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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阁藏春

小阁藏春范文第1篇

自天一广场到天一阁开车也就大约10分钟左右,当从中山西路左转进入天一阁所在的文昌街,就已经感觉到这条街道的古朴和简约,也惟有这样幽静、绿荫环抱的小道才能贴切地映称出天一阁的庄重和文化底蕴。停完了车,从文昌街转到天一街,甚是惊讶于这么一座闻名在外的藏书楼,竟只是坐落在这样的一条的狭小不足百米的街道里。

或许受昨天暴雨的影响,阴沉的天,灰暗的墙,影影绰绰的叶影下,把天一阁笼罩在了一个令人不得仰望的境界之下。盘踞了数百年的绿苔,古老的飞檐,端秀的“南国书城”匾额,勉强作为一个读书人,伫立在这个被古时读书人尊为“圣地”的天一阁门前,也不得不谨小慎微地迈过那庄严的门槛,踏入了这片古老的天地。

易经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虽然无法真正洞悉为何说天一而生水,隐约知道此句与河图中所说“以十数合五方,五行,阴阳,天地之象。图式以白圈为阳,为天,为奇数;黑点为阴,为地,为偶数。并以天地合五方,以阴阳合五行”暗合;五行之中,所谓木生火,藏书楼结构全部是木结构,因而,火为大患,惟有以水克之,遂取天一为名。

小小的四方庭院,环绕在悠悠树荫之下,正中端坐着“天一阁”的主人――明兵部右侍郎范钦。

右转穿过一道狭长的走廊,便是范氏故居――东明草堂。草堂的风格与其他的明朝旧居没有多少差异,月亮拱门向外对开,高挂堂前的匾额,中间是幅典雅的山水丹青,两边悬一双“山中云在意入妙,江上风声浪作堆”对联,亦有古典而华贵的圈椅,构成了流传千年的传承着中华浓厚文化底蕴的布局。

再往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亭台楼阁相映成趣的所在。抬头望去,才知这才是真正的天一阁。书阁是硬山顶重楼式,面阔、楼上为一大通间,楼下进深各有六间,正合“天一地六”之说。前后有长廊相互沟通,楼前有“天一池”,自月湖引水入池,蓄水以防火。康熙四年(公元1665年),范钦的重孙范文光又绕池叠砌假山、修亭建桥、种花植草,使整个的楼阁及其周围初具江南私家园林的风貌。站在池前遥想当年山上“九狮一象”、“福禄寿”共存,山下池水深深,鱼儿成群嬉闹,水边亭内读书声朗朗入耳。如今放眼望去,惟感岁月蹉跎,人物早已不在,就连山上这磐石也经不起时光的侵蚀,风化的已不成样子。

此处虽然曾是藏书胜地,如今却作了游览的展馆,也就不再是读书的地方。昏暗的灯光,一排排玻璃罩保护起来的书柜,一摞摞崭新的线装书罗列其中。伏到玻璃上看一本打开的书,却是某年的进士名录。地方志和登科录是天一阁藏书中的珍品,但是这对一般游客来说也就是匆匆扫一眼长长见识,而真正的古籍却早已束之高阁了吧。

当年范右侍郎定下的“女子不得登楼”的规定,扼杀了那一条鲜活的灵魂,如今眼前依稀看见钱绣芸那个忧郁的姑娘。她带着对天一阁藏书的深深渴求,在当时任宁波知府舅舅的做媒下嫁入范家,即使离楼那么近,却只可望眼欲穿,始终未能踏入阁内一步,只能在那长长的回廊下徘徊叹息,最后郁郁而终,留言夫君将其葬于阁边那三尺黄土,愿自己的那点丹心长拌书阁,以了却她那生前的一丝夙愿吧。

漫步而行,踏入了东园,眼前又呈现出一番景致来。与其留恋那无以触及的黄卷,还不如多贪看这无限的园林风光。天虽已不在下雨,阁旁的青砖甬道却还略有些泥泞湿滑,迂回曲折连接着一个个深屋幽洞。庭内明池幽幽,被荡涤过的空气,却觉得无比舒适和惬意。似乎腐朽欲塌的亭梁,满地的落叶,给人一种家的感觉,又似乎预示着天一阁的破败之象。在江南的园林建筑里,那种秀美小巧和实用是深入骨髓的,各个布局间都会不经意的显露出来读书人特有的宁静平和,在此和谐的空间,本不应多想它的衰老,但愿它是长久地屹立在此东海明珠吧。如果能拥有如此小园,工作闲暇之余,在这满园苍翠的小庭里休憩片刻,是何等的意境,与如今快节奏的城市是如此的迥然不同。

使我哑然失笑的是信步转入秦氏支祠那瞬间。按路过的导游所说,“秦氏支祠与天一阁藏书楼浑然一体,珠联璧合。”殊不知,秦祠建于二十世纪20年代,如何与天一阁浑然一体?而在此一眼看去,满目的麻将和色子。难以想象,在天一阁的雅境中却如此插科打诨地加入了这一似乎有辱斯文的物件来。却转念一想,诚所谓雅俗共赏,在天下闻名的藏书楼下,如有麻将声声,却也有趣,细细品来,也觉得这祠堂的风格与藏书阁也算融洽,也了解了麻将一物源出自宁波。

个人看来,秦氏支祠的精华全都融入了位于祠堂中心的那座戏台。依稀还记得北京紫禁城内那座御用戏台,却似乎无法能出眼前这一亭台之右。秦氏戏台相传是1904年所建,前后三宸,左右有殿,融合了木雕、砖雕、石雕、贴金拷作等民间工艺,乃集宁波民间建筑工艺之大成,尤其是朱金木雕更让整座戏台变的金碧辉煌,华丽无比。戏台屋顶由十六个斗拱承托,属单檐歇山顶。穹形藻井由千百经雕刻的板榫搭接而成,盘旋而上,甚得宁波工艺之精髓。

如将天一阁比作不食人间烟火的凌波仙子,委婉而幽静;那秦氏祠堂就如同洗尽铅华的富家千金,及尽奢华之能事。却无法猜测当年秦氏族人何以在此地建造如此奢华的祠堂,来映称天一阁的美名。突然想到了鲁迅的那篇文章,莫不是想将百草园和三味书屋从绍兴带来宁波?

见过苏州私家园林之秀美精巧;见过北京皇家园林之庄严华贵;如今亦见过了江南藏书庭院之古朴清幽。天一阁承载的不仅仅是那400多年来日趋渐浓的书香,亦承载了江南士大夫的遗风,承载了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积淀的宁静祥和。

原路步出天一阁,已见夕阳西斜,阳光懒懒地照在天一阁的朱红色大门旁,将原先的那破败的气色一扫而空,天一两字必将在此长驻,看时间也应是那吃饭时分。

陈强戈简历

陈强戈 本名陈强。1980年生于四川省宣汉县。2003年毕业于四川大学艺术学院,获学士学位;2003年至2006年读研究生,获硕士学位。现居成都,任教于四川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个展:

2014年 “参见”陈强戈作品展,了了,艺术传播机构,成都,中国;

主要艺术活动:

2014年 约而不同――八人作品展,像素空间画廊,成都,中国;2014年 “文轩・新象”当代艺术百人邀请展,文轩美术馆,成都,中国;

2014年 春季沙龙十七人作品特展,四川大学美术馆,成都,中国;2013年 淼 再造2013苏州当代艺术展,雨村美术馆,苏州,中国;2013年 大瑭 (传家)中国新锐艺术年度大展,文轩美术馆,成都,中国;

2013年 成都蓝顶艺术节,蓝顶美术馆,成都,中国;

2013年 “物性” 2013当代艺术邀请展,巢艺术中心,成都,中国;

2012年 “城市之间”当代艺术邀请展,大修当代艺术车间,达州,中国;

2012年 “开仓纳粮-2012艺术粮仓当代艺术展”,艺术粮仓,成都,中国;

2012年 春季沙龙展,四川大学美术馆,成都,中国;

2012年 “老裹裹”美展,了了,艺术传播机构,成都,中国;2011年 第二届新星星艺术节,多伦现代美术馆,上海,中国;2011年 浓园年度展,天艺美术馆,成都,中国;

2011年 “破格”成都春沙商业计划第一季,re-C廊桥艺术空间,成都,中国;

2011年 “而立”青年艺术家艺术作品邀请展,成都美术馆,成都,中国;

2010年 春季艺术沙龙展,四川大学美术馆,成都,中国;

2010年 “回忆与向往”当代油画邀请展,上艺行画廊,成都,中国;

2009年 第十一届全国美展四川省美术作品展,四川美术馆,成都,中国;

2008年 “阳光母亲”成都艺术家慈善作品展,成都慈善会,成都,中国;

2008年 “草根―国际”春季艺术沙龙展,世纪城新会展中心,成都,中国;

2008年 “艺术成都”四川当代油画邀请展,上艺行画廊,成都,中国;

2007年 “潜力 成都”当代青年艺术家邀请展,送仙桥艺术城,成都,中国;

2006年 首届“新动力 中国”当代艺术双年展北京邀请展,北京宋庄一号,北京,中国;

2006年 首届“新动力 中国”当代艺术双年展,原弓美术馆,上海,中国;

2006年 春季沙龙油画展,四川大学美术馆,成都,中国;

2006年 “观看身边 身边观看”了了油画展,了了阁画廊,成都,中国;

2005年 “了了沙龙”油画展,了了阁画廊,成都,中国;

2005年 “宽・窄・景”艺术沙龙油画展,宽巷子,成都,中国;2004年 首届春季艺术沙龙油画展,锦官新城西区会所,成都,中国;

小阁藏春范文第2篇

王鹏运(1849~1904),字佑遐,另字幼霞,号半塘老人,晚年别署鹜翁、半塘僧骛,广西临桂(今桂林市)人。同治九年(1870)举人,宫内阁中书,升内阁侍读,直实录馆事。之后,授江西道监察御史,为礼科掌印给事中,以弹劾谏诤有直声。半塘晚年南下寓扬州,主讲仪董学堂,并执教上海南洋公学,后客死苏州。词集删定为《半塘定稿》二卷,《剩稿》卷。

半塘先生墨迹于晚清四大词家中流传最为稀见。词作之余,鹜翁极嗜金石、赏书画,亦擅书法,唯以词名盛而掩,且矜重特甚,今已极难寓目。笔者得见者为田家英小莽苍苍斋旧藏七言诗轴一件(图1),纸本,纵129.6厘米,横32.2厘米,以行草书题诗云:“通越门边乌夜栖,马嘶隐隐杂鸣鸡。五更听得邻船语,一声斜风到竹西。”题识“丁酉半唐僧鹏运书”后,钤朱白文篆书”王鹏运印”、朱文篆书“半塘”二印。丁酉为光绪二十三年(1897),时半塘流寓扬州。

项文彦《绿天草童瀹茗图》(见于上海敬华2005年春拍)有王鹏运、钟德辉、傅潜、蒲华、吴仓硕、李之实、况周颐、王梦湘、缪荃孙、张祥龄十余家题识。半塘行书题绝句三首:

奇绝江南老画师,个中解着陆天随。春阴漠漠凉如水,漫向东风感丝口。

任城突兀楼酒高,万丈晴虹吸海涛。(刘藏春句)却怪隔墙吟望久,不将饮兴付春醪。(庵在太白酒楼侧)

巾车邻巷过从密,心事萧廖共短檠。昨夜月明君忆否,荒斋风雨沸瓶笙。

王鹏运诗无专集,偶存吉光片羽,光气自不可掩,其诗其书,极可珍惜。诗后题云,“荫阶老前辈大人属题,即请教正,癸巳五日半塘老人王鹏运初稿。”钤白文“半唐老人”印一。癸巳为光绪十九年(1893)。荫阶为查恩绥号,字承先,以举人曾官内阁中书,为薇省老前辈,故题识者多为薇省后辈词人。画家项文彦,淮阴人,擅山水,笔致苍劲。

余怀著《板桥杂记》三卷,白纸印,线装册,光绪辛丑(1901年)金陵傅氏晦斋本。刻以宋字,笔画纤细,秀丽精整,足称雅善。据沈瑜庆《福建通志・文艺传》云:”余怀,字澹心,一字广霞,又字无怀,别号鬟持老人,莆田人,流寓金陵,征歌选曲,俨如少年。阂明之所以亡,著《板桥杂记》,备载亡国之俗。”半塘行书跋语于扉页云:“余氏板桥杂记三卷,光绪辛丑金陵傅氏丛刻本。晦斋持赠于秦淮水榭。携之游梁,兹又将为白下之行。敬赠左麾太守,藉以志别云尔。壬寅中秋半塘老人写记。”时为光绪二十八年(1902)。跋后钤“牖下陈人”白文、“骛翁”朱文二印(图2)。晚景流移,骛翁称牖下陈人,其心事可知。此书乃刻者傅春官持赠,骛翁复转赠左麾太守。左麾或为州铖,事履不详,仅见于吴永《庚子西狩丛谈》卷四有(九月)“十八日,仍驻跸河南府,予与黄小宋太守Z、周左麾太守铖同乘马出东门外”之语。此书行外另有“汪氏所藏”朱文印,书中别有“云荪过目”(袁克文印)、“云荪”、“平阳汪氏藏书”、“黄苗子”、“中山黄氏图书“诸印,可见历经平阳汪氏(艺云精舍汪阆源之后)、项城袁寒云、中山黄苗子递藏,尤见诸藏家珍惜之心。

鹜翁同乡况周颐(1859~1926年),原名阁仪,以避宣统讳改,字夔笙,别号玉梅词人。光绪五年(1879)中举,至光绪十四年任内阁中书,改任会典馆纂修。后以叙用知府分发浙江,入两广总督张之洞、两江总督端方幕。辛亥革命逸居上海终老。夔笙一生致力于词凡五十年,尤精于词论,著有《蕙风词》、《蕙风词话》及笔记掌故等。生平极喜收藏书籍及金石碑版,且精于考订,撰《藏书话》,编《粤西金石略补遗》、《万县西南山石刻记》及《清朝金石文录》等,并为端方审定金石碑版,撰写题跋。晚年为谋生计,又为刘承干代纂《历代词人考略》,与《嘉业堂丛书》、《吴兴丛书》编校事。

梅花向为文人雅爱,自宋朝杨补之、元末王冕以专绘梅自成家,历代擅此者不乏其人。况周颐亦尤长于墨梅。其词集题“第一生修梅花馆词”、“玉梅词”,赋及无限情思,论词有“词有淡远取神,只描取景物,而神致自在言外,此为高手”之语(《蕙风词话》),绘物取意,未尝不如此法。笔者见其《梅花》立轴并题《浣溪纱》词(图3):

文采风流易庆之。澄心妙迹继徐熙。春空霞绮在琼枝。世外仙源如可即。门中人面最相思。为谁珍重买胭脂。

虬干曲曲,盘蜒而行,枝头梅朵点缀其上。词后有题识云:”减字浣溪纱,乙丑中春,况周颐并缋。”钤”况周颐印”(白文)、“夔笙”(朱)、“蕙风”(朱)印。此件梅花立轴于上海嘉泰拍卖有限公司2007年秋艺术拍卖会上以成交价16800元拍出。

民国九年(1920)三月初,梅兰芳莅沪演出,海上文人两集赵尊岳家,为“香兰雅集”。况周颐赋《清平乐》21阕,题于吴昌硕所绘之《香南雅集图》,况周颐数数作咏梅词赠梅,必有深心,情怀别具可知。赵尊岳《慧风词史》记载:”畹华去沪,越岁东来,先生属吴昌硕为绘《香南雅集图》,并两集余家,一时裙屐并至。图卷题者四十余家,画五帧,则吴昌硕、何诗孙,沈雪庐、汪鸥客作也。”此《香南雅集图》至今藏于梅家,信为镇宅之宝。

又有行楷书法镜心(图4),词文云:

莫遣歌尘到扇边(温飞卿诗:“咏嘶扇边歌绕尘”),苕华珍重绿琅歼,篁溪高矩至夸传。画铁凝姿成幻渺,镌筠着骨见芳坚,笑他刻楮几经年。

此件著录于《明清书法名家大成》第六卷《清代书法》之四,并于上海嘉泰拍卖有限公司2005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以35200元拍出。后有题识:“浣溪沙,西四兄大人正拍,况周颐。”西为金绍坊(1890~1979,字季言,号西压,吴兴(今湖州南浔)籍,以祖上经商致富,书香传家,喜收藏,且为竹刻大名家,朝夕奏刀,技艺精湛,善刻留青小臂搁,刻其父肖像之作,极为传神。吴昌硕、吴待秋合作为绘《西锲简图》。

项文彦《绿天草童瀹茗图》有况周颐行书题《高阳台》:

阁小留香,庭深种纸,旗枪镇日流连。玉尘同挥,墨林风调翩翩,何须浊酒浇胸臆。指层楼,慵问诗仙,晚凉天,红涤纤尘,翠里疏烟。水西觞咏家风旧,便云萍小住,也足清缘,花底朝回,怀人句,写鸾口。春风细啜红薇露,玉壶清,风味依然。擘龙团,分绿窗纱,长共婵娟。

词后题识云“右调《高阳台》,题奉荫阶老前辈大人政拍,侍表周仪呈稿。”下钤朱文“玉梅词人”印。词作未具年款,据诸家题记,或作于光绪十九年前后。此词未见于况氏词集,为佚作。

小阁藏春范文第3篇

“厅”在古典园林或宅第中,多具有小型公共建筑的性质;它可作为会客、宴请、观赏之用,需以较大的室内空间,来满足接纳众多宾客的功能要求,因此,在相应的建筑群中,厅的体量往往是最大的,门窗等装修也是最考究的。建筑总体造型要求典雅端庄,前后多置花木叠石,使人们身处厅内就能够欣赏园林景色。有些厅四面都开门窗,称为“四面厅”,有些厅由前后两幢长方形房屋并在一起,以增加进深,扩大室内空间,但两幢房屋的结构又常自成体系,称为“鸳鸯厅”。还有一些技艺高超的工匠,把大厅当中的立柱抽掉几根,代之以自梁悬吊的木雕的花篮,这就是江南园林或住宅中所特有的“花篮厅”。

“堂”常常作为居住建筑群中正房的称呼。它是长者居住的地方,也常作为举行家庭重要庆典的场所。在皇家离宫型园林中,供居住用的那一部分建筑也往往称为堂。如颐和园内光绪居住的四合院正房名为“玉澜堂”;慈禧居住的四合院正房名为“乐寿堂”。一些文人、士大夫喜欢把自己府第的正房叫做“世伦堂”“秉礼堂”“慎德堂”等等,以标榜其风雅和有德。堂多位于居住建筑群的中轴线上,体型严整,装修瑰丽,一般作两坡悬山或硬山屋顶,偶有用歇山顶的。这要视主人的身份而定。室内往往用隔扇、屏门、落地罩、博古架、太师壁等分隔空间。

“重屋曰楼”,这是古人常说的一句话。从古代建筑实例来看,这“重”字不限于两重,一般只要是二层以上的就可称之为“楼”。它们有着广泛的功能,在宋画《清明上河图》中曾绘有作为商业建筑之茶楼酒肆;在明、清的住宅和园林中还有作为卧室、书房和观赏风景的楼,诸如“见山楼”“明瑟楼”“听橹楼”等等。然而古代建筑中还有一类不同于前者的“楼”,如汉画像石所刻之大住宅旁的“望楼”;北宋在汴梁城中所建监视火警用的“望火楼”;古代城防工程中的敌楼、城楼;许多古城中的“钟楼”、“鼓楼”。它们虽然很高,但未必是“重屋”,它们的下半部有的以木构架支撑,有的是夯土台或城墙。

“楼”的体型繁简不一,人们常见的钟楼、鼓楼、城楼是较简单的型式,历史上曾出现过体型非常复杂的楼,如宋代的黄鹤楼。类似这样的建筑今天已不多见,仅山西省还幸存有明清所建的万泉飞云楼和介休玄神楼,是极宝贵的遗构。

“阁”在古代往往作为收藏贵重文献的建筑的称谓。历代的寺院中常可见到“藏经阁”这样的名字;汉代曾建有藏书的“天禄阁”、“石渠阁”;清代乾隆皇帝为收藏四库全书专门修建类似国家图书馆性质的“内廷四阁”,即北京故宫的“文渊阁”、沈阳的“文溯阁”、圆明园的“文源阁”、承德避暑山庄的“文津阁”。这四阁的建筑形式均仿宁波的“天一阁”,作长方形平面、两坡硬山顶、二层楼,阁的正面满开门窗,其余三面均为实墙。

园林中的“阁”无所谓藏经、藏书的功能,而是作为观赏风景的建筑。例如苏州拙政园的“留听阁”,为欣赏房前荷莲,取意于“留得残荷听雨声”的诗句而得名。

在一些宗教建筑群中,供奉高大佛像的多层建筑也被称为阁,如辽代建筑河北蓟县独乐寺“观音阁”,明代建筑广西容县“真武阁”,清代建筑承德普宁寺“大乘阁”、颐和园“佛香阁”等。它们的平面有长方形、凸字形、八角形,立面造型挺拔而庄重,是中国多层木构建筑的代表,其中“大乘阁”在现存木构建筑中高度居第二位(39米多)。

“亭”是我国园林中几乎不可缺少的建筑,无论公园、私园,大园、小园,古园、今园,都可找到亭子。在我国古典文学作品中,有许多描写亭子的名篇,至今脍炙人口。亭既是供游人在内停留小憩的得景建筑,又是供游人自外观赏的点景建筑。例如苏州拙政园西部的“补园”,本为另一家的园子,园内小山上有一座“宜两亭”,其名据说是寓意“一亭宜作两家春”。登临此亭,便可饱览两园春色。由于亭子是点景建筑,人们对其体型的推敲更为细致,总是力求完美,匠师们依据它们所处的不同自然环境,常把亭的平面设计成三角、四面、六边、八边、扇面、圆形、梅花等不同的形式,供人们欣赏。

“榭者,藉也,藉景而成者也。”(《释名》)一语道破了榭的概念。榭也属于园林中的得景建筑。其突出的特点是建在水边,建筑本身往往伸出岸,架临水上。榭多是长方形或近于方形的单层建筑,结构轻巧,立面开敞,常用歇山屋顶。跨水部分由立在水中的石构梁柱支撑,临水的一面多不设门窗,而置带弓形靠背的坐凳栏杆,供人凭栏而坐。典型的实例如苏州拙政园的“芙蓉榭”、网师园的“濯缨水阁”、颐和园内“谐趣园”的“饮绿”“洗秋”等都是。

“轩”是古典园林中观赏性的小建筑,它与亭相似,都是起点景作用的建筑,但在轩中往往陈放有简单家具,供人们饮茶、下棋、鉴赏书画,这是和亭不同的地方。轩可露在水边,也可隐于半山,建筑布局较为自由,风格也多轻盈疏朗。网师园的“竹外一枝轩”和颐和园的“写秋轩”,代表了私家园林和皇家园林中轩的不同形式。

“轩”作为建筑术语,还是江南民间厅、堂等类型建筑中天花装修的名称。这是一种以弧面向上凸起的天花,表面并显露出一条条假椽,可于两排纵列的柱间形成一个单元。一座厅内如在进深方向有五列柱子,则可出现四个单元,称为“四轩”。根据假椽弯曲的曲线形式之不同,又有不同的名称,如弓形轩、菱角轩、鹤胫轩等。

“馆”在古典建筑中有着几种不同的含意。《上林赋》中曾形容汉代苑囿内“离宫别馆,弥山跨谷”。帝王苑囿中的馆,是皇帝游乐休息的场所,如颐和园的“听鹂馆”是皇帝观赏戏剧的地方。在私家园林私宅第中,“馆“是客舍的别称,如《红楼梦》中林黛玉住在贾府的“潇湘馆”。明嘉靖以后,各大城市纷纷兴建的“会馆”的“馆”字也是这种概念,它成为招待往来官员、客商和赶考的学子、文人的住所。鲁迅先生在北京就曾住过绍兴会馆。这发展到近代就称之为旅馆了。

小阁藏春范文第4篇

在以往的拍卖市场上,人们对于拍品往往使用“精品”这个词语来形容,但是在今秋的拍卖市场上,这个词语已经不能体现出拍品的珍罕了。

“博物馆级”拍品将现身

在中国嘉德的秋拍中,“宋元明清法书墨迹专场”无疑值得重点关注。法书不同于书法,是对古代名家墨迹的尊称,包含着书法作品之楷模的意思,传世的书法多,但能称为“法书”作品的少,本场作品除了均经过严格挑选有代表性的书家之作外,还涉及历史人物,其中更有可称之为“博物馆级”的作品亮相,如:《宋名贤题徐常侍篆书之迹》为朱熹、张景修等六段宋人墨迹,一段元人墨迹,原此卷中的一段楼钥题跋,现存北京故宫博物院。

在北京翰海的秋拍中,宋代贾似道刻本原石《宣示表》,无疑是一件奇品。贾似道刻《宣示表》是宋代赫赫显目的单行法帖,晚明出土于杭州葛岭的贾氏半闲堂旧址,此后辗转多家收藏并刊刻题记,流传有序。刻石正面为《宣示表》法书,小楷18行,一面为清朝金农题跋与金石大家张廷济题记。

原珍藏于沈阳故宫“迪光殿”内的乾隆《御制文溯阁记》玉册,则将出现在北京保利的秋拍中。此玉册当为纪念《四库全书》人存沈阳故宫“文溯阁”时,特别制作陈设于文溯阁旁之迪光殿内,以供乾隆及后代帝王崇膜经典、溯祖追宗。今天“文溯阁宝”玉玺和白玉板刻“御制文溯阁记”玉册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而北京保利本次秋拍的这套青白玉填金《御制文溯阁记》玉册则为同时期制作的一件于战乱中佚失民间的重要乾隆御制典章文物。

有钱何处买好货

“博物馆级”拍品,有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就需要投资者在平时能够做足功课。其实,从近年来的拍卖市场上来看,除了零星出现的珍品之外,许多海外博物馆由于自身发展策略的需要,开始纷纷出售原先的藏品,这无疑为广大的投资者提供了非常好的机会。

在海外的拍卖市场上,这样的专场并不少见。香港佳士得于2002年10月推出“日本万野美术馆藏中国艺术品”拍卖会,其包括由已故日本著名收藏家万野裕昭经50余年搜集的书画、瓷器、漆器、青铜器等74件中国艺术精品,成交50件,成交率达67.6%,总成交额5771.12万港元。

2008年春拍中,香港佳士得推出了15件来自日本根津美术馆的18世纪为清朝宫廷制作的珍贵时钟藏品。日本的根津美术馆馆中的藏品已逾7000件之多,其中有7件藏品被指定为日本国宝,另外87件藏品获“重要文化财产”称号,还有96件藏品被指定为“重要艺术品”。根津美术馆可以说是日本最为著名的私人美术馆之一。出售这批藏品获得的资金可以达到“以藏养馆”的目的。最终,15件御藏钟表100%成交,总成交额达到了2.8亿港元,平均到每一具钟表的价格更是高达1873.07万港元。

小阁藏春范文第5篇

家世 项元汴(1525-1590),明代人,字子京,号墨林山人、墨林居士、香严居士、退密斋主人等等,浙江嘉兴人。他的祖上是南宋时期从洛阳迁到嘉兴的。明代,项家出了一位大官,就是当年的兵部尚书项忠,他是项元汴的伯祖父。但项元汴的祖父一辈,却家境贫寒,据说一次项忠来访,项元汴的祖母只能拆掉旧屋的木椽为柴火,煮茶招待伯父项忠。但穷无根,富无苗,项元汴的父亲项诠后来以经商致富,并迅速窜升到富人排行榜的前列,明代大文豪王世贞的一段话,说明了项家的富裕程度:“屈指天下富家,居首等者凡十七家。今吴兴董尚书家,过百万。嘉兴项氏,将百万。项之金银古玩,实胜董;田宅典库资产差不如耳。”

理财 项元汴善于理财。开源方面,项元汴除了继承家业以钱生钱之外,还大规模的进行书画古玩等艺术品的买卖,既获暴利,又沾风雅,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赶超父辈项诠,跻身当时全国首富之列!在节流方面, 明朝田地房产的税很重,项元汴就很少购置良田房产,多藏金银与古玩字画,这也可以称得上较早的“合理避税”吧!同时项元汴也很节俭,虽为巨富,却“居恒以俭为训,被服如寒琐如野老。婚嫁宴会,诸所经费,皆有常度”。虽为巨富,却不摆谱,把钱都花在书画古玩上了。

吝啬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真正过日子的当家人,往往都要背上一个“小扣”的黑锅,项元汴的吝啬也是出了名的。朱彝尊的《曝书亭集》记载,项元汴搜求书画时,每遇到掏钱多而自认为价值低的,就忧心忡忡,茶饭不思,哥哥项笃寿知道他这个习惯,每过一段就叫来元汴的书童询问,看兄弟心情如何,如果又有寝食不安的情形,当哥的就去弟弟那里看画,并问他,最近又收到“铭心绝品,霁心悦目”的书画没有,元汴就会拿出掏钱过多的,当哥的就会按所收的原值付给弟弟,将书画收归己有。项元汴经常请文彭兄弟帮他掌眼鉴定书画,鉴定书画要付报酬,项元汴舍不得掏钱,只用大米之类看上去堆大的礼物馈赠文彭兄弟。然而一看到赏心悦目的书画,项元汴就像换了一个人。只要听说哪里有好的古字画,必派人打探,千方百计,不惜重金购得,以据为已有而后快。他收藏的王羲之《瞻近帖》价值银2000两,当时可购买千余亩良田,他开给曾在自己家里学画的仇英《汉宫春晓长卷》两百金,这样的做派,根本和吝啬扯不到一块。

钤印 在中国书画收藏史上,项元汴用印之多、之杂,堪为“钤印大王”。的书画藏品上出现过项元汴的收藏印共达98方,其孙项圣谟为66方,项氏家族共计190余方。在历代私人收藏家中,项元汴、项圣谟祖孙二人无疑是收藏印数量之冠亚双雄。从鉴藏印的数量多寡,似乎也可一窥项元汴对某些作品宝爱珍视的程度,例如唐代卢鸿《草堂十志》上钤有近100多方印,怀素《自叙帖》亦高达70多方,黄庭坚《书松风阁诗卷》有40余方。项元汴仅名章就有43方:项子京印、墨林山人、元汴、项元汴、墨林、墨林之印、癖茶居士、墨林生、蒿笠生、赤松仙史、元汴之印、项氏之汴、子京父印、墨林主人、墨林嫩叟、净因庵主、净因庵、香严居士、绿野亭印、耕隐、西楚王孙、墨林外史、项翰墨印、墨林项季子章、墨林砚癖、帝唐之庙裔、项氏子京、长病仙、李、虚朗斋、漆园傲史、煮茶亭长、惠泉山樵、项叔子、宫宝世家、蘧庐、鸳鸯湖长、南华仙史、桃里、六艺之圃、友古轩、若水轩、天籁阁。

项元汴在书画名迹上钤盖多方收藏印的行为,就曾遭致《韵石斋笔谈》的严厉批评:“每得名迹,以印钤之,累累满幅,亦是书画一厄。譬如石卫尉以明珠精H聘得丽人,而虞其他适,则黥面记之。抑且遍黥其体,使无完肤,较蒙不洁之西子,更为酷烈矣。”叶昌炽《藏书纪事诗》则有“十斛明珠娉丽人,为防奔月替文身”之叹,说得都十分尖刻,但却不能不承认这是事实。

记帐 收藏的编码系统是一大学问,项元汴有着自己专属一套方法,他以千字文为书画编号的系统,取自《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内文字,编号文字大多书于画幅右下角或卷后题识,如:藏赵孟坚《水仙卷》为“黄”字号,武元直《赤壁图卷》为“讥”字号。除了千字文编目,另有以其它字与数字编目,如:“饫”字号的王羲之《此事帖》,“三”字号的钱勰《先起居帖》。

除了钤印,项元汴对所藏之书画还要题上何时何地购于何家,最有意思的是每次都将购买此画卷时所花银两写得清清楚楚,如题《元赵孟\行书苏轼烟江叠嶂图诗卷》跋:“明嘉靖三十八年春二月,购于钱塘丁氏,墨林项元汴真赏。原价肆十两,‘宠’字编号”;题《元张渥竹西草堂图》跋:“用价廿两购于吴中,有‘嘉’字编号”;题《明文徵明漪兰竹石图卷》跋:“嘉靖三十九年秋八月望,装池于天籁阁中。‘仁’字号,其值拾贰金”,等等,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项元汴所藏法书作品价钱最高的是王羲之《瞻近帖卷》,为二千金,依明人沈榜《宛署杂记》等资料文献,当时正七品官俸禄为年薪45两白银,米价为金一两可买十石米,可换算成今日的944公斤,一家五口人可吃超过二年。当时的二千金,足可购买现今一幢高级地段的别墅豪宅。绘画作品以仇英《汉宫春晓卷》“值价二百金”居首位,其次为金武元直《赤壁图》“其值壹百五十金”,另有唐尉迟乙僧《画盖天王图卷》“其值四十金”等等。对这种行为,《韵石斋笔谈》予以严厉批评:“复载其价于楮尾,以示后人,此与贾竖甲乙帐簿何异。不过欲子孙长守,纵或求售,亦照原值而请益焉,贻谋亦既周矣。”认为他的举措破坏书画名迹的原貌,并让书画作品犹如帐册。但据标价的情形,可知当时市场行情、作品的售价及转卖、流通的价格。据项元汴的收藏,可以推及当时藏家重法书甚于画作,这与今日市场上书法作品价格低于绘画作品的状况大相迳庭。

风雅 项无汴博雅好古,研读文史,醉心翰墨,是一位鄙夷官场的风流人物。明万历年间,明神宗朱翔钧闻其名“玺书征聘”,让他去京做官,他却无动于衷,而潜心收藏。天籁阁当时蜚声中外。风雅之士慕名纷纷来嘉兴求访项元汴,登瞻天籁阁,以观赏珍玩名画为荣。项元汴开门办“博物馆”,“所与交游皆风韵名流,翰墨时望”。明代江南四才子的书画,他经常购买,明代大画家仇英曾为他高价定制画作;文征明长子文寿承,工书法,为明代流派印章的开山祖,为其刻印。陈淳为写意花鸟画宗师,曾教项元汴绘画;大书法家董其昌年轻在项元汴家当过家庭教师。因此,就明朝当时的名家之作,项元汴收藏就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明末清初史学家海宁谈迁《北游录》说:“嘉兴项中翰墨林好墨迹古画,多令仇实父英临本,今子孙也不能辨。”

其实,项元汴并不是附庸风雅。项元汴由于家藏书画既多,更兼其长期浸淫其间,熏染日久,自然是书画自通。他书画兼善,书法出入隋人王羲之的七世孙智永和尚,兼习元人赵孟\;山水醉心于“元四家”的黄公望和倪瓒,画风温醇疏秀,颇有胜趣。同时兼工花卉、墨竹梅兰,天真淡雅,饶有逸趣,是当时的名家。但因为项元汴在书画鉴藏方面负有盛名,其书画创作很少有人关注,似乎其艺术水平也不值一提。实际上,项氏的山水、花鸟在当时也极富声望,其后的“画坛领袖”董其昌就曾这样称赞道:“(项氏绘画)遐思闲情,独饶宋意。”同时他还兼工诗词,但却有累赘之嫌。项氏流传下来的书画佳构并不多见,至今能见到的有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的《桂枝香圆图》,其上自题诗句:“圆同三五夜,香并一枝芳。”此外,还有藏于南京博物院的《梵林图》以及上海博物馆的《双树楼阁图》等。

自负 项元汴对自己的鉴定水平就颇为自负,据与其同时的大鉴藏家詹景凤(安徽休宁人,万历年间著名书画鉴藏家)《东图玄览》中的一段近于笑话的文字记述,项氏的这种自负心理即可管窥一斑,其文如下:

……项因谓余(詹景凤)曰:今天下谁具双眼者?王氏二美(明代中期的书画大收藏家王世贞、王世懋兄弟)则瞎汉;顾氏二汝(当时的大收藏家顾从德字汝修,顾从义字汝和)眇视者也。唯文徵仲(文徵明)具双眼,则死已久。今天下谁具双眼者?意欲我以双眼称之。而我顾徐徐答日:四海九州如此广,天下人如彼众,走未能尽见天下贤俊,乌能尽视天下之眼?项因言:今天下具双眼,唯足下与汴耳。余笑曰:卿眼自佳,乃走则不忍谓己独有双眼,亦不敢谓人尽无双眼……

近乎笑谈的一段文字,狂人诳语之下实源于项氏丰赡的名迹庋藏。

藏书 项元汴的财富为也为他的藏书事业提供了雄厚的物质基础。项元汴曾经得到一架铁琴,上有“天籁”二字,因名其藏书楼为天籁阁。在当时,宋版书已经十分稀少,价格也很昂贵。然而,只要听说有人愿出售,项元汴都要随时邀请当时的鉴赏名家鉴别真伪,并不惜重金购置。据清钱曾《读书敏求记》载:“项墨林遇宋刻,即邀文氏二承鉴别之,故藏书皆精妙绝伦。”姜绍书在《韵石斋笔谈》中称,当时的“三吴珍秘,归之如流”。与项元汴同时代的江苏著名藏书家王世贞,有“小酉馆”藏书达三万卷,其专藏宋刻本书的“尔雅楼”早已名闻天下。然而,若拿王世贞藏书与项元汴所藏相比,当时有人尚以为“不及墨林远甚”。叶昌炽《藏书纪事诗》卷三称天籁阁所藏,“海内珍异十九多归之”。天籁阁藏书之规模由此可见一斑。明代大书画家董其昌在《墨林项公墓志铭》中说:“公蒙世业,富贵利达非所好也,尽以收金石遗文、图绘名迹,凡断帧只行,悉输公门。”沈德符《万历野获编》“籍没古玩”条披露,奸相严嵩所藏古玩、书画籍没入内府者,后为掌库宦官盗出售之,被“韩敬堂太史、项太学墨林辈争购之,所蓄皆精绝。”项无汴还藏有“玉章多至八百方,大半皆出两汉。”

书画 姜绍书谈及项元汴收藏“生嘉靖隆庆之世,资力雄赡,享素封之乐,出其绪余,购求法书名画及鼎彝奇器,叁吴珍秘,归之如流。”

项元汴曾经购得一张古琴,上面刻有“天籁”两字,于是他将自己的书斋取名“天籁阁”。“天籁阁”收藏丰富,闪耀古今:东晋顾恺之绢本设色《女史箴图卷》,现收藏在英国不列颠博物馆;唐韩值摹赌谅硗贾帷罚现收藏在博物院;《照夜白图卷》,现收藏在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晋王羲之的《兰亭序》(神龙本),现收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

项元汴收藏过的书画作品大概在千余件以上,其中宋、元两代的就有500余件,五代以前的有50多件,而且多为名作佳构。就书法来说,单是王羲之的书迹就有8件,如“平安帖”、“何如帖”、“奉橘帖”、“瞻近帖”等。要知道,现在为学术界公认的王羲之作品全世界也不过20余幅。即使在当时,此外,像唐怀素的“自叙帖”,宋苏轼的“阳羡帖”和米芾“苕溪诗卷”等,都是收藏家梦寐以求的珍品。绘画作品中赵孟\的“鹊华秋色图”,仇英的“汉宫春晓图”,唐寅的“秋风纨扇图”等,都是在中国绘画史上排得上号的。这样的作品,拥有其中一件就足于顾盼自雄,像项元汴这样的富赡,就是一个部级的博物馆也要自叹弗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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