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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父亲

树上的父亲

树上的父亲范文第1篇

那些树,是父亲种的,就像我和姐姐,有着各自葳蕤的时光。姐姐已结婚生子,我也要在城市扎根。如同那些树,我们终要长到分权的年纪,然后分道扬镳。现在,父亲卖掉它们,手刃了那段时光。他把钱全都交给我,刚好够买一间卧室。

我买了新房,父亲卖掉心爱的树。我顾不了这么多。在父亲面前,我总像个孩子般没用。父亲总有他的办法,哪怕面对我那天文数字般的房贷,他眼也不眨一下,淡淡地对我说:“你工作你的,我想办法。”

卖掉树,父亲出去打工了。他明白,那块地能养活全家,却供不起我的城市生活。父亲一直不愿出去,他舍不得那些庄稼,还有他垒砌的家园。他虽然谙熟农事,在田地里游刃有余,但一到城里,他就像迷途的孩子,不知所措。

父亲走了,我回家收拾“残局”。树枝凌乱散落一地,乍黄还绿,像不小心信手打碎的时光。枝杈上,叶芽迈着整齐的步子,正饱满地跑向春天,到我面前,却戛然而止。我把残枝捡起、码齐、放好,就像收集那些弥足珍贵的往事。

树是齐根锯断的,硕大的伤口,像父亲的嘴,在喊我。我什么都听不见,但从密密的年轮里,我能认出那些似水流年。枣树清瘦,是父亲给我种的,我嘴馋;桃树细腻,是给母亲种的,母亲身体不好,桃树辟邪;槐树匀称,是给姐种的,姐喜欢吃槐花……哪一棵是父亲种给自己的呢?我仔细辨认,这些让他疼痛不已的树,竟没一棵是他给自己种的。

扒完树根,坐在寂寞的院落里,我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母亲喊我烧锅。现在,家里只剩下母亲,我一回家,她就喊我做这做那。我知道,她并不想让多少,只想我在她面前,让家有些回音和气息。母亲做着饭,数落着父亲:是不是又跑丢了?也不打个电话……吵闹一辈子,她还是关心他。

父亲记性差,有时赶集都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城市中,那么多路,他能回去吗?

我拨通父亲的电话,问父亲:“习惯吗?”父亲不屑地说:“有啥不习惯的!工地的活儿,比种庄稼容易。钢筋扎好,往地上一种,就会长出大楼……”父亲变得很健谈。他总是这样,再艰难的事,也说得很轻松。不过,我还是相信他,因为他是父亲。

父亲忽然问:“家里的树发芽了吗?”我支支吾吾。或许他忘了,家里的树都卖了,包括春天。父亲喃喃道:“应该发了,这里的树都伸胳膊踢腿了。”我轻轻问:“还迷路吗?”他笑笑,不好意思地说:“不迷了。我找棵大树,就有了方向!”说起树,他来了精神,滔滔不绝。我没想到,竟然是异乡的树,引领着他走进城市,而我,只能远远旁观着。

我决定给父亲种棵树,帮他收留那些渐渐老去的时光,让他轻易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没有树的院落,就像没有父亲的家,空荡荡的。我发现时,父亲已经老了。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2年第8期,标题略有改动)

【读与思】

写父亲的文学作品很多,名篇也不少,想写出新意来很不容易。《给父亲种棵树》的新意在于找到了一个好的切入角度,围绕“树”来做文章。

父亲一生曾种下很多树,但竟然没有一棵是给自己种的。儿子的这种发现或说感悟很是独特,也具有一定的普遍性:一个合格的父亲,总是心系全家,却很少关注到自己,只是这种牺牲往往会被儿女们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树上的父亲范文第2篇

父亲在枇杷树下仰着头看树上的枇杷,结得满满实实的,沉甸甸的,像要把整棵枇杷树都压倒一般,好多个枝桠都不情不愿得低下了头,仿佛一个个犯了错的孩子,无奈地等待着受罚!

“去拿篮子来,咱们都摘了吧,再不摘就要风干了,季节过了”父亲依然仰着头,嘴里念念叨叨的!我望着父亲的侧脸,曾经的饱满,如今的干瘪,何时?我竟没有发现,父亲那曾如墨的鬓发已然霜冷成天!

“爸爸”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像是一个在外面受了欺负,带着满腹委屈回来找爸爸告状的孩子,我咬着下唇看着父亲嗯了一声转过头,很奇怪地看着我,看着我满脸的沉重,他似乎急了,忙皱起眉头定定地看着我。

“爸,你老了”我眼里闪烁着晶莹,心里柔柔的声音在淡淡地呼唤着父亲,我弱弱地低下了头!心里酸酸的,瑟瑟的,总有种冲动,想上去拥抱父亲,满满地将他拥入怀抱,就那样轻轻地,听着父亲呼吸的声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傻丫头,干什么呢?叫你拿篮子呢”父亲别过头,继续望着枇杷树上一个又一个硕大浑圆的枇杷,伸手拽了一撮,上面粘着四五个黄黄大大的枇杷,父亲的手颤抖了,微微的就那么一个瞬间,却被我收揽了。

记得三年前,母亲在世的时候,每到枇杷收获的季节,都会搬着长长的凳子,拿着大框子,在枇杷树下,指着树上,拽着父亲的衣角,这里这里,那里那里,父亲要是不听,母亲就使劲耸耸父亲,或者挠挠父亲,两人忙得不亦乐乎!

母亲总喜欢说,每年枇杷满载的时候,就是父亲节的时候,那些枇杷就是来给父亲过节日的,一定要摘得满满的,甜蜜蜜的,让父亲多吃点,笑起来都会很甜蜜。其实,我知道,父亲节的时候,枇杷早已下市了,那些干瘪的枇杷只剩下灵魂和枝叶了。

“爸爸,过几天又到父亲节了,你多吃点枇杷哦,甜蜜蜜的”父亲的手在空中停住了,淡淡的呼吸突然变得那么分明,像有千万澎湃的心情要冲破父亲的胸膛奔驰而来。他转过头,眼中充满了泪光,那额间的皱纹随着他紧皱的眉头,显得格外沧桑格外浓重。

枇杷树下,我与父亲,并肩而坐,不管树下多少泥泞,我们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着夕阳快要西下,父亲那张渐老的脸,在余晖下迸射出暖暖的笑颜,他搂着我,我靠着他,我剥了一个枇杷送进爸爸的嘴里,他吃得甜甜的,我心里也甜甜的!

又是一年父亲节,这是母亲走后的第三个父亲节,枇杷树下,第三次不再是母亲和父亲一起摘枇杷,而是我陪伴着父亲一颗一颗往篮子里放,那些枇杷很大很圆,也很甜,就像母亲和父亲甜甜的笑,笑得那么美妙,就在这颗枇杷树下,那曾经的欢乐和幸福,那曾经的恩爱和满足。

父亲,像一座大山,总是包裹着我,总是让我在他的怀抱避风,感受温暖。又是一个父亲节,我一如既往地陪父亲在枇杷树下,回忆、怀念。也许,父亲不需要什么,只要那淡淡的思念,思念着曾经,那美好那甜蜜的一切。

树上的父亲范文第3篇

著名小品编剧何庆魁接连遭受痛失长子和知己高秀敏的双重打击,被妻子迎回家后,相继被曝出与赵本山决裂、深陷“万里大造林”的骗局及与知名演员王路遥的绯闻,公众形象一落千丈,他也从此一蹶不振。就在人们几乎将他遗忘时,2011年11月,何庆魁昂首走进央视春晚的剧组,再度担任整台晚会的语言类节目统筹。蛰伏整整6年里,他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父亲回归喜忧参半

2006年春节,离家12年的何庆魁第一次和家人一起过年。像所有的东北人家一样,他与妻子张艳茹、儿子何树成坐在一起守岁。这是何树成在梦里无数次渴望的情景,但当父亲真的坐在身边,他心里却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

按照东北的习俗,晚辈在大年夜要给长辈磕头,当何树成跪在何庆魁面前,他张了张嘴,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眼,一声“爸”叫得僵硬而模糊。看着灯光下,眼神落寞、眼角爬满细纹的父亲,何树成的心里五味杂陈。在过去的36年中,自己每一个人生的重要节点,都因为这个角色的缺席而变得异常坎坷。

小时候,父亲对何树成来说,仅仅意味着一个字:怪。当别的父亲带着孩子一起玩耍时,父亲却整天趴在桌上写啊写,从不下田干活,一写就是整整20年。一家老小的生计全靠张艳茹卖菜维持。有一天夜里,40岁的何庆魁写着写着,突然丢下笔哭了。他说:“艳茹,我对不起你和孩子,这都大半辈子了,我还是一事无成。我可能根本就不是写文章的料!”看着丈夫绝望的样子,张艳茹的心隐隐作痛。她哭着说:“庆魁,无论别人怎么说你,在我心里,你就是个才子。当初我嫁给你就是看上了你有才,家里再苦、再穷有我顶着,你不能放弃啊!”多年来,张艳茹用女人最朴实的付出默默支持着丈夫做自己喜欢的事。

直到1992年,由何庆魁撰写、高秀演的小品《包袱》在春晚热播,何庆魁才一举成名。可何树成还没来得及高兴,父亲就提出与母亲离婚。原来,1989年,在扶余县民间艺术团担任副团长的高秀敏看中了何庆魁的才华,她力排众议,排演了何庆魁编写的小品。在排练节目期间,何庆魁和高秀敏住在同一个招待所里,两人挨门朝夕相处了三个月,艺术上的志同道合让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为此,高秀敏于1991年结束了婚姻。那一年,何树成21岁。想到母亲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他和哥哥给父亲跪下了。何庆魁却别过脸去,决绝地说:“你爸写了快一辈子了,好不容易才看见一点希望。等爸成功了,会回来的。”说完一走了之,12年都没有回来。

当时北方小镇比较闭塞,父亲离家出走的举动就好比在平静的湖水中丢下一枚炸弹。来自街坊邻居的指点和非议让何树成抬不起头。为此,女友还跟他分了手。何树成对父亲的恨如野草般疯长,没想到他的成功却让自己如此难堪。而因父亲出走,文化局也收回了分给他家的房子,一家人生活异常艰难。母亲带着他们哥俩只好在东辽县郊外的山下租了两间平房。房子很破,不远处就是坟场。一到晚上,外边还间或飘过几朵“鬼火”,何树成和哥哥躲在被窝里蜷成一团,母亲也从来不敢出门。

为了生计,何树成和哥哥一起到广州打工,1998年才回到家乡。凭着良好的语言和表演天赋,他考取了辽源艺术团,成了一名口技演员。圈内很多人都知道何庆魁是他的父亲,但在他心里,父亲离他很远,远到即使父亲真的回家了,他心里依然有着太多无法释怀的疙瘩。

何树成跟父亲无话可说,对他的寒暄也是冷言相对。一天傍晚,何庆魁独自喝酒,喝到中途,他对妻子说:“我挺后悔的,错过了孩子们成长的过程。他们都这么大了,喜欢什么,爱好什么,我一点儿也不知道。真是愧对孩子们。”善良的张艳茹安慰他:“树成挺懂事的,对我也特别孝顺,你别看他跟你不说话,其实心里很惦记你。”听到母亲的话,何树成眼睛湿润了。

亲情沉淀读懂父爱

何庆魁一向视艺术创作为生命,可回家后,何树成发现找父亲约谈工作的电话少了很多。那段时间,几个主流频道重复播放赵本山春晚的节目《火炬手》,而只要电视中出现赵本山的镜头,父亲的眼中便会闪过一丝落寞之情,立刻拿起遥控器换台。何树成清楚,自从高秀敏去世后,中国小品界无法撼动的铁三角关系一夜之间不复存在了。爱人远去,事业失意,父亲的境遇让何树成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悲伤。

一天,何庆魁看到松源市电视台正在播放《圣水湖畔》。这是2005年他和高秀敏合作拍摄的第一部电视剧。何庆魁触景生情,不禁掩面失声痛哭。这一幕正好被门外的何树成看到,他的心一颤。一直以来,何树成觉得抛弃妻儿的父亲感情世界是坚硬的,甚至自私的,可当泪水划过父亲的脸颊,他又觉得也许自己从未走进过父亲真实的情感世界。再回头看看母亲,这个苦守了大半辈子的女人,自父亲回来后,异常高兴。曾经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何母亲如今还愿意原谅和接纳父亲?心中的疑问和不解让何树成对父亲固有的不满和怨恨开始淡化。

一次,一家媒体访问何庆魁:“当初《圣水湖畔2》筹拍时资金出现了断裂,为什么还要举债坚持拍完?”何庆魁沉默了许久后说:“这部戏里有丹丹(高秀敏的女儿),我这辈子欠秀敏的太多了。”在一旁的何树成心中一动,父亲回家后已很久没有提到过高秀敏的名字了。何树成再次回忆起这个何家的特殊成员,很多情景不由浮现在了脑海里。

1995年,当哥哥带着他到广州打工时,最初两人都找不到工作,兄弟俩几乎到了沿街乞讨的地步。高秀敏得知后,在当时并不宽裕的情况下,给了哥哥20万元;姑姑为了让何庆魁完成学业,早早地离开了校园,生活困苦,高秀敏专程赶到姑姑家,给了姑姑10万元钱;叔叔家里经济条件差,90年代初还看黑白电视,高秀敏见状,二话没说,立刻拿出5000元,买了台大彩电。2005年,也是在高秀敏的力荐下,何树成才参演了《圣水湖畔》,踏足影视圈。

父亲不经意的话让何树成突然明白,若抛开和母亲之间的情感,父亲和自己其实是一样的,一样是黑土地上走出来的实在男人。高秀敏对父亲有知遇之恩,即便是父亲“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若没有高秀敏这个平台,他仍旧只能窝在家乡的土炕上写东西。对重情义的父亲来说,这样大的恩情,真的是无以为报。多年来,父亲并没有抛弃这个家,就证明他对这个家还是在乎的。何树成顷刻间理解了父亲当初的选择。

父子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搭起了沟通的桥梁。2009年5月,何树成在辽源市购置了一套新房,把父母都接了过去。他还在新房里专门用心给何庆魁装修了一间书房,墙壁上别出心裁地挂上了东北大葱和干苞米。当何庆魁推开书房门时,一下子笑了,拍了拍何树成的肩膀,“这小子。”何树成眼睛一热。

在辽源的日子,何庆魁做饭、洗衣、收拾家务,让张艳茹很开心。但细心的何树成却发现父亲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写字很少,很多稿子写了一段就放弃了,然后独自唉声叹气。这哪是拍《圣水湖畔》时的父亲啊,那时父亲意气风发,写一集拍一集。有时没剧本,就临时在拍摄现场即兴创作,这样的才情让周围所有的人都佩服至极。而眼前的父亲,整日郁郁寡欢。

何树成明显地感觉到,离开了文字,离开了创作,父亲在一天天迅速枯萎下去。7月的一天,何树成再也忍不住了,找到父亲郑重地说:“爸,你不能这样,你得写啊,不写你肚子里的那些东西都浪费了。”“儿子,写给谁看啊。秀敏走了,爸觉得再写都没意思了。”何庆魁黯然地说。“爸,你放心,我一定让你的东西演出来!”何树成信誓旦旦。

55天父子路

如何帮父亲复出,成了何树成整天想着的事。他知道,父亲的长处在于能够提供鲜活精彩的剧本,这些素材来源于生活。而自打回家后,父亲已多年没出去采风了。他决定先让父亲回到黑土地,从黑土地中汲取灵感。为此,他推掉各种演出,专心陪伴父亲。

他们的第一站就是松原老家。一路上,看着四周飞掠过的景色,父亲有些忐忑地问:“树成,你说街坊邻居会怎么看我们?”何树成明白,父亲是怕乡亲们旧事重提。他宽慰父亲:“爸,不会的。这么多年,乡亲们都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果然,到达松原后,乡亲们对他们像原来一样热情。坐在土炕上拉家常,听着熟悉的乡音,何庆魁无比开心。当晚,乡亲们散去,何庆魁感慨地说:“树成,谢谢你。”望着父亲斑驳的白发、不再矫健的身姿,何树成鼻子一酸。松原之行,让久违黑土地的何庆魁重新找到了创作的激情。为了找到更多的素材,何树成陪父亲从松原到白城,再到吉林……绕着东北三省,整整走了55天。

何庆魁的精神风貌一天比一天好,他甚至主动与儿子探讨创作思路。2009年春节,何庆魁接到春晚总导演郎昆的电话,邀请他出山,做语言类节目的统筹。因为离开舞台太久,何庆魁心理压力很大。在何树成的鼓励下,何庆魁当了一个春晚的编外人员。正是这一次的“编外”经历让何庆魁的目光走出了黑土地,走向全国。在无压力状态下,他参与了许多冲击春晚的地方戏的策划,充分汲取了四川、上海等地方言小品的技巧和特色,他发现并推荐的四川方言小品《粑耳朵》被春晚选中,火遍全国。2010年,何树成与父亲一起创作了小品《就差钱》,在辽宁卫视春晚闪亮登场,受到了热烈欢迎。父子俩经常24小时在一起对戏,在思想认识上渐渐达到融合与默契。何庆魁十分满意:“我一辈子净给别人统筹剧本,没想到我儿子竟然把我给统筹了,而且统筹得这么好。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能统筹我的稿子,这个人就是我儿子。”

父子俩的合作让何庆魁的作品再次大放异彩。2010年央视春晚,根据《就差钱》改编的《捐助》被搬上舞台,成了何庆魁的又一部经典作品。2011年11月,63岁的何庆魁再次出山,加入央视2012春晚剧组,担任整台晚会的语言类节目统筹。

树上的父亲范文第4篇

每年春天来临,枣树长出绿叶儿,绽开了一簇一簇的粉黄色枣花,花儿向四周飘洒着香气,半个村子都能嗅得到。到了八月枣子成熟,一嘟噜一嘟噜的红枣儿挂在树上,风吹过,枣儿们像铃铛一样摇晃。村里人看着满树的大红枣儿,口水不知流了多少……

在枣子成熟的季节,每天放学我第一件事就是坐在大枣树下做作业,听着枣树叶子的哗哗响声,身上凉爽,心里高兴。一会儿,村里10多个同学也来了,他们与我一起做着作业,说着高兴的事。我知道小伙伴想吃枣了,作业一做完,我就爬到树上摇动树枝,一阵“哗啦啦”大红枣儿就落下一地。看着小伙伴在树下忙乱地抢着枣子,我心中充满了喜悦。那些年,凭着我家门前那棵大枣树,全村的同学喜欢跟我一块玩耍,还能换这家的梨子、那家的杏子吃;邻居奶奶、大娘、婶婶常到我家串门,帮我娘做一些家务活。父亲打下枣子到集镇上卖,换来吃盐、灌洋油的钱……大枣树在我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

1975年,我到武汉铁路运输学校上学,看到同学们都比我穿得体面,手中有零钱花,而我却穿着农村土布衣,是个穷光蛋,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在同学面前很没面子。我思考几天给父亲写信,想要一点零花钱。父亲很快给寄来20块钱,我用那20块钱买了一件上衣、一双鞋子,穿在身上感觉舒服多了。我知道,父母都是农民,一天挣的工分只值三毛钱,给我寄20块钱已经很不容易了。除了买衣服、鞋子,剩余的10块钱我一直不舍得花,留着放寒假买回家的火车票。

放寒假了,我高高兴兴回到家乡,到门前一看顿时傻眼了,门前的那棵大枣树不见了。父亲听说我回来了,忙从地里回家,我第一句话就问大枣树哪里去了。一听父亲说放倒卖了,我立马火冒三丈,哭着责怪父亲为啥卖掉枣树?父亲见我发火,?眼含泪水说:“儿啊,你写信要钱,我们家没有钱,再说了,你马上要毕业了,该娶媳妇了,可咱家只有三间草房,谁家闺女愿意嫁给咱啊?枣树卖150块钱,给你寄去20块,又盖了两间小厨房……”听了父亲的话,我顿时没了火气,只怪自己那么不懂事,不该跟父亲要钱。看着父亲的泪眼,看着刚盖起的两间小厨房,我知道自己错了。父亲也爱那棵大枣树,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卖掉那棵祖传大枣树的。

“儿呀,你看,大枣树放倒了,我又在原地上栽了一棵小枣树,几十年后不就长成大枣树吗?那时,?你的儿子会记着爷爷的!”父亲指着他新栽的小枣树让我看。

我破涕为笑,忙找来水桶给小枣树浇水……

树上的父亲范文第5篇

那颗树是在他出生那一年他父亲亲手栽的,可以说他有几岁树就长了几年。

这是一株茁壮的树苗,父亲给它浇水施肥除虫,仿佛它也是父亲的孩子,而他,在父亲和母亲的呵护下快乐成长。

过了几年,他长大了些,到了上学的年龄,被父母送到了学校,而父母去了只有过年能回来的远方的城市去打工。没有了父亲的修剪,树开始肆意的生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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