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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新传

孙悟空新传范文第1篇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孙悟空一边哼着歌,一边吃着金帝巧克力,手拿新式战斗武器??红外线激光枪,坐着宝马车。唉!孙悟空心想:真倒霉,本来是个快乐神仙,这不,总统又叫我们师徒四人去西天取新世纪经,麻烦死了。八戒又去wc了,说妖怪来了,就用手机发短信,就想骗我,它自己的手机根本没有电池,现在也不知所踪了。想着,孙悟空叹了口气。

车走了不远,来到了牛魔山脚下,仰望此山,只见这山气势磅礴,危峰兀立,恰似一头正要进攻的青牛。悟空心觉鬼异,以前这山根本不在这里,谁有这么大的功力,能够移山推山?

突然,大风狂吹,黄沙漫天。眼前出现了一头膘肥体壮的红牛,旁边是手拿火箭筒的牛魔王,牛背上捆着昏迷的师傅和八戒。糟了!悟空、沙僧大惊失色,孙悟空来不及急多想,手拿激光枪,连发几枪,牛魔王闪了又闪,猛地一跳,向悟空发炮,悟空急忙闪开,瞬间分成四个孙悟空,向牛魔王围攻。牛魔王虎视眈眈地说:好你个真假孙悟空,我一定杀了你!说着,分成四个牛魔王,俩对俩打得天昏地暗。正义能战胜邪恶沙僧说着,毅然向牛魔王射出了重级子弹,牛魔王因措手不及被俘。孙悟空赶忙和沙憎解救了师父和八戒。

师徒四人朝着太阳的余晖走去,开始新的历程。

六年级:李文斌

孙悟空新传范文第2篇

关键词: 孙悟空 悲剧性 紧箍儿(咒) 死亡与再生

自20世纪90年代始,在中国兴起了解构与重塑经典的后现代主义潮流,而对中国古典小说《西游记》西游故事的重述引领了这个潮流,其中《大话西游》和《悟空传》是典型代表。学界也适时地开始对这种热潮进行各种角度的解读,这些解读或是对产生该现象的原因进行探索,或者对文本进行西方理论视角下的阐释,两个文本也被打上了狂欢、戏仿(戏拟)、互文性、符号学、解构主义、后现代主义等等最新潮时尚的标签。但当时的解读多为西方理论指导下的操作,追逐新潮使当时的解读一直局限在对现象的泛泛而谈,或者专注于语言结构的创新等方面,并没有将之看做严肃的文学文本,缺少文本细读,进行主题思想、人物形象等方面的细致探究,而这些,对重新理解和阐释《西游记》,对我们挖掘《西游记》的思想主旨,探究孙悟空的形象具有很大的启发意义。因为万变不离其宗,重塑的文本无论如何变化,都离不开经典的支撑,都是建立在对经典的阐释基础上。而能够受到如此多的人的喜爱,则从侧面说明了这种阐释不是随意生发的,是有一定共识的,值得我们重视。近年来,很多学者已经意识到了这种视角的价值,对《西游记》的解读也有一些新的突破。本文将围绕《大话西游》和《悟空传》的悲剧主题,系统地梳理两个文本的重要符号学阐释,着眼于两个文本对《西游记》的突破与创新,希望为《西游记》研究的进一步发展提供借鉴。

《大话》和《悟空传》的语言与情节结构都为人称道,戏仿和狂欢化的语言,加上情节的非线性叙述,多重时空的颠倒与重叠,使得两个文本充满留白,带有很强的喜剧效果,但是这些表面的喜剧性掩盖不了结局和主题的悲剧性,特别是孙悟空这一形象的悲剧性。正是时空错置的手法,使前后的孙悟空形成鲜明的自身对照,放大了悲剧的效果。但前后两个孙悟空形象的割裂和大变,才是真正的悲剧所在,造成形象割裂的原因,也是两个文本的作者着力之处,集中在紧箍儿(咒)和孙悟空的死亡。

一、紧箍儿(紧箍咒)的符号阐释

“紧箍儿”与“紧箍咒”,是《西游记》中二位一体、意蕴丰厚深邃的艺术创造。

《大话西游》最具学术意义的贡献是对紧箍儿(紧箍咒)这一符号的聚焦与阐释。《悟空传》继承和深化了紧箍儿(紧箍咒)的符号学内涵。

《大话西游》中将紧箍儿和紧箍咒一分为二,分别阐释:紧箍儿指实体化的金刚圈,紧箍咒指虚化的唐僧的说教。《大话西游》一开场,就是一个矛盾的高潮,唐僧的喋喋不休的说教使得孙悟空痛苦不堪,最终忍受不住,走上弑师(向大反派牛魔王出卖师父)的逆反之路。这里通过唐僧所说的话集中揭示了虚化紧箍咒的内涵:喋喋不休的道德说教和强权意志对孙悟空个性自由的压迫。唐僧的话翻来覆去不外乎是对社会制度和文明规范的重复和强化:

“生气会犯了嗔戒的!”

“我跟你说过,叫你不要乱扔东西。”

“你把它扔掉会污染环境。要是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没有砸到小朋友,砸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呀!”

他说话时也是一副师父教训徒弟的语气,自以为自己正确,完全不顾孙悟空的感受,强制性地要求悟空接受他的教育。他的话是一种语言的暴力,不仅使孙悟空感到难以忍受,而且在后来使看守他的两个小妖一个晕倒一个自杀。他永远也想不到他的轰炸式的道德说教是悟空痛苦的根源,为了摆脱这种痛苦不惜要杀了他。

《大话西游》中实指的紧箍儿是金刚圈,金刚圈也是《大话西游》大写特写的重点,甚至将孙悟空戴上金刚圈演化一个仪式,这个仪式包涵多重解读,首先是身份的确认,带上金刚圈之后,至尊宝就是法力无边的齐天大圣,这个仪式就是对齐天大圣的加冕,而加冕也意味着割裂,金刚圈是至尊宝与齐天大圣两种身份的直接切割,戴上之后人间一切都不再和孙悟空有关,他不能对尘世再有半点,半点留恋。最后是责任,他要负起取西经的重任,把历史重改。

《悟空传》没有继续用《大话西游》一分为二阐释紧箍儿的方式,而是直接对接《西游记》,“紧箍儿”与“紧箍咒”是二位一体的,在对金箍儿的阐释上,今何在用了蕴含哲理,充满禅意的语言,这就造成对紧箍儿(金箍儿)的阐释复杂多样,当然也更加全面。首先金箍儿意味着束缚,全方位的约束着孙悟空:

“你撬不开它的,你也掰不断它,因为它不是东西,它是你自己的束缚。”

“紧箍是将人心思束缚。”

“这一想,头却又疼了起来,他使劲的晃晃脑袋。头中空空如也了,人也就舒服了。”

金箍儿不仅是对孙悟空行为的约束,也对他的不符合规范的行为进行惩戒:

“你动杀心了吧,只要你杀的不是妖魔,你的箍儿都会勒住你的。”

金箍儿不仅限于外在行为的惩罚,更进一步深化为对其内心思想的钳制。

“我一想打你就……头痛……我连想想都不行……我连想想都不行吗啊——啊——”

金箍儿的存在也代表着孙悟空的内外两种冲突。外在的是他和神佛们的冲突:金箍儿是神佛制服孙悟空的工具。金箍儿的存在时刻提醒着神佛和孙悟空他们之间身份的差异,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孙悟空的存在,天庭就会想到他们可耻的失败,而孙悟空也始终无法融入到神佛体系当中。内在的是他内心两种选择的斗争:是坚持自己的天性和尊严还是懦弱的妥协。

“我有一个梦,我想我飞起时,那天也让开路,我入海时,水也分成两边,众仙诸神,见我也称兄弟,无忧无虑,天下再无可拘我之物,再无可管我之人,再无我到不了之处,再无我做不成之事,再无……”

他的内心涌动着强烈的欲望,他渴望着绝对的自由,而这却是天界的主宰者们不允许的,所以要给他戴上金箍儿,“这紧箍是将人心思束缚,将欲望的痛苦化为身体的痛苦。”

金箍儿还是一个标志,一个独一无二的标志,代表着独一无二的身份:孙悟空。所以,金箍儿也是孙悟空身份的确证:“他摸了摸头上,还好,金箍儿还在。那是证明他是孙悟空的唯一标志。那是胜利者的金冠。”

金箍儿的聚焦不仅有文本自身的悲剧冲突的需要,还有更深刻的现实因素,在今何在的自述中说道,“难道我们对西游的感情,就是在于想看打妖怪么?孙悟空的悲剧英雄形象,理想者面对强大现实的无奈,反抗者的最终被扭曲被改造,这才是我从西游中看见的东西。”金箍儿正是这些悲剧的承载,孙悟空的无奈,孙悟空性格的扭曲,孙悟空精神的痛苦,完完本本地被一顶金箍儿折射出来。

二、孙悟空的死亡与再生

两部作品的一大创举是设想了孙悟空的死亡和再生,这里的死亡既可以指记忆的失去,也可以指肉体的死亡,再生可以指肉体的再生,也可以指记忆的恢复,而死死生生,造成了孙悟空自身的矛盾和割裂,使孙悟空处于自身认知和定位的不断冲突中,这个视角的阐释《悟空传》完全继承并发展了《大话西游》,因此,这里只对《悟空传》进行梳理和解读。

《悟空传》中孙悟空的死亡可以说是对《西游记》最大的叛逆,它宁愿孙悟空是死在大闹天宫那一刻,也不愿孙悟空在西天路上以一个归顺者的身份活着。它不要那个光明的尾巴,那个脆弱的大团圆结局,它像金箍棒一样,打碎了一切虚幻与逃避。

死亡(毁灭)是悲剧永恒的结局,也是悲剧最好的注脚,悲剧最震撼人心的所在就是美的毁灭。而《悟空传》里的孙悟空的重生与再次死亡,多种努力,多次抗争都最终走向死亡,无疑加剧了这个形象的悲剧性。孙悟空的悲剧是一个巨大的复合悲剧,既是命运悲剧,亦是性格悲剧,更是社会悲剧。

造成孙悟空悲剧最直观的原因是神界与佛界的主宰者们的联手设计,他们意识到孙悟空是杀不死的,只有他自己能让自己死,所以他们给他戴上了金箍儿,像诅咒一样跟着他,使他陷入自由与束缚的死循环中,他们给孙悟空希望,却让他永远得不到,在无奈的抗争中逐渐绝望,最终结束自己的生命。今何在无情地揭露所有神佛的丑恶嘴脸,他们恃强凌弱,残暴的面孔下却是懦弱的本质,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的地位,恐惧一切改变,他们用尽阴谋诡计去算计孙悟空,在他无知的时候猥琐卑鄙地嘲讽他:“他现在可是乖是紧啊?”“瞧他那傻样!”可是面对觉醒他的时候却又卑躬屈膝。让这样一群之徒成为统治者,主宰者所有人的生死,这是一个巨大的社会悲剧。

孙悟空的悲剧也有自身原因,他太过要强,他拥有太多欲望,所以他要反抗,他要破除一切不平等,所以天界的神佛要杀他,要给他戴上金箍儿。他反抗后的死亡和再生,还有金箍儿的存在使他的性格发生异化,他一面还坚持着自己自由的天性(有我),一面却对现实绝望,对天界妥协,甚至希望成为神佛(无我),随着矛盾的不断激化,他的精神也逐渐分裂,最终分化为两个悟空,一个天性的悟空,一个妥协的悟空,他对生命只要还报着希望,就不能不与自己的力量争斗,但他不可能战胜自己,只可能杀死自己,所以悟空杀死了悟空,在他看来,是自己胜利了,而在别人看来,他像一个傻子一样和自己战斗。

孙悟空的悲剧性结局是宿命的。这个宿命不仅是所有理想主义者的悲剧,也是所有人类的悲剧。人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这个枷锁不仅是统治者强加给人的,也是天,是人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西游记》给孙悟空的出路是妥协,是成佛,是无我,也就无枷锁。而今何在不想接受这个调和的孙悟空,他心目中的孙悟空是一个不会妥协的英雄,他让孙悟空去打碎枷锁,可是他看不到打碎加锁后会是什么,不光他看不到,所有人都看不到,所以孙悟空的抗争注定走向失败。看不到希望的今何在走向虚无,他想象五百年里的孙悟空只是欲望的化身,孙悟空五百年的抗争只是虚幻,是一场大梦。

《西游记》是有结局的,《悟空传》也是有结局的,但是今何在给他的结局却是一个童话,他本应该在孙悟空死了之后就结束《悟空传》,哪怕留给我们是无尽的痛苦,无望的现实,甚至巨大的虚无。但是他给我们的确实是一个童话,这个童话很温馨,很巧妙,是西游记的开头,是那个刚刚蹦出石头的猴子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他是真心想在无尽的痛苦后给我们一个美好的结局,但还是仍然狠心地嘲讽我们:看啊,多么美好的生活——可它只是一个童话!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是充满禅意的轮回之说?还是阐释“我要你记住你是一只猴子,因为你根本不用去学做神仙,本性比所有的神明都高贵。”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孙悟空,都有属于自己的西游,《大话》和《悟空传》只是开头,而对经典的重述永远不会有结局。

参考文献:

[1]如董国炎、刘明坤的《孙悟空新解读》(《明清小说研究》2008年第1期)摒弃了传统的对孙悟空的拔高式的英雄化解读,从喜剧性情节和戏谑性语言中找到了一个具有小丑特征和无赖作风的痞子孙悟空,更从中发掘出了在中国承传发展两千余年的狂放文人的精神气质:佯狂玩世、自污污人.

[2]关四平.从紧箍咒管窥孙悟空的内心世界[J].明清小说研究,2009(2).

[3]赵志成.紧箍咒:一个有意味的文化符号——(西游记)主旨探微[J].渤海大学学报,2005(6).

[4]刘凤.从紧箍儿看孙悟空形象的悲剧性[J].河南教育学院学报,2003(1).

孙悟空新传范文第3篇

一天晚上,我进入了梦乡。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声音:“小朋友,我是孙悟空。”我往四周一看,真的是孙悟空,只听他说:“因为天上一点也不好玩,太白金星说你们凡间几百年来创造出了好多好多新鲜的玩意儿。所以,我下来开开眼界,小朋友你就当我的导游吧!”我激动地说:“好的!好的!”

我们先到了客厅。我先请孙悟空坐在沙发上,然后打开电视机。孙悟空问:“这是什么东西?连我老孙都没见过?”我答道:“是‘电视机’。”孙悟空又问:“难道是电也能看见的机器?”我说:“不是的,这个机器是可以播放、传送节目的机器!”

我又领孙悟空到书房里。孙悟空指着电脑问:“这是什么玩意儿?”我说:“是‘电脑’,‘电脑’的功能很多,可以听音乐、玩游戏、上网,和天南海北的朋友聊天、通话……”孙悟空说:“你们人类真笨!怎么上渔网呀!”“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上的‘网’不是一般的网,而是‘国际互联网’。‘国际互联网’上各种信息丰富多彩,无所不有,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我去给玉皇大帝瞧瞧!”孙悟空说着抱着电脑飞上了天,我叫道:“孙悟空,电脑要有电才能开。”孙悟空说:“我知道了!”就“嗖”的一声飞上了天。

他来到了云霄宝殿,跳到玉帝面前说:“我从凡间拿了一件好宝贝。”玉帝瞪大了眼睛问:“是什么?”孙悟空打开电脑说:“是个新鲜东西,名叫‘电脑’。”可孙悟空发现电脑怎么也开不出,想起了我的话,叫来雷公打了一个雷,电脑打开了。玉帝看了,连连叫好,说:“现在凡间胜过天庭,我们不如一起去凡间吧!哈、哈、哈、哈……”

孙悟空新传范文第4篇

摘要:《悟空传》是由今何在(原名曾雨)发表的一部长篇小说,主要讲述了孙悟空等人对命运的抗争。小说叙述结构复杂多变,真假孙悟空的不可靠叙述,透露了其命运的悲剧性与反抗性;作为功能性行动元的紫霞,拥有双重身份,即反对者与辅助者,助推了孙悟空反抗命运的进程;穿插前世的恩怨情仇,形成了全书宿命论的基调,本文将以上述三个方面分析《悟空传》独特的叙述艺术。

关键词:孙悟空;命运;抗争

一、不可靠⑹稣哒婕偎镂蚩

“不可靠叙述”是当代西方叙事理论中的“一个中心话题”。该概念最初由美国学者韦恩・布思(Booth)在《小说修辞学》中提出。不可靠叙述是一种重要的叙事策略,它以与作者相“间离”的叙述者讲述故事,并将叙述者的观点与隐含作者的观点以对立互比的形式呈现,于不着痕迹中冷静地呈现事物存在的悖逆状态,使文本产生反讽的修辞效果。

在《悟空传》中,孙悟空的叙述最为不可靠,自相矛盾,但其中却包含了深层次的反讽意味。在第一章中,孙悟空对唐僧言听计从,但是在第二章中却要出手杀了唐僧。在第四章中,孙悟空到了地府,不认识幽冥王,面对众鬼的嘲笑,心里却无法发怒。但是,转眼间,孙悟空又重新出现,“阎罗小儿们,咱们又见面了。”并且杀了阎罗地府中首要的鬼怪。在东海龙宫中,孙悟空第一次出现时,与龙王客气商量要借定颜珠,但是第二次出现时,便恶语相向,杀了龙王。之前还是礼貌有加,之后便刀棒相向。由此可见,孙悟空叙述是不可靠,隐含作者借孙悟空叙述的不可靠,为事件悖逆的结局做了充分预设。

二、功能性行动元的叙述艺术

按照格雷马斯的行动元理论,主体的欲望投射成辅助者和反对者,所谓辅助者,是有利于主体对客体的追求得以实现的力量、条件和因素。所谓反对者,是有碍于主体对客体的追求得以实现的力量、条件和因素。那么在《悟空传》中紫霞既是反对者又是辅助者,有着双重身份。紫霞起初看似不想让孙悟空去战斗,却一步一步在推动着孙悟空的复仇,不仅从精神上引导孙悟空去战斗,在物质上(亲手为孙悟空缝制战袍)也在推动孙悟空的复仇,这时的紫霞是辅助者。但当孙悟空(主体)追求战斗(客体)的欲望被紫霞(辅助者)一步一步逼出来,又一次捣毁天宫时,紫霞却作为反对者去劝降孙悟空。在故事的最后,紫霞跪倒在地,对善念悟空说道,“你是不肯放弃梦想的人。”于是,善念悟空要去与如来最后一战,由此看来,紫霞又充当了辅助者。

反对与辅助这两者的互相作用,形成一种动力学意义上的力量,推动故事波澜起伏地向前发展。而紫霞作为兼容两种行动元的人物,起着不同的作用,一方面不想孙悟空与天庭抗争,另一方面又推动孙悟空去战斗。正是紫霞矛盾的内心世界,给予了紫霞兼容两种行动元的矛盾前提,进而影响着孙悟空的决定与战斗,敦促孙悟空去追求原本属于自己内心的“斗”、“战”、“胜”信仰。

三、穿插前世的叙述艺术

穿插,是指小说在叙述或描写过程中,为了主要情节发展的需要,常常有意断开,插入一个小故事,或者某一事件的一小部分。在《悟空传》中就穿插了许多“前世”的内容,来明晰《悟空传》的前因后果,更凸显《悟空传》的宿命论意味。

第三章穿插了猪八戒的前因,首次揭示了猪八戒与阿月的前世情缘,为后文八戒与阿月的双双殉情作了有力的铺垫。第四章穿插了阿瑶前因,讲述了阿瑶与孙悟空的前世。阿瑶在爱上了这只顽皮猴子,宁愿被贬下凡间做了妖精,也要等孙悟空来找她,但是孙悟空却差点杀了她。更深刻的控诉了天庭,酿成的这些人间悲剧。第四章到第六章穿插了白龙马前因,介绍了白龙马的前世,变成一条鱼到凡间玩耍时爱上了唐僧,便做了他一辈子的马。第十章穿插了紫霞的前因,五百年前的紫霞与孙悟空的相遇,紫霞给了悟空灵魂和思想,为后文的天宫大战打下了思想基础,也为紫霞与悟空的爱情拉开了序幕。

穿插所有前世的恩怨情仇,揭示了所有人物的发展都是命运使然,无论是前五百年还是后五百年,孙悟空、紫霞、猪八戒、沙悟静 、小白龙终是逃不出这命运的枷锁,再逃也不过是,另一把更为牢固的枷锁。

四、结语

环环相扣的不可靠叙述,表现了孙悟空饱满的人物性格。具有双重身份的紫霞,不断的催生孙悟空压制在内心中的“斗、战、胜”信仰。以及,穿插的前世因果,增添了全书宿命论的意味。每一件事情的发生与结束都有其特定的历史因素,前后呼应。不管多少个五百年,悟空和紫霞都是这命运之火的燃料。在命运面前,无论是武功盖世的孙悟空、还是独当一面的天蓬元帅,都不过是跳梁小丑,星火之光而已。就如同悟空最后的呐喊,“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都不过是美好的愿望而已。

参考文献:

[1][美]韦恩・布思.小说修辞学[M].周宪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

[2]格雷马斯.结构主义语义学[M].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1999:97.

[3]米克巴尔.叙述学[M].北京: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

孙悟空新传范文第5篇

(一)人物形象

在传统西游题材中,孙悟空被塑造成一个集人性、动物性和神性三者合一的忠心徒弟形象,《大圣归来》中的孙悟空从个性上摆脱了以往的形象,从《西游记》中的猴子变成了一个更具有时代气息的动画形象。动画孙悟空并不是专属于低幼群体的形象,作品中的美猴王孙悟空是完全从成人角度面向全年龄段塑造的融人性、佛性、魔性为一体,桀骜、悲情却永不服输的东方英雄形象。大圣归来中塑造的东方侠义英雄与西方的超级英雄又略有不同,钢铁侠、蜘蛛侠等超级英雄坚定地承担起了维护世界、打击罪恶的责任,大圣则在拯救世界之前,首先完成了自我的拯救和自身的救赎。这与中国文化中修身、齐家、平天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思想相契合。它还会说很多当下流行的语言,很不屑地喊小唐僧为小屁孩,还会讲一些诸如有一天,你要是够坚强、勇敢,你就能驾驭它们一类的意味深长的哲理话,《大圣归来》的孙悟空既有传统的精髓,又超越了传统的局限;既有无所畏惧、一往无前的精神,又有普通人的懊恼、焦虑。因此,更容易与新一代电影观众形成共鸣。可以说,《大圣归来》是对文学经典当代价值实现途径的一次成功探索和实践,通过大圣归来中孙悟空这一形象的塑造,让美猴王孙悟空这个形象再次焕发了票房号召力和形象大魅力,也再次印证了传统文化的传承不是将一种文化的形态转变为另一种文化形态,而是应当将固有的文化形态进行延伸性的开发和利用,从而使其焕发持久的魅力。

我们再来看作品中的第二主角唐僧,传统西游中,唐僧是唐太宗义弟,俗家姓陈,乳名江流儿,法名玄奘,为人举止文雅、性情和善,佛学造诣极高,与孙悟空是师徒关系。《大话西游》虽然保留了唐僧与孙悟空的师徒关系,但是却把唐僧塑造成了一个提倡真善美、遵守三纲五常的传统道德的卫道夫形象。《大圣归来》中唐僧与它们都不同,原著中写到唐僧经过十世轮回才走上取经之路,影片选取了唐僧十世轮回中的第一世,塑造了一个七岁时的小唐僧形象,小唐僧江流儿在一次误打误撞的五行山之行中,无意间解开了孙悟空的封印,从而展开了一段熊孩子江流儿与酷大叔孙悟空之间曲折离奇的故事,也构建了童年唐僧与孙悟空、猪八戒、小白龙之间纯洁的友谊。

(二)故事情节

影片从孙悟空大闹天宫后四百多年说起,讲述了一个传统文化人物孙悟空成为落难英雄之后开启的寻找自我和拯救良善的故事。《大圣归来》将故事情节设置在了一个极具象征意义的时间维度上,那就是孙悟空大闹天宫后被压在五指山下四百多年,五百年时即将遇到他的救命恩人和师傅唐僧。可以说,这个时间点的选择具有独特的使命感,大闹天宫既是孙悟空人生的转折,又是他英雄史诗式人格的奠基。影片以大闹天宫意象式的回忆作为起势和开篇,在传统西游潜在叙事模式的导引下,使得影片的剧情呈现出如离弦之箭的态势,朝着既定的人物和主旨迈进,从而呈现出单线条层层递进的故事情节。

随后镜头转到了一家人的身上,父亲向孩子讲述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此后便是孤儿江流儿与师傅法明相遇并在四季的更迭中相依为命的场景和时光。接下来镜头转到桃花掩映下的长安城,街头艺人用皮影戏讲述大闹天宫的故事。这短暂的宁静被山妖劫持童男童女而打破,江流儿解救了其中一名女孩儿,被山妖追杀躲进了五行山。至此,所有的叙述线条全部在五行山聚拢,一切都在指向核心人物的到来。江流儿在山妖的追逐中,意外地在山洞中解除了孙悟空的封印。孙悟空从碎石堆中爬出后,无论从场面的调度还是从颜色的选择上,占据了观众全部的聚焦视野。孙悟空获得自由后一心想回花果山,但由于封印未解,只能暂时护送江流儿回长安城。途中,猪八戒和白龙马也相继出现,但是或落魄不堪或魔性大发,均已英雄不再。妖王为夺取女孩布下迷局,轻易抓走了女童。悟空深知自己不是妖王的对手不愿再去救女童,江流儿决定只身去救女童。日全食之夜,在江流儿冲进到场之际,悟空也最终战胜了自己与妖王展开了最后一战,完成了自身的救赎。

在剧情上套用了经典的好莱坞模式,好莱坞电影的叙事特点除了体现在善于讲故事之外,还善于将影片故事纳入到广阔的社会背景中,使电影具备更强的真实性和社会性。影片采用了好莱坞的经典情节演绎了东方的经典故事,把众人皆知的神话题材,拍出了温暖社会、拯救世界的侠义情怀,是对传统西游题材的再次成功解构和再创造。

二、《大圣归来》对传统文化的回归

虽然大圣归来在人物形象、故事情节等方面对传统西游题材进行了大胆的解构和再创造,但是,从电影对原著人文精神内涵的传承和传统文化元素的运用上,我们不难看出其对传统文化的回归。

(一)文学经典人文精神内涵的传承

在文学经典的影视化进程中,如何保持文学经典的文学审美价值和人文精神内涵是影视评价中一直以来较为关注的重要问题。影视改编创作应当在整体把握原著文本的基础上,深刻理解原著的精神内涵,从而担当起提升当代人文精神和大众的思想力与审美力的重任。《西游记》主题多样,内涵丰富,在英雄史诗般的叙事模式下,使得唐僧师徒取经受难的过程成为自我修行、自我拯救的过程,他们坚忍不拔的精神和抗拒一切困难的意志也具有了英雄史诗般的魅力。《大圣归来》对《西游记》文本进行了整体把握的基础上,继承了原著的文化基因和人文精神内涵,对故事情节进行了新的拓展和演绎,对孙悟空这一中华传统文化形象进行了再次丰富和重塑,与当代观众的审美习惯和心理诉求产生了共鸣,成功实现了对传统文化和传统资源的现代性开采,是应对好莱坞全球战略的有效策略。中国文艺评论协会会长仲呈祥说:归来的大圣是个符号,归来的是中国精神、中国风格、中国优秀传统。

(二)传统文化元素的运用

《大圣归来》将好莱坞成熟的动画电影制作经验与众多鲜明的中国传统文化元素融合在一起,打造了一部具有中国味道的动画电影。电影中设计了一系列具有中国传统特色的动画形象,如孙悟空除了具有毛脸雷公嘴、脸上刻有妖纹等富有戏剧化的五官,还披着蜿蜒夸张的红披风,与原著中的形象保持了极大的一致性,反派形象混沌的原型是《山海经》中的混沌巨兽,在电影中汲取了古典戏曲中脸谱元素,加以现代抽象化的变形,被设计成衣袂翻飞的古代书生形象,等等。电影中大量运用了闯将令、小刀会序曲、筝锋、祭天化颜歌等中国传统音乐,并将皮影戏、秦腔、中国武术等文化元素融入其中,使得电影在整体效果上呈现出东方的神韵。除此之外,影片在3D动画技术中巧妙地融入了东方美学取法大自然的浓墨铺陈,整部影片贯穿多变宏大的场景,间杂丰富细腻的具体景观,如山前江畔的帆船、暴雨将至的石拱桥、市井街头的皮影戏、长安城的建筑和市井百态以及悬空寺般的妖巢等,从大场面到一物一景,都是对中国山水画意境美的成功诠释。

(三)经典叙事结构的回归

《西游记》 寻求受难回归的叙事模式是传统中国思维的产物,具有显著的文化母体性质,能够承受多时代因素的添加,而焕发新的生机。大圣归来讲述了沉寂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的孙悟空被小和尚江流儿解除封印后,在相依相伴的冒险之旅中找回了初衷,完成自我拯救和救赎的故事。在叙事结构上尝试着用中国人的行为方式和中国东方的特色语言去讲故事,是对寻求受难回归的叙事主题的再次演绎,充分展现了中国独特的古典美学和人文风格。同时,影片中留白的运用,使得作品更具张力和回味。中国式叙事讲究草灰蛇线、伏延千里,情节之间呈现出断而不断、连而不连、起伏照应的效果,譬如群妖穷追傻丫头的原因,江流儿如何能够紧随大圣的足迹,孙悟空法印的由来,法明如何找到妖王的山洞等,这些细节和支线的描述经过分镜头穿插和剪辑,在情节上留有了空缺,反倒增加了对核心人物的聚焦,体现了一种简洁有力的中国诗学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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