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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驰经典语句

周星驰经典语句

周星驰经典语句范文第1篇

一、颠覆传统的叙事策略

周星驰1988年初涉影坛,在电影《霹雳先锋》中崭露头角,从此开始了自己漫长而艰辛的演艺生涯。二十多年来,周星驰以独特的“无厘头”喜剧风格在华语影坛纵横驰骋,其独树一帜的风格使他的影片虽经历时间的洗礼仍经久不衰,展现出恒久的艺术魅力。在周星驰的电影世界里,他大胆创新,打破陈旧、单一的叙事模式,在戏仿中消解权威,在拼贴中展开叙事,于是一种颠覆传统的叙事策略和观念应运而生。

首先,颠覆传统的叙事策略体现在周星驰电影中戏仿手法的使用。在电影作品中,创作者往往通过调侃、游戏、滑稽或者充满敬意的心态模仿原作,对原作进行重新包装、改组与嫁接,就形成了戏拟。戏拟的结果往往导致原本经典的权威话语被解构、颠覆。[3]周星驰开创了无厘头式的喜剧电影类型,并在影片中运用大量的戏仿手法表现故事情节的荒唐与滑稽,进而达到无厘头式的搞笑目的。例如,电影《国产凌凌漆》《大内密探零零发》都是对美国谍战影片007系列进行戏拟的创作,展现了独特的周氏幽默。在影片《国产凌凌漆》中,周星驰所扮演的人物凌凌漆和《007》系列影片中的特工以相同的方式出场,但是同样的镜头却带给观众完全不一样的视觉感受。国家后备特工凌凌漆长期不被上级重用,最后沦为卖肉摊主。他一出场就是一副衣衫不整、邋里邋遢的卖肉小贩形象,完全颠覆了以往电影中对英雄人物形象的塑造。又如影片《回魂夜》中捉鬼大师Leon身披黑色风衣、头戴黑帽、手拿盆栽的造型,显然是模仿了法国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中里昂的造型。周星驰电影中除了对经典电影中的人物形象进行戏拟,他还会对经典电影中的情节进行戏拟。如电影《少林足球》中表现少林队与霸王队比赛的场景时,周星驰戴着头盔在枪林弹雨的足球场地爬行的镜头就戏拟了《拯救大兵瑞恩》中的战争情节。

其次,颠覆传统的叙事策略体现在周星驰电影中解构手法的运用。周星驰电影中的解构手法主要体现在对经典文本的重新解读上,以此来对抗权威、消解中心,达到解构经典的目的。例如电影《唐伯虎点秋香》围绕唐伯虎三笑点秋香这一历史故事展开,但其中的唐寅被赋予了不同以往的性格特征,这与历史故事中的人物形象大相径庭。江南才子唐伯虎对华府中的丫鬟秋香一见钟情,于是他以仆人的身份潜入华府。经过几番波折,唐伯虎终于与秋香喜结连理。历史上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才子唐伯虎,在电影中被塑造成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电影正是通过对唐伯虎这一经典人物形象的解构,调侃了风流才子的狡黠与无赖,让人忍俊不禁。又如电影《大话西游》改编自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讲述唐僧四人去西天取经的故事。在人物性格的塑造上,《大话西游》保留了孙悟空、唐玄奘等角色,但是对这些人物的性格进行了重新的改写,其中??里??唆的唐僧、玩世不恭的至尊宝、窝囊猥琐的猪八戒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情节的设计上,《大话西游》仅仅保留了《西游记》中师徒四人历经艰险赴西天取经的外壳,将原本的故事情节解构得面目全非,颠覆了人们记忆中的“西游”故事,创造了令观众瞠目结舌的影像奇观。此外,周星驰的电影经常抛弃传统的叙事模式与规范,将交错杂糅的故事文本与怪异奇特的时空环境随意拼贴在一起,制造出新奇的喜剧效果。

二、视听语言的后现代主义特征

香港影星周星驰出演的喜剧影片以标新立异的情节构思、支离破碎的叙事结构、颠三倒四的人物语言赢得了大众的青睐,将喜剧电影推向了令人难以企及的高峰。在后现代主义语境下,周星驰的电影摒弃了传统电影的叙事方式,在内容与形式上不断颠覆,创造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影像世界,极富后现代意味。

周星驰电影的后现代特征首先体现在“以丑为美”的审美观念。丑本身就是美的一种类型,属于广义上的审美范畴。作为通俗文化的典型代表,周星驰电影极力表现丑的视觉元素,打破了美与丑的固有界限,给观众带来强烈的审美愉悦感。“以丑为美”的艺术表现手法丰富了周星驰电影的艺术表现力,使他的影片变得更加多姿多彩。周星驰的电影主要通过塑造一系列外表丑陋、造型怪诞的人物形象来增强影片的滑稽感,以此达到引人发笑的目的,进而践行自己的“审丑”主张。《唐伯虎点秋香》中的石榴姐、《食神》中的火鸡、《大内密探零零发》中的无面相人、《功夫》中的包租婆、《少林足球》中的阿梅都是这类形象的典型代表。周星驰电影主要通过丑化的人物形象、丑陋的行为来表现丑,以此来拓宽观众的审美视野,在不知不觉中培养了观众的审丑能力。在电影《少林足球》中的阿梅相貌奇丑无比:干枯杂乱的头发、满脸红肿的脓包让人看了感到十分不舒服。但是她对曾经身无分文的阿星施以援手,可见她心地善良。当少林足球队在赛场上面临危机时,她及时出现,扭转了即将失败的局面,此时在队员心中,她是世间最美的女子。周星驰电影努力将丑表现得淋漓尽致,体现了创作者对传统的崇高美的强烈质疑与坚决抵抗,给观众带来耳目一新的视觉体验。

此外,富有后现代韵味的人物语言设置,也是周星驰电影后现代性的铁证。人物语言是电影听觉语言中最活泼、最积极的构成要素,具有传达人物思想情感、塑造人物性格的重要功能。周星驰电影的后现代主义特征很大程度上是借助于无厘头的语言风格来实现的,可以说,语言的幽默风格对他电影的成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的电影将语言看作一种消遣的文字游戏,抛弃了语言的逻辑性与特定意义,由此带来幽默与讽刺的效果。那恍如痴人说梦一般的周氏语录,虽然荒谬至极、毫无逻辑,却句句打入心坎、嵌入脑际,以至于盗版横行、经久不衰,总是让我们在疯癫大笑之余,感到一丝洞烛的惊讶,一缕莫名的感动。[4]周星驰电影的无厘头语言风格,主要是通过对常规叙述语言的歪曲与反叛实现的。这种语言思维的跳跃与逻辑的混乱实际上暗含着对传统话语方式的反叛,极富审美张力。如《大话西游》中对于唐僧??里??唆、婆婆妈妈性格的塑造,主要是通过人物的语言来实现的,这在电影中随处可见。唐僧被抓进牢里,孙悟空前来救他,这时唐僧??唆的语言令悟空抓狂,最终将他打昏。更可笑的是唐僧被牛魔王绑上绞刑架时,他此刻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喋喋不休地与身边看守他的小妖展开对话。实际上,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话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主人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这正是人物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来揭示荒谬世界的一种手段。

三、笑中带泪的喜剧风格

周星驰的电影之所以经久不衰、风靡至今,究其原因就在于其电影在荒诞不经的搞笑外衣下,蕴含着淡淡的忧伤,使得影片呈现出持久的吸引力。周星驰以喜剧的叙事形式表现悲剧性的主题意蕴,在给人们带来欢笑的同时,也能引起观众的反思,体会到人性中的真善美。可以说周星驰电影中笑中带泪的喜剧风格使其区别于香港传统的喜剧电影,这也是其影片能够在华语影坛脱颖而出的重要原因所在。[5]

首先,笑中带泪的喜剧风格体现在周星驰电影中对小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在周星驰的电影中塑造了一系列平凡的小人物形象,他们虽然身份卑微,但是却心怀梦想,企图扮演英雄的角色,如《国产凌凌漆》中的卖肉摊主凌凌漆、《少林足球》中的流浪汉阿星、《喜剧之王》中跑龙套的尹天仇、《食神》中样貌丑陋的火鸡等,都是这类小人物的典型代表。这些生活化的平民形象一方面展现了社会底层小人物的生存状态,另一方面体现了周星驰喜剧电影对普通市民的深切关注,具有鲜明的市民色彩。如带有自传性质的电影《喜剧之王》讲述了一个小演员艰辛的演艺生涯,其中的尹天仇、柳飘飘都是现实生活中底层小人物的代表。主人公尹天仇是一个连盒饭都吃不起的跑龙套演员,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真正的演员。而柳飘飘是一名舞女,身份更是低微。两个人在相处的过程中暗生情愫,于是上演了一幕小人物之间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又如电影《少林足球》中,以拾荒为生的阿星对武术极度痴迷,在足球教练明峰的说服下,他加入了少林足球队,努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他那句“做人如果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分别”激励着人们要勇往直前地追寻自己的梦想。

周星驰经典语句范文第2篇

一、周星驰电影的“戏仿”与香港的后现代语境

戏仿”是香港电影常用的手段,其制造出的滑稽效果也是香港喜剧电影所体现出的著特征之一。香港有长达一个半世纪的殖民文化,西方后现代主义文化渗透在香港的政治、经济、文化和集体意识等各个方面,给电影带来了新的活力。再加上香港的地理环境决定了香港较自由和商业发达的特点,民众的精英文化立?龊驼?治热情匮乏,他们更多追求商业利益和物质享乐,这与后现代主义文化中的反理性、反智慧不谋而合。这都影响了电影的制作,电影只是为了娱乐,对更深层次的内涵和思想并不关心,奉行娱乐至上。香港电影一直深受世界电影和好莱坞大片的影响。在这样的语境下,香港电影中出现了具有明显后现代主义特征的“后现代式电影”――周星驰无厘头式喜剧电影。“后现代主义电影就善于把‘戏仿’作为展示影像话语的策略手段和修辞手法”,因此周星驰电影中大量的“戏仿”痕迹,肆无忌惮滑稽搞笑花样百出,正好为人们提供暂时忘记、寻求安慰和快乐的途径。

总之,香港喜剧电影后现代的生成既是西方文化影响的结果,也是自身文化因素培育出来的结果。香港的民间文化、经济的高度繁荣、大众传媒的发展和大众趣味的影响等多种因素促进了香港喜剧电影在90年代的快速发展。

二、“戏仿”:周星驰电影的后现代表征

(一)对经典人物和经典文本“戏仿”

周星驰电影中存在着大量对经典历史人物和传说人物的“戏仿”,通过对这些人物的“戏仿”,周星驰消解了他们身上的神圣性与崇高性。《国产凌凌漆》中凌凌漆自比关公对其刮骨疗毒进行“戏仿”,大腿受伤后看黄色录影带转移注意力,美其名曰转移视线分心大法。《白面包青天》是对包青天的“戏仿”,白面包青天断案变成比赛骂人的功夫。《新精武门》《功夫》等影片则是对功夫宗师李小龙的效仿。这些都与传统的经典人物大相径庭。

对经典文本的“戏仿”。《大话西游》是对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的“戏仿”,将孙悟空保唐曾取经的故事改编得面目全非。《鹿鼎记Ⅰ》和《鹿鼎记Ⅱ》是对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的“戏仿”。

(二)对经典电影的“戏仿”

周星驰对经典电影的“戏仿”体现在对人物对白、行为和情节等的颠覆与模仿。

对人物对白的“戏仿”。《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对王家卫《重庆森林》的“戏仿”最为人称道。《重庆森林》的经典台词“1994年5月1日,有个女人对我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因为这句话,我会一直记得这个女人,如果记忆是一个罐头的话,我希望这个罐头永不过期,如果一定要加上一个日期,我希望是一万年。”被周星驰“戏仿”后变成:“曾将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这是至尊宝对紫霞仙子的爱情谎话,将原本在《重庆森林》里面的意思彻底改头换面,有一种幽默与搞笑的情调,但因为是谎言,又有一种悲剧色彩。

对动作和情节的“戏仿”。周星驰有很多电影“戏仿”了中国传统武侠片。以电影《功夫》为例,“狮吼功”“戏仿”了金毛狮王谢逊(《倚天屠龙记》);“火云邪神”的“蛤蟆功”“戏仿”了欧阳锋(《神雕侠侣》)的绝技;“如来神掌”更直接来自于《如来神掌》这部影片等。周星驰对好莱坞大片的情节进行“戏仿”,如《长江七号》“戏仿”了电影《E.T》中的镜头,《少林足球》则“戏仿”了《拯救大兵瑞恩》中的情节。此外还有《家有喜事》对好莱坞大片《人鬼情未了》的情节进行了“戏仿”。

(三)对现代流行元素的“戏仿”

对现代流行元素的“戏仿”主要表现在对流行歌曲和广告的“戏仿”两方面。

《大话西游》中唐僧“戏仿”歌曲《only you》:“on――ly you――能伴我去西经,on――ly you――能杀妖除魔,only you保护我……”这段流行歌曲的演唱体现出对唐僧传统刻板、严肃形象的颠覆。

《唐伯虎点秋香》中唐伯虎和华夫人分别对着镜头做宣传自家毒药厉害的广告,是对广告语言的“戏仿”。华夫人:“吃了我们‘一日丧命散’的人,一天之内会武功全失,静脉逆流,胡思乱想,从而导致走火入魔,最后血管爆裂而死。”唐伯虎:“没错!而吃了‘含笑半步癫’的朋友,顾名思义绝对不能走半步路,或者面露笑容,否则也会全身爆炸而死。”唐伯虎:“实在是居家旅行。”华夫人:“杀人灭口。”合:“必备良药。”用现代广告的方式将毒药的毒性解说出来,独具一格,消解了毒药杀人的意义,让我们在哈哈大笑中想起了某些虚假广告。

(四)对某种活动形式的“戏仿”

对某种活动的“戏仿”体现在对时下很流行的颁奖典礼和比赛的“戏仿”。

对颁奖典礼的“戏仿”主要表现在《大内密探零零发》。零零发作为颁奖嘉宾,把最佳女主角颁给了他老婆,并发表颁奖词:“她充分表现出被老公抛弃的妻子那份唏嘘跟坎坷,不论是眼神、动作、表情等方面都能演得丝丝入扣,入木三分……”。发嫂发表获奖感言:“谢谢,首先我要感谢我爹我娘,因为他们一直在身边支持我,另外,我要感谢我的老公……”这段对时下流行的颁奖仪式的“戏仿”,表达出对颁奖话语的嘲讽。

影片《九品芝麻官》周星驰对拳击比赛进行了“戏仿”。包龙兴作为八府巡案将戚秦氏的案件发回重审,在重审之前,以拳击比赛的形式展示出双方的准备活动,包龙兴扮演拳击手,十三叔扮演教练。律师方唐镜扮演另一个拳击手,审判在双方一番唇枪舌战之后,第一回合就结束了。

周星驰经典语句范文第3篇

[关键词]无厘头;语言解构;后现代;标志

周星驰是当代香港电影界一位颇具实力的演技派影星。他以独具个性的表演影响并最终支配了参演影片的内容、风格及思想,开创了别具一格以“搞笑”为能事的“无厘头影片”,从而成为香港喜剧电影最具号召力和影响力的创作者。

1990年推出的《赌圣》,使周星驰名声大噪,他的喜剧风格也初步形成,“无厘头”正式成为周氏喜剧片的品牌标签。也由此周星驰与“无厘头”的称谓结下了不解之缘,并按此路数自觉地将他另类的表演风格不断发扬光大,相继拍摄出《审死官》、《家有喜事》、《鹿鼎记》、《武状元苏乞儿》、《鹿鼎记2:神龙教》、《唐伯虎点秋香》、《国产零零漆》、《月光宝盒》、《食神》、《喜剧之王》等一系列“无厘头”标签下叫好卖座的喜剧电影。“无厘头”的威力与魅力由此可见一斑。

那么,到底什么是“无厘头”呢?谭亚明在《周星驰现象研究》中说:所谓“无厘头”,原是广东佛山等地的一句俗话,意思是一个人做事、说话都令人难以理解,无中心,其语言和行为没有明确目的,粗俗随意,乱发牢骚,但并非没有道理。“无厘头”的语言或行为实质上有着深刻的社会内涵,透过其嬉戏、调侃、玩世不恭的表象,直接触及事物的本质。

的确,周星驰式的“无厘头”语言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没有意义,语言的意义被解构得支离破碎。在《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中,周在面对杀红了眼来寻他妹妹晶晶的春十三娘说求她剖开他的胸膛,好让他看一下他的心的真正归属,春十三娘骂了一句:无厘头!英文字幕此时用了“Nonsense”这个词,意思就是没有意义,废话。“无厘头”风格的语言恰恰又表现了后现代文化的特点:语言和表达的扭曲。人从万物的中心退到连语言也把握不了而要被语言所把握的地步。

周星驰的电影常常在一种对话没有意义的场景中制造特殊的喜剧效果,语言不再是表现人物性格的方式和途径,相反它可以被任意的扭曲。在一系列电影中,周星驰富有创造性的解构着语言的意义。

在《国产零零漆》的开头,有一段非常精彩的对白,一个对周星驰饰演的角色说道:“你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你是那样拉风的男人,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神乎其技的刀法,还有那杯dry马蒂尼,都深深地出卖了你。虽然你是那样的出色,但行有行规,无论如何你也要付清昨晚的过夜费”。这一段话的前部分,似乎在赞扬,其实不然,如果结合后半句看,就会发现前面貌似夸奖的话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它没有和后半部分的意思对上号。

在《国产零零漆》中有这么一个场景:

凌凌漆(酒杯落地而碎):时不利兮骓不逝。

达闻西:阿漆。

凌凌漆:闻西。

达闻西:我希望你叫我的全名――达闻西。

凌凌漆:没有问题,闻西。

达闻西:多谢。

凌凌漆:不用客气,闻西。

这样的对白如果要找出它的意义,恐怕只是徒劳。然而,正是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却使人在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产生一种强烈的戏剧效果。因为它在某种意义上揭示出人物自身的荒谬和矛盾。

在《大话西游》中,大段大段的“无厘头”对话更是把语言的意义消解的干干净净,周星驰在这部堪称后现代经典的电影中,可以不考虑语言使用的时间、地域或者语境上的限制,随手拈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为了骗取紫霞的月光宝盒,至尊宝在紫霞持剑指向他的咽喉之际,灵机一动,编出一句感人肺腑的假话:

“你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死。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这个女孩说我爱她,如果非要在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但这段话在当时的语境中(此时画外音说道: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后,那把剑的女主人将会彻底地爱上我,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虽然本人生平说了无数的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的),它原本的真挚意义被消解了。

唐僧为了劝至尊宝跟他一起去西天取经,居然在唱词中加入了英文,这就将语言仅仅沦为符号的无意义拼凑。

唐僧:铛得铛铛铛铛铛,就是

(唱道)

On―ly you―!能伴我取西经;

On―ly you―!能杀妖和除魔;

Only you 能保护我,叫螃蟹和蚌精无法吃我;

你本领最大,就是Only you―!

瞎子为了帮助至尊宝而被妖怪所杀,至尊宝义愤填膺,准备与妖怪决一死战,而后却发现瞎子起身跑了。至尊宝瞪大眼睛问:“瞎子,你不是死了吗?”瞎子说:“帮主,刚才我是装死的。”至尊宝打了个响指,说“I服了you”。观众在听的时候首先会哈哈大笑,然后明白地知道了人物的心情,这句话既不通语法又没内容,但没有比它更精妙的句子了。周星驰的语言跳出了语言内容的功用性,而成为直接宣泄情感的工具,所以此刻他说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在《逃学威龙1》中达叔帮助周星星考试作弊一段戏用歧义关联的“播撒”技巧给周星星提供答案。他找来苹果(Apple)、香蕉(Banana)、玩具小汽车(Car)分别代表A、B、C的选项,而D呢?没有合适的东西代替,只好自己学狗(Dog)叫了。这样,做一道题就扔一件东西或学一声狗叫。严肃的考试一下子变成了滑稽的游戏。苹果、香蕉、玩具车、狗叫,这几样充满童趣的形象,既戏谑了考试的神圣和严肃性,也嘲讽了作弊者自作聪明的滑稽。

周星驰在电影中肆无忌惮的解构语言,也有着其目的和意义,一方面,语言意义的任意解构可以使观众从语言规范的严格束缚之中解脱出来,可以自由的把语言当作一种消遣的游戏。另一方面,无厘头的语言实质上有着深刻的社会内涵,透过其嬉戏、调侃、玩世不恭的表象,直接触及事物的本质,将世界的荒谬性表现出来。

周星驰经典语句范文第4篇

我至今没有看过他的《长江七号》,导演了这部颇距儿童科幻色彩电影的他,却不再年少。

——————题记

有一句来自杂志的话很让人动情。

“依然记得的是那个面对大海骂死很多小鱼小虾的少年。”

他是周星驰,更调侃些说,他是周星星,我们的星爷。

在旧式港片特有的背景下,他还有很多丰富的银幕角色值得回味:为秋香大喷鲜血的唐伯虎,抱着一只蟑螂大呼“小强你别死”;很是动容地说着“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的爱情宣言,在紧箍咒下与紫霞手散相离的悟空;或是《逃学威龙》里傻头傻脑的警探周星星,对青楼女子一见钟情的苏乞儿,有个很骠悍的老婆、做撒尿牛丸很在行的食神,肩膀垫得异常高、西服套着不穿袖子摆来摆去的赌神,还有那个一分钟脸部表情上百种的喜剧之王……

都很熟悉却又感觉相隔太远。

岁月既往,一去不回。留着小中分头神采奕奕的周星星,眼里无限的光亮,经典的哈哈大笑,在年华消逝中悄然埋葬,似乎再也挖掘不出来。

几年前的《功夫》还是轰动一时的,毕竟太久未见,自然有种怀念溢于言表。他还是那么精彩,在寂静吞噬的电影院激起那阵大小与掌声。在黑暗的庇护下我看不见是否有人也会喜极而泣,那应该是他的老影迷,为多年之后的周星星掩面落泪。

看见的是他的老去,从开始花白的头发,从开始憔悴的面容,从开始越来越深邃的眼眸中,我们读的一清二楚。

再见,少年。

我们或许遗忘了更早的往事。那时的他更为年轻,在十几岁的时候进了香港无线演艺班。木衲的周星驰在多年之后谈及他的龙套生活,言语间透露一种回望的姿态。有谁能回望到他在电视剧多人武打时受伤倒下的身影?有谁记得他最初的容颜?或许此时的追首已经不能土会当时的心情,只有他本人,他周星驰,在心地揭开曾经,自己才可以品味得明了。

他的初途,摸爬滚打在小角色中,终是比拟不了身旁帅气的刘德华的光辉。

他的中途,稍有起色,却在迷茫中坚定地蹋实了脚下的路。

他的成名,以最谦卑的姿态,塑造那些无厘头的人物,观众欢喜间看不真切他真实的情感。

他的如今,是香港娱乐圈的星爷,存档起来一部部经典的电影,陈旧的回忆。

他很少出现在内地,普通话也说得很是蹩脚。或许我们更熟悉的是他的配音,有点油滑的声调。他会认真地做自己热爱的电影事业,从演员转向导演,他不断学习,不断积累。

还记得他有一句非常认真以至捧腹的台词。

周星驰经典语句范文第5篇

关键词:无根情怀颠狂狂欢

世界上的电影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有周星驰的电影,一种是没有周星驰的电影。当无数的星迷开始用这样的标准来划分电影类型的时候,电影明星周星驰对于电影的影响可见一斑。

周星驰风格的形成,离不开香港本土特有的社会文化土壤,在东西方夹缝中挣扎的香港文化促成了香港人特有的无根情怀,而周星驰无厘头的喜剧风格就是根植与这样的文化土壤。

无根情怀的土壤

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周星驰几乎成了香港喜剧的代名词,他所特有的喜剧风格使得“无厘头”这样的一个名词真正进入了喜剧的世界,同时也进入了观众的视野,并且成为喜剧中最有代表性同时也最具有香港特色的一支。“无厘头”原是广东佛山等地的俗语,意思是一个人做事、说话都令人难以理解、无中心,其言语和行为没有明确的目的,粗俗随意,乱发牢骚,莫名其妙,但并非没有道理。转嫁到电影中的无厘头,便成了“恶搞”的代名词。

无厘头表现在周星驰的电影中,是一种无根情怀下用以宣泄的娱乐的狂欢。从1990年《一本漫画走天涯》开始,便出现了周星驰无厘头的风格的雏形,而周星驰无厘头的天分也开始崭露,一直发展到2008年初的集无厘头于大成的《长江七号》无不彰显着周星驰将娱乐的狂欢发挥到极致的特殊的喜剧魅力。

娱乐的狂欢根植于“无根情怀”的土壤。香港是一个“无根”的城市,香港回归之前,虽然属于中国,却一直在英国的统治下,这就决定了它的文化是处于东西方统治之下,难以避免的呈现出飘零和迷失的色彩。

香港偏偏是个最没有历史感的城市……对于上一代来说,香港只是一处逃避动乱的地方,借来的时间,借来的空间,自然就谈不上归属感。生于斯长于斯的新一代,具有较强的本土意思,却又与中国更为疏远……旧的历史被有意无意地压抑,新的历史意识又无法正常地滋长。[1]大陆是香港的母亲,近在咫尺却不能关怀照顾,而英国作为香港的父亲,远在天涯却要时时控制,香港一直处于这样的矛盾中,不管是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还是在每个香港人的心里都打下了深深的烙印。无可改变的飘飘状态,造就了香一无二漂泊的文化状态。

在这种“无根”的飘零和迷失中,香港终究无法形成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精神博大的思想,人们物质世界的无限丰盈,快餐式的消费文化,人们无法接受那种深刻的娱乐方式,暂时的理解、宣泄、精神压力下的一种喷薄的释放变为一种普遍的诉求。对于一个无根的社会来说,娱乐的狂欢近乎一种末世的狂欢,用瞬间爆发的冲击来消散心中的无奈和困惑,成了周星驰的电影带给观众最重要的精神缓释。大卫·波德维尔在《香港电影的秘密》一书中,用了“尽皆过火,尽是颠狂”的话语,用他来形容周星驰在这种无根情怀下所创造的无厘头电影奇迹是再合适不过了。

香港喜剧的娱乐传统

喜剧电影是香港电影的一个重要的类型,有这悠久的历史,同时也最具有香港的本土特色。早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凤凰和长城就拍摄了一批有影响力的喜剧电影,凤凰主要是拍摄的社会人情喜剧,而长城是讽刺喜剧,他们在保持旧上海喜剧电影传统的基础上进行了本土化改造,形态更趋丰富稳定,而电懋和邵氏兄弟等电影企业则是推出了更具有本土特色的都市风情喜剧,进一步完善了喜剧类型。

凤凰影业公司的电影承袭了旧上海喜剧答应的窜作,保持了浓郁的中原色彩和轻喜剧传统。[2]大多表现小资产阶级的生活状态。在其延续时期,主要代表作品有《一板之隔》、《水火之间》、《乔迁之喜》,主要反映的下层市民生活。长城的讽刺喜剧充满了关切和温馨,是一种比较轻松的讽刺喜剧,比如《三恋》、《香喷喷小姐》和《笑笑笑》等。

电懋和邵氏兄弟主要推出的是表现都市人间百态的风情喜剧。电懋严格的是“通俗而不粗俗,部追求严谨高深但是也要求高雅格调”的中层路线;而邵氏兄弟的影片则是主题正确而不说教,题材通俗而不庸俗:既有英国式喜剧的高度幽默,又有美国式喜剧的尖锐讽刺。这两个电影公司所拍摄的电影不像社会人情喜剧那样充满着对香港社会的写实,也不像讽刺喜剧那样富有社会批判意识,而是以通俗性来营造更强的娱乐性,最大限度地迎合观众的口味。它洋溢着中产阶级的乐观正义,展示的是没有问题的香港,既是有也多是庸人自扰式的爱情、婚姻和家庭问题,香港程度上背离了传统香港电影所宣传的价值观和道德观,体现了一定的本土意识。邵氏的主要作品有“丈夫三部曲”:《丈夫的情人》、《丈夫的秘密》、《风流丈夫》;电懋则是表现都市青年男女爱情的一系列青春爱情喜剧如《青春女儿》、《香车美人》、《长腿姐姐》、《快乐天使》。

到了七十年代中期,许冠文编导的《鬼马双星》和《半斤八两》等影片进一步掀起了“小市民喜剧”的热潮,小市民喜剧主要是以一种审视和批判的眼光对香港社会和香港市民中的一些现象进行讽刺和自嘲,目的是要“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而在1978年,成龙主演的《蛇形刁手》和《醉拳》则掀起了功夫喜剧的高潮,促使更多的公司拍摄反应城市小市民生活或迎合都市平民审美趣味的喜剧片。

八十年代初,新艺城公司开始模仿“007电影”,推出了都市动作喜剧《最佳拍档》系列,解构了007电影中的英雄主义、浪漫主义和精英主义,而让警察处处表现出俗世凡人的特征,以此来拉近主人公与香港市民百姓之间的心理距离。

而王晶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所执导的《追女仔》系列和《鹿鼎记》系列等喜剧片将世俗化取向发展到一味媚俗的地步。在王晶的喜剧中,原本存在于许冠文喜剧中的自我审视和社会批判几乎已经荡然无存,只有满不在乎的自嘲,用一种游戏和反政府、反权威、反秩序的态度让香港普通市民在现实生活中所受到的压抑得到宣泄,使他们心灵深处的反抗和破坏的冲动得到释放,令他们的自尊心在这样的喜剧电影所编织的白日梦中获得暂时的和虚幻的满足。

到了八十年代末,周星持的无厘头喜剧救将这种世俗化的取向发展到了极致,用独特的言语表达和动作情节给电影观众带来了无厘头的娱乐狂欢。无厘头喜剧是香港喜剧传统的传承和发展。

无厘头的娱乐狂欢

在这种情况下,无厘头宿命般地出现了。周星驰所出演的角色,大多是早已在人们心中有着固定形象或者是经典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他往往很随意地在古装戏中加入很多现代的元素,例如流行用语或者是时髦动作,使得熟悉中带着陌生,嬉皮中带着犀利。不管是《审死官》中的宋世杰,《大话西游》中的至尊宝,《食神》中的食神,《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唐伯虎,还是《九品芝麻官》中的包青天,无一例外的语言颠狂,动作滑稽,自由率性并且张扬大胆,但是正义、善良而真诚。而情节上也同样是无一例外对经典或者对约定俗成的故事情节进行颠覆,不管是对于动作片的颠覆作品《龙的传人》,还是对于武侠的颠覆作品《鹿鼎记》,同时还有对于《西游记》的颠覆作品《大话西游》都呈现出一种对于传统和对于社会框架的叛逆和疏离。这样,周星驰的电影作品就跳出了时代的局限,使得无厘头更加如鱼得水,发挥的淋漓尽致。

语言的狂欢来的最直接,对于观众的影响也最为深远,同时也是周星驰无厘头的最大的特点。改编自王家卫的《重庆森林》里经典台词“如果记忆也是一罐罐头的话,我希望它永远都不会过期;如果非要给它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以另外的形式出现在《大话西游》中的时候,变成了“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而我没有去珍惜,等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当至尊宝混杂着眼泪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语言的颠狂状态使得这样一句原本意思简单明了的话成为了经典。而唐僧的那几句罗嗦的唠叨也成了无数人崇拜的对象“你想要啊,悟空?你要是想要的话你就说话嘛?你部说我怎么直到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吗?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难道你真的想要么?”这样的台词没有引人深思、余音绕梁的艺术品质,却由于其独特的颠狂而成了无厘头部落的流行语。与大陆贫嘴小说的代表王朔所不同的是,王朔的贫嘴语言只能算是娱乐的一种初级状态,还算不上颠狂。在贫嘴的同时隐含着一些对人生的思考,而周星驰喜剧的语言就是终极的狂欢,目的就是找到宣泄的出口,哪怕自娱自乐的方法。社会大环境的原因使得中国大陆不可能达到一种集体的娱乐的狂欢,而工业化和消费文化统治的香港却可以。

桥段的反复拼贴使用是周星驰电影中一个比较突出的特点。很少有并非同一系列的电影有这么多的重复和拼贴。《算死草》中“黑猫是黑的,白猫是白的,那熊猫是什么颜色的啊?”在《行运一条龙》中就直接搬过了使用。

在2008年初刚刚上映的《长江七号》,与其说是周星驰创新的电影力作,不如说是他这么多年一次精彩的喜剧总结,或许也可以看作是周星驰在历经二十多年磨炼后对于单靠言语颠狂取胜的喜剧的一种突破和尝试。影片的各个方面都在向观众展示着周星驰的无厘头电影历程,同时也是无厘头的集大成的作品。在整部电影中,我们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周星驰过去电影的痕迹。所不同的是,无厘头在这部电影中不再是周星驰一个人的专利,而是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尤其是一些小孩子是身上。让他们表现和曾经的周星驰一样的语言和动作,从而达到疯癫娱乐的效果。张狂的阔少小学生对于瘦小的学生的欺负和对身材高大但是声音温柔的女孩的嘲讽都带有明显的周星驰的无厘头风格。周小狄在看到周星驰买来的旧风扇冈刚转了一下就坏掉了以后脱口而出的“你大爷”,周星驰问“你大爷是谁?”周小狄说“是我同学”也是搬用了周星驰的自由率性和语言的颠狂。

在小学校里阔少手里的彩色的棒棒糖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是《功夫》中的棒棒糖,这样的延续和戏仿带有浓烈的周星驰的疯狂娱乐精神。周星驰在《喜剧之王》中在片厂试戏的时候,被要求表演“高兴,生气,伤心,看到美女,家里着火,中了,全家死光,考试一百分”表情的情节在《长江七号》中就变身为长江七号被周小狄的小伙伴们要求表演同样的情节。周小狄的破的球鞋,让人看到的时候不禁联想到《喜剧之王》中周星驰的那双破球鞋。周小狄在梦中穿着球鞋飞上高空的时候,和《功夫》一样,他也踏在了一只大鸟上,不管是镜头还是情节都是对于《功夫》的戏仿。在学校里打架的那一段,;两个体态硕大的孩子比武的时候,男孩以飞快的速度冲过来的情节,基本上是对于《功夫》的重复和搬用。

对于自己的模仿和重现,是周星驰颠狂娱乐精神的最重要的表现,同时也最能打动观众,实现宣泄娱乐的消费。

而周星驰这一次仍然是率性真诚而善良,却是在摒弃了搞笑风格之后的,却融入了更多的温情和稳重。当然周星驰在这部电影中也不是如早期在《雷霆先锋》中中规中矩的配角表演,也不是在无厘头风格形成后夸张的动作表演加上颠狂的语言风格,而是周星驰在这么多年的积累和沉淀之后,对于无厘头的另一种诠释,他不再是一个人承担整部电影的无厘头风格的表现,而是将这样的风格融入在故事情节中,用更多的人和更多的细节来体现。

狂欢的心理诉求

香港是一个商业化的国际大都市,这是人所皆知的事实,而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个比香港更商业化的国际化大都市,这个事实却很少引人注目。[3]正是这样的商业化使得最能代表香港文化的电影不可避免的蒙上了商业化的色彩,也才会有了商业化的娱乐狂欢。

事实上,生活中每个人都需要狂欢,生活的压力和社会来自各个方面各种约定的束缚。使得每个人在内心深处都渴望一种狂欢,可是释放,可以宣泄,使得自己紧张的精神压力得到缓解。由于喜剧的精神是建立在超越之上的,它是以蔑视和嘲弄各种禁律为擅长,它的任务和天然的走向就是去处理我们社会和个人内心的许多恐惧。[4]无厘头意识作为香港人集体潜意识的积淀物,充分体现出通俗性、颠覆性、市俗性、多元性、反智性等特点。同时,新生代消费的需要和影片自身求新求变的结果使无厘头影片在人们不期然中诞生了“它表达了香港人的社会生活模式”心态和行为取向,展示了他们的迷茫和仿徨,并通过周星驰的电影宣泄了这种困惑。[5]

香港的观众喜欢周星驰,在电影这个特殊的文化载体中,观众可以看到现实生活中的痕迹,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愿望,甚至无法去实施的恶作剧,都可以通过周星驰在电影中去实现。英国的罗吉·福勒主编的《现代西方文学批评术语词典》中关于喜剧曾经有这样的描述“喜剧唤起人类恶作剧的本能,并使这种本能得到一种替代性的满足。”周星驰的电影中这种对于恶作剧的实施完成,更是满足了观众的这样的本能,他的无厘头的语言,对于坏人的贬损,随心所欲的拳打脚踢,无一不满足了观众的本能的需要,打动了观众的内心。

大陆的观众更喜欢周星驰。大陆历史文化悠久的土壤孕育不了无厘头的电影,人们被社会生活中更为严密的框架所包裹和束缚,现实生活中的冲破几乎是不可能的。大陆最出名的喜剧导演冯小刚的喜剧用一种王朔式的幽默创造了诙谐幽默的平民喜剧,然而纵观冯式的喜剧,我们不难发现,早期的《甲方乙方》、《没完没了》、《不见不散》尚且可以看到一些纯粹娱乐的元素,观众提到的冯小刚的贺岁片的时候,我们也还可以想起“既然张佃户来了,咱家的骡子呀,马呀,就都歇了吧”,提到《大腕》的时候也会想起来,最后结尾时候经典的一段台词。然后之后的《天下无贼》已经逐渐走向了“冷幽默”,带着些许人世的沧桑和对社会现象的暗隐的讽刺,比起周星驰的娱乐的狂欢,似乎欠缺了些什么。大陆的社会环境总是让人们在瞬间的娱乐之后转回原本沉重的社会轨道,于是没有办法出现香港式的集体的娱乐狂欢,于是人们会更偏向于周星驰式的幽默和颠狂。

根植于香港无根情怀土壤中的无厘头电影,对于喜剧电影发展来说,具有无法替代的价值和意义。那些颠狂的言语、滑稽的动作所带给我们的娱乐的狂欢定会带着时间的印痕越发地彰显无厘头的艺术的魅力。在摒弃了精英化地思考和美学追求,在放弃了文以载道地重任之后,没有对彼岸世界地憧憬,也没有终极关怀,只在乎此时此刻欢愉的无厘头电影定会在多元化风格的喜剧之路上越走越远。

[1]张英进:《香港电影中地“超地区想象“:文化、身份、工业问题》,《当代电影》2004年第4期

[2]赵卫防:《香港电影史》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7年版第193页

[3]李欧梵:《寻回香港文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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