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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温庭筠

菩萨蛮温庭筠范文第1篇

关键词: 温庭筠 韦庄 纯美 淡雅 疏密

温庭筠为初唐宰相温彦博的裔孙,至飞卿已家道中落,虽文采出众却“生于末世运偏消”,无端总被卷入党争,仕途坎坷。他恃才傲物、放浪形骸,常游于酒肆青楼、花间柳畔,所以文辞艳丽,成“侧艳”之风。温词用华美的辞藻、细腻的描写,将美好的爱情寄予女子身上,刻画离愁别恨,这种填词雕琢精巧,多为娱情传唱。韦庄本生于世家大族,是武后时宰相韦代价的后代,著名诗人韦应物之四世孙,到韦庄这一代,家道中落,父母早亡,家境寒微。韦庄生不逢时,命运多舛,屡试不第,一生为生计多奔波,59岁方中进士,他的诗反映社会面貌,民间气息较重,词亦多写男欢女爱,离愁别绪,流离光景。

从词的内容方面来说,温、韦词差别不大。温庭筠词犹多缘调而赋,大都作闺妇思边怀远之词,不失调名本意。《菩萨蛮》十四首,造语绮靡绵密,造境窈远幽约,最能代表温词特色。刘熙载《艺概》卷四:“温飞卿词精绝妙人,然类不出乎绮怨。”绮怨是温词内容的一大特色,表现闺中女子对远游人的思恋,随女主人公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起睡、弄妆拨动读者心弦。词人所叙女子束于高阁间,妆容精巧,起居华丽,却内心孤寂,与百无聊赖中暗伤心魂,诉说离愁别绪。韦庄词多表现女子闺阁情怀,伤春离别,如《菩萨蛮》其一;但也多思乡怀人之作,如《菩萨蛮》其二。

在温词中出现频率较高的词大都是成双入对的意象,反衬女主人公的寂寞心境。如“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软香惹梦鸳鸯锦”、“翠钗金作股,钗上蝶双舞”、“山枕隐浓妆,绿檀金凤凰”等,这些意象暗含孤单之意,流露寂寞情思,女主人公羡慕飞鸟虫类终相厮守,不若情人多别离。此外,温词多用冷月意象和花朵冷暖色调衬托女主人公的心情。如“雁飞残月天”、“杏花含露团香雪,绿扬陌上多离别”、“满宫明月梨花白,故人万里关山隔”、“花露月明残,锦衾知晓寒”等表现闺中女子对征人的思念,以及孤单寂寞之感。温庭筠着重描写女子春恨,或借春景述女子思春情怀。如“春恨正关情,画楼残点声”、“秋闻一霎清明雨”、“燕飞春又残”、“柳丝袅娜春无力”等皆于萧索春景中引发女子的“怨情”。这里女子的怨情是无声的,皆随女子弄妆时随意的慵懒状便将情感宣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韦庄词没有特意选择意象,但韦词中较多出现的一个词是江南。如“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此外,韦词中对家乡的眷念之情颇深,诗词中经常会提到归乡,如“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才子他乡老”的感叹。和温词比较相似的地方,韦词中也普遍出现思妇形象,多描写春景春情,如“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桃花春水绿,水上鸳鸯浴”等。韦词多自我抒情,词中有着词人本身的影子,多自我情感的宣泄,温词中没有词人的影子,多女主人公顾窗自怜之感。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指出:“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他认为温庭筠词字句华美,韦庄词文辞淡雅,骨力劲健。这是就温韦词语言风格表现而言的。

叶嘉莹认为:“飞卿词即但以金碧华丽之色泽,抑扬长短之音节,以唤起人之美感,而不必有深意者。此正纯美作品之特色,故曰飞卿词多为纯美之作。”温词纯美之风首先在浓笔描画女子妆容仪态。如《菩萨蛮》(一)“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描画了在华美居室内一位女子晨起慵懒弄妆的场景,词前两句描写晨曦从窗外投入女子精美的闺阁,映衬着女子美丽的妆容,有一种朦胧的美感。“懒起”一句最传神,女子慵懒之态让人不禁心有疑问,而作者并没有立即告诉读者原因,而是继续描摹女子弄妆之态。一个“弄”字极为生动,王国维《人间词话》评张先词言“云破月来花弄影,著一‘弄’字而境界全出”。此处的“弄”字表现了女子无心梳妆却又不堪放弃美丽的面容,而后“照花”两句表现了女子对自己美貌的爱惜和珍赏,有孤芳自赏之感。最后一句“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就把一切疑问告知众人,所有的懒、迟都能被理解被原谅,温词用女子精致的弄妆将相思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再如《菩萨蛮》(十四)“山枕隐浓妆,绿檀金凤凰。两蛾愁黛浅,故国吴宫远”细心雕琢了一位衣着华丽,面带愁云的孤独女性形象。其次,温词纯美之风表现在场景描写上。如《菩萨蛮》(二)“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前两句描写的是女子的闺阁,水晶帘、玻璃枕、鸳鸯锦和惹人入梦的暖香,如此精致的居室让人不忍踏入。而后两句又从室内转到了室外,江水、柳烟、残月、归雁描写了一副凄美的夜景。此情此景下的女子又是做着怎样的梦呢,令人遐想。再如《菩萨蛮》(四)中“翠翘金缕双鸂鵣,水纹细起春池碧。池上海棠梨,雨晴红满枝。”描写了在春光绚丽的美景下的一个艳妆丽人的形象,水纹波动少女心弦,红花绿叶引人情动。而下片“青琐对芳菲”一句则瞬间点透女子心事,春景虽美,奈何征人无音信。温词写景多凄凉之景,却又集色彩、意象、意境于一体,浑然天成。像杨柳、归雁、梨花、冷月等常见意象温词都运用得恰到好处,表惜别之意,此外,选取的牡丹、杏花、春雨、莺声等意象表女子淡淡的春情,文辞细腻而又意味缠绵。

韦庄词在温庭筠词的基础上有所继承,但又跳出这种纯美浮艳之风,文词淡雅,清新自然,浅情近切,注重抒情功能。如《菩萨蛮》(二)“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词中描绘了一个美丽的江南,游人来到江南皆被美景吸引流连忘返。“春水”一句塑造了一幅充满美学意境的“倚船听雨图”,诉说游子被江南春景所迷。“垆边”一句塑造了一位美丽的卖酒女,词人用“似月”一词就绘出一位亭亭玉女。和温词大笔描绘闺阁,发饰、妆容、仪态的繁复雕琢不同,韦词浅显易懂却仍不失意境,简言将一位皓腕凝脂的江南女子大方地展现在眼前。和温词相似的是韦词亦在最后一句道出词的心声,“还乡须断肠”道出游子的喟叹。此外,其他如“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凝恨对残晖,忆君君不知”都是在最后道出词人心声。就场景描写来说,温词多闺阁之景,而韦庄跳出闺阁,把视觉投向了大自然,多自然景致、自然情感流露。温词女性多居于居室之内,而韦词主人公多居于室外。如“画船听雨眠”“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柳岸魏王堤”“桃花春水绿”,词中春景自然而淡雅,感情直接而真实。

就词的意境而言,温词绵密而韦词疏朗,温词隐约而韦词显露。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出“隔”与“不隔”的观点,他认为“不隔”的作品“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娇揉妆束之态”,韦词相较大抵能符合“不隔”的要求。

温庭筠词中有着很明显的疏离感和阻隔感,无论词人刻画的是思妇、宫女还是歌姬,都居于闺阁内,读者于外观之,察其心事。温词中常常出现“帘”“梦”“夜”等诸类意象,给人一种朦胧感。如“水精帘里颇黎枕”“绣帘垂菉簌”“竹风轻动庭除冷,珠帘月上玲珑莺”等。而韦庄词意象简约,直抒心意。如《菩萨蛮》(三)“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的潇洒轻狂,《菩萨蛮》(四)“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的直率洒脱。这两首词都大胆描写词人流连酒肆青楼、花间柳畔,表现出词人放浪形骸、不拘世俗。“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更是表现词人及时行乐的人生观。温词的“隔”不仅在场景的描写上,更在情感的表露上。如温词《菩萨蛮》(六)和韦词《菩萨蛮》(一)词境相似,却表现不同:

玉楼明月长相忆,柳丝袅娜春无力。门外草萋萋,送君闻马嘶。画罗金翡翠,香烛销成泪。花落子规啼,绿窗残梦迷。

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

两首词都描写了女子送别的场景。温词交代女子居室,后借明月表相思,柳丝袅娜和“春无力”都表现了女子的慵懒和相思之苦,而后借回忆再现离别之场景;下片写香烛泪、落花、子规、残梦等意象再次烘托出一个思妇形象。韦词一开头就诉说离别惆怅,“红楼别夜”、残月、美人泪都是真实的。韦词写女子之泪多真情实感,不像温词多象征意味,用烛泪、泪痕暗喻。“琵琶”一句写美人弹曲送行,“弦上黄莺语”选词意象清雅,似乎在说“劝我早归家”。同是绿窗,温词写残梦,而韦词写美人,虽意思相近,表达却完全不同,总而言之,韦词抒情显朗豁然,温词则较含蓄委婉。

上面就温庭筠词《菩萨蛮》十四首和韦庄《菩萨蛮》五首再次探讨温韦词的美学意境。就题材内容上来说,温词主要描写“绮怨”,即思妇宫女寂寞相思之情,文辞艳丽,多缠绵意象描写春恨;韦词亦多写男欢女爱,离愁别绪,流离光景。除此之外,韦词中多思乡游子形象,多自我抒情之作。从语言风格上来说,温词写景言情所选意象多华美、婉约,有“纯美”之风;韦庄词文辞淡雅,清新自然,浅情近切,注重抒情功能。从意境上来说,温词绵密而韦词疏朗,温词隐约而韦词显露。一个“隔”,而另一个“不隔”,各有风格,各有情趣。

参考文献:

[1]叶嘉莹.迦陵文集(四)[M].河北教育出版社.

[2]张红编著.温庭筠词新释辑评[M].中国书店,2003,第1版.

[3]王国维著.腾咸惠译评.人间词话[M].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第2版.

[4]李晓玲.论温庭筠十五首词《菩萨蛮》[J].2006国际词学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菩萨蛮温庭筠范文第2篇

关键词:眉 花间集 女子

美好的事物总是能引起文人墨客的咏叹。“眉”作为女子妆容的重要部分,能够尽显女子羞喜嗔怒的美态,自然也使得诗人、词人们对其不吝笔墨。《花间集》是我国第一部文人词选集,收录了晚唐至五代18位词人的500首词。晚唐五代衰乱,为女乐声伎之词提供了发展的土壤,花间词派把视野转向裙裾脂粉,花柳风月,写女性的姿色和生活状况,特别是她们的内心生活[2]。在《花间集》描写女性的词中,据笔者统计,“眉”字约出现66次,而与眉毛有直接关系的数字加在一起,约有108次之多,可见花间词人对女性之“眉”的怜爱之甚,几乎到了不可或缺的地步。文章将在前人对《花间集》的研究的基础上,分析《花间集》词中千姿百态的“眉”,并尝试对其在词中的频频出现的原因做一些分析。

一、“眉”之多姿

《花间集》中对眉的描写几乎达到了“无眉不成词”的地步,词中眉名、眉色、眉形种类繁多,甚至画眉的方法也有写到,可谓是无所不包,多姿多彩。

(一)眉名

纵览《花间集》中写眉的句子,从“眉”的名称来看,大致可分为四种:眉、蛾、颦、黛。

许慎的《说文解字》有云:“眉,目上毛也。”“眉”本就是个象形字。《花间集》中直接写“眉”的句子有很多。如“妆浅旧眉薄”(温庭筠《菩萨蛮》其五)、“半羞半敛眉”(韦庄《女冠子》)、“翠钿金缕镇眉心”(张泌《浣溪沙》其八),等等。

“眉”在词中也被称为“蛾”(也可作“娥”),这是将“眉”以“蛾”作比。早在《诗经・卫风・硕人》中就已有“臻首蛾眉”这样的诗句,以蛾喻眉,取眉之细、长、曲之形,而这也成为女子眉美的标准,随后以喻体做本体,“眉”也可以直接称之为“蛾”了。《花间词》写“蛾”的只温庭筠的便有:“两蛾愁黛浅”(《菩萨蛮》其十四)、“上阳春晚,宫女愁蛾浅”(《清平乐》)、“谢娘翠蛾愁不销”(《河传》其二)等句,其他的如牛峤“翠蛾愁,不抬头”(《西溪子》)、顾椤捌纠赋盍⑺蛾细”(《虞美人》其五)、孙光宪“翠蛾轻敛意沉吟”(《河传》其三),等等。

说到“颦”,不由得让人想起黛玉,那个有着“两弯似蹙非蹙淡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的女子。这里的“蹙”与“颦”的意思一样,表现的是眉的一种动态,即皱眉,所以宝玉一见她便说要送她一个字:“颦儿”。在《花间集》中也有许多表“皱眉”之意的含“颦”的句子,但在韦庄《浣溪沙》中有“含颦不语恨春残”的句子,“含”有皱、颦的意思,这里的“颦”已有代指“眉”的意思了。

“黛”也可以代指“眉”。黛本是画眉的墨,古时便有一种画眉的墨,名为“螺子黛”;而“黛”也可以指眉的颜色,“黛眉”即青黑色的眉毛。温庭筠作为花间派的鼻祖,他的词描写最多的就是眉毛,他所写到的“眉”,大多便是青黑色的“黛眉”或青绿色的“翠眉”。在花间词中,直接用“黛”指代“眉”的也有不少。如顾椤傲谗齑呵榘敌怼保ā队μ斐ぁ罚、“黛愁怨红羞”(《酒泉子》其七);用“黛”指“眉”若要加上颜色,大多便是“翠黛”了,如孙光宪《思越人》中便有一句“翠黛空留千载恨”“黛”在这里直接代指“眉”“翠黛”即“青绿色的眉毛”。

以上的眉名有时也可以合称为“眉黛”“黛眉”“蛾眉”等,此时便回归本意,只表示眉色、眉形。如“两条眉黛远山横”(顾椤跺诜皆埂罚、“黛眉山两点”(温庭筠《归国谣》其二)、“妆成不画蛾眉”(韦庄《清平乐》)。

(二)眉色

《花间集》中的“眉色”有深有浅,如“宿妆眉浅粉山横”(温庭筠《遐方怨》)、“黛薄红深”(顾椤毒迫子》其四)等。也有直接点明颜色的,如上文提到过的青黑色的“黛”色。除此之外还有翠色,即青绿色,《事物纪原》卷三有云:“秦始皇宫中悉红妆翠眉,此妇人画眉之初也。”由此得知,在画眉之初,眉色便是翠色。唐初时翠眉仍然盛行,如韩愈《送李愿归盘谷序》中所说的“粉白黛绿”。到了《花间集》中,翠眉依旧很多,如“不为远山凝翠黛”(薛昭蕴《浣溪沙》其八)、“眉剪春山翠”(牛峤《菩萨蛮》)、“翠蛾愁不语”(牛希济《谒金门》)等;还有一种是绿色,如“远山眉黛绿”(韦庄《谒金门》)、“仙子含愁眉黛绿”(和凝《天仙子》)、“枕上两蛾攒细绿”(顾椤队衤ゴ骸罚┑取

(三)眉形

《花间集》中写的最多的眉形便是“远山眉”了。远山眉,也叫“远山黛”,眉形细长而舒扬,此眉式起源于汉朝,出自《西京杂记》卷二:“文君姣好,眉色如望远山……”。自汉以后,眉式便越来愈多,但远山眉一直存在,所以它自然成了花间词人写女子之眉的笔下之物。如“眉黛远山绿”(温庭筠《菩萨蛮》其十三)、“一双愁黛远山眉”(韦庄《荷叶杯》)、“眉翠秋山远”(魏承班《菩萨蛮》其二),等等。

除此之外,有上文提到过的蛾眉,还有“眉浅淡烟如柳”(温庭筠《更漏子》)的柳叶眉;有“月娥星眼笑微l”(阎选《虞美人》其四)的月眉;另外,花间词中还有未点明眉形的,如:“欲敛细眉归绣户”(韦庄《木兰花》)的细眉、有“玉纤淡拂眉山小”(孙光宪《酒泉子》其三)的小眉,可谓是花样繁多。

(四)眉妆

“点”与“画”是两种画眉的方法。在《花间集》中有“点翠匀红时世,月如眉”(牛峤《女冠子》)的点眉和“懒起画娥眉”(温庭筠《菩萨蛮》)的画眉。画眉,也叫扫眉。花间词也有写扫眉的,如“连娟细扫眉”(温庭筠《南歌子》其三)。在古代,女子之有文学才华者称之为“扫眉才子”,概由此而来。

二、“怜”眉之因

(一)刻画美女需要

我们古典诗歌中对女性形态的审视和表现,经历了由局部到整体,由表面到深入的渐进过程。春秋之前局限于人体上部,重视五官,而未涉及腰;由汉至唐,对女性形体的欣赏,已扩展到全身各个部位[3]。花间词人在作词的时候,重视对女性服饰容貌的细致描摹,眉作为美女妆容之一,也是美女的评判标准之一,于是“眉”成了其中不可或缺的意象,写眉的更是多不胜数。眉种类繁多,且在表现女子内心生活时多以“眉”来表达,“残眉”“旧眉”表现女子无心梳妆;用“妆成不画蛾眉”(韦庄《清平乐》其四)来表现愁苦之极,不画眉,妆也是枉然,可见“眉”对女子妆容的点睛作用。由此可见,“眉”能让花间词人为其反复着墨,与其在刻画美女时的点睛作用是密不可分的。

(二)“眉”妆的发展,为词人提供丰富的素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眉作为女子妆容的一部分当然也为女子所重视。画眉是我国女子的一种传统美容艺术,眉形、眉色等的种类在我国历史上有一个逐渐变化和继承发展的过程。明杨慎《丹铅续录・十眉图》有记载“唐明皇令画工画十眉图。一曰鸳鸯眉,又名八字眉;二曰小山眉,又名远山眉;三曰五岳眉;四曰三峰眉;五曰垂珠眉;六曰月眉,又名却月眉;七曰分梢眉;八曰还烟眉,又名涵烟眉;九曰横云眉,又名横烟眉;十曰倒晕眉。”实际上,“眉”这一美容艺术经过历代的继承和发展又何止这十种,除了给女子妆容增光添色以外,也为花间词人刻画美女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故而在花间词中就出现了千姿百态的眉。

(三)代指美女

花间词人频频用眉,也与其能够直接指代女子有关。古代女子的代称有很多,如“红袖”“婵娟”“解语花”“惊鸿”“颜如玉”,等等。也有以“蛾眉”指代的,在《花间集》中有,“寄语青娥伴”(温庭筠《女冠子》)、“翠蛾争劝临邛酒”(韦庄《河传》)等,“蛾”本是代指眉,在这里都来指代女子。纵览《花间集》,词人们用了很多的同质不同名的的意象作词,这样既避免了词语的直露和重复,又有“画图”之美感,也增强了语言的形象性、新奇性、凝练性。

(四)表情达意

自古有眉目传情之说,刘勰《文心雕龙・神思》中有“眉睫之间,卷舒风云之色”之句。古人将眉毛称为“七情之虹”,眉作为人的五官之一,在很多时候也能表情达意。《花间集》的词人们在以女性口吻写那些相思怨别之作时,一方面极写姿容之美,另一方面极写相思之深,而这种兼具“美”与“情”的任务大多落在了对眉的刻画上。用眉表现女子的羞,如“画愁眉,遮语回轻扇,含羞下绣帘”(温庭筠《女冠子》其二)。用眉表现女子的愁,这样的愁有“妆成不画蛾眉”(韦庄《清平乐》其四)的离别之愁;有“人似玉,柳如眉,正相思”(温庭筠《定西番》其三)的相思之愁;有 “窥宋深心无限事,小眉弯”(和凝《春光好》)的寂寞之愁。更有借用“张敞画眉”的典故,直接用眉妆的点或画,来表达女子内心的孤寂和对爱情的渴望,如“最怜京兆画蛾眉”(毛文锡《柳含烟》)、“何处有相知,羡他初画眉”(牛峤《菩萨蛮》)。通过“眉”来展现女子的不同情态,此时无声胜有声。

《花间集》中的眉可谓是千姿百态,词人写“眉”之频也是前所未有的,说他们“尤怜几重眉黛”一点都不为过。而《花间集》作为第一部文人词选集的重要价值以及“眉”这一意象在古代文学创作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需要我们进一步的研究和探讨。

注释:

[1]赵崇祚:《花间集》,南京:凤凰出版社,2012年版。

[2]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二卷),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

[3]陈宏硕:《论古典诗赋中的女性形体描写》,江汉论坛,1995年,第10期。

参考文献:

菩萨蛮温庭筠范文第3篇

这是形容女子头发的诗句,类似这样的诗句还有:

1、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唐·李商隐《无题》

2、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唐·温庭筠《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

3、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唐·杜甫《月夜》

菩萨蛮温庭筠范文第4篇

晚唐诗人温庭筠也以才思敏捷著称。他其貌不扬,有人干脆就叫他“温钟馗”。但他一身都是本事,能弹琴、会吹笛,尤其工诗善词。他的诗与李商隐齐名,写词方面更是一枝独秀,风格华丽哀艳,被尊为花间派鼻祖。他还有个外号叫“温八叉”,据说是因为考试时叉手八次就能做成八韵之赋,其快捷与曹植有得一拼。早早完卷之后,他就去帮旁边搜肠刮肚无计可施的考生做题,“日救数人”。作弊当然不该受表扬,温庭筠也因此落下了轻佻的恶名,不过其聪明确实是有目共睹。

虽然有八叉成赋的脑筋,但这样一个聪明人参加好几回进士考试,居然回回落第。这不能简单地说是运气不好,和他处理不好人情世故有很大关系。唐宣宗大中九年(855年),温庭筠应试,主考官知道他喜欢给人“救场”,防了他一手,把他叫出来单独考试,温庭筠便闹将起来,结果当然又没中。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考试。

温庭筠考场失意,很重要的原因是和上层人物、尤其是当过宰相的令狐搞坏了关系。说起来两人算是老交情。温庭筠早年投身令狐府,写了不少公文、诗词,令狐给他的待遇也相当优厚。可是温有一个毛病:管不住自己的嘴,到处说谁谁谁的什么什么诗文是我代做的。当时唐宣宗喜欢唱《菩萨蛮》词,令狐想讨皇帝欢心,请温填若干阕歌词,以自己的名义献了上去,并特意嘱咐不要泄漏出去。温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转过身就迫不及待传得满城皆知。令狐非常恼火,从此就跟他疏远了。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更是让令狐耿耿于怀。令狐遇到个不懂的典故,问温庭筠,温告诉他出自《南华经》,本来说到这里也就够了,温偏要多说两句:“《南华经》并不是罕见生僻的书,希望丞相公务之余抽时间多读读。”令狐脸都羞红了,当面没有发作,背后却向皇帝报告说温庭筠有才无行,不能让他登第。

宰相的小报告一打,任你聪明绝顶,也难登仕途了。应举失败的温庭筠只做过县尉、巡官等小官。心灰意冷之下,他更加放纵不检,整天和一帮花花公子混在一起。后来他回淮南,因为酒醉和巡逻兵发生争执,连牙齿都被打掉了。

菩萨蛮温庭筠范文第5篇

关键词:温庭筠;涉佛诗;矛盾思想;用典;意象

前言

温庭筠(约812C约866),本名岐,艺名庭筠,字飞卿,晚唐时期诗人、词人。出生于没落贵族家庭,富有天才,文思敏捷,然恃才不羁,又好讥刺权贵,多犯忌讳,取憎于时,故屡举进士不第,长被贬抑,终生不得志。其词艺术成就在晚唐诸词人之上,为“花间派”首要词人,对词的发展影响较大,在词史上,与韦庄齐名,并称“温韦”。工诗,与李商隐齐名,时称“温李”。其诗虽然辞藻华丽,艳精致,内容多写闺情,但他的诗歌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谈佛、咏佛诗,其诗作所反映出的思想也比较复杂,这些可在其诗作意象中找到答案。

一、温诗不受重视的原因探析

人们往往更注重对温庭筠词的研究,而对他的诗歌的研究比较粗浅,有很多诗作都找不到较完整的注解、评价,这种现象值得我们深思。

《旧唐书》本传中说他“士行尘杂,不修边幅,能逐弦吹之音,为侧艳之词”。这样有才华的人,却数举进士不第。其原因有三:首先,少年时所得钱帛,多为狎邪所费,挥金不顾,此本是少年偶尔误为之事,并非长久放荡之行,不料却被恶之之辈,蓄意中伤,遂大肆渲染,加以传播,在世俗中竟成狎邪恶名。其次,温庭筠在833年(21)岁时,入太学,并从太子游。后来因为杨贤妃的谗害,庄恪太子左右数十人或被杀,或被逐,沙汰殆尽,随后庄恪太子不明不白地突然死去。从太子游也曾为人所诟病,认为温庭筠想走太子捷径。最后,当时唐宣宗喜欢曲词《菩萨蛮》,相国令狐暗自请温庭筠代己新填《菩萨蛮》词以进,嘱咐温庭筠千万不要泄漏出去,而温庭筠却将此事传了开来,令狐大为不满。因次便得罪了当朝

权贵。

以人品来否定诗品,本身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人们往往因为温庭筠行为的放荡不羁来评价他的诗歌,导致他的诗歌遭到人们的诟病。

对此,《温飞卿诗集笺注》补中,作者郑文为温庭筠进行了大翻身,他说到:“不修边幅”,乃是生活细节,无关道德法度,而显其纯真任性。“能逐弦吹之音”乃艺术修养,对音乐有兴致,属于一己喜好,有何不可。就“为侧艳之词”言,当时民间创出新声,敦煌遗曲是其旧品,飞卿为之,加以改进,使词成为重要文体,此乃不朽贡献。

二、温诗中的涉佛诗

温庭筠的诗中涉及佛教的诗有40多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有关佛寺、僧人的诗作,对于一个花间词人来说确实比较新奇。

温诗中涉佛诗:一是与僧人交游唱和之作;二是咏佛寺、谈佛理的篇目。这些作品宗旨非一,或借前代大德比附与之交往的僧人,或以古代著名居士、旷达名士自比。这与诗人自身经历有较大关系。他一生未曾考中进士,壮年往来各地依附权要做幕僚,到中老年才得以跻身下僚。虽然仕途坎坷,但儒家的功名事业心却一直未曾消磨。然而由于仕途不顺,现实与理想产生了的巨大差距。因此游历佛寺、结交僧侣隐士、赠唱酬答便成了他的生活和诗歌创作的重要内容。

而广交名僧,常居山门,浸染在浓厚的宗教氛围中,谈禅论理,消解了温庭筠心中疲于羁旅的痛苦,使他暂且忘却了仕进的不偶,人生的潦倒零落。可以说佛教是温庭筠心灵的避难所、安慰地。当他既不能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又不肯走隐居之路时,佛教便成了他疗救心灵创伤、抛却人生苦恼的憩息处。正是在这种条件下,温庭筠才写了这么多的涉及佛教的诗作。

三、温诗中的典故、意象的考察

(一)典故考察

在温诗中出现频率较高的是下面几个典故: 谢安、范蠡、严子陵、白莲社。华东师范大学,宋立英的《通过用典看温庭筠其人其诗》一文中对温庭筠诗中的常见典故作了一些论述,可以说分析的非常具体到位。

谢安――理想中的政治人物。

谢安是东晋名相, 初隐居东山,四十始出仕,曾以征讨大都督统军抗苻坚南下, 为东晋保住了江南半壁江山。在《题裴晋公林亭》中, 温庭筠直呼裴度为谢安,谢安出仕前曾隐居东山, 但面对混乱的时世, 他终于放弃隐居, 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且终其一生为国尽力。裴度也曾建立谢安一样的功业, 但却不能如谢安一样始终受到信任,委以重任, 对此诗人深致惋惜。

严子陵――隐逸的向往。

诗人在诗中多次用到严子陵的典故。《宿沣曲僧舍》“更想严家濑, 微风荡白苹”;《和友人题壁》“三台位缺严陵卧, 百战功高范蠡归”;《渭上题三首》“吕公荣达子陵归, 万古烟波绕钓矶。桥上一通名利迹, 至今江鸟背人飞”。当诗人倦于宦途的奔波, 向往隐居的情绪便时时袭上心头, 严子陵便代表了诗人对隐居的向往。

范蠡――功成身退的典型。

“达则兼济天下, 穷则独善其身”,不仕则隐,是传统知识分子的理想选择。 温庭筠也常处在出处仕隐的矛盾之中, 但他却不肯作出传统的选择, 在仕与隐的矛盾中, 他执著地追求着“仕”。他希望像范蠡一样功成身退。

白莲社――诗人心灵的憩息处。

晋代庐山东林寺高僧慧远, 与僧俗十八贤结社修行, 因寺池有白莲, 遂称白莲社。在温诗中有很多诗作都用了白莲社的典故,如《重游东峰宗密禅师精庐》“暂对山松如结社,偶同麋鹿自成群”;《寄清凉寺僧》“白莲会里如相问, 说与游人是姓雷”;《长安寺》“所嗟莲社客,轻荡不相从”;《赠越僧岳云二首》“应共白莲客,相期松桂前”。在温庭筠的诗中, 寺院是清净安宁的,石路、竹径、流水、青苔, 一片纤尘不染的景色, 古寺悠扬的钟声、僧人虔诚的颂经声, 也同样荡涤了人的心灵,使人心静如止水,空明澄澈。同样, 寺里的僧人在温庭筠的眼中也是潇洒出尘、一尘不染。经历了人生的坎坷,在世俗生活中备受打击的诗人, 不能隐遁避世以求解脱, 那么通过与僧人的交往, 谈禅说理, 以获得心灵的安宁,而白莲社安慰其心灵的良药。

(二)意象考察

在温庭筠的涉佛诗中有几个意象特别常见,“尘”、“乌鸦”。

“尘”意象

在温诗中有很多“尘”的意象,《寄清凉寺僧》:“石路无尘竹径开,昔年曾伴戴来。”《赠越僧岳云二首》:“兰亭旧都讲,今日意如何。有树关深院,无尘到浅莎。”《题僧泰恭院二首》:“忧患慕禅味,寂寥遗世情。所归心自得,何事倦尘缨。”《宿沣曲僧(一作精)舍》:“东郊和气新,芳霭远如尘。客舍停疲马,僧墙画故人。沃田桑景晚,平野菜花春。更想严家濑,微风荡白O。”诗人所谓的“尘”,第一层意思是灰尘、尘土;而更深的一层意思是“俗尘、尘世”。在诗中,诗人对寺庙景色的描写往往都会用到尘字,用鲜明的对比把幽静的寺院环境与浮躁的世俗社会区别开来。

“乌鸦”意象

在唐以前的诗歌中“乌鸦”意象数量很少,即使偶尔有也只是一种辅助意象,唐朝开始出现了大量的“咏乌诗”。在中国各代诗歌中乌鸦意象的基本基调是衰朽、渺茫、萧瑟乃至奸邪,情感是压抑、苍凉、愁郁、凄苦的。如《开圣寺》中“出寺马嘶秋色里,向陵鸦乱夕阳中”。《题西明寺僧院》中“新雁参差云碧处,寒鸦辽乱叶红时”。诗人在诗中用“乌鸦”、“寒鸦”等意象来勾勒了一幅幅萧条的图景,借以抒发自己抑郁、愁苦的情感。

四、温庭筠涉佛诗思想的矛盾性

温庭筠在其涉佛诗中,一方面透露出对寺院环境的一种向往,希望隐居山林、远离尘世;但另一方面又表现出他热衷于仕途之路,他一直在这两者之间犹豫徘徊。

(一)表现隐逸思想的诗作

在《开圣寺》中,“犹有南朝旧碑在,耻将兴废问休公”,开圣寺的兴废变迁已不言而喻,岂敢再去询问休公!这一感慨里却融进了对社会历史的巨大变化的思索,蕴含着诗人内心深处无限悲凉的感悟。在感怀之余,似乎又对使他身心疲惫的功业之事感到厌倦,由此萌生了隐逸的想法。再如《宿沣曲僧(一作精)舍》中“沃田桑景晚,平野菜花春。更想严家濑,微风荡白O。”诗人在和煦明媚的春日里带着旅途的疲惫停住在僧舍, 僧舍周围的景色安祥、宁静, 桑叶茂密, 平畴绿野中油菜花开出一片盎然的春意。晚霞映衬下的原野,景色怡人。血色落日渲染的桑树,宛若梦幻一般。旷野上的油菜花随风轻舞,宛若跌宕起伏的金色花海。昭示着春日农家的生机与绚烂,以及诗人对田园生活的无比喜爱之情。而“更想严家濑”一句更传达出了诗人对归隐田园、隐逸山林的向往。《题僧泰恭院二首》其二“爽气三秋近,浮生一笑稀。故山松菊在,终欲掩柴扉。”也同样表达了诗人对与松菊为伴、隐居山林的愿望。

(二)表现入仕思想的诗作

在《题僧泰恭院二首》其一中“忧患慕禅味,寂寥遗世情。所归心自得,何事倦尘缨。”虽然饱受忧患是温庭筠倾慕禅味的重要原因。但他认为世间诸事应该是直心自得, 任运自然,了无牵绊, 那么又何须对尘缘万象产生厌倦之意呢?本诗也传达出了温庭筠对禅的认识:他显然认为只要体认到了心灵一切具足, 不需要远离尘缨也可以体证禅味。又如《题西明寺僧院》“自知终有张华识,不向沧洲理钓丝。”《赠僧云栖》“开卷喜先悟,漱瓶知早寒。衡阳寺前雁,今日到长安。”这些诗句表现出诗人的自信和雄心壮志,更透露出他想积极建功立业、报效国家的志向。

(三)表现出世与隐退的矛盾心理的诗作

《和赵嘏题岳寺》“疏钟细响乱鸣泉,客省高临似水天。岚翠暗来空觉润,涧茶余爽不成眠。越僧寒立孤灯外,岳月秋当万木前。张邴宦情何太薄,远公窗外有池莲。”这首诗把温庭筠自己内心深处对于归隐和入仕的矛盾表现出来。一方面他向往秀丽清幽的名山胜景,青灯疏钟的古寺氛围, 宁静清寂的禅光佛影;但另一方面,他也希望像张良、邴汉一样功成身退。总之,他一直在这俩者之间犹豫徘徊。

五、结语

无论是温诗还是温词,也无论是其乐府诗还是近体诗,都有一个最基本或者说总体上的风格特征,即含蓄、婉约、朦胧。以前研究者只注重其婉约、浓艳绮丽的风格,而很少涉及其清逸淡雅的一面;此外,在研讨温庭筠的艺术风格成因的时候,则多从审美情趣以及温庭筠的为人品行、放浪生活等方面进行分析,没有注意他诗中与佛教有关的思想。其实他的诗中既有个人身世的悲慨,也有对国事的关注,他以自己的独特意象抒发自己在隐逸与入世之间的复杂矛盾的情感,并非只有绮艳之作,其人也并非是无行文人,对其人其诗应予以客观、公正的评价。

参考文献:

[1][清]曾益.温飞卿诗集笺注[M].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

[2]郑文.温飞卿诗集笺注补[M].甘肃文化出版社,2002年.

[3]刘尊明.禅与诗――温庭筠艺术风格成因新探[J].人文杂志,1989年第6期.

[4]吴坤.试论温庭筠诗歌中的佛教意蕴[J].甘肃联合大学学报,2012年第4期.

[5]宋立英.通过用典看温庭筠其人其诗[J].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2005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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