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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姨子

我和小姨子范文第1篇

星期一,天很热,用一句特俗的话来说就是像蒸笼一样。

骑车在路上出了点小事故,不仅挂了彩,还被别人当街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很不爽。

拧开家门,踢开来欢迎的狗,一眼就看见了茶几上的一大盆桃子,这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个小女孩说她小姨的脸像水蜜桃,害得小姨高兴大半天结果是因为都长满了毛的笑话,心情也莫名地好了些。

“妈!怎么买这么多桃子呀?”

“今天你小姨和你姨夫要来,你小姨最喜欢吃桃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姨?我神经质地笑了笑。

“吃几个吧,洗过了的。”

我拿起一个桃子,小姨要来?很久没看见小姨了,一个月?半个月?还是更久?小姨还最喜欢我吗?小姨教美术的,来看我总是带上一两幅她画的画,每次都一样,还说是惊喜,呵。今天就让我发挥我的艺术才能,给小姨一个惊喜吧。我举起了水果刀。

桃子多得像是要开蟠桃盛会,一个个都红着脸蛋,恍惚中看见桃子上冒着烟,是太热了吗?不管了,我选了两个较硬的,小姨以前吃桃子总是挑硬的,还说是为我好,帮我把威胁我牙齿健康的生物干掉,还要我感谢她。开工!先雕眼睛吧,小姨说过,琳子的眼睛又大又亮,让自称天下第一大美女的她都羡慕呢。在雕嘴,两颗大门牙,嘿嘿。我小心翼翼地制作着,真可谓是全神贯注呀,要是小姨在,定说我有大艺术家的风范,但又怎么呢让她看见呢?看见了就不是惊喜了。经过近半小时的努力,两个桃子雕好了,一个大眼睛,眼睛里要溢出水来了,露出两颗大门牙,傻傻的——琳子,另一个带着超淑女的微笑——小姨,多好的艺术品,小姨会怎么夸我呢?

“丁……冬”门铃响了,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的妈妈跑去开门,“哟,小姨姨夫呀,贵客贵客,好久不见,来来来,这边坐,客气什么,换鞋?不换了不换了,琳子!小姨来了,你不是盼着小姨来吗?”

“小姨好!”我走上前,表面沉静,内心却像那条欢迎狗的狗尾巴一样不停来回摆动着。

“哟,琳子,一年不见,长高了,还长成大姑娘了啊。”她摸了摸我的头,我像那条欢迎狗一样的温顺,要是在以前,我早就抢先一步摸她的了。

“来!吃桃子。”妈妈像卖桃小贩一样吆喝着,要是在以前,哪怕就是昨天,我早就用嘲讽的语气告诉她,她应该上街卖菜去,但今天不行,今天小姨来了。我盯着小姨,小姨的目光先像妈妈友好地笑了笑,然后转向桃子,我的心仿佛被一只从嘴里伸进去的手揪住了,它使劲把它往上提。小姨一惊,显然她是看到我精心设计,放在众桃之顶的正对她笑着的“琳子”和“小姨”了,她会像它们一样笑吗?小姨没有说话,到是一向心直口快的姨夫开口了:“姐,你家这桃子怎么坏了?”“啊?不会呀,今天才买的,还特意洗得干干净……”妈妈到姨夫那儿一看,脸上的笑容立刻以光的速度消失了,“琳子!这是什么?!”“这是我……我为……”我竟然被吓住了,语无伦次起来,我瞧了瞧妈妈,怒气冲天,头上似乎冒着烟,再瞅了瞅小姨,平淡的表情中透着掩饰不了的厌恶,我退了退,心里的狗尾巴也停了,缩了,短了,断了。

我和小姨子范文第2篇

李美家在偏远的小镇,姨妈把车票钱打进李美父亲的卡里。就这样,李美和妹妹小芹被父母送上了火车。火车走了两天两夜,终于来到了哈尔滨火车站。李美拉着5岁的妹妹刚出站,就远远地看到一对夫妇举着“接李美、小芹”的牌子。无疑,那就是姨妈和姨夫了。

坐上汽车,小芹无比兴奋,姨妈看上去十分喜欢她,不住地跟她说这说那。姨夫开车,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郊外山上的一栋别墅前。别墅丛林掩映,景色怡人。李美和小芹下车,姨妈推开门,给她们看已经精心准备好的屋子。李美见自己的屋子里甚至单独放着电视和电脑,不禁高兴地跳起来。而小芹的屋子,到处都是毛绒玩具,小芹抱住一只布娃娃,说什么都不放手了,下楼吃饭都抱着。李美家贫,母亲已经下岗,父亲是普通工人,能吃饱饭能上学已经很知足了。她们哪儿见过这么奢侈的生活?

姨妈高兴地看着李美姐妹,从她脸上,似乎把小芹当成了女儿。吃着饭,姨妈不住地给小芹夹菜,目光温柔。小芹“咯咯”笑着,吃得小肚子滚圆滚圆。李美知道,姨父是一家大公司的执行总裁,姨妈曾经是医生,后来有了孩子就辞了工作。吃过饭,小芹跟着姨妈去房间玩,李美回房上网,一直到半夜,困得再睁不开眼她才上床。

恍惚中睡了很久,李美突然隐隐听到哭声。李美一下子坐起来,哭声从楼下传来,声音很小,时断时续。李美披衣下床,轻轻打开门。到了二楼妹妹房间,只见床上空荡荡的,小芹不见了。李美大吃一惊,顺着哭声往楼下走,一直走到了地下室。

从敞开的门缝,李美看到姨妈坐在地上,有女孩仿佛痛得不能忍受的哭泣声。姨妈也哭,肩不停地抖动。李美又惊又惧,后退两步,不甘心,轻轻推开门,只见屋子里并没有女孩,原来是录音。不久,磁带停了,姨妈擦擦眼泪,站起身。

李美赶紧上楼。刚刚到二楼,却见姨父站在她身后,严厉地说:“以后不要进地下室,绝对不要去。”李美呆愣片刻,说找不到小芹了,姨父回过头说姨妈把她抱到了自己隔壁房间,好方便照顾她。李美跟在姨父身后,见他们的大卧室旁边有一间小卧室,果然,小芹抱着布娃娃,睡得正香。

李美回到自己房间,辗转反侧,姨妈为什么要听孩子的哭泣声?看上去和蔼可亲的姨父为什么对她发火?隐隐的,李美感到很不安。

第二天,姨妈带李美和小芹去山上游玩。她们带了面包、水果和饮料,要在山上野餐。姨妈看上去精神很好,采了不少野花插到小芹的头上。

走到半山腰,李美发现妹妹小芹无精打采的,一摸额头,滚烫。李美吓坏了,急忙叫住姨妈,说小芹烧得很厉害,恐怕得去医院。姨妈过来摸摸小芹的头,镇静地说只是感冒,这点儿病用不着到医院去。

回到别墅,看姨妈给小芹打过针,小芹沉沉地睡着了。昨晚几乎一晚没睡,李美也觉得疲倦,上楼休息。睡起一觉,李美突然听到楼下“哇”的一声,小芹在哭。李美从床上跳下来,急忙下楼,见姨妈正哄着小芹,小芹却哭得越来越厉害。李美心里忐忑,从姨妈怀里抱过小芹,胳膊一碰到小芹后背,小芹哭得更厉害了。李美撩起小芹的衣服,发现她后背居然有一大片红的,有的地方还肿起来,隐隐有针眼。李美惊呆了,半晌,她问姨妈这是怎么回事?姨妈若无其事,说在给小芹治病。

李美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抱着小芹上楼,进到自己屋里,哄着妹妹,渐渐地,小芹不哭了,又睡了过去。

中午,小芹没有吃饭,李美只简单喝了点汤。想不到,不到一小时,李美竟肚子痛得厉害。听到李美大声呻吟,姨妈急忙过来,说是肠痉挛,拿起几片白色药片要李美吃下去。李美心里疑惑,吞下药片,趁着姨妈转身拿水,将药片吐了出来。她开始怀疑,姨妈是不是不正常?半夜听孩子的哭声,小芹被伤了后背,现在自己竟又肚子痛。见姨妈离开,李美赶紧拿起电话,给父亲拨电话。电话拨通了,父亲却不在。李美听不清对方的声音,她说了几遍对方还频频地问她说什么。无奈,李美只好挂了电话。

天快黑了,李美的肚子好了些,就一直陪在小芹身边。小芹还在发烧,她抚摸着小芹的头发,心里七上八下。姨妈过来,李美说也许应该送妹妹去医院。姨妈摇头,说不过是感冒,过两天一定会好的,况且自己已经给她治过了。姨妈拿了本书,坐在小芹旁边,让李美可以去干别的。比如上上网,或者去山上玩玩。

李美出了门,却没有回房间。她边走边回头,一直走到楼下。推开角落里地下室的门,她走了进去。

地下室很宽敞,下面放着一张大床,床边还有几样玩具。在墙上,挂着一个男孩的照片。有男孩在地下室住过?李美奇怪,姨妈只有一个女儿的,这男孩是谁?李美坐下来,拉开床边桌子的抽屉,见里面放着一盒磁带,一本厚相册。

相册里都是姨父或姨妈和男孩的合影,上面写着“和儿子小林在一起”。李美翻了几张,突然发现下面是姨妈和一个约摸五六岁女孩的合影,上面写着“妈妈和小林在一起。”再往下翻,还有姨妈和另外一个小男孩的合影,也写着“妈妈和小林在一起”,翻完整本相册,李美发现了四个孩子与姨妈的合影,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他们的名字都叫“小林”。放下相册,李美看到抽屉下面还有几张散落的照片,竟是姨妈在墓碑前的照片。一排四个墓碑,每块墓碑上都写着“小林之墓”。他们都死了?李美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拿出磁带,放进录音机,李美把声音开到最小。是女孩的哭声,痛苦的,绝望的,凄惨的……李美关掉录音机,把磁带拿出来,心都要跳到了喉咙口。姨妈一定是因失去孩子而性格变态,也许,就是她杀了这些孩子。想到这儿,李美又想到了小芹。不行,她得马上带小芹回家。

回到客厅,李美轻手轻脚地上楼。姨妈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已经睡着了,李美抱起熟睡的小芹,赶紧下楼。可走到门口,李美突然发现,门反锁着,根本出不去。

李美放下小芹,正要去找钥匙,却听到姨妈在楼上喊:“李美,是你吗?小芹去哪儿了?”

李美吓坏了,赶紧答应着,把小芹放到沙发上,摇醒小芹。姨妈穿着睡衣下楼,李美赶紧说小芹醒了,就带她来客厅玩。姨妈摸摸小芹的额头,端杯水叫小芹喝下去。李美神色惊慌地看着姨妈,隐隐觉得姨妈喂给小芹的或许是毒药。

“姨妈,我想出去,到山上转转。”李美说。

“不行。我刚刚听报道说,可能会有暴雨,山陡路滑,会有危险。”姨妈轻声说。

天黑了,姨父没有回家。李美躺到床上,一直大睁着眼。看看表,已经是十二点钟。李美起身,悄悄走到姨妈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见姨妈没有反应,李美轻轻推开门,从门口姨妈挂着的外套里摸出一串钥匙。拿到钥匙,李美到隔壁摇醒小芹。小芹昏昏沉沉的,任由李美背着下楼。走到门口,李美放下小芹,逐个试钥匙。这时,门廊的灯突然亮了。姨妈从楼上跑下来,一把抱过小芹,推开李美:“你想害死小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美惊呆了。姨妈夺过钥匙,将小芹安置好,转身下楼,一把拉过李美,将她关进楼顶的阁楼。

李美吓坏了。阁楼里灯光昏暗,只放着一张床。李美又紧张又惊恐,她踮起脚尖,看到墙上隐约透出月光,这一定是被钉死的窗子。

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狂风大作,接着是暴雨。李美蜷缩在床角,十分恐惧。暴风雨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渐渐停了。

天,慢慢亮了。李美起身,四处察看。翻起床,她看到床下有一根手指粗细的长钉。拿起长钉,她用力戳着钉住窗子的木板。木板时间长了,有的地方已经朽掉,过了约摸一小时,李美掀开木板,打开了窗子。从窗子爬出来,李美顺着消防梯爬了下去,然后一口气跑下了山。

天光大亮,太阳已经钻出云层。李美找到有人家的地方,哭着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看李美可怜的样子不像在说谎,马上有人报警。没过半小时,警察到了,问清事情经过,让李美上了警车,直奔山顶别墅。

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警察上前敲门,开门的,是姨父。姨父看到李美,一脸愠怒:“你去哪儿了?你姨妈给你送饭才发现你不见了,她都要急死了。打电话叫我回来,她下山找你了。”

李美一言不发,问小芹呢?姨父说小芹刚睡醒,已经退了烧,没事了。李美直奔楼上,见小芹正坐在床上玩玩具,果真不烧了。她抱起小芹,说要回家。小芹诧异地看着姐姐,说她还没玩够呢。李美一言不发,抱起小芹就走。

看到警察,姨父疑惑。李美冷笑,说:“你别装了?你们一共收养了几个孩子?三个还是四个?他们都死了,对不对?你们把他们关进地下室,虐待孩子,杀死他们!你们是罪犯!”

姨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诧异地看着李美,半晌才说:“是。我们自己的孩子死后又收养了3个孩子,我们给他们治病,让他们最后的日子活得无忧无虑。我们做错了?”说完,姨父突然进了屋,从床下拿出一只皮箱。打开皮箱,里面是满满一箱病历和X光片等。

“这3个孩子,都是我们从孤儿院领养的病孩子。一个患白化病,在家里两年后去世;一个患癌症,医生说他活不过三个月,在我们领养一年后去世;一个患艾滋病,跟了我们三年。地下室是给那个患白化病的男孩准备的,因为他还有眼疾,怕光。你姨妈是医生,女儿却因为红斑狼疮去世,她没能救活自己的女儿,几乎精神失常。所以,她要领养患绝症的孩子,只有照顾他们才能让她变得正常。她把女儿的哭泣声录下来,她自责,认定是自己的原因才让她那么痛苦。所以,她细心百倍地呵护着病孩子,让他们活一天就有一天的快乐。你看看这些,收养证明,医院的诊断,所有的治疗效果,你好好看看!”

李美拿起病历本翻着,惊呆了。

这时,下面有人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对姨父说:“快去看看吧,你妻子好像在找什么人,失足摔下山崖了。”

姨妈被找到了。她摔断了腿,头部也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从医生那里,李美知道,姨妈曾是医院最优秀的小儿内科医生,尤其精通中医。她给孩子治感冒,几乎从不用药。打生理盐水,针灸、刮痧理疗是她的绝活儿。自从失去女儿,除了照顾孩子,她已经没有别的乐趣。别墅的饮用水里,姨妈总是用一种纯植物消毒剂,女儿的死,让她对化学用品有恐惧心理。不习惯的人喝了水,偶尔会腹痛,但过两天就没事了。

我和小姨子范文第3篇

第一次听别人说我是私生女那年我10岁,上小学4年级,为了一块心爱的橡皮我和那个高出我半个脑袋的同桌吵起来。我说橡皮是我的,他说橡皮是他的,像我这样穷的孩子怎么买得起那样的橡皮。那时正是下课的时间,不一会儿我们两个就被看热闹的同学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老师来的时候我正拼命地撕扯着同桌的手,他紧握的手心里有我的橡皮,一瓣西瓜的样子,翠绿的皮包着鲜红的瓜瓤,上面还有几粒黑色的瓜子。

“5元钱,前几天期中考试我考了第一,杨姨买给我的奖品。”经过了仔细的验证老师把橡皮还给了我。老师离开后我洋洋得意地看着同桌笑,同桌撇撇嘴不屑地说:“神气什么?你不就是个私生女么?”

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叫私生女。回家后我问杨姨:私生女是什么啊?听了我这话正在做饭的杨姨愣了一下,饭勺从她的手里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我和我的杨姨

我对妈妈的概念是模糊的,从小我就被杨姨和姨夫呵护着长大,那时候我的杨姨快50岁了,她有一儿一女,我叫他们哥哥姐姐,他们一家叫我老丫头。小时候杨姨和姨夫常对哥哥姐姐说:让老丫头多吃点吧,她还小。那时候我们很穷,杨姨在小镇上的卫生院做清洁工,姨夫在工地做泥瓦匠。我的快乐却没有因为贫穷而减少,哥哥姐姐让着我,杨姨和姨夫宝贝着我,姨夫常用他宽大的手掌高高地把我举过他的头顶放在他的脖子上。说实话,如果不是杨姨时常地指着照片告诉我说:老丫头啊,她是你的妈妈,她在很远的地方工作,我是不会有丝毫的怀疑我是他们的孩子的。

后来哥哥姐姐去了外地读大学,家里只剩下我们3个,日子更艰难了。杨姨常在暮色降临的时候去菜市场拣一些菜贩子丢掉的菜叶子,回来撒上些盐面就是杨姨和姨夫的菜了。而我,杨姨常给我单独做一碗手擀面,上面浇上肉沫鲜蘑的卤,那个香啊。天冷的时候,她会把我冰凉的小脚塞进她的怀里,她柔软的抵着我的脚丫,温暖就顺着脚丫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杨姨就这样把我养大,一天都没离开我,她对我的爱大到无形。

有淘气的同学开始跟在我身后喊:私生的孩子不要脸,有妈生没爹管。尽管我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从同学那嘲弄的表情中我知道:那,一定不是句好话。我哭着跑出了校园。

杨姨威风凛凛地牵着我的小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我的班级。我的班主任正在上课,在向老师表示过歉意之后杨姨叉着腰吼道:谁说我的老丫头是没爹的野孩子?她是我生的!因为她从小爱生病算命的说我们娘俩八字不合,不叫我妈妈就会好起来的,我才让她叫我姨的。我愣在那里,看着激动得脸通红的杨姨我幸福地笑了。可不是么?不是自己的孩子谁又能十几年如一日地去疼去宠去养啊!原来杨姨就是我妈!

那天杨姨又坚持让那几个淘气鬼向我道了歉,并保证以后不会再欺负我了才罢休。杨姨走后我听见老师说:这老杨也太护孩子了。

晚上我钻进杨姨的被窝娇滴滴地叫――妈妈。昏黄的灯光里我看见杨姨的眼角闪闪发光,她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说:“老丫头,我是真想听你叫这声妈啊,可是……”“可是你怕我生病。”我接茬儿。我听见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姨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照片上的女人

见到照片上的女人时我13岁了,小学毕业的暑假,出去疯玩了一个上午肚子饿了跑回家吃饭。一进门我看见那个照片上的女人坐在我们家的小客厅里,旁边的杨姨红肿着眼睛刚哭过的样子。

杨姨告诉我那个照片上的女人是我的妈妈,她叫杜枚。13年前她在杨姨工作的卫生院里生下了我就直接把我托给了做清洁工的杨姨。那时她对杨姨说:“一定要告诉她我才是她的妈妈,将来我挣了钱来接她”。我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到杨姨面前哭着喊:“你们胡说!我就是你的女儿,你怕我生病才不让我叫你妈妈的”!

这就是事实,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那个叫杜枚的女人就是我的妈妈。她现在在沿海的一座现代化城市里做生意,她来是要接我去她那里读中学。她紧紧地搂着我说:“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今后我要补偿你。”我很坚决地推开她的手说:“不,我哪里也不去,我就要在这里读中学。”

夜里杨姨挤到我的小床上把我的头抱在她的胸前,我的脸紧贴着杨姨的,我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杨姨说:“老丫头,你跟妈妈走吧。”我说:“不。”杨姨说:“你看我现在也老了,我的儿子也大学毕业了,我要去城里找他享福去了。”听了这话我只是哭,知道杨姨不是我的妈妈,似乎没有了可以赖住不放的理由。那夜,我一直哭,一直哭到天亮。

早晨我看见杜枚把厚厚的一沓钱塞给杨姨,杨姨推回去说:“我带老丫头不是为这个。”杨姨出去抱柴的时候,我看见杜枚把钱塞进了杨姨的被子里。

我终于要离开这个家了,尽管我是那样地不舍。我扯着杨姨的手说:“你不许进城去找哥哥,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长大了回来养你。”杨姨说:“傻丫头,我不是你的妈妈。”我说:“我知道,可我还是会回来找你。”

我的新家

杜枚接我时从来没有说过家里还有别人。开门的是一个男人,戴着近视镜,他说:“你好!”我呆头呆脑地被杜枚推进屋子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大概7、8岁的样子。杜枚说:“帅帅,叫姐姐。”然后又指着那个男人对我说,“老丫头,叫刘叔叔。”

我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房子,一个客厅就比得上杨姨家的整个房子大,地上的长毛地毯雪白雪白的,我甚至不敢踩上去。我有一间自己的屋子,里面有电视、电脑、一张漂亮的床,窗帘床罩全是淡淡的粉色,我坐在屋子里面觉得这豪华中透着疏离的房子实在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满脑子都是那个熟悉的小院子还有那热热的火炕。

帅帅是杜枚和那个男人的儿子,他才9岁就会弹钢琴还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刘叔叔常含着笑意看帅帅,我知道那眼神,里面装满了宠爱,从前杨姨就是这样看我的。

我开始在这里读初中。早上,刘叔叔负责开车送我去学校,晚上再接我回来,一路上我们谁都不说话,空气里充满了尴尬。我开始更强烈地想我的杨姨,我受不了刘叔叔那客气和冷漠,更受不了杜枚那过分的热情,常让我觉得虚伪。

我偷偷地溜出校园给杨姨打电话想告诉她我要回去,可是传来的却是电话号码是空号的通知。我只能哭着盼望自己快点长大,长大到可以跑回去找我的杨姨。

后来

我选择了北方那座城市读大学,那里离我的杨姨更近一些,杜枚知道后开始说一些白养了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接我回来之类的话。这些年我从不曾叫过她一声妈妈,在我的心里我是那么恨她,恨她给了我这样尴尬的身份,恨她把我和我的杨姨生生地分离开来。我的冷漠让她的耐心受到了极大的考验。她在不该生我的时候生下了我,在不该抛弃我的时候抛弃了我,在不该找我的时候又找到了我,她开始知道,当初那个丢掉的女儿再也找不回来了。

大一开学之前我回到了小镇,走进那条我熟悉的小胡同,走进那个我熟悉的小院子我呆住:我看见了我的姨夫,他坐在轮椅上晒太阳,他微闭着眼睛,神态安详。在他身边有一位年轻的,手里拿个毯子正盖在姨夫的腿上。

我的杨姨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换掉了电话是怕我联系了她就再也不能跟我的亲娘好好生活。我上高二那年我的杨姨就得了乳腺癌,去世前哥哥姐姐想叫我回来,可她怕影响我学习没让通知我。我的杨姨去世两年了,哥哥告诉我,其实他也不是杨姨的孩子,若干年前杨姨在孤儿院领养了他和姐姐,她就这样把一生给了3个和她没有半点关系的孩子。

为了姨夫哥哥已经去了小镇的中学工作并在小镇娶了妻子,姐姐已经被保送去了国外……姨夫得了脑血栓,他似乎不认得我了,尽管我趴在他的腿上哀哀地叫:我是你的老丫头啊。

我去了杨姨的坟上,漫天飞舞的冥纸中我失声痛哭:如果知道当初的分离就是永别,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的。疼我爱我宠我养我的杨姨就这样变成了我永远的思念和痛。

我和小姨子范文第4篇

(小品)

人物:老王,50岁(乡下人,河南乡下口音)、王浩,25岁(乡下人,会讲普通话)、穆姨钗,47岁、吴晶23岁。

时间:腊月初九

地点:城里,穆姨钗家

摆设:长沙发,一张桌子,一座屏风。

穆晶快步来到场中,往沙发上一坐,掏出小镜子,边照边抹口红。

吴晶:妈,现在都9点多了,王浩和伯父也快到了,你还没准备好吗?

穆姨钗:(先讲话)知道了,这用不着你操心。

穆姨钗拿个小镜子照着从后面出来,手在自己头发上拢着。用指头点了点脸上的黑痣,也坐上沙发。

吴晶:妈,伯父是第一次来,第一印象很重要,看看我未来的公公合不合格。

穆姨钗:妈知道,这还用你说吗?(要过吴晶的口红抹起来)

吴晶:妈,你这么打扮干吗?我相亲,又不是你相亲。

穆姨钗:你相亲是名义,实际上我要看王浩的老人怎么样,父母的品行好坏直接影响着下代人的生活……

吴晶:我知道——

穆姨钗:你知道什么?就你们年轻人知道美吗?我们老年人也知道美。(抹口红)

吴晶:(笑着往穆姨钗的肩上一靠)妈。

穆姨钗身子一晃,口红抹到了嘴外边,象流了血一样。

穆姨钗:(把镜子放到对吴晶手里)这孩子,都是你……

吴晶:(收起镜子,看到穆姨钗的嘴大笑起来)哈……

穆姨钗:别笑了,快给我擦擦。

这时,老王和小王在外面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

吴晶:来了来了,妈,我去开门了……

穆姨钗:你还没给我擦呢……这孩子……(忙用手擦了擦,嘴上染红了一片)

一开门,王浩和吴晶互叫了一下名字,吴晶便补到王浩怀中,王浩抱着吴晶转了个转圈。

老王:(厉害)小浩!你怎么能这样……(放下包,双手捂住眼睛转过身去)我……什么也没看见……

同时,穆姨钗责备吴晶。

穆姨钗:(责备地)吴晶!太没规矩了!

王浩放下吴晶。

吴晶:(对穆姨钗)我乐意!

王浩:(对穆姨钗)伯母!过年好!

穆姨钗:(平淡地)嗯,请坐吧。

王浩:谢伯母!伯母,您的嘴怎么了?

穆姨钗:你管得着吗?我乐意。(对老王)那个老家伙是谁呀?

吴晶:(对穆姨钗)妈,你怎么这样啊。

老王:(转过身来)老家伙就是我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王浩的爹,你就叫我老王……好了……

穆姨钗:(发笑)哈……那好,我就叫你老王吧。

老王:(打了个停势)住,住,讲明了,我不叫老王八,我叫老王。

穆姨钗:好吧,老王,快进来坐吧!

吴晶:(上前提过老王的包)伯父,我来吧。

老王:(看着吴晶,高兴地)好,好,哎呀,多好的闺女呀,哈……

老王:(边走边看着穆姨钗)我说,你的嘴是咋了,怎么象个母夜叉。

穆姨钗:(不高兴地)我不叫你老王八,你还挑我的毛病,告诉你,我乐意!

老王:(忙道歉)哎呀呀,实在对不起,我这个人不会讲话……

穆姨钗:(缓和面色)行了行了,快请坐吧。

老王:(坐在沙发上)你可不要往心里去,我的嘴不会赞美人……

王浩:爸,你少说两句吧。

老王:我知道,可我一句道歉话总得讲完吧。

王浩:那好,你讲吧。

老王:我的嘴不会赞美人,但从来不说假话……

王浩:(不高兴地推了一下老王)爸!你不要说了!

老王:这孩子,总爱管到我头上……(扭脸见穆姨钗脸色难看,咽了口沫)我……我怎么称呼您呢?

穆姨钗不吭声。

吴晶:伯父,我妈姓穆,叫穆姨钗,你就叫她老穆吧。

老王大笑起来。

穆姨钗、吴晶、王浩一起问老王:你笑什么?

老王:哎呀,这是谁给你取的名字呀,你真叫母夜叉呀。哈……

王浩:爸,人家叫姨钗,大姨的姨,宝钗的钗,你怎么老是听错呀。

老王:(恍然大悟的样子)噢——。

王浩:(高兴地)明白了吧。

老王:不明白。

王浩:啊?还不明白?

老王:阿姨的姨,薛宝钗的钗。别以为你爹什么都不懂。

王浩和吴晶相互看了看笑起来。

老王:还不妥,让我叫她老母就岔辈了,那王浩岂不该叫她奶奶了吗?

吴晶:伯父,我妈姓穆,穆桂英的穆,你叫她老穆,没错的。

老王:(点了点头)明白了,哎呀,我这可是丢人了呀,(双手捂住脸低下头去)王浩呀,你娘去的早,爹没成色,又给你丢人了呀……

吴晶:(忙缓和气氛)伯父,您别难过,谁都有说错话的时候,以后我们要有什么地方说错的话,您只要不见怪就行了。(过去拉住穆姨钗的袖子)妈,我爸生前不是说过嘛,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横量一个人不能只看人家的短处嘛,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就包容一点吧!

穆姨钗:好吧,看在我女儿的份上。

穆姨钗转身用热水器接了杯水,递向老王。

穆姨钗:别难过了,老王,喝杯水,润润嗓子,方才的事,我不介意,你也不必会放在心上。

老王:真的吗?

穆姨钗:(点点头)真的。

老王:(转忧为喜,接过水杯)多谢老母,不不不,多谢老穆,多谢老穆。

穆姨钗也笑起来。

老王:老穆啊,不知道恁家有没有牛奶喝啊。

穆姨钗:啊?啊,有,有,我去拿。

王浩:爸,你怎么这样啊!

老王:(看着王浩)我要牛奶喝,不算丢人吧。

吴晶:(推了一把王浩)伯父,这不算丢人。

王浩不再说什么,穆姨钗用小托盘将四杯牛奶放在茶机上。

穆姨钗:老王,请喝奶吧。

老王:(端起一杯,高兴地望着穆姨钗)多谢老……穆,老穆,哈哈。(小声自语)这多象老母哇……

穆姨钗:老王吧,不,老王啊,以后不再叫我老穆了……

老王:那该叫你啥呢?

穆姨钗:你就叫我姨钗吧。

老王:叫夜……姨……钗?这多象夜叉呀。

穆姨钗:(脸色稍变,又恢复)好,夜叉就夜叉吧,随便你叫。

老王:那太好了,王八就王八,也随便你叫了。

四人哈哈大笑。

穆姨钗:(对吴晶和王浩)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就到里面说吧,免得我们打扰。

老王:对对对,你们有什么话就到里面说吧。

吴晶:(对王浩使了个眼色)走吧。

王浩:(穆姨钗)伯母,我们去了。

穆姨钗点点头。

王浩:(对老王)爸,你说话留点神,啊。

穆姨钗:(对王浩)行了,你们进去吧。我习惯你爸讲话了。

吴晶拉着王浩的手走到后边。

穆姨钗坐到老王旁边,老王左右看了看,向外边又挪了挪端起杯奶喝。

穆姨钗:(端起杯奶喝了一口)王八……

老王:什么事,夜叉。

穆姨钗:你有几个子女?

老王:两个,王浩还有个妹妹,今年20岁,正在上大学。

穆姨钗:我听说你老伴不在好些年了。

老王:是啊,19年了,(站起来,一本正经地)那时候家里穷,老伴得了尿毒症,我打算把自己的肾给她一个,县里不会做这样的手术,得到省里医院,可手术费我们拿不出啊,乡亲们个个都是穷得叮当响,借了许多人家,凑了不到手术费的四分之一,无奈,我只好在家守着老伴,(讲话哽咽)眼睁睁地看着老伴被病痛折磨死死呀,(低头抹泪)这些年来,我是又当爹,又当妈,看着俩孩子一天天长大。现在,党的政策比以前更好了,科学也更发达了,我在乡下承包了渔溏和三十亩果园,每年收入十多万,孩子参加了工作,女儿上了大学,(有感情地、沉重地)孩子他娘啊,你在天有灵,也该高兴啊!

穆姨钗:(抹泪)是啊,王八,不,老王,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着再找一个吗?

老王:想过,可是没顾上,(坐下)后来年纪大了,把心事都花在孩子身上了。

穆姨钗:(点点头)噢……

老王:我听王浩说……你老伴也……

穆姨钗:唉!那是八年前的事了,他是个好丈夫,也是个一个见义勇为的好人,在家里,他处处都让着我,在外面,要是看到别人需要帮助,他只要有时间,非帮不可。一次,他在郊外见听到有人喊‘救命’,有两小孩掉进了池溏里,我丈夫会点水,只是懂个皮毛,他就跳下水救人……

老王:孩子求上来了吗?

穆姨钗:(点点头)救上来了,可我丈夫……他……(低头捂脸,忍不住哭出扭来)他这样弃我而去了,连句话也没留下……

老王:(拿出手绢递给穆姨钗)给,擦擦泪吧。

穆姨钗:(接过手绢擦泪)谢谢你。

老王:(拍拍穆姨钗)别太难过了,我非常同情你,这几年,你……也没想过……再找个老伴吗?

穆姨钗:想是想,不过象你方才所说,我都把年纪了,还找啥老伴啊……

老王:是啊……不过,我常听电视和收音机里说,我国婚姻法早就规定婚姻自由,包括父母也无权干涉,我们老年人不同样应当婚姻自由吗?

穆姨钗:唉,我是怕女儿……

老王:我想,当父母的不得干涉子女婚姻自由,那么子女也不应当干涉父母的婚姻自由啊。

穆姨钗:这个我也懂,我还怕自己的婚姻影响女儿,老王,难道你不找老伴的原因就没有这个顾虑吗?

老王:唉,说老实话,有!我这个愿望也在心里藏多年了,我总盼望着有一天,我的子女们对我说,爸,我们缺少母爱,我们决定给你找个老伴,哈……,哎呀,我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不敢跟孩子们说呀,其实,我们老年人也需要下代人的理解和支持啊。

穆姨钗:是啊,我和你有同感,年轻人要是恳为老年人着想,那该多好呀!

老王和穆姨钗共同叹气,稍作沉默。

老王:姨钗呀……

穆姨钗:老王……

老王:我们来个比方,假如现在孩子们同意我们找老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老伴?我们都说一下自己的条件。

穆姨钗:哎呀,这可能吗?

老王:你怕啥,现实他们不支持,还允许我们比方吗?来吧!

穆姨钗:那……你先说吧。

老王:好,我说就我说,我想找个有同样经历的人,象你这么个岁数……

穆姨钗有点吃惊,但还是不好意思的笑了。

老王:只要懂得体贴人,真心在一起过日子的妇女,带一个女儿的更好。完了。

穆姨钗:(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想找个……有同样经历的人,能和我相互体贴,相互理解的人,是否带子女我都不介意,但是有一点,不能太狡猾了……

老王:对,不能太狡猾了,尤其是象赵本山那样狡猾的。

穆姨钗:对,狡猾的赵本山长得一幅猪腰脸,尤其他会忽悠人,要我是跟了他,不定得把我忽悠成什么样子。

老王:对,我赞称你的看法,你看人家范伟,当初留着分头,戴着幅眼镜,活脱一个高级干部,样子多帅啊。自从赵本山卖拐那次开始,可怜的范伟硬是让赵本山忽悠成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伙夫”,平时我走在街上都提心吊胆,生怕遇上忽悠人赵本山啊。

穆姨钗:知道吗,报纸上说,今年春节晚会上,赵本山又要忽悠人了,据说,忽悠的还是范伟……

老王:天呀,太可怕了,这个“伙夫”怎么这么不幸啊。

穆姨钗:就是啊,哎,我们怎么越扯越远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看我的条件不高吧?

老王:(点头)嗯,不高,是个过日子的好老伴。

穆姨钗:你太过奖我了,……我人老珠黄的样子……谁要哇?

老王:……我要……

穆姨钗:(吃惊、不好意思)啊?……

老王:(惊慌地)……要……喝牛奶

老王端起杯子望着穆姨钗喝牛奶。

穆姨钗:(笑)哈……

老王被呛了一下,喷了穆姨钗一脸,穆姨钗笑了个半截,忙用手绢擦脸。

老王:(放下奶杯,忙要过手绢帮穆姨钗擦脸)实在对不起,我来替你擦。

老王擦得穆姨钗不住地眨眼。

老王:看看,你嘴角这儿还有点血迹,我给你擦擦。(将口红擦去)

穆姨钗:(望着老王)谢谢你了。

老王:不敢,是我应该向你道歉才是。

穆姨钗:虽然你讲话有些毛病,但你这人还是挺真诚的,是个过日子的料。

老王:哎呀!(拉住穆姨钗的手,拍了拍)没想到,你这么理解我,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老伴该多好哇。

穆姨钗:(不好意思地)你……就这么看起我?

老王:是,不知怎么地,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有着相见恨晚的感觉,你是吗?

穆姨钗:(无奈地,抽回手)老王啊,我纵然有这样的感觉又能如何,毕竟这是个比方,还是面对现实吧。(扭过头去)

老王:是啊,毕竟这是个比方,我说姨钗,我们不能试着跟子女说说,看他们是何看法。

穆姨钗:肯定不行……

老王:这你就不对了,你没问孩子,怎么知道孩子不同意?

穆姨钗沉默了。

老王:姨钗啊,有空试试吧,没准是我们老年人的幸福哩。

穆姨钗:那……好,有时间我探一探我女儿的口气。

老王:哎,这就对了嘛。等你女儿问你……想和谁……成家,……你咋说哩?

穆姨钗:我……还没想好。

老王:有句话不知讲了合不合适。

穆姨钗:什么话?

老王:还是别说了……

穆姨钗:为什么不说?

老王:说了……怕……怕你生气。

穆姨钗:你说吧,我不生气。

老王:真哩?

穆姨钗:(点点头)嗯。

老王:那好,你看,我这个人讲话水平太低,你也领教了,但我却是个坦诚的人啊,我……我……你……不知你以为……以为我如何呀。……对不起了,我不该说这些,你……只当我没说过吧。(不好意思地转过身)

穆姨钗:(有些难为情)老王,你不必介意,我……不生气,虽然你讲了几句方式不正确的话,但我现在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意思,你说的,我都牢牢地记住了。

老王:(同时慢慢地转过身来)你说的是真哩?

穆姨钗:(点点头)嗯,是真的。

老王:(高兴地手足无措)哎呀,这太让我吃惊了……

穆姨钗:吃惊?

老王:啊,不,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太高兴了。(握起了穆姨钗的双手)

穆姨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吴晶的声音:妈,伯父。

这时,王浩和吴晶从后面直出来。

老王和穆姨钗连忙松开双手。

吴晶:(故作吃惊地)咦?妈,你和伯父在干什么呢?

老王:没……没……没干啥。

穆姨钗:(和老王同时)没……没干什么。

老王:(对王浩)王浩……

王浩:爸。

老王:你们谈得咋样了?

吴晶:(对老王)伯父,其实呀,我们不用谈什么,(对穆姨钗)妈,我这个伯父不错吧?

穆姨钗:(故作犹豫)嗯……还可以。

吴晶:那么您以后别再担心女儿公婆怎么怎么样了。

穆姨钗:是啊,以后就放心了。

王浩:(对老王)爸,您看我伯母呢?还又顾虑吗?

老王:你伯母不错,但我还有顾虑……

王浩:(吃惊地)啊?还有啥顾虑啊?

老王:啥顾虑?我……每天……现在……太孤独,生活过得十分无聊……

王浩:爸,过去我可没听你说过孤独了,无聊了什么的。

老王:可最近这些年和过去不同了,我孤独得要命啊。

王浩:爸,你自己不是有电视机、收录机嘛,还孤独?

老王:(往背上抓痒)那我的脊嬢(niang娘)三天两头是痒哩,就是抓不着,你说急人不急人。

穆姨钗在一旁暗自发笑。

王浩:爸,你别急了,回头哇……

老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王浩)啊,怎么着?

王浩:给你买个“痒痒挠”,哪里痒了……

老王:拉倒吧!那“痒痒挠”不好!

王浩:怎么了?

老王:“痒痒挠”……太硬!你得给我找个不硬哩。(有点得意)

王浩:那我给它缠上点软布。

老王差点爬在地上,吓得众人忙上前扶住,并问候怎么了。

老王:(喘了两口气)那……“痒痒挠”还是太硬。

王浩:那你到底要哪一种“痒痒挠”呢?

老王:我要那种软中有硬,硬中有软的手……

王浩和吴晶:(同时)手?

老王:(慌忙)……不,“痒痒挠”。(又有些得意)

王浩:(恍然大悟)噢……。

老王:明白了?

王浩:明白了!

老王:(高兴地)是啥……“痒痒挠”?

王浩:爸,我回头给你买个红烧猪蹄给你……

老王又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众人刚要上前扶,老王稳住身形发脾气。

老王:好你个臭小子,年纪轻轻地就这样不理解老人。

王浩:爸,您要求的也太苛刻了,我上哪给你弄去,你自己想办法吧。

老王:(生气地四下转着圈乱找)好你个臭小子,我把你养活大了,不想管我,看我……看我……(找不着东西)

穆姨钗:老王,你找什么呢。

老王:我找“笤帚骨朵”!

穆姨钗:“笤帚骨朵”?什么是……“笤帚骨朵”?

王浩:伯母,“笤帚骨朵”就是笤帚,扫地用的。

吴晶和穆姨钗笑起来。

吴晶:“笤帚骨朵”原来是这么个东西呀,哈……

穆姨钗:老王,我们这儿没有“笤帚骨朵”。

老王:没有?那恁都是用啥扫地哩?

穆姨钗:我们只有吸尘器。

老王:细真鸡?

穆姨钗:啊,吸尘器。

老王:哈……细真鸡?还粗假鸡哩,细真鸡……

穆姨钗:你笑什么?

老王:我听说过野鸡、家鸡、烧鸡、肉鸡,可还没听说过细真鸡,啥叫细真鸡?会吃不会?

众人笑起来,老王莫明其妙。

穆姨钗:哈……老王啊,我说的是吸、尘、器!是台吸收尘土的电器,明白了吧。

老王:噢,吸尘器呀,我家还真是没买什么吸尘器,会打人吗?

穆姨钗:打人?

老王:啊。

穆姨钗:吸尘器太笨,不会打人。你看,(抽开抽屉,拿出一把鸡毛弹)这儿有个鸡毛弹子,会打人。

老王:(伸手)拿来,让我打这个臭小子。

穆姨钗:不给你打人!

老王:那……那我用鞋打这个臭小子。

老王脱下一只鞋一蹦一蹦地要去打王浩,王浩忙躲在吴晶后面,老王蹦来蹦去地打不着王浩。穆姨钗上前劝老王。

穆姨钗:老王,算了,打人不是办法!

老王穿上鞋,坐到沙发上低头捂脸大哭起来。众人吃惊的转上前去劝老王,递手巾也不要,越劝越哭,仿佛大人哄小孩。

穆姨钗:(从兜里掏出两块奶糖向老王一递)别哭了,老王,给你两个糖吃吧。

老王头也不抬地摇了摇,身子晃了晃,就象小孩子撒骄。

老王:我不吃!(继续哭)

王浩:爸,你就别哭了,是我错了……

穆姨钗:(又从抽屉里拿出个小拨浪鼓摇了摇)老王啊,听话,给你这个玩吧。

老王又象方才摇头晃身的继续哭。

吴晶:伯父,您别哭了,回头我们给您找个老伴如何?

王浩:(同时)爸,我给您找个老伴。

老王:(同时,立即止住哭声,抬起头)这可是你们说哩,不能反悔啊!

王浩(用手绢准备给老王擦泪)爸,你没流泪啊!

老王:干打一阵雷。

穆姨钗:(笑了笑)老王,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呢。

老王:王浩,你们打算怎么给我找老伴啊?

王浩:爸,(笑了笑,看看吴晶扭过头)我打算把您的相关资料送到婚介所……

老王:(不高兴地)行了,我不要上婚介所。

王浩:您打算怎么找啊?

老王:(望着吴晶)闺女呀,我的事不急,我问问,你不是打算给你妈再找个老伴吗?

穆姨钗:(紧接着)哎呀,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还找什么老伴呀。(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

老王着急地跺了跺脚。

吴晶:你们没听见吗,我妈她不想找啊。

老王:哎呀,你们这些做女儿的太不了解老人的心了,老年人说不想找啊,那都是假话,你们得反着听,知道吗……

吴晶:真的吗?

老王:那当然了!

吴晶:(问穆姨钗)妈,伯父说的是真的吗?

穆姨钗:我……我……(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沉默起来)

吴晶:噢,伯父讲得对,我妈她愿意……

穆姨钗在一边露出笑容。

吴晶:(接着)我伯父他不愿意……

老王和穆姨钗脸色立刻沉下来。

穆姨钗:(和老王同时)什么,你伯父不愿意?

老王:(和穆姨钗同时)啊?我不愿意?(站起来)

吴晶:是啊,我伯父说他愿意,可老年人的话得反着听,那就是不愿意了!

老王:不是啊,老年人的话得正着听,说啥是啥!

吴晶:(对穆姨钗)妈,那是你不愿意了。

穆姨钗:(瞪了一眼吴晶)这孩子太不象话,都是让我惯的。(不看吴晶)

老王:闺女呀,你妈说的真的是反话,她是愿意的呀。

吴晶:噢,伯父,那就是您不愿意了。

老王:哎呀,我说的话得正着听……

吴晶:这么说,还是我妈……

老王:(紧接着)不是你妈不原意……

吴晶:那是伯父不愿意。

穆姨钗:(对吴晶,厉害地)吴晶,你太不象话了,再这样我非打你不可!

老王:我……我老年人的话得正……反……正……唉!(蹲了下去)

穆姨钗:(随手倒拿着鸡毛弹子)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今天我非教训你不可……(去打吴晶)

老王:(吃惊)啊?姨钗,不要打孩子。

吴晶:(赶忙转身躲)妈,我你打吗?

穆姨钗:我就是要打你。(在吴晶的肩上打了一下)

王浩忙上前抱住吴晶转过身去,穆姨钗便在王浩头上打了一下。

王浩:哎哟,好疼啊,

老王:(忙上前拉住穆姨钗,要过了鸡毛弹)别打了,姨钗。

吴晶:(关心地对王浩)啊?王浩,你怎么样?

穆姨钗:啊,我怎么打住王浩了?(对王浩关心地)王浩,你……没事吧……

王浩:(捂着后脑勺)哎……哟,伯母,日本人没事,今晚我住在您家里,指定得省电……

穆姨钗:省电?

王浩:啊,省电,我头上起了一个灯泡啊!

穆姨钗:实在对不起,王浩,我本来是打吴晶的……

王浩:没关系,伯母,我是替吴晶挨的,值,您就当是打了吴晶好了。

吴晶:妈,你真生气了?

穆姨钗:(严肃地)你以为是假的?故意拿你伯父开心。

吴晶:妈、伯父,其实我们是跟您二老开玩笑的……

王浩:是啊伯母,我们知道、也理解你们两老人的心,(望着老王)爸,我妈去的早,这么些年,您当爹又当妈,顾了渔溏顾果园,还要功我们上大学,太不容易了,我已参加了工作,也和吴晶谈了二年的恋爱,我也知道伯母的不幸身世,更知道人这一辈子不容易。人都是有感情的,所以,(一手搂住吴晶)我和吴晶经常提起你们二老,决定找个机会,找个借口,让你们二老认识一下……

吴晶点了点头,老王和穆姨钗相互看了看,脸色越发变得高兴。

王浩:如果有缘,那也是算是我和吴晶了了一桩心愿,也是我们福份。

老王:(一拍大腿)哎呀,我的孩儿啊,……还有吴晶这个好闺女,姨钗呀,这真是我们的福气呀,(变得严肃)浩啊,恁说的可是真的?

吴晶:伯父,我们还能骗您二老不成吗?

王浩:爸,这是真的。

穆姨钗在一旁流下感动的泪水。

王浩:(对老王和穆姨钗)爸,伯母,你们先聊着吧,我和吴晶上街买些年货。

吴晶:是啊,我们不打扰了。

老王:嗯,好,好,去吧,去吧。哈……

穆姨钗:路上注意点安全。

王浩:(和吴晶点头)知道了。(转身出去)

老王:(转身拉住穆姨钗的手,感动面高兴地)姨钗啊,你看看,年轻人也不是不为我们着想啊。

穆姨钗点点头。

老王:现在我胆子也大了,姨钗,我们也可谓是……一见……钟情啊。

穆姨钗:是啊,我们认识这么大会儿,仿佛已结识了好几年,就象你方才说的,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老王:(犹豫地)……姨钗,走,(拉住穆姨钗的手)我们也上街买东西去。

我和小姨子范文第5篇

这天,也是梅姨出门的第一天,说来真奇怪,她刚进旅馆,就在地上看到了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金黄的头发,洁白的公主裙,更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来认领这个价值不菲的玩具娃娃.梅姨把它放进了行李箱里,准备回家送洽十岁的女儿,女儿一定会喜欢的.夜里,梅姨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一个小女孩推着她的胳膊,说:"梅姨,我找不到鞋子了,我要穿你的鞋子."梅姨正困,她翻了个身,不耐烦地说:"穿吧."说完,她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梅姨下床时,发现自己的鞋子找不到了,她找遍了旅倌的房间,还是没有,猛然,她惊呆了:天哪,桌子上的那个芭比娃娃,脚上穿的不正是自己的鞋子吗?只是鞋子缩小了,穿在它脚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梅姨顿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它怎么会自己跑到桌子上?又怎么会穿了她的鞋?梅姨猛然想起了昨晚的梦,她尖叫着逃离了这个房间.她办了退房手续,一会儿,她就到了车站的售票口,她要回家,一刻也不能停!她买了车票,一阵子就上了车,在火车轻轻的晃动中睡着了,恍惚中,她听到一个幼稚的声音:"梅姨,你怎么丢下我,让我一个人在旅馆?我要跟你回家.我是爱美的娃娃.我要穿你的衣服."

话音刚落,梅姨猛地感觉到有一个娃娃爬上她的膝头,她一惊,奋力想推开它,但它的力气却似乎出奇的大,任她怎么推,它也纹丝不动.梅姨惊叫一声,她醒了,发现周围的乘客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梅姨掩饰自己的慌乱,与此同时,她再次尖叫起来,她看到那个被她丢弃在旅馆的芭比娃娃竟然坐在自己的双膝间,它的身上,穿的正是自己前两天才买的一件漂亮的粉红色的套裙,只是那裙子变小了,几乎是为它量身定做的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它怎么可能像孙悟空一样从旅馆来到了火车上?它又是怎么穿上自己的衣服的?梅姨用颤抖的手打开了行李箱,她发现,前两天买的那件粉红色的套裙真的不见了!

此时,那个芭比娃娃身上穿着梅姨的衣服,脚上穿着她的鞋子,正得意地望着她,它那双蓝眼睛里,充满着挑衅的光芒.梅姨被这挑衅的眼神激怒了,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猛然一把抓起那个芭比娃娃,拉开车窗,狠狠地把它扔了出去,然后又迅速地关好了车窗.

梅姨摁着扑扑跳的胸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这才感到稍稍轻松了些.这次她不敢轻易睡着了,她怕一睡着,那芭比娃娃又会回到她的梦里,但这一次她的担心多余了,那娃娃没在梅姨的梦里出现,她后来就睡着了.

梅姨睡得正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她,看一下来电显示,是生意上的伙伴.伙伴说,他又接了一宗生意,让她赶紧回来,事成之后给她五万元的报酬.

梅姨动心了,这可是笔不菲的收入呢,于是,所有的害怕都抛在了脑后,她改变了主意,在下一站下了车.梅姨背着行李包,在一条街上走着,突然,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奔了过来,她哭泣着,跑得很急,撞到了她的身上.

梅姨扶起了那女孩,弯下腰,和颜悦色地问:"小姑娘,你怎么啦?"小女孩哭着说:''阿姨,我找不着妈妈了,你能带我去找妈妈吗?"梅姨热心地说:"你跟阿姨走吧,阿姨保证能找到你的妈妈."小女孩破涕为笑,小嘴甜甜地说:"阿姨真好."说着,她就乖乖地跟在梅姨身后,俨然母女一般.

梅姨找到一家小旅馆,她告诉小女孩,现在天晚了,等明天我们再去找你妈妈吧.小女孩开心地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谢谢阿姨."梅姨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吻冰冷冰冷的.

半夜里,梅姨被一种声音惊醒了,原来是那个女孩爬到了她的床上,她撒着娇,钻进了她的怀里,伸出一双细细的小胳膊搂住了她的脖子,说:"阿姨.我要和你一起睡."梅姨本想推开她,但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留在家里的女儿,她忘了好久没有搂着女儿睡觉了,于是,她的心软了,说:"乖,睡吧."好象偎依在怀里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不久,梅姨沉沉地睡了,睡梦中,她又看到了那个芭比娃娃,和以前不同的是,它这次没有穿她的衣服,而是在她的怀里咯咯地嬉笑着.梅姨一惊,想要推开她,可它的一双小手却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它一个劲儿地咯咯地笑着,手上的劲却越来越大.梅姨拼命到挣扎,可它的手却像绳子一样越勒越紧.梅姨渐渐不能呼吸了,她的一双眼睛暴突,手停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