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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的民本社会教育探讨

马克思的民本社会教育探讨

一、马克思要求用共产主义革命哲学武装无产阶级

马克思早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就明确指出,要使革命彻底,要解放全人类,就“要使人民革命同市民社会特殊阶级的解放完全一致”。“社会从私有财产等等的解放、从奴役制的解放,是通过工人解放这种政治形式表现出来的,而且这里不仅涉及工人的解放,因为工人的解放包含全人类的解放;其所以如此,是因为整个人类奴役制就包含在工人同生产的关系中,而一切奴役关系只不过是这种关系的变形和后果罢了。”工人阶级的解放包含全人类的解放,因此,要使工人阶级这个市民社会的特殊阶级和“人民魂魄相同”,面临的首要的问题是工人阶级自身意识的解放或说思想的解放,其次才是工人阶级承担起社会普遍解放的使命。工人阶级要获得解放,必须有科学革命理论的指导和解放的强大动力。既不能靠继承黑格尔的形上理论武器,也不能靠费尔巴哈的直观词句,“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级”。这个解放的头脑是指导人类解放运动的头脑,人类解放包含在无产阶级解放过程中,因此这个“哲学”头脑就是共产主义革命的原理,当务之急是用这样的“哲学”武装无产阶级。完成这一目标必须有思想和行动两个维度的准备,马克思认为重点是无产阶级的思想武装。“要消灭私有财产的思想,有共产主义思想就完全够了。要消灭现实的私有财产,则必须有现实的共产主义行动。”第一个维度是用革命思想的武装无产阶级,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首先是学说、宣传等等”原理的准备,这个原理是共产主义革命哲学。之所以需要有共产主义革命哲学,其一,因为“每个原理都有其出现的世纪。不是原理属于世纪,而是世纪属于原理。换句话说,不是历史创造原理,而是原理创造历史。

只要你们把人们当成他们本身历史的剧中的人物和剧作者,你们就是迂回曲折地回到真正的出发点,因为你们抛弃了最初作为出发点的永恒的原理。”其二,“共产党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他们不提出任何特殊的原则,用以塑造无产阶级的运动。”因为,“一方面,在无产者不同的民族的斗争中,共产党人强调和坚持整个无产阶级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另一方面,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所经历的各个发展阶段上,共产党人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所以,马克思强调,无产阶级应该以“共产党人的理论原理”这种“现存的阶级斗争、我们眼前的历史运动的真实关系的一般表述”为革命的思想和原则,“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而共产主义是一种与当时历史条件非常吻合的现实运动,“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这个运动的条件是由现有的前提产生的。”事实上,“工人们已经具备了作为成功因素之一的人数;但是只有当群众组织起来并为知识所指导时,人数才能起决定胜负的作用。”所以,无产阶级具备共产主义革命哲学的头脑尤为迫切。

另一方面,要使无产阶级意识到私有制不会自己灭亡,无产阶级只能自己解放自己。他们意识到自己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完全丧失一切合符人性的东西,而且还直接面对“不可避免的、无法掩饰的、绝对不可抗拒的贫困”的逼迫。“只有通过不以它为转移的、不自觉的、同它的意志相违背的、为客观事物的本性所制约的发展,只有通过无产阶级作为无产阶级(这种意识到自己在精神上和肉体上贫困的贫困、这种意识到自己的非人性从而把自己消灭的非人性)的产生,才能做到这点。”马克思认为,无产阶级是能够做到自己解放自己,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完全丧失一切合符人性的东西,而且还直接面对“不可避免的、无法掩饰的、绝对不可抗拒的贫困”的逼迫,所以它们也只能自己解放自己。否则,“它不是白白地饱受了劳动那种严酷的但是能把^锻炼成钢铁的教育。”第二个维度,要坚持同资产阶级进行革命斗争。一方面,对资产阶级鼓吹的阶级教育进行武器的批判。马克思揭露了资本主义办教育根本目的是最大限度获取利益,开展的社会教育活动客观上是为了使资产阶级统治思想能够更好的影响和控制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资产阶级看到了“它为反对封建制度而锻造出来的各种武器都倒过来朝向它自己了,它所创造的一切教育手段都转过来反对它自己的文明了都侵犯它的阶级统治,并且既威胁它的社会基础,又威胁它的政治上层”。它们深知,人民觉醒不仅会影响到它们利益的赚取、影响到它们攫取高额利润,而且会威胁到它们的政治统治。所以,资产阶级从人民手中夺走了教育权这一武装无产阶级头脑的工具,它们还把国家和人民的关系颠倒过来,赋予它们的阶级以天生教育者的姿态并享有教育权。

马克思批判资产阶级所谓“平等的国民教育”的虚伪观点。“他们怎样理解这句话呢?是不是以为在现代社会里(而所谈到的只能是现代社会)教育对一切阶级都可能是平等的呢P或者是要求上层阶级也被迫降到很低的教育水平——国民小学,即降到不仅唯一适合于雇佣工人的经济状况、而且唯一适合于农民的经济状况的教育水平呢?”另一方面,参与革命斗争中检验革命哲学。马克思指出任何所谓以关怀或批判为手段的思想都很难真正唤起人民群众的反应,“‘思想’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因此,一切批判最终检验还是以人民获得实际利益为标准。马克思例举了英国工人阶级经过三十年顽强而惊人的斗争获十小时工作日胜利的案例,证明了无产阶级能够实现自我解放。“这一法案对于工厂工人在体力、道德和智力方面引起的非常良好的后果,在工厂视察员每半年一次的报告书中都曾指出过,现在已经成为大家公认的事实了。”由此也说明,无产阶级还要通过革命斗争的行动才能根本解决工人教育权利问题。“十小时工作日法案不仅是一个重大的实际的成功,而且是一个原则的胜利;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第一次在工人阶级政治经济学面前公开投降了。”

二、马克思要求积极培育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新人

“思想从来也不能超出旧世界秩序的范围:在任何情况下它都只能超出旧世界秩序的思想范围。思想根本不能实现什么东西。为了实现思想,就要有使用实践力量的人。”在马克思看来,任何思想都是历史的产物,是对现存世界范围内的反映,实现思想必须依靠人的实践。“历史上的活动和思想都是‘群众’的思想和活动。”而“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由此看来,马克思指的实践的“人”不是指某个人,而是人民群众。

(一)马克思要求培育共产主义青年的综合能力

马克思特别重视青年的社会教育工作,他认为青年是“人民生命的源泉”。而在当时,“赤贫现象以加速度产生着赤贫现象。犯罪行为也随着赤贫现象的增长而增长,人民生命的源泉——青年日益堕落”,依靠这样的青年是无法完成共产主义事业的,因此,必须培养共产主义的“新人”,培养“使社会革命化并把生产关系和交往形式置于新的基础之上,即置于作为新人的他们自己,他们的新的生活方式之上的共产主义无产者”。这种新人必须具备“品质纯洁”,有多方才能。马克思设想了这种才能的状况,指出:“共产主义的社会组织中,完全由分工造成的艺术家屈从于地方局限性和民族局限性的现象无论如何会消失掉,个人局限于某一艺术领域,仅仅当一个画家、雕刻家等等,因而只用他的活动的一种称呼就足以表明他的职业发展的局限性和他对分工的依赖这一现象,也会消失掉。在共产主义社会里,没有单纯的画家,只有把绘画作为自己多种活动中的~项活动的人们。”而要想享受到这种才能,“他就必须有享受的能力,因此他必须是具有高度文明的人。”

(二)加强对正在成长工人~代的全面教育

首先,要对一切儿童推广普遍义务教育。马克思早在《共产党宣言》中阐述用“社会教育”代替“家庭教育”时,就主张“对所有儿童实行公共的和免费的教育。取消现在这种形式的儿童的工厂劳动。把教育同物质生产结合起来,等等”。这里“对所有儿童实行公共的和免费的教育”,指的是在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广大人民群众真正成了国家主人的条件下,对一切儿童普遍实施的,最彻底的,最有保证的免费义务教育。其次,对正在成长的工人一代的教育要与全人类解放联系起来。马克思在1866年起草的《临时中央委员会就若干问题给代表的指示》中,把教育和工人阶级乃至全人类的解放联系起来。他说:“最先进的工人完全了解,他们阶级的未来,从而也是人类的未来,完全取决于正在成长的工人一代的教育。”最后,要从德智体等等方面对儿童和青少年施加教育。而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马克思积极倡导把儿童和少年的社会教育和劳动结合起来,并在《资本论》中提出“智育和体育同体力结合”、“体力劳动同智育和体育相结合”,认为“未来教育对所有已满一定年龄的儿童来说,就是生产劳动同智育和体育相结合,它不仅是提高社会生产的一种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发展的人的唯一方法。”马克思强调入的全面发展除了考虑体育和智育外,还要考虑在集体生活中去感觉并接受集体主义道德教育。“只有在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才能“把个人的自由发展和运动的条件致于他们的控制之下”,使“各个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由”(这里所指的个人“是在一定历史条件和关系中的个人,而不是思想家们所理解的‘纯粹的’个人”)。而且只有在集体中,孩子们才能摆脱那种“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把人训练成机器”的资产阶级社会教育。“教育不仅考虑到体育和德育而且考虑到集体生活。孩子们不受宗教争论和神学争论的折磨,也不受希腊文和拉丁文的折磨;这样他们就能更好地认识自然,锻炼自己的身体和发展他们的智力,而且要求他们坐课堂的时间不长,他们在野外能得到休息;因为教学不仅在室内进而也经常在广阔的天地进行,而且劳动是教育的一部分。”在资本主义的社会条件下,学校不可能给予那种教育,资本主义学校的道德教育是与宗教教育混在一起,灌输的这些宗教思想除了培养顺从的奴隶以外,别无长处。因此,马克思提出要获取这方面的知识,就应当从成年人那里去学习,年轻人应当在日常生活斗争中从成年人那里获得这种教育,要在革命斗争中去学习这种知识。这样,青少年不仅可以摆脱宗教和神学的束缚,而且在认识自然的过程中,既锻炼了他们的身体又发展了他们的智力。

(三)马克思呼吁开展实际操作的工艺教育

当十八世纪的农民和手工工场工人被吸引到大工业中以后,他们改变了自己的整个生活方式而完全成为另一种人。但是用整个社会的力量来共同经营生产和由此而引起的生产的新发展,需要一种全新的人,并将创造出这种新人来。生产的社会管理不能由现在这种人来进行,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只隶属于某一个生产部门,受它束缚,听它剥削,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只能发展自己能力的一方面而偏废了其他各方面,只熟悉整个生产中的某一个部门或者某一个部门的一部分。“由整个社会共同地和有计划地来经营的工业,就更加需要各方面都有能力的人,即能通晓整个生产系统的人。因此现在已被机器动摇了的分工,即把一个人变成农民、把另外一个人变成鞋匠、把第三个人变成工厂工人、.把第四个人变成交易所投机者的这种分工,将要完全消失。教育可使年轻人很快就能够熟悉整个生产系统,它可使他们根据社会的需要或他们自己的爱好,轮流从一个生产部门转到另一个生产部门。因此,教育就会使他们摆脱现代这种分工为每个人造成的片面性。这样一来,根据共产主义原则组织起来的社会,将使自己的成员能够全面地发挥他们各方面的才能,而同时各个不同的阶级也就必然消失。”未来社会发展需要“各个单独的个人才能摆脱各种不同的民族局限和地域局限,而同整个世界的生产(也包括精神的生产)发生实际联系,并且可能有力量来利用全球的这种全面生产(人们所创造的一切)。”这种“未来教育的幼芽”,由于工人阶级的斗争以及工厂法的影响,在当时的教育领域也产生了一些变革社会的要素。如在现代大工业基础上自发地建立起来的工艺学校、农业学校、职业学校等。甚至,在这种学校里,一些工人的子女都能受到一些有关工艺和各种生产工具的实际操作的教育。然而,在资产阶级主导下的这种教育影响是极其有限的。“如果说,工厂法作为从资本那里争取来的最初的微小让步,只是把初等教育同工厂劳动结合起来,那么毫无疑问,工人阶级在不可避免地夺取政权之后,将使理论的和实践的工艺教育在工人学校中占据应有的位置。”为适应现代大生产的要求,工人阶级必然要求实现真正的工艺教育,使教育同生产劳动更好的结合起来,从而彻底消除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分离、对立,彻底消除旧分工,满足人的全面发展的需要。