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文章中心 > 正文

艾米莉勃朗特诗歌探究

艾米莉勃朗特诗歌探究

摘要:艾米莉平生共创作了193首诗,她的诗分为两种:一种属于贡达尔岛国的虚幻故事,称为贡达尔史诗;另一种是表现她个人感受的抒情诗。这些诗歌集中体现了艾米莉对压迫和禁锢的叛逆精神,反映了她渴望自由、平等和爱情的理想。关键词:艾米莉.勃朗特;诗歌;主题艾米莉·勃朗特(EmilyBronte,1818—1848),是夏洛帝·勃朗特之妹,安妮·勃朗特之姐,从少年时代起就开始写诗,姐妹三人于1846年自费出版了一本诗集,以艾米莉为主。她的诗在内容题旨和艺术手法上都有着创新和超前,但她的小说《呼啸山庄》掩盖了她诗歌的光芒。这些诗歌集中体现了艾米莉对压迫和禁锢的叛逆精神,反映了她渴望自由、平等和爱情的理想。这些诗歌语言精练简洁,节奏韵律自然明快,堪称为“诗作的精英”。下面就从她诗歌主要的四个主题:荒原、自由、爱情和死亡来赏析这位杰出女诗人的杰出诗才。

一、自由的向往与其说艾米莉挚爱、迷恋荒原,还不如说她是迷恋和向往那种无拘无束与自由自在。“她在荒凉寂寥的处所找到了许多开怀的乐趣,而她胜过一切,最最热爱的是——自由。自由是艾米莉鼻息;没有自由,她就毁灭”,“当她从她自己那寂静无声、与世隔绝,然而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换到一种纪律严格、循规蹈矩的生活方式,是她无法忍受的……”就连喜欢那些小动物,也是冲着它们那种自由自在的精神和从不拘束,活得自然,甚至狂野的本性来的。在她的好些诗歌里都充满了这种对自由的渴望和追求,她说:“我们并没有别的要求,我们只要自己的心和自由。”这些诗都是她痛苦心迹的真切流露,是她深感生活重压而不自由时灵魂的呻吟和呐喊。在她与姐姐外出求学和做家庭教师的时间里,经历了受人役使、压迫和偏见的种种磨难,她强烈地感受到了心灵自由的丧失,甚至感觉到整个秩序化的社会都是充满压迫与偏见的束缚她心灵自由的“敌人”,这一切几乎已成为她的精神牢狱和枷锁,在她幻想的贡达尔王国里,她要“砸碎痛苦的锁链/使他的臣民重获自由解放”。二、爱情的迷惘艾米莉是一个出世者,一个超凡脱俗的奇女子。在她短短的一生中没有尝试过爱情的滋味,然而对于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恋爱经历的少女来说,能在她唯一的一部旷世之作《呼啸山庄》里,把一个看似平常的爱情写得如此刻骨铭心,惊心动魄,成为“人间最宏伟的史诗”,真可谓是现代文学史上的“斯芬克斯”之谜。怪不得英国当代著名小说家及创作家毛姆在介绍《呼啸山庄》时曾这样感叹道:“我不知道还有哪部小说,其中爱情的痛苦、迷恋、残酷、执著,曾经如此令人吃惊地描述出来”。虽然她没有经历过爱情,但我们却不能否认她的内心曾有过对爱情的炽热向往和想象。其实,在她的脑海中构筑的爱情比任何世俗的爱来得更精彩,在她的爱情诗中她的爱亦然真挚、炽烈、深沉。在创作《呼啸山庄》之前,艾米莉已在她想象的贡达尔王国里描写了许多关于男女主人公至情至真并具有震撼人心的爱情故事,《呼啸山庄》只是她的诗化了的小说,是她爱情诗的继续和发展。在这些爱情诗里,我们可以强烈地感受到一种“精神不灭”的力量,虽然这诗里多了一份伤感、凄婉和幽怨。在艾米莉三岁时便失去了母亲,在她成长的沉闷岁月里可以说是没有一丝快乐,也没有一丝温暖。从诗中可以看出,在这人海茫茫的大千世界,她尝到了人世间的冷漠无情,母亲和两个姐姐的去世,留给她的只是孤苦凄凉,虽然在她的内心世界里,她也“渴望着有人能来爱”,然而这念头“烟消云散”了,像雨后彩虹般瞬间便消失了。她的爱情诗由于感情真挚、凄苦,常常撼动人心、催人泪下。读她的这些爱情诗,那排山倒海的炽热情感让人窒息,悲情四射的绝望哀缠令人心碎。艾米莉已将情感的张力拉到了最大程度,她把恋人间的那种忠贞的感情描写得微妙微肖,并全都表现得那么真切细腻,令人不能不叹服她的主观感受体验和想象的出神入化。毕竟,艾米莉短短的一生,少女的心扉从不曾得到爱情的轻叩呀。

三、死亡的超越读艾米莉那些“此恨绵绵无绝期”的爱情诗,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中国流传已久的爱情绝唱——梁祝:他们都是为了彼此忠贞的爱而殉情。在荒原里,石楠上,他们化蝶相伴,正如她自己所说:“请相信这颗忠贞的心/坚定地道一声‘再见’/放心吧,不管漫游到哪里/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在她的情感世界里,这种爱是逾越了生死界限的情人间的思念,是蔑视死亡,萦回不散的强烈情怀。在她眼里,死亡不是爱情和生命的结束而是爱情的升华,生命的重新开始。虽然人的一生有长有短,可谁也不能长寿永生;我们在下界分别,会在天国相见,那儿极乐的生命无边无尽。在另外一首题为《死亡》的诗里,她这样写道:砍去那枯死的小树,让别的枝条繁茂旺盛;至少,它腐败的遗体可以肥土,从中可以生长出——永恒。艾米莉对死亡的这种辩证和坦然的态度,不由得让我们肃然起敬。她的这种死亡观可以说是由她所处的家庭和社会环境决定的。首先就家庭环境来说,在幼年时期她就目睹了身边的亲人一个个被疾病夺去生命,就连她唯一喜欢的一位身边的男人——父亲的副牧师,威谦·韦特曼也死于霍乱。她短暂的一生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并一直被这种阴影笼罩着。其次就她所生活的社会环境来说,那时正是英国社会动荡的时期,工人失业,物资缺乏,生活清贫,艾米莉在外出求学、当家庭教师和创办自己学校时所遇到的种种失意和挫折让她体验到了生活的艰辛和苦涩并深感生活的绝望和孤独,也许此时死亡就是最好的选择。尽管如此,她仍坚信“有朝一日爱者和被爱者/会在山头相聚重逢”。艾米莉的诗歌,多半具有强烈的自传色彩,是她心灵发展的记录,不管是反映荒原和自由主题的诗歌,还是反映爱情和死亡主题的诗歌,都是她心灵最高境界的自然沟通与融汇。她的这些诗“丝毫不像一般的闺阁诗,而是精练、简洁、刚劲、真挚”,并“具有一种格外亲切的音韵之美——它们粗犷、忧郁、崇高”。读她的诗,我们会感到“它们如同号角,声声打动我的心”,“凡是世上生活过的妇女,没有一个写过这样的诗”。参考文献:[1]宋兆霖.石楠荒原上的两朵奇葩[J].外国文学研究,1997,(1).[2]夏洛蒂·勃朗特.《艾米莉·勃朗特诗选》序[Z].勃朗特姐妹研究,1850:31.[3]宋兆霖.勃朗特两姐妹全集:第8卷.[M].//艾米莉·勃朗特诗全编.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

文档上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