈的脚步悄悄的来到了人间。来到大树旁,大树变得更加苍翠欲滴。来到小鸟旁轻轻地跟它说了三言两语,小鸟竟然开起口说话了,真是不可思议呀!秋姑娘来到了花园里,花园里的花一下子全部齐放了。秋姑娘用自己那五彩缤纷的魔术棒把乡村生活变得更加的精彩无限。

21、寒冬过后,春姑娘悄悄地来到了人间。她把乡村的花染成了五颜六色的,她把乡村的树涂成了绿色的,绿油油的小草偷偷地从土地里探出头来。小河在欢乐地流淌,小鸟在快乐地舞蹈。辛勤的农民伯伯在田里认真地插田,乡村的春天让我陶醉!

22、冬天,我们可以在家门口堆雪人,那每一个堆好的雪人都是我们打雪仗时的阵地,一般我们要堆好几个,万一一个雪人被打蹋了,我们则会去另一个阵地,直到我们的阵地都被击垮,不然我们就还没有输。每一次我都要玩到手冻的红彤彤的,直到我不能在拿起雪球,好比不能在拿起枪,我都不会放弃,回到家,把脸用热水洗干净,把手浸泡在热水里,是那时最舒服的事。等我暖和好了,我会在上战场。

23、冬天,是一个白色的世界。大树伯伯穿上了白色的大衣,白花花的雪把小路铺成了一条白色的小道。房顶上都是雪,有的还结冰了。小朋友们都在雪地里堆着可爱的雪人。这就是乡村的冬天,它把我深深地迷住了。

24、冬天,大地披上了雪白的棉袄,草地上、大树上们,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小溪铺上了一层雪毯,小草钻到了土里,舒舒服服的睡大觉。久违了的雪花姑娘乘坐着寒风的列车来到人间,一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孩子们最喜欢堆雪人打雪仗了。你瞧,孩子们捧起一把雪,再把学捏成一个个雪球,相互扔来扔去,玩得多开心那!仿佛冬天不再是那个寒冷的冬天,而是一个欢乐的冬天。

25、春天,一阵春风吹来,把大地的衣裳吹成了五彩缤纷的。而山野里、草丛边,绽开了许多明媚的小花。杜鹃换上了火红的外套,桃花也擦了嫩粉的胭脂,就连解冻的小溪也叮叮咚咚地唱起歌来。村子里的孩子,都跑到树林里玩:女孩子们在草丛边采了许多野花,都挂在了衣服上、头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呢;男孩子们跑到柳树旁,拔下柳条,编成草帽戴在头上,大踏步地走来走去,可神气了。

26、穿越过绿海,我看见了一条无比醉人的小河,那河水的蓝似海洋,可比海洋要蓝的纯正;蓝似天空,可比天空要蓝得深沉。她的蓝蓝得深湛,也蓝得温柔恬雅。她静静地流淌着,静静地哺育着这里的一切。听,那好听的曲调又响起了,谁?是谁在弹奏这美妙的曲调?那曲调犹如天籁之音,让人听得心旷神怡,听得如痴如醉。“这曲调竟是我身边这条河弹奏出来的!”我惊呼道,“啊!真是一条不可思义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