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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那些事

村里那些事范文第1篇

直挂云帆

老张原来是小学的工友,退休了。虽说他这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可他儿子却不错,当上了二款――比大款穷点儿,比工薪族阔点儿。

他儿子给他们老两口买了套新房,南三环的,从此脱离了那十几平方米的小屋。他去买菜,先去的超市,两个包装好的土豆就两块五,三个小西红柿就三块,他觉得很贵,简直就是宰人。后来他又去了一个菜市场,那儿便宜点儿,但是他还不满意。后来街坊告诉他,每天早晨河边有个早市,那儿的菜论堆儿卖,他又去了,一看,可真是便宜:十个大柿子椒才一块钱,洋白菜五毛钱一个。他高兴了,买了不老少。他在那儿看见镶牙的,问了问价儿,便宜到姥姥的姥姥家了。他镶了几颗。那个南方人、跑江湖的瘦子也真对得起他,拿几粒狗牙用自凝塑料往他牙床子上一粘,就算镶完了。没过两天,嘴里奇臭,半拉脸也肿了。赶紧上医院,差点儿动用了油锤、电钻和切割机,才全部拆下来。接着还得输液,让那个吊瓶拴了三天。他老伴儿说,你没看见他们有多脏呢。拿把镊子从这个人的嘴里掏出来,拿酒精涮涮,就捅到那个人的嘴里,你就不怕得上肝炎或艾滋病?他捂着腮帮子呜噜呜噜地说,别数落我了成不?我这儿难受着呢,我管您叫大嫂子了还不行吗?

前一个多星期,他儿子请客,带上一家三口和他们老两口上北戴河。他们是星期五早晨到的,宾馆的价格是每天三百八十元。这本来没事,可是在那儿也碰见了一家北京人,一打听,人家是头天晚上来的,房租才二百元。老张心里特别不痛快。他质问经理,经理说,周末来的人多,我们就随行就市。您要觉得不划算,那就换地儿。老张没辙,只有生闷气。他得变着法地把这点儿“损失”找补回来。家里人都上海边了,他留在宾馆里舍不得出去。他洗完澡躺着,躺完了又洗澡,一天洗了十八遍,一通儿穷折腾。然后他在床单上练游泳,一会儿蛙泳,一会儿“狗刨儿”。到临走的时候,把牙刷、肥皂、卫生纸全带走了。而且还用人家的白床单狠狠地擦了擦他的黑皮鞋。

前两天,老张自己上延庆。去的时候八块钱一张票。回来的时候,售票员说十二块钱。他急了,说,我来的时候还八块呢。这么一会儿你们就涨价儿啦?售票员说,您来的时候坐的是普通车,这辆是空调车。老张说,那我上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给我们乘客下套儿呀?售票员说,我们那儿戳着大牌子呢,您八成是没瞅见。老张往外一看,可不是吗?他没办法,只有说,得,算我倒霉,我今天算是上了贼船了。那个售票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上前边儿把老张的话转述给了司机。司机说甭搭理他,神经病。过一会儿,老张喊,售票员,空调在哪儿呢?售票员说,就在您的脑瓜儿顶上,四个眼,上边有小门,说着给他演示了一下。老张说,行,你走吧,没你事了。说完,把四个小门全捅开了,四块钱的空调费呢,不使白不使。立马。四股凉风呼呼地往外冒。老张打了一个寒战、两个喷嚏,裹了裹身子,抱紧了肩膀,咬牙,挺住,只当花钱买个体验。

当天夜里,老张感冒发烧了。第二天上街道小医院去看病。这个小医院冷冷清清,三天能来五个病人就不错。大夫给他开了好些单子。说是让他去化验心功能、肾功能、肝功能、肺功能、脑功能。他一拍桌子说,你们要黑我呀?开药!大夫一看这个倔老头儿一脑门子官司,不好惹。只有笔头儿一转,在处方上写了点儿连仓颉都看不懂的“天书”。老张只有去取药。拢共花了二百八十块钱。

那些药够他吃仨月的。

【原载2006年9月20日《北京青年报》】

村里到底谁怕谁

刘洪波

我出生的那个村子,有六十来户人家,二百多口人。

上百人,形形,所以村里就各种性格的人都有。有的漫不经心,有的性情急躁,有的见人带笑,有的不露声色,当然也免不了有的逞勇赌狠,有的泼皮无状,把整个村子弄得有声有色。

逞勇赌狠与泼皮无状,听起来差不多,其实并不相同。逞勇赌狠,是倚仗力气大、块头壮行事,道理一旦说不通,总是拳头行事,或者讲道理的后面总是靠着拳头在打底。泼皮无状,靠的是一股浑不吝的劲头,不见得孔武有力,也未必讲道理,或者讲的道理不可理喻,但与人相争,总归是拿出鱼死网破、永不罢休的架式。

平常的日子里,村里是宁静的,虽然并没有显出人民群众之间应有的高度团结,但哪怕有意见的人也只是存在心里,无碍于炊烟袅袅的景象。如果哪一天突然发生了争吵,那么几乎不用出门去看,就可以大致上知道是哪些人在吵架,因为村里人之间的关系,本与国际关系类似,虽然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无非以利而合”,但有些人家之间是“世代友好”,有些人家之间是水火不容,一旦吵起架来,必然发生在平时就水火不容的人之间。

大多数情况下,吵架并不会发展到打架的程度,吵过也就罢了,动手的情况是很少的。如果吵架发展到动了手,更是不问而知是哪几家之间才会发生这种情况。这就像现在听国际新闻,如果说发生了交火或者绑架,哪怕没有听到地点,大致上也可以猜到八九不离十,无非那几个总是热闹的地方罢了。

村长必定会是一个有一点逞勇赌狠性格的人,这样,遇到什么事情,他就可以“拿得下来”,把秩序给维持住。村长当然也基本被认可为“文明之师”,但相比之下,“威武之师”的色彩更重一些。村长的威武,既有自身的“煞气’作本钱,还有出身于村里的大姓人家为后盾。自己有实力,搞事情有同姓弟兄来护卫,就够格当村长了。隋炀帝说,不要说因为我是隋文帝的儿子,就是比诗歌,皇帝也得我来做。我想,因为同姓兄弟多,村长大致也会自豪地说,不要说比“煞气”,就是凭选举,也得我来做村长。

村里多数人顺其自然,因为犯不着非要与村长对着干不可,所以在自身利益不被侵犯的情况下,无妨做自己的事去了。这样的人,可以算是村长的“战略伙伴”吧,不会与村长“对着干”的,村长对他们不凡事出来帮衬着有点不满意,总希望这些人向他的同姓弟兄们看齐,踊跃参加公共活动,做“负责任的村民”。

村长就没什么事搞不定了吗?非也。事情到了泼皮那里,就基本不能搞定了。按村里人的话说,“村长该是狠吧,但他也怕××”,某某者,村中泼皮也,人人畏之。举个简单的例子,村里有一块菜地,本来是轮流耕作的,轮到了泼皮手中,就不肯让与他人了,村长说还是要照规矩来,泼皮就放蛮,“看哪个敢拿去”,办法之一是整天到村长家里去坐着,让村长没办法去做别的事,村长好歹算是干部,既然泼皮没有先动手,他也不能随便先动手。办法之二,是在村里放风,谁要种这块地,我保他没有菜可收,大家都知道泼皮是做得这等事的,也就没法管他。但村长是懂道理的人,泼皮是不讲道理的人,所以大家都向村长讲道理,而对泼皮多少有些迁就,说这事情也不能老僵在那里,就让他种吧,提高一点上交的费用就行了。这相当于国际事务中的外交斡旋,最后那块地就一直让他种下去了,而上交的费用却是不会增加的,所谓提高费用,不过是当时化解僵局的说法罢了。

类此,泼皮就可以获得许多方便。只要他蛮劲上来,谁也挡不住。谁能挡他呢?你要挡,他就在你家里要死要活,反正他是拉得下面皮的,你却不想乱了自己的生活。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这么股泼皮劲,索性也就不跟他计较,也尽量避免跟他往来。这样,泼皮在村里就很有些“光荣孤立”的味道。人人畏而远之,他是一个可怕的人,但人们对他只是恐惧,而不含有半点尊敬。

村里那些事范文第2篇

村里干部介绍,__乐善好施已坚持了20多年,他家没有实业,经济条件只是比普通人家好一些,他挣钱的职业也很辛苦,常年在外从事矿用产品营销,花甲之年仍在奔波。平素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他,这个时候到他的家也是找不到人的,他一般在村部或村干部家里,他要了解公益事业建设进展情况,投入资金够不够,村里有那些困难人家,他得登门帮一把,做完这些事,踏上征途挣钱去。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力量支撑他一如既往的行善义举?带着这样的好奇心,期盼着与其相见。金秋十月,终于如愿以偿。老__个头不高,短发,面颊红里透黑,始终挂着笑意,给人一种慈眉善目的感觉。说话快人快语,直来直去。他说,人不能总为自己活着,也要想着点别人,这样才活得更有意义。少小时,他的兄弟姐妹多,时常吃不饱穿不暖,是邻里和地方组织的接济帮他家度过了难关,得人恩惠当懂得报恩,况且自己还是组织里的人,更不能丢掉自己的责任。

责任就是担当,这是一名普通党员的内心独白。农家人忘不了他为村里小学送光明的事。上世纪80年代初,村里建成了小学校舍,由于缺少资金通不了电,阴雨天校室里光照不足,直接影响老师教学和学生学习。老__在外上班得知此事,怀揣300多元现金,回家购买了电缘线,找来电工为学校拉接了线路,安装了电灯。这笔钱如今说不上大数目,可在那时一般人家是拿不出来的,老__一个月工资也就40多元,事后人们才知道,那是他向单位借的款,苦干了8个多月才将这笔钱还上。

农村硬质道路建设,彻底改变了农村的交通条件。__镇村级主干道硬质路里程最长、密度最高的就是__村。建设力度大,投入的配套资金也多,集体再也拿不出钱来铺设主干道与农户居住点的乡间小路。老__深知村里的难处,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回家实地丈量测算。那些天里,他拖着一把卷尺,一条路段一条路段丈量勘察,那些要补土拓宽,那些要垫高,那些要裁弯取直,里程有多少,都一一记下来,请村干部组织劳力抓好路道修整。自己则进城找来建设工程预算员计算铺路所需砖块,一下子拉进村10万块,投入资金近3万元。

村里困难户多,有的是无儿无女的五保户,有的是因病致贫的瘫子户,他都挂在心上,尽已所能给予帮助。3组辉、领常年有病,干不了重体力活,生活相当困难。他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兄弟,在为他们寻医抓药,治病除疾的同时;做好生活安置。今年8月,他再次向这2家分别送去生活费600元,朱氏兄弟说什么也不收,他们说这些年来,老__为他们的家事操碎了心。现在病好了,也能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了,那能还让他舍钱哩。他们与老__合计,把钱交给村里,安排给更需要的人。老__多在外,少在里,有些困难户他不能及时把钱送到位,对此,他主动提出每年给村里1万元,由村里安排代分发,他说钱不多,是他的心意。

村里那些事范文第3篇

坐在陆营镇宽敞得有些空旷的新家里,侯秀才常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崭新的水泥平房漆着嫩黄色的油漆,洗菜、洗衣服要去拧厨房的水龙头,从家门口走到村口,都是平坦的水泥路。

这一切都让这个近60岁的农民觉得“不太习惯”。他还是怀念从前居住的那座破旧的小砖房,怀念远方那个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名叫东岳庙的小村庄。可如今,他只能在一部十几万字的“史书”里,寻找自己的家乡。

抹不开的家乡情

根据南水北调的工程规划,这个位于河南省南阳市淅川县的小山村,将很快被临近的丹江口水库淹没,2003年,侯秀才和他的几百户邻居就得知,他们将举村迁移至离家100公里外的南阳市郊区的陆营镇。

当了一辈子乡村语文老师的侯秀才,想不出用别的什么办法,来留住自己的根儿。从那时起至今,他用了7年时间,四处搜集东岳庙村的往事,然后把它们一笔一画地写在稿纸上。到完工时,这部“村史”的手稿,已经有高高的一摞。

“我想给后代留点东西,让他们别忘了自己的家乡。”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着,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侯秀才在这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里出生、长大,邻居们的房屋大多倚着土坡建起,自家房子的石头地基,和家里用了几十年的小板凳一样,都是灰色的,主妇们爱聚集在屋后的小河旁洗衣服,家门口凹凸不平的土路上,也总能看到些鸡屎、牛粪。

他大半辈子都站在讲台上。先是在村里教了几十年书,后来又去其他学校当过校长,现在老了,快退休了,他再次回到东岳庙村的小学,给村里的几十个孩子教语文。

上过他课的孩子们都记得,学到《桂林山水》这一课,侯老师就会特别讲讲课文里的“中岳庙”,然后话锋一转,滔滔不绝地给学生们讲起村里山坡上的那座“东岳庙”。

“当年建庙的时候,这里可是有三大殿、一月台,很大的。”面对每一届学生,侯秀才总是固执地向孩子们解释着。

虽然从外表上看,东岳庙只是一座又破又暗的小砖瓦房,但这儿承载着侯秀才许多快乐的记忆。在地里干完活,他就会爬上那道土坡,站在庙门前,吼上两嗓子当地的曲剧。

这座供奉封神榜中东岳王黄飞虎的庙宇,建于明朝中期,相传黄飞虎的家乡在此,东岳庙村的村名也由此而来;但在此之前,这儿的村庄,已经有了绵延几千年的历史。

据传,早在原始社会末期,尧的儿子丹朱在这里治理水患,死后被葬在村北的虎头坡上;东汉光武帝刘秀发迹前,曾在此落入河中,被一僧一道所救,刘秀称帝后,在村西的丹江上修了一座大桥,作为纪念;而清朝的乾隆皇帝巡视江南时,也曾路过此地,他连连感慨“真乃江南风光”,并下旨拨付银两,修缮周边环境。

不过,在此之前,侯秀才并不清楚这座生他养他的村庄,竟有着这么厚重的历史;他也不太清楚,一部“史书”究竟该有哪些内容,以至于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从何下笔。

7年时间写出“村史”

在开始的3年里,这个瘦小的老人只能四处奔波,收集跟村子有关的资料。他去县城的图书馆翻过县志、党史,听说县里重修红旗渠时,在两侧的石板上刻上了当地知名的历史古迹、人物,于是,每个周末,他就专门坐长途汽车去,顶着大太阳,沿着水渠边几百米长的石板,一个字、一个字地寻找与东岳庙村有关的内容。

后来,他开始更多地和村里人“聊天”,他总找机会跑到邻居家,缠着人家,讲讲“自己祖宗的事”;另一些时候,他则会坐在村头的树林里,跟那些乘凉的老人“唠闲话”,像小时候那样,听长辈们讲东岳庙村“过去的事情”。

也是在这时,侯秀才第一次知道,那些不起眼的大桥、小河、石碑……竟然还藏着这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而更让他难以割舍的,是祖辈们在这座村子里繁衍生息的种种往事。

在书稿里,他“有选择、有目的”地记下了这些打动他的故事:比如,清朝初年,一位富商努力经营家业,却也不忘帮村子修堤坝防洪;光绪年间,一位“神医”把病人们送来感谢的银钱,都捐出来加固堤坝;民国时期,几位在外地工作的烟草老板,遇见村里逃荒出来的穷人都尽力帮忙……

“这些讲义气、为家乡出力的人,都是应当传扬的。”侯秀才说,“我应该记下来,不然以后村子没了,谁还记得他们?”

开始时,村子里的邻居们并不了解他这个“宏大的想法”。

他曾经去清朝一位“神医”的后代家里,希望看看当年病人们送来的匾额,结果遭到一阵白眼:”你闲着没事吧?我都砸了烧了!”侯秀才只能心疼地连连摇头:”你祖宗可是个了不起的人啊!”

更多的人觉得,“秀才疯了!”那些被他缠着讲故事的人,总会觉得莫名其妙:“你问这个干啥?”还有人不耐烦地打断他:“有这工夫你还不如整俩钱花!”甚至老伴儿也总埋怨他:“一不注意,就跑得找不到人啦。”

可这是个脾气倔强的老头,被邻居打断了话头,他就笑眯眯地重新问一遍;挨完老伴儿的训,他也会提着锄头出门,假装要去地里干活,却偷偷直奔村头的小树林,听乡亲们“编故事”去。

“人啊,没个执著的精神那是不中的。”说这句话时,侯秀才就像上课一样,带着抑扬顿挫的语气。

从收集资料到写作,侯秀才花了整整7年的时间。当同龄的老人们都在村头闲逛、打牌的时候,他却常常一整天、一整天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把听来的故事,一笔一画地写在一张张薄薄的稿纸上。觉得困了、累了,他就起来抽根烟提提神,然后坐回去接着写。

在那段时间里,儿子很担心他的健康,甚至“看到他写东西就来气”。

“人家快退休了都到处转着玩,他就在这儿受累!”33岁的儿子侯玉峰回忆说。

两年前,有邻居无意间看到侯秀才手上一份简单的初稿,口耳相传下,邻居们才知道,这个整天忙忙碌碌的“老秀才”,到底在做什么。

开始有人鼓励他了,“要写就写好!”还有老人主动跑来,给他讲讲自己听过的故事。儿子也逐渐开始理解了父亲,还帮着老人,把十几万字慢慢敲进了电脑里。

但也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许多人开始注意“史书”中的“曝光率”。比如,有人会质疑,自己的父亲是连任了好几届的老支书,为什么没有被写进去?甚至还有些人,因为自己的父亲没被写进书里,指着侯秀才的鼻子,骂他“偏心”。

侯秀才只能努力把他们都补充在自己的书稿里。不过,随着要求增加名字的乡亲越来越多,他也学会了放出统一的“官方口径”:”这只是村史的第一辑,等到出第二辑的时候,我会把你们都写上的。”

事实上,侯秀才7年前设想的,只是一个简略介绍村子的文字提纲。但最后,经过4次修改,整部“村史”已经超过了10万字,记录了东岳庙村的历史、民俗,以及一些祖辈流传下来的轶闻故事,还有许多大篇幅的人物传记,以及村里三大家族的族谱。

断壁残垣深处的记忆

在这部书稿中,许多村里的年轻人第一次看到了村子厚重的模样,有一个小伙子告诉他,要不是这部“村史”,“自己连老祖爷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让侯秀才很是高兴,他觉得这“多少达到了他的目的”,不过,这个老人却有着更大的野心。

“我希望东岳庙村的每个人,甚至这一带移民区的人们,都可以看到这本书。”他说,“村子虽然要拆了,但我们的根永远在这里,这不能断。”

今年7月初,侯秀才和东岳庙村的几百户人家,冒着大雨,登上了离开的大客车。他们的目的地,是100多公里外的陆营镇东岳庙新村。

在这里,村民们的房子不再是零零散散的砖瓦房,而是“像火柴盒一样”,带着嫩黄色的外墙,一排排整齐地立在平坦的田野中。

年轻人大多享受移民的喜悦。甚至,侯秀才和老伴儿也承认,新搬来的村子“条件也怪好”:房屋整齐,地上再没了鸡屎牛粪,想要找邻居聊天,只要走上两步就能到,不像以前还要翻过一座山……

可他们依旧怀念从前那个略显脏乱的村子。自打搬家之后,老两口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时候晚上做梦,老伴儿梦见自己还能在屋子后面的小河里洗衣服,不用再去拧那个“用不惯”的自来水龙头;侯秀才则会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以前常去的神仙洞、三瀑潭,还在山坡上面唱了首山歌――搬家来的这些天,他只有憋得狠了,才趁着大清早,跑到邻村的麦地里偷偷唱上两句。

几个星期前,侯秀才和几个乡亲一起回到村里,想“再瞅两眼”,结果发现他们的祖屋已经被推土机推倒,四处都是瓦砾,暴雨过后,旁边的田地和树木也被冲垮了一大片,一个还没迁走的老妇人,抱住侯秀才大哭起来:“你们都走了,丢下我自己在这儿没人管……”

这个老人努力了7年,固执地把东岳庙村的往事,留在了一部“村史”里,但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是他怎么也留不住的。

村里那些事范文第4篇

六 ,我跟着阿爸偷水灌田

“喔哦…喔哦…”公鸡的一声声鸣叫捅破了黑夜。微弱的光,慢慢聚拢,布依古寨由暗变亮。一层白白的烟雾沉在村脚,看半山腰人家犹如仙居飘渺。鸡声、鸟声、狗声、婴儿哭声、挑水声齐奏一曲古寨晨歌。不一会儿,太阳慢慢升起,雾霭渐渐散去,朦朦胧胧的古寨又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是我来家的第七天,这个季节按照节气虽没到农忙。但对于农民来说,每一天都是农忙。因此,在这七天当中,我有跟阿妈一起下到稻田除杂草,下到地里给玉米施肥,放牛割草,跟阿爸到山里砍柴。这次失败的高考让我懂得,读书不好的孩子就要学会勤劳。

村里的天气干旱,这里很久都没有下雨了,所有的的农家的稻田都需要许多水,但是有许多家的稻田干的很凶,我家的更不用说了。

中午的太阳很大,吃完午饭便能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无意中听到了阿爸跟阿妈闲聊,阿爸对阿妈说:“小青山那边的田,水又干了。今年天气特别的干,恐怕收成又受影响了。”阿爸说完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雪茄烟(雪茄烟,一包1元5角)放到嘴里点燃,猛吐出烟雾。

“这可咋办?那边的河水景区说了不能抽。”阿妈愁眉苦脸。

“你说咋办?如果过年那回跟着小叔他们到浙江打工,1000元的月工资也比现在在家里种田强。自家就田少,租人家的田地来种每年一亩田还要出500斤好粮,你说我们还吃什么?还不是你舍不得买那牛马”,阿爸似乎在责怪阿妈。

“又都是我的错,我这不是也为家里着想么,你说养个牛养个马容易吗?万一我们出去了,找不到事情做咋办?回来没了牛马怎么管一家人的吃喝?再说,没出门打工那也是你的决定的,现在反而又怪起我来了。”

“如果不是你舍不得卖牛马,我们早就在浙江了,也许还挣了不少钱”,阿爸略微加强了语气。

阿爸跟阿妈你一句,我一句。

我知道他们又开始吵架了,赶忙收拾好碗筷,便走去门外吹吹风,家里总给我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我很烦,但怎么也摆脱不了。回家来的这几天里,他们吵架应该不下三四次了,都是为着一些生活琐碎之事争吵。

我从小听着他们吵到现在,没完没了。他们不累,我都觉得累了。我真怀疑当初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两个人在一起活得这么累,还不如分开,这样至少快乐一点,人活着不就是短短的几十年么,何必要这样?

“小鹏,我们抽水灌田去。”阿爸的叫唤声,打断了我的乱想。面红耳赤的阿爸,拿出了箩筐,把抽水机放了进去。我帮忙阿爸把箩筐背到背上,便出门了。

由于古寨处于喀斯特地貌中,因此这边经常发生旱灾,农作物便常常深受其害。受灾严重的是2008年,那一年我家的农作物都被晒枯了,辛辛苦苦干了一年,一点收成也没有。虽然政府灾后给每家都发了100斤粮食,低保每人也多了100元钱,但对于像我家一样孩子的多的家庭来说,简直杯水车薪。

那一年连流向某瀑布的河流都差不多干了,景区管理人员为了保持瀑布那所谓的壮观,到晚上便在瀑布上游把水封住,蓄好水等到白天的时候才慢慢开放水流下来。

那条河水应该是河两岸人家救命的水了,因为稻田干旱得水稻都变得枯黄,在不浇水就被晒死了。看着从自家流过的清清的河水不能用,村民都只能干着急,有些河附近的村民深夜里便背着抽水机到河里偷水灌溉。

为什么是晚上背着抽水机抽水呢?因为干旱不久,景区宣传人员便挨村挨户宣传着:“由于天干,景区水变少了,为了保持好游客的数量,瀑布的观赏度,村民不能私自到河里抽水灌溉,不听者罚款一到两万”。村里的人大都是贫穷人家,罚不起那个钱。愤怒却不知道到哪倾诉,便只能把那苦水咽在喉咙里。

景区政策出台后,附近的很多村民很不满,冲动一点的村民便集结了一些人到镇里闹事,想要讨个说法。然而可能一些人太过偏激,一些领头闹事的人被抓蹲进局里后,这场闹剧便不了了之。有一些人便到县城里的信访局信访,过后也是杳无音信。之前被关进去的人,找了关系,交了点钱保释出来后,便不敢闹事了,等待成了大家的唯一出路。当然不久后连下了几场暴雨,但那不是及时雨。下得在大在多,也无济于事。

我跟阿爸走到了小青山,阿爸放下抽水机,坐在田埂看着稻子沉思。阿爸似乎在自言自语,这么大的一片农田,怎么水沟就修不好呢?

我们村本来就靠近河水,但能用河里的水来灌溉农田的我一条修了十几年的小水渠。因此,现在的小水渠堵的堵,烂的烂,从上游来的水流到村里所剩无几,都不够牛马喝水,更不要说灌溉农田了。

据村子里人说,村长有一次到县城开会的时候,领导说只要我们村去申请,就能拨款10万元来修小水渠。但是由于小水渠的路程远,工作量大,不容易修复。村里的领导为了省麻烦,便没有去申请,最后那一笔钱被邻村用去修马路了。

也许我们村是偏僻的原因吧,相邻的几个村,马路都上水泥了,小水渠也上水泥了。就只剩我们村路还是沙路,车子都不敢开到我们村子里来,因此出去的时候要走一段路才能坐车。然而在沥青路与通我们古寨路的交叉路口方向,立了一块碑叫“村村通”,看着这字有点刺眼。我们村的小水渠与邻村相比,是唯一一条用泥土做成的,因此别村常说,村子里有一个好村长比什么都重要。

我闲着无事,走着看了我家的几块田,里面的泥土都开裂了,裂痕有大拇指般那么大。枯黄的稻穗向裂痕方向垂下,巴掌大的田竟呈现出了几种颜色,被太阳晒死的稻谷一片黄,要死的稻谷是青黄色的,当然有一些稻谷是浓绿的。爸爸说,田已经干裂了,那些浓绿的稻谷已经不是稻谷了,而变成了草了。就算结出了稻谷的也都干煸了,不是粮食了。

距离我家田下方一百米左右,有一条河水,还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小河里面还有很多的小孩在玩水。但奇怪的是,这一片田都开裂了,竟然没有一家来抽水灌田。

阿爸抽完一根烟后,又重新背起了装有抽水机的箩筐,向小河的方向走去。到了河边,抽水机,水管都弄好了,准备抽水时。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向着我们走了过来,阿爸急忙把水管拔了出来,用箩筐盖住了抽水机。让我心惊肉跳的,以为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可是那人并没有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阿爸似乎被吓着了,没有立即抽水,而是又拿出了一根烟坐在河边抽着,一句话也不说,额头上冒出了汗。

也许那一年所谓的政策,所谓的明文规定都把大家吓出了病吧。原本一件正当的抽水,都让爸爸躲躲藏藏像个小偷一样。做什么事情都好像受到了限制一样,蹑手蹑脚的。于是突然觉得,活着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谁也不曾想到,有一天我们用河里的水,竟会变成了偷水。

村里那些事范文第5篇

12月6日

市、镇人民代表将在12月28日进行换届选举。村里正为做好选举工作忙碌着。如核对选民,上报选民,如何推荐初步侯选人等。同时另一方面在进行全国第二次农业普查工作。居村民反映,村里虚报田地现象严重。我们中国是一个大国,但山地多,耕地少,人口却是多之又多。设想,全国每个村都多报一亩田,那全国会虚多出多少田地来?其实又何止会只多报一亩呢?这样将严重影响国家领导人的决策、战略部署。此问题如不重视起来的话,若干年后,中国发生粮食危机不是不可能的。

12月10日

这几天来,我常会去村里走走,看看,和村民聊聊。一方面可以了解村里的情况,另一方面也可以培养与村民之间的感情。我们村里最近在筹备造路(在老街上)。据说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在老街一带,有许多危房、旧楼。关于这方面的事,上次一名村代表向我细细的讲述过。他说,曾经村里召开过一次村民代表会,商议关于危房的事。因为村里危房实在太多了,有些都要塌下来了,严重影响了大家的行路。当时会议结果是,村里首要工作为拆除危房,以60元/平方米的拆除价赔偿给户主,取得村民的一致同意。可惜的是,过不了多久,村领导没有首先拆除危房,而是毅然决定在老街修建马路。(没经过会议商讨)因为危房、旧房都在老街一带,以后万一拆除,这条路造的不定会有价值。更为严重的是,因为建路而拆除掉了一个小小的平房,村里居然赔给了他9000元(据说靠的是关系)。自此事发生后,那些危房户主都跳了起来,再也不愿意接受60元/平方米的拆除价。听完这些,我的内心很沉重,不知道以后的工作该怎么做,那些危房还怎么拆。而拆除危房又是迫不及待的事。一方面为了保证村民安全,另一方面为了改善村容村貌。(村里的危房旧楼至少有七十间以上。)

有位专门负责写字的老大爷对我说:“现在的官啊,不行啊,私心太重。哪有毛主席那时候好啊,毛主席专门从整治干部下手。干部一定要以身作则,农村弄不弄的好就看干部怎么样,我们村民是不会干对村里不利的事的。你看看,干部的房子造的多好啊,用了这么多田地又不交钱。干事情么这边是朋友,那头是亲戚,不工正啊,私心太重。像你们这样的来了最好了,没有私心嘛。”我心里在想,我不一定能做到大公无私,但至少我会先公后私。这位老大爷的一番话,是对是错,我不敢枉加评论。听起来还或有些忤逆之嫌,但不也值得我们去好好思考吗?

有人说,村里其实不是那么团结啊。有好几派别的。为了争干部当,争代表,勾心斗角。你来了就好了,你是没私心的,以后他们就不会吵了。听完后,我的心更沉重了,觉得只能沉默,凭我的力量,行吗?说村民关系,我这里人生地不熟,说权力,我只是个助理。所以,对于这种问题,我只能听听,想想,藏在心里罢了。

12月7日上午

陈宅镇政府召开会议,介绍关于选举人大代表的注意事项。

12月8日

下午,村里召开两委、组长会议。商议推荐初步会议候选人的方法。结果:各组负责人上门,由户长负责选举。

傍晚,商讨老年协会有关事项,主要是如何确定总会长。会议决定先有会员推荐,再由村领导最后确定。

12月9日

上午,跟随村长一起到高番参加初步候选人选举工作。其他几个村也同步进行。高番村里在造高速公路,涉及到了高番村里的道路问题(高速公路横穿马路)。另一条路是东蔡村通往高番村的主要通道,然是一条泥路,比较坑洼,又狭窄。村民反映比较强烈,希望能解决高速公路横穿马路的问题,因为造成了不能行车走人的局面,并同时希望能填好坑洼的泥路,多照顾他们这个小小的自然村。(这个高番村原本就属于东蔡村,只有20来户人家)

下午,有几位村民来村办公室吵了,他们觉得我们推荐初步候选人的方法不好,不民主,不够透明。当时村长不在,只有书记。书记只好好言向他们解说。可惜他们听不进,后来只好依他们,使用票箱,重新再去进行初步候选人推荐。我们分派五个小组,各组拿着票箱到村里做初步候选人的选举工作。我分到第三小组。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工作终于顺利完成。各小组都到村会议室集中。接着进行唱票。工作一直进行到晚上8点左右,才圆满结束。得出了初步候选人名单。当时大家都还没吃晚饭。

这次市人民代表的选举,在东片(陈宅镇划分为东片和西片,以江为界限)东蔡村的竞争最为激烈了。最主要的竞争对手就两位,一位是服装厂的老板娘,当过前两届的市人民代表;另一位就是我们的先任村长。他们两位似乎对这次的市代表是志在必得。我们江东片的市代表名额只有一个,所以竞争是十分激烈的了,他们两个谁都不甘落后,就像是崩紧的弦,一不小心这根箭就会射出去。但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位主要竞争对手都没有成为正式候选人。当然,这也好,至少免了一场风波,东蔡村可以安定些了。

12月9日下午

村里召开了东蔡村民代表会,由吴叔林(片长)主持。

目的为协商镇代表候选人。后来由村民代表投票产生候选人。结果:吕培鑫、金忠水、马纪生、陈亚平四位为东蔡村镇代表候选人。

晚上,召开羡塘、大坑村民代表会议。用同样的方法产生了羡塘、大坑两村的镇代表候选人。结果:张小青、赵婉芳、蔡宏良、张砍夫得选。

12月21日

再次召开东蔡村民代表会议。吴叔林主持。张文福(羡塘联村干部)、陈丽萍(大坑联村干部)到席。

先前选出的三位东蔡村候选人(吕培鑫、金忠水、陈亚平)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都坚决要求退出。所以不得不再次召开会议来重新推荐候选人。当时,村民代表的情绪非常激烈,认为村领导人不该退出,无理由退出。(吕培鑫——村长、金忠水——书记)会议僵持了很久,最终吴叔林决定由上一轮选出的名额中,票数从高到低来确定候选人。结果:马纪生、张志锋、张立奎、张明龙四位为东蔡村镇代表候选人。

12月26日上午

公告栏上出现了惊人的一幕。上面贴有一张大纸,写着一些内容,题为申请书,是由四位东蔡村候选人之一的张明龙所发表。主要内容是:他无资格参加候选,因为在第一轮选出的13个人中没有他的名字。村里让他当候选人是让他好看、出丑,所以要求退出。村领导人不肯当候选人是有内情有阴谋的。还说了些关于村领导人的不良行为,等等。他的所述是否属实,我未经证实。 听说村里在占用粮田造房,而且是别墅型的造法。私自占用粮田造房是违反国家政策、法规的,我们应该予以坚决制止。而且别墅型的造法是大大浪费土地的,不符合我过国情。我们应该向农村型社区方向发展。希望通过努力我能慢慢改变这一现象。]

今天是28日,市、镇两届人大代表同时选举。一个月忙忙碌碌为的就是今天这个日子。我们东蔡村实行了最严格的制度。市内一律不得代票,见人发票,一人一票制。市外须三证齐全。别的村都比较混乱,都可以,有的村甚至是工作人员把余下的票填好投进票箱的,可谓一点规章制度都没了。我想这样选出来的代表含金量到底会有多少?整个选举过程基本比较顺利,只是中途稍微有个别人瞎吵了一下。当然,有些人提出来的,认为村里把市外人员代票的必须三证齐全的公告张贴的太迟,25日才出来,他们根本来不及办理。我认为这是有道理的,是村里的工作失误。以后这一点应该注意起来。

关于我今后的工作方向。一、搞好稳定团结。我们新村分为东蔡村、羡塘村和大坑村。只有东蔡比较乱,村民不是很团结,党内也分派别。几乎每选一届干部,主职干部就要换一届。羡塘、大坑都比较稳定。所以,得着重从东蔡村下手,搞好村里的团结工作。不团结,东蔡村永远富不起来,工作永远都很难开展。二、进一步做好村里的水利工程。村里水利工程基本完成。但我觉得应再改进、再完善,做到最大的扩大面。三、梯度型逐一拆除旧房、危房,改善农村面貌,消除危险因素。四、重点治理好污水,改善农民居住环境。五、有步骤、有计划、有方向的逐步种植花草树木,几年后希望能绿化东蔡村。六、大力发展经济,提高村民生活水平,率先达到小康水平。

我们东蔡村只有四、五家私营企业,没有任何集体经济。村里本来几乎是没什么钱的,幸亏前段日子高速公路造到了我们村,因被征用田地而赔来了不少钱,这才有了点存款。我想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没什么经济来源,光靠这点钱支撑是迟早要花完的。没钱村里就不好办事,办不好事就改善不了村民的生活,完成不了建设新农村的任务。所以,我觉得应该先经过调查研究,然后办个集体企业,但投资要适当,不宜过大。产品应该是农民所需的为好,企业面向农村。当然,还要动员村民,提高村民的积极性,因为集体经济是大家的嘛,所以搞好集体企业要靠大家,而不是干部个人的事,干部做的主要是把关。

决心:自从进入该岗位那天起,就已抱以必成的决心,住下来的安心,努力做好每样事的用心。决不辜负领导的期望和信任。我以百姓的身份融入农村这个大社会,而不是官,但亦不失高校毕业生的应有素质,更不能失作为一个村官的作风和原则。作为一名助理,虽然我不可能做多大的事,为村里做出多少的贡献,但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尽力协助领导做好事,为领导减轻压力,以回报上级领导的栽培。

感想:村里每次召开村民代表会议时总会有一些跟村干部、联村干部拗,或者平时开展什么工作时,也会有人闹。当然这个闹并不完全是无理取闹的闹,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这虽表面上看来我们东蔡村不够稳定,村比较混乱。但我觉得从另一方面可以反映出东蔡村的村民是比较有觉悟有思想的,这是非常可喜的。至少他们敢于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对有些事情敢于直言不讳。这才是真正的现代农民。不像有些村里,上面村干部说什么就做什么,对也好错也好,都没什么反应,几乎真的是麻木的。更可悲的是,即使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说。为什么?怕得罪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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