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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科科幻作文

普科科幻作文

普科科幻作文范文第1篇

读罢此书,脑海中不禁画了一个问号。《幻想》一书如此平实而又富于激情地将科学的知识、科学的精神传递给了大众,它成功的独到之处在哪里?于萦萦思索中,想起前贤的一句话:“审美性是科普创作的极致追求。”的确,只有在科学与文学最佳结合状态下,才会产生科普创作的精品,才会具有较高的审美价值和科普价值。

我想,《幻想》的作者先生一定是深谙此道的。这部著作所呈现出来的文学艺术特色,值得我们共同领略一下。

首先,史话型的讲述方法,实现了科学知识传播与科学思想科学精神启迪的完美结合。

《幻想》的读者更多的是“听”故事来感受科幻文学、了解科学探索过程的。翻开《幻想》,一个接一个的人物故事是吸引读者读下去的力量之一,史话型的讲述方法成为这部著作的最重要特色。在浩如烟海的科学技术发展史料和科幻小说发展史料中,作者撷取最具代表性和最有影响的科幻作家、科幻作品、科学发现,将其故事化、艺术化,娓娓讲述,张弛有度。

其次,结构上的双线并行使著作兼收科幻文学与科学技术发展的双重内容,可读性强。

科学幻想与科学探索,这是人类了解未知世界的两种不同而又紧密相关的步骤和手段。科学幻想推动了科学探索,科学探索使科学幻想变成现实,反过来又调动科学幻想。作者将人类对于未知世界的科学幻想历程和科学探索历程,同时安排作为本书的讲述主线。

在全书中,两条主线始终是互动的。科学幻想与科学探索相互作用互为因果,有时候甚至交织在一起。正是借助这种双线并行的结构,《幻想》既勾勒出了人类对太空、生命所进行的种种科学幻想的行进历程,又描画出人类对太空和生命进行科学探索的漫漫长路。再次,文学气息浓郁,迎合了读者的审美需求。

如果说科学探索之美贵在理性,那么幻想之美则是富于浪漫的。《幻想》一书中,关于太空和生命科学的种种幻想被作者描绘得浪漫、神奇、富有激情,全书处处弥满浓郁的文学气息。

普科科幻作文范文第2篇

在杨鹏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奇特的构思、丰富的科幻元素、跌宕起伏的情节、天马行空的想象。其小说的科幻元素极为丰富,超光速飞行、异度空间、时空隧道、UFO、星际旅行、人脑控制、生化机器人、克隆复制……这些生硬冷僻的科学知识都被浅显易懂地表达出来。虽然小读者们读的是小说,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与科学碰触的过程。这些科幻奇思让人耳目一新、大开眼界,开启了对未来世界的想象之门。那么,杨鹏的科幻写作究竟有什么秘诀?他通过作品想向读者朋友们表达些什么呢?

知力记者:您的科幻创作是如何开始的?哪些科幻作品对您的影响颇深或让您记忆深刻?

杨鹏:在我年轻的时候,记忆中是1978年到1981年,正是科幻小说大爆发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好上小学一年级,看了很多科幻小说,因此也受到了科幻小说的影响。从小,我也喜欢写点东西,而小时候的兴趣也为我日后的科幻创作打下了基础。

在北京师范大学读大一的时候,我开始尝试创作科幻。当时科幻界的前辈吴岩老师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在他的课上,我了解到很多科普知识;课下,吴岩老师又推荐给我各种各样的科幻杂志。

我看过的科幻小说比较多,其中也有不乏让我记忆深刻的。如我小时候喜欢看《星球大战》,也比较喜欢看漫画《铁臂阿童木》,中国科幻作家叶永烈的《小灵通漫游未来》和郑文光的《飞向人马座》也都是我比较喜欢的,推荐给青少年朋友们读一读。

知力记者:您认为哪些科幻题材较为适合青少年朋友看?能推荐几本您认为不错的科幻书吗?

杨鹏:现在几乎所有科幻题材的书都适合青少年朋友去读。当然,我认为经典的科幻小说青少年朋友们还是要看一看的,如阿西莫夫的科幻小说、威尔斯的科幻小书、凡尔纳的科幻小说,特别的科幻小说如《安德的游戏》也值得一看。

说实在的,现在的科幻市场上,适合小读者看的科幻小说还比较少,对于初尝科幻的小读者来说,还是要寻找自己适合看、看得懂的科幻小说,以此来启蒙自己。我现在就主要在做这件事,针对儿童创作一些易读易懂的科幻读物。

事实上,也有的青少年朋友的接受能力已经比较强,很小就能阅读《三体》这样的科幻书。但我还是提倡青少年朋友们根据自己的阅读能力、阅读水平、阅读阶段,来设定自己的阅读目标,自主阅读。

知力记者:您认为科幻如何帮助青少年朋友学习科学知识,汲取科学养分?如果有青少年朋友想走上科幻创作的道路,您有什么建议?

杨鹏: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咱们先区分一下科幻与科普。我们学习科学知识,知道原因结果就行了,而科幻就是为了更好地激发青少年学习科学的兴趣,比如说:青少年朋友们看了我创作的太空科幻小说,可能会对太空产生兴趣,为了这个兴趣点,青少年朋友有可能就主动去找与太空有关的天文学知识去看,所以我觉得,科幻只是对科学知识起到桥梁的作用,并不直接传递科学知识。

针对想走上科幻创作道路的青少年朋友们来说,我有以下几点建议:第一是大量看科幻小说,不看科幻小说去写科幻会缺乏想象力;第二是打牢科学知识的基础,基本的科学知识一定是要准确的;第三是打好文学基础,多看文学书、多看小说、多看经典作品,提高文学水准;第四是多练习,熟能生巧。

知力记者:您的科幻创作如此受青少年朋友们欢迎,究竟有什么秘诀呢?

普科科幻作文范文第3篇

关键词:科学幻想与人类未来;公共选修课;策略;高校

中图分类号:G64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4107(2015)02-0044-02

为社会培养具有创新能力的人才是我国高等教育的一项崇高目标,而想象力是创新型人才的重要基本素质。教育如果只偏重知识的传授与记忆,忽视学生创新与想象能力的培养,就难以造就创新人才、培育创新社会,这将不利于我国应对激烈的国际竞争。为提高我国高等教育质量,素质教育和创新教育作为新的教育理念在我国各级各类教育中得到了响应与重视。在教学改革中,高等院校为开阔学生视野、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和能力,在培养方案中通常设置了通识类公共选修课模块,在课程设置中给予了学生自由选择发展的机会。我校的“科学幻想与人类未来”公选课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开设的。

一、课程开设的目的与意义

科学幻想是一种特殊的文艺形式,通常作者以特定科学知识为背景,通过逻辑推理和超前幻想,融入绚丽的文学色彩,反映科学研究方向、科学精神、人类未来、人文价值等方面的内容。科幻的主题呈现多样化,有的是对部分未解决的科学问题的思考,有的是对未来科技应用前景的向往或可能产生的社会伦理冲突的忧患警示,具有科学性、虚幻性、超前性的特点。科幻作品中有科学技术研究开发的前沿内容,探讨科技与人性的关系,情节引人入胜,同时又能唤起人们对未知世界的理性思考,开阔人的心胸,提高人的精神境界。一些特别优秀的科幻作品,有时还能引领科技发展的方向。由于这些特点,科学幻想不仅仅受到了青少年的青睐,有些专业的科学团体也鼓励科学幻想的发展,如NASA组织科幻作家讨论会、Nature这样顶尖的专业科学杂志上发表了一些科幻小说[1]。国内外一些高校也开始尝试开展科学幻想教育,例如,美国密歇根大学开设了名为“Fantasy and Science Fiction:The Human Mind,Our Modern World”的选修课,台湾国立清华大学开设了“科幻概论”选修课,主要围绕着科学幻想文学名家名作的导读分析展开课程。

这门课程开设的目的是通过展示和讨论不同研究领域中精彩的科学幻想,促进和培养学生想象力的发展。

(一)改变少数学生对科学幻想的片面认识

国内一些娱乐网站的编辑认识有误区,不理解什么是科学幻想,随意地将各种幻想类作品都归入科幻片频道。实际上科学幻想的最大特色是对科技发展方向及其与人类关系的一种文学表现形式的思考与探索。与魔幻(如《指环王》)、神话(如《大闹天宫》)、童话(如《哈利波特》)等幻想作品不同,科学幻想更注重科学研究的发展与科学逻辑。社会上对科幻定义的不明,有时会误导学生产生认识上的偏差,轻视科学幻想或者将算命、魔法等非科学的事物当作科学。

(二)提升学生对科学知识与技术开发的兴趣

在许多科幻作品中常常涉及一些科学技术研究开发前沿的知识与内容,例如《侏罗纪公园》这部作品就以通俗易懂的方式普及了古生物学、基因组学、生物技术、生物进化、混沌理论等科学知识;《从地球到月球》形象化地展示了经典牛顿力学关于加速度等科学理论。在当科技水平达到一定程度时,科幻作家有时预想某些科技领域的发展能给人类社会带来的新变化,吸引了青少年对某些科学技术领域的兴趣。有些科学家和技术工程师就是在青少年时代受到科学幻想的影响而立志于从事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实现了其中诸如潜水艇(《海底两万里》)、航空母舰(《机器岛》)、太空飞船、平板电脑、太阳能汽车等想象。因此在一定程度上科学幻想作品促进了社会发展。

(三)激发学生的想象力

想象力是创新的源泉,科学幻想作品中的想象元素非常丰富。某些优秀的科幻作品在特定科学技术领域上能提供若干有参考价值的意见。例如世界公认的第一部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设想了将不同人体的器官组合在一起制造新的生命,其想象无形中启发了后世科学家对器官移植的研究热情;阿西莫夫等写作的太空题材科幻也吸引了NASA及各国军方设计部门的兴趣,对太空飞船的设计以及月球、火星等外太空探索计划都有裨益。这门通识类公选课希望通过讨论优秀的科幻作品、鼓励学生创作科幻小说或组织科幻小品表演来激发学生的想象力。

二、教学内容的选择与设计

首先,本课程结合科学技术发展领域对各种科学幻想题材进行分类,每个领域下面涉及若干专题,在专题讨论中注意结合相关科幻题材进行科学普及和科幻创新点的分析,并引导学生展开想象力的训练。本课程总共设置了七个内容模块。

第一个模块是科学幻想文艺基本理论。在本模块中,主要向学生普及科学幻想的文艺概念、基本理论、题材类型与发展历史。

第二个模块是生命科学领域相关科学幻想。在本模块中,选取器官移植、克隆技术、基因与基因组、神经生物学与脑科学等题材的科学幻想开展讨论。这些专题都是现在生命科学研究的热点,也是社会和学生比较关注的内容。

第三个模块是计算机科学与人工智能相关科学幻想,划分了人工智能研究、机器人技术、虚拟现实技术等专题,探讨未来研究方向、人类与机器人可能的社会关系模式等问题。

第四内容模块是宇宙探索与科学时空观。主要题材是宇宙探索,结合科幻作品普及现代宇宙观、恒星寿命、太阳系环境,讨论人类宇宙探索活动、外星人搜寻计划的进展与意义。

第五内容模块是灾难应对与环境保护,科幻作家设想人类面对各种巨大灾难时可以采取的应对策略。

对科学幻想、怀疑精神与伪科学的专题讨论作为第六个教学模块。引用、伪科学的若干实例,引导大家讨论区分什么是科学幻想、什么是伪科学、什么才是真正的科学。

第七个模块是激发学生想象力与创造能力,在课内外鼓励学生进行科幻小说的创作、安排部分学生在课外组织科幻小品排练或DV拍摄,结课的时候安排学生表现他们创作出来的科幻作品。

三、教学方法与教学效果分析

在第一个绪论模块中,主要采用多媒体幻灯片展示资料、教师课堂讲授的方式开展教学。而在二、三、四、五模块教学中,根据每一模块的研究热点,划分为若干专题讲授和讨论。在专题教学中,我们首先普及各领域科幻题材所需了解的基本科学知识背景;然后结合一两部优秀影视作品或科幻小说的欣赏,分析其科学幻想的创新点;同时考虑到科学幻想毕竟是一种浪漫主义的文学形式,而不是科学发展愿景的蓝图或实验报告,因此在课堂中,我们还严肃地指出部分作品中模糊的科学假设及与纯科学原则相背离的地方;最后总结本专题当中尚未解决的科学问题,人类如何发展及应用这项科技成果,以及对社会产生可能影响的应对思路。第六个教学模块主要采用案例提出、组织课堂讨论的方法来引起学生的争论与思考。第七个模块则通过课堂说明、鼓励学生开展想象力锻炼实践,指导学生在课外开展创作活动,期末集中进行展示。

每个专题的教学教师灵活运用多媒体技术,以丰富、精彩、形象的图片和视频进行展现。在专题讲解时,课前我们收集整理了大量科研历史资料,让学生了解了人类在各方面的努力与攻关历程,在研究中做出过杰出贡献的几位科学家的情况,以及他们研究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与解决方法等。PBL(问题导入方法)教学法也在许多专题教学中运用开展教学,先设置一些科学问题,然后通过对科幻作品分析,让大家细细体味其中的科学背景。课后从学生的反映看,学生们的科学兴趣大大高涨。学生评价说:“平时某些艰深的理论知识,通过这种方式的演示与讨论,学得轻松而有趣。”

在关于科学的怀疑精神的课堂讨论中,我们引导大学生分辨一些伪科学书籍(例如《人是太空人的实验品》、《》、《生物学历史上最大的骗局》等)中非科学及反科学的成分,以科学证据反驳这些混淆视听、使人误入歧途的书籍。教育大学生应当以正确的眼光看待科学发展当中的争论,认识到伪科学的危害。

同时我们在课堂上将学生划分成若干学习小组,鼓励以小组为单位在课内外排演科幻小品,期末面向全体同学表演。在这几年的教学实践中,一些同学组织表演了立意深、题材新、表现生动的科幻小品,近年来的学生作品《生命的颜色》《第七日(记忆移植)》《教授的戒指》《广告时代》等从不同角度很好地表现了学生们潜藏的创造力和对科学技术与人类社会发展关系问题认真理性的思考。

托尔斯泰说过,没有想象力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在人类的创造性心理结构中,想象力占有特殊的地位,因此增强学生的想象力在现代科技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显得尤为重要。当代大学生是我国将来科技发展的主力军,如何发掘“科学幻想与人类未来”公选课的作用,增强青年学子的科学精神,丰富他们的想象力,激发他们的探索精神和对人类未来的理性思考,是我们今后应当努力工作的方向。

普科科幻作文范文第4篇

将神话、历史与科幻融合一体,这样的叙事模式在世界科幻创作圈里并不鲜见。①中国在20世纪90年代之前也有少量历史科幻,如《史前世界旅行记》(徐青山,1958)、《古峡迷雾》(童恩正,1962)、《三种政体》(严家其,1980)等,但多限于科普考察,且处于零散分布的状态。1991年起,更名改版的《科幻世界》突然集中发表了一批神话历史题材的科幻小说,如《雾中山传奇》(刘兴诗,1991)、《女娲恋》(晶静,1991)、《持琴飞天》(资民筠,1991)、《一个戊戌老人的故事》(姜云生,1991)、《长平血》(姜云生,1992)等。据笔者不完全统计,1991-1995年间这类作品的数量有近20篇。数字虽不大,但参考科幻小说的发表总量,仍是个颇值关注的创作现象。①90年代中期之后,这类创作骤然减少,1996-2000年仅有4篇发表。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创作现象的发生?又是什么让它迅速消退?这类创作有怎样的风格特征?对于科幻文学史有什么价值意义?接下来本文将就以上问题,选取相关典型文本个案,结合时代背景展开探讨。

一、全球化下民族认同的焦虑之一:东方魅力的呈现与“回头看”的时间旅行

1990年,在世界科幻协会(WSF)要求变更1991年年会举办国的压力下,《科幻世界》②主编杨潇决定远赴荷兰海牙,说服WSF主席团成员坚持原议,把年会地点定在中国成都。面对竞争对手波兰,杨潇采取的策略是用“四川旅游名胜风景区和成都风情彩照剪辑”等富有中国特色的物品,“把远在东方的神秘古国拉到老外面前”。回忆当时场景,杨潇写道:“蓝眼珠、灰眼珠们都着了迷,在《二泉映月》、《春江花月夜》的旋律中坠入东方文化的神秘、高邈、睿智和恬淡”[1:18]。东方特色是吸引西方科幻作家、让他们最终坚持中国为举办国的原因,因此如何在科幻创作上呈现出东方特色,也是这一时期的《科幻世界》及国内科幻作家们考虑的重要方向。1991年2、3、5期的《科幻世界》上接连出现的中国神话、历史科幻,可看成是在向欧美科幻界呈现独特的东方魅力。③但一种创作现象出现的原因往往是多方面的,东方魅力的展示不过是推动创作发生的外部因素之一。下文将以具体作品为例展开进一步探析。

1991年第2期《科幻世界》上发表了刘兴诗的短篇小说《雾中山传奇》,讲述的是考古学教授曹仲安驾驶外星人留下的时间飞行器回到古代考察南方丝路,向全世界证实始于中国成都的南方丝路是沟通中西文化、经济最古老的通道的故事。作者创作这篇小说是为好友童恩正的旅美之行被人诬指“叛国”做辩护,①但小说的意义却并不止于塑造了一位充满爱国精神的考古学家形象。故事中回溯历史的“时间旅行”手法更值得我们关注。作为科幻小说最经典的叙事模式之一,“时间旅行”早在科幻舶入中国之初就被作家们习仿。然相比西方过去现在未来现在过去三态往复的“时间旅行”,中国的“时间旅行”叙事基本以过去现在未来的单向为主,鲜有反向的时间叙事。②究其原因,笔者认为与晚清西方科技带来的历史观变革有关。鸦片战争之后,在“进步”、“发展”的“科学主义”价值观念下,西方基督教文化的线性时间观取代了中国沿袭千年的循环时间观,而这种时间观又通过民族危机下盛行的“进化论”思想、在意识形态推动下成为主导的马克思历史发展观得到不断强化。旧有的文化传统被定义为“落后的”、“愚昧的”、“保守的”、“过时的”,与“先进的”、“文明的”、“开放的”、“发展的”的现代性形成二元对立,“向前看”成了“时间旅行”的唯一方向,无论是晚清时期的乌托邦蓝图还是当代中国少年儿童的未来漫游,传达出的都是被时间的单向性、不可逆性催生的现代性焦虑。与现代性焦虑相伴发生的,是现代“中华民族”国家观念的逐步建立。作为中华民族认同精神基石的文化传统,被梁启超、严复、章太炎等思想家作为“国性”予以尊重和体认。③这种“文化中国”的认同在无产阶级政权确立、社会主义阵营内部的地缘政治与阶级话语成为民族认同新的支撑后,一度被“反资本主义现代性”的“人民/国家”认同取代,直到1980年代以来在阶级政治逐渐消隐与中国以第三世界国家身份加入全球资本主义市场的新时代语境下,才再次回归主位。

于是,1980年代的民族身份思考再次回到晚清的原点。相隔了半个多世纪的知识分子面临着同一个问题,即中国一方面需要“在现在/过去、传统/现代的时间维度上确立其作为现代国家的合法性”,另一方面需要“在中国/西方的地缘文化差异的维度上确立其‘民族’性”[2:216],文化的民族主义话语与时间的线性发展维度如何能够取得统一?从文学的角度讲,这是个现实主义文学难以解决的问题,明显的案例就是“文化寻根”小说在对待传统的态度上始终被认同与批判两种相反的价值取向所纠缠,乡村与都市形象分裂,民族主义话语与启蒙主义话语冲突,迫使寻根小说最终不得不采取“通过‘非规范’的民族文化传统的重新挖掘,来建构新的文化共同体想象”[2:218]。在科幻书写中,消弭二者紧张状态的方案,便是“回头看”的时间旅行。《雾中山传奇》里,在推测外星人为什么会驾驶时间飞行器来到地球时,作者指出,是因为南方丝路“引起了当时到地球访问的外星人的注意。他们察觉这条绵亘万里的古道,联系了地球最灿烂的一个文明地区,对此加强观察研究”[3:15]。如果把南方丝路仅作为地区性文明来看待,它所能代表的只是中华民族的过去,但若把它当成外星文明认识、了解地球文明的唯一观察点,其意义就一下子上升到了整个地球文明的中心,从而超越了过去与现在,成为永恒的经典。①此外,曹仲安驾驶外星人的时间飞行器穿越时空,这本身就是一个远超人类现有文明的科技行为,且他借助这样先进的科技器物做出的南方丝路历史考证“结束了古典考古学时代,在新的世纪即将来临的门槛上,开创了人类直接进入历史考古的新篇章”[3:15],其现代性意义不言自明。由是,现代性与民族传统之间的关系不再对立紧张,而是完美统一。在这一时期,虽然精英文学中已有“新历史主义”流派出现,但由于科学性被视为科幻的灵魂,因而历史真实对于科幻创作依然是一个被审慎对待的话题。《雾中山传奇》尽管使用“时间旅行”的手法进入历史,却没有试图干预历史。故事中的曹仲安只是历史的观察者,作家的历史想象基于严密的科学考证。同样,在姜云生的《长平血》(1992)、韩建国的《泪洒鄱阳湖》(1995)等作品中,历史被作为检验人性、重审历史的试验场,没有人试图对历史本身进行或然性的尝试,这种尝试直到90年代后期才在王晋康等人的多部小说中出现。相较而言,神话虽是人类早期历史的叙事形态,但由于其本身就拥有极大的想象成分,这给了作家们更多的创作自由和尝试空间,重述便成为可能。

二、全球化下民族认同的焦虑之二:神话的科幻式重构

在创作神话科幻小说的作家里,晶静应该说是贡献最大的一位。1991到1994年间,她先后写下了《女娲恋》、《织女恋》、《夸父追日》、《》等多篇神话题材的科幻小说。把这些小说放入20世纪中国文学的历史中,可看成是鲁迅开创的《故事新编》模式的延续。与鲁迅在《故事新编》里创造性地运用多种现代小说的表现形式,“对中国古代神话、传说和历史人物进行再叙述、再评价,并在这种再叙述、再评价之中巧妙地渗入自己对当下现实生活和思想文化的思考与批判”[4:22]一样,晶静的“故事新编”系列也是通过中国古代神话的科幻式重构这种独特的表现形式,传达出自己的现实思考。这些小说有一个共同的叙事模式:将远古时代中华民族的诞生、发展与发达的外星文明联系起来,或讲述民族祖先与外星人相遇,或把外星人想象为民族祖先。以《女娲恋》为例,中国神话里的女娲是抟土造人、炼石补天的中华民族人文初祖,在文本中她被想象成了一名从Y星来的女孩阿丫。阿丫原本是来考察地球是否值得殖民,却被伏羲当做女娲娘娘下凡,请求她帮助族人度过连绵阴雨、庄稼无收的难关。答应了伏羲请求的阿丫不顾同伴劝告留在了地球,帮助地球人用光子炮驱散乌云,带领大家开山凿渠,还和伏羲结婚生子,繁衍后代。同样的主人公身份转变还出现在《织女恋》、《》等小说中,如来自W星和Z星的牛郎、织女,用导弹开天辟地的智能机器人等。从外星殖民者、智能机器人到中华民族的创世者,这些主人公的身份转变极具意味。《雾中山传奇》中曹仲安借助的外星人时间机器象征着未来的高科技文明,晶静的创世神话系列里,这些人本身就是先进技术文明的化身。他们与曹仲安的历史旁观者姿态不同,以创世者的身份参与中华民族历史的创造与发展,从而更直接地将民族传统与现代性勾连一体。

1983年旅美时期的王安忆面对代表着现代化历史顶端的西方文明感慨,那“人类的背景”不过是“人家的山头”:“前人们没有给我们留下一点插脚之地,我们在人家的山头爬上爬下”[5:274-275]。如果说文学的“寻根”是“从乡村生活中看见了中国”,“为知青一代人构筑了一种超越性的精神归属”[2:177]的话,那么外星文明主导的创世神话,则是在超越人类现代性的科技想象中绘制了远古民族历史,所构筑的精神归属与“寻根”是类同的。用科幻想象重新演绎古老的神话传说,并非中国独有。1988年,巴西作家PauloCoelho在TheAlchemist里重写了《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之后,印度作家SaladinAhmed在RuinedManWhoBecameRichAgainThroughaDream里也对同样的故事进行了科幻重述。类似的作品还有北爱尔兰作家IanMcDonald的印度神话重述RiverofGods,牙买加裔作家NaloHop-kinson的BrownGirlintheRing,以及中加混血的美国作家LarissaLai的SaltFishGirl等等。这些作家族裔身份的共性在于多属于后殖民国家或地区,这使他们的书写很自然地带上了后殖民主义的文化抵抗色彩。如AmalEL-Mohtar在她的小说Apex中曾这样写道:“我们会用你们的语言、你们的技术讲述我们自己的故事,把我们的生活用你们能理解的方式表达出来,告诉你们你们是不可能让我们沉默的”[6:129]。尽管中国没有经历这样的殖民史,但如杜赞奇所言,中国自五四以来形成的民族主义话语,实质是“在缺少与自我直接对立的‘他者’的情况下,自我得以把‘他者’内化,其方式似乎使之从‘他者’获得某种独特的自治”[7:269]。因而,我们依然可以从“全球化”进程下中国产生的应激性民族主义反应的角度,把中国科幻的神话重述放在世界后殖民的文化语境中展开探讨。关于如何将神话与科幻结合起来,不同的作家有不同的思考方式。在IanMcDonald的RiverofGods中,未来印度分为若干个区,其中Awadhi和Bharat两个区选择用他们自己的文化方式接受新的科技,从而保留民族的记忆之根;在NaloHopkinson的MidnightRobber里,DryBone的传说在女孩TanTan的现实生活中发生,成为女孩TanTan弑父后浓重心理阴影的隐喻,与整个“失乐园”式的叙事一体,表达了作家对后殖民语境中种族平等问题的关注和焦虑。晶静的外星创世神话则是用另一种方式来彰显民族主义。神话往往被视为民族历史的起源,然而在神话之前,历史是怎样的?那些造人的民族先祖,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当作家用科幻的方式把他们想象成亿万年后外星先进科技文明的代表时,我们突然发现,我们自己就是我们膜拜的对象,我们就是自我创造的神话。处于历史最前端的远古中国文化与处于历史最末端的未来文化合二为一,时间不再是线性的了,它和空间融为了一体,成为空间的另一重维度而存在。于是,西方文化意识形态体系内的线性发展维度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循环往复的闭合之圆。类似的时间维度改变,也出现在RiverofGods、SaltFishGirl等小说中。然而,吊诡的是,在后爱因斯坦的时代,人们对时间是空间的第4个维度这一观点的普遍接受,恰是以西方为主导的科技发展的结果。并且,通过外星创世神话进行民族自我的强调,固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做是对西方式现代的反抗,但另一方面,这种“现代”仍是以科技为中心的西方价值主导,因此,其“自我”主体性的实现是在西方科技进步的价值观体系范围内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二者间内在的“臣属”结构并未被打破。

①1980年代末国内的重大风波和紧接着的苏联东欧剧变,使一些政治上敏感的知识分子的民族主义情绪随即被触发。“被迫意识到中国汇入‘世界文明主流’其实是以冷战结束为条件”[8:18]的知识分子,发现了一个“充斥着帝国和帝国主义的统治、民族和族裔的冲突以及资本主义内部的对抗”[8:18]的世界。不少学者、文化人开始在报刊、杂志上宣扬爱国主义。②刘兴诗、晶静(原名张静)、资民筠都是成长于新中国红旗下的老一辈科学家,青少年时期饱尝了民族危亡耻辱的他们,拥有强烈的科学兴国的使命感和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这使他们无论是从事科学研究还是科幻创作,民族、国家始终被放在首位。晶静在创作外星创世神话系列之前,她的报告文学《冰海中国心》塑造了一位为祖国科学事业奉献青春的中国船长形象,表达了作家强烈的爱国热忱;刘兴诗也曾说过,少年时的救国梦想,是他此后生命历程的基调[9]。因此,用科幻的方式重构文化传统、表达民族主义的诉求,对他们来说是很自然的行为。

三、诗学想象的科普再造及科幻美学空间的新拓展

除却上述或潜或隐地体现民族主体意识重建的创作外,1990年代初期的神话、历史科幻还有另外一种类型:对时空本身的介绍和思考。根据量子论的“多世界解释”(ManyWorldsInterpretation),我们生活的空间里存在多个平行世界,即“平行宇宙”(ParallelUniverses),每个世界中,由于每次量子力学测量的结果各不相同,不同的历史就会发生在不同的平行世界中,于是,时间旅行、时空穿梭都成为可能。科幻小说中来自未来或现在的人能够通过时空隧道或是时间机器进入神话、历史时空,就是基于这样的科学原理。在经历了1980年代初期的“姓科”、“姓文”之争及清污运动后,科普型科幻比文学型科幻经受的打击还要惨重,80年代后期为数不多的科幻作品里,文学型科幻占了很大比重,人性人情成为科幻关注的中心,如李毓瑜《在爱的后面》(1987)、缪士《代价》(1987)、海子《怪笑》(1988)、洪梅《倩女还魂记》(1988)等,科普型科幻仅有描绘量子世界的《金色迷幻城》(黄海,1988)、谈常温超导材料制造磁悬浮有轨飞机的《中子流轰击地球》(魏雅华,1987)等少数几篇。正因如此,1990年代初期神话、历史科幻创作中出现的一些科普型科幻尤为可贵。先来看朱海龙的《梦断敦煌》(1993)。小说主人公龙翔宇在敦煌考古时发现了一个不存在于任何时代、却又活在每个时代的武士。他费劲功夫,终于弄明白武士的护心镜可以用电子流冲击,从而开启时间大门。为了探究时间流的秘密,龙毅然走入时间大门,回到了公元887年的敦煌,成功推断出电磁波导致时间序列发生错乱和偏转是“不死的武士”和“时间之门”的秘密,并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梦断敦煌》中的时间流想象,依据的正是量子力学中的“平行世界”学说,作者通过一个时空穿梭的故事,将时间流的物理学原理简单、清晰地呈现在读者面前,无论从科普性还是文学性来说,都具有较高的创作水平。此外,还有从消逝的摩诃衍那寺历史中,推断出朔日三点一线的天文现象是导致地震发生原因的《古刹之光》(绿杨,1993)、在一个未来人和古代女孩凄美的爱情故事中,穿插大气折射形成太阳光影的科学道理的《平行》(何宏伟,1994)等作品,也同样是以神话、历史为依托,用文学的笔法讲述科学现象的科普佳作。这些故事延续的是1980年代《珊瑚岛上的死光》(1979)、《莫名其妙》(1980)、《冰冷的世界》(1983)等小说的价值理念,即把严谨的科学知识作为创作的基石,用富于创造力的科学幻想塑造勇于探索未知、甘愿为科学事业奉献生命的科学家形象,将读者导入充满无限想象空间的未来科技之门。而它们更具价值的所在,是用神话的浪漫与历史的宏阔,为科幻创作打开了新的美学生长空间。如《梦断敦煌》的起笔“狂风呼啸、黄沙漫天。龙翔宇在冰冷的沙砾上艰难地爬着,……鲜血渗透了破碎的铠甲和战袍,在他身后留下一片染红的沙土”,“身后,如血的残阳‘轰’地坠入苍茫的群山,天地陷入死一般的黑暗”[10:4],用电影镜头式的场景呈现手法,将读者带入苍凉厚重的历史之中。摒弃了1980年代科幻小说惯用的二元对立敌我斗争模式,《梦断敦煌》将辽远的历史画卷作为科学幻想的建构背景,一方面使作品拥有了超越现实的开阔视野和庄重气象,另一方面也带给读者陌生的惊奇和审美的喜悦。相比神话文本、《故事新编》里的肆意想象,科幻小说的想象因为有了“平行宇宙”学说的物理学基础而更富于理性,但这样的理性并不影响文本的感性表达。影壁上的持琴飞天画像画的是智星的信号智能人3号(《持琴飞天》,1991),东方大地上的三皇五是外星人的后代(《忆秦娥》,1993),古壁画上会有飞碟,而这个飞碟是未来地球遭核战毁灭后飞到天龙α星的人的后代所乘坐的(《飞碟白梅花》,1995)……与上古神话中人、神、兽异类相生带来的怪诞效果一样,上述科幻小说里作为异类存在的外星人成了人类的祖先,同样也带给读者类似的思维变异产生的夸张、惊奇感。但正如苏科•达恩文指出的,尽管神话与科幻同样将陌生化作为形式手段,用怪异、变形的想象物让读者产生惊奇、兴奋的阅读感受,两者在审美认知上却有根本不同:神话传说构筑的是“一个无视认知的可能性的封闭的平行世界”[11:8],想象力的伸展是为了自我满足,而科幻则与现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想象力是它用以“理解现实中潜在的倾向性的手段”[11:8],无论是穿越时空的武士,还是外星人祖先,这些科幻世界的超自然想象虽然极致张扬,但其根须依然深扎在现实的经验世界之中。想象与现实间的巨大张力,不仅增强了美学的表现力、想象本身的神秘与怪诞,还为以精确、清晰、严谨的技术之美为主导的科幻美学空间增添了不确定、难以捉摸的诗学魅力。这些科幻小说选取的神话原型蕴含着一种神秘的生命情结,而这种生命情结,又恰好与这些科幻小说创作的现实焦虑———民族文化传统的焦虑相呼应。对种族繁衍的思考,使神话与历史在科幻中变得格外有分量,现实的投射也格外分明。

普科科幻作文范文第5篇

1985年,刘慈欣从华北水利水电学院水电工程系毕业后,一直在山西娘子关发电厂工作。“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在刘慈欣看来,他就是一名工程师,每天朝九晚五,下班后回家给家人做饭。在科幻小说读者的眼中,刘慈欣是“神一般的人物”,是他们朝思暮想的“大刘”;在同事眼中,刘慈欣是“刘工”。甚至还有位同事惊诧地跟刘慈欣说:“刘慈欣,我在网上看到有个写科幻小说的人很火,他竟然也叫刘慈欣!”刘慈欣所在的单位是基层部门,他和同事们在一起从不谈科幻,也不谈写作。

“我生活在一个中小城市,一般不会受什么打扰。”刘慈欣反复强调,他是个标准的工科男。从小学三年级起,他就开始偷偷看爸爸藏在床底下的书,从儒勒・凡尔纳的《地心游记》到阿・卡赞采夫的《太空神曲》和叶弗列莫夫的《仙女座星云》。

刘慈欣认为自己是中国第一代科幻迷。20世纪70年代,他开始关注科幻领域。如今的刘慈欣,每天都要跑步10千米以上。“我是在为登上太空作准备。”刘慈欣说。现在私人上太空,每人花费是2 000万美元。他觉得如今科技发展迅速,在他有生之年,价格一定会降到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莫言评价刘慈欣的作品:“他利用深厚的科学知识作为想象力的基础,把人间的生活和想象的生活融合在一起,产生独特的趣味,而这样的能力我就不具备。”但在刘慈欣看来,他写科幻小说,不过像别人记日记一样,是一种“寄托”。“我很早就开始写科幻小说,那时还是用信封投稿,不过那时候收到的都是退稿函,甚至很多投稿都石沉大海。”在刘慈欣的记忆里,《珊瑚岛上的死光》出版后,中国出现了科幻文学,但因为某些原因,科幻文学好像一夜之间全消失了。直到20世纪90年代末,网络普及以后,他才重新开始创作、投稿。

“文学的成功,虽然和作品的内容有很大关系,但有时候也要靠运气和机遇。”刘慈欣说。他之所以能“成名”,很大成分是靠运气。刘慈欣写的科幻小说,讲述的是现实生活中接触不到的世界,把宇宙与未来的各种可能排列起来,与预言不同。

在写作上,刘慈欣一直追求创意,没有灵感就不写故事。他的创作过程比较独特,习惯把所有的故事全都在脑子里设计好。“在脑子里的创作一年或者更久后,写出来的时间其实很短。”刘慈欣觉得自己的作品还谈不上世界高度,因为科幻文学的中心在美国。

“只要你迷上一个东西,你的生活就会变得很有意义。”刘慈欣说。水电领域创作科幻小说的不止他一个人,他从科幻迷走上创作之路以后,只能说写科幻小说慢慢变成了自己的一个事业,不再是纯粹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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