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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悲昔人有

空悲昔人有范文第1篇

关键词:杜诗;审美;探索

中图分类号:I2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14-0009-01

一、音律和谐,时空对仗之美

杜诗句的整齐,节奏铿锵,音律和谐。杜诗被誉为“集大成者”,自然包括对于对仗的精妙运用。古代哲人注意到了天地、声色、日月等对立的自然现象,却未能把天地这种空间概念与 “日月”这种既是空间概念又可代表时间的概念相联系。杜诗中大量的关于时空的对仗就是证明。

《子规》诗写云安县城景色:“峡里云安县,江楼翼瓦齐,两边山木合,终日子规啼。”两边,是地点。终日,是时间。《杜诗镜铨》卷十二引张上若评语:“真景老笔,写蜀中如画。所谓如画,即反映现实的准确性,而时间地点的交待是一个重要的因素。”《阁夜》“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五更”对“三峡”,形式上有数对的一面,内容上又是时间与地点的关系。这一联风格之雄浑向来为人乐道。其原因就在于一联之中,概括了天地、山水、时空,声色、动静等诸多对立现象,达到了高度的和谐统一。“五更”点明景象发生的时刻,“三峡”是各种现象对立统一的地点。二句所反映的天地、山水、声色、动静等矛盾都统属于“五更”“三峡。构成的这一对时空范围之中。其他如“晴浴狎鸥分处处,雨随神女下朝朝”(《夔州十绝句》),“十月山寒重,孤城水气昏”(《愁坐》),“空村唯见鸟,落日未逢人”(《东屯北崦》)等,都是时间地点互相关涉。上面的 “时空”是具体的时刻和地点,诗人所叙述的事件或描绘的景象就在这有限的时空中发生或展现。当诗人的感受不是停留在现实生活中的具体事项,时空上也不局限于具体的五更、落日、三峡、空村,而是放眼宇宙,纵观历史,一种悠远的历史感和辽阔的宇宙意识就充满于字里行间,诗歌的意境因此而阔大深邃。

二、超凡脱俗,孤独心境之美

杜甫一生命运坎坷,在其诗歌中常常表现出一种孤独感。与他人或外物的多形成比照。如《题郑十八著作丈》的“乱后故人双别泪,春深逐客一浮萍”,就是如此。《夔府抒怀四十韵》“万里烦供给,孤城最怨思”,其表现手法和情感色彩和上例一样,同是诗人居夔的孤独感受。大历中,杜甫由洞庭入湖南,《宿白沙驿》云:“万象皆春气,孤槎自客星”。“孤槎”对“万象”,“孤槎”既是诗人的感受,又是诗人行迹的借代语。诗人自身与外物的广多矛盾,并不完全表现孤独,有时表现出的是既孤独又孤傲。

早年杜甫,何等意气飞扬:“性豪业嗜酒,嫉恶怀刚肠。脱略小时辈,结交皆老苍。饮酣视八极,俗物多茫茫。”“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春歌丛台上,冬猎青丘旁,呼鹰皂枥林,逐兽云雪冈。射飞曾纵鞋,引臂落鹜鸽。”(《壮游》)。表现出追求自由飘逸的精神和超凡脱俗的气概。

三、风景心境,对比运用之美

杜甫运用拟人一法所反映的大自然,构成了一个和谐的理想国。春夏秋冬,花开花落,寒暑易节,山川如故。自然界万事万物有规律地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尤其那些充满人情味,富于同情心的小生灵们,给了受尽苦难的诗人极大的安慰。杜诗拟人描绘出的自然界,在与人世相反的气氛下,相对独立。一方面,这“理想国”与人类社会毫不相干,独立运行,另一面,这“理想国”中的子民常常又与诗人哀乐与共,映衬出人类的冷漠无情及矛盾斗争。杜诗拟人手法所含蕴的思想意义已远远超过了一般的修辞手段和文字技巧所能够产生的效果,从中折射出了诗人一定时期的思想状态。

杜甫对官场的厌倦和对自然的热爱。说杜甫对官场厌倦,似与他“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远大志向右悖,但具体而论,却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长安十年,“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虽曾有过“彩笔昔曾干气象”(《秋兴八首》)的机运,但那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光彩和希望。长安时期,他已对炎凉吐态有所体会, “翻手作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君不见管鲍贫时交,此道今人弃如土。”(《贫交行》)时代今昔的对比中,已暗含诗人自身的今昔之感。因为对“昔”的描写,是诗人回忆的笔墨。其内容,正是诗人往昔耳闻目睹之再现,即诗人往日出入宫庭、游历京城的纪实。诗人生活中最值得留恋的一段时光,正处于国家的鼎盛之期。国家动乱时,夔州、三峡、白帝城的悲凉冷峭、偏荒的环境,这一切,与京城昔日之繁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诗人孤独、凄凉、百无聊赖与往昔的裘马清狂形成强烈的对比。不难看出,诗人在表现时代悲剧时,是通过今昔对比的手法来反映的,颇具匠心。在总体构思上体现出了布局的虚实相间和虚实对比的艺术追求。

结语:杜甫以其一生坎坷曲折的经历,并用一颗博大深厚的仁爱之心,将崇高悲悯的审美之情,凝结成了沉凝重的诗句,值得我们认真学习、分析和思索。

空悲昔人有范文第2篇

关键词:刘禹锡 咏怀七绝 今昔相对 古今相形 物我相照

刘禹锡,李重华认为他是王昌龄、李白以后最有成就的七绝诗人,杨慎也推许其为元和后第一家。刘禹锡咏怀七绝,以时间轮换的视阈,将今昔相对、古今相形和物我相照等三种方式运用的十分娴熟,或借史事时事以抒发襟怀,或依过去人事来展示行藏,或凭吊遗迹来阐明观点。

一是今昔相对。诗人把握住个体在过程中时间的上下限,通过对时序的这两个端点的强调,在对比中表现昨是而今非的概念。主要以“旧人”为题,“旧人”为米嘉荣、何勘和穆氏,凭歌声为证,回味昔日繁盛,感慨今朝悲凉。有《与歌者米嘉荣》:

唱得凉州意外声,旧人唯数米嘉荣。近来时世轻先辈,好染髭须事后生。

忆“旧人”米嘉荣,感诗风浇漓:轻先辈重后生。诗人奉劝世人“好染髭须事后生”,既是为米嘉荣抱屈,也是替自己抒怀,更是对世事愤慨。这是忍着愤怒的温存,这是含着泪水的笑意,这是带着锋芒的慰藉。有《与歌者何勘》:

二十余年别帝京,重闻天乐不胜情。旧人唯有何勘在,更与殷勤唱渭城。

忆“旧人”何勘,慨时过境迁:情谊依在。二十余年贬谪,二十余年离别。在离别刹那,《渭城曲》显得尤为动听,且一定要是何勘的原唱,那才是感人肺腑,历久难忘,萦绕心怀。有《听旧宫人穆氏唱歌》:

曾随织女渡天河,记得云间第一歌。休唱贞元供奉曲,当时朝士已无多。

忆“旧人”穆氏,叹时光流逝:终老无成。前两句写昔写盛。穆氏经常出入宫禁,可唱当时最美妙动人供奉歌曲,荣光无比。后两句写今写衰。回响美妙乐曲,回想美丽政治革新,可惜一切幻灭,加上故交零落,自己衰老,诗人只得说“休唱”,往事已矣,“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今昔对比,老歌还是旧人动听,凭吊金色年华,犹如宋末明元初戴表元《感旧歌者》一样:“牡丹红豆艳春天,檀板朱丝锦色笺。头白江南一尊酒,无人知是李龟年。”

刘禹锡感慨今昔相对,还有《杨柳词》中“旧板桥”:

清江一曲柳千条,二十年前旧板桥。曾与美人桥上别,恨无消息到今朝。

此诗存二美:词约义丰的含蓄之美和结构严谨章法之美。含蓄之美,词约义丰。一曲清江、千条碧柳,两人情缘,二十年恨。真是“一杯伤心酒,两滴相思泪。到如今,菱花镜里空憔悴。”故地重游,怀念故人,“旧”字意味风景不殊、人事已非的感慨,“曾”字体现别离刹那的深沉幽怨,“恨”字流露出望穿秋水的无限情思,尽于言传之外,真挚感人。章法之美,结构严谨。运用倒叙手法,首尾相接,开阖变化。与崔护《题都城南庄》主旨相近而手法有别,崔诗写“去年”故事,刘诗写“二十年”情思,情感的触着程度有浅淡和浓深之分。崔诗以前后各两句为自然段落,设置“昔――今”两个场景,今昔对比,怅惘昔日;刘诗首尾写今,中间二句写昔,章法为“今――昔――今”,婉曲回环,篇法圆紧,可谓曲尽其妙。望穿秋水的情思,独上西楼的幽怨,人面桃花的痴迷,尽于言外传之,真挚感人。二十年的情感故事着实动人,情致属不遇,诚如刘禹锡自己二十余年的贬谪生活一样,命运属不幸。于生活的遭遇有着沉痛的感慨,于情感的专致亦有着深切的体验,“二十年前旧板桥”,将情感定格在遥远的记忆深处,旧事如风,在某个时间(“二十年前”)和某个地点 (“旧板桥”),依然撩动涟漪。

二是古今相形。时序顺流,今昔对比,只是时段被局限在个体存在的片段之中,有所单调;而古今对比,则被放大延伸到整个历史进程中,视野更恢弘,时段更悠远深长,诗人对时序的两极(古与今)的感知与评价也更加复杂。主要以“旧时月”、“旧时燕”为题,用有情的旧月和旧燕反衬出无常的人事,以今日之衰与昔日之盛进行对照。有《石头城》:

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

《乌衣巷》: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是刘禹锡《金陵五题》中两首。金陵,亦称秣陵、建邺和石头城,东吴、东晋以及宋齐梁陈等六朝均建都于此。然这些朝代,国祚极短,在悲恨相续的史实中含蕴着深刻的历史教训,金陵怀古成为诗词常涉的主题,“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形”是刘禹锡怀古诗的主题思想。第一首写“旧时月”。月标“旧时”,也就是“今月曾经照古人”的意味,一切尽在月之照耀中,耐人寻味。一“还”字,显多情而无意,秦淮河曾是彻夜笙歌,欢乐无时,而今月下只剩下冷落荒凉,凄凉无限。繁华易逝,月虽还来,许多的许多已一去不复返了。望月凭吊,以描法写山水明月之“此”,意在表现盛衰兴亡之“彼”,意在言外,启人深思。难怪元萨都剌在《念奴娇》中感慨:“伤心千古,秦淮一片明月”。第二首写“旧时燕”。燕栖旧巢,此乃自然生态,莺啼燕语报新年,这又是人情心态。“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晏殊《浣溪沙》),栖息的时间由晋入唐延续400年,好似昨朝,可燕子栖息的地方由“王谢堂前”变化为“寻常百姓家”,王谢的变化,正如“风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异”(《世说新语・言语》),风景还是一样,心境不同罢了,燕子还是那只,“换了人间”。观赏金陵烟花,谩嗟六朝荣辱。很多时候不禁感慨:昔日繁华,烟消云散!旧时风流,只今安在?感悟生命的有限与时间无穷的矛盾,说不完的“六朝无限悲愁事”(罗邺《春望梁石头城》),叹不尽的“家国共成千载悲”(李山甫《上元怀古二首》)。

三是物我相照。诗人有时不是站在个人命运的立场上,也不是站在历史的高度,而是站在宇宙巅峰,以“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的视阈,否定过去现在的一切,等量世间万物的大小长短。所以,诗人在物我相照中,有哲理的悲壮、诗意的感伤和生命的思量。

刘禹锡在遭受十年贬谪和续十四年贬谪的过程中,以“桃花”为参照物,繁盛与荒凉不对照,讽刺与嘲笑兼具,映照出自己的坎坷人生,读来令人不禁嘘唏。有《元和十年自朗州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

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到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永贞元年(805年),刘禹锡参加永贞革新,被贬为朗州司马;至元和十年(815年)召回,回到长安时写此诗讽刺新贵。势利小人为了功名利禄而奔走权门,如同在紫陌红尘中赶着热闹去看桃花一样。“桃千树”,说明投机取巧的钻营之辈增多,“看花回”,证明趋炎附势的势利之徒盛行。桃花之繁荣美好,实则是花红易衰、繁华易逝。因写此诗,刘禹锡再度被贬,一直过了十四年,才被召回长安任职。遂又有《再游玄都观》:

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再游玄都观”,重游旧地,显轻蔑的嘲笑。桃花的无存,种桃道士不知所终,繁盛后剩荒凉,花事之变迁,关合自己之升沉,“前度刘郎今又来”,宛如“胡安山又回来了”的腔调,有不屈不挠的坚强意志。刘永济在《唐诗绝句精华》中说“此两诗所关,前后二十余年,禹锡虽被贬斥而终不屈服,其蔑视权贵而轻禄位如此。白居易序其诗,以‘诗豪’称之,谓‘其锋森然,少敢当者。’语虽论诗,实人格之品题也。”诗人以流美的笔触、深闳的境界来表现生命悄逝中的感伤哲理启悟:时间对生命的穿透力和破坏性。

参考文献

[1]吴汝煜,李颖生.刘禹锡诗文选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2]肖瑞峰.刘禹锡诗论[M].吉林:吉林教育出版社,1995.

[3]瞿蜕园.刘禹锡全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

[4]李浩.唐诗的美学阐释[M].安徽:安徽大学出版社,2000.

空悲昔人有范文第3篇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句诗之所以能引起很多人追忆逝水年华般的怅惘之情,是因为它反映了我们共同的情感体会。回顾往事,不堪回首的不仅仅有李商隐,今天,我们通过《马嵬(其二)》一起走近另外一个惘然伤怀的灵魂。(板书:马嵬其二)

二、读诗

原诗(两人读,齐读一遍);划分节奏后的诗(两人读,齐读一遍)。

三、解题

1.同学们,我们反复强调鉴赏诗歌首先应该看的是什么?

【明确】诗歌的题目。诗歌的题目往往包含很多有用的信息。(举例:《秋兴八首其一》、《琵琶行并序》)

2.这首诗的题目是《马嵬(其二)》,你从题目中发现了哪些信息?

【明确】(1)马嵬之变:马嵬在唐代是“西出都门百余里”的一个普通驿站,是秦川蜀道上一个平常乡野,可谓名不见经传。由于后来在这里发生了一场震惊朝野的兵变,致使“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杨贵妃葬身马嵬坡下,马嵬坡由此而驰名中外。马嵬贵妃墓大约修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位于一高坡小院。墓门口书写对联两幅,一幅是妃子魂消犹痛梨花春带雨,马嵬玉陨幸留古韵冢携香。另一幅为毕沅所题:谷风如诉旧愁来,蜀道秦川,过客重谈李杨事;墓粉还将秋色补,雨尘云梦,伤心何似汉唐陵。

(2)吟咏历史事件――咏史诗。

(3)诗文与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有关。

四、白居易《长恨歌》

写贵妃容颜: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写两人爱情: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写赐死贵妃: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对两人的生离死别极为同情,下面,就让我们进入文本,看看李商隐是如何评价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的。

五、诗文解读

1.读翻译(一人模拟玄宗读前3联,一人模拟义山读尾联)

陡然听到传说,海外还有九州,来生未可预知,今生就此罢休。

空听到禁卫军,夜间击打刀斗,不再有宫中鸡人,报晓敲击更筹。

六军已经约定,全都驻马不前,遥想当年七夕,我们还嗤笑织女耕牛。

怎么你历经四纪,身份贵为天子,却不及卢家夫婿,朝朝夕夕陪伴莫愁?

“十五嫁为卢家妇,十六生儿字阿侯。”

2.情感基调(学生读时其他人思考:感情基调?)

【明确】讽刺批判。

3.既然诗歌的题目是马嵬,那么诗中哪两联描写了马嵬之变?

【明确】颔联和颈联

颔联写声音,颈联写时间。

小组讨论:颔联写了哪些声音,颈联写了几个时间段?分析其内涵。

【明确】

详析:

(1)禁卫军夜间巡逻用的梆子声,宫中鸡人报晓的声音,这两种声音有什么不同点?

【明确】一个是警戒之声,紧张危急,一个是报晓之声,宁静安详。――昔安今危

一个是逃难生活的惶然无措,一个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纵情欢乐。――昔乐今苦

两种声音进行对比,将唐玄宗昔安今危,昔乐今苦的处境表现得淋漓尽致。

颔联中还有两个词是互相呼应的:空闻和无复。

【明确】无复――再也没有,表现玄宗对昔日美好生活的怀念,渴望重享昔日的欢乐。

空闻――虎旅传宵柝的目的本来是保护玄宗和贵妃的安全,但现在这一声声梆子声让玄宗心惊胆战,因为他们要发动兵变啊。

(2)此日和当时都指的是时间,此日指的是杨贵妃的死日,当时又怎样呢?

【明确】“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两人发誓要生生世世做夫妻,永不分离,而且嘲笑牵牛织女一年才能相见一次。

但遇上六军不发的时候,结果又怎样?玄宗信守了自己的诺言吗?

【明确】没有,杨被赐死。表现手法:对比。

没有当时七夕笑牵牛的荒淫无道,哪有六军同驻马的痛心疾首?所以杨贵妃的悲剧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明确】悲剧的承受者恰恰是悲剧的制造者。

4.那句话写出了玄宗之悲?(生答)

【明确】首联。结合注释一的典故。杨妃死后,玄宗派人招魂,方士回来说海外还有九州,杨妃生活在那里,信守生生世世为夫妻的诺言,这可信吗?徒闻、他生未卜此生休暗示玄宗在痴心妄想。

5.对此李商隐发出了什么感叹?(生答)

【明确】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从内容上看:对比手法。贵为天子却无力保护心对比寻常百姓能带给莫愁幸福。

语气上:反问。问得有力、深刻,讽刺之意愈明。

6.倒叙手法的使用。

回顾板书,从时间上看,应该是先有马嵬之变,再有玄宗之悲,最后有义山之叹。但诗歌在谋篇布局上并不是这样。想想《马嵬》在叙事结构上有何特点?

【明确】倒叙。作用:使诗歌在尺幅之间,一波三折。突出因果。

7.小结

李商隐用对比、倒叙、反问等多种手法,通过深刻的语言向我们表达了他们对杨李爱情悲剧的看法:玄宗迷恋女色、荒废政事,最终害人害己,还将盛唐引向衰败。

8.咏史诗(分析作者写作意图)

《马嵬(其二)》是一首咏史诗,诗人咏史所为何事?

空悲昔人有范文第4篇

“南州王气疾,东国海风微”(储光羲《临江亭五咏》其二),唐代诗人笔下较早提及“金陵王气”的是储光羲。而令“金陵王气”成为金陵怀古之作中一个稳定意象的,则是中唐诗人刘禹锡的名作《西塞山怀古》:

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诗中的“金陵王气”借指东吴末帝孙皓的政权。铁锁千寻,沉没江底,石头城上,树起降旗,孙皓政权迅速灭亡。首联一“下”一“收”二字,凸现益州刺史王濬所率楼船的沿江东下势不可挡,孙皓政权的分崩离析一触即溃。这一历史事实,被诗人用“金陵王气”的“黯然收”作了形象概括。

刘禹锡的另一首诗《台城怀古》再度提及金陵的“王气”:

清江悠悠王气沉,六朝遗事何处寻。

宫墙隐隐围野泽,鹳鶂夜鸣秋色深。

台城,六朝宫殿所在地,侯景作乱,梁武帝曾饿死于此。如果说,《西塞山怀古》中的“金陵王气”仅仅注目于东吴政权的倾覆,《台城怀古》则将着眼点放在慨叹“六朝遗事”上。悠悠清江,东流如昔,六朝灭亡,王气消歇。昔日宫苑竟成鹳鶂群居的“野泽”,台城废弃的宫墙笼罩在深秋凄冷夜色之中。这首诗中,刘禹锡再次将六朝之“遗事”和“王气”之浮沉勾连一处。

此后,刘禹锡笔下的“金陵王气”便不断渗入晚唐诗人的作品之中。其中,最有名的当推许浑的名作《金陵怀古》:

玉树歌残王气终,景阳兵合戍楼空。

松楸远近千官冢,禾黍高低六代宫。

石燕拂云晴亦雨,江豚吹浪夜还风。

英雄一去豪华尽,惟有青山似洛中。

南朝最后一个小朝廷陈在《玉树花》的靡靡之音中走向覆灭。当隋军直逼金陵景阳宫之时,群臣遁亡,士卒离散,醉生梦死的陈后主只有束手就擒。与刘禹锡诗作一样,这一事实亦被诗人用“王气终”三字作了精妙概括。诗人行经金陵登高而望,远近高低是松楸荒冢,禾黍残宫,江流上下是穿云石燕,翻浪江豚。往昔笙歌艳舞的南朝宫殿,化为历史陈迹。

关于“金陵王气”,三首诗的字面表述略有不同。一曰“收”,一曰“沉”,一曰“终”,但意义完全一致。可以说,“金陵王气”的浮收、升沉、始终,构成了一部三百多年的六朝兴亡史。频频出现于晚唐诗人作品之中的“金陵王气”,已经不仅仅是“望气者”蛊惑君心的荒诞用语,更是积淀了历史风云和都市文化的新颖意象。其深刻内蕴值得探究。

“金陵王气”常常触发诗人的黍离之悲。隋朝灭陈,金陵即遭重创,“城邑宫阙,平荡耕垦”。唐代金陵的地位进一步下降,六朝故都沦为普通县城,原住居民大多迁往扬州。昔日繁荣昌盛的金陵被通都大邑扬州取代。注入“金陵王气”的晚唐怀古诗作就是在这种昔盛今衰的背景之下创作的。王气消歇,繁华不再,这种现实最适合抒发沧桑巨变的历史感。可以说,衰飒之景和悲戚之音是这类作品的主要色调和基本旋律。

罗隐《金陵夜泊》勾勒出“地销王气”后的衰飒之景,奏出了泊舟秦淮时的悲戚之音:

冷烟轻霭傍衰丛,此夕秦淮驻断蓬。

栖雁远惊沽酒火,乱鸦高避落帆风。

地销王气波声急,山带秋阴树影空。

六代精灵人不见,思量应在月明中。

诗人夜泊金陵秦淮河,呈现眼前的是一幅冷寂惨淡的秦淮秋夜图。冷烟轻霭、断蓬飘零、栖雁乱鸦,诸多引发悲情的凄惨景物。烟笼秦淮、月映枯林、寒透衰丛,一片萧瑟冷落的衰败景象。在这阒寂的秋夜,大江涛声和着凄唳的雁叫,惊悸的鸦飞,挟带三百年金陵王气,消逝在远方的夜空。

“栖雁远惊沽酒火,乱鸦高避落帆风”,诗中的凄惨景象在金陵怀古之作中一再显示。“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刘禹锡《石头城》)“松楸远近千官冢,禾黍高低六代宫。”(许浑《金陵怀古》)“烟波浩渺空亡日,杨柳萧条几人家。”(刘沧《经过建业》)“市朝迁变秋芜绿,坟冢高低落照红。”(李群玉《秣陵怀古》)在对凄清寥落景象的描摹中,渗透着诗人浓重的《黍离》《麦秀》之悲。

“金陵王气”又常常激发诗人的兴亡之叹。在金陵这个舞台上,三百多年间,曾经上演了多少悲喜剧。从始建都城的吴大帝孙仲谋,到灭亡梁国的陈武帝陈霸先,意气风发,叱咤风云,何其壮哉。从昏庸无能的吴末帝孙皓到纵情声色的陈后主陈叔宝,志气衰颓,骄奢淫逸,又何其悲也。金陵载记了一部英雄发迹史,也载记了一部昏君亡国史。这中间多少可歌可泣可悲可叹的故事,浓得无法化成一道历史的轻烟随风飘逝。多愁善感的诗人难免感叹:昔日繁华,云散烟消,当年英雄,而今安在?

沈彬《金陵杂题》之一将昔时“英雄”穿越至今日“野田”之中:

王气生秦四百年,晋元东渡浪花船。

正惭海内皆涂地,来保江南一片天。

古树著行临远岸,暮山相亚出微烟。

千征万战英雄尽,落日牛羊食野田。

短短三百多年中,金陵提供了“英雄”活动的空间。干戈起伏中建立政权,骨肉相残中维持政权,英雄的发迹总不免涂炭生灵动乱社会。然而,改朝换代,盛衰无常,“千征万战”建立的政权终究逃脱不了最终灭亡的命运。诗人面对落日余晖下的野田牛羊,涌起千古兴亡悲情。显然,“金陵王气”的生与灭并非由“英雄”主宰,“江南一片天”能否保有,不决定于“英雄”的意志,而取决于历史的规律。

“千征万战英雄尽,落日牛羊食野田”,诗中的冷峻观察在金陵怀古之作中一再出现。“英雄一去豪华尽,惟有青山似洛中。”(许浑《金陵怀古》)“霸业鼎图人去尽,独来惆怅水云中。”(李群玉《秣陵怀古》)“六代精灵人不见,思量应在月明中。”(罗隐《金陵夜泊》)“争帝图王德尽丧,骤兴驰霸亦何为。”(李山甫《上元怀古》之二)政权更迭的频繁,人生命运的无常,诗人将对这种历史现象的观察,化作了千古兴亡之叹。

“金陵王气”还常常引发诗人的哲理之思。“金陵王气”,就是金陵的“风水”,就是对金陵地理形势的认识。内有虎踞龙盘之势,外有长江天堑之险,前有淮河长江作为防线,后有吴会地区作为后盾。金陵山川形胜,不仅自然环境优越,而且战略地位重要。历来在这里建都的朝廷,都希望依托江山之险谋取江山之固。然而,“江南王气系疏襟,未许苻坚过淮水”(温庭筠《谢公墅歌》),东晋一场战事的胜利毕竟不凭山川之险。多数情形下,恰恰是有利地形麻痹了统治者的意志。居安而不思危,恃险而少设防,结果无一例外繁华消逝政权短命。

李商隐《南朝》对那些迷信天险而毫无忧患意识的统治者作了辛辣的嘲笑与讽刺:

地险悠悠天险长,金陵王气应瑶光。

休夸此地分天下,只得徐妃半面妆。

徐妃与梁元帝不和,常饰半面以侍帝。这里以“半面”借指南朝半壁江山。社稷危存取决于人事,而不是“地险”“天险”。不要自夸“王气”了,人气不济,连中分天下的局面也是保不住的。“总是战争收拾得,却因歌舞破除休”(李山甫《上元怀古》之一),偏安一隅不思进取,最终结局只能是耻笑于历史,金陵上空那对应北斗瑶星的“王气”又有何用?

李商隐的另一首七绝《咏史》表达了相同的看法:“三百年间同晓梦,钟山何处有龙盘。”诗中的辩证思考在金陵怀古之作中一再共鸣。“地雄山险水悠悠,不信隋兵到石头。”(许浑《陈宫怨》)“徒劳铁锁长千尺,不觉楼船下晋兵。”(韩偓《吴郡怀古》)“龙虎势衰佳气歇,凤凰名在故台空。”(李群玉《秣陵怀古》)千百年来,金陵山形依旧,大江长流,赖以出现“金陵王气”的空间没有丝毫变化,“吁嗟王气尽,坐悲天运倏”(唐尧臣《金陵怀古》),三百多年间,王朝倏忽变化旋生旋灭,这种情形引发了诗人的哲理思考。

为什么“金陵王气”大多游荡于晚唐诗人之作?一方面,“四十余帝三百秋”,金陵上空长期笼照的王气,给金陵怀古之作添加了丰富的文化底蕴。即令六朝风流远逝,“王气”依旧残存于晚唐诗人的心中笔下。另一方面,“金陵王气”具有的悲情内涵又契合了晚唐的时代氛围。晚唐之时,社会弊端积重难返,偌大帝国风雨飘摇,“金陵王气”消歇的沉郁悲婉氛围与之十分吻合。当诗人注目于远古时空之时,“金陵王气”这一意象会很自然地契入其心理时空。诗人会产生“东南王气秣陵多”(殷尧藩《金陵怀古》)这种直觉——有虎踞龙盘之势;会萌发“东南王气只逡巡”(罗隐《春日登上元石头城》)这种认识——有朝代更迭之事;会发出“龙虎势衰佳气歇”(李群玉《秣陵怀古》)这种喟叹——有悼古伤怀之情;最终则落笔于“人事几回伤往事”这种惯性思索——有兴盛衰亡之理。这一切,又都归结于对晚唐社会衰颓之势不可逆转的体认。

晚唐诗人包佶于秋日斜阳之下经过金陵,面对萧瑟秋风中的石城,涌起江山故国之思,写下《再过金陵》:

玉树歌终王气收,雁行高送石城秋。

江山不管兴亡事,一任斜阳伴客愁。

空悲昔人有范文第5篇

——题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朋友泪别,风涌浪起,杯酒苍茫,你随即转身离去。风裹挟着沙尘在易水边呜咽,为你哀叹。可叹,忠士也,义士也,烈士也,随着易水寒风,随着“士为知己者死”的誓言,一同远去了。

“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城池被迫,断壁残桓,你没有悲伤,没有颓废,没有一蹶不振,有的只是满怀的期待,憧憬和希望。你坚毅地走向吴王的马棚,卧薪尝胆,受尽凌辱,只待一日,重收旧山河,东山再起,挥军重来,重操旧业。呜呼,王者乎,勇者乎,智者乎。苦尽甘来,终为人上,永垂青史!

“将军秉天姿,义勇冠今昔。走马百战场,一剑万人敌。”桃园深处,三人结拜成兄弟,从此注定生死与共。温酒斩华雄,斗吕布,尽显勇猛;斩颜良,诛文丑,何等英武;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神威外露;单刀赴宴,水淹七军,如此智勇;刮骨疗伤,好不勇敢;败走麦城,凄凉悲壮。噫兮,忠烈兮,英武兮,悲壮兮。桃园深处,明月清风为你高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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